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修仙]灵毓幽狐-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程云亭到底还是精神不济,不过多想了一回,倦意浓浓地袭上心头。他本自扛得住,忽然觉得一阵幽香弯弯绕绕地钻进鼻孔,教他一阵眩晕,随后便无知无觉了。
厉荷瞧着火堆中自己方才丢下的那颗丸药的灰烬,心中五味陈杂。那是捉妖姬祖传的一单方子,专门用来制服自己中意的郎君。任凭对方如何武艺高强或是法力通天,只要粘了一点子这“玉巧红”的气息,都会不知不觉中睡得任人宰割。只是这配方上的药类极难找齐,历来由母亲一生寻好做成丸药传与女儿,轻易用不得。自己本以为这一生既觅得良人,便可捏碎了这丸药,再无后顾之忧……厉荷缓缓动了动半麻的身子,眼角竟多了一颗泪。她猫着腰走到失去知觉的程云亭身侧,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难道自己便要和母亲一般么?借着“玉巧红”的法子,生下女儿来……
程云亭虽然失了神智,却还是有些知觉的。他朦胧中只觉着有人在抚弄自己的脸庞,初时还以为是九商,心中狂喜,口中竭力念道:“小九商,你怎地找到这里?……”其实,他此时力微,虽口中喃喃,在厉荷看来,不过是他口型微微动了动罢了。厉荷咬咬牙,伸手便去剥程云亭的衣裳。手刚刚触到他的衣襟,忽然听得远处轰隆一声,震得他二人所在的小山洞都摇摇欲坠起来。
厉荷悴不及防,猛然一震,身子便偏开了半边,程云亭滚下了草塌,身子极怪异地扭曲着。这下将她原本抑住的羞愤给震了出来,教她再不敢朝程云亭看上一眼。程云亭兀自不知,便以这般奇异的角度,在草塌下折着睡了后半夜。
☆、第六十四章
原来,那声响正是寒碧潭冰破。按说此时,翠驼岭并未完全入春,且如今是夜间,为何会出了这般大的动静?若是厉荷晓得了原委,必然要将“柳念慈”这三个字在唇齿之间嚼个稀巴烂。原来,柳臣安同南都拼酒力,南都后来耍了个心眼儿,将镜湖中的水悄悄儿引到自己杯中。他这般一来,自然是千杯不醉,可柳臣安哪里晓得,一杯杯灌下去的尽是醇浓的叶子酒,醉的躺在竹筏上直哼哼。加之九商一直在侧默默出神,便未曾看管到他。偏生他同这镜湖怕是有孽缘,头一回饮酒时摔了下去,这一回便直接从竹筏上滚将进去。
柳臣安本饮了酒,体内燥热,加之这冰寒刺骨的湖水一激,不自觉地运起昆仑聚顶的法门来。这一下,九商同南都还不曾反应过来,他早已沉入湖底。这般经历对他而言并非头一回,干脆便在湖底四处走动,想借此散散心里的燥气。他不知不觉,便自镜湖走入了寒碧潭,忽觉压力比镜湖中大了许些,心生顽意,便在湖底猛地发了一回力。此时他身上依然有了不浅的功底,加之南都为他日日调养,早已今非昔比。这力道莫说是破开潭水上的冰层,便是劈开山石也不是甚么难事,于是便有了那坏了厉荷好事的一声巨响。
九商本以为柳臣安很快就能浮出水面,可是迟迟不见动静,不由得慌了神,忙去推半醉的南都道:“南兄,柳小郎落水这般久还不见他出来,只怕是在水底被困住了吧?”
南都懒洋洋道:“他根本不在这湖里。”话毕,便翻转了个身,竟是打算以筏为塌了。九商无法,亦觉着南都满口醉言,只得取出避水珠,咬咬牙朝湖中投去。
这湖底一片宁静,九商忽然觉着自己放佛回到了头一回被厉荷追杀的那夜,那时自己同明之二人便是这般躲入水中,相拥立于湖底。避水珠被二人紧紧贴在掌中,变得那般透亮,放佛能教人瞧见里面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絮儿。镜湖里的水,以前九商也用手试过,寒冷刺骨。可是如今因了避水珠的缘故,放佛倒带了些暖意。九商朦胧中,放佛透过湖泊瞧见了山野、坡地同一幢小小的阁楼。南都住的不是一间竹屋么?这阁楼……九商猛然醒悟过来,这里是自己的芙蓉庄罢!
难道自己方才在这镜湖里想到了芙蓉庄中的湖泊,因而才能换身进去?还是自己在水下的幻觉呢?九商心头无数个念头划过,真想立刻浮上水面去瞧个究竟。只是想到柳臣安还在湖底生死不明,九商咬咬牙,告诉自己这是在镜湖里,果然湖面上隐隐绰绰能瞧见他们方才坐的竹筏。九商握紧掌中的避水珠,猛力沉了下去。
南都原是有些清醒的,想到九商能顾着柳臣安的安危,心中倒是有些宽慰。这些日子来,他却也十分欣赏这个虽然练着“昆仑聚顶”、却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小郎君。他瞧柳臣安一片痴心,转而想到当年的阿琛,自是十分伤心。可他又一想,九商的夫君如今生死不明——倘若那人已然遭遇不测,柳小郎同九娘结为连理,也倒不辜负柳小郎的拳拳心意。故而他明知柳臣安已然在镜湖底下跃到了寒碧潭一侧,却答得十分含糊,为的就是瞧瞧柳臣安在九商心中有多少分量。他自那日替九商梳妆,便晓得她有一样避水的宝贝,故而也放心她这般潜下湖去。
九商在湖底细细地寻着,只见湖底一片茫茫乳色细沙,洁净地连大些儿的石子都不曾见,哪里有柳臣安的踪影?她心中不禁疑惑起来,想到南都那句话,越发觉得这湖底下有蹊跷。她握着避水珠转了个身,便瞧见眼前一线微微的亮光,索性朝那里走去。
不过越过一个小小的洞口,便觉得不是一处。九商暗自想到,这水不是在底下相连着么,为甚么这边教人觉着更冷些,更翠些?忽又觉得头顶又些亮光,便循着奋力向上划去。她甫一露出水面,便瞧见浑身湿嗒嗒的柳臣安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己。
柳臣安破开了冰层,只觉得浑身暖洋洋,放佛经脉都在象形火上烤过一番。他正运功蒸干衣袍,却瞧见心爱的九娘子凌波微步,裙裳飘摇,宛若湖中仙子一般缓缓自方才自己跃出水面的地方升了上来,不禁揉揉眼,喃喃道:“今日我是做梦了?”
九商跃上岸来,瞧见他这般痴傻的模样,先是宽了心,随后脸一板道:“柳小郎,你这可是第二回贪酒了。”
他二人交谈,都不曾料到这附近还有一双耳朵。厉荷本是过来探察一番出了什么事,却瞧见一对青年男女在湖边,便转身躲在一块山石之后。她藏好身形,远远地瞧见九商同柳臣安,已然十分惊诧。九商背对着她,但是柳臣安的一脸痴情全落在了她眼中,教她瞧得目瞪口呆。那不是自己在灵毓山外救下的傻念慈么?怎地和那小狐狸这般亲热?这……可怜自己的云郎还念着这狐狸精!
厉荷本是心头火起,后来转念一想,若是教云郎瞧见了这般模样,岂不是能断了对那小狐狸的想头?她抿唇一笑,悄悄地隐了身形,往山洞处疾驰而去。
九商本想寻到了柳臣安便回去,可禁不住柳臣安央求道:“九娘子,你自进了翠驼岭,从来不曾欣赏过此处风景。如今南兄将你双眼治好,且咱们在这岭上的时日也不多了,为甚不趁着今夜多瞧几眼?”柳臣安借着残余的一点点酒意蒙脸,指向天边一轮月道:“以前在青淮庄上,我也曾常到湖边坐着,瞧着那轮月亮,倒真真是有些思乡了。古人有云,千里共婵娟,不晓得我阿娘同大哥是否也在瞧着……”
九商听得他的话中大有悲怆之意,想到他初初离开青淮庄,全因自己之故,心中倒多了些愧疚,便顺着他的意思在湖边坐下道:“柳小郎,令母同令兄定然十分思念你。”她微微一顿,小声道:“如今柳小郎也有自保之力——也许更强些,为甚不出了灵毓山回青淮庄呢?你非山中人,也不曾得罪过各山岭上的头面人物,想来下山的禁制不难破开……”
☆、第六十五章
柳臣安摇首,苦涩道:“若是能回去,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微微叹一口气,到底还是把想跟随她的话咽了下去:“这里头还有一层缘故,我初初学了本事在身时,曾回庄上去过。那时正逢我大哥娶亲……”他偷偷抬起眼,觑见九商脸上并无不耐之色,方才续道:“也是机缘巧合,我瞧见那轿子里坐着的是个……恶女人,再一瞧,我大哥脸上殊无喜色,定然是被胁迫成亲的。我当时脑袋一懵,本想给那女人一点儿教训,不料一个失手,竟将她击杀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九商吃了一惊,不曾想他竟还有这么一段伤心事,低声劝慰道:“虽然不该如此,不过你兄长也算免受恶妇之苦……”九商想着这到底是一条人命,只得住口不语。
柳臣安苦笑道:“大哥曾经多么风流倜傥的人物,被我失踪之事弄得焦头烂额,如今也不晓得有没有取得功名。母亲年纪大了,我却不能侍奉跟前……”九商想到那位威严端庄,曾到自己屋中来“询嫁”的柳夫人,也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想教他这般沉浸在过往的苦楚中,便有意引着他往别处想,问道:“柳小郎,说来我亦好奇,你是如何习得了‘昆仑聚顶’?”
柳臣安道:“初时,我四处流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得在茶馆中替人写写家书,卖几个字,饥一顿饱一顿,过得十分潦倒。有一日,我正伏在茶馆角落里替人写信,却觉着两道目光胶在我身上。”柳臣安的神情中似乎还带了一丝丝迷惘:“那人放佛跟了我很久,因为他对我甚么都了如指掌。他先是对着我不说话,后来只是叹,痴儿,痴儿。他称自己叫做木子老道,后来便传授我一些粗浅的修炼法术,还有‘昆仑聚顶’的心法,又不许我叫他师傅。”
九商轻轻抚掌道:“如此说来,这位老道长倒是个奇人。”
柳臣安颌首:“也是奇怪,我遇见他便分外亲切,倒像是——”他顿住不说,心中暗想,和头一回见着九娘子你时那份感觉极相似。九商正听得入神,见他住了口,不禁侧头瞧了他一眼。柳臣安得了美人一个无意间的飞波,口中便藏不住话,道:“倒像是亲人似的。”
“甫一见面就觉着亲切,那也是有的。”九商对着手指道,“我初时见了明之……就觉着他是我要找的人。”
柳臣安听得她提到那位夫君,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对答,只得垂首了半晌,问道:“九娘子,你那方古砚‘小昆仑’是何处得来?”
九商便叹道:“那是我同明之二人游一家字画店铺时,一位老先生赠的。谁想到这一方灰扑扑的砚台竟是个宝贝?连明之都未曾认得出来这古砚的来历。若不是南兄,我已然忘了这砚台还在我的镯子中。”说到此处,九商孤寂一笑道:“那位老先生,似乎明之还是认得的……”九商想到程云亭当初的话,这位老人似乎还是父亲在世时的好友,便住口不提了。
厉荷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山洞,忍住心中的兴奋将程云亭甩在背上,一路朝寒碧潭方向去。待到了她先前的藏身处,她探头一瞧,只见月光泠泠,在那刚刚破冰的潭水之上幽幽地泛着寒光,那对不知廉耻之徒,还在潭边喃喃低语。她探手将程云亭的手腕捉来,将一股内力强输了进去。
程云亭觉得掌心奇痒无比,迷迷瞪瞪醒来时发觉自己不在山洞之中,还以为自己早已趁着厉荷熟睡逃了出来。不料,他张眼一瞧,厉荷一张五官分明的脸正扑入眼帘。厉荷见他眼神清明过来,冷笑着让开半边来,小声道:“云郎,你且仔细地瞧瞧,那潭边上坐着的是谁?”
程云亭疑惑地探身去张望,不觉浑身一震。那窈窕细致的背影,正是自己多日忧思的九商!九商身侧那人……他悄悄地蜷起来手,那人便是一路随着他们,后同自己一并关押在狼族水牢的柳臣安!此人阴魂不散,在青淮庄时便对九商纠缠不休,如今不知用了甚么法子,又一路跟着进了灵毓山……九商似一直对此人有所愧疚……程云亭想到自己当初在毒情洞中瞧见的幻影,不正是眼前这个仰着头痴痴瞧着小九商的混小子么!
厉荷觉着程云亭的身子微微颤抖,竭力克制的模样儿,心里忽然不忍起来,却另觉着极是快意。她低了头小声道:“云郎,瞧着那小狐狸同旁人在一处的模样可有趣得紧?你落入毒瘴之中,还不是你的结发妻子将你救出来!”
程云亭本想反驳,竟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只得磨着牙一字一字道:“我信九商。”
厉荷本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如今程云亭亲眼瞧见九商同柳臣安夜半促膝长谈,却仍是这般袒护那只小狐狸,不禁大怒,只想教这场景更混乱些,便抽出腰中的软鞭来,对着他们藏身的石头猛地一击。一时间,那石头承不住厉荷满是怒火的一鞭子,“咯剌剌”裂了开来,腾起一阵石屑。
潭边的九商同柳臣安都不料自己身后有人,惊得跳起来,同时蓄势以待。九商将月华剑紧紧护住面门,柳臣安双手一摊,摆出了迎敌之姿。待得石屑四下散尽,九商这才瞧见面前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明之!她只觉着一阵狂喜袭上来,直欲拔足前去,却被柳臣安一把拉住了。九商略定了定神,这才瞧见程云亭身侧还有个满面讥笑的厉荷。厉荷伸手捏住程云亭的手腕,朝九商冷笑道:“小狐狸,你可是好本事,几日不见,都和念慈勾搭得卿卿我我,如胶似膝呀。”转而向着柳臣安厉声道:“柳念慈,你的命是我救的,当初在灵毓山外,若不是我一颗活血丹,如今你早已是一地的碎冰渣了。怎地,见了恩人一个谢字都没有?”
☆、第六十六章
柳臣安被厉荷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九商却甚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紧紧盯住程云亭。只见他满面沧桑,都不知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他是如何从毒谷逃身的,可怪自己未曾一道跳下谷去?九商瞧向那双眼睛,似乎深的望不到底。一时间,这段时日的担惊受怕、日日不得安枕、被金篦刮目只为能早日来寻明之的痛楚,似乎都算不得甚么,只要瞧见了他安好,便一切都有了安慰。
程云亭也沉默着瞧向九商。她这段时间似乎过得还算安逸,只是脸上曾经的丰腴已然不见,那曾经一双秋波粼粼的眸子里,总有些不对。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想到自己当初坠谷时那声痛彻心扉的叫喊,厉荷先时的挑拨,早就被抛到了爪哇国去。厉荷本待瞧程云亭同九商相互责难,好教自己的云郎从此收心,只同自己一人好。不料瞧见他二人交织的眼光愈加炽烈,放佛分散了那些时日里,他二人仍旧朝夕相对一般。她摁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再一瞧柳念慈,那傻小子只是黯然神伤地盯着小狐狸——如今这四人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孤零零无人理会得。这狐狸定然有什么家传的媚术!厉荷心中一把火又腾了起来,举起鞭子便越到了潭边,罩着九商的头脸便要甩将过去。九商心神本不在此,只是本能地举剑一挡。忽见月华流转,在剑身上闪烁不定,厉荷在青淮庄时,曾吃过这剑芒一回亏,忙忙欲收回鞭子,反倒被那剑芒逼得退后了几步。不料竟撞到一副胸膛之中,厉荷本以为是程云亭,心中暗喜,故意妆做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软声道:“云郎……”
九商、柳臣安、程云亭三人都呆呆地瞧着忽然出现的南都,一时间,寒碧潭边寂静得放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厉荷犹自不知,腻声道:“云郎可是瞧我受了委屈……”她瞧见对面二人的古怪神色,忽然也觉着不对,方想转身,手中的鞭子却被牢牢握住了,一个低沉地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你这鞭子是哪里来的?”
厉荷一愣,只见自己的鞭子被一股力道扯着,她自负神力,竟丝毫抽不动。她这厢转过身来,便瞧见一脸色阴郁的貌美之人,她竟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厉荷定定神,竟探不出面前人的底细,只得运功抵住那股极强的的迫力,勉强道:“这鞭子自然是我自己硝制的,同阁下又有什么相干?”
南都盯住那鞭上的纹路,双目血红,嘶声道:“我且问你,你这鞭子是哪里得来的!”
南都本在镜湖之上,唤出一面水镜来瞧着潭边的动静。只见柳臣安同九商相谈甚欢,自己心中也颇觉安慰。他倒是发觉了先时鬼鬼祟祟的厉荷,却不曾放在心上。如今凭着九商同练了“昆仑聚顶”的柳臣安,面对此等角色,若是真动起手来,定然可以持平。至于此女为甚会出现在翠驼岭之上,自己倒也无心去查——当初同姮娥的约定便是对岭上一干事务都不会插手。
后来,水镜上的那女人消失了,不多会儿又带了个男子回来。事儿倒变得有些意思,只见九娘同那男子眼光交缠……南都轻轻叹一口气,只怕这男子便是九娘消失在毒谷中的夫君了。柳小郎到头来还是要做个苦情人,自己也帮不得甚么。只是那先前的鬼祟女子似乎十分不屑,继而又大怒,抽了武器就朝着九娘头上击落——那鞭子,那鞭皮上的纹路……南都的心放佛猛然被一只大手攫住了,简直教他喘不过气来——那纹路正和阿琛元身上的纹路走向一模一样!
南都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女人身后的,他只是死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