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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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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接战,瞧见对面有人耀武扬威,喊着“近畿小儿何在,吾甲斐米仓重继参上!”然而只一瞬,不数合,又听得己方将领大叫:“区区米仓重继,已被我鬼童子庆次讨取!”
  顷刻平手军势如破竹,猪突猛进。
  佐佐秀成本来把平手秀益等人送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但见到沙场上刀兵相击,喊声震天,血肉横飞,烟尘大起,不禁心潮澎湃,手中作痒,多年受过的武家门第教育,让他完全无法平静。
  望周围将士虽然疲惫,但前方友军如此神勇,跟着捡几个人头总没有问题吧?
  于是传令左右,吩咐“我们也要一道进攻杀敌!”
  说完勒马准备带头冲锋。
  心想一定要洗刷过往的污名。
  熟料,没跑出两步,忽然一支流矢飞过,恰好射中佐佐秀成胯下坐骑的颈部。
  虽然软绵无力,伤得不深,但这匹马已经在寒风积雪中赶路三日,早已疲倦乏神,此刻首创,蹄下不稳,顿时滑倒。
  佐佐秀成被甩了下去,翻几个滚,摔在雪地上。
  他立刻气急败坏地哇哇大叫,想要爬起来,却由于甲胄在身,手脚不便,使不上力气。
  周围的家臣和兵丁见到主君又一次狼狈不堪,尽皆是……并不怎么吃惊,大概已经习惯了吧。
  连忙有人上前意欲扶起。
  正在这时,山内一丰带着人马,准备跟在平手秀益后面行动,瞧见此番情形,灵机一动,大喊着:“佐佐大人被射落马了!为他报仇雪恨!得敌弓者首级赏钱百贯!”
  “哇!大家快冲!”
  “赏钱是我的!”
  士兵们欢呼雀跃,生龙活虎。
  佐佐秀成正想说“乱叫什么我又没死”,忽然被雪呛到口鼻,连连咳嗽几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鏖战天龙川
  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内藤昌丰领武田军万人,自甲斐出发,沿天龙川西河岸,气势汹汹地向南杀了过来,欲解二俣城之围。
  酒井忠次、大久保兄弟、平岩亲吉各领一军,合计七千,闻风早已收缩阵线,占据地形,互为犄角,严阵以待,同时向上禀报。
  双方激战了约一个时辰,原本不分高低。直到二俣守将马场信房登高望远,察觉到确实是援兵到达之后,立即点出城内所有未受伤的人,计有七百之数,开门扬旗接应。
  这点兵力本不足影响战局,但是内藤昌丰所部见此士气大振,战意无穷,渐渐占得稍许上风。
  约一个时辰后,酒井、大久保、平岩等感到压力越来越大,遂鸣金收兵,撤到预先安排好的山丘。
  素来行事稳健的内藤昌丰也不浪战,认为与二俣城马场信房取得了联系,即可算是大获成功。
  接着便进入对峙阶段。
  德川军依然拥有着西面和南面的攻城阵地,保持了压力,但武田军打通了北线,有了运粮增兵的渠道。
  又半个时辰,局势大变。
  先前德川家康亲率“旗本先手役”的二千五百人精锐亲信,独在二俣城之东侧,与大部队的联系被蜿蜒曲折的河流隔开,虽然得到汇报,却无法及时支援。
  此时他正要调整布置,却骤然听说惊人消息。
  原来是武田胜赖亲率了步骑数千,瞒过了斥候忍者的耳目眼线,偷偷沿另一个方向挟击过来!
  所幸,守护侧翼的鸟居元忠是个忠勇决绝之人,觉察敌方动向时,火速令弟弟去通报消息,自己却率着二百寡兵大胆逆击,朝着扑面而来的人海发起了决死冲锋。
  当时武田胜赖阵前担任先势的,是擅长观察形势、布置阵法的原昌胤,并没料到德川军会有如此果毅的行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失去先机。
  后面虽然各部立即跟上,迅速淹没这支二百人的小部队,但行迹表露无疑,队列已然混乱,更重要的是,一股锐气不自觉卸了三分。
  鸟居元忠以下,二百人尽数慷慨赴死,争取到难得的时间。
  解决掉他,武田胜赖挥兵再来,德川家康便已有准备了。
  依托着已经存在的营地,士兵们举起竹束当作保卫,后面长枪拒人,虽然弓和铁炮都因为天气原因大受影响难以使用,但数千勇者血肉之躯组成的防线依旧坚韧有力,顽强生猛。
  武田胜赖见此,只得放弃突袭取胜的想法,谨慎布阵,考虑索性玩一把大的,准备让河流两岸的部队联动起来,利用斥候战的迷惑和机动性的优势(至少自认为是优势),在次日重创德川所部。
  此时,听说南边佐佐成政押送车辆运输物资差不多也到前线了,便随手派了数百人命令旗本大将米仓重继,绕过去看看情况,吩咐“若合适的话,将这支疲惫的补给队击溃,夺些辎重回来,让将士们好好开心一下!”
  他心想着米仓重继也算甲信小有名气的勇者,对付一个靠裙带上位的常败将军应当不是问题。
  内心之中,武田胜赖仍然记得,上次过于谨慎小心,被疑兵吓退,大伤颜面,事后咬牙切齿的情况。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别以为如今还会重复那个错误!
  甲信勇士,不会两次被同样的招数击倒。
  没想到只过了一刻钟,就有个胳膊受伤,血还没完全止住的中级家臣,惨兮兮地回报禀报说:“情况危急啊!平手家的‘鬼童子庆次’冲在最前,一枪就把米仓重继大人斩落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叫山内一丰的,好像也有点厉害……”
  武田胜赖顿时目瞪口呆,不解自语道:“居然在运输队里,混杂潜藏了精锐旗本的吗?但就算是平手家旗本,踏雪走了这么远,还能作战吗?”
  须臾间,又有另一武士浴血披尘,狼狈奔来,急切喊着:“今井、初鹿二备都陷入了苦战,平手军来势太凶!需要支援啊!”
  接着又听到有人惊呼:“德川军好像也动了!他们要冲出来了!”
  定神一看,武田胜赖发觉果然是南侧和东侧都有大队敌兵正在朝自己进攻。
  身后却已经是天龙川河岸了。
  此时迹部胜资大汗淋漓跑到附近:“询问了刚刚交战的士兵,大概平手家是用牛马车辆把人运过来的!外面看着是装载物资,其实乘坐了军队!”
  旁边侍立的长坂光坚惶然失措:“果然还是漏算了!对方如此居心,显然早有图谋设计,我们是不是该……是不是该暂时避其锋芒,以图……以图日后……”
  情急之中,武田胜赖稍有意动,但旋即清醒过来,果断摇摇头:“现在这个局面,迎上去硬拼才是最有机会的!一撤退,反而存在崩溃的危险!”
  迹部胜资与长坂光坚愕然不敢再出声。
  武田胜赖复发号施令:“告诉二俣城的马场信房,令他无论如何,掌握住天龙川的唯一渡口。然后让内藤昌丰一个时辰之内尽量多送一些兵过来支援!今夜之前河对岸的德川军肯定是没法反击的,明日凌晨之前各部静待我的调令!”
  而后停顿思索片刻,又道:“让仁科盛信继续指挥与德川家康所部作战,后面横田、原、三枝、大熊、曾根……各部应该还有二千步卒,通知赶紧到这里集合,随我去与平手家的奇兵打打交道!”
  话毕,不再紧张,吩咐“百足众”们赶紧传令,武田胜赖本人却是耐心等待了一会儿。
  前方今井、初鹿二队遭受平手秀益、山内一丰、可儿才藏、香西长信等人袭击,人数劣势极大,体力士气也处于下风,情况显然十分艰难,阵线步步后退,难以支撑,只能是不顾牺牲,奋勇抵抗。
  武田胜赖远远看得真切,却铁着心肠,没去救援,坐视两名家臣败退,脸上殊无表情,只耐心等待着后续部队不断赶来。
  未多时,今井、初鹿二队败退。
  然后,横田康景、原盛胤、三枝守友、大熊朝秀、曾根昌世等六七名备大将出现在了眼前。
  虽然诸家臣多少有些紧张不安,忧心未知甚至怀有异议,腹诽不满的表情,但还是都呈现出随时可以听命作战的姿态,动作上未有丝毫犹豫。
  武田胜赖环视众人,翻身跨上战马,拔刀厉声曰:“数年来,与平手家屡战,唯恐其据坚城,架铁炮,守砦不出。如今对方出急兵与我浪战,可谓正中下怀,正是我甲信男儿建功立业之时!”
  这番慷慨激昂,睥睨英豪,十足的霸气,比之其父亦不稍逊了。
  但不知道为何,只有少数将士激动地喊出“鲸波”来迎合总大将的开战宣言。
  大部分人只是齐声象征性地“噢”了一下就闭了嘴。
  箭在弦上,自然来不及细想,武田胜赖挥剑指去,诸将迅速带着士卒冲杀过去,半点没有耽搁的意思。
  虽然近来流年不利,但甲斐人对于狭路相逢的野战肉搏是极有信心的。平手家以“鬼童子庆次”为首的旗本部队倒也略有些名气,却并不被武田家臣们所承认。
  至少此战之前还不能。


第一百零五章 关键时刻
  事后回想起来,元龟八年(1575)年末在远江北部,二俣城附近,天龙川两岸进行的合战,可能是平手氏与武田家历来交战当中,最为激烈和残酷的一次。
  此前多半是相互忌惮,各自拥兵驻扎在坚城之后,找不到敌方的破绽自己绝不肯贸然出手试探。
  唯独这次,武田胜赖出于内部压力无法回避,又恰逢积雪气候影响大军调动与火器使用,才有了主动进攻的信心。
  正好平手汎秀也觉得以众凌寡,本钱充足,不妨冒些风险。
  双方在相同的时间和地点,投入了大量精锐力量。
  原本是武田胜赖正奇结合,袭取德川家康,因鸟居元忠的奋勇牺牲而未能如愿,然后平手家的援兵赶到,形势又渐渐逆转。
  但武田胜赖的应对也算得法,而且他同样不缺勇于死战殉义的家臣。
  先手转瞬即逝,最终形成鏖战。
  平手汎秀这次派出的部队,乃是从纪伊、大和、河内列国军势当中,以四者取一标准,精心挑选出来的猛士,加上两千名可靠的旗本,而构成的。
  背后有依靠,前方是友军,补给完善,粮饷充足,主将名声在外,奖赏从不吝啬,士气高涨,战意昂然,堪称虎狼之师。
  平手秀益、可儿才藏这等勇将为之前驱,山内一丰、江口正吉之类严整肃重的军官压阵,其下纪伊汤川、津田,大和柳生、秋山,河内清水等等,皆各地凶悍敢战之士。
  分别以三五百人作一个备队,设十二备,只给予核心战术意图的命令,而不在细节上多做要求,提供最大程度的自由度,让将领们能同自己最信任,最依仗的亲信士兵呆在一起,根据具体情况临机指挥。
  整体的队形不作为优先的考虑。
  这实际是各地土豪地侍更熟悉的野战战法。
  在官兵职业化程度有限,队伍组成情况比较复杂,军事科学欠发达,指挥需要通过人力传递的年代,太过执着于调兵遣将行军布阵有时候反而起到副作用,限制了最大化的进攻力。
  放弃整体掩护的“决死冲锋”永远是冷兵器对阵中不可或缺的,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部分。
  把各部精锐临时集结起来,通过车辆运输到前线,已经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也扰乱了自身的序列。接下来与其勉强让这些来自不同地区和家族的人强行接受统一混编指挥,不如干脆指明方向,全体冲锋来得有效。
  平手秀益抢到“一番枪”的位置,须臾间讨取敌将,带领部下连破三阵。
  武田胜赖倒也经验丰富,耐心等待预备兵力集结,亲自上了前线,掀起反击的势头。
  然后山内一丰赶上,身后是汤川直春、柳生严胜、清水元方等,迅速填满了地形允许的宽度上限。
  一边是连接失地,怨念累积,怀了破釜沉舟的玉碎之意,另一边是如日中天,节节攀升,无人不渴望更多的荣誉与知行。
  当然也不能忘了第三方。
  从十年前三河一向宗的动乱开始,直到近来正室夫人与嗣子被处死的惨案,德川氏内部经历了一个十分痛苦但是很有必要的过程,一切志向不合,利益有别的成员都已经被剔除了出去,现在上上下下团结一心,只会发出一个声音。
  外交态势上的分歧,地方与中枢的矛盾,都已经降低到几近于无的程度。
  以酒井忠次、大久保兄弟、平岩、内藤、高力这些在主君身边任职的谱代家臣为骨干力量,纯洁之后的队伍取得了更强的战斗力。
  可能比不上悍勇无匹的甲信人,或者精心筛选拼凑出来的精英联队,却也绝不是可忽略的存在。
  所有人各有不愿意撤退的理由,战斗逐渐发展成为所有指挥官都不愿意看到,但士兵们却最为热血沸腾的焦灼状态。
  各家军势集中于半径五百步左右的范围之内,成群结队,并肩冲锋,一旦战士倒地,立即有人填充补上,前赴后继,源源不绝。
  武田胜赖在北面,德川家康稍西,平手军则从东而来。
  天龙川对岸的内藤昌丰收到命令立即尽了最大努力往这边渡河增援,而酒井忠次等人没多时也看明白情况,同样使出拼命的力气牵制阻止。
  攻与守,突袭与反突袭,包围与反包围,迂回与反迂回,到这个时候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猎人谁是猎物。
  人的思维真的很容易被环境左右。假若周围全部一溃千里,丢盔弃甲的局面,再顽强的硬汉亦不免动摇。反之,友军个个悍不畏死,奋勇争先的时候,平日并不算多么勇敢的人,可能也会热血上头,控制不住情绪。
  每一时刻都有数不清多少人被击中而丧命。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烈嚎叫与金石撞击的声音来回交映。
  没有时间检认首级,也无暇照顾己方的尸身,战死者的躯体被有意无意地踩踏在脚下,与积雪、土壤、泥泞混杂起来,扭曲变形,染上污秽,无声消弭。
  生前无论是友军还是敌人,此时血肉都只会交缠渗透在一起,再也没办法剥离分析开来了。
  就像野草一样被砍伐,又如野草一样埋没。
  这样的战场上,身份地位的区别没有意义,个人武勇所起的作用也很有限。纵有无双强者可力战三人五人,又岂能同时对付八人十人?
  无数的刀剑枪棒在狭小空间拼命挥舞,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要挂彩。
  天赋异禀,膂力过人,武艺绝伦,反应神速,都不一定保得住性命,唯一最值得信任的大概只有运气。
  不断有看着像是知名将领的人倒地,但没有人有心思去注意到。
  只是沉浸于当面的拼杀之中。
  如此地狱修罗一般的绞肉机景象,约莫存续了大半个时辰左右。
  直到战场西侧河边,形势渐渐起了变化。
  被认为只能担任“疑兵”的佐佐秀成,在被击落马后,休息了一会儿,站在后方观察着整体的局势,迅速判断出,控制二俣城的河口,切断天龙川两岸武田军的联系将会是制胜的手段。
  若可得遂,将会是他身为平手中纳言中将女婿,终于扬眉吐气,证明实力的机会。
  从七千名又累又冷的尾张、伊势兵中,佐佐秀成也效仿岳父,临时命令军官“三者抽一”,得到大约二千三百名相对较为可靠的士兵。
  然后绕了个弯子,在稍上游的地方跨水,折返朝西,泅渡进击。
  佐佐秀成发现,马场信房动员了所有身体还算完好的守军,出城帮忙接应,在河流最窄,只有三四十步的地方,建起浮桥。
  内藤昌丰则是一面应付酒井忠次的压力,一面派人渡河支援,确保武田胜赖那里不出问题。
  于是佐佐秀成,遇到的是“武田四天王”之一,智勇兼备,刚毅果决,人称“不死身鬼美浓”的马场信房。
  可惜这位大名将,身边仅剩下六七百人,而且还有一半带了轻伤。
  更不要提,被围困的四个月,都是靠着生了虫的陈粮,提前割取的未成熟大米,以及各种缺乏营养的杂谷维生的。
  当时,上野国众小幡氏正准备过桥,忽然发觉遭到佐佐秀成的打击。
  已到强弩之末的马场信房所部,居然被这位“常败姑爷”冲得招架不住,纷纷授首。
  小幡信贞麾下士兵原本一向颇有武名,可是见了自家大佬的败退,士气军心一下子哗然大跌,隐约不战自乱。
  这个关键时刻,乱了可不得了。
  都是吊着一口气拼命支撑,某一方先出现溃散逃亡现象,那接下来一定是滚雪球的恶性循环!
  河口失守,则主将武田胜赖孤身位于另一侧,危险大大增加。
  然后是佐佐成政麾下将士,可能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子膨胀起来,胆敢追着上野小幡氏的部队打了。
  天平正在倾倒。
  马场信房有心再夺回河岸桥口,却见身边伤的伤病的病,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健康的,哪还有什么力量呢?
  唯一的最后忠义,便是——
  “即可将我的遗言传到主公那里,便是‘速回甲斐,以图再兴’而已!”
  然后马场信房已有了觉悟,挥刀亲自向佐佐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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