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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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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煊:“……”好好说着话怎么就跑到那儿去了?

沈豪不悦地再次挡住了纪艳芳,道:“今日到此的都是受邀前来的亲朋好友,这位南宫……”他在这里微妙地停了一下,发出一声冷笑,“南宫庄主,可有请柬么?”
请柬自然不可能有,不过南宫煊也没当这是什么大问题,而且经过李云恪这一番胡说八道,他心情也稳定了不少,道:“没有请柬,不过我猜刘敬文知道我来了,不会不让我进去。”

“南宫庄主倒是看得起自己。”沈豪道,“不过你有胆子前来,我也佩服。”
这时先前看到南宫煊走到门前便进去通报的一名紫暝教弟子出来了,在沈豪耳边说了两句。沈豪点了下头,对南宫煊道:“果然不出南宫庄主所料,我家教主有请。”

落雁门的弟子上前带路,南宫煊跟着那人往前走,没走几步,却被李云恪拖住了。
李云恪回头给康辉一个眼神,待得他将其余人往后拦了拦,与自己和南宫煊有了些距离,才小声问南宫煊道:“阿煊,七个月的肚子,本来应该是那么大的么?”
南宫煊:“……”

“是不是啊?”李云恪盯着他被勒平的小腹,“快有你的两个大了,莫不是你腹中胎儿不健康吧?”
南宫煊脸上阵阵发烫,生怕被谁听到或是看出端倪,恶声恶气道:“我怎么知道该有多大,又没生过!”

“可是……”
“别可是了,小曦不是说孩子没事么,你瞎操什么心?”南宫煊飞快道,“再吵你就给我离远点!”

俞方行看着前方两人亲密低语,心中烦闷非常,不客气地撞开不动声色挡在前头慢慢走的康辉,追上去道:“庄主,刘敬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请庄主不要太过放松了。”
“这位俞兄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李云恪对他礼貌一笑,道。

俞方行却不买他的账,微沉了脸道:“端亲王亲自到此却不敢以真名相告,莫非只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么?”
这话敌意可是有些重了,南宫煊所熟知的俞方行,即便是面对敌人也很少说出这样的话,他意外地看过去,“方行你……”

李云恪却只是挑了挑眉,脸上笑容未变,道:“俞兄,我实在不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过我们现在好歹也算是同在一条船上,还没见到刘敬文就先窝里反的话,你觉得对谁比较有益?”
俞方行偏了脸,过了片刻才道:“我无意冒犯,只是事关庄主安危,我总得小心些才好。”

“他这几个月来都和我在一起,你看这不是挺好的么?”李云恪意有所指道。
俞方行不自觉地握起拳头,咬着牙没吭声。

“好了都少说两句。”南宫煊拍拍俞方行的肩,“云恪是自己人,信得过的。”
俞方行更觉堵得慌了。

南宫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道:“我离开紫暝教时你身上内伤尚未痊愈,我一直惦记着,如今可好了么?”
俞方行的神情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嘴角也带了笑,“小曦给的药很好用,没多久我的旧伤就好了,这段时间养得也不错,再有一年多差不多就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了。教……庄主那时自己还带着一身伤病,竟一直惦记着属下,属下……”

“你受伤都是因为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还你这份情,若你遇险我还不闻不问的话,岂不是太没良心了?”南宫煊道,“没事了就好,也算了却我一大心事。”
俞方行道:“那教主呢?当日在修罗山上您好像伤得不轻,这段时日可养好了么?”
南宫煊回头看了眼许明曦,“有小曦一直跟着我,你说呢?”

李云恪听着他二人的对话,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冒酸气,酸得牙都疼了。他伸出手指朝后头勾了一下,等康辉快步上前,道:“去问问那领路的,到底还得走多远,我累了,走不动了。”
俞方行闻言道:“王爷可真是金贵。”

南宫煊却知他是为自己着想,道:“云恪,没事。”
这话李云恪听得懂,俞方行却听不懂,只是有一件事令他介怀,“庄主,王爷到底是王爷,咱们不便直呼他姓名吧?”

“你自是不便,阿煊……”李云恪有意顿了顿,道,“庄主身份高,唤我名字也是应该。”
俞方行气得手抖。

南宫煊白了李云恪一眼,本还想警告他两句,却听到前头传来声音。
远处湖边摆满了席位,因为时间尚早,各大门派的人都还没有入座,可聚在一起谈笑的人已是多得数不过来了。

有三个人从那群人中走出来,一前二后地奔着他们来了。
当先那人身形挺拔,鼻梁高挺星目圆睁,一袭青碧色的长衫衬得他英武不凡,出众异常。

他步履稳健地来到南宫煊面前,脸上现出个怀念的笑来,道:“紫云……阿煊,好久不见了。”





第59章 相见
仇人见面应该是什么样的?
从前的无数日夜里,每每想起这个人,南宫煊都发誓,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取他性命。而如今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来到这里之前,他也曾假想过,两个人相见后定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唇枪舌战。

——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笑得平和坦荡,和自己道一句好久不见。
就好像那些刻骨的仇恨都不曾存在过一样,就好像他始终是一个谦谦君子,从未露出过疯狂残忍的一面一样。

一句寻常问好的话,听在南宫煊耳中真是无比讽刺,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刘敬文说的不是“好久不见”,而是“你怎么还没死”。
隐藏在皮肤下的旧伤口忽然崩裂,鲜血淋漓了起来,南宫煊双目如刀钉在他身上,自己却一步也挪不动,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熟悉的窒息感顺着血脉攀爬而上,就快扼住他的脖颈,他勉力控制着自己才不致失态,下意识地想找药,又记起药在李云恪那里。
不,就算不在李云恪那里,也不能在他面前吃药,那样岂不等同于向他示弱?可是该怎么办,不可以在他面前倒下,绝对不能……

“这位想必就是刘教主吧?”李云恪抬手亲昵地扶在了南宫煊背上,“常听我家庄主提起你呢。不过我倒不知,刘教主与我家庄主居然是这么熟的关系。”
他这一扶看上去轻飘飘,实则暗含内劲——他一直留意着南宫煊,又因为怀中收着的那瓶药而时刻提醒着自己,因此见到南宫煊眸光稍有闪烁,他便知道是有问题了。

刘敬文打量了他一番,微微颔首道:“端亲王是么?王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李云恪道:“好说了。”

“只是王爷说笑了,”刘敬文又看向南宫煊,“在下与阿煊师出同门,自然不会不熟,倒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成了王爷的朋友。”
“朋友?不是朋友,是……”李云恪停了一下,手掌用了些力,拍在了南宫煊背心,“我此次来,不是以端亲王的身份,只是供我家庄主差遣的一个挂名弟子罢了。”

后头的乔珊珊听得直翻白眼,就这么一会儿,他都换了好几个身份了。
许明曦一边盯着刘敬文,一边担心南宫煊,紧张得不得了。

在李云恪最后拍的那一巴掌的帮助下,南宫煊闷在胸口的气息总算重新开始流动。他很想狠狠喘上几口气,很想靠在什么上头歇息一会儿,可一想到刘敬文还站在面前,他便不允许自己稍有放松。
自己狼狈的模样,他已见得太多了,不能再让他多看到一丝一毫。

南宫煊小心地换着闷在胸口多时的气息,可还是被涌入的气流呛了一下,轻轻咳了几声。
李云恪的手还停在他背上,便帮他顺了顺,“庄主,怎么了?”

“没什么,故人相见,难免激动。”南宫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对刘敬文道,“刘教主,别来无恙么?”
刘敬文笑得更深了些,“与你相见之前,怎敢抱恙?”

这人可真没意思,弄出了派人攻打紫暝教赶南宫煊下山与半路截杀两件事之后,还能没事人一般在这里字字句句彰显亲密,以为那些事都已经久远得被所有人遗忘了么?
李云恪挂心南宫煊的情况,稍稍表现出了一点不耐来,道:“刘教主,我们远来是客,不好让我们就这么一直站着吧?”

刘敬文的视线又在南宫煊脸上停留半晌,这才让出路来,“贵客驾临,不敢怠慢,诸位请随我来。”
南宫煊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跟着他向前走去。


紫暝教换了几年教主后又换了回来,两次的动静都闹得不小,全江湖都在议论纷纷。
刘敬文是上任教主亲自指定的继任人,他做教主的时候又喜欢广交好友,各门各派中人喜欢他的自然比喜欢南宫煊的多。

因此南宫煊一出现在这里,便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不用猜也知道没一句好听的话。
在这群人或鄙夷或淡漠的眼神中,落雁门主吴衍走了过来。

“吴门主。”南宫煊不冷不热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吴衍没他年纪大,个子也不高,长了一张刚正不阿的清官脸。他端详南宫煊一番,点头道:“南宫兄,我们有十年未见了吧?”

南宫煊没心情和谁寒暄,只是点了下头,却不接着往下说。
吴衍也不自讨没趣,问身后弟子道:“还能不能多腾出一处坐席来了?”

弟子看了一圈早已摆好的坐席,回道:“门主,若实在要多加一处,那就只能挤在那边角上……”
吴衍和刘敬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吩咐弟子道:“怎好让客人去挤?而且还有王爷在此,万万不可委屈了人家。你去叫我们落雁门的弟子撤了,宴请别人不需要给我们自己留那么大地方,剩一个给我就好了。”

那岂不是将主家席让给了他们?弟子满脸不愿意,最后还是在吴衍的坚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传令了。
南宫煊倒是不和他客气,道:“多谢吴门主了。”


此时距离申时尚有小半个时辰,外边闲聊的都是各门派的弟子,许多掌门人都还没有出现。
李云恪放眼环视一大圈,最后对康辉点了下头。

康辉看向秦少商秦少君与项铎,几人又向庄子里的人示意,庄子里来的人很快在四个幽骑身后站开,将俞方行等人隔在了最后头。
李云恪这才扶着南宫煊坐在吴衍给安排好的位置上,在前头桌子的遮挡下握住了他的手。

南宫煊的手动了一下,却没直接抽出来,回头看了看,见幽骑守在最前,这才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道:“你适才在找什么?”
“之前不是告诉你,我的师父遍地都是么,看看今日来了几个。不过还都没现身,要等宴席开始再看了。我见长青派有人来了,想必老头应该也到了吧。”李云恪握着他冰凉得不像话的手,声音放柔了许多,道,“阿煊……煊儿,你还好么?”

南宫煊长眉一弹,侧头看着他,“你唤我什么?”
李云恪道:“煊儿。”

“……”南宫煊觉得有些别扭,“为什么改了?”
李云恪透过掌心将真气递过去一些,希望能帮他让血液顺畅地流通起来,暖起他的手,“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唤你‘阿煊’的。”

南宫煊好笑地摇了下头,手上心里同时温暖起来,“自我十岁那年爹娘相继病逝后,便再没有人这样唤过我了,连老教主也不曾。”
李云恪认真道:“我会替你父母好好疼你,并且不会早早离你而去。”

南宫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弯曲,回握住了他的手,嘴角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若不是此间人多,李云恪定然已经将南宫煊揉进怀里好好亲上一阵了。与他对望了片刻,见他背脊挺得笔直,李云恪问道:“坐着会难受么?窝得慌?”

半个月前守在李云恪床前时也是这样坐着,彼时觉得还好,今日确实没那么舒服了。肚子一天一天变大,带来的麻烦着实不少,南宫煊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道:“还好,感觉不大。反正我们也不会坐很久,还有要事要办呢。”
李云恪察觉他这只手被自己焐热了,又换到另一边去坐着,继续帮他焐那只手,“没瞒着我吧?”

“没有。”南宫煊向后看去,见俞方行正踮着脚朝这边瞧,每次想过来都被李云恪的人挡了,已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将手从李云恪手中抽回,下颌往那边指了一下,“好了,别总把他们挤到外头去,方行要怀疑了。”
李云恪哼了一声道:“他欺负我。”
南宫煊:“……”

见他瞪自己,李云恪毫无原则地让步了,冲康辉打了个手势,“虽然他欺负我,但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和他一般见识。”
南宫煊简直哭笑不得。

“庄主!”俞方行大步走过来,恼道,“这群人什么意思?”
南宫煊道:“没有什么意思,大家都坐吧。方行,你要记得我们是有了王爷的帮助才能站在刘敬文面前公然与他对抗的,而且王爷于我有恩,你们不得再对他无礼。”

俞方行憋得脸红脖子粗,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在教中对着多年相处的兄弟尚且冷淡疏离的南宫煊为何会和一个相识不足一年的陌生人这般亲近。
“表哥,”许明曦将他拽到后头一排坐了,“王爷是好人,你别操心了。”

“小曦是好孩子,回头我得记得请他吃点好的。”李云恪用极低的声音道,“煊儿真地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了,嗯……这至少够我开心一整年。”
南宫煊:“……”





第60章 敌友
申时将至,先前都在各自房中歇息的掌门们先后露了面,纷纷入席。
想是弟子们都在与自家掌门说着李云恪和南宫煊前来的事,好多门派的掌门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南宫煊始终低头不语。
李云恪却毫不回避任何一个人的视线,其中有好几个,他和对方的视线对到一处后,还开心地笑了笑。

南宫煊将手放在发紧的小腹上,希望宴会早些开始,也早些结束。
“今晚有六位师父在,刘敬文欺负不了你了。”李云恪紧贴着他坐,伸手覆在他手背上,“煊儿,你……”

南宫煊拍开他的手,道:“只有六个?”
李云恪笑,“六个就不少了,好多都是有了些年纪便早早传位给弟子,没传位的也不怎么管江湖上的事,只让以后即将成为掌门的弟子前来。我本没以为老头会来的,猜他不是在山中待得闷了,便是受不了余前辈的琴和曲了。”

南宫煊不由朝对面首座的长青派望去,见为首那气度不凡的长者也正看着自己,莫名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李云恪低低笑出了声,道:“提前见了师父,害羞了?”


宴席上人声吵闹,又有许明曦在旁一直拉着他扯东扯西,坐在后头的俞方行听不清楚南宫煊和李云恪在说什么,可二人不寻常的亲密却是让人想看不出来都难。
胸中烧起了一团火,他知道那火名为妒忌。可随即那团火又被满心的悲凉覆盖,他想,自己这样的人,果然还是不配喜欢南宫煊的吧。


申时至,吴衍作为主人先出来说了些欢迎众人赏面到场的客气话,便将地方让给了刘敬文。
刘敬文走上座席中间搭起的高台,先是朝南宫煊这边看过来,而后才朗声道:“今日刘某在此,一是要感谢吴门主为我们提供了风景这般好的一处所在,二则是要感谢在座众位不辞辛苦于中秋夜前赶来此处赴约。特别是长青派易真人能亲自赏光前来,乃是刘某的无上荣幸。”

当今江湖以两大门派为尊,北有少林,南便是长青。
少林派尽是得道高僧,鲜少与外人往来,不常出现在这种场合上,长青派便理所当然被在场众人看作魁首了。因此刘敬文这话说得似乎过于看重长青派而轻视了其余门派,可却也没什么人挑他的不是。

“刘教主客气了。”易陵风听了他的恭维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来嗅了嗅酒香,道,“老道士闲来无事爱喝酒,你要请我喝酒,我既有空,那自然是要来的。旁的事可就没力气管了,毕竟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
刘敬文面色微变。

这群人今晚聚在这里,是因为收了刘敬文的“英雄帖”,虽说打着共度中秋的旗号,可谁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发的是英雄帖而不是请柬,便说明刘敬文是要与谁过不去,而近年来得罪他的人,除了南宫煊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到场的这些人,有一多半是不好意思回绝,想着来聚上一聚也无妨,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的;还有一部分,是本身就爱多管闲事,看不过去南宫煊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作为,想来彰显自己行为有多正派的;还有如长青派这般闲着无事,纯来凑热闹的;只有极少的几个门派,是真把刘敬文当朋友,为他两肋插刀来的。

总之今日的晚宴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些愿意帮刘敬文的自然愣住了,没想帮刘敬文的也呆了呆——纵然没打算帮忙,可同样没打算把袖手旁观的心思说出来。
可他们显然也会错了易陵风的意,他也并非要袖手旁观,今晚若真有人威胁到南宫煊了,他可能还要出手相助,谁让李云恪那不孝徒儿一见了自己便先递了眼神过来呢。

场中一时静谧,还是刘敬文很快收拾了脸上不太自然的表情,道:“刘某自然不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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