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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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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下心来,渐渐还有了一丝观赏的兴致。
约莫过了一柱香,风青桓浑汗如雨,却依然没有力竭的征兆,薛彦一下站起,喝道:“青桓,不用再练了,歇歇罢。”
薛彦有意控制了声量,唯恐惊扰了风青桓的心神,不想风青桓练得痴狂,听而不闻,只得反复再喝,“青桓,青桓——”
连喝数声过去,风青桓仍旧无知无觉,薛彦看不清风青桓的脸色,长剑飞走,又完全进不得身,一时间惊慌不已,在数丈外踱了数圈。
“魔怔成这般,有什么法子救他……”薛彦疾走回屋中,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摸出几根安神定心的香烛,还未来及点上,风青桓两眼失神地冲敢到近前,险些刺中薛彦的眉心。
“青桓,你清醒些,我是你师哥。”承影插在门框上,风青桓拔了三五回,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拔不出剑来,薛彦趁机一掌,劈砍在风池穴上,风青桓应声即倒,被薛彦平展在地上。
风青桓眉头紧蹙,薛彦按过脉象以后,将人拦腰抱到榻上,正欲走回中庭,忽听得一阵呢喃,“师哥,青桓没偷懒,从来没偷过懒……”
天顶明月高悬,薛彦只觉愈发苦闷,搬过自酿的药酒一通狂饮。
“若非我不管不顾,岂会将他害成眼下这模样……师父再过半月出山,到时青桓落了下乘,此后就要求道问经,再无兑现承诺的可能……往后这剑法,到底练是不练——”
薛彦喝得太猛,忽然咳嗽不止,揪着领口挣扎了半晌,背上忽然传来一股暖流,“师哥,半夜里喝酒也不叫我,你看——遭报应了罢。”
薛彦缓足了气,一把截住风青桓倒酒的手,说道:“这是药酒,不是你喝的,回塌上躺着去。”
风青桓端稳酒坛,蹲身坐在薛彦身畔,迟疑了一晌才道:“师哥……方才我是不是又走神了?没打碎什么家当罢?”
薛彦只觉心口一阵抽痛,良久才应道:“你这几日练得辛苦,先好好歇息一阵。”
“可是哪里练得不妥,师哥看不过眼,又不好跟我讲明?”
“习武修行,讲的是劳逸结合,你这两年进境颇多,师父决然想象不出,好生休养几天,为决斗那日养足了气力……胜算才大。”
风青桓侧首看了一眼,发觉薛彦的目光里,暗藏一抹挥之不去的怅然,随即沉声道:“师哥,倘若青桓让你失望了,你就直说,大不了拼死再下几日苦功夫,到时候是输是赢,听天由命,不留一点遗憾便是了。”
“你怎么总是不信师哥说的,眼下你这剑法的确是大成了,对付二十个王府君绰绰有余,明日起也别再往那风蝉谷里去了,就留在家中,我再同你指点几句,到时保证让师父栽个大跟头,成么?”
谷中还有一处未曾打通的关窍,风青桓正要说明,被这忽如其来的“家中”二字敲晕了头脑,慌忙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地被薛彦拉到了榻上。
“师哥不是向来嫌弃……今日怎还自己搂过来——”薛彦一手搭在风青桓肩上,越搂越紧,勒得风青桓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二人逐渐贴得严丝合缝,风青桓心念百转,暗忖:“那药酒莫不是放坏了……还是今夜太冷了,倚着我取暖呢?”风青桓的头被薛彦按在颈畔,愈发觉得憋闷,耐不住低声道:“师哥、师哥?”
“青桓,都是师哥的错,将你害苦了……”薛彦止不住地喃喃自语,风青桓越听越惊诧:“他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许是白日折腾得太过疲累,纵然心绪难平,薛彦的手臂也不松不放,风青桓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眨眼已至天明。
“师哥,师哥?”风青桓轻喝几声,薛彦依然圈得紧死,全然挣扎不脱,“师哥,你松松,我要解手——”
这一声委实管用,薛彦的手臂软和了不少,风青桓这才滑身出去,正打算暗啐一口,再看薛彦端整的睡颜,倏然扫尽了怨念,在门外站了片刻,很快又钻回到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补了一个报告,还是没赶上,我提头来见了……
第69章 为展红颜怒冲冠(一)
两年来第一遭回笼觉,还有几缕肉香萦绕在鼻前,风青桓起得慵懒,遥遥望见薛彦忙碌的背影,更是舒畅莫名。
二人各自就坐,风青桓挑了一块精瘦的肉夹给薛彦,小心翼翼地道:“师哥,你真的觉得我那剑法没破绽,足够对付师父了?”
薛彦翻给风青桓一白眼,兀自吃得专注,不多时便起身,收走了桌上的盘子和竹筷,风青桓飞快扒尽了碗底,追到薛彦耳边道:“既然差得还太远,我现下就出门,今晚不回来了。”
薛彦倏地一顿,厉声道:“你敢!”面上那抹不详的红晕若隐若现,风青桓赶忙道:“我只说着玩儿的,没打算真去,师哥千万别着急上火。”
薛彦抚了抚胸口,而后弯下半身,端起地上的药炉,斟了一碗粘稠的药汤,两步走回风青桓近前,面无表情地道:“趁热喝了。”
风青桓一脸的不情愿,再看薛彦低眉冷目,只得悻悻地接在手心。风明衍身为一方巨贾,平素自有各路江湖人士登门造访,携来宝参灵芝各类上等药材,风青桓纵然不通药理,却也能尝出药膳里的奇珍,慢慢也觉不出苦涩,瞬即一饮而尽。
“师哥,我还没尝过这么好喝的汤药,师哥都拿了什么宝贝炖的,能不能知会一二?”薛彦没好气地道:“你要有那炖药的耐性,现下就出去把院子扫了。”
薛彦从来不在饭后敦促人,总要留出消食的半个时辰,风青桓从门后揽过扫帚,喊得兴高采烈:“好嘞!”
等着风青桓洒扫归来,被薛彦洗磨剑刃的动静吓了一跳,“师哥,你做什么呢?响得鸡飞狗跳的,我在后院都听见了。”
“方圆十里没一户人家,拿来的鸡狗……幸好先前给你多备了一把,这若是承影,师父一定撅折了你的狗爪。”
“哎呀,那要是承影,我肯定稀罕使了,才不舍得磨费,都怪师哥抠门……这活我自己来罢,师哥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折腾这个。”
“少胡扯,这剑多少人倾尽家财也难得一观,你倒好,一点不稀罕,早该教你见识师父的手段——”
风青桓按捺不住,打断道:“师哥,你回回说师父厉害,他一年到头逛来荡去的,哪有习武的闲心,到时万一逾了分寸,伤到老人家该如何?”
薛彦冷哼一声,“行呐,你就留上几手,到时被师父打飞了,那阿忻姑娘苦守在尔玛寨,迟迟等不见人,将你负心汉的名声广播四海,看你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哎……师哥,我何时提过阿忻的事,你不是背着我见过什么人罢?”
“胡说,上回你偷摸出去喝酒,自己亲口抖出来的,别往我头上扣。”
风青桓按着后脑勺寻思了半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薛彦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先站好桩,我这儿忙好了咱们再说。”
“哎。”风青桓闷腔应了一声,薛彦丢下剑柄,在他小腿上狠踹一脚,“自己说的练功,磨叽起来还没完,可是皮痒了?”
风青桓走得不紧不慢,自言自语地嘟囔道:“要不是我让着你,你都过不了我一招,总还要托大,简直是——”
“瞎嚷嚷什么,不让我听见?”薛彦猛力扯住风青桓的衣摆,这一式猝不及防,风青桓跌坐在地上,嬉皮笑脸地道:“师哥今日打扮得细致,应该出去拈拈花草。”
薛彦正想发作,再看风青桓忽然变化的脸色,只能强行按压下火气,“就在这儿站好了,我盯着,要敢走一星半点的神,立马打折你的狗腿。”
“腿就腿,加个狗字作甚?”风青桓抱怨完,倒真也站得端稳,收起戏谑之色,眉目凌然。
薛彦没几下磨光了剑刃,反握剑柄递还给风青桓,“稳住下盘别动,冲着我眉心刺。”
平时顾忌薛彦的喘鸣,风青桓不仅不敢动手,还要收敛自己的禀性,以防将薛彦气极,此刻要他对着薛彦出剑,实在是难于登天。
“你连我都不敢打,过几日师父来了,难不成真还留一手,让那位阿忻姑娘干等一辈子么?”
风青桓迟疑了片刻,再看薛彦无所畏惧的神情,这才下定了决心,翻转出剑刃,朝着薛彦疾刺,本想留着五成力,岂料薛彦总能闪出半寸,连根头发未能碰及。
薛彦始终盘在二尺见方的墙角里,风青桓找不出挑刺的由头,只能埋怨自己不够迅捷,忍不住稍稍抬了点足跟,当即被薛彦一脚掀翻。
“再来!”风青桓掸了掸衣后的落灰,目不转睛地拼斗起来,一晃两个时辰,二人俱是大汗淋漓,风青桓连砍到三根头发,抓在手中满眼的喜色,看得薛彦苦笑不能。
“今日到此为止,回屋歇着去罢。”
风青桓剑眉一拎,惊声道:“这就成了,我明明——”
“快点进屋,把汗擦干净了,你前阵练得太猛,伤了心肺,这几日多静养少劳累,我去看看你那药膳如何了。”
薛彦走得急促,风青桓伸手够了一把,将将差了半厘,心说自己还一点不累,却又清楚薛彦的脾性,不敢再有半分的悖逆,满头雾水地走了几步,随即躺倒在榻上。
“师哥这样……未免好得有些过分了,他说我伤了心肺,我怎么一点没察觉?”不多时,风青桓睡意渐浓,一点点垂下眼睫,殊不知才是此前的药膳起效,引得他嗜睡易乏所致。
连着整整十日,风青桓只醒四五个时辰,想到孙登交给薛彦的战帖,心内耐不住有些慌乱,趁着薛彦打点碗筷的时候,挤在墙角里问道:“师哥,我这病……是不是愈发重了?”
薛彦干笑一声,戏谑道:“怎么说?”
“我近日气虚体乏的,渴睡得很,喝了那么多药膳,一点不见好,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了?”
“你这马上就要好透了,怎还说起丧气话来?”
风青桓一脸的惊诧,看得薛彦低笑连连,风青桓许久未见薛彦这般舒展的神色,一时也觉云开雾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也罢,待会儿你先在院中习练,我帮你拆解几式师父的……对了,咱们明日去趟风蝉谷,把你说的那道关隘给破了,看看到时能不能再上一层。”
风青桓拍了拍胸脯,激动地揽过薛彦,“青玄大哥要是待我这般好,我肯定不愿离家出门的。”
“怎么,我劳心费力这么久,终于打动你的铁石心肠了?”
“我不是早跟师哥说了,家里没人待见我,若非师哥忍让,指不定而今就流落在别处,给人做牛做马任凭驱使,先前不懂事时的挤兑,往后只能一点一滴地补偿了。”
薛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姑娘家,光靠哄的……得空打点好自己的卧房,别老端着这些虚话谎话糊弄人,听见了?”
风青桓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走到院落中央,只一招翻身扫剑,似已有席卷山河的气魄,先前偶有的几处淤塞,尽数被薛彦点破,十数招衔接紧密,收放自如,浑然天成。
然而薛彦始终在胸口提着一气,风青桓前一遭的癫狂令他心有余悸,不敢放松分毫,过了一炷香时分,再看风青桓眸光清明,薛彦才放心呼喝道: “差不多了,收剑罢。”
听着风青桓应得清楚,薛彦安下心神上前几步,递上拭汗的头巾,等着风青桓抹了几把,喘匀了气,旋即又伸手搭在他腕上。
“怎样,是不是没大碍了?”薛彦原本神色还淡然,这一声言罢,忽然急转直下,风青桓不知所措地道:“我这……难道又不成了?”
薛彦半晌才恍然,收回搭在风青桓腕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风青桓再怎么打量,还觉得薛彦面上的平静极是勉强,幽幽地道:“师哥,青桓爹不疼娘不爱的,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忧心成这般。”
薛彦没忍住,甩手给了风青桓一记耳光,厉声道:“你给谁活命的?自个儿不稀罕,谁人稀罕你?”
风青桓嗫嚅道:“师哥,我不是——”
“闲话少说,我方才看你练剑,又找到一处破绽,想必师父不可能看不出,回屋拿几件厚实的外袍,咱们现下就去风蝉谷,耽搁不得了。”
风青桓不敢迟疑,急赶着脚步回到卧房,掀开塌边木箱的盖板,一边翻一边思忖:“方才我收剑入鞘之时,师哥明明笑了一下,怎么把个脉就不行了?难不成我那病症有妨害,一旦被人察觉,就成了掣肘的软肋?可他又说是剑法上的破绽,究竟——”
风青桓正想着,忽听得一阵杯碗碎裂之声,赶忙停下手上动作,回身大喝:“师哥!”
第70章 为展红颜怒冲冠(二)
“师哥,屋里进人了?”话音未落,风青桓已然赶到薛彦近前。
“没进人,飞来一麻雀,我打走了。”
风青桓来回打量了一圈,心下觉得古怪,思忖:“师哥向来稳重,近日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干粮和衣物打点好了?”
“我都拿出来了,再等我打个包裹就好。”
风青桓转身欲走,薛彦绕前一步,插道:“算了,毛手毛脚的,你先出去等着。”风青桓略感不忿,却依然按着薛彦的吩咐,几步退出了房门。
须臾,薛彦打好了包裹,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入了深山。
“师哥,咱们先前不是消消停停的,眼下缘何如此之赶?”
“你自个儿抬头看看,酉时之前能进到谷里么?”
风青桓跟得不紧不慢,还故意抬头晃了晃,漫不经心地道:“我要一个人去,就赶得及了,再说……谷里就算起了狂风,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薛彦闻言,用力踩了风青桓一脚,随即闪身到数丈外。
“师哥,你慢点,这儿的湿气重得很——”每每逼急了薛彦,风青桓不敢乐呵得太过放肆,总是急忙做些关心爱护的举动找补回来,实在让人无法领情。
薛彦兀自走得飞快,二人赶在日落之前进了谷地的入口,离入谷只差一步之时,风青桓抢在薛彦身前,飞身出了洞门。
只见衣带在空中缠了个圈,四具铁甲的面门上,尽皆多了一道凹口,而后接连陷回地底,在正中显出一条通路。
风青桓回身扯过薛彦的衣袖,走在两步外大摇大摆,薛彦耐不住开口:“那几个铁甲明明没动,你打它作甚?”
往常经由此地的时候,风青桓总要蜕层皮,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当即被人拆穿得分明,风青桓只噎了片刻,随即就厚着脸皮道:“我这‘力挽山河’看着潇洒不?”
薛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依旧大步流星地往前。风青桓越走越憋闷,“好么,原来鬼地方每逢这时辰会嗝屁,怪不得他要叮嘱我申时回去……敢情诓了我整整两年,简直……”
风青桓暗骂不止,险些脱口而出,再看薛彦始终目不侧视,只能压在腹中,不敢胡乱惊扰。
二人离那紧锁的石门只差半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箭翎破空之声,“师哥,当心——”风青桓斜过半身,试图伸手抓握箭羽,不想薛彦抬腿更疾,正正踢在他腹前。
“师哥,你这一脚……委实也太狠辣了。”
风青桓吃痛,屈身靠在石门上,薛彦伸手一提,冷然道:“你自己触动了阵眼,还有心思装病,拔剑出来,在我身后挡好。”
语声未了,紧接数十道飞箭疾驰而来,风青桓蜷身一滚,业已远了数丈,想起薛彦的处境,不由得起身回望,见他躺倒在地上,抽缩着身体,极是逗趣。
薛彦闪躲得吃力,终于挤出一句,“你还有心看笑话……赶紧……过来帮忙……”
风青桓一脸喜色地跃入阵中,剑光一闪,自如砍瓜切菜一般,不慌不乱,薛彦站直身子,瞬即专注在石门的机关上,来来回回地摆弄几块榫头。
风青桓格挡了许久,渐渐有些气力不支,顺口嘟囔道:“师哥,我要喘不过气了,你动作快——”
话至一半,石门后传来格啦几声,施放短箭没了动静,风青桓长舒一气,再回身时,薛彦已经踏入了石门。
“师哥,你怎还比着急了?我家这剑法得自小练,倘若师哥想学,我可以耐着性子从头教,但——”
薛彦冷冷地道,“你再胡咧咧,送你去崖下喂狼。”晦暗之中,回响之声不绝于耳,惊得风青桓冷汗直溢,脚下随之一滑,这才发觉身前的空旷。
“师哥,这逼仄地方吓人得紧,我方才挡了那么久,你说话就不能好声好气的么?”
薛彦了解风青桓的禀性,眼下的情状实是有些骇然了,耐不住戏谑道: “你不是爱在嘴上占便宜么,现下才怂了?”
“师哥大仁大义,别为难师弟了成么?”风青桓不觉揽紧了薛彦的臂弯,渐渐看清了天顶的萤石,“师哥,你看对面——”
风青桓跳开一步,抬手指着对岸的崖壁,薛彦定睛看了良久,忽然用力一搡,风青桓惊声道:“师哥你做什么?”脚底死命一蹭,这才堪堪止住往前滑动的势头。
薛彦默不作声地思量了许久,而后才幽声道:“那崖壁上刻的是什么?”
风青桓喃喃道:“前面几行……跟我爹案头的那本一模一样,后面错了几个字,意思倒也没差多少……”
“为建这巽离六相阵,你家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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