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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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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抓耳朵,会变成兔子的!”雪千代噘了噘嘴,捂住双耳抱头蹲防,假装很害怕的样子,但脸上嬉笑着哪有半点惧意。
  放眼整个濑户内海,乃至扶桑全境,能对平手汎秀一点都不怕的人,大概也就她一个了吧。
  幸好,女儿宠坏了,害的往往是别人家——唯有这么想,才能放宽心啊。
  到处乱跑的夜叉丸不知道是听叉了哪句,呆头呆脑地凑过来,一脸好奇:“兔子?兔子在哪里?爸爸,姐姐,我们要养兔子吗?我也要养一只!”
  顿时哄堂大笑。
  好个傻小子,吃得多,长得壮,也不怎么生病,身体方面是令人省心的了,但脑子可就不怎么样了,同年龄的言千代丸已经开始琢磨将棋了呢……
  想起这里,平手汎秀下意识飘过去,却见到自家九岁的儿子有些心不在焉,神游物外。
  难道这孩子已经到了有烦恼的年纪了吗?
  中世纪的人类还真是早熟。
  真巧,这时从屋外走来一个老年仆妇,请示到:“午膳刚刚做好了,老爷夫人可要用饭了?”
  说来,某些勤俭古朴的武士家里,不作战时一日便只吃两顿,没有“午膳”之说。但平手汎秀的风格自然是不同,不仅要每日三餐,还吩咐说菜肴尽量丰富。
  那夜叉丸一听说吃饭,也顾不上养不养兔子的问题了,流着口水眼巴巴地观望着。
  平手汎秀大手一挥:“你们先去吧!我跟言千代丸说几句话就来!”
  要跟嫡长子单独说话,自然不敢打扰,众人领命而去。
  言千代丸闻言有些紧张错愕,但瞬间调整好了心态,道了声“是。”整肃容装跟着父亲来到室外的阳台上。
  平手汎秀想问的事,其实是跟织田五德有关的。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有点像是跟自家孩子谈早恋话题,很难掌握一个缓急轻重。
  思酌片刻,决定先扯点闲篇:
  “言千代丸啊,我看你刚才神思不属,是想到什么了吗?需要我同你一道参详吗?”
  “啊?呃……没什么没什么……”这普普通通一句话却意外让言千代丸红了脸,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说:“禀告父亲大人,其实是……刚才听到姐姐和弟弟说什么兔子,就想起自己以前养过的兔子了……”
  “你以前养过那玩意儿吗?”平手汎秀倒是对这个没什么歧视,只是讶然,“我怎么从没在家里见过?你养在哪的?”
  “呃……”言千代丸脸涨得更红了,开口欲言又止,下意识低下了头。
  兔子的事有这么害羞吗?
  平手汎秀有些不解,自家这儿子一向被认为是沉稳有加,很少有这种姿态。
  不过作为一个有着后世观点的开明父亲,至少表面上不会去追究的,而是做出十分理解的姿态:“不想说也无妨,为父以前也曾是个臭小子,知道少年人总是有点‘秘密城堡’的,别闹出乱子来就行啦!”
  这么一说,那言千代丸反倒有点着急了,窘迫踟蹰几番,终于是小声地说:“其实是在当年寄居岐阜城的时候,五德殿下从院子抓住的,她玩了几天便不耐烦,兔子其实是我跟三七丸殿下一起养大的。”
  (三七丸便是日后的织田信孝)
  “是这样啊……”
  没想到这也能撞到正题上去,真是哭笑不得。
  于是平手汎秀十分平淡地接过话头:“三七丸殿下已经去了伊势国,要继承长野家的名氏,日后你和他恐怕还有许多共事机会。至于五德殿下——”
  说到这里,汎秀余光关注着儿子的脸色,语气依然安闲得很:“这次上洛,听说主公要把五德殿下嫁给德川左京大人的嫡子。”
  “原来如此。”言千代丸稍有讶异,但全无负面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平手汎秀心下有些疑惑,于是提问:“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
  “这个……”言千代丸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回答说:“孩儿认为,这对于织田家是很有必要的。三河德川是一道分割东西的屏障,保证了尾美二国的安全。但织田一直忙于上洛,对德川家的支援有限,确实应该加以安抚,稳定其情绪。”
  说到这里,他小心地停下嘴,仰视着父亲等待评判。
  对于九岁的孩子来说,能想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
  虽然比不得那些十来岁就独挡局势的天才儿童,却也足以令家人感到满意。说不上万里挑一,但百里挑一还是算的上吧?
  然则回答的方向完全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嗯,你说得很好。”汎秀苦笑了一下,先做出肯定。接着直言复问:“幼年小伙伴要去三河,会有所想念吧。”
  “听您说了之后,确实有一点。”言千代丸老老实实地点了两下脑袋,“不过五德殿下的作风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不见面也挺好的。”
  这么淡定吗?
  平手汎秀看在眼里,觉得其中并无隐情。
  大概平手言千代丸,是流水无情的了。
  想想也是,再怎么早熟,九岁也太过了。
  然而,织田五德有没有落花有意呢?
  还真不好说,女孩子确实这方面懂的更快。况且她比言千代丸大了一岁多……
  这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静待时间流逝,刷掉少年人的一时冲动。


第九十六章 签运不祥
  “您知道吗?言千代丸这几个月可长高了不少,我以前还担心他身量太短,今年看是不用太忧虑了。”
  “是吗?我白天也有这个感觉,还以为是错觉呢。”
  “不是错觉,今年还没结束,他却已经长了两寸半啦,我问过许多妇人了,一般的孩子,九岁这一年,都未必能长两寸呢!”
  “如此甚好。辛苦你在家照顾了。”
  “妾身倒没什么辛苦,粗使活也轮不上我去做。有时候想教言千代丸读一点书,但想想他以前的师傅是竹中先生和虎哉大师这等人物,生怕说得与老师不同,反而令他糊涂了——对了,那两位老师,能不能请回来继续教呢?现在请的这几位,总觉得还是稍有不如……”
  “唔……竹中先生是没机会的了。但虎哉和尚,应该请得动。”
  “拜托您了!唉,说来总是淡路岛太偏僻了,听说您重又兼领了和泉国,是否考虑搬回岸和田城呢?在那儿请老师方便得多。”
  “你带着孩子回去倒是可以,我还是镇守在淡路得好,万一四国有什么事,才能就近处理。现在我有八艘南蛮战船在手,控制着濑户内海,呆在岛上是最有利的。”
  “噢……”
  半夜里,平手汎秀懒洋洋地仰卧着看书,阿犬就在旁边收拾衣服首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第一天回到家,显然要宿眠在正室夫人的房里的。妻妾之分,嫡庶之别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轻忽。
  白天的时候已经接见了淡路的守军,尤其确认了海军的备战状态,一切都很顺利,附近也没有敌情,所以才能安然地歇息在城里。
  “夫君大人……您这次回来,会在家里久住吗?”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阿犬仿佛半天才凑足勇气一般,怯生生地发问了。
  老夫老妻了,她并不是怕扫了丈夫的兴致被责骂,而是害怕听到“过几天就要重新出发”的回答。
  “起码三个月是没问题的。”平手汎秀这次没有令妻子失望。
  一边说这话,他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六十家小说》当中的《雨窗》一卷。
  手上这书,便是整个中国文化圈里,有史以来的第一部小说集,在隔壁大萌朝也才问世了十多年,托界町商人花好几个月才辗转买到,殊为不易。
  但到手之后,才知道见面不如闻名。
  这收录了六十章短篇小说的集子,总体来说可读性十分欠奉,价值观过于市井,细微末节处的差错更是难以入目。
  比如说董永的这个故事,明明背景是“东汉中和年间”,用的货币却是以“贯”为单位,地方的官员不是郡守而是府尹,主角后面更是当上了兵部尚书……简直不忍卒读啊。
  怪不得名气比《三言二拍》差得那么远。
  可惜本世界的时间线上,冯梦龙和凌濛初两位大贤尚未出生。
  唉!合理党活该书荒啊。
  那边阿犬听说能休息三个月,喜上眉梢,笑靥如花:“看来今年不会有出征的计划了,能在家里过新春呢!”
  “应该是吧……最早也得明年开春后才会有大动作了。”平手汎秀并未刻意隐瞒,不过也没有说得太仔细。
  面对枕边人自然无需设防,但更没必要讲得太多让她担心。
  “啊?明年春天又要打仗呀……”阿犬先是一惊,接着转喜为忧,“那您可千万要当心!听说和泉那里乱得厉害,连能登屋的大老板池永平久这等豪商都遭遇不测,我实在是……对不起,请忘掉妾身刚才说的不祥之语吧。”
  平手汎秀对于口彩这回事,倒没有什么讲究,只觉得有点好笑:“放宽心吧!你家夫君怎么说也是征战沙场许多年的宿将了,保命还是很精通的。何况又不需要我去冲锋陷阵,只是指挥而已。话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难道是哪路神仙算到什么凶兆了吗?”
  本以为是调笑而已,没想到阿犬沉默了一会儿,竟重重点了两下头:“前几天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寺里祈福的时候,正好遇到云游的高僧,便求了签运。然后……”
  “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吗?”平手汎秀并不想听这个,但话到了这也只能接着往下问了。
  鬼神之说,实在过于飘渺。既然灵魂穿越变成婴儿这种事情都能发生,似乎不应妄加批驳,但这并不代表着就要相信所谓“云游的高僧”。
  也许世上真有凌驾于凡物之上,神通广大的大能存在,但问题是,如何分辨俗界的宗教工作者,是真的得到大能启示,还是假的呢?
  阿犬微微颔首,头转了回去,语气低沉:“高僧解了签,说是半年之内平手家会遭逢前所未有的巨变,若是顺利度过则福泽无穷,但若不顺……”
  平手汎秀不觉莞尔:“所以最后的结局,是捐了一笔香火钱,希望高僧替我们化解灾厄吗?”
  听闻此言,阿犬的身子立即蜷缩了一圈:“妾身也知道,您不喜欢听这些话,可是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别的办法帮您分忧了。看了巴御前的故事,真恨不得能同她一样,有挥剑从军的本事才好……妾身总觉得,给些香火钱心里更安稳一点,若是有用自然更好,就算是没用,只给了五十贯银钱,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有什么损失。”
  她的话说得真情实意,凄凄切切,让人没法再调笑下去了。
  求签之事,实在是直击了人心底下的软弱之处,一直能存在壮大下去,当然有一套道理在。
  要追究相信这些东西的原因,那得回溯到自幼的成长环境上,成年人之间没法相互说服。
  此时阿犬侧身相对,螓首深垂,蛾眉紧促,显出她心下十分矛盾,既不愿逆了丈夫的心思,又忍不住要求诸神佛。
  仔细望过去,外着淡粉色宽衣的娇小身子跪坐于榻榻米上,双手整齐搭在大腿,尽力保持着端庄的正室风姿,但再往上瞧,樱桃素口微微噘着,眼中泪光隐约闪动,又像是要撒娇求饶。
  阿犬本就容貌娇嫩,性子懦柔,站着平手汎秀这个角度看,只觉得仿佛回到妻子披上嫁衣那一晚。云英未嫁,冰清玉洁,梨花带雨,含苞欲放。
  顿时心下一热。
  然后其他地方也不免热了起来。
  再一想,算上今年所得,已有三子二女,却只有嫡长子是正室所处。这显然不符合齐家之道。
  君子就应该闻过即改。
  于是果断将手里的书扔了出去,站起身子,大义凌然挥了挥手,笑道:“我亦不过是存了‘敬鬼神而远之’的心思罢了,又没有说你做的不对嘛。夫人为我祈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话说此事就不必多说了吧,咱们讨论些正经事如何?”
  “正经事?”阿犬一愣,抬头看到平手汎秀大步跨过来,伸手在解腰带,才脸色一红,将脑袋埋到胸口去:“您……这是什么正经事嘛……您老是这么欺负人……”


第五卷 山陨之章


第一章 死亡flag
  “此行——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亲自出征了。”年近不惑的织田信长端坐中军主账,身披甲胄,环视群臣,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军议的开场白。
  其志得意满,睥睨英雄的姿态,自是不问可知了。
  侧方一门众的笔头——织田信包马上接过话头说:“眼看朝仓家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信忠少主又已经元服,接下来一般的小事确认用不着兄长出面,大可垂拱而治了!”
  然后左右重臣,以丹羽、柴田为首,纷纷附和。
  区别在于——丹羽的台词是:“待到越前平定之后,主公的武勋便足以光耀天下,四方乱象即将终结,‘天下布武,平安乐土’的宏愿亦可期待了。臣忝列为帐下一员,真是与有荣焉。”
  而柴田却在说:“以后您坐镇京都,指挥我们讨伐关东的时候,恳请派遣我胜家做个先锋吧!早就想与武田、上杉、北条之辈较量短长了,我们尾张的武士,难道就不如他们甲斐、越后、相模的吗?”
  大家都知道,以这两个人的作风,是不会违背本意去阿谀奉承的。
  所以,丹羽和柴田是当真相信织田信长的话,被其自信力所感染,对前路充满乐观情绪。
  同列之中,森可成性素是谨守命令,寡言少语,从不逾越的,此刻更不会去做什么煞风景的事情。他沉默不语,只是以一贯的坚毅眼神注视着信长,表示绝对服从。
  泷川一益虽然冷着脸说了一句:“攻略朝仓之事,尚未取得结果,请恕臣无法以获胜者姿态自居。”不过这家伙向来就是这个风格,信长也不以为意,反而对此很是欣赏。
  再往下,池田恒兴作为第二梯队的代表人,却是对泷川不太满意似的,猛的站起来,也不细说分晓,举手高呼“织田必胜,一统天下!”
  对这个乳兄弟的作为,信长轻轻“哼”一声,佯作嫌弃,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捋须微笑起来。
  “噢!织田必胜,一统天下!”
  池田恒兴身边的坂井政尚、中川重政、饭尾尚清、蜂屋赖隆等六七人也立即一同起身呼喊,似乎是事前约好了似的。
  这些已经出人头地独当一面,但离家老地位还差着一步之遥的武将们,一向都是这个画风,倒也不奇怪。军议上面做出这种激昂雄姿,显然是对此战的先锋人选有所企图,想留个好点的印象分。
  然后本来淡定安坐的美浓三人众和丹羽氏胜、津田信直、牧长清等人也不得不跟着做出激动和振奋的样子,以免显得扫兴。
  不管织田家再怎么蒸蒸日上,总会有些人是不那么积极主动的,有的是因为加入时间较短,还有些隔阂,有的则是本身才具不足,缺乏争功的能力。
  这次出征,织田家只动员了一门众和谱代家臣,而没邀请任何一家外样,总军力约是四五万人。能得以列席的,除了信长身边亲随侧近之外,不过二三十人,至少也是知行万石,领兵千人的级别。(仅仅万石领地出兵不太可能达到一千,但还要加上与力寄骑)
  此刻,村井贞胜、岛田秀满等高级奉行都在后方调配军粮,林秀贞陪着织田信忠留守岐阜城,佐久间信盛仍在禁足——本来已经期满,但受到问询时应对不佳,被信长勒令延长刑期,其辖下两郡暂由中川重政、坂井政尚代管。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演戏给界町商人看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在场唯一没有跟着表态的人就是——
  “甚左在想什么!难道是你刚出身的孩子们吗?听说男的叫修罗丸,女的叫明美?”织田信长余光瞥到平手汎秀,半是不悦半是调笑地高声质问。
  刚才人人都在讨论,唯有平手汎秀这家伙低着脑袋眉关紧锁默默不语,实在显眼极了。
  几个月之前,汎秀的侧室们诞下一子一女,分别叫做修罗丸和明美。这事本不足以惊动同僚,也就没有办什么公开的宴会。谁曾想,看似漫不经心目无余子的信长,对家臣的八卦新闻竟是了如指掌。
  忽然被点名,平手汎秀略感尴尬。
  其实他也并不愿意演一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戏码,纯粹是反复听到信长说什么“最后一次亲自出征”,觉得不太美妙罢了。
  中世纪的人们并不清楚,后世有所谓“死亡flag”的说法。
  “干完这一票就大功告成”的致死性,大概仅次于“打完这仗回老家结婚”了。
  信长绝对不止一次说类似的话了,光平手汎秀亲耳听到,就是第四次。
  起初倒还好,多了便觉得不妥。
  所以汎秀下意识皱起眉头。
  本来也不至于一开小差就被领导发现的,谁知同僚们的反应都很激烈,个个都在表决心,唱赞歌,于是一下子把他凸显出来了。
  面对信长的质问,平手汎秀只能随意找了个话题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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