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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封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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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让他摆脱了危险。
    秋秋一点儿都不后悔。
    即使再来一次,这次有考虑思量的余地,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如果她没有这种能力,那说不定就要面对他受伤,甚至是彻底失去他的后果了。
    秋秋小声说:“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拾儿点头。
    秋秋往里挪了一些,拾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这下火儿可不怎么乐意了,它只能再往边上挪挪,跟这一对不靠谱的主人一起犯懒。
    帐子里和外面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空旷冷清,充满危险与无奈。
    但帐子里就象一个密闭的、安全的,只属于他们俩的小小的安乐窝。
    秋秋枕住他的肩膀,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秋秋在心里小声对自己说话。
    她没有成仙悟道的野心,她只想和他一起,就象现在这样待在一起,长长久久的,没有风雨,不再分离。
    可是这一刻的平静注定是短暂的,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秋秋还要去玉霞真人那里,拾儿更是忙得分身乏术。
    这会儿难得的安谧,就象书里说的那样,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个偷字,用得真传神。
    可不是从忙里偷来的闲暇么?正因为是偷来的,所以格外宝贵。因为知道它短暂,所以在这一刻偷偷的躲起来尽情享受。
    很快乐,象偷吃油的老鼠一样快乐。
    “对了,昨天我昏过了,那右边那间屋里关的人,你见了吗?”
    “见到了。”
    “也是……很危险的人吗?”
    火儿悉悉簌簌的从薄被上爬过,赖在秋秋肩膀上不走了。
    拾儿看了它一眼,回答说:“他闯进了剑阁。”
    秋秋有些紧张:“有没有丢失或是损坏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剑阁里没有多少东西,倒是有不少画像。历代的峰主、掌峰,如果有画像或是别的东西留下,都会放在剑阁里。”
    秋秋明白了,这些东西意义很重要,但是这是对九峰的人来说,那代表着九峰的历史和先辈们留下的痕迹。可是对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那他闯进去做了什么呢?”
    “这个得等他醒过来才能问个清楚了。”
    秋秋嗯了一声,轻轻推了他一下:“起来吧,大懒虫,赶紧办正事儿去。”
    拾儿转过头来看着她:“你呢?”
    “我去看师父。”
    “唔,”拾儿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说:“去吧,你自己要多当心。”
    秋秋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然后自己靠过去,在他唇上用力的响亮的亲了两下,飞快的说了句:“我去了。”
    门外阳光清朗,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秋秋忍不住想起了九峰的冬天,那连绵不断的令人心情郁闷的雨雪。
    她还是喜欢九峰的冬天。
    风并不大,河滩上的枯草被吹得微微摇摆。
 
    147 仙师
    
    霜露满天。
    秋秋从玉霞真人那儿出来,转身合上院门,轻轻吁了口气。
    玉霞真人一眼就看出她真气虚耗,秋秋已经想好了周全的藉口搪塞过去。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让她多添心事更好。
    秋秋拢了一下衣襟,她现在别说飞剑,就算灵禽也不敢去乘了,就怕一个不稳从上头栽下来。
    这后遗症真可怕。
    可能得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
    秋秋沿着高大的台基往前走,青灰色的巨石一块块堆叠起来,上面被岁月刻下了无数深浅不一的痕迹。
    他们的时间不太多了,等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很可能就要动身前往中原。
    玉霞真人只能留下休养,这样也好,九峰……也许比中原还是要安全一些。回了中原,宗门也不会重新接纳她,到时候谁来照料她?
    秋秋站在那儿出了一会儿神,靠着山脚边的湖泊很浅,生着一些长长短短的茅草,草叶都早就干枯,上面落了一层薄雪,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太阳落了山,山里的雾气就漫上来,能听到湖水泛起涟源的轻响,但是往脚下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毫不意外,秋秋又遇到了方真人迎面而来。
    山上人人都忙得快四脚朝天了,可方真人就象是游手好闲一样,秋秋总能在师父门里或者门外碰见他。
    两人客客气气的打招呼,等方真人过去了,秋秋转头看着他的背影。
    要说……方真人和师父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友关系吗?两个人的交情看来真不一般。要是一般的关系。方真人也不至于天天的往这边跑。
    可是看师父的样子,又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太大方,太坦荡了。对着方真人的时候客气周全,没有一点儿疏忽怠慢的地方。
    礼数周到不是坏事。但是放在男女之间,这就是表明师父对他没什么别的想法了。真的有情,那必然不是这样的。就象她和拾儿一样,她什么没形象的事情都做过了。就差上厕所喊他给递纸了——要不是他们过的是修真生活,没准这种事她真干得出来。
    因为熟悉,因为相爱,对方和自己之间根本毫无间隙。
    一客套,就必然是因为心离得很远。
    那方真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这么一天一趟,不,不止一趟的的这么跑着,只是出于朋友道义吗?
    秋秋摇摇头。
    这世上最复杂的事情大概就是人的感情。当事人自己说不定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外人的种种揣测就更不靠谱了。
    秋秋在奉仙阁门前遇到了袁长老。
    “袁长老。”
    “秋掌峰。”
    袁长老想起昨晚的事情难免心中有些古怪。秋掌峰与峰主是双修道侣。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是昨天峰主遇险。倒是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在外头旁观的秋掌峰却因为太过担忧的原因而昏厥,这实在让袁长老难以理解。
    两人的感情当真那样深厚?秋掌峰也是堂堂第七峰的掌峰了。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支撑不住,可见她修道时日太短。到底还是根基不稳。
    两人各怀心事。
    秋秋问:“袁长老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
    这事真是一句话说不清楚,袁长老平时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思忖片刻,惜言如金的说了句:“昨天闯剑阁的人我带了来,峰主正在里头问话。”
    秋秋转头向奉仙阁里看去。
    隔着长窗,屏风后坐着两个人。
    一个当然是拾儿。
    那他对面的人就是昨天闯进剑阁的人了。
    秋秋也有些好奇。
    既然剑阁里没有什么真正值得去偷抢的东西,这人到底是误闯,还是另有所图?
    “那我等一下再进去。”
    秋秋觉得有些奇怪。
    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他擅闯冒入居心叵测是一定的,拾儿怎么会在奉仙阁问话呢?奉仙阁平时很少待客,即使是九峰的掌峰与长老们也极少逗留。
    秋秋微微侧头,看着屏风后的两个人。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两人都坐在地席上,中间隔着一张矮几。
    这绝不是审人的架式,身份不对等的人是不可能这样对坐的。
    而且,拾儿对面这人,个头儿挺矮。两人都坐着,这边这位身形比拾儿小上一圈。
    “怎么看着是个孩子?”
    袁长老点头说:“是。”
    这太奇怪了。
    不大工夫,秋秋看见他们起身,拾儿送了那人出来。
    这明明是待客的架式,绝不是对待阶下囚的态度。
    秋秋看见了那位不速之客的长相。
    呵,她记得。
    就是昨天她在铜镜里见过的那个小僮。
    当时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秋秋对他的印象极深。
    在门前停下,那孩子朝拾儿一揖:“白峰主请留步。”
    他声音清朗中透着甘脆,就象冰下流泉,听得人心里舒服。
    拾儿还了一揖:“于仙师走好。”
    秋秋和袁长老同时被惊呆了。
    秋秋先诧异的是拾儿居然还礼!还礼啊!他可是挺大的一尊大神,除了有限的几次大场合,秋秋就从来没见过他的腰向谁弯下来过——她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这孩子小小年纪何德何能啊,竟然能让拾儿送出门不说,还与他平礼相别?
    接着她才听见后面拾儿说得什么。
    于仙师?仙师?
    这俩字象针一样扎得她心里激灵一跳。
    她想起来了,仙师这称呼拾儿只跟她说过一次,可是她印象极深。听过之后就没有忘记。
    仙师明明是九峰的死对头,拾儿的父亲母亲,九峰的前任掌峰、长老们都是为此而送了命,九峰元气大伤。
    这次的事情。秋秋还想过,会不会有这一股世代为敌的势力在背后推动。
    结果这个让她觉得心中不忍的孩子,这个闯进剑阁被九峰所擒的不速之客,竟然被拾儿称为仙师?
    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他就是那个。那个仙师吗?
    那个孩子转过身来,看见了秋秋。
    秋秋披着一件深色大氅,衬得她一张脸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头上的蝴蝶络子被风吹得飘摆不定。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双眼明亮清澈,就象冬日里格外静谧苍茫的湖水。
    那孩子微微失神,有礼地朝她一揖:“秋掌峰。”
    秋秋压住心里乱突的疑惑,也还了一礼。
    袁长老站在一旁,他受的震憾决不亚于秋秋!
    不。他比秋秋还要震惊!眼睛眯起。身体整个紧绷起来。死死盯着眼前那人不放!
    仙师!
    上一代仙师与九峰峰主一场对决,两败俱伤,几乎可以算得上同归于尽惨烈收场。只留下了一个还有襁褓中的幼儿,也就是现在的峰主。
    而仙师那一脉也肯定不会就此断绝。只是袁长老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代的仙师竟然如此年幼!是了,他们的情形不比九峰好到哪里去。
    九峰根基深厚,即使遭受了数十年前的重创,现在也元气渐复。可是九峰的这个对头却是一向隐姓埋名,行事诡密。这种处事和传承都决定了他们的人数不会多。数十年前的那场硬仗九峰是伤了元气,而仙师一脉从那以后也没再听说有动静,袁长老他们甚至乐观的猜测他们是不是已经断了传承,九峰从此绝了这个心腹大患。
    可是仙师一脉竟然还有传人!虽然年纪还小,可是袁长老绝不会因此轻视小觑他!
    他转头看向峰主,这可是九峰的生死大敌啊!更不要说,他的先辈可是与峰主是有杀父之仇的!峰主怎么能这样客气礼待他?难道峰主不知道养虎贻患的道理?趁着这一代的仙师羽翼未丰,未成气候,现在该立即动手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斩草除根才是啊!
    秋秋倒没有袁长老想得那么多,她只是想,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仙师居然这么突然间出现在面前,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形象。
    拾儿这个年纪就是九峰的峰主,堪称年少有为了。可是这位于仙师一站出来登时把他给比下去了。要说真正的年少有为,这里有个更年少更有为的!
    看他那个头儿,谁能说他不年少?他敢只身闯入九峰,还和拾儿这么当面对上,丝毫没有怯丑示弱,谁能说他不有为?
    秋秋复杂的心底席卷过一波心酸,她有种被后浪迎头赶上,即将要渴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后起之秀如此强劲,让前辈们情何以堪啊。
    秋秋觉得虽然她稀里胡涂混了个掌峰当,可是这点成绩在这位于仙师面前真拿不出手,自己虚长他的岁数都白活了吗?
    至于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拾儿为什么又会对他如此客气宽容,这个秋秋并不着急,反正等下她就可以从拾儿那里得到解释。
    秋秋转身往后看,有个人恭敬中带着些不安的等候在桥那边。
    这人是昨天也在铜镜中出现过的,长相平平无奇,和人说“受伤、被擒”那些话。
    那位于仙师转身离去,秋秋这才注意到他还抱着一个长长的木盒。
    从大小尺寸看,里面装的应该是剑。
    “那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是他父亲曾经用的佩剑。”拾儿淡淡地说:“他闯进剑阁就为了这个。”
   
    148 理由
    
    “我们和他们,不是对头吗?”
    “也许从前是,以后也是,但现在暂时不是了。”拾儿把搁在一旁的茶碗盖拿起来,盖在那碗没有人动过的茶上头。
    秋秋抿了下嘴唇:“你不恨他吗?”
    “恨他什么?他的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吗?可我的父亲何尝不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秋秋语塞。
    她这会儿只能想到一句话,真是鸳鸳相抱那个何时了啊——不,这仇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而结下的呢?一代一代的仇恨越结越深,旧仇上面又添新恨,这笔账如果在他们的身上继续算下去,然后再传给下一代,那真是永无止期。
    “他愿意止休干戈,与我们共抗魔物吗?”
    “即使没有魔物这回事,他也不会愿意现在与九峰为敌。不管是他们,还是九峰,历年相互仇杀,带来了什么?谁真正胜了?就象当年我父亲与他父亲的那场比武,究竟谁胜了呢?”
    当然是前任峰主胜了,他杀了前一任的仙师,可是他自己也身受重创,只再捱了几年就支撑不住了。
    还有其他的那些掌峰们,很多都不明不白就送了命,也真叫冤枉。
    她能这样想,因为她是旁观者。身在局中的人,只会想着自己失去了什么,记住那些先辈传下来的,流淌在血脉中的仇恨,刻在骨子里的血债。
    “那…于仙师这次借机来了九峰,其实,就是为了来跟你讲和吗?”
    “也可以这样说。”
    这孩子也不容易啊。他做的决定可能根本得不到属下的支持。所以不得不以身犯险。秋秋想起他落入阵法中的时候,并没有惊惶失措,那是他自己要的结果。
    他那时候看起来很茫然,而且显得有些伤感。
    秋秋看着那碗茶。拾儿的心性和气度没人比她更熟悉。他肯定不会为了那些旧日仇怨再付出现在的一切做代价。可即使他是峰主。在这件事上他未必能说服得了所有人。有的人亲人,师长,爱人因此送了命,他们肯不肯放弃呢?
    就象郑长老。他的儿子,秀茹的父亲就死在那些人的手上。
    再说,那边也有不少人被九峰所杀,这笔账要细算起来,真是难算得清。
    拾儿年少,做峰主的日子也不算长久,他压服下面的人就不容易了。现在那位幼龄仙师想要说服自己现在的那些属下,难道就容易了吗?
    所以这次魔物的事,也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机会。
    面对魔物。所有的仇怨都可以暂时放下。这是一个所有人都不能拒绝的理由。
    魔物有多么可怕?它们的可怕就在于它们不是同类。他们不是人。更不可能有人性。魔物的生存壮大是建立在对人类的杀戮吞噬上头的,不管是碎骨魔,吸血魔。噬心魔,摄魂魔。魇魔…它们全都热衷于杀戮,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寸草不生。与人,可以讲忍耐,讲结盟,讲利益,与魔物这些全都讲不通,它们不和人讲,它们和人之间只有生死。
    在这个大前提下,人与人之间的恩怨可以暂时抛却。
    也许等魔物再次封印之后,人们还会再把这些旧账翻出来细细的追究。
    眼下这局面,已经算是很理想,很圆满了。
    传药给合柳,后来又杀她灭口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团毒气毒雾,再也追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可是能化解这段宿怨,或者只是暂时缓解,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秋秋靠在拾儿肩膀上,想到他一直以来的忍耐和坎坷,想到他的孤寂与病痛,心酸难忍。
    “怎么了?”
    “没事。”秋秋摸索着,手指和他扣在一起。
    寒鸦声声,外头苍茫的暮色渐渐深重。
    过了好一会儿,拾儿才说:“今天中原来了消息。”
    秋秋心里莫名的颤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一句老话。
    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拾儿轻声说:“修缘山出了事,护山大阵已经被破。”
    秋秋霍然坐直了身。
    “怎么会?”护山大阵是创派祖师留下的,后头的每一代掌门纵然对别的事情会轻忽慢怠,对护山大阵却绝不会松懈,每一年都会维护加固。如果护山大阵那么易破,那么当初噬心魔也不会费了周张,附在静菲身上潜伏上山了。
    “怎么会呢?”秋秋紧紧握着拾儿的手:“这是谁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吗?”
    “是长益真人传来的信,乌楼派最近也很不太平,所以这次的大典他们都未及派人前来。信上说,他们与修缘山也有数日未通音讯了,修缘山上现在到底如何他们也说不好,派去打探的人全都没回来。”
    秋秋身上没力气,又跌坐回去。
    “这”
    修缘山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沦陷?
    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那些地方,都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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