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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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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被导入设想的轨道,汎秀于是应付自如。
  “数十年之后,殿下已经坐拥十数国领地,即使颁布废座的法令,那些商人也不敢造次。”
  信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汎秀才拿出玉越屋准备的礼品,即“唐物筑紫肩冲”以及绘着十二生肖的高丽茶碗。
  对方果然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十二只高丽茶碗虽然用心奇巧但也算不上稀奇,而筑紫肩冲,却是他手上第一件唐物茶器(也就是来自中国的茶器)。
  信长并不是利令智昏的人,若是先就拿出礼物,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但此时才拿出来的话,却正好是锦上添花。
  大功告成,汎秀松了口气,施礼退了下去。
  “慢着!”
  快要退到门口,信长突然又叫住了汎秀。
  “殿下……?”
  “下次来清州城的时候,不要忘了给阿犬带几分礼物过来。”
  “……臣明白了。”
  这样的吩咐,与其说是心疼妹妹,倒不如说是提醒汎秀。
  乱世的武士,是不存在所谓的“私事”的,婚姻也只是一种扩大势力的方式。如果忽视主家的公主,很有可能就会被认为是不敬的表示。
  ……
  乐市建立之后,信长又令平手汎秀负责新市的经营。
  甄选商屋,收缴税款,划定区域,都是十分繁琐的。然而有了名奉行松井友闲的辅佐,一切的事务均是有条不紊,汎秀只需垂拱而已。
  而玉越屋,也依照汎秀所言,迁回那古野城附近,成为织田家武具供给的御用商人,并且列入获准在尾张开设土仓的十家商屋之一。实际的操作中,他则作为汎秀的代理人随时关注新市的情况。合子则是作为双方的联络人,避免官商直接见面的次数太多,予人口实。
  商人对于利益的反应速度十分惊人,数月之后,新市就已聚集了从近畿和骏河来往的行商。虽然取消了关税,实际的收入暂时没有提高,但未来的成果,却是可以期待的。
  信长大悦,论功行赏,汎秀又增加了冲村附近十五町一百一十三贯的领地。现在的知行,包括赏给服部兄弟的部分,共计有四百二十七贯,换算成年产量,大致是一千二百石,军役则为六十四人,正式成为足轻大将级的武士。
  此时,信长的近臣之中,除近支的一门众之外,超过千贯知行的只有丹羽长秀和森可成两人,泷川一益是八百贯左右,接下来就是汎秀的四百贯。而年纪比汎秀还要稍长一些的前田和佐佐,知行尚不到二百贯。
  知行增加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松井的功绩。汎秀本要给他三十贯俸禄,但松井推托自己是新晋之人,俸禄不宜高过旧臣,只接受了一半的俸禄十五贯。接着汎秀请示过信长之后,把增田长盛划过来作为自己的直臣,与松井同样领受十五贯俸禄。增田倒是毫不推脱,欣然领受。
  服部兄弟今年并无功绩,不宜增长知行。不过汎秀得了玉越屋的“贿款”之后,囊中宽裕,除却欠款和领内的必要开支,尚余五十余贯钱,于是拨出三十贯资金,购入军马两匹,赏赐给给服部兄弟。除此之外,并未找到什么适当的人选,故而家臣的数目暂时停留在四人。
  不过心中的龃龉,暂时是无法完全消失的,而增田长盛也依然与平手久秀相交甚密。故而以松井友闲管理收支,而增田长盛依然只负责检地的工作。
  领内的土城修缮完毕,总算有了一个领主的样子,汎秀和四个家臣都迁入馆中。玉越三十郎拐弯抹角地提及合子的事情。这个姑娘几个月来言行端庄处事得体,领内的农民,早已把她当做主母看待,甚至服部兄弟也有类似的看法。不过汎秀考虑信长态度,不敢立即决定,只能“容后再议”了。
  弘治三年(1557年),由于织田家致力于整顿经济的缘故,领内几乎没有发生战事,闲极无聊的信长,召集了亲近的家臣,宣布要进行一场大规模的秋狩。
  命令发出,那些不甘寂寞的年轻的武士自是摩拳擦掌,要弥补一年没有参战的“损失”,不过地位更高的一些人就未必了。丹羽长秀甚至造访了平手、森、池田、泷川四人,希望联合劝谏。
  “春日是茶会,秋日又是狩猎。这些终究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啊。”丹羽如此言道,面色忧心忡忡。
  泷川的看法却与之相左,平手和池田不置可否,支持他的仅有森可成一人。于是不了了之。不过汎秀经由此事之后,明确意识到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地位,已经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于是秋狩的准备如常开始,松井友闲是律宗信徒,不愿眼见杀生场面,于是留守城中,增田长盛虽是奉行却也对此颇有兴致,自请随汎秀前往。而服部兄弟自然不用提了。


第三十一章 秋狩
  围猎的地点,选择在清州城以东,海部郡的一片荒野之中。
  临时建成的猎场,到更像是合战的本阵。靠近大路的地方,四面用栅栏围成方阵,里面有几座简陋的军帐。
  汎秀带着三个家臣赶到的时候,路边已经拴着数十匹马,军帐中不断传来喧哗声音。门口站着七八个侍卫,也大多是东倒西歪的样子。
  如此涣散的纪律……如果是信长的马徊众,不用提一定是由前田利家带出来的。
  于是继续向前,正要进门的时候,突然面前闪出一个手持着长枪的青年侍卫,挡在马下。
  “大人!”侍卫伏身施礼,然后迅速起身,脸色涨得通红,“前方就是上总(织田信长)的营帐,请您先下马再进去!”
  汎秀微一错愕,随即却是轻笑。
  入仕了三四年,所遇到的也多是不拘小节的尾张武士,这些礼节上的东西,渐渐也就淡忘了。
  一时心绪有些飘飞,没有答话。
  背后的家臣,却不由误解了他的意思。服部春安沉默寡言惯了,增田长盛也是行事谨慎的人,但另外一个,却是向来按捺不住性子的。
  “你是什么身份?敢挡在……”
  服部小藤太秀安怒视着侍卫,作势拔刀。
  那侍卫脸色神色更加古怪,却是仍不肯让出路来。
  “小藤太!”汎秀回头扫了一眼,将他的后半截话堵了回去。
  外人的想法姑且不论,连手下都有如此的行径,看来近来的升迁速度的确是太快了一点。
  汎秀如是想着,于是翻身下马,朝着挡路的侍卫轻轻一笑,欠身还礼。
  “多亏了贵殿提醒。”
  身后的三人,也是一齐下马来。
  那个侍卫愣了片刻,继而松了口气,却是受宠若惊,原地伏下身去,对着汎秀行礼。
  “真是多谢大人!”
  汎秀略有些疑惑,却也不便发问,冲他点了点头,牵马前去。
  走过了十几米远,秀安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过是个侍卫而已,殿下您也太……”
  汎秀也不斥他,只轻抚着秀江马的鬃毛,轻轻吟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片刻之后,秀安低声答了一句“是”,就不再发声了。
  拴住马再向内走,四处巡视的果然是前田利家。
  “甚左来了啊!”前田见到新到的宾客,立刻带着人迎了上来,“发了大财可不能忘记以前的兄弟,打完猎就去清州……不,津岛,津岛最好的酒店……”
  汎秀毫不犹豫地连应了几声,才让他停下来,接着随手地指了指门口。
  “那几个都是你的部下?”
  “是啊。难道有人找你的茬?”
  “那倒不至于……不过是进来的时候,提醒我下马罢了。”
  “有这种事?那一定是新助!”
  “新助?”
  “就是毛利新助啊,刚刚被选到马徊众里面。这个人的武功也还过得去,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毛利新助?
  跟服部小平太正好是凑成一对啊。
  “在主公的军帐附近,如果不下马岂不是失礼?”
  前田翻了个白眼:“你跟内藏助真不愧是从小的邻居,说的话都是一样!这种事情连主公自己都懒得管,就不用去多这份心了吧?”
  汎秀摇头笑笑,不置可否,心下却思索着,是否应该把这个毛利新助也招揽过来。
  如此,讨取今川义元的功绩,想必就是唾手可得了。而且,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此人也是个尽忠职守的人。
  ……
  跟着前田,先进了大帐,依次拜见信长以及家中的重臣。
  柴田一向与平手家亲善,并无变化,而佐久间和林等人,对汎秀的重视程度显然比以前大大提高。连一向难于接近的佐久间大学,都主动与他寒暄了几句。
  十几个需要拜见的家臣,加上织田的一门众,一一见礼过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于是心下封建社会果然繁文缛节,搞个娱乐活动都如此麻烦。
  接下来由奉行领到预设的坐席上,出人意料,汎秀的位置并不在信长的亲卫众中间,而是单独列出的席位,旁边坐着丹羽长秀。
  这份待遇究竟是因为功绩,还是准一门众的身份呢?
  汎秀刚落座下去,丹羽就立即前来施礼。
  “汎秀殿别来无恙?”
  以前丹羽是信长的副将,而平手只是一个侍卫,故而一向是直呼“甚左”的名氏,这次的称谓,却有了一点变化。
  “多谢关照。”汎秀也连忙伏身回礼,“一别数月,丹羽殿气度更胜从前了。”
  丹羽长秀是个务实的人,闻言只是笑笑,没有继续寒暄下去,反而是直接问到了公事。
  “汎秀殿的新市,不知进展如何?”
  “说来惭愧,今年清州的商税,比去年还要少了几分。”
  “乐市一策功在后世而不在当前,想必尾张的行商已经大幅增加了吧?”
  “丹羽殿英明。估计明年的税收,至少可以上涨三成。”
  “那真是高明的政令,若是推广至尾张全境的话……”
  “此事尚需稍安勿躁……”
  汎秀低声解释了一番,虽然不宜透露太多细节,但大致的情况,都未作隐瞒。接着,又礼尚往来,探询丹羽的事务,当然,一番吹捧是不能免的。
  “听闻犬山又重新归附了本家?那岩仓就彻底成了孤城啊。”
  “确有此事。”
  “丹羽殿纵横捭阖,果然无往不利啊。”
  “岂敢……都是主公谋略有方。”
  “未知美浓又如何呢?”
  ……
  汎秀投其所好,只一心谈论国政,闭口不言闲杂,一时却也甚为相得。
  言谈之中,丹羽对于时政的认知,俨然是与织田信长同等级别,远远超过那批同辈的年轻武士。汎秀占了后世的便宜,也只是堪堪与之平齐。
  比如乐市这种事情,在其他人还没弄清楚汎秀为何可以得到封赏的时候,丹羽就认为应该全境实行,甚至进一步提出了官方铸币和统一度量衡之类的设想。
  一番交谈下来,信长依旧没有出现,汎秀却已经口干舌燥,端起坐前的茶碗,啜了一口。
  丹羽也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叹了一声。
  “本家在秋狩的时候,却不知今川家在做什么。”
  汎秀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
  骏河的今川家,已有七年未曾动过刀兵——这当然不是因为今川义元爱好和平。收拢起拳头,只是为了更有力地打出去。
  数年以来,双方致力于在尾张、三河的边境,调略对方领内的豪族,但是真正的胜负,还是要靠合战来决定。虽然织田家近年来实力大有提高,但相对于坐拥三国的今川,仍是十分悬殊的。
  “去年太原雪斋圆寂,今年又是朝比奈泰能过世,连续失去两员宿老,今川恐怕尚需一番修整,两三年,应当是不会兴兵的。”汎秀对丹羽分析道。能有如此的自信,自然是由于后世的认知。
  丹羽点点头,神色稍缓了缓,正待再言,却见信长走了进来。
  于是众人皆安静下来,齐齐拜倒。
  有了上次茶会的经验,这次场务,倒是没有出什么问题。
  公众的场合,信长也不吝多说几句废话,委婉地夸耀了一番本家的军势,随后又宣布狩猎中表现出色的人,可以获得黄金乃至太刀的奖赏。
  一时年轻武士们群情激奋。
  第一天的狩猎,于是开始。
  平手汎秀无意与人争此先后,等在后面,与以前的同僚一一见礼。然而彼时身份已不相同,一列诸人,除了交情最深的佐佐之外,余者不自觉就矮了三分,不敢如往日一般放肆。
  汎秀有些失落,却也无奈,索性独行而去。帐外的三个家臣,连忙跟在后面。
  小藤太秀安少年心性,自不用提,服部春安和增田长盛,却也对狩猎颇有兴趣。但汎秀却是兴趣缺失,骑着马缓缓踱步,连鹰犬也没有带上。
  只行了片刻,却突然见到有个少年从侧面跳出来,挡在马前。
  那少年披着长发,未结发髻,显然是尚未元服,身高却已经与成人无二,身上虽是白色的吴服,袖口和裤腿却缠上带子,背上挂着短弓,手里还握着一根竹枪。
  “你是何人?”小平太驱马,拔枪,挡在汎秀身前。
  那少年却并不看他,只盯着汎秀。
  “贵殿可是稻生讨取林美作的平手大人?”
  莫非是林氏的后人来寻仇?却也不至于只派一个未元服的孩子来吧?汎秀心生疑虑,悄悄握住刀柄,面色却无变化:
  “正是不才。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就再好不过……”少年言语无状,犹不忘先躬身作揖,礼数上却是无可挑剔,“平手大人,请与我决斗吧!”
  决斗?
  汎秀一时没有答话,那小藤太却忍不住扫了那少年一眼,跳下马去。
  “殿下,让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少年毫无惧色,反是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先赢了你了吧。”
  视秀安如无物的表情,惹得后者大怒,不等允许,就差点拔出了刀。
  汎秀皱了皱眉。看这个少年的衣着定然是哪家重臣之后,现在自己已经是风头浪尖的人物,实在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得罪人。然而面对一个未元服的少年,总不能示弱吧?
  瞥向秀安,突然就心生一计。
  “君子无所争,所争惟射耳。”不管底下人能否听懂,先诌了一句古文,“小藤太,你就与他比试弓箭的技艺吧!”
  秀安擅长的是忍术,弓术毫不出众。不过此时秀安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再加之身形短小,一眼看去,与那少年分不清长幼,即使输了,也算不上丢脸。
  “既然是平手大人所言,自当遵从。”少年点了点头,慨然应承,“只是敢问大人,如何算是赢呢?”
  汎秀见了少年不卑不亢的气度,不由暗赞了一声。
  “今日既是狩猎,谁的猎物更多,自然为胜。”
  少年应了声“是”,就要离去。
  “等等!”汎秀出声留住他,“阁下究竟是哪一家的子弟?”
  “在下泷川庆次郎!”少年伏身答话,随即转身而去,片刻就消失。
  泷川庆次郎?那岂不是……
  也难怪如此了。
  待那少年走了,秀安才突然显出一副苦脸。
  “殿下啊……我只懂得忍术,并不擅长弓箭啊。”
  “忍术?”汎秀扫了他一眼,“修习忍术的人,也会如此心浮气躁,稍加挑拨就愤怒失态?”
  秀安哑口无言,只能跪倒在地上。
  春安连忙下马伏倒,增田长盛也随之下马。
  “舍弟……”春安开口道。
  “算了。”汎秀挥手打断。“这一次也是事发突然,日后多留心吧……今天的比试,不要输得太惨!”
  “是!”秀安立即起身,抓着弓箭跑开。


第三十二章 巧合
  荒郊之中,突然多出了数百人,其中还有数十个热情过剩的青年,故而猎物和场地,都显得不太足够。
  无意在这里争胜负的人,也是乐得自在。汎秀带着两个家臣,总计射出的弓箭不到四十支,猎下几只山鸡和野兔,就收工回帐。而与庆次比赛打猎的秀安,却一直不见踪迹。
  天黑入夜,汎秀觉出一点不安,小平太也是忧心忡忡,于是走出帐子。
  值夜的侍卫依旧是前田利家的手下,只打了声招呼,就放任汎秀自由出门。
  荒野之中,贸然寻找也是徒费时间,于是只骑着马,擎着火把,在猎场附近,缓缓扩大搜索范围。
  后半夜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人影。
  那个自称庆次郎的少年,背着一个比他自己还要略微高大一点的男子,艰难地向营帐的方向走过来。
  汎秀立即驱马上前。
  靠近一看,庆次郎背上的人,俨然正是服部小藤太秀安。
  秀安的左腿中了一支箭矢,不知深浅如何,虽然已经包扎过,但血流依然不住淌出,再看他的脸色,霍然是苍白一片。
  看这情形,莫非是伤了大动脉?
  小平太面色一惊,连忙动手将小藤太扶上马。汎秀纵然有些顾虑,也只能先以人命为重了。
  庆次郎愣了片刻,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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