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个年轻人只能低头。
  不过久武亲信还额外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就一直要受他节制了么?”
  吉田贞重人老了耳朵倒还灵活,听了这话也不做怒,只微微一笑,道:“看看我们西面的大友,北面的毛利,还有十年前的三好。若是到了这个程度,也就不在乎什么守护不守护的了,反倒是朝廷和幕府要主动给你送官来做,求得支持。长宗我部家要想壮大到那个地步,就看你们这一辈人了。”
  话说到这里,久武、桑名两人一齐说了声是,接着对视一眼,都觉得责任重大,斗志昂扬,负面情绪已经是消失一空了。
  “其实做走狗也没什么。依照平手刑部的器量,说不定十年后做他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你想做人家还不收呢。”长宗我部元亲先开了个自嘲的玩笑,而后肃然道:“况且就算是走狗,猎手与看门犬也是有所区别的。内藏!你熟知军阵学问,且说说,若你是主帅,我这千五百人的队伍该如何运用?”
  内藏即久武亲信在土佐的官途名。他自幼喜好耍弄刀枪研习军学,二者皆颇有心得,昔日与安艺、本山等强敌对阵时,协助总大将排兵布阵,立过不少功劳,在土佐国内甚有名望。
  他被点了将,一时有些慌张,思考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作答说:“若我是主帅……这支千五百人的部队与大军无法及时联系,用于夹击怕是不易成功,不如令其引而不发作为威慑,或者袭扰敌方辎重补给吧!”
  “这便是纯粹从军阵上考虑了。”长宗我部元亲笑着摇摇头,如此评价到:“你想一想,如果我不出战,平手刑部对上筱原长房,胜负几何?”
  “唔……平手军数量更大,勇将更多,武具亦更精良,主将的声望也远远超出,筱原长房只有一个地利而已,我看是七三开吧。”久武亲信推算到。
  “这就对了。”长宗我部元亲点点头,“我可以断定,今日我就算是推说敌方势大,拒绝主动进攻,平手刑部也绝不会因此报复。他一个外人到了四国总是需要本地人支持的。但是……倘若平手刑部独自击败了筱原长房的大军,而我寸功未立的话,又有何面目对四国领土提出要求?包括土佐东部被安艺余党占据的那几座小城都未必会归我。反之,只要我在击败三好的合战中立下头等大功的话,日后瓜分四国,至少要给我半个阿波,或者半个伊予,才可服众!”
  说到这里众人都听明白主君的决心了。
  而担任家老的桑名重定还听出了些许别的含义:“听主公话中的意思……莫非平手刑部故意提了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是有意考验我们长宗我部家吗?”
  尽管本州岛上的人总会倨傲地认为四国上没什么人才——尤其是贫瘠狭小的土佐,不过长宗我部家是个充满活力的新兴组织,三十五岁就成为家老的桑名重定固然是靠了出身关系,但自身的智术也是相当出色的。一旦摆脱了负面情绪的冲击,就立即跟上了元亲的思路。
  土佐这地方的文化实在是比较粗犷直率,也无怪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像姬若子这样深思熟虑善于隐忍的性格反倒很少见。
  对于桑名重定这个问题,长宗我部元亲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长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夜空,叹曰:“这两年我充分收集了近畿的情报,才知道织田弹正遇刺之前,他们究竟有多么可怕。柴田、泷川皆是虎臣,村井是王佐之才,丹羽可以凭借两三千兵加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就牢牢守住生野银山,而平手或许比这些人都更厉害……倘若没有平手刑部这个人,我大可先平定土佐,休养生息,积攒锐气,趁三好内纷,大友毛利相互牵扯之际,占据四国以观天下形势……现在这些都不用想了,平手征讨四国之势,难以阻止。我们打好这一仗,才能成为吃上肉糜的猎犬,否则便有沦为看门狗的风险。”
  话说得有点长,而且绕了好几个弯子,但桑名重定还是听明白了并且做出了积极的回应:“主公果然已经深谋远虑了!但也不必如此消沉,织田弹正气势如虹仍不免为宵小所趁,焉知平手家日后一定会武运昌隆呢?不妨姑且乘上他们的东风,倘若日后又变,我家未必就没有挥师上洛的机会。”
  “正是如此。”长宗我部亲切而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亲切而又严肃的表情,也只有出现在少数人的脸上,才不会显得违和。这是一种十分稀有的禀赋。
  平手汎秀在这方面有些不足,虽然曾对百姓施有仁政,也未曾少了将士们的恩赏,但始终总觉得与芸芸众生有些距离感,令人畏惧大于爱戴。平手家也没有足够有人望的主母或一门长辈来弥补。
  将家臣从微末行伍中拔擢出来,给予百石知行,录入武家门墙,秉持奖惩的公正,善待战死者的遗孤,做到这几点,就足以让大部分郎党们服从军令,不畏牺牲了。但长宗我部元亲别具一格,他在政治资源和物质条件都相当匮乏的情况下,仅凭个人魅力,既能让部下在战场上效死,又能跟部下像家人一样聊天。
  所以,长宗我部元亲时常会坦诚地与心腹们聊一些真心话,来拉近彼此的距离,保持了“亲切”就很难维持“神秘”了。平手刑部的命令不管理解不理解没人敢不执行,而姬若子的指示,总要解释一番才能得到彻底拥护。
  眼下的四五人,都是长宗我部家休戚与共,一体同心的内核亲信家臣。他们以前便隐约能感受到自家年轻主公的野望,今日亲耳听了,更是振奋不已,纷纷表示要共创大业,即便暂时屈身他人之下,志向也不会稍减。
  唯有最年轻,也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久武亲信摇着头质疑道:“万一平手家福星高照,一直武运昌隆呢?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这话令现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长宗我部元亲苦笑一下,心知这人只是过于耿直不通庙堂之道,也不忍斥责,而是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给他听:“平手刑部是清河源氏新田支的后裔,与当今公方同出一脉……不管真假反正是如此自称的。倘若他果真能像足利家一样取得天下的话……我不敢自比细川、畠山,能做到赤松、一色的成就,不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吗?”
  五十多岁的吉田贞重方才一直静观,此刻又笑呵呵地开口了:“主公是赤松,咱们不就成了浦上、别所?主公是一色,咱么就是小笠原、延永……”
  “哈哈哈,吉田殿说得太好了!”不明所以的久武亲信抚掌大笑。
  桑名重定却觉得不妥,刚才举的几个例子,固然都功成名就,青史留痕,但最终结局全是君臣对立,产生内乱了的!
  但眼看周围几位,包括主君在内,都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就懒得开口提醒了,免得徒然惹人不快。


第五十七章 忠臣的烦恼
  吉野川发源自四国岛中部瓶之森山,自西向东流入纪伊水道,全程蜿蜒五十里。(约196公里)并不甚长,然而水面颇宽,支流极繁,往来湍急,波涛澎湃。它给岛上居民带来了珍贵的淡水资源,同时也带来了令人闻之色变的洪灾。
  这条江河位列日本三大暴川之一,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四国岛是经常降雨的气候,每年到了夏季,吉野川的水位便会急涨,轻则淹没房屋庄稼,重则引发山洪泥石流。就像个喜怒无常的君主一样,每隔上三五个年头,总要闹腾一次才肯罢休。
  但人们也不可能搬迁到远处去。阿波、赞岐两国的所有的水田,要么在吉野川的沿岸,要么就在吉野川支流的沿岸。水田能种稻谷,伺候得当时,每反可得玄米一石二斗,若是老天眼开眼赏赐风调雨顺,甚至有望收获一石五斗之多;没有水源的旱田就只能种杂谷,再怎么细心照料,杂谷产量也很难突破每反一石。
  更别提杂谷的口感和营养价值都远不如水稻,价格要打个对折。
  (注:1反为992平方米,约是一亩半;1石折合130公斤;每反一石二斗,相当于亩产两百斤,在16世纪是非常值得高兴的数字了。)
  天地的造物,令人既畏惧又离不开,治水自然就成为头等大事。
  堤坝渠道工程不仅有助于促进生产,确保税收,也能聚拢民心,积攒人望。稍微有点脑子的统治者都知道水利是阿波、赞岐两国的命脉,更何况当今的实际话事人筱原长房精明强干得很,远远不止“稍微有点脑子”。
  他在代替战死的三好义贤掌权之初,就公开宣布过:“有关治水的事情,需要立即禀报,即使是在军阵当中也是一样!”
  当然,这只是个态度罢了。宣布归宣布,实际上治水是个非常重要但又并不急迫的工作,除了是溃堤之外,就没什么值得立即禀报的事情了。
  溃堤这种事情,十几年都一定有一遇。
  没想到,适逢与平手军对阵,居然真的有人,拿治水的事情,前来求见了。
  时间还是在半夜。
  “今年的合战当中,我家领民受损十分严重,秋收后恐怕如约无法负担足够的民夫来参与堤坝修筑了,能否请求右京殿稍加减免?”
  出言者,乃是阿波国板野郡的地侍,名唤七条兼仲,还不满二十,尚未娶妻生子,却已从亡父手里继承了五个庄子的领地。
  五个庄子年产共计约有一千五百石,按规矩,要在每年秋收之后,春耕之前,无偿提供三十名壮丁来协助水利工程,这是明文写入了《诸役状》的封建义务。
  这当然也算是跟治水有关的事情,符合“立即禀报”的标准。
  筱原长房盯着正坐于前方的七条兼仲看了一会儿,从对方眼神和脸色中,很轻易就看出来,所谓“无法负担民夫”只是托词。
  他们七条家的土地确实遭了一点兵灾,但绝不至于无法负担这点劳役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解题发挥呢?
  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近几个月以来,诸次作战的封赏问题了吧?
  那就很令人头疼了……
  面前这人自幼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乃是怪力无双的豪杰猛士,今年五六月讨伐叛臣香川之景与织田家赞岐守将蜂须贺正胜,七月份又与土佐野心之辈长宗我部元亲作战,一番转战当中,七条兼仲屡建功勋。
  香川家阵代河田七郎兵卫,蜂须贺家先锋稻田左马,长宗我部家谱代浜田善左,三个敌将的首级都是此人拿下的,功劳着实不小。
  然后,筱原长房总共给他加赠了不到一百石的土地,还分三批赐下了三十五两黄金。
  七条兼仲有理由对此生气。
  想那对岸平手军中的山内一丰,也不过历次合战讨取了二三名将领,论质量还不如上面那几个,便得到从一百石升到五百石的飞跃。
  也不是故意打压新贵。这几仗只是收复失地不是扩张,没有多出来的领地可以授予。而金钱方面——三好长逸霸占了聚光院(三好长庆)遗留的金库并全部用在近畿来搞事了,阿波胜瑞城的府库此时空空如也,已经捉襟见肘寅吃卯粮了,挤出三十五两黄金实属不易。想起这个筱原长房对已经死掉的三好长逸又是一肚子怨恨,但现在需要恨的人太多了,只能先放一放。
  回到眼前的话题。
  当初那么处理封赏方案,不是没想到功臣心里会有意见,只是没想到矛盾激化得这么快。
  现在能怎么办呢?
  平手汎秀一万九千人就在对岸守着,长宗我部的小股精兵在后蠢蠢欲动,压力已然让人走到崩溃的边缘,然而三好军的代理总大将,却还不得不分出精力,考虑战场以外的事情。
  面对七条兼仲的借题发挥,筱原长房只觉得头疼欲裂。
  大战在即,肯定不能现在去斥责军中头号猛将。一时也确实拿不出任何资源来加以安抚了。
  除了和稀泥没有别的办法,至少挺过这一次平手入侵。
  “七条殿所说的事,我好好考虑过了。”筱原长房沉思良久,最终是做出了十分亲切以至于略有些讨好的姿态,“您的难处大家都知道,但治水之事,实乃阿波赞岐两国第一要务,万万不可耽误。不如这样——明天新春时,我私底下补贴您三百贯银钱如何?此事请勿外传……”
  三百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如果是从公家挪到私库,那只能算微不足道的一点小油水。
  但筱原长房现在是打算用私房钱来给公家补窟窿了。
  他虽大权在握,却一直没有半点篡权的迹象,甚至还力主让三好长治娶了信长的养女。众人都能看出来,阿波、赞岐两国始终是姓三好的,筱原只是一介家臣。
  纵观青史,此举就算不是凤毛麟角,也比凤毛麟角差不了多少了。
  七条兼仲深觉惊讶,同时也很感动。于是脸色不像刚刚进来时候那么难看了。
  但这并没有解决本质矛盾。
  不是说三百贯不够,这不是钱的问题。
  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获取补偿,而是为了讨个公道。
  面对筱原长房的行为,七条兼仲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既然治水之事,万万不可耽误,那请问……矢野国村和森村春这两人,为什么就能以承受兵灾的理由,免去今年维修堤坝的劳役呢?”
  这才是正题。
  令无言以对的正题。
  不仅无言以对,而且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筱原长房作为一个领导者是有所欠缺的,手腕不足也就算了,偏偏又良心有余。
  即便不是当面,直呼同僚姓名仍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如此遣词造句说明七条兼仲对这件事情的不满程度已经非常高了。
  他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矢野国村和森村春都是三好家谱代重臣,都是有资历,有能力,有人脉,有实力,偏偏没有太多敬业精神和操守的人。
  于是筱原长房就找了一些贪腐和渎职的确凿证据,将两个家伙踢出了“评定众”的行列,让他们离开胜瑞城,回老家当土霸王去。
  这也是外界说他“任人唯亲”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筱原长房跟所有务实肯干的武士普遍都关系不错,但眼里完全容不得尸位素餐和上下其手的行为。
  到此为止事情并没有什么问题。
  连矢野国村和森村春他们本人都是比较服气的。被人抓了现行,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赶出评定众,未施加别的惩罚,就已经是看在二人家门面子上法外开恩了。
  偏偏这个时候,理论上已经亲政实际上啥都掌握不了的三好长治,自以为看到了拉拢人心的大好机会。
  三好家的现任家督,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偷偷写了几封书状,给矢野国村和森村春授予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特权。
  其中就包括“考虑多年合战的损失,免除冬季维修堤坝的劳役”。
  矢野国村和森村春这两个混蛋居然也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他们两人家大业大,加起来共担负了民夫五百八十人,占工程总人数的十二分之一。
  筱原长房听说了此事,急得鞋都没穿,就从家里蹦出门,一路跑到胜瑞城本丸,把三好长治怒斥了一顿,还紧急制定了一项新的口头协定:“日后凡是军役、诸役、钱税的减免,皆需家主、家老众、评定众一致署名,方可生效。”
  不过再怎么补救,发出去的书状是没法追回的。
  三好长治毕竟是已经亲政的正式家督,矢野国村和森村春又是谱代重臣。否定正式家督发给谱代重臣的书状,会对正统性和凝聚力产生不小的冲击。
  这个冲击,如今的阿波、赞岐承担不起。
  筱原长房也承担不起。
  他甚至连事情的原委都没办法告知与众,因为那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名义上的家主脑子很有问题,而且与实际执政的笔头家老有激烈矛盾。
  好说歹说,矢野国村和森村春两人,才肯做出让步,承认这个减免期限仅限三年。
  奉行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五百八十个民夫的减免名额,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显然此事令其他家臣们感到十分不公,出离愤怒。这要放在以前也就罢了,领导偶尔照顾一两个关系户,底下的人只能干瞪眼。但筱原长房两年前才颁布了《新加制式》,特意规定家臣们无论身份高低亲缘远近都要承担对等权责,突然无故免去特定人的劳役,完全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明正家法的益处是实实在在的,有效约束了家臣们的行为,维持了自上而下的执行力。但同时,顶层亦不可肆意妄为,任何疏漏也会被指摘出来,成为难以自圆其说的把柄。(这便是信长厌恶法度的原因)
  更何况当事人根本不是正统的家督,也没了代替幼主摄政的名分,只是以笔头家老之身,团结了诸奉行众和评定众之后,才强行成为决策人的。
  那么七条兼仲就敢趁着军功在身,径直跑到了代理总大将的帐子里提出质问。
  而筱原长房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实情况当然不能公布出来。此前想过好几套说辞,自以为勉强还能圆得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