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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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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风大哥觉得哪里不一样?”
“非要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多半是昨天给吓的,你这一路……一定要照顾好他。”
“风大哥,咱们前日聊得多么痛快,今日怎就死活跳不开个傻儿子呢,你这几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我是怕……”
“哎呀,行了行了,你不怕我都怕了,阿珩,快下来——”葛洪说着,十分小心地托着薛珩下了马,那捧星抱月的架势,比起风骊渊有过之而无不及,总算止住了风骊渊纠缠不休的势头。

风骊渊刚想挥手作别,听见薛珩嘟囔了一声——“小狗”,像是被人一剑捅穿了胸膛,再不给他“苦口婆心”的机会,只好头也不回地飞身上马。

上了大道,二人目送风骊渊策马而去,葛洪微微一笑,“呵,你这兄长,实在是傻得可爱。” 
“咱们也走吧。”

赤色的骏马已经化成一个小小的红点,薛珩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拂了拂溅在身上的扬尘,兀自走得飞快。
“小轩轩,病好了就不认大夫了么?等等我啊……”

风骊渊快马加鞭,没多久就到了内城,他乘着赤骥转了几圈,发现城中并未遭受洗劫,蓦地泛起一阵失落的怅然。

风骊渊正欲赶回王敦府上,街角忽然喧闹不已,待他回身一探,原是上次的“河牧十八骑”堵住了一辆华盖马车,向那主人逼讨钱财。

“住手!”风骊渊借着墙壁,从上一跃而至,落在车顶。
石勒一眼就认出人来,大笑几声才道:“汲桑大哥,上次坏咱好事的小子,今日不请自来了,让小弟再会会他——”

“勒弟,不得无礼!”
“大哥,这是——”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阁下和我兄弟几人无冤无仇,为何屡屡前来冲撞?”

风骊渊咳了一声,提起丹田之气,声如洪钟地道:“这位大哥既是明理之人,定然懂得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非君子所为,何况在下手无寸铁,也并未动手,何来‘冲撞’二字?”

石勒道:“此人刮走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我们兄弟几人最多算是劫富济贫,怎可由着你个愣头棒槌胡口栽赃?”说着,他又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风骊渊冷笑一声,“这位兄台是嫌上次吃的亏不够大?若想再挨一顿,就自个儿上来,别跟娘们似的躲人后面。”

“你……”石勒虽然气极,但手臂被汲桑按住,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僵立在原地。
“怎么,可是怕了老子,不敢上来?”

石勒想要还嘴,一下被汲桑打断,“阁下想必自恃本领,所以在此挑衅,不妨同我较量一二。”

汲桑给石勒使了个眼色,便猛力一跃,直接拉住风骊渊脚踝,将他从车顶扔下。
风骊渊行走江湖数载,自诩膂力过人,没想在这汉子手中如同纸片一般,竟无半点招架之力。

他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地不算狼狈,只是还未来及喘气,汲桑照他门面又是一拳。
真要叫人把脸打了,风骊渊再怎么托大,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侧身往路边一滚,才堪堪躲过汲桑的拳风。

若是手中有剑,这厢只拼蛮力的路数,风骊渊绝对不会放在眼里,只是汲桑并非等闲之辈,适才这两下简单粗暴,拳脚上的灵活迅捷还未曾显露。

二人卡在墙角,又打了数十个来回,每一拳抡出,风骊渊都是避无可避,借着身法轻捷左右躲闪,才勉强把拳脚的劲道卸掉。

汲桑眼见风骊渊体力不济,便抡圆了臂膀,又冲他肚子狠狠一拳,风骊渊经受不住,卧倒在地,眼睁睁看着石勒掳走车内的金银财宝,引着一干人等呼啸而去。

汲桑居高临下地看着风骊渊道:“阁下,我兄弟几人,原本都是河牧一带的良民,无端被你朝狗官贬成奴籍,流落数载才逃到洛阳聚首,我谅你年少轻狂,不明事理,只是日后行走,定要分清忠邪,莫要不自量力惹了真英雄,白白搭上自己性命。”

风骊渊扶着墙根,缓缓直起身子,“这位大哥,我也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每一次……都是你们先动手,也不分说清楚,就不管不顾地打来……”

“阁下,其实如此年纪,算我以大欺小,你既得了教训,想来也不敢妄为,不如加入我们‘十八骑’,一同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岂不快哉?”

风骊渊心道:“原来此人手下留情,是为了拉我入伙……”汲桑见他犹豫不决,又欲挥拳打来,风骊渊赶忙道:“快哉快哉,小弟籍籍无名,不求同众位哥哥并列,只求鞍前马后!”

汲桑大笑几声,抬手扶住风骊渊,“我汲桑又得一员力将,看来揭竿而起,更待何时……”

风骊渊听闻此言,心中暗忖:“借着这‘十八骑’,或许可以摸到张方帐下,将承影剑取回……只是……哎,管他作甚,在哪儿不是一样出生入死,何必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准备一个比赛,这三天有点忙不过来,周四恢复更新~





第21章 一别千里归期未(一)

这群自称“十八骑”的汉子,眼下仍是筚路蓝缕,偶尔做做劫道的营生,也是穷得迫不得已,他们在城东龙尾巷占了一处弃置的旧宅,屋顶失修破败,经不起滂沱大雨,夜里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暴雨暂缓,水声渐弱,风骊渊仍是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并非嫌弃分给他的角落逼仄,只因白日听闻一桩噩耗,百般思量过后,仍是无法释然。

荡阴之战,东海王司马越败逃下邳,嵇绍以血肉之躯,为皇帝挡了刀剑。

“世人赞嵇叔有郤缺之才,弘雅之量,不论为何人所谋,都应是贤能忠良,于这乱世之中,更该辟出一隅安乐净土,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那日您还劝我,莫要不自量力,自己却……那傻皇帝并非明主,何必让您白白为他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风骊渊愈发郁闷难耐,加上被汲桑捶得满身淤青,坐卧不宁,他直起身子打算出去散心,突然发觉背后有人阴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人高鼻深目,胡须茂密,风骊渊在晦暗之中还能分辨得出——是前番与他结了梁子的石勒。
风骊渊朝石勒挥了挥手,邀他一同出门。

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上弦月冒出头来,像是一把跃跃欲试的弯刀,风骊渊在前面走得飞快,将石勒的来者不善远远甩在身后。

石勒一路追得气喘吁吁,本以为风骊渊会这样逃走,没想到二人行至一处旷野,风骊渊忽然停下脚步。

石勒二话不说,冲来就是一肘,被风骊渊反手一折,竟是直接钳住了。

“你做什么,快放开……”石勒甩了几下,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让风骊渊钳制得更加轻松,“这是‘鹰爪缚虎拳’,不是你这蛮子凭着力大就能脱身的。”

“你想怎样,要杀要剐就利索点,石爷爷不是脓包,绝不由你支使——”石勒还欲再说,风骊渊居然松了手,直接将他甩到一边。

“我这汉人武功,你服还是不服?”
“不服!”

石勒趁着说话的当口,牛一样地冲到风骊渊面前,想要抱住他的下盘,风骊渊就此机会,蹲身横扫一腿,直接将石勒撩翻在地。

“你这汉人小子招招阴狠,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风骊渊冷哼一声,拎起两指直直戳向石勒双眼,石勒来不及躲闪,大惊之下,只能阖紧双目,却迟迟等不到两眼吃痛。

“你这是……”石勒睁开眼睛,看着风骊渊收回手指,十分不解。
“汲桑大哥手下留情,饶我一命,自然不能随便伤他弟兄。兄台可看清楚了,什么叫阴狠的招数?”

石勒愤愤地瞪了风骊渊一言,低声道:“是我冒犯了。”
“今夜之事,兄台可否允诺,不会再让旁人知晓?”
“既是技不如人,自当如此。”

话虽这样说,石勒眼中的不忿并未消减半分,风骊渊又道:“兄台若能保证绝不食言,我便认你为大哥,此前显露的功夫,也可同兄台拆解一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子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经过半日的观察,风骊渊看得分明,除了汲桑之外,‘十八骑’中说话最管用的,就是面前这位羯族人石勒。

此人少年颠沛,全因被一高官掳去做了家奴,所以对汉人常常怀有敌意,汲桑于他有识遇托庇之恩,才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而到风骊渊这里,只有完完全全的看不顺眼,加上汲桑对风骊渊还颇为看重,更是心中嫉恨,时时想着报复。

若想倚靠‘十八骑’夺回承影剑,风骊渊必须想法子捋平石勒的心结。

“石大哥,你此前与我过招,每次都只牵引上半身,想是马背上待得太久,没在意脚下的功夫,所以才会不留神——”

“哼,石爷爷骑马射箭的功夫你是没见识,明日咱们再来比过,走了。”石勒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被风骊渊一把拽住。

“说了明日再比,你怎么——”石勒说着,手臂又被风骊渊卡死,“石大哥肯定听过‘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你自小骑在马背上长大,就跟我自幼扎马步压腿一样,都是用来吃饭的本领,何必咬着对方的饭碗过不去?”

风骊渊说完,又松开挟制,石勒转了转胳膊,回道:“说的……是个意思。”

“我跟汲桑大哥说了,众位哥哥都是好汉子,在下景仰佩服,只求做个跟班的小喽啰,倒酒奉茶,妄想同石大哥认个兄弟,看来还是高攀了……”

石勒听闻此言,面上厉色缓和些许,不屑道:“你有如此本领,汲桑大哥绝不会亏待半分,何必在这儿跟我假惺惺……”

风骊渊虽然上火,但眼下不忍一时,干等着张方找上门来,后果才是不堪设想,他跳开一步,喊道:“石大哥,多说无益,给你看看这个——”

风骊渊一个旋身跃到远处,就开始拆解方才“鹰爪缚虎拳”的招式,没想到一招过后,花样频出,拳路不甚繁难,但变化多端,十分精妙,石勒大开眼界,目不转睛地看着风骊渊来回比划,再没有骂骂咧咧。

“石大哥,可看清楚了?”
“你……真要教我这些?”

石勒习武多年,过去靠着蛮力横行霸道,尤其到了马背上,更是鲜有敌手,只是与真正的高手相搏,想法往往太过直接,拳劲不如汲桑那般灵巧,此时看着风骊渊使出这套拳法,层出各种妙招,即便对风骊渊仍然有些顾忌,已是按捺不住想要习练的念头。

“君子一言……”风骊渊一下想起,前日他还对薛珩讲过“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便立即止住,改口道:“我方才既已允诺,定然是要兑现的。”

“……那好,明日办事回来,咱们就约在此处,到时我向你求教,还望阁下莫要有所保留。”

“小弟定当倾囊相授,还请石大哥……不计前嫌!”风骊渊说罢,拱起手来准备行礼,没想石勒一点面子也不给,硬生生打断道,“那一步还为时过早了,等着石爷爷弄清你那‘鹰爪缚虎拳’是不是花拳绣腿再说罢。”

石勒转身就走,风骊渊跟在后面,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暗忖:“这厮真是难伺候,我还是少在此地耽搁,尽快了结此事,早早脱身……”

那日葛洪带着竺法苦和薛珩从密道逃出后不久,就给薛珩取了几株草药煎服,他的脑疾经由葛洪诊断,是因一小块经络堵塞,病灶比阴阳失调的癫疾藏得隐秘,症状也轻缓许多,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制着,古怪异常。

此前葛洪想用的“八宝镇心丹”,可以增强心脉阳气,打通淤滞的经络,比临时拼凑的草药更为对症,当时情势险峻,为以防万一,他只能采用救急之法,弄得薛珩头痛不止,还因气力虚乏染了风寒。

风骊渊走后不久,葛洪也拉着薛珩回到洛阳城中,说要先帮他除了病根,薛珩并未拒绝,任由葛洪拉来扯去地乱逛。

“轩弟,我看见你那柱子哥了,咱们快躲起来——”白虎帮又在街头搭了台子,“十八骑”也不甘落后,人一聚齐就到了台下,还没开场就要闹事。

风骊渊换了装束,窄袖舄履,短衣长靿,齐整的冠发显得突兀至极,尽管身量不算矮小,扎在一群壮硕的莽汉中,仍如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葛洪拉着薛珩躲到人群最密的一处,搭着薛珩的肩膀道:“你说……你这柱子哥到底在干嘛?”
“……上次走的时候,我记得……他好像没带——”
葛洪抢在薛珩之前道:“哦,我知道了,他把承影剑落在上次那石洞里了。”

薛珩的目光紧紧跟随人缝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不再搭理葛洪。

风骊渊正进退两难,顾不上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这一次中间的场地辟得很开,也没有伤到无关的闲杂人等,这是汲桑摆明了要他出头,以示自己入伙的决心。

“十八骑”想在百姓中建立威信,做派同那流氓混混分别不大,每天的正事就是逮着一个不顺眼的,立即大呼小叫地聚在一起,倚着人多势大闹腾一顿,就算所谓惩恶扬善,行侠仗义。

风骊渊犹豫了半晌,“十八骑”中有忍不住的,已在旁边问候了好几遍他的十八代祖宗,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跟那白虎帮为首的汉子扭在一处。

那汉子的膂力虽然赶不上汲桑,也比风骊渊大了不少,还常年习练近身的功夫,加上风骊渊还要藏着掖着,不能显山露水,所以二人缠斗了上百个回合,仍然未见分晓。

打到最后,二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也算让汲桑保住了颜面,他叫人将鼻青脸肿的风骊渊拖到一边,自己挽起袖子,冲上去拧着那力竭的汉子狂揍一通。白虎帮剩下的人看着汲桑凶悍至斯,急急忙忙收拾了家当,霎时跑没了影。

“啧啧,真是野蛮,你这柱子哥也是蠢得可以,跟着这么一群人……”那汉子横尸当场,葛洪摇了摇头,伸手去拽人,回头一看,发现拽的是个凶神恶煞的老妇,吓得魂飞魄散,埋低脖颈急忙钻出人群。

“小轩轩到底去哪儿了?”葛洪环顾四周,到处挤满了人,他刚欲钻回,却听身后刷拉一声,薛珩不知从何处一下跃到地面,沉声道:“稚川,咱们别在这儿耗着了。”

“轩弟,你的头……一点不疼了?”
“不碍事了,咱们快点跟上那个‘白虎帮’,方才同兄长不分高下的那位,用的……好像不是中原的功夫……”

葛洪一看薛珩蹙紧的眉头,就知道他的头痛还未消解,不过薛珩如此坚持,定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要紧事,连忙正色,清光了满腹的调笑之言。





第22章 一别千里归期未(二)

八年前,风骊渊出走苏门山后不久,孙登就将薛珩送至金丹派郑隐门下。

薛珩好不容易去除拘束,性子比一般的少年更为跳脱,常常跟葛洪没大没小地掐架斗嘴,时间一长,就也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

然而一别三年,薛珩似乎变了个人,冷漠沉静,不怒自威,任由葛洪软磨硬泡,却是什么也套不出来,只能暂且搁置,闭口不提。

白虎帮出城以后,向西跑过几个山头,二人徒步跟得十分勉强,走入一片山林以后,便彻底丢了目标。

“轩弟,咱们……还追么?”
“不急着走,再往前看看。”薛珩仍是走得飞快,葛洪忙不迭才跟紧。

行至山林尽头,重重树影中,居然透出些微光亮,二人拨开树丛,挤着身子探入,葛洪不留神踩到一片青苔,差点跌倒,被薛珩一把扯住。

他脚下不到一厘,有一截数丈高的断崖。

“乖乖,真要摔下去了,这可得了……”葛洪惊魂弗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抬起头来,这才看清那树丛之后,有一片布满营帐的开阔平地。

想起前日的遭遇,葛洪喃喃道:“这里……莫不是张方的驻地?”
“张方?”

“河间王的得力战将,这三年才冒头的,你不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不是……同袭击白马寺的那群歹人有关系?”
“正是,唉,你怎么——”

薛珩再不多言,兀自回身往前走了,葛洪脚下不停,暗中腹诽不止,“你不说,就以为我看不出来?定是想尽快找到那人的剑……什么都不说,那人一个木头脑袋,何时才能揣摩清楚……”

当夜,薛珩敲晕了两个守卫,逼着葛洪换了衣物盔甲,在营地里藏了一宿。

翌日清晨,营中响起号角,所有兵马聚集于大帐之前,等待主将的号令。

“众位袍泽听令——,皇太弟手下石超将军,已经击溃犯上作乱的东海王,河间王殿下命诸位进驻洛阳,即日出发,不得延误!”

“太好了,咱们终于能进洛阳了。”
“洛阳城里肯定有不少宝贝……说不定,美女也有不少。”
“……”

一听能够进驻洛阳,张方的手下皆是面露喜色,饥渴难耐,可想他们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哀鸿遍野,断壁残桓。

薛珩握紧双拳,眼角闪过一抹肃杀之气。

待到大军整顿完毕,动身往西行进,葛洪趁着人员混杂找到薛珩,小声问道:“现在咱们该做什么?直接去找张方么?”

薛珩没有回话,葛洪这才发觉他额角一直冒汗,神色也痛苦非常,“轩弟,你这样不行的,咱们得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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