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笑魂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崔嵬…他们已经来了…”
  她一腔怒火像是烧在了百丈寒冰之上,冻得她浑身发麻。
  “阁主…阁主呢…让他…求他救救阿驴…”
  另一头,给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阁主早骑着雪千里跑了,一夜之间,这神驹便载着两个人飞奔昆仑雪路,一口气跑到西北边境,才终于得以放缓速度喘喘气了。
  楚翛特意换了身没那么扎眼的衣服,随行包裹中只装了些碎银。顾嵬对这人油盐不进也能活得太平逍遥的技能心知肚明,地宫里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这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也只是十分坦诚地划拉了一点边角料给他,一边冷着脸耳提面命:“阁主,现下正值深秋,尸体最多可撑两日,您尽快找个医馆请仵作验尸。一旦尸首腐烂,奇臭难忍,化脓生虫,您必定是忍不了的。”
  阁主不由翻了个清丽脱俗的白眼给他。明明崔嵬阁当家作主的老大是他,此人却总拿他当儿子教育,别提多难受了。
  这下三年不能“促膝长谈”,昨晚顾嵬便长篇大论地对他进行临行叮嘱。废话一堆不说,还险些误了时辰。东拉西扯抱怨拿尸体不稳妥不干净,最后还是拿麻袋随手一包就扔给了他。
  人面兽心,落井下石,此人可谓长了一张唐僧的碎嘴,一副猪八戒的皮相,兼备蛇蝎美人的歹毒心肠,简直是个世无其二的无价之宝。
  楚翛仰脖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舍得咽下肚去,再喝第二口。
  酒是他顺路从青州驿站打来的,西北人性子烈,酒也酿得辣,一口灌进去跟喝刀子没什么区别。然而恐怕人人都是如此,有些东西其实本没有那么想要,一旦有个人给拦了一下,就像给一块脏抹布镶了一层耀眼的金边,看着手痒眼馋,非要亲自取来玩玩。大多数时候只是空染了一手的脏灰,回头再想想,才发现人家说的都是对的。
  比如楚翛现在就很懊丧,顾嵬管教他十多年,一滴酒都没让他沾过,本以为是什么醉人神智的爽快东西,结果又麻又辣,可惜了他那少得可怜的银子。
  或许连他自己都料不到,数年之后,他会对这东西如此上瘾。
  自己掏钱买的舍不得扔,只好一口口慢慢喝着,一面摇头晃脑地咽刀子,一面还得空出一只手扶住身后摇摇欲坠的尸体。这人是昨夜才咽的气,用麻袋一裹,身子还未凉透,楚翛觉得自己像是带着个沉沉睡去的孩子下山玩乐,本就迟钝麻木的悲伤愈发混着酒气从毛孔里蒸发出去。他借着醉意,微微低笑起来。
  三年…他人苦读医术钻研一辈子都未必弄得明白,三年够吗?
  而且…
  楚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目光穿过白净细腻的皮肤和温热的骨肉,窥视那藏在皮囊之下乌黑的血液,想起前几日梦中诡异惊人的场景。
  自己能撑得住三年吗?
  “哥哥你快看!那个大哥哥生得真俊!”
  清脆稚嫩的童音,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天真。楚翛微微抬头,顺便递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给眼前同样骑在马背上的兄妹二人。
  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扎了两个小羊角辫,看见这“真俊”的哥哥听见她说话似的冲自己笑了一下,不由羞红了脸,直往自家哥哥身后躲。
  那当哥哥的生得浓眉大眼身形挺拔,一脸正人君子的书生气,抬手向楚翛做了个揖:“这位兄台可是自青州而来?再往前是云丹二州交界,地形复杂,极易迷路。兄台是往哪里去?”
  楚翛默默将绑在酒葫芦上那根傻不拉几的青布条拽下来,道:“正是。楚某此行欲达京都,可否劳烦阁下为我指点一二?”
  “京都?”少年有些惊异,“云州距京都可远的很呐…楚兄自云丹交界花山南下,入花都北城门,自东城门出,复入天城西城门,自南城门出,便是京都。楚兄入京所为何事?眼下京都可乱得很呀。”
  楚翛听了他前半句话想笑,非常想告诉这孩子自己从昆仑山峰至云州只用了半日,到底忍住了:“求医问药。京都为何而乱?可否请阁下告知一二?”
  “唉,楚兄有所不知。先皇临崩前留了密诏,废了原太子,改立四皇子为储君。若是寻常宫廷事倒也无妨,只是时下朝堂内忧外患,奸臣当道宦官掌权,南有蛮夷北有骊戎,边境战事不断。近来戎蛮两方夹击,南北皆吃紧。如此形势,还有谁乐意出头当皇帝收拾这烂摊子呢?原太子性情温厚善良,是一介书生,平日里也不露锋芒。先帝本以为其必有内敛风华,岂料轮番几回试探,竟是看走了眼。”他顿了顿,好像自己不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似的,“自己整治也赶不及了,只好铤而走险,临时改立四皇子。可这四皇子散漫成性,前几日刚哄着登了基,如今不上朝不管事不批奏章,正在宫里闹着呢。”
  楚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肃然华贵的朝堂沦为小孩子撒泼耍疯的泄愤场,不由倍感同情地叹了口气。
  “唉,这不,那小皇帝最近不知抽哪门子疯,嚷嚷着要杀人,催着我上昆仑山问崔嵬阁阁主借些毒物,同行的一路上都吓跑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崔嵬阁的!”
  “哦?那真不巧,”阁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淡道,“我听说他老人家这两天闭阁,不见外客。”
  “无妨,我本无心真上昆仑山取毒。那万岁爷不知什么时候就由变卦了,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说不定他连要杀的人是谁都不记得了。”
  楚翛满意地点点头,头一回下山就能把一个大傻子忽悠了,这让他颇有成就感。
  那被阁主在心里贴了个“大傻子”标签的兄弟对此毫无察觉,他在自己悲惨孤苦的差事中沉浸了一小会儿,似乎想起了楚翛也是有正经事的:“楚兄,你要去京城求医?想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
  “正是。”
  “那你就不能去京城啦,”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从少年身后传来,她仍是含羞带怯不敢露脸,“除了御医,京城可再没有好医生啦!”
  “小苇说的没错。楚兄,”少年正色道,“先皇有疾,全京城的好医生全被掳到皇宫去了。你若求医,不如前去花都瞧瞧。单是我所了解的名医,便有许先生、刘先生和赵先生,其中更是以许先生最为善良谦和,去花都驿站寻他再合适不过了。正巧我和小苇也正要打道回府,一起前去如何?”
  楚翛一愣,不仅感慨于少年“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济世精神,更惊异于一个文弱书生,竟有敢于将圣旨视为粪土的魄力,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的混世魔王究竟是个什么鬼德行。
  “阁下的马,几日可到花都?”
  少年翻翻眼珠思考片刻:“最快十日。”
  楚翛:“…”
  十天,他身后那位大哥早该烂透了。
  伸手冲少年一拜:“楚某此行时间紧迫,须得快马加鞭日行千里。不敢再劳烦阁下随楚某一同受舟车之苦,楚某到了花都自行摸索便是…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少年忙回了一拜:“在下柳石,吾妹柳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天晓得什么人家的父母居然给兄妹起这么一对名字,中原人的心思真是难懂。
  楚翛瞧见那女孩借着她哥哥衣角的缝隙偷偷看他,便争分夺秒露了个八颗白牙的笑容给她,一面违心地夸赞:“好名字…柳兄、柳妹,江湖路远,请多保重。楚某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柳石见状不好再挽留,正想告别,袖角被柳苇的小手轻轻拽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妹妹那黑珍珠般泛着光的大眼睛,心里顿时软成一片:“楚兄,不如这样,你急着赶路,便先到花都寻医,等再过两日我与妹妹抵达花都时再会合。楚兄若未能寻着良医,我也好帮些小忙。”
  楚翛:“…”哪个说要和你们两个会合同行了?
  在高山上老实呆了二十年,除了顾嵬和小山童之外再没见过旁人的阁主头一回领教了乱留桃花的恶果,心肝开始犯疼。
  “柳兄不去昆仑山吗?圣上的命令,还是尽职尽责妥善完成妥当些。”
  “楚兄,”柳石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你方才不是提醒我崔嵬阁阁主要闭阁吗?反正去了也见不着,不如省些力气。”
  楚翛:“…”
  书里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也就这么个意思了。可楚翛觉得自己此番没伤着脚,反倒是“搬起石头砸碎了自己的脑子”,不然怎么可能摆不平一个刚刚被自己封号为“大傻子”的小小少年呢。
  “好好好,”他十分想撒一把袖子里的药粉迷昏了这两个跟屁虫,憋了半天,最终点头同意,“会合就会合。那便十日之后,花都驿馆见。”抬头正好又撞上柳苇无邪干净的目光,阁主索性心一横,想着既然撩拨上了,那就好事做到底。万事不可半途而废,顾嵬那呆子教过他的。
  “柳妹妹,”不同于先前几次无心无意随性笑笑,楚翛这一回拼命回想起自己十多年前对着昆仑湖是怎么笑的。唇角略微弯起,一双桃花眼上覆盖的浓密长睫轻轻扇动,恰好露出一点浅浅的笑窝,显得有些惑人却不轻浮,连嗓音都刻意压低了几分,“十日后见,不见不散。”
  柳苇呆呆地看着他,觉得那人小帘子一般的睫毛像是长在了自己心窝里,微微一动,便牵起了一阵强烈的心悸。
  “大哥哥…”他的笑意似是更深了几分,柳苇却觉眼前一片花白朦胧,再看不清那人隔烟带雾的笑靥。伸手抓了几下,眼前却再没清明过来,人已是倒在了马背上。
  楚翛捏着袖角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兄妹俩,觉得这一把迷药撒得很是鸡肋。
  刚许了承诺,便想到身下的雪千里跟自己一样并不是什么凡物,狂奔起来有时连自己都吃不消。出于忧虑这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柳氏兄妹被吓得背过气去的善心,干脆送他们一宿安眠。
  为什么不在答应会合同行之前用药?
  楚翛揉揉额角,自认为一定被莫须有的“石头”砸中了头。
  “唉…”欣赏了片刻“马上美人图”,楚翛翻身下马,将顾嵬硬塞给自己的小花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细细掖了掖被角。又回头看了两眼,这才重新上马离去。
  幸亏天公作美,没下个雨刮个风什么的给他使绊子,不然他还得拖着这两个大神仙满世界找驿站。
  这样想想,眼下处境倒也算得上乐观。楚翛顺手将酒壶挂在了对方的马背上,短暂地忽略了对方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这件事实,拍拍屁股走了。
  雪千里通人性,不必楚翛吩咐,已张腿飞奔而去。
  “马上美人图”这儿卷起的风沙未平,一马平川的大漠走廊便再见不着楚翛的踪影。


第3章 故人
  黄昏时分,花都北城门迎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这人骑一匹通体雪白的健壮公马,此马身形比寻常良驹消瘦许多,马腿也较之其它马匹长上不少,动静之间,皆可见腿间紧实有力的肌肉,竟无半分肥膘。马主人虽与这马一般形容瘦高挺拔,脸上却恹恹的一股子病态。穿着也是不伦不类,那布衣长衫耷拉到膝盖骨戛然而止,孤零零的小腿裹了一条白裤子,像是少年人一年之间长高了个头,却仍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可看他那瘦削的脸颊,却全没有少年人的活泼朝气,该是早过了长身体的年龄。
  此人便是一把甩下柳氏兄妹的楚翛阁主。
  那床小花被子丑是丑了点,可刚好能遮住他那尴尬的短布衫。这下可好,日行一善,把自己行到坑里去了。花都民风向来淳朴热情,北城门人虽少,却已经有三个手拿针线布料的阿妈阿婆驻足唤他修衣裳了。
  楚翛这些年虽然长留山上不知世俗,却也明白当街脱个干净修衣裳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亏这身衣裳还是顾嵬连夜给他做的。粗制滥造满衣角线头他就不计较了,可那呆子明明装模作样替他量了尺寸,结果就甩给他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破烂玩意儿,万幸他还良心发现准备了条长裤,好歹没让阁主金贵的小腿全中原裸奔。
  感情丢给他的那床小花被子是这么个用途。楚翛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第四个和蔼可亲的阿妈一手针线一手布料笑眯眯地向他走来,闪躲不及,只好迎头而上。
  “公子的衣裳怕是小了些,我那边差事正闲着,给你补补。”
  楚翛想想自己那可怜兮兮的荷包,敏捷地一缩小腿躲开了阿妈伸过来的手:“不用了阿婆,小生我自青州远道而来,谁知这流年不利,遇着一伙山匪强盗,将小生身上两百两银票洗劫一空,怕是没这福气麻烦您了。”配合这凭空捏造的故事,特意摆了个人见人心疼的委屈脸给她。
  “呀,不走运的孩子,”若说前几位阿妈都是招徕生意范围内自然的热心殷勤,那这一位,恐怕是柳石失散多年的七姑八姨。没等楚翛反应,她便牵着雪千里细细的缰绳走进了自家店铺,“别怕孩子,来了花都,有办实事的府衙替你做主。你下马来坐这儿,阿婆不收你钱。”
  楚翛本来就不擅长拒绝人,抬手不打笑脸人,就更没本事对付这观音菩萨似的阿婆。满心指望着雪千里能有点儿骨气,可惜这畜生没有阁主喝西北风就能填饱肚子的能力,一把干稻草扔过来,有奶就是娘,立马认贼作父屁颠屁颠地被牵着鼻子走了。
  楚翛再一次痛心疾首,认识到了管教无方的恶果,比乱放桃花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路见不平拔针相助到了这个境地,他也实在舍不得伤了老人家的好心,只好顺水推舟坐下来,误打误撞地接受了一回免费服务。
  楚翛受宠若惊了一小会儿,片刻后便心大地恢复了镇定。
  至少不用再一路受白眼了,甚好甚好。
  “孩子,你从青州来花都是做什么?”怕他气闷无聊,阿婆便开口找话说给他解闷。她一头花白长发,竟然耳不聋眼不花,一出声也是中气十足,“莫非是来寻花问柳?”
  楚翛刚在窄小的石凳上找准了平衡,一听这话,差点儿没给她跪下。
  花都人果真别具一格,连老人家都这么…开放。
  “晚辈此行是来求医的,”楚翛说,“阿婆,您老可知这附近可有什么许先生、刘先生和赵先生?尤其是这位许先生。晚辈家眷身患奇疾,家乡附近一时无人可解,听闻这几位名医身在花都,特来拜访。”
  “许先生刘先生赵先生?”阿婆一手拉过楚翛的衣角,目测了一下长度,执起长剪剪下一块白布比了比,衣裾便刚好落到脚踝,“后两位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许留山嘛…”针脚细细密密走完一圈,她眼一眯,掐断了线头,转身取第二卷 白线的空当儿,冲隔壁医馆喊了一声,“老许头!有人找!” 
  楚翛一惊,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袒胸露乳衣冠不整的白胡子老头举着半杯苦丁摇摇晃晃地从低矮的门框中挤出来,他瞬间想起了书里一贴狗皮膏药包治百病的赤脚大夫。
  不过人不可貌相,何况高手在民间,顾嵬那呆子说过来着。
  于是顾不上只修了一半的衣裳,起身行礼:“晚辈楚翛,见过许先生。”
  那老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茶,斜睨了一眼长身玉立的阁主,将他露在衣袍外的部位分毫不落地扫了个清楚,这才老神在在地与楚翛四目相对:“年轻人,身体很虚嘛,肝肾不好?…倒也不是什么顽疾,不用不好意思开口…衣裳别补了,先来一趟吧。”
  说完又侧着身子闪进门缝里,留给楚翛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楚翛:“…”
  阿婆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止了针,安慰地拍了他的肩:“好孩子,快去吧。”
  楚翛:“…谢阿婆。”一背包裹,狼狈地躲开周围过往行人黏在他身上的目光,闪身进了屋。
  小屋的内部构造与外表显示出的逼仄小气大相径庭,一入了屋,便是一极宽敞的大厅。向里一望,幽深的走廊里两侧是整齐划一的小隔间,每个房间前面都有一个装好各式药品的小药盒。
  许老头正坐在大厅中央的跪垫上,面前的木桌上摆了好几排极小极精致的用具,他用白布巾仔细地擦了好几遍手,擦完手,便正襟危坐地等他,仿佛刚才那个吊儿郎当的糟老头是另一个人。
  楚翛审时度势地严肃起来,跪坐在许留山对侧:“许先生,晚辈此番前来叨扰,并非…并非是为什么肝肾之疾…”
  “我知道,刚刚是逗你玩,”十分欠揍地说完,许留山开盒取了一副布手套小心戴上,又端端正正地在鼻梁间架了副眼镜,瞬息间从不靠谱的猥琐老爷爷变成了学富五车的专职仵作,“把尸体摆过来,我瞧瞧。”
  楚翛一懵。
  按理说他不该露什么马脚,不然也不可能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花都来。
  “愣什么?傻小子,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你爷爷我许留山?”老头眉头一皱,很是不屑地一笑,“我早闻着了,一股子腐尸味儿…方才诈你是替你打掩护,臭小子,别不知好歹!”
  楚翛本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