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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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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不知强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可以同他讨教讨教剑法?”

风骊渊想到此处,霎时激动难耐,猛力一个打挺,脚下点火似的飞奔起来。

“先生,先生——”风骊渊边跑边喝,惊得林鸟振翅,枯枝乱颤。

玉悬壶正在河边盥漱,被他震耳欲聋的呼喝呛得咳嗽不止,刚想摘下玉面,眼见风骊渊寻身走近,即刻收手。风骊渊以为又有冒犯,脚下急急一顿,差点踩着河边滑石跌倒。

风骊渊好容易站定,为了遮掩尴尬,赶忙开口问道:“先生,您这是……在洗脸么?”

玉悬壶白衣玉面,一尘未染,风骊渊眼底一扫,瞟见自己满身的黑灰,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自惭形秽来。

待他走到河边,还未来及好好涂抹干净,周遭已是黑水一片。

先前被呛住的玉悬壶又咳几下,听来极似笑声。风骊渊尴尬不已,手上动作飞快,霎时间水花漫天,像是怕被殃及一般,玉悬壶向后连撤几步。

“啧,风某实在粗蛮,还望先生莫要介怀。”风骊渊当即拱起手来,躬身赔礼,也不知玉悬壶如何作想,不言不语地掏出一角粗布帕子。

风骊渊打量半天,实在找不出玉悬壶身上污渍,愣怔着毫无反应,玉悬壶抬手在额上划了一下,指向风骊渊脸边。

风骊渊一时倍感惊奇,开口问道:“先生这是……要我擦脸?”

玉悬壶连连颔首,风骊渊伸手接过帕子,洗了一半的脸涨得通红,心脏止不住地乱蹦,暗道:“先生讲究得很,肯定嫌弃我此前邋里邋遢的样子,到时如何开得起求学的口?此地偏僻至斯,那些个睁眼瞎定是寻不着的……这几日还是收拾齐整了,别让先生眼烦……”

玉悬壶早已走远,风骊渊捋起袖子裤管,沿着溪水上游走了几步,用力搓洗起脖颈手臂,一点点露出原本的肤色。

等他洗完,业已过了午时。

屋里的矮桌添了碗筷,看得风骊渊心生一丝暖意,暗忖:“父亲说……玉悬壶除了打不过他,制药医人、排兵布阵、观天卜命……样样在行,看来先生定是玉悬壶不假了……虽说‘君子远庖厨’,可要想一人逍遥,哪能不擅炊米之术?也罢,悬壶高才,岂是你这莽夫能够揣度的……”

玉悬壶摆好鱼羹野菜,看着马上就要落座,谁知却忽然止步,端着一碗鱼羹径自走出门外。
风骊渊呆愣愣地立在一旁,心道:“我这……不是都洗干净了么,先生还躲那么远作甚……”

待玉悬壶再度走回,眼见风骊渊一筷未动,不知怎的,瓷碗竟然滑手而出,二人手疾眼快,同时伸脚,狠狠踢到一处。

这一脚委实情急,根本来不及收力,谁都未能接住瓷碗,玉悬壶闷哼一声,为了忍痛,止不住地战栗起来。风骊渊尽管同样吃痛,懊悔之情更是难捱,跛着脚走到玉悬壶身边,想要弥补一二。 

“都是晚辈草莽的不是,先生且先坐到榻上,让晚辈查看查看伤势如何。”风骊渊二话不说,往玉悬壶腰上一拦,抱起就走。

玉悬壶挣扎不脱,只好由着风骊渊将自己抱到塌上,将将坐定,风骊渊探身一蹲,作势就要拽向玉悬壶脚上丝履。

“住手!”

这声怒喝甚是清亮,风骊渊登时一个激灵,心忖:“先生居然开了金口,我还以为……说来,为何方才的声音……听着完全不像中年人?”

趁着玉悬壶侧首愣神,风骊渊以掌为刃,想要沿着耳际劈断系着玉面的锦绳。

“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识好歹,也不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玉悬壶终于开口,声色浑厚,沉稳如古钟一般,震得风骊渊忘了呼喊。他的腕骨被玉悬壶反折在胸前,膝盖抵在塌边,下盘眼看就要失衡。

玉悬壶松开钳制的手指,将风骊渊一把推回,沉声道:“罢了罢了,不跟毛没长齐的小子一般见识……令尊当年几次搭救,只因诸事冗杂,一直未得偿还,谁曾想后来——”

玉悬壶说到此处,喉咙断弦似的,嘶哑得难以成声,风骊渊赶忙插道:“家父一生剑胆向心,无怨无悔,先生乃家父知心至交,切莫哀思过度,有伤天年……”

本以为及时妥当的宽慰之言,竟然让玉悬壶颇不耐烦地回身走远,留下风骊渊一人僵立在原地,心内千回百转:“方才怕不是又得罪先生了?这下可糟透顶了……讨教剑法一事,何时才能有个眉目……”

不等风骊渊攒出几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说辞,玉悬壶早早从屋后绕回,他急忙走上前去,说道:“晚辈对先生屡屡冒犯,还望先生不计前嫌,指点……”眼瞅着就是一个跪身大礼,玉悬壶一步上前提住,好不容易才逼得风骊渊站直。

“小子,老夫此次前来,是为尽快交代几样令尊留下的要紧物什,也算补偿补偿当年留下的亏欠,其实跟你没有半点干系,不必行此大礼。”

“我爹他……有东西留我?”

“傻小子,那可是世人景仰的止水大侠,怎会对他的独子撒手不管,先跟老夫去个地方,到时自然领会他老人家的苦心。”

玉悬壶说着,脚底恍若生烟一般,轻飘飘地落在数丈高的枝头上,风骊渊仍在思索方才的言语:“他老人家,怎么会是‘他老人家’……”

隔了半晌,风骊渊才想起追赶前人,抬脚用力一蹬,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第34章 悬壶难解万古愁(二)
自从风骊渊上了苏门山,与他父亲风青桓一别,已经过了十四载。

本以为完全断了念想,谁料身临险境,竟是父亲的旧友前来相救,风骊渊一时百感莫名,激动难抑。

从来挂在嘴边的“风止水”、“止水大侠”的疏远称呼,不自觉改成了爹长爹短的问东问西,玉悬壶随意敷衍几句,似是懒于理睬,兀自越走越快。
 
“先生,等等我——”没过多久,玉悬壶犹在天边,成了看不清明的白点,风骊渊连连呼喊,无奈久久不闻回应。

好在二人一路直行,风骊渊没走多远,惹眼的白衣终于入眼,玉悬壶定定站在道旁,只见数百丈外,拔起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壁。

不消片刻,风骊渊走到近前,刚瞥见石壁顶端黑魆魆的洞口,玉悬壶就踩着石壁上的凸块,几下跃入洞中,风骊渊急急跟上,攀到一半已是气喘吁吁。

又过半柱香的时间,风骊渊好不容易爬到洞口,脚底一探,隧道竟然通向地底,他的臂膀实在太酸,动弹不得,指尖稍稍一松,便“刺溜”一声滑进晦暗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蜷住身体,以防磕碰到什么尖锐的物什,然而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厉,狭窄的隧道忽逢开阔之处,只觉整个人腾在了半空,周遭再无半点倚靠。

曾经多少次悬着心胆,行走刀尖之上,自诩无畏无惧,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一个人从生到死,不过‘妥协’二字而已。

闯荡了十数载,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彻底的无能为力:“难道……我就这样死——” 

一声大喝硬生生卡在此处,“接着!”
凭借一点细碎的破空之声,风骊渊及时拉住了玉悬壶丢来的绳索。

“呼——,果然还是命大……”
玉悬壶动作飞快,风骊渊不过叹了两口气的工夫,业已被他拽回地面。

“又被先生救了一回,看来风某得稀罕稀罕这条不值钱的烂命,日后才能偿还——”

“记得惜命就好,别的……老夫自食其力,用不着你——”不宽不窄的隧道中,蓦地卷来一阵狂风,玉悬壶话音未落,被风骊渊扑倒在地。

风声渐缓,二人呼吸相闻,不知道由谁先起头,扑通扑通的心潮涌动之声,霎时于洞中激荡不绝。

“……晚辈又失礼了,先生勿怪。”风骊渊转身跃到一侧,想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玉悬壶,谁知恍神不过刹那,手中只剩一片衣角。

“先生这……也太神出鬼没了,说走就走,要是再跟丢,我到哪里寻去?”想到此处,肚子还带着咕噜了几下,风骊渊当机立断,边走边喝,“先生——,先生——”

没走几步,洞中传来铿锵打斗之声,风骊渊心下暗忖:“难道……有人先于我和先生闯进来了?”当即飞跃连连,急急探出洞口。

原来洞外深谷之中,竟然别有洞天,水声潺潺,一片杏林芳菲,只可惜横生四具冷冰冰的铁甲,委实煞尽了风景。

玉悬壶赤手空拳,明显左支右绌,风骊渊当即横剑,跃到玉悬壶身前,“先生歇着,让晚辈对付这几个——”

玉悬壶似是耗光了力气,忽然跌倒在地。
面前的怪物铜浇铁铸,风骊渊砍了数个来回,只留三道不甚起眼的划痕。

“先生,鬼东西什么来头,比我十八个弟兄加起来都厉害——”
哐啷一声,风骊渊终于切到一具铁甲的膝盖,剜出一个铁疙瘩,将将蹭着玉悬壶眼角飞过,而玉悬壶居然目无转睛,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打废一个,风骊渊的劲头松了不少,没留神身后横生出来的铁爪,眼看就要刮到脖颈。

“当心!”玉悬壶及时插入阵中,赤手对着铁爪一掌,风骊渊心下惊惧,更是专注,终于对准右侧铁甲的正心,一剑挑飞,破了二人之危。

四去其二,风骊渊总算游刃有余,不过三五回合,卸除了十数块要紧的关节,两具铁甲散落在地,再不能同先前一般横冲直撞。

玉悬壶慢步走到近前,一手搭在风骊渊肩上,哑着嗓音道:“这‘四凶恶甲’还有四十,咱们得快些离开此地。”

风骊渊闻言,不敢怠慢半分,连忙背起玉悬壶,几大步跑入杏林。
又过半晌,杏林已然渐远,风骊渊稍减步速,轻声问道:“先生,咱们还要往前走么?”

“小子,你……走过了……”玉悬壶气息虚浮,慢慢抬起手臂,指着身后一处泉眼,那里围着六座石碑,藏在零星几片杂草之后。

待二人走近泉眼,玉悬壶拍了拍风骊渊肩膀,沉声道:“放我下来。”

玉悬壶绕着地上的石碑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正对日光的石碑跟前,紧紧抱住石碑,似已使出浑身解数,仍然不见石碑移动半分。

风骊渊怔在一旁,慌忙问道:“先生,可要搬开这块石碑?”

玉悬壶微微倚了倚石碑,喘了几下,自顾自地喃喃道:“巽离六相阵……巽者,风也——”将将顿在此处,玉悬壶突然放大声量:“过来搭把手吧,切记莫使蛮力,六为阴数,沿缺口左旋……”

风骊渊听着玉悬壶的叮嘱,小心翼翼地挪动石碑,等他旋了几厘,又移了数寸,碑座之下的石盘终于自发扭转,牵引地下的机关张开暗门。

“先生,咱们眼下,是要直接下去么?”
玉悬壶道:“太久没人进去,墙壁天顶恐怕不太牢靠,等会儿记得留神,万一冒出什么应付不来的,一定大声喊我。”

说着,玉悬壶就地一盘,冥想入定,风骊渊呼唤几声,果然不见回应,兀自沉吟道:“爹好像以前提过……他悟得止水之境那年,正是苏门先生领他来到一处古怪地界,那里……”

风骊渊前脚刚刚踩上石阶,后脚却突然定住,心中反复思忖:“叫我进去,到底是前辈的意思,还是苏门先生的意思?如果只是前辈……还有我爹,他们根本不知道当年我的冲动妄为,苏门先生的东西,又岂敢随便觊觎?”

思来想去,风骊渊愈发觉得欠妥,更是犹豫不前,没留心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连滚带爬地顺下石阶。

地道里的天光越来越弱,入口的暗门渐渐合实。

玉悬壶望着半指宽的缺隙,喃喃自语道:“兄长,不要怪我狠心,熬过眼下一劫,日后便是海阔天高,再不用有人替你提心吊胆,殚精竭虑……”

这一头,风骊渊好不容易挺直身子,脚下又是一空,好在不过一个踉跄,身体晃了晃站稳,面前齐齐亮起几盏青灯。

青灯的灯罩转得飞快,奇似古书上的蟠螭衔烛灯,不过上面雕刻的,却是几个舞枪弄棒的小人。

小人们有的单打独斗,有的群起围攻,兵器五花八门,对付都是同样身形的剑客,风骊渊看得兴起,禁不住叹道:“比起干巴巴的剑谱,这东西确实好看多了。”

走过五六盏青灯,剑客们使的都是越女剑、青萍剑等流传广远的剑法,直至第八盏,才终于显出审渊剑法的一点神形。

青灯长廊一眼望不到头,风骊渊绕完一盏又一盏,尽是从前烂熟于心的招式, 

沙场出入,江湖往来,风骊渊自幼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五岁时第一次拿剑,已是像模像样,气宇卓然。

苏门山上五年光景,尽管鲜少有人理会,也算潜心浸志,好好揣摩了几年剑谱,此后司马颖麾下数载,得了同宗同族的风期古指点,其实鲵桓与止水,早在一念之间。

一晌走马观花,虽然极尽生动,于风骊渊而言,不过尔尔的无用功罢了,令他多少有些焦躁难耐。

“苏门先生隐世出尘,哪来的钱财折腾这些破费玩意儿?莫非悬壶前辈……悬壶前辈费了那么大周折,如若真要算计,也该算计那些人傻钱多的纨绔,能从一个穷死鬼身上捞到什么……”

走到长廊尽头,风骊渊眸光黯淡,茫然失神,不慎踩上了一块凸起的石板,两侧石砖嘎拉拉倒下,倏然间,四周窜出成千上万的木人,齐齐涌向风骊渊所在方位。

这些木人缺胳膊少腿,乍一眼看去不堪一击,风骊渊没有立即拔剑。

令人称奇的是,木人虽然无法腾空,但分工明确,井井有条,正面佯攻,侧翼偷袭,没胳膊没腿的才是厉害,硕大的躯干横冲直撞,几下挤得风骊渊瘫倒在地,木人立时定身,不再围追堵截。

风骊渊爬起身子,紧紧张张地往前探了一步,木人轮转飞速,又将此间围得水泄不通,风骊渊缩回原处,木人再度定身不动。

“看来只要踩住这块石砖,木头们就不会动了,哈——嗯,也不知道眼下什么时辰,先生怕是等得急了,定要速战速决才行……”





第35章 悬壶难解万古愁(三)

本以为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的对手,逼得风骊渊时进时退,迟迟无法脱身。

抹了抹额际的汗珠,风骊渊止不住叹道:“不过几根木头,竟然难缠得紧,还打不完了,要不……叫悬壶前辈下来帮忙?倘若好端端地半途而废,再惹得前辈嫌弃疏远,讨教一事,可就更没脸面开口了……”

风骊渊咬了咬牙,复又拔剑冲砍,来回穿梭数次,坚持了足足一炷香,终于觉出阵中的一点变化:“原来这些木人每隔半刻,就要换回地下,轮换阵形,倘若留着什么生门,说不定来得及闯闯,可我脚下功夫太慢,委实跟不上它们……不如,找把火点了算了?”

风骊渊想到此处,抬手捏了捏眉心,思忖:“悬壶前辈屡次相救,若是毁了此地,日后苏门先生神游归来,问责于他,岂非恩将仇报?也是万万不能……”

风骊渊四肢虚乏,只好盘腿坐定,阖目养神,捋了捋心绪,又过半柱香才站起。

“反正这些木头也伤不了人,犯不着瞻前顾后的,流水大侠再好好陪上一遭,如若不成,大不了原路回去便是……看剑——”

一声喝罢,风骊渊挺剑而出,只求疾速迅捷,不管不顾地胡劈乱打,找不出一点有章有法的招式,也忘了寻觅此前胡乱猜想的“生门”。

误打误撞间,风骊渊终于蓄足了气势,强行破开一道出口,钻入一隅窄洞。木人来势汹汹,无奈身形太过高大,根本容身不得,总算给风骊渊留出脱身的余地。

他在洞中匍匐了数十丈,又入一处开阔地界,几具白骨零落其中,看得风骊渊胆寒心惊,战栗不止:“这地方……莫不是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然而环顾一周,除了墙壁上留着几处不知用途的坑洞,再无半点异状,风骊渊不敢停留太久,往前迈了一步,脚面不知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低下头来,仔细察看地面。

一指宽的暗桩遍布脚下,风骊渊胸口连跳,“难道……此处是要让我踩着这些逼仄玩意儿,躲开那几个孔洞射出的暗箭?”

洞中几盏黄灯,映在白骨上明明灭灭,看着愈发骇人,风骊渊深吸一气,从上衣下摆扯下一根布条,盖住两眼,拔剑举过头顶,脚下用力一蹬。

风骊渊将承影舞得生风,此前消耗太多,将将奔到一半,已是疲惫不堪,待他剑势稍缓,才觉耳畔清静,并无预想中的万箭齐发,“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等他拆了遮眼的布条,眼前多出一道石门,正中突出几块梭形的榫头,似是接合着开锁的机关。

风骊渊于此一窍不通,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力一搡,不曾受到半分阻碍,竟然轻而易举地推开石门,“这怎么又——”还未来及思索,门后乍现的惊异奇观,瞬间撅走了他的神思。

天顶倒生丛丛天柱,沁着荧光点点,照亮足下一角断崖,彼岸崖头回望,幽远叵测,不见通途。

风骊渊走到崖边,眼见渊深难测,又朝崖尖走了稍许,抬头望向对岸的崖壁,天顶的萤石光亮更甚,忽然口中呢喃:“那里,好像刻了字……”

原来只有对准方位,才能顺着荧光,望见对面崖壁所刻。

风骊渊眯了眯眼,低声念道:“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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