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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灵毓幽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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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悯柔似乎还有些迷惘,喃喃道:“方才我似乎瞧见姑姑了,还是那般爱发怒……姑姑她不喜欢我生了出谷的念头,我方才是不是提到了我想出去?”她的话中多了些惊慌,急急地望向九商,放佛想从她面上瞧出些甚么来。见九商面容平静,悯柔复又垂了头道:“好久前,我被困得受不住了,特想出谷去,便一个人大喊大叫,四处疯跑……那时姑姑也回来了,我自瞧见了姑姑便甚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她在胸前一比划,“也是这般,多了好些血渍。”
  九商继续放缓了声音道:“阿柔,你可记得姑姑是甚么样子?”悯柔似乎有些不满,嘟囔道:“姑姑便是姑姑,姑姑笑起来十分好看,脸上有两个浅浅的旋儿……”
  这不正是悯柔自己的形容?这回连程云亭亦听出了些不对劲,紧紧地望着面前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九商待还要再问,悯柔忽然有些发怒:“九商!你怎地今日这般惹人厌?你还是病着时讨喜,我不要同你一起耍了!”说罢,她双足“噔噔”地跺着地面,似乎一个受足了委屈的孩子,哪里有半分先前那温柔婉约或凌厉讥诮的模样?程云亭同九商面面相觑了好半晌,悯柔又恼道:“你们都不肯理我!”
  九商见悯柔此时心绪颇为不宁,便环顾四周,正瞧见不远处的草茵上开着些乳白色的兰花儿,忙上前去采了几朵,半哄半劝道:“阿柔,这个甜得很,你先吃些可好?”她眼疾手快,不知不觉中那花瓣之下已然抹上了一层清心丹的粉末。许是那牛乳一般的香甜气息太过熟悉,悯柔的情绪微微平复了下来,乖巧地张口吃了,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已然慢慢平静了下来,眼神亦逐渐清明。
  程云亭微微松了口气,却不料悯柔听在了耳里。她不过同面前这位璧人处了两三日,已然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清明俊朗,温润如玉,又对受伤的妻子不离不弃,悉心照拂……想到自己曾在他身侧将碧玉藤拧成绳时,他眼中的和煦比蝶兰还美,可如今他见到自己却有些畏缩!悯柔心头又烦躁起来,放佛有甚么无名怒火在灼伤她的眼。方才自己是怎么了,竟教程郎君瞧自己的眼光中那么异样?
  对了,是姑姑!悯柔的脸色瞬间煞白。姑姑放佛回来了,姑姑似乎还发了怒……自从上回自己受了训斥之后,再不敢惹姑姑生气,姑姑已然多久不曾来见自己了……悯柔心乱如麻,望着九商同程云亭,竟是半句言语都讲不出。她低头望着掌中残留的血迹,那是姑姑发怒时对自己的责罚罢?
  九商见悯柔情绪低沉,不敢再多问,放缓了声音道:“阿柔,你如今好好歇息一回,有甚么话待你起来再说,可好?”悯柔一面舍不得见不着程云亭,一面确实觉着胸腔之间酸痛难当,便默默点一点头,步履缓慢地进了那草屋,临了回首低声道:“九商,你们晚间歇在哪里?”
  九商笑道:“这幽兰谷处处芬芳,哪里歇不得?你且快去睡去,明日我同明之再来寻你——”她故意道:“青兰阶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你当我同明之还能一声不吭地走了不成?”
  悯柔本自勉强笑着,听了九商后面一番话,忽然觉得心头被重击了一下。她不敢再耽搁,忙忙跨进了那草屋。九商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一言不发地握住程云亭的手,二人闪身入了芙蓉庄。
  “九商,如今咱们要出得幽兰谷,关键还在悯柔身上。她疯癫之语虽不可全信,可到底教咱们晓得了那青兰阶并非所谓千年一遇的神迹。若是悯柔真的能教青兰阶现身……”程云亭扶着白凤树,心里飞速地旋转着。九商除了鞋袜,将双脚浸在莲湖中,沉默了半晌坚定道:“明之……我晓得我这话是有些惊世骇俗,可……我敢说悯柔同她口中的所谓‘姑姑’,定然是同一人……”
  程云亭蹙眉道:“同一人……借尸还魂?”此话一出,他自己先摇一摇头,敲着下巴道:“绝不是这般……可若真是两个魂儿在一具躯壳上,绝不能共存这般之久……若从医理上瞧来,更是血脉逆转,相冲相突。”
  九商突发奇想道:“若是这‘姑姑’不过是悯柔一个幻想呢?她长日幽居与此,便幻化出一个‘姑姑’来……”她将一双玉足自莲湖中提了出来,又道:“不对!那‘姑姑’对外界十分熟悉,尝过鄂华岭上的岑木果,见过崎木岭上的钻石林,甚至连囚龙草生于药泉之侧这种事都能如数家珍。”
  程云亭沉默半晌,忽然道:“如今你法力恢复得七七八八,若是运用遁地诀呢?”他一时间声音竟微微发抖——他竟连这最简易的法子都不曾想到!却见九商苦笑着摇摇头:“我自服下了那解毒丸之后,便试着念了遁地诀。可惜这谷中下了禁制,根本无法运转自如。”
  程云亭有些懊丧,慢慢垂了头想心事,连抠下了白凤树一小块树皮都不自知。白凤树“啊呀”一声,抖抖树叶恼道:“云亭兄,你脑袋有了瑕疵不成?好端端地炮制我作甚?”
  九商听到“瑕疵”二字,就像在荒原中忽然见到了一丛火一般,忽然叫道:“明之,你说悯柔这个身份是假的?姑姑才是真的?悯柔不过是姑姑幻化出来的一个人,姑姑受……伤甚重,便将自己的心藏了起来,另换做‘悯柔’替自己活着?”
  程云亭听了亦觉心头大亮:“她疯疯癫癫变了颜色时,口口声声唤我作‘渠郎’,又说你是一介凡人,定然同她心中的往事有关。她不肯放我们出去,在她心里若是咱们走了,便同她的渠郎并那个凡人女子一般再不会出现,可是这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白凤将他二人的你来我往听了个大概,不耐烦道:“九商,云亭兄,你二人何时这般婆妈!不如配一味‘剖心丸’,悄悄儿哄了她嚼了下去,好生问问她便是了!”
  九商听了那“剖心丸”的名字,将头摇一摇,秀发四下散了开来:“这名儿听了就不成,咱们虽要出谷,也不能白白害了一条人命!”她转头瞧向程云亭,却发觉他面露欣喜之色,不禁哑然:“明之,你不会真个想……”
  “‘剖心丸’不过是名头唬人了些,论起来那劲儿还比烈酒发作起来要缓得多。咱们到底是局中人,看甚么都是眼前糊了窗户纸的。”程云亭本在九商身侧坐着,此时一跃而起,道:“这配方本不难,只要些酒母并些漫天莲的膏汁,只是那炼药的炉子难得。”
  九商想到先前他二人为沧澜炼药时程云亭提到的“极难引着”之炉,心下好奇,便同程云亭一道去了炼丹房。只见程云亭踩着登云梯,自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只婆娑果大小的物事来。九商定睛一瞧,那“炉”小巧得出人意料,比地字一号炉还要小上半分,通体呈水蓝色,卧在手中冰润沁心。九商一瞬间便有了在冰晶阁中修炼之感。程云亭解释道:“这炉唤作‘广寒香’,只认极阴之火,当年亦只有师娘能用它来炼药。”
  待得程云亭将漫天莲的膏汁同酒母拌匀,一道倾入了“广寒香”中,九商小心翼翼将它捧在掌心,盘膝而坐,慢慢运转心诀。广寒香的炉身缓缓变得透明,同九商掌中的火焰融在一处,程云亭甚至能看到那些膏汁在炉中被极阴之火碎得四下散开。九商身遭亦冷了下来,整个炼丹房如同冰窖一般。程云亭打了个哆嗦,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那些膏汁缓缓化作了丸状,程云亭忙道:“成了!”
  “这就是‘剖心丸’?”九商望着那丝毫无奇的一粒小小丸药,怎地都不敢信它能教悯柔将陈年秘辛讲出来。她迟疑道:“明之,不如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劝她放我们出谷。谁人心中没个不堪回望的过往?何必活生生逼着她又将那些从心底掏出来?若是一出手便用此药,我总觉着太过阴损。”
  程云亭望一望掌中的剖心丸,又一望九商满面的心软,叹道:“便依你。只是咱们已经耽误了太久,且上回我瞧见她衣袖里有甚么锋芒一闪——悯柔必然也不是甚么简单角儿,咱们莫要太过大意,反而被她伤到。”九商自是应允不提。
  他二人收拾一回,便自歇下。九商身上的蛇毒才清得尽了,又运了一回心诀,此时已然十分疲累。程云亭望着她熟睡的面庞,心中却自惴惴不安。那悯柔对自己的心思,虽不甚昭然,却不能再拖沓。悯柔瞧着自己的眼神,颇像当年在十里桃林溪流边初见自己的厉荷——有惊艳,有丝丝爱慕,还有些据为己有的渴求。他自小便得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师傅都曾夸过自己是芝兰玉树,赛过潘安。师傅去后,自己游历山川之间,莫说集市上顾不得颜面扯脱了面纱的小娘子,便是那山野村姑,瞧见自己路过,故意放喉高歌也是有的。除去了这些,刚烈如捉妖姬厉荷,忍隐似雀族女嫚茹,他见过太过渴慕又温情的眼神,可从没有一种值得他驻足流连,因了身边的小九商。她是狐族娇女,是师傅同师娘唯一的骨血,更兼同自己一起亦兄妹亦师徒的情分,自己亦从来没有动摇过。即便当年在灵毓山外有过争执,也是因了柳臣安的插足。可如今……陆悯柔抱膝坐于郁汀溪前的孤清,提到“渠郎”时痛不欲生极欲癫狂的神情,清醒时的那份忍隐,都教他心头生出些异样来。
  芙蓉庄中静谧一片,程云亭翻来覆去,怎地都无法入梦,索性半支起身子。借着那轮小玉钩透过窗棂洒下的清辉,他用指尖细细地在九商的眉眼上流连了一番。九商许是觉察到了,微微一蹙眉,翻转了身子又沉沉睡去。他不禁茫然起来,想到沉君,他此时在何处?同他一心一意守护的沧澜王共枕还是夜话?在沧澜王大婚前,自己不是没有隐晦地提过,“王夫”二字的沉重,沉君待沧澜,可是自己同九商那般一样,以责任为根,才会生根发芽?
  他越想越热,忍不住披衣下床,悄悄来到莲湖旁。白凤树满身的紫金色叶子浑然不动,放佛亦入睡了一般。他望着莲湖中自己的面庞,忽然又是一阵厌恶。自己在芙蓉庄中竟生出这些污浊的念头来,真真可恶!可他忍不住地去深想,就像他一点点贴近湖面,放佛要将倒影中的眼眸瞧得更清楚一般——若是九商不是师傅唯一的骨血,自己先于她遇上了旁人,如今又是如何一番光景?
  “云亭兄,那处的水可是九商白日里泡过足的,你真渴了尽可换个地方饮去。”白凤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程云亭被唬得一跳,差些整个儿栽入莲湖之中。他有些狼狈地抬起身子,望着月辉下益发疏丽的白凤树,竭力克制着嗓中的颤抖道:“白凤兄,怎地还不睡?”
  “你觉着一株活了千年的树还需要在月光下酣眠?”白凤树的声音在那微微的叶子飒响声中听来,竟有些无端的落寞:“倒是你,不好好陪着九商,一个人跑来此处作甚?”
  程云亭索性倚着它坐下,仰着头喃喃道:“白凤,我素来视你为知交,你且告诉我,若是……”他顿了一顿,忽然觉着要将心中这说法吐出来是极令人羞耻的,不禁迟疑起来。
  “在下乃一株糊涂树,且如今已经闭上了神识,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白凤树放佛自语一般道。
  “白兄,我自幼心里便有九商的影子,含了她一丝血的追踪珠被我贴心放着,找到她是我游历的唯一缘故。如今,我爱她,念她,离不得她,可是……若还有一个影子微微地印在心里了,我又当如何?若是我从未遇见过九商,先遇到了这个影子……会不会……”
  程云亭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中。这一番话便如同一座昆仑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许久,那“闭上了神识”的白凤树才缓缓道:“一念之差,谬以千里。遇见即缘,分离即缘。无心则无忧,无爱则无怖。”它垂下一根枝条来,轻轻捋了捋程云亭纷乱的头发,道:“都是缘罢了。我不晓得如今这个影子是何许人也,我只晓得,你这一世先遇上了九商。”
  程云亭缓缓自身边摸出一面小镜子来,墨晶的镜柄在手中沁凉无比。这是柳臣安留下给九商的念想,自己不知为甚,方才从九商身上将它悄悄取了出来。若是九商先遇到的不是自己……他瞧见那水镜中自己紧紧皱着的双眉。多少次,在红烛滴泪的夜间,罗床鲛帐之中,是一双手温柔地拂过,将自己的眉宇抚平。月华如水,放佛又幻成了那双柔荑,程云亭无声地勾起嘴角,轻轻拍一拍白凤树,重回到九商身侧躺下,一夜无梦。
  九商自不知晓程云亭在夜间曾和白凤树“促膝”畅谈,次日醒来,只觉精神一振。这回倒不曾做那些噩梦,她朝身边一望,程云亭早已起身,见她亦醒来,便道:“今日不论如何,定要寻到青兰阶才好。”九商虽奇怪他为甚神色如此严肃,这到底亦是她心头所系,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待得他二人出了芙蓉庄,便接着那片火热的蝶兰作掩护,妆做夜间歇在了那处。悯柔亦早早地出了那草屋,瞧见九商同程云亭二人并肩而来,她不过微微一笑,放佛昨日的纷乱从来不曾出现过。九商何等目力,早瞧出她的眼圈微微有些青,似乎昨夜睡得并不踏实。三人在郁汀溪旁沉默地用了一顿花瓣宴,九商望着溪流中那些隐隐绰绰的玄色圆石,心下暗想只怕便是火焰石了。自己在身中蛇毒功力被封之时竟因了这火焰石的功效才能听到白凤树的声音,此物定然不是凡品。她有心想向悯柔求两块来,可想到自己接着要同悯柔提到的话,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悯柔见九商望着溪流出神,甚至还有想探身试水的念头,便道:“九商,这溪水寒得刺骨,你身子才痊愈,还是莫要试的好。”
  九商将目光收了回来,放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我同明之自红尘中一路过来,南方秀丽婉约,北方磅礴大气。一场雪,在江南便如三月柳絮,在江北便似雁羽一般铺天盖地。”悯柔听得极专心,不自觉地朝前伸了伸修长白皙的脖颈。
  程云亭心想,九商这娓娓道来果然乃神来之笔。若面前的悯柔果然是从未出谷的小娘子,必然觉着外头无比新奇,此时九商再循循善诱一回,哄得她肯将青兰阶的踪迹道出,自然甚好。他轻轻捏一捏袖中那粒剖心丸,暗道若是不用,自己同九商也免知一段催人泪下的秘辛。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那红尘中,京城中自是繁华一片不消多说,那皇宫巍峨,峨冠博带之人鱼贯而出;前朝九五之尊威严肃穆,后宫美眷如花彩蝶翩跹。街道辖制得井井严严,往来之人欢声笑语,好一番热闹。便是撇开这些,那街旁的食肆,商幡招卷,食客如云,店中阵阵香气扑鼻,着实令人馋涎欲滴。”
  “每每到了盛节,大小娘子们皆花枝招展,香车宝马,去京郊踏青。郎君们身着鲜衣,骑着青骢大马,招摇过市。待到晚间,满城灯火辉煌,夜树琼花,美不胜收;若是遇上万圣诞节,京城便四处放起烟火,更有词人云‘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九商柔缓的声音中放佛有甚么奇异的力量,连程云亭听了她这一番款款道来,都忆起了当年他二人一道在楚腰阁的情形。那是万圣诞当夜,二人紧紧相拥,立在雕花大窗前望着外头的明明灭灭的烟火。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正瞧见悯柔有些痴迷的双眸。
  “京城中这般有趣?”悯柔喃喃道,无意地摆弄着面前一朵翠色的花儿。据她所言,那亦是兰花的一种,唤作“旷野花”,亦唤作翠兰,根茎叶竟都是鲜血一般的赤红。“九商,你先前还同我说,红尘中多是疾苦,连‘人生长恨’都不是人人皆能叹得的……可若京城里这般繁花似锦,你先前说的那些莫不是哄我?”
  程云亭微微一愣,亦忆起了当初九商同悯柔的争辩,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九商似是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垂下眼睑微微一笑道:“有天则有地,有白则有玄,万物相生相克,正反亦不过是一念之间。红尘中有富贵则有疾苦,我并没有消遣你——若不信,你同我,还有明之一道去走一遭不就知晓了?”
  悯柔面上露出些挣扎之色来,好半晌才低声道:“可是姑姑她……我不能出谷……”她面上似有羞惭之色:“其实我一次都不曾出去过,那仅有的一回是……”她略抬了头,目光在程云亭面上打了个旋儿,又避了开去道:“……是我说了谎。我以为这样便能教你们更看重我些。”
  九商继续放缓了声音道:“你姑姑已然多久不曾回来过了?她自己出谷去了,却将你困在此处,你便真个不想出去?妖族性命长如恒河,若如凡人那般,最多活不过百年,倒也罢了。可你如今有千年之久,慢慢地熬着,熬到最后见到的不过只是幽兰谷上一方小小的天,还是术法幻化出来的,你便就此甘心?”
  悯柔的目光游离起来,口中轻轻道:“是啊,每日都是一样的……瞧见的都是这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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