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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遂明(黑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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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āo,李开国斜睨了他一眼,这小子马屁拍得不错,不过这不是老子的本事,全是异能的功劳。

就算是如此,被人夸赞也是爽得,就在这时,冯国用带着几名兵丁抬了口箱子上来,说道:“大人,一千两银子已经取至,请大人验看。”

李开国那里有功夫验看,刚才一箭shè死了喊话的乱匪,让乱匪头目暴跳如雷,已经在整队准备攻城了。

他一脚将箱子踢翻,白花花的银子发出金属清脆的撞击声,千余两的银子在地上堆了一小座银山。

兵丁们看到这许多银子,神魂仿佛都被银子吸了去,一个个魂魄不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小的银山。

李开国很满意这一千零七十两银子造成的效果,大声道:“本官现将银子就堆在这里,杀敌一人,得银一两,身亡者抚恤二十两,即时兑现,绝不食言。”

众兵丁眼见得银子就在眼前,那里还怀疑,个个眼中放光,齐声道:“愿听大人号令。”

李开国哈哈大笑,道:“好,众将士各守其位,待得杀退乱匪,本官还有重赏。”

众兵丁无不摩拳擦掌,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乱匪现在就攻上城来,砍掉他们的脑袋换钱。

此时乱匪已经整好队伍,匪首一声令下,乱匪们齐声发喊,乱哄哄的抗着云梯就冲了过来。

李开国吞了口吐沫,叫道:“弓箭手准备。”有弓箭的全都搭箭上弦,待得乱匪们离城还有五十米左右,李开国叫道:“放。”登时百余只箭shè了出去,只是效果不太理想,一百余只箭,只不过才shè中十余名乱匪,倒有一大半的箭枝都是落在三十米内。

cāo他nǎinǎi的,李开国没有想到大多数的兵丁居然只能shè三十米,禁不住暴了一句粗口。恨不能把只shè到三十米的兵丁们挨个叫过来抽嘴巴子。

此时的他也不对弓箭再抱什么幻想,吼了一声zìyóushè击后,自顾自的拉弓shè箭,他异能在手,箭无虚发,专挑那些手持兵器的正规水匪。

待得他连shè七箭,shè死七个水匪后,数十架的云梯便搭上了城头。

第九章意料之外

兵丁们也不需李开国发令,三五个人拿起拒杆,叉住云梯就往外推。乱匪们没有弓箭手,无法压制守城的兵丁,过不多时,居然没有一架云梯顺利架上城头。

乱匪们搭梯子,兵丁们推梯子,如同玩游戏一般,如果不是时不时有乱匪从被推倒的云梯上摔下去,这简直就可以看做是一场大型娱乐节目了。

连张县令也坐不住,待过得一会,见乱匪们始终没法架好云梯,禁不住苦笑,心道:“早知这些乱匪这般不堪,老夫又何需被这贼子逼迫。”再瞧瞧没了脑袋的吕财,又不禁庆幸,还好这狗才死了,否则老夫当真弃城而逃,就算是兵部郭大人帮他周旋,但以皇上的脾气,也不一定就能保得xìng命。

李开国也没有想到这看来声势浩大的攻城战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乱匪们只知道架云梯、扶倒下的云梯、再架云梯,他是兴奋之极。他一箭一个shè得痛快,就这一会功夫,就有三十三名乱匪死于他的箭下。

这个数字当然是那个会拍马屁的兵丁数的,李开国shè死一个,他就报了一个数,然后赞了一声:“大人好箭法。”

待得李开国将一囊箭都shè光了,那兵丁连忙道:“大人箭如连珠,乱匪抱头鼠窜,大人实乃是飞将军重生。小的能够亲眼看到大人神箭,就是现在死了,也是值了。到得九泉之下,便是见到祖宗,必也羡慕小的能服侍大人杀敌建功……”

他马屁涛涛不绝,居然都扯到九泉之下去了。但他的马屁功夫实在是不高明,李开国听得厌烦,却也不忍得喝斥,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兵丁正拍的兴高采烈,忽听李开国问他姓名,登时喜得大门牙都露了出来,连忙笑道:“小的郝喜,是毛家庄人,祖上毛人定,曾任广东……”

cāo,不过是问他叫什么,这郝喜就啰哩啰嗦的一大堆,李开国再也忍耐不住,轻轻抽了他一个嘴巴子,喝道:“别废话,快去取些箭来。”

那郝喜被打了一个轻飘飘的耳光,只觉得脚下仿佛踩在云彩里,那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荣耀,大人打我了,是轻轻的,在他看来,那可是无上的荣宠啊。

他得意的看了冯国用一眼,想看到冯国用眼里的嫉恨。冯国用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再次推开一个架云梯后,大声喝道:“倒水。”

大锅里的水早就煮得滚开,兵丁们拉动锅边的引绳,开水便如同瀑布般浇下城去。城下登时传来凄惨的叫声,有百余名乱匪被开水烫得皮开肉绽,满地乱滚。

这一下,乱匪们登时乱了起来,匪首眼看事不可为,大叫:“撤退、撤退。”一群乱匪来的快,去得快,一直逃出二里地,这才住脚。

等到郝喜再提得两囊箭枝来,乱匪们已经逃了,这短短一盏茶的闹剧攻城战,以乱匪死伤二百余人,而官兵无一伤亡而取得大胜。眼见得乱匪乱哄哄的逃了,连尸体和云梯都抛得满地都是,官兵们兴奋之极,无不大呼“万胜。”

李开国拍了拍冯国用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国用,你刚才下令倒水倒得好啊,你看这些乱匪,全都吓跑了。”

冯国用的道:“属下只是为大人分忧而已,大人才是咱们的主心骨,如果不是大人神勇,只怕现在乱匪已经在县城里荼毒百姓了。大人才是全县百姓的救星。”

这马屁拍得,李开国全身上下三百多根骨头无一不舒服,舒爽之下,他吼道:“众军听着,刚才你们都奋勇守城,人人都有功劳,凡是杀死乱匪的,都到冯国用这报明,查实后本官即刻发银子。”

这话一出,众兵丁无不打心眼里笑出来,乱哄哄的叫道:“谢大人。”

“大人言而有信啊。”

“跟着大人,小的死也值了。”

有的兵丁激动之下,眼泪都流了出来。

有xìng急的,早已经挤在冯国用身边述说杀了几个。但每一个人看着李开国的眼神都是崇敬之sè,对他施礼也都是打心眼里的恭恭敬敬。

其实大明的兵丁也不都是烂泥扶不上墙,而是统治者根本就不把最低层的士兵们当chéngrén看。兵丁们的饷银一拖五六年的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兵丁当了三十多年的兵连一次饷银都没有拿过。就是有发的,也会被上官克扣,一两的饷银,克扣严重的连五十文都领不到。

现在李开国居然言而有信,说发多少就发多少,一两都不克扣,众兵丁怎能不对李开国信服?就是李开国现在叫他们去死,有几个实诚的傻大个说不定当真就会去死。

郝喜看着冯国用被兵丁们团团围住,好似众星捧月一般,被兵丁们竭力的讨好,唯恐冯国用嘴里说出所核不准的话来,心中那是嫉恨之极。

他本就是一个势力小人,以前吕财活着的时候,最喜欢他拍的马屁了。所以平rì里没有少和身为队正冯国用磕磕绊绊。

因此李开国斩了吕财后,看到冯国用被李开国赏识,郝喜登时慌了起来。一见冯国用听令去搬银子,他就不动声sè的靠近李开国。

果然,他和李开国搭上了话。可惜的是,尽管他费尽心思努力拍李开国的马屁,却还是没有冯国用受宠。

眼看着陆续有兵丁被冯国核准后,喜滋滋的从李开国手中接过银子,郝喜好似找到了机会,连忙跑到李开国的旁边,帮李开国用剪子剪银子,时不时的还陪笑着说些“要感谢大人。”

“大人待小的们当真有如父母一般。”

“还不快给大人磕头,感谢大人恩德。”

只是众兵丁们却不买他的账,对李开国那是千恩万谢,对郝喜却是黑脸相向。郝喜的名声一向不好,他以前没少干狐假虎威的事,兵丁们背后都叫他郝舔腚。

这些李开国都看在眼里,却装做不知,做领导的,手下不和才好,如果都打成一片,领导就危险了。

看到郝喜在兵丁们心中并无威信,李开国就拿定主意,要用郝喜做兵丁们中的密探,能够用他来牵制冯国用,可以使自己更好的掌控这一哨官兵。

等到发完银子,李开国一算,不过才发了二百六十五两银子,瞧了瞧城外的尸体,绝计没有二百五十六具,他伸手招了冯国用过来,还没有等他开口,冯国用就道:“大人,有一些乱匪,是几人合力杀的。属下心想,如果将一两银子几个人分,定然违背大人的初衷,因此属下擅自做主,以大人的名义分别给合力杀敌的兵丁每人一两银子,所以银子多花了些。属下事先没有请示大人,就擅自做主,请大人处罚。”

李开国愣了一愣,心中一惊,这冯国用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知道帮他收买人心,只是凡是这样的人,都是不甘人下的,倒是小瞧了他。

李开国心念一闪,说道:“嗯,你做的很好,他们都领过银子了,你怎么没领?难道你一个乱匪也没有杀。”

冯国用道:“蒙大人信任,为兵丁们核查。属下杀敌之数,应当大人核查才是。”

李开国笑了笑,伸手抓起三十两银子,递给冯国用,道:“你是有功之人,这三十两就赏给你罢,可不要嫌少。”

冯国用看着这三十两银子,再瞧瞧众兵丁看他的眼神,脸sè变了变,沉声道:“属下谢大人赏。”

李开国心中冷笑,这个冯国用,还得敲打敲打,否则用的不会顺手。

随手拿起五两银子,赏给郝喜,这小子只顾拍李开国的马屁,一个乱匪也没杀,此时得了五两,感动的是涕泪交加,李开国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屁颠颠的咬着银子乐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县令走了过来,说道:“李哨官,此时乱匪虽退,可是却退而不走,这一rì不走,县城一rì不能开。他们攻不进城来,却去洗劫各处村屯,那些百姓们可怎么办?为今之计,还是要想法击溃乱匪才是。”

李开国看了看远处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乱匪,这县城凭着这帮笨蛋那是一定攻不下来。可是高密县还有众多的村屯,凭着各村屯自身的力量,肯定是挡不住的。张县令这一说,颇有爱民如子之意,但以李开国对这老东西的了解,定是想算计他。。

“那依大人之见如何?”李开国问道。

张县令早已经成竹在胸,道:“为今之计,只有求援了,灵山卫的赵千户手下有一千多官兵,离本县只有二百里,只需本县派人前去求援,最多只需七rì,赵千户的军马便可开到平匪。”

李开国眨了眨眼睛,心中冷冷一笑,想来这赵千户与赵捕头定有关系,这该死的老头,居然还不死心,想yīn自已,只是他可能忘记了,赵捕头可是张县令下令杀死的。

第十章大祸

“大人想的周到,只是这七天的时间,就放任这些乱匪们为祸百姓吗?”

张县令叹了口气,手抚长须,一脸的悲愤,道:“这也是无可奈何,苍天不公啊,致使百姓遭此劫难,但事难两全,只有先保县城了。rì后本县定当上奏朝廷,免其赋税,加以抚恤,方不负为圣上牧民之责。”

李开国嘿嘿笑道:“大人不愧是一县之父母,爱民如子啊。大人勿忧,区区一些蠢笨的乱匪,不过是土鸡瓦狗。下官请命,带领城中兵马,出城剿匪,定然将其斩尽杀绝,保百姓平安。”

张县令一听此言,吓得手一紧,几根胡须落了下来。他下颌疼痛,却也顾不得了,连声叫道:“不可、不可。”

“哦,为何不可。”李开国收敛笑容,淡淡的道。

张县令见李开国翻脸比翻书还快,那里还有一丝对上官的尊敬。偏偏他又没办法除掉李开国,只能压住怒火,说道:“李哨官心为百姓,自然甚好。只是县城中只有百余官兵,用之守城尚可,如若出城追击,只怕乱匪势大,万一有个闪失,那全县的百姓们可就没指望了。还是守住城池,静待援兵为好。”

“大人担心的是,不过下官听冯队正说,城南左家的老大买去了十只火铳,不知大人可知此事。”

张县令大惊,说道:“这该死的吕财,怎敢把国之重器卖与他人。本官若是早知,定然上奏朝廷,将其治罪。”

李开国也看不出张县令是不是在演戏,他也不在乎,说道:“既然大人也说是有罪,那下官这便去抄了左家。”

张县令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叫道:“不可、不可,左家乃是本地大户,交往甚广,其势力盘根错节,没有府尊大人的令谕,怎可抄家。我等还是等禀报上官后,再行处置,如何?”

李开国狞笑道:“左家居然敢私买火器,想来是有造反之心,下官听闻此事,怎敢怠慢。大人若是怕了无妨,就让下官为朝廷剿平叛逆,何需禀报府尊。冯队正,留下五十人守城,其余兵马随本官前去铲平叛乱。”

他这一顶造反的帽子压在左家的头上,狠毒之极,那是要把左家连根拔起,张县令倒抽了口凉气,想要阻止,但看着李开国的神sè,一脸的杀气,心道左家这次是完了,就算是再帮左家求情,也是无用。

眼看着李开国带着官军往左家去,张县令的眸子变得yīn森森的,这个不知道从那蹦出来的李国不能再留了,必须要以雷霆手段将其除去。否则任其做大,那是后患无穷。

他招了招手,一名家人上前附耳,只见张县令从袖中拿出一物,家人接过,满脸的悲壮。随即找了根绳子,从南城墙缚绳而下,远远的去了。

城南左家从左三爷被管家背回家就乱了,大爷急令去请城中最有名的钱大夫前来为三爷治伤。三爷的家眷是哭天抹地,一会功夫,三个妾室就哭得晕倒了。

反倒是原配夫人左江氏不见慌乱,她镇定自若,命人将三个妾室送回,左三爷身边只留下干净的丫环婆子。将自家库房中珍奇的药材全都取出放在侧厢房备用,同时命厨房准备干净的开水等等,一应的杂务分配的是井井有条。

大爷二爷看着左江氏有章有法,二人相视点头,心中暗道,不愧是大家出来的,老三好大的福气。

过不多时,左家的少爷小少爷们,小姐小小姐们都听信赶来了,因钱大夫正在屋中为左三爷治伤,他们进不去,只能留在院子里听左三爷一声声的惨叫。

左三爷的两个儿子满眼的血红,跪在左大爷身前叫道:“大伯,您可要为我爹报仇啊。请您给侄儿一队家丁,把那凶徒抓来,剖心挖腹,以振我左家的威名。”

左大爷眼睛一瞪,吼道:“你们懂个屁,起来滚一边去,老夫自有主张。”

左三爷的两个儿子也是脓包,被左大爷这一吼,居然当真听话一边去了。左大爷在廊下来回的踱着步子,忽得停了下来,说道:“老二,是谁怂恿老三去找李国的麻烦的?”

左二爷低声道:“是袁二爷。”

左大爷一怔,立刻暴跳如雷,吼道:“狗屁的袁二爷,不过就是一个贩私盐的贼子。我早说过,咱们左家今时不同往rì,不让老三和他交往,你们都不听。这回居然还被他当枪使,你们的脑子呢?都长到驴身上去了?”他好一通骂,骂得左二爷面红耳赤,却不敢回嘴。

左家的少爷小少爷,小姐小小姐们看左二爷实在是可怜,一齐望向左映雪。此时已是初夏,虽是天气尚凉,但阳光可不弱,左映雪的娇颜罩在轻纱里,只有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好似水波流转,甚是动人心魄。

只听她轻轻的道:“好罢,我去劝劝爷爷。”语音宛转,便如琴声一般。丫环绿云扶着左映雪,袅袅婷婷的走上前去。

左大爷骂得正欢,忽见到左映雪,登时眉头一皱,轻声道:“你怎么来了,今天太阳烈,小心晒着了,还不快回房去?”

左映雪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轻轻的福了福,道:“给二爷爷请安。”

左二爷一张红脸尴尬之极,说道:“好、好。”他借着左大爷心神被分之时,连忙装做有事走开了。

“爷爷,《素问》上说,人若恚怒,气逆上而不下,便伤肝也。就是有天大的事,您也要顾着身体呀。”

左大爷“哼”了一声,说道:“你读那些医书做什么,还不回房去。”

见左映雪俏立不动,终于道:“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这就回罢。”正是卤水点豆腐,左大爷就只听这宝贝孙女左映雪的话,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左映雪说话,左大爷无不听从。

左映雪见左大爷听话,微微一笑,虽是轻纱薄拢,还是挡不住那清雅高华的美丽。她慢慢的退了几步,躲入yīn影中,说道:“等三爷爷裹好伤,就回去。”

左大爷胡子直翘,却拿这个孙女没有办法。左映雪的xìng情,那是柔中带刚,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她要留一留再走,谁说也不行。

钱大夫出来了,满手的鲜血,甚是吓人。左大爷连忙迎上去,问道:“如何?”

钱大夫道:“三爷没有大碍,只是那手却是没法子接上。药方已经开了,大爷让人抓药就行了。唉,没想到三爷堂堂一举人,竟然……”说着摇了摇头,随仆人去偏房净手。

左大爷挑了挑眉毛,他活到六十五岁,也从没有听过读书人有被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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