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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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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雨口鼻并用地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睫毛上还挂着凉丝丝的海水,颤巍巍地问道:“秋爷,您怎么知道刚刚要弃船跳海?”
秋笙见她没事,便腾出只手来抹了把脸,道:“那船是雅尔夫的战舰,炮口本来是与其他战舰一齐冲向沿岸,可就在刚刚他发觉了我在他身后极近的位置,便飞快地调转火力向我开炮了。那时去提醒掌舵手躲避开来已经来不及了,这才下令全体跳海的。”见韩建华几人已将雅尔夫等人控制住,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笑时牵动面庞露出一对圆润的小梨涡,整个人肃杀之气荡然无存,活像是十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的模样了,“瞧,多有先见之明,我还救了你一命呢,回去可记得让你家老王好好谢我。”
何灵雨:“。。。”
“哎还得谢谢雅尔夫那混账东西,你瞧瞧这海水,都被那炮烫热乎了。”秋笙大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拍了两下,冲仍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的韩建华招招手笑道,“老韩!”
丰青韩建华两人已派出人手将西洋军还未沉没的几艘船迅速控制住,听到那把四月天的海水当成自家浴池泡开的万岁爷叫唤,南大营统领苍白着脸转过头来,俨然还没从方才的巨大惊吓中缓过神来。
可当他转身看到秋笙神采飞扬地笑过来时,只觉时光无声间倒退回当年两人山中讨伐山贼那般恣意无畏,无人去费尽心思算计浩荡江山争夺皇位,笑哭都曾如此风轻云淡似的潇洒,畅达间依稀是年少神情。
“走!喝庆功酒去!”
海面血色渐平息,原来走到这一步,一切才算是终了结束。
还不等韩建华定身反应,身后千百将士便已高举军旗肆意欢腾起来,战舰本就距离岸边极近几乎搁浅,此时兴奋大了的士卒们也着实顾不上许多,愣是一个接一个从船上直接蹦了下去,游了几下扑腾上岸,紧紧抱住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西北军士兵,滚得好端端的沿岸一片湿漉漉的水印。
秋笙低下头去避开了这样欢腾喜悦的场景,拖着湿透的身子慢慢往岸边挪步子,他本意是想用这过分缓慢的速度甩开身边的何灵雨,谁知这丫头竟然始终不动声色地跟随他一起调整自己的步伐,终于闭了闭眼,笑道:“怎么?还要我替你找找王将军不成?”
何灵雨淡淡道:“我瞧见他了,不用你替我找。”
秋笙转过身来看着她。
何灵雨伸出手在他的眼角轻轻蹭过,低声道:“别告诉我海水能烫成这样。。。昆仑崔嵬阁阁主是什么人物?你是不是嫌人家在你面前温柔惯了,就忘了他也是个能提刀斩千军的干脆人?”
秋笙垂下眉眼看着此时风平浪静的海水,没开口。
“帮不了他就少跟着操心了,大家看着你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说话间便已走到岸边,何灵雨对着正向自己傻笑起来的王登招招手,侧身搭了一把秋笙的小臂,低声道,“用不用我去跟韩头儿说一声,庆功宴少你一个?”
秋笙揉了揉太阳穴,眼中血丝一层层盖上来,好几宿连带着一起熬下来,连眼白都有种被这血丝覆盖住了的迹象,他闭上眼睛片刻,轻声答道:“后边的事都让丰青和韩建华慢慢处理着,这两天让他俩不用来回没事到处找我,如若真有要事相告,一枚军信弹知会足矣。”
何灵雨皱眉道:“你身上还有伤。。。”
炮火不长眼,连续几天接近不眠不休的轰炸下来,秋笙又是个向来不喜欢躲到甲板底下做缩头乌龟的刺头儿,除了那张几乎被白纱布包成个棒槌的俊脸,轻甲服下的身体各处也不可避免地是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还不论他那经此战役每况愈下的心肺旧伤。
嘴角每每挂着血丝,都被他状若无事地轻轻擦去,几天下来,愣是只有何灵雨一人知道他此番被炮火冲击得又伤了心肺。
“阿翛当时还留下些草药物事,怎么说也够我此时先略治疗一二了,你不用担心。”秋笙伸手从最里面的一件里衣中抽了个小纸包出来,说来倒也巧,不知这人究竟是采取了何种手段来保护这包裹的,明明全身上下湿透,小纸包却安好无损地呆在他的手心里。
近了港口,便是一排排的小型补给舰整齐列在眼前,秋笙静静往四周扫视一圈,见众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已至岸边的丰青和韩建华吸引住,翻身一跳便正好落在最外侧的一艘补给舰上,低头检查了下船只情况,一手转了下船舵便慢慢向海面移动离去,这人临走前还不忘摆摆手嘱咐道:“等这小船上的淡水食物被我用完了,我自然便启程回来,把韩建华那蠢东西给我拦住了。。。知会丰青一声,先留下雅尔夫一条性命,等我回来再做处置。”
水里任凭人的速度再快也终究是赶不上小破船,何灵雨趟出几步去,发觉追上此人再好生劝告简直是痴心妄想,也只好叹口气留在原地,回头便瞧着王登火急火燎地跳进水里跑过来。
她心道好笑,这人难不成还想追上铁石心肠的万岁爷?
下一瞬却已呆呆愣住,只见王登像只大鸭巴子一般在水里漂了过来,继而却是伸手向下一把捞住她泡得发软的腿,用力一抬,便将浑身湿淋淋的何灵雨抱了起来。
“你!”
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为保身体平稳只得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眼前人的脖颈,瞪圆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看过去,入眼却是他与她红得别无二致的侧脸。
只道是,一种相思,两处销魂。
忽然间她那些闺阁家小姑娘的羞赧难堪都灰飞烟灭,定定瞧着心上人通红的脸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原本就心跳如擂鼓的王登更是慌了神,紧紧抱着何灵雨的一双手臂也开始细微微得颤抖起来了:“你你你笑什么?”
他这样紧张,无外乎是因为此时臂弯里的那个人,已被他日思夜想放在心口上宠久了,如今冷不丁竟是老老实实挨着自己这样近,愣是像只被烫炸了全身毛的臭脾气猫,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始作俑者何灵雨不远反近,这人坏到骨子里去,居然还伸出手去戳了戳他憋气憋鼓起来的腮帮,凑近了,声音低迷含糊地问道:“你倒说说,你结巴什么?”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低笑道,“你又抖什么?”
王登简直要被调戏得心跳骤停,幸亏这时岸边的诸位将军已发现了秋大爷宛如一尊大神般在船上晃悠着渐行渐远了,韩建华当即扯起他的破锣嗓子叫道:“何姑娘!秋子瞻这是往哪儿飞呢?!”
这时候也没人去管他是不是大逆不道,反正也是快近了岸边的位置,何灵雨翻身便从王登的臂弯里跳下来,踩了几脚水向韩建华等人走去,却不忘回身冲王登清清浅浅一笑:“谢谢你啦。”
王登捂住心口,停顿两秒后,直挺挺地向后倒进了水里。
何灵雨以手掩口偷偷笑了下,走到韩建华身边时,已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认真相:“秋爷这不是媳妇儿没回来没心情吃喝玩乐么,知会你们一声大家先乐呵着用不着牵挂他,等时候到了自己就往回来了。”
侧开几步,看到正被绳索一圈圈绑住手脚的雅尔夫,抬手对丰青拱手道:“秋爷意下留此人性命,这两日就先不必管他,秋爷回来自有定夺。”
韩建华撇撇嘴道:“真是瞎操心,那楚筌不是请了个什么神鬼天兵来帮他?若是楚公子稍落了下风,眼下这海面还能这般太平?这都多少天了,玩儿呢?”
何灵雨难得侧头过来,以四目相对的方式看紧了韩建华,弄得未曾受过这等待遇的韩大将军还有些受宠若惊了:“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老韩,”何灵雨伸手拍拍韩建华的肩膀,不无惋惜地叹道,“你知道就算是连城都混了个媳妇出来,这三兄弟中也就剩下你执着如一地打着光棍的原因么?”
这话正中红心地戳在了韩建华的痛处上,他先是不易察觉地嘴角抽搐一下,继而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何灵雨少见好脾气地端着胳膊在一边等他,期间王登从两人身边走过,片刻后又拿了件披风转身走来,她这才终于没了耐心,重重在韩建华背后一敲,长叹一声走开了:“算了放弃吧,你若是当真知道,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说完她便上前几步,任由王登将那件披风轻轻披在自己身上,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韩建华愣在原地看完全程,大受刺激,痛心疾首地转身向旁边的路充问道:“我到底哪里有问题?”
路充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他一圈,简单粗暴地下了结论:“你心太大。”
韩建华委屈脸:“心大难道不是件好事么?”
路充接不上话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瞅了片刻,最终双双告败地分开了。
第112章 醉风
万万事如今也暂时搁下,秋笙一叶小舟在无边无际海面上飘荡来去,明白那人此时必定远在天角处不得一见,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去向何处才能得以碰面,只好浑身瘫软地靠在甲板上挺尸,一口黄酒一口豆糕得胡乱吃着,只觉心口窝被凉酒冰得厉害,那仅存不多的丁点余温用来将水液暖热,剩下一副冷冰冰的躯壳,指尖都被冻麻了。
何灵雨说得没错,眼下他除了耐下性子慢慢等待,几乎可以说是无计可施了。
最后一块豆糕也进了肚子,他只好慢悠悠地一口口吞酒,陈年佳酿中的余味他是半点没品出来,只觉体内一股无端苦涩水漫金山,眼神空洞了不少。
从前不知岁岁年年时刻等待究竟为何物,只当是古卷画本中一行轻飘飘的“一年后、十年后”,那时年少不识爱恨情仇,日子在山水间消磨起来快得不像话,还以为这一年两年些许时候只不过是打闹戏耍之间便仓促溜走,光阴总是个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终于直至现在轮到他自己品鉴这滋味,这才恍然发觉少年心绪是有多荒唐。
一年十年说起来太遥远,就是正在眼下的每时每刻,便非要他将血肉掺和着筋骨搅烂成一堆齑粉,烧着呕心沥血汇集起的那么一点心头执念,去燃尽摆在眼前那无数根、几乎没有尽头的岁月蜡,什么时候烧尽了,那人便回来了。
等待是有多磨人的东西,红颜白骨,再回首已百年身?
秋笙支着胳膊微微坐起来,晃荡着酒壶里还剩下的半壶佳酿,愣生生地望着海面,这段时间不知第几回,默默失了神。
一面漫无目的地等待,一面思索了片刻京城里秋维折腾出来的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若说还让他自己回去收拾了秋维,把这人从皇位周围彻底干净地清理出去,且不论他秋子瞻到底有多不想被这了无生趣的宫廷生活限制住,光是秋维惹上的那帮江湖门派、和明里暗里收买的各州郡当地兵马,哪怕是西北军和南大营这种正规军队去镇压平乱,恐怕都不是个小事。
而不到十年便南北三场大战,虽说先前借了秋维的本事将南疆掏空,还说不上是国库亏空,可战争中人力损失却不是区区几两黄金白银便能轻而易举填补空缺的,民生凋敝田中渐渐荒芜,大越已经支撑不起任何一场战役了。
可若是让他将这大越江山彻底交给那心狠手辣的小叔,他又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这样连亲生父亲骨肉至亲都能弃之不顾亲手杀之的人,会是一代明君么?
想到这里,不可避免地头痛欲裂起来,忍不住仰头又饮了口烈酒,这才算是将心中纷乱的情绪渐渐压平,轻叹口气,低低苦笑。
原记得他并不是这样心思深重的人物,按他的性子本该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河清海晏了也大抵可归隐山林逍遥一世无忧无虑,畅达风流的血性下是一身自由恣意的骨,怎能在紫禁城中屈居着了此余生?
他颔首低低笑着,做个明武宗朱厚照,又有何不可?
江山平定,内政再乱,他早已无心为此,又是两难之境进退维谷,如何是好?
干脆。。。他晃动着酒壶眯着眼笑了,干脆假死一回?效仿那朱寿一般换个新名字混迹江湖去?
这想法实在是不错,他抬手再喝一大口浊酒,却是不小心被呛住了喉咙,捏着嗓子咳了半天愣是没缓过来。
“一滴不剩都喝光了,连个底子都不舍得留给我?”
包裹在掌心的酒壶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前的人一把抽走,秋笙浑身狠狠一僵,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过去,入眼便是那人一张雪白失色的面庞,轻甲不知如何自瘦削躯体剥离下去,剩一卷血迹浸染的血色白衣轻盈浮在身上。
那人半勾嘴角倚在身后一只大木箱上,他皱起清俊好看的眉眼晃晃酒壶,脖颈仰起的角度恰好暴露了一截弧度美好的颈线,下一瞬,一串酒水便沿着那道引人着魔的曲线蜿蜒下滑,冰凉地下坠到他的衣领中,洇出一小块似有似无的水渍。
喉结上下滑动几下,他这才在秋笙略显呆滞的目光中大笑着蹲下身来,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凑近了几分轻声道:“我回来了。”
秋笙简直像是被此人点中了哑穴,只知怔怔地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楚翛轻叹一声,随手将酒壶往旁边一扔,蹭上前几步,张开手臂将人慢慢拥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抚摸着他的脊背。
他满身的伤口还疼得直令他轻轻颤抖,但毕竟是逃离本身许久的一魄终于物归原主,精神中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此时又将眼前人得以拥抱入怀,一时快活得只想放声大笑,浑身伤痛一时间倒也没那般剧烈得难以忍受了。
而这人静静枕在他左肩那处被长刀彻底贯穿的伤口上,疼得他嘶嘶抽气,却又再清楚不过地知晓这疼痛究竟是谁带给他的,自从脱离顶天柱落至人间直到现在,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生命力。
他还活着,他还能感觉得到这样锥心刺骨的痛楚,他的怀里,还有这个他至死难忘的人。
“秋子瞻,”他低声喃喃道,“我们赢了。”
千军万马,牛鬼蛇神,终于披荆斩棘得以走到最后,原来太平盛世前景如画,是这般光景。
他轻轻松开双臂,看着双颊微陷眼底青灰的秋笙,仿佛确认一般抬手轻触上他浓墨重彩点染般的眉眼,顺着微高的颧骨慢慢缱绻至耳后,替他简单理了理鬓角,弯了眼角笑道:“怎么?吓哑巴了不成?”
秋笙死死盯了他片刻,沉默良久后终于有了动作。
他伸手覆上楚翛光裸的后颈,猛地重重用力将人拉到面前,以鼻尖轻轻逗弄对方的鼻尖,趁对方失神的刹那斜睨一眼被丢弃在一边的酒壶,几乎唇叠着唇含混道:“你喝了我的酒。”
楚翛尚能活动一二的右手也被秋笙一把制住,不知所措地挣动两下,徒劳无功而已,认命低头笑了:“喝了又能怎样?你还想让我吐出来么?”
他说话间字正腔圆,双唇不免微微突起触碰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双唇瓣,秋笙看着他尾尖微挑的迷蒙双眼,只觉方才喝进去的酒全在此时开始喧嚣尘上,脑子被熏染得一派酒香烈烈,只探手按紧了他轻微挣扎的手,翻转过来扣在自己掌心,叹息一般道:“喝了我的酒,便是我的人了。”
凑近,最后一点尾音被吞噬在交叠的唇齿碰撞中,销声匿迹间,水声淋淋渐将头脑中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滚烫的心意下四月份的海风也成了干柴烈火,只烧得彼此尸骨无存,终于汹涌澎湃的混迹在了一处。
非礼勿视,仍晃悠在高阁上的路充轻咳一声挪开了一直戴在鼻梁处的千里眼,满面通红地看了一会儿旁边的于子忠,还不等对方不明就里地转过头来,便不由分说地一巴掌拍掉了他挂在耳廓上的千里眼:“看个屁啊你看!给人家秋爷留点个人秘密不行么!”
于子忠悲伤而手足无措地看着何灵雨刚给自己改大的千里眼四分五裂,这傻子一向反应慢了好几拍,等到路充骂骂咧咧着“臭八婆什么都看”从高阁上走下去了,才后知后觉地追了上去:“混球!你赔我千里眼!”
路充直到横冲直撞跑下去时都是面红耳赤的,最终一头撞在了韩建华背上,眼冒金星地转过头来,看到三个人放大的脸。
何灵雨冷冰冰看过来:“你不是在高阁上看着秋爷的动静么?”
王登站在何灵雨身旁,两个人一致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路充委屈极地哼哼道:“你俩想看就看去吧,反正我不看,我回家又没媳妇,受刺激太大容易气出病来。”
何灵雨脸色极不易察觉地一红,片刻后反应过来,这才算是有了点喜悦神情笑起来:“难不成楚公子已在船上了?”
路充悲伤地继续哼哼:“这就开始进行旁人不足道也的感情交流了,你要不要去多学学知识?”
何灵雨彻底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走开,她前脚刚挪动了步子,后脚王登就很长眼力见地跟着走了,剩下个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韩建华,俩人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便听后头于子忠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姓路的站住!”
看惯了这俩泼皮无赖天天上房揭瓦,韩建华揉揉眉心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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