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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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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李云恪压着声音道,“叫下头的人把事情闹大一些,越乱越好。”

许明曦看了李云恪的伤口,又将暗器捡起来嗅了嗅,哼道:“还道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就是当初叫我配置的迷药么。没想到他逃命逃了这么久,竟都没舍得将这下三滥的玩意儿扔了。”
“什么?”李云恪听到“下三滥”三个字,登时便想歪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明曦噗嗤一声笑出来,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沾了一点涂在李云恪伤处,剩下的叫他服下,“王爷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种药。给你吃的药粉暂时能帮你压制药性,这并非□□,只是药效奇特的迷药罢了,一两个时辰药劲儿就过了,没事的。”
秦少君拿过水来,喂李云恪服药。

“不是就好,”李云恪抹了抹嘴,“不然今晚我和煊儿都……咳……那就不好了。”
南宫煊:“……”

坐在地上极不舒服,南宫煊按着许明曦的肩膀站起来,目光扫过刘敬文适才站的地方,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在那边。”俞方行往紫暝教众人所在的席位方向指去。

刘敬文果然是回去了,他防自己倒是防得紧。南宫煊往那边走了两步,道:“你不是想与我一决胜负么,为何逃了?”
“你使阴谋耍手段,又是以一敌多,不公平!”刘敬文道,“你可愿与我寻个没人的所在单独比过?”

不待南宫煊回话,乔珊珊便在高台下边扬声道:“一个用暗器暗算人家的小人居然贼喊抓贼,说别人使阴谋耍手段,我说刘大教主,你还要脸不要?”
刘敬文怒道:“明明是你们紫暝山庄的人暗算我在先!”

乔珊珊双手叉腰道:“话可不是这样乱说的!”
“我不知你们用的是什么暗器,可既然能将我这边的台子打沉,定然会留下痕迹!”刘敬文说着便要过去找。

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不多时候便动上了手。
吴衍被闹糊涂了,起先还意图劝架,可在莫名其妙不知被谁打了两拳之后火气也上来了,吩咐弟子不管是哪一方的,只要动手的,就只管把人赶出落雁门去。

这中间有存心闹事的,有如毛山黑这般明着帮助刘敬文的,也有如易陵风那般暗着帮助李云恪的,一大群人搅在一起,最后连看热闹的也掺和了进去。
好好的一场晚宴,许多人甚至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被卷入了这场混战当中。


臂膀恢复了知觉的李云恪趁乱将南宫煊拐离了彼处。
天也正在此时黑了下来,为他二人的抽身做了最好的掩护。

南宫煊跟着李云恪躲在湖边的大树后,心神渐渐稳定下来。他站在李云恪身后,看着对方背上被许明曦扯开的衣衫处露出来的细小伤口,抬手在旁边碰了碰,问道:“你真地没事了吧?”
“小曦都说了没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李云恪眼睛跟着闻声赶来的落雁门弟子,手背到背后握住了南宫煊的手,捏了捏他的骨节,道,“心疼我了?”

南宫煊没承认,想了想道:“抱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我不该和他动手,可是我……”
李云恪无奈地回过头来,“打也打完了,你才承认错误,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了?”
“你说抱歉……”
“那不抱歉了。”
“……”

李云恪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南宫煊拍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探头见落雁门弟子都被引到混战的人群中去了,便从树后走出来道:“跟我来。”


两人离开闹得不成样子的一群人,往落雁门人居住的那几排房舍走去。
整个落雁门的弟子和仆人差不多都被吸引到那边去了,他二人几乎没费任何周折便寻到了主人家住的小楼。

吴老门主的妻子没得早,吴衍尚未娶妻,门中并无女眷,这又为他二人提供了不少方便。
南宫煊带着李云恪摸进楼里查探了一番,发现许是吴老门主过世不足一年的缘故,他的房间似乎一直空着,并无人住。

他二人走进小楼一层最东边的房间,关了门,还是能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动静。
李云恪将窗子欠了一条缝向外看了看,确定左近无人,才又关好窗四下打量起这间房来。

这是间书房,只不过书却没有多少本,一层一层摆在书柜上头的大都是画卷。墙上也挂了三幅画,有山有水的,可画的却不是什么人间盛景,而是山水走向,以及山中水边都有哪些或天然生长、或人为建造的东西,百年老树和亭台楼阁都有明确的标注。

房里没点灯,有些黑,李云恪也看不很清楚,不过大致看过心里便有数了,道:“煊儿,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地图在哪,我去拿来。”
南宫煊靠站在门边,指甲快要抠进了木门里,努力镇定道:“能先把灯点上么?”





第63章 顺逆
李云恪这才想起他怕黑的事,可这个时候点灯,那不是告诉人家这房里进人了么?他走过去,手轻搭在南宫煊臂上,道:“现在不便点灯,我们快些拿了东西离开,到外头你就没事了对么?煊儿,试着放松些。”
从前只要不是睡觉,这种程度的黑暗他也是可以克服的,可自从有了身孕后,对这些事似乎变得更敏感了。南宫煊压下胸腹处的阵阵不适,对李云恪道:“你去把书柜旁放着的那对烛台里右边的一支按进去。”

李云恪看了下他的脸色,确定他只是有些紧张后,这才依言照做了。
一声发闷的轻响过后,靠墙的书柜向两旁滑开,露出了藏在后边的一道暗门来。

这种机关一般不会只有这么简单,李云恪仔细找了半晌也没找到隐藏的后招,便伸手推了一下,也没怎么用力,那石头做的门居然就被他推开了。
李云恪:“……”

南宫煊把书案上放着的油灯顺过来,绕过他进了暗室,“吴老门主没你想得那么阴险,不用防着。”
李云恪忙跟上他,“你上次来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他没装点什么东西防贼?煊儿你慢点,到我身后去。”

南宫煊已经将油灯点了起来,暗室中亮起的一团光让他好受了许多。他尽量不让李云恪察觉地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地方还真没什么好防的,天底下有几个人会和他一样有这么奇怪的喜好?除非他一早预料到多年后我们会来,不然防谁?”
李云恪从他手中把灯接过来,“那他为什么把东西藏这里头?”

“因为他自己把这些当宝贝。”说话间,两人已经通过了一条又窄又短的走道,到了暗室里头。南宫煊指着暗室尽头放着的几个木盒,对李云恪抬了抬下颌,“在那里,你去找。”
李云恪看了一圈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暗室,无语地对南宫煊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复杂?不是说你要是不来我一定找不到么,你是不是当我是个傻子?”

“我说了,”南宫煊道,“我有一点私心。”
李云恪:“……”

“我还是觉得幸好我来了。”南宫煊靠在墙上,“你抓紧些,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李云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将油灯放在地上,往他指的那几个木盒走去。

木盒一共有一大四小的五个,每一个都十分精致,上头刻着繁琐好看的花纹,而就连那花纹的缝隙里头也是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每日来打扫。
李云恪将前头放着的四个小的稍稍往旁挪了挪,露出后边最大的一个木盒来,他小心地打开盖子,将里头捆得厚厚的一卷布帛取出来。

他身后,南宫煊手按在腹上,身体紧贴着墙壁。
腹中的疼痛从他进到这小楼当中后便强烈了起来,这会儿几乎到了挺不住的地步。这间暗室也让他极不舒服,虽然有光亮,可他仍适应不了这种密闭的地方。

透不过气的感觉找来,南宫煊一遍遍强迫自己冷静,想要控制呼吸,可仍是做不到。
他实在是站不住了,身体贴着墙壁一点点向下滑去,用最后一丝力气出声唤道:“云恪……”

李云恪才展开了地图的一角,便被上头精细的功夫给震住了,忍不住又多往里头看了两眼,是以竟没能第一时间留意到南宫煊那边的动静。
直到听闻南宫煊的声音,他才惊觉不对,回头看过来,简直将他吓得魂都丢了一半。

他也顾不上手中地图了,将那厚厚的一卷布帛往地上一扔,两三步便跨到了南宫煊身边,伸手去扶他,“煊儿,你怎么了?”
只这片刻光景,南宫煊的脸便白得不成样子,冷汗大颗地从额角渗出来。滑坐到地上后腹中窝得更是难受,他只好侧躺下来;胸中的气息怎么也不够用,他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连挣扎都无从挣扎起。

李云恪忙将许明曦给他的那个黑色瓷瓶拿出来,倒了一颗药丸塞进南宫煊口中,“煊儿,把药咽下去!”
南宫煊能听到他说话,可自己试着努力几次,竟是连简单的吞咽动作也做不到了。

李云恪又将躺下去的他扶坐起来,感受着他的身体抽搐般地颤抖着,心疼得快要疯了。
一坐起,南宫煊立刻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在搅着似地疼,想让李云恪放开他,却也说不出话来。

李云恪也对付过他这般症状,手掌抵在他背心,又是送真气又是轻轻击打,可居然都不管用了。眼见他的喉结依然没有要动一动的意思,李云恪心急如焚,别无他法,只好低头吻上他的唇,趁着他这会儿张着嘴,将舌尖探出他口中,寻到那丸药,尽量往里推,同时为他送气,希望他能把药咽下去。
药丸滚入喉中,又被李云恪送过来的气一推,还真成功让南宫煊咽下去了。可他才将药咽下,便觉胃被重重顶了一下,反胃感直冲而上,勉强偏过了头,半趴在李云恪身上便吐了起来。

他午后什么也没吃,除了把药吐出来了外,便只呕出些许酸水来。可南宫煊还是庆幸,若不是吐了,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法把憋在胸腔里的气给弄出来。
李云恪单手环抱着他,轻抚他的背为他顺气,“慢着点。”

呕吐让南宫煊不自觉地用力,每呕一下,便觉腹中疼痛清晰一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任性伤到了孩子,忽然害怕起来。
李云恪等他不再吐了才慢慢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喂给他。

南宫煊吞下药丸,抬手想去松一松腰带,腹中疼痛却猛地剧烈起来。他低低哼了一声,身体朝李云恪怀中翻去,翻到一半又因为力气不足,摔了回去。
“煊儿!”李云恪声音都在颤,脑中却出奇地镇静。他一只手接住南宫煊再次支撑不住倒下的身体,另一只手极快地解开了南宫煊的腰带。

可这根本没让疼痛有丝毫的缓解,南宫煊无意识地曲着双腿,在李云恪的臂弯中没什么力气地扭动,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轻松一些的姿势。
李云恪拨开他的衣襟,手探向他身后摸到缠紧的软布系起来的扣,“煊儿,我这就帮你把这东西拿掉,你再忍一下。”

南宫煊已经快要散去的神智硬是被他这句话给拉了回来,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抓住了李云恪的衣衫道:“不……不可以……”
李云恪才不管他说可不可以,手指灵活地将扣子解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可以?非要闹出人命来你才肯妥协么?”

南宫煊下唇抖了两下,没再说出别的话来,眼角却有一滴泪落下。
也不知他这是疼得哭了还是急得哭了,或者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造成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南宫煊流泪了,李云恪都一样受不了。

“煊儿我错了,我不凶你了。”李云恪边说边将他腰腹上缠着的软布一圈一圈取下,“但是你得听话,不然我怕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旁人看出你身形有异的,你相信我,好么?”
南宫煊迷蒙着双眼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抓着李云恪的手却一直没放开。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云恪这次没敢一下子将他裹腹的软布都扯下来,而是每次只帮他松一点,生怕一次放得太大会让他承受不来。
好半天过去才总算将那长得似乎没有头的软布都拿了下来,李云恪紧张得自己额上都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圆滚滚的肚腹重新露了出来,南宫煊觉出凉意,知道腹部已完全暴露在了外边,不自在地动了动。
李云恪将他的里衣放下,外衫稍作整理,替他擦了擦汗,问道:“好些了么?”

情况较之先前已经是好太多了,不过可能是缠了这么久的腹又妄动内力伤到了腹中胎儿,那孩子这会儿有了足够的地方施展,闹得比裹腹那会儿要凶得厉害。
见他不说话,李云恪便知好也没好到哪里去,当下便将手掌贴在他腹底,要为他送真气。

南宫煊却按住了他的手,缓过一阵疼痛,含糊不清地道:“我……我还挺得住,你……你带上东西,我们走……”
听他声音虚弱得快发不出来,李云恪心像被人攥着一样难受。可他得承认南宫煊说得对,这里不是久留之处,若是被人发现的话南宫煊将更危险,他必须尽快带人离开。

这决定看似简单,对此时的李云恪来说却是颇为艰难。
一个人在那里权衡了片刻,李云恪咬了咬牙,低头在南宫煊鼻尖上亲了下,托着他的头将他小心地放在了地上,柔声道:“等我一下,这就好了。”





第64章 危急
三两下把被自己打开后扔到地上的地图卷好,又从四个小一些的木盒里将其余几卷布帛依次取出,李云恪迅速折回到南宫煊身边。
南宫煊一手捧着腹部,一手按着后腰,吃力地喘着气,眉头皱得极紧。

李云恪不敢耽搁,用南宫煊的腰带将那五卷布帛捆在了一处,再用从南宫煊身上解下来的软布包了一层,最后绑缚在了自己的背上。
“再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出去了。”李云恪说着,从怀里取出紫竹哨子衔在口中,伸臂将南宫煊抱了起来。

南宫煊躺在那里难受,被他抱起来也难受,很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免得忍受这种煎熬,偏生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他的意识还维持着半清不楚的状态。
——刘敬文还在附近,这种坚持便像是一种本能,虽然因为李云恪的关系已算是放松了不少,却到底不能完全忽略那个人的存在。

李云恪带着他快步出了暗室。
外头的声音再次大了起来,而他们周围依然是安静的,和进去之前比并无任何变化。

如果不是南宫煊突然倒下,这次行动可以说是顺利得难以想象。可李云恪宁可在找地图这事上多些曲折,也不愿怀中人受这样的苦。
他是气南宫煊的,气这家伙骗了自己,还隐瞒身体的情况,可这点气恼比起此时此刻对南宫煊的心疼和担忧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李云恪想,其实最可恨的人是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便是将有七个月身孕的南宫煊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就算不许他来他会怨自己那又怎样?因为不想被他怨恨便不拿他的身体当回事,这样的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这时候才后悔已经晚了,若是南宫煊或他腹中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李云恪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马车并没有跟进落雁门,按照李云恪的指示,还在外头候着。
李云恪抱着南宫煊,直接用轻功奔停放马车的地方去了,人在半空时响亮又急促地连吹了五声哨子。

康辉听到后,转身寻到秦少商所在的方向。
秦少商冲他点了下头,两个闪身便来到了他近前,挡下了他的敌人。

康辉拦腰抱起一直被自己护着的许明曦,招呼也不打一声,说走便走。
沈豪想要挡住他们,却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秦少君给阻住了。接着他眼前一花,看到有什么东西直直撞向了自己,下意识伸手接住,才发现是自己那大着肚子的妻子。

扔了人的项铎已追着康辉跑远了。
沈豪低头看看晕在自己怀里的纪艳芳,心中一阵后怕,一点也不想再打下去了。他不敢想如果适才自己没有伸手接而是一脚将人踢开,那现在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愣着干什么!”刘敬文一直在挑些不难缠的对手,试图从混乱的人群中搜寻自己的目标,“找到南宫煊要紧,快!”
沈豪心念一转,觉得这正是送纪艳芳去休息的好机会,当即应了一声,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马车那里只留了一个庄子里的兄弟看着,李云恪带着南宫煊钻入车内,吩咐那人立刻赶回丰渔郡。
他们赶到酒楼时,康辉已带着许明曦回来了,项铎守在门外接应。

李云恪抱着在马车中终于不支昏了过去的南宫煊进了酒楼后院他的房内,对跟上来的许明曦道:“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下车前我摸他的肚子,还能感觉到那孩子在动,再这么下去他如何受得住?而且……”
许明曦看着脸上唇上都不见血色的南宫煊,皱眉道:“而且怎么?”

李云恪将南宫煊小心地放在床上,担心道:“而且他又落红了。”
许明曦一惊,忙上前去检查。

“我一路上一直在帮他送真气,可是这次竟安抚不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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