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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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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
  他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道:小冼不在帐里,那应该是出去了,为什么守卫却说没看到他出去……
  目光四下扫了扫,突然定格在某一处,只见李冼那平日最常用的书案上,翻倒着一个茶杯,而里面的茶水,在案上泼洒出来一大片水迹,茶水又顺着书案边缘,淌落到地上,地上也湿了一片。
  他怔忡了片刻,心中大骇:“糟了!”
  半个时辰前。
  李冼打了个哈欠。
  倒是有些乏了……
  似乎自从离了皇宫,就没有午睡的习惯了,没了午睡……他的作息也好像越来越乱了。
  若是墨问在,定是又要骂他不爱惜身体吧。
  这么想着,唇边便不由自主泛起了笑意,正此时,帐外传来声音:“陛下。”
  “进来吧。”
  那仆人端着托盘进来,把茶水轻轻放在书案上,“陛下,您的茶。”
  “辛苦了,你去吧。”
  “是。”
  茶香袅袅,虽不是以前喝惯了的龙井,倒也不至于难以下咽,毕竟这军营里,什么东西都得从简,能有这茶,也是知足了。
  他不挑。
  茶杯凑到唇边,却不知为何竟停了下来,眉头微不可见的一颦,手指轻落,茶又回到了桌上。
  左手摸了摸黑龙镇纸,把它拿起,又放下。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状的东西来,摩挲了一下,放进案几下的小屉内。
  再次端起茶杯。
  茶香满溢,沁人心脾。
  他似乎觉得有些倦,捏了捏眉心。
  头有点晕……
  困意席卷而至。
  他趴在桌上睡去了,无意中碰翻了茶杯,杯中茶水倾数泻出。
  “林如轩,林如轩!”
  李冶惊慌失措,本能反应就是去找林如轩,后者看他一眼:“你又大惊小怪什么?大家都快歇息了,别瞎喊了。”
  “出事了!出事了!小冼不见了!”
  “什么?”
  李冶不等他再问什么,大喊一声:“跟我走!”硬拽着他把他拽到了李冼的营帐。
  林如轩一眼便看见那倒了的茶杯,走上前,用指尖在茶水上一沾,凑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道:“是迷药。果然出事了。”
  李冶面如土色,平日里那双勾人桃花眼如今只剩下了惊恐无助,“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慌。”
  林如轩镇定了一下,思索道:既然守卫没有看见陛下出帐,也没有发现异样,那……
  他四下转了转,不多时,果然在灯光找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发现帐子被人隔开一道大口,他从那口子钻了出去,立刻有两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什么人?!”
  那两个守卫看清了他,一惊之下立刻收刀:“将军。”
  “哼。”林如轩冷笑一声,“我出来你们就能发现,陛下被人绑走,你们便发现不了?!来人!把这营帐方圆十丈之内的守卫,全部给我抓起来!”
  “是!”
  李冶也跟着他钻出来,“林如轩!现在怎么办?小冼他……”
  “杨将军!”
  “在!”
  “你立刻带百来个弟兄,去各个城门查!看今晚是否有人出城!并立即封锁全城,决不能让贼人跑了!”
  “是!”
  他又下了几条命令,却忽然心念一动,自语道:“不对啊……李冶,你随我来!”
  二人又回到李冼的营帐,李冶道:“我们、我们要不要出城去找?现在去,兴许还来得及……也许他们还没有出城……”
  “不,”林如轩打断他,“李冶,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一想,陛下……怎么可能会被人抓走?就算他自己没有武功,可他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出入敌阵而能保他不伤分毫,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他被贼人抓走而不顾?!”
  “这……”
  李冶也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想起那个脸上有刀疤名叫秦宫的男人,摇了摇头,“你说的在理,那些人的身手我见过,来去无踪,是绝不可能……难不成,是监守自盗?”
  “也不会。若是连他们之中都有卧底,那大胤怕是早就亡了。”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如轩略一沉吟,道:“李冶,你仔细看看,这里的摆设,可有哪里与平日不同吗?”
  “摆设?现在还管什么摆设?!”李冶急得红了眼眶,“现在小冼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看什么摆设?!他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吗?!”
  “你放心吧,他们费劲心思把陛下劫出去,绝不会伤他性命。不管他现在在哪,至少性命是安全的。”
  “……可是!”
  对方冲他摆了摆手,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这时李冶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叫道:“弓!那张弓不见了!”
  林如轩点头,目光却落在了那张书案上。书案上,放着一方镇纸。
  他慢慢走过去,看着那黑龙镇纸,思忖着:通常来讲,若是一方龙形镇纸,人们的摆放习惯应该是头左尾右,且大胤以左为尊,龙头更应朝左,可现在……这龙头,却是朝了右。
  而向着龙头的方向看去,正是那放着弓与剑的地方,如今弓没了,还剩一把剑。
  他拿起那把剑,发现剑身并没有完全插入剑鞘内,而是留了一个细微的缝隙,当下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把剑出鞘,随着他的动作,只见剑鞘里微微露出了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取出,是几张叠在一起的绢纸,纸上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李冶凑过来看,一眼便认出:“是小冼的笔迹!”
  林如轩展开那几页绢纸,粗略一扫,递了其中一张给他:“这张是写给你的。”
  “给、给我的?”
  李冶接过来,看了还不及一半,便已面无血色,两眼放空,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59

  “怎么会……怎么会……”
  李冶跌在地上,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小冼他怎么能……他疯了吗,他疯了吗?!……我那不过、不过是一句戏言,一句戏言啊!”
  “小冼,你还别说,你好像确实长得越来越像我了,你说……如果我穿上你的龙袍,能不能冒充你?”
  “我那只是一句戏言……”李冶垂下头,眼中泪水已淌成行。
  林如轩也看了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依着信中所说打开书案下的抽屉,里面果然已经不见了那枚令牌。又找到了那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拿着那包裹放到李冶面前。
  “在我们彻底击溃塔悍之前,陛下是不会回来了。”他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李冼。”
  李冶打开那个包裹,里面全是和李冼平日所穿同样款式的衣服,只不过大了一号,长了三分。
  他抱着那些衣服,早已泣不成声。
  以身做眼,入敌为质,这世上有哪个皇帝干得出来这种事?
  ——怕只有李冼一人。
  林如轩只是叹气。
  “将军!”一个士兵跑至林如轩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末将已经查明,一个时辰前确实有人出城!就是……平日里给兄弟们送酒肉的那对老夫妻!末将率人追出城去,在城外五里处发现一辆被遗弃的驴车,经证实确是出城的驴车!”
  林如轩皱起眉,“怎么会是他们……你们可向城门守卫核实了,驾车二人确为那二位老人?”
  “千真万确!对了将军,我们还在驴车旁,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枚香囊,林如轩接了,只听李冶道:“那……那是小冼的香囊。”
  “你确定吗?”
  “确定……”李冶闭上眼睛,脸上泪痕已干,“那是小冼,亲自从谢言母亲手里买的,不会有错的。”
  “看样子,陛下的确是被这辆车运出城了……”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去追?”
  林如轩摆了摆手,“晚了。一个时辰……雁门关距代州不过区区四十里,即便从东门出城,绕城迂回往西,也早已到了。入了雁门关,他们定会将陛下第一时间送往关外,我们就是能攻下雁门关,也……救不回陛下。”
  他思索片刻,道:“现在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声张。代州还不算什么,毕竟百姓已经撤离得差不多了……”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停,一瞬间明白了李冼究竟为什么要百姓离开代州,并且不准去忻州晋阳,“若是这事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四起,定会民心大乱,那样,可谓给了塔悍贼人可乘之机。”
  “这样,趁现在天还没亮,你们速去写份告示,就说兵营里有贼人暗线,欲劫持陛下,却因天黑搞错了人,错将毓王殿下劫出城去。把这告示抄个百来份,天亮之际迅速贴满全城,一定要赶在贼人传播流言之前,先发制人,抢得先机。”
  “是!”
  “林如轩……”李冶还瘫在地上,“你真的要我……假扮陛下?”
  林如轩斩钉截铁:“不,不是假扮,你,就是皇上。”
  “可我……”
  “你若不想让你弟弟心血白费,便赶快振作起来,距离天亮还有约莫两个时辰,调整好你自己的情绪,想想他平日里都是怎么说话怎么行事,扮演好他。”
  他不再去等李冶回答,拿出李冼留下的几张绢纸中的一张,这一张和其他的不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的名字。
  他握紧拳头,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出到账外,“来人!”
  “在!”
  “林家军中,来一千人,跟我走!”
  “是!”
  雁门关。
  夜黑如墨,两匹马停在关口。
  “你们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万无一失!我们偷了他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好!太好了,快进来!”
  关城内。
  “你说人已经劫来了?在哪?!”
  “就在这里!”
  谢言看了看那昏睡不醒的人,确定是李冼无误,欣喜若狂,“好!你们干得好,有重赏!”转身对斛律孤道:“可汗!我们现在即刻启程,离开雁门关!只要回了我塔悍境内,任他汉人再怎么急,也救不回他们的皇上!”一指李冼,“把他带走!”
  折扇敲在掌心,他再看一眼李冼,眼中刻骨恨意不掩分毫。
  李冼,你终于还是栽在了我手里,现在,就静待天亮了。
  天亮以后,我倒要看看,你的人,究竟还怎么翻这个天。
  他笑着,笑容里尽是阴险得意。
  这个夜晚,代州城注定无法安宁。
  林如轩率领着一千人,按照那份名单,把上面共计四十六人,一一抓捕归案。这四十六人中,有军营的士兵,也有城中“百姓”。
  唯独缺了两人,便是那副将申远和他一个部下。
  天刚初亮之时,几十份紧急布告已贴满全城。
  城门封闭,士兵守卫,几乎布满了每一条街道。
  “不好了,不好了!杀人啦——!”
  “报——”
  “何事慌张!”
  “将军!一百姓来报案,在城南一口枯井里,发现两具尸体!因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而且……而且那尸体被人残忍撕去面皮,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如轩心里一凉:“可有查清死者何人?!”
  “虽、虽然面貌无从辨认,但是据百姓反映,通过其体态特征,能够断定,正是……正是昨夜出城那对夫妻!”
  “……这帮畜生!”
  他几乎怒不可遏,一拳狠狠砸在桌上,“杀了人,还撕下他们的脸做成面具?!假冒死者劫持陛……毓王殿下,真是、真是、真是罪无可赦!”
  “将军息怒!现在该怎么办?”
  “封锁现场!一会儿我亲自过去!这帮心狠手辣的歹人……”他冷静了片刻,“对了,现在城中百姓状况如何?”
  “人心惶惶!毓王被劫再加上这杀人案,搞得……人人自危啊!”
  “我知道了。今日不是还要送一批百姓出城吗?照常进行,不过记住,所有出城人员都给我严加排查!若有任何可疑,直接扣留!”
  “是!”
  林如轩灌了一杯茶水,压下心中怒火,静坐了稍时,突然之间只觉得一股陌生气息出现,不由大喝一声:“谁?!”
  一袭红衣凭空出现,那女子身段玲珑,面容绝美,似是没骨头般懒懒倚进他怀中,朱唇轻启,眉目含笑:“将军,我来助你。”
  “呃……”
  头好晕……
  李冼被蒙着眼睛,反绑双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的陛下,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
  “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慢慢跪直身子,浑身酸软无比,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是谁。”那个声音就在前方,声音带笑,却不怀好意,“传言道大胤皇帝李冼聪明无双,也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来啊,给他松绑。”
  身上绳索被解开,他揉着刺痛的手腕,吃力地缓缓站起身来。
  “怎么,你不想看看我是谁?”
  李冼微微一笑:“不想。”
  “不想?”那声音中似乎带了些许怒意,“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可我却想告诉你,”脚步声近,一只手触上他眼前黑布,声音近在耳边,“让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强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过了许久他才慢慢适应了,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依旧是一笑:“果然是你。”
  谢言“刷”地展开折扇,“没错,是我。我的陛下,时隔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贺?”
  谢言坐回椅中,“没错,你是应该庆贺。四年前你我相见是在你大胤境内,而四年后……是在我塔悍境内。你……不想说些什么?”
  李冼看着他,在他那把椅子左侧相对的位置还有一把椅子,那张椅子上坐的人,不完全是汉人的样貌,却也……不完全是胡人的样貌。
  李冼突然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谢言登时薄怒:“你笑什么?!”
  “可怜哪,可怜,”他摇着头,似乎在惋惜什么,“可怜你那白发苍苍的老母,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而你呢,却在这里……为贼人卖命。”
  谢言一听“老母”二字,瞬间变了神色,收起折扇,“你们……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我们倒是没对你母亲做什么,只可惜她老人家自己不愿饶恕自己,唯一一个儿子还成了杀人犯,日日饱受邻里辱骂,世人白眼,却要忍气吞声,终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哪……”
  “你……”
  “谢军师,”另一把椅子上那人突然开了口,“你既已决定为我塔悍做事,便没有反悔的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妇人之仁……你最好还是不要有吧?”
  李冼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帐中侍女,谢言身边站了一个,而那个人身边却站了两个,可见此人地位定是要高于谢言,那么在这塔悍境内,地位高于这位如日中天的军师的……恐怕只有斛律孤一人。
  可斛律孤……他是胡人,为什么会说汉话?还说得颇为利索,“开弓没有回头箭”“妇人之仁”这样的词,竟是信手拈来。
  要说是谢言在这四年内教会了他汉话,也并未不可能,只是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把一门全无接触的语言学得登堂入室……怕也太难了些。
  而且他的样貌,似乎……
  “李冼!”
  突然的喝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起头,看向谢言:“传胪大人,有何见教?”
  “……你!”
  谢言一听“传胪”二字,顿时想起当年那害他一生的科举,更加怒火中烧,手指攥紧了扇子,指节泛白。
  “哎,谢军师,”斛律孤开口道,“何必跟一个阶下囚置气呢?”他起身离座,走到李冼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胤帝李冼?呵,我看你,不像个皇帝,倒是个尤物。”
  李冼别过头。
  斛律孤再次绕到他面前,“我记得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爬得越高,跌得越惨’,没错吧?我想你从那高高的皇位上跌下来,落为我阶下之囚,一定摔得很痛。”
  李冼微笑,“这句话,我也一样要送给你。你的地位在我大胤,和我是一样的,我希望你不要有一天,也从那高高的王位宝座上跌下来,像我一样沦为阶下之囚,那样……可就不好看了。”
  斛律孤冷哼:“好一副伶牙俐齿。”
  “报——”突然有个探子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满脸焦急,“可汗,军师!”
  “何事惊慌!”
  那探子凑到谢言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谢言听罢,顿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60

  见谢言如此表情,斛律孤也是皱起了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言却不答他,只让那探子退了,一步一步走到李冼面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好你个李冼,好你个李冼!我倒是小看了你!”
  李冼便已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而怒,微仰起头,唇边笑意不减:“谢军师,你既为军师,那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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