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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在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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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响手提靴子缩到躺椅后,妄图以那快散架的躺椅遮掩住沈吟的目光。沈吟这么个人,不柔不弱,自带气场,像是天生双眼能断是非对错。
居同野不顾袜子露出跟脚趾,偏着头,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他:“也许本来就没有。”
沈吟发现这小子可能不好糊弄,他还真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论。
居同野也不故意深究这个问题,反倒是问:“县太爷就是这么上任的?”
沈吟不退不让,专盯着那只露出来的脚趾看:“那我现在就回去,唤随从仆役跟着,敲锣打鼓地再过来上任?”
分明是水汪目光,居同野被盯得从头到脚都热起来,加上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一时还真生了些许不安。
沈吟瞧在眼底里,觉得这嘴硬的小捕快好玩,还想再玩,又怕给玩坏了,不免得意道:“先算算你们把任职文书烧毁的账吧。”
曾响一个机灵,立即跳出来,憋得面色通红,急忙道:“是我!是我烧的!不关居大哥的事。”说罢反应过来,绕到躺椅前,膝盖一软跪下来,手里攥着靴子,如攥着跟主心骨,有它在就不怕了,“要罚就罚我,要打也打我一个,别怪我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认罪!”
好不容易树起的气场被自己人从内瓦解,居同野一个头两个大,不知接下来这位“县太爷”要出什么手段,他得做好见招拆招的准备,拆不了,就和曾响一头撞死,也算忠诚敬职。
沈吟摇摇头不置可否,在曾响胆颤的目光注视下,他走过去,到躺椅上躺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头边。沈吟甫一躺倒,又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对居同野打了个眼色。
居同野莫名其妙,这是何意,然而沈吟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曾响悄悄凑过来:“县太爷想让你给他擦头发,湿的肯定难受,咱们把他伺候好了,也能减轻点罪责。”
刚才是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居同野瞪着曾响,半晌说不出话来。
曾响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生怕打搅到县太爷,不敢笑出声音,把手里攥着的一双靴子推给居同野。
居同野穿鞋时才意识到露在外面的脚趾被地面浸得毫无知觉,忙穿上靴子。
他不知道,沈吟竖着耳朵听着,眼睛也留出一条缝,悄悄摸摸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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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面色冷峻地擦头发,曾响畏畏惧惧地捶腿,直把沈吟伺候得舒坦,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曾响给居同野打眼色,居同野不理会他,只瞧这人的脸怎么那么白净,比他见过的那些大闺女都白净。也不是没姑娘喜欢他,只是他觉得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养妻育子,倒是曾响家境殷实,说了一门亲,聘礼已下,只等过那闺女及笄再娶。
居同野心思飘忽,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就柔软许多,擦得指尖酥麻也没有停手。沈吟感觉到那力道带着淡淡温柔,心满意足,正准备好好享受。
曾响不合时宜,怯怯地问:“那,大人?没有任职文书会怎么样?”
沈吟睁开眼,有些不满,怨道:“不怎么样,只要没人查就没事,一般不招惹上级不会查这玩意,你们信我是就可,懂?”
居同野想摇头,头却怎么都不肯听他的话。
日照毒辣,曾响被吓得打了个寒战,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再说平日里用的都是官印,那才是正经玩意。”沈吟十分满意,心里也琢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居同野瞧的门儿清,先是妄语恫吓后又恩威并施,手段多端,这招也就能糊弄糊曾响,他倒是不想戳破,想瞧瞧这个沈吟能待上多久。
第三章 疯子沈吟
沈吟这一遭上任路真是损肝伤肺,去了半条命,躺在庭院中迎风如海棠春睡。
居同野掸掸上衣站起来,想着这满足胡言乱语的小子卖了能换几个钱。想到这里,暗暗发颤,幸亏这不知来头的小子遇到的是自己,否则外头尽是魑魅魍魉不安好心者,抓进去判个藐视朝堂之罪都算他命好。
曾响瞧他家县太爷堂而皇之悠然酣睡,自觉闯了大祸,霎时想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堂堂捕快竟然想着违法乱纪亲手送自己进监牢,先打了自己一巴掌,叹道:“哎呦喂,这都什么事。大哥你说县太爷醒了会不会怪罪我们?要不咱先逃个。”
“县太爷?疯子还差不多。”居同野怕吵着人,压着嗓子道。
曾响后悔巴掌打得太重,捂着侧脸面露委屈,像是挨的是大哥亲手打的巴掌:“不不不,大哥他到底是不是县太爷?”
居同野看着躺椅上的沈吟,身形消瘦,形容幼稚,醒时不安不分,睡时也显胆大包天,这模样看得他心慌意乱,似是冒充县太爷之罪是自己调唆的:“不是,把他送进去吧。”
曾响一愣:“送进去?送哪儿?”
上任县太爷来时两袖清风,为了调任更是一无所有,走前便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全当添补。唯一留下来的浴桶还是上上任县太爷特意从外地给小妾买的,骡车上放不下,才扼腕叹息放弃这一块到手银子。
因而衙门里,连多余的板凳都没有,空炕倒是多,铺盖只有居同野偶尔留宿用的一套。居同野自己都不好意思叫人瞧见,何况还是这细皮嫩肉的小疯子,怕他扎得千疮百孔。
有比没的好,冻病了可没钱给他买药吃,要怪只能怪他心比天高妄做县太爷,居同野指望他换点银子,挥挥手叫曾响一边玩去,亲自动手把沈吟的抱进屋内,捻起被角小心卷成个蚕蛹,扭头要走,却见那露在外的脸煞是好看,心如春水,叫人忍不住立足观赏。
出门在外,好不可怜。居同野打小没人爱,自个儿爱自个儿,养条小狗也得给个温饱,何况还是换银的狗。
居同野叫曾响看好小疯子,寸步不离,撒尿拉屎也得盯着,玩意一个不留神叫人跑了,到手的银子便飞了。
曾响把沈吟行李送进来,薄薄的包甚是可怜。本来还有身衣服,如今穿在身上,更显一无所有。
居同野掂量一把,手感告诉他有书和文房四宝,没有官府和官印。哪门子县太爷上任不带官印?官服可以赶制,没听过赶制官印的,是个胆大妄为的小疯子无疑。顺手搁在屋内,他抬脚朝外走。
曾响惴惴不安,觉得大哥这是要弃自己跑路,忙拦着他:“大哥您去哪?”
居同野瞧不起他小弟的智商:“能去哪?去打听谁家走失孩子了。”
曾响无辜地问:“那找不到怎么办。”
居同野怒道:“找不到你拉回自己家养。”
“不不不,我媳妇还没过门呢,多张嘴算怎么回事。”曾响连忙摆手,眼角余光忍不住瞄着床上那人,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那未过门的媳妇有没有他好看。
居同野恋恋不舍地摸出几个铜板塞与曾响,嘱咐他买点白面馒头,等小疯子醒了给他填肚子,别抠门省钱,得给人家名贵孩子养得白白净净好换银子。
·
沈吟蒙头大睡三天三夜,浑浑噩噩睡得不知此身何境,身子都不带滚的,也幸亏他不滚,否则早就被扎醒。偶尔醒了,有曾响伺候他吃馒头喝清水。
居同野料到小疯子醒来会折腾得鸡飞狗跳,趁此机会打听谁最近要去附近县城办事,顺便打听一二。不过打听此事不在于一日两日,人都醒了,还没有个消息。
沈吟醒了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寸寸如被针扎,枕边一堆馒头渣滓也不知是谁剩下的。他吧唧吧唧嘴,尽是一股馒头酸味,偏偏不记得自己吃了馒头。醒来只见曾响,登时阴沉着脸,满脑都是居同野,问及去处。
曾响糊里糊涂道:“他啊,去给你打听爹娘了,小兄弟别急,一定能找到你家的。”
沈吟一琢磨,这两捕快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也不知爹娘是怎么生出来的,怎会如此蠢顿。沈吟指着自己鼻子,面上犹自盈盈带笑:“你叫我什么?”
“小兄弟。”曾响把沈吟那身春蓝外袍拿进来,搁在床上。他见到皱巴巴的衣服跟自己被拧了似的,浑身别扭好不难受,忍不住拿去洗涤干净,还用烧得炙热的水壶底熨烫妥帖,叠得整整齐齐,领是领袖是袖,到底没有多此一举。
沈吟坐在床沿,曾响立即殷勤地蹲下来伺候他穿袜穿鞋,沈吟想还真把自己当行走的银子,他白得了个人伺候,反倒乐意之至,趁低头时窃笑,抬头时恢复了嚣张模样,把脚伸过去,示意他穿:“本官……不是,你大哥怎么跟你说的。”
“你真白。”曾响忽的嘿嘿直笑。
沈吟一点都不想听这话:“用得着你说。”
曾响见他欢喜,自己更欢喜,抖开外袍,利落地伺候穿衣:“他叫我别听你胡说八道,只当放屁,等他回来再说。”
“放屁。”沈吟骤然怒道,柳眉倒竖,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嗔怒模样。
沈吟说放屁和居同野翻白眼一样,没有任何威慑力。因而曾响也不怕,耐着性子笑着哄道:“是是是,我放屁,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吟发现自己鸡同鸭讲,怀柔政策彻底失败,便掐着他的脸,抿着薄唇皮笑肉不笑道:“知道藐视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曾响越看沈吟越觉得他像笑面虎,理应似阳光淋淋洒洒的笑,却带着刀尖和血腥。打了个颤才意识到沈吟话中有话,他也不是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县太爷,这样优秀的人儿说什么他都信。曾响拼命摇头,愣得像根空心大萝卜:“不知道。”
沈吟双手后背,似背似念,嚣张跋扈道:“藐视朝廷大小官员,一律视为藐视朝廷,谋逆犯上!”沈吟悄悄打量曾响的表情,见他吓得七魂六魄皆飞云外,各个找不到回家路,知道此刻需得再加把力道,“主犯者斩首示众,满门流放,女眷充作官奴。曾响,你家几口人来着?”
那句话带钩,把曾响本就不大的胆子勾出来剁碎了喂狗。
曾响咚的一声跪下,听着人膝盖就疼,就见曾响哆哆嗦嗦地抱着沈吟的腿,像是一撒手他就会把自己斩首示众,哀嚎之话断断续续好歹连成了句:“大人我错了……我我我……我没有藐视朝廷命官啊,我和大哥都没有。我家一共就六七……不不……是十五口人,算上我未过门的妻就是十十六……还有两条狗一缸鱼,鱼太多了数不清有多少只……”
“明白就好。”沈吟甚是满意,不吝啬满脸洋洋得意,如桃花贴面,“对了,这事别跟居同野说听到没,本官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到听到……”曾响把胸膛拍得咚咚咣咣一阵春雷炸响,指天立誓,那叫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我曾响再此立誓,一定遵从,如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又觉得这寻死觅活的话全无可信处,得有个新奇的让天仙一般的县太爷相信无疑,“到手的媳妇飞了!”
沈吟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威慑力翻倍:“你有媳妇了?”
谈起媳妇,曾响犹如吃了十万个豹子胆,爬起来傻笑道:“有了,才定下,等她大点就娶回家。居大哥偷偷看过,回来告诉我可好看了。”
沈吟暗骂他傻,面上不改颜色,似是无意:“居同野呢。”
曾响欢喜未散:“居大哥还没,大人您给居大哥说一个?”
沈吟磨牙切齿地踹他:“禄蠹!”
曾响常常平白无故的挨骂挨打,习以为常,不知哪里犯错惹恼了他:“大人是饿了么?锅里还蒸着馒头。”
“去把居同野给我叫来。”沈吟醒来不见居同野,怪想念的,又招呼道,“回来!先把馒头拿来。”
·
居同野就知道沈吟醒了之后不会有好事,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还不时常闹个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幸运的是衙门里只有两人,不幸亦如此。
衙门里没有仆役,沈吟把曾响当仆役使唤,又把居同野当随从,要求他时刻跟随,听从吩咐,不可懈怠。
居同野知道暇州不可能出案子,跟着沈吟不过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背,捕快虽算不得什么官,但也守卫一方安宁寸土不侵,哪里能做随从贴身伺候,自是万万不从,连推说巡街此等要事不得有松懈。
沈吟料到他会如此说,早有准备,好整以暇道:“曾响去了。”
居同野上上下下没找到曾响,当下只想冲到街上揪住他噼里啪啦爆揍一顿。
沈吟也不为折腾人,免得居同野脾气上来认定是作践,他识人善用的本事炉火纯青,不过几个照面就摸清楚了居同野的脾气,因为天生带笑,更显得和颜悦色,似撒娇似撒泼:“去把过去的卷宗拿过来我瞅瞅。”
居同野见他面带桃花的样子甚美,可美用在他身上是亵渎,见他那纤细弱柳身总是笔直挺立,而自己那些花儿的感觉更是一种冒犯亵渎了。不过竟然想要卷宗,这小疯子还真把自己当县太爷了?
见居同野迟迟不挪脚,沈吟往椅子上一坐,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桌面上,一声一声地向上蹿着,直蹿到居同野心坎里去。
沈吟问:“怎么,不成么?要我亲自拿?那也行,你指路?”
第四章 同归家里
居同野不是不愿意给他拿,只是那卷宗一张张写着“闲来无事”“万般无事”此类的话,寒冬腊月时全被他拿来引火点柴了,倒是还有些旧的剩下,不少都比居同野从业年时长,又脏又旧又潮。
沈吟这人,嘴角一勾一翘一平一耷,居同野就缴械投降,撸起袖子把又脏又旧又潮的卷宗搬过来,堆满了空荡荡的书房。
上个茅厕的功夫,沈吟再回来竟不敢下脚,不得不逃去门外甬路大喘气。
居同野靠在门边,瞧着那身温和颜色的外袍衬托得那人像地里抽出的嫩芽,好像这霉潮是自己故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搁几天?”
沈吟也不答话,忽的深吸一口气,蒙头冲进去。
居同野一愣,正准备救援,就见沈吟阖眼抱着一摞冲了出来,撂在甬路上,盘腿坐下,捏着鼻子翻看。居同野瞧着他正经模样,想也罢了,就陪他玩一玩,左右也玩不了多久,出不了什么岔子。
“你念书,念的好?”居同野问。
沈吟哼哼一声,摇头晃脑满脸擒着得意:“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博览群书。这是别人用来形容我的原话。”
居同野笑笑,虽然听不懂八斗和五车究竟是多大的学问,但也知道沈吟是在给自己贴金。
沈吟把脸和眼贴进字里行间。卷宗散的一页一页,不成章法,沈吟看完一页,便贴在甬路的砖地上迎着艳阳晾晒。那纸张黏黏糊糊,正好粘在地上,风也吹不走。
居同野在他背后瞧了片刻,听不到其他吩咐,也不知是否该给他端茶送水递手巾擦个手。
沈吟开始还小心的用手指拎着,拎到后来不管不顾,如捧珍宝视为己物,有张他拿起就不撒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两只手手心手背手指甲里藏污纳垢。
居同野原以为沈吟如此作为不过是敷衍,装出个县太爷的样子来叫他看,没想到他还真看下去了。
沈吟看下去了,居同野却看不下去了,寻了块抹布湿水拧了,瞧着觉得眼熟,似乎是曾响抹地抹鞋的那块。衙门里确实只有一块抹布。居同野顾不了那么许多,盘腿坐在沈吟身边。
居同野抽出他的一只手,肌肤像才浸泡过井水,滑腻沁心清凉无汗。白净的胳膊蒙尘也赛霜雪胜细盐,不敢细瞧,睁眼当作闭眼,仔细擦干净,手指一擦关节就咯噔直响。居同野还以为是自己太用力弄疼了他,不好意思起来。
沈吟斜眼瞅着,眼里不是一点意思也没,他看着显小,实则而立之年,莺歌燕语堂皇场面见过无数,没有拿不下的。但对面看似忍着其实眼里着实一点意思也没,沈吟也不是没皮没脸不懂害臊,只是怕他是个没意思的。
居同野替他擦干净双手,指甲缝都细细扣了一番,擦完也没说话,沈吟没来得及瞅他脸色,人就甩甩抹布走了。
沈吟瞅着那块晃晃悠悠的抹布倒觉得眼熟,忽觉得两手被擦过的地方瘙痒难忍:“这不是曾响擦地那块吗?我睡醒时他拿着这块擦地来着。”
居同野嗅了嗅抹布,有一番不同寻常的味,还以为是沈吟身上的味儿染上了:“看着脏其实一点也不脏,不信你闻闻。”
沈吟啧了一声,看着被抹了一遍的手指,竟然觉得亏了血本,这个本他得空手套白狼套回来不可。有人爱银,有人喜金,有人偏好俊男靓女一掷万金的花下风流,沈吟好的正是他眼前这口,暗叹此行定然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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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盛行,日头毒辣狠绝,街上到处是西瓜摊子。居同野赚不来大钱,因而特别会吃,一文钱吃得出两文钱的法门,挑的西瓜九成都是红润沙瓤,一口气买了六只大西瓜用麻袋背了回来。
沈吟靠在门首翘首以盼,是时火日当空,云如蚕丝清清淡淡。居同野把西瓜送进阴凉的柴房堆着,又挑挑拣拣一番抱了个大的出来,放进水桶预备沉入水井里先镇着。
居同野有一把用不尽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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