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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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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锋抬起袖子帮沈季抹去熏出的眼泪,看了看对方白皙的脸沾了不少的灰后,立刻表示:“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看。”

    沈季拉住他胳膊、拍着胸膛急切承诺:“交给我!应该是堵了,我进去清理一下烟道就行,上次也是我弄的!”说完挽起袖子就重新冲了进去,不忘反手将闩上把蒋锋关在门外。

    ——我只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手!

    感受着伴侣这段日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处处抢着做事扛下重担的做法,蒋锋心里既感动又无奈。

    “小季、小季,你真的会吗?小心些别烫到手!”听着里面传来的一连串的咳嗽声,蒋锋不放心地拍着门问。

    好一会儿,沈季才重新打开了门,顾不上三哥,心急火燎地冲去水井边打了一桶水,清洗着被烟熏得红肿的眼睛,涕泪横流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语气却是相当高兴的,“嘿、三哥你看,没冒烟了是吧?都说了我会了。”

    蒋锋顺势夸奖他:“嗯,真不错!”

    顺手打了一桶水进去烧着,沈季又将三哥搀扶了进去。

    “好了小季,我的腿真的没有这么严重,没有伤到筋骨、行走没问题的。”俩人相处中,蒋锋不习惯自己突然变成弱势的一方,因此对于自己的伤腿进行了再三的解释。

    然而、沈季完全不理会。

    将人安置到卧房里躺好,再给他盖好被子,沈季语重心长地劝说:“我知道没有伤筋动骨,可那伤口是对穿的,口子那么大,不好好养、以后会影响腿部肌肉发力的,三哥,我担心你以后武斗吃亏啊!”

    蒋锋闷笑、顺手将人拉进怀里,宠溺地好一阵爱·抚、而后又亲了几口,轻声逗他说:“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放心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自己试试,看看我这腰腿有没有力气?”

    乜了人一眼,沈季推开他站直,理理自己的衣襟,一本正经地表示:“等你好了再说吧,我去弄点吃的。”说完就昂首阔步地出去了,耳朵一片晕红。

    难得的俩人独处时光,一个人待着实在是太无聊、根本坐不住。

    “我来帮忙。”

    举起厚实的菜刀,沈季利索地将全鸡斩块,而后顺手将篮子里的白菜交给那闲不住的人:“好、把它掰开撕成小块吧。”

    欣然接受了这一轻松至极的活,蒋锋坐在沈季特意从厅子里拖来的椅子上,一丝不苟地收拾青菜。

    眼下三哥身上有伤,发物吃不得、厚重酸辣吃不得,沈季纵使有无数想吃的菜也不能做,只能将鸡肉炖上,再炒了个白菜,就着简简单单烹饪好的两样菜,俩人回到温热的炕上,在小巧的炕桌上对坐而食。

    “明天你想怎么过?想请的人是哪些?”蒋锋慢条斯理地捧着碗、按照沈季的要求喝药膳汤,郑重地问起这个问题。

    满心欢喜地搜罗出橱柜中存放的坚果正忙碌地吃着,沈季思考了片刻:“三哥,就叫二哥他们几个吧……嗯、仁济堂的朋友们我单独过去找他们坐坐比较妥当。”毕竟他和蒋锋在一起的事情,知道的人不算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淡淡才能长相厮守。

    “好,这些都由你来决定,只管顺着你自己的心意去做。”蒋锋摸了摸他的脑袋纵容地说。

    **

    晚上睡前,当沈季泡了个热水澡又舒舒服服地趴回炕上后,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哎呀,这感觉可真好!如果可以天天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蒋锋抚着他的背,“回去也可以的,我会交代伙房送热水过来,你直接过来洗就行了。”

    信手掐了一把三哥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沈季趴着用脚丫子扑打着被子,没好气地说:“这怎么行?让别人知道肯定会说闲话的嘛。”

    ——怕什么,我们白头偕老、有本事他们说一辈子去。

    捏着枕边人柔软的后颈、顺便帮他按按肩膀,高超的手法和略为霸道的手劲,成功让对方不住地闷哼,舒服得闭起了眼睛。

    “怎么不行?谁敢说闲话?小季,三哥如果连这点子心愿都不能满足你,那真是太委屈你了!”蒋锋皱眉感慨。

    嘿你怎么这么嚣张?

    沈季闭着眼睛、面朝蒋锋,笑得眉眼嘴角弯弯,嘴上没驳斥他。

    谁知放松了没多大一会儿,先前按得好好的大手就开始不安份了:先是改按为摸、从肩膀上移到脖子、又抚上了脸颊,感受得到粗砾的指腹尽可能地小心轻柔,那微微的痒惹得沈季不住的轻颤。

    接着,那手指转而描绘他的唇形,而后仿佛控制不住似的开始重重搓揉,最后索性伸进了他的嘴里慢慢搅动……

    终于被逼得睁开了眼睛,沈季眯着眼睛、牙关慢慢收紧,撕咬着那根大胆的手指,含含糊糊地吐出威胁:“小心我咬断它啊!”

    再也坐不住了,蒋锋也躺了下来,抓住人的肩膀干脆利落一翻,成功让沈季仰躺着,呼吸急促而火热;谁知、刚想进一步动作时,手就被对方给拦住了——虽然他的力气远远不如自己,可惜这是快乐的事情、不可能来赢的,蒋锋只得停下来,望着沈季的眼神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祈求。

    “咳咳……那个、你身上有伤,咱们还是——”沈季脸红尴尬地吐出一句,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截断:

    “没问题,我可以的!乖小季,三哥真的特别想你,行吗?”事关自己的能力,蒋锋迅速表明自己的态度,最后的征求语气放得不能更软了。

    怎么办?按理说三哥应该好好养伤而不是这么、咳咳大动干戈的;可是看他好像忍得特别辛苦的样子——这种感觉自然可以理解,沈季一时间有些为难,揪着枕头作思考状。

    蒋锋忍不住想:之前在家的时候,你害羞不懂、我迁就心软,结果只在最后那几天做过几次,实在是太少太少了!现在从不方便的营区回到家中,如果还不抓住机会,那我简直都要佩服自己了。

    打定主意后,也不等对方的决定,蒋锋直接开始动手,反正沈季比他还年轻呢,先把他撩拨起来、不愁他不点头。

    “呃……喂!唔……三哥,你先等等,听我说!”沈季从沉思抉择中被打断,赶紧手忙脚乱地去阻拦,可惜推得开这只手推不开那只手,并且他很快地就情动了。

    最后,当他看着蒋锋从枕头底下摸出的那几瓶脂膏后,简直都傻眼了,结结巴巴地发出质问:“三哥,你、你居然?你早就藏好的吗?喂怎么可以这样?”太可恶了,难道你一回来就准备这些了?!沈季羞愤窘迫地想。

    蒋锋挑眉、相当坦率地承认:“是的,乖小季,三哥是正常的男人,想这些是应该的。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和你——”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沈季赶紧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夜里也会忍不住偷偷想这些事情,还经常想得气血翻涌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最后,由于沈大夫始终照顾着他受伤的三哥,为了防止他的伤口裂开,许多需要用力动作的地方只得主动承担,途中为了满足三哥简直挥汗如雨,事后累得一个指头也抬不起来、沾枕即睡。

    餮足的蒋锋温柔细致地负责了善后的全部事宜,弯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觉得自己受伤总算不是绝对的坏事:至少可以得到沈季全身心的照顾啊,之前死都不肯做的现在主动就做了,真是乖得不像话……

    处理清爽妥当后,蒋锋小心地将沈季移到自己怀里搂着,吻了吻他的头发,心满意足地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没有。



第129章 番外三·缘来是你(大结局)

    “少东家,不……能再……往前走啦……”仁济堂的管事钱克江气喘吁吁地逆着风骑马退回至白君卓的马车前,放开喉咙喊。

    他们在狂怒肆虐的暴风雪天气中艰难前行,山路上的雪已经愈来愈深,仁济堂押送药材的车队被迫停下。

    简单朴素的马车中,白君卓推开窗棂,望着外面阴霾的天气和鹅毛大雪,只得叹了口气——本以为能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回到贺州城呢,如今倒是给困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钱伯,您能不能找到一个能避避风雪的地儿?咱们必须得避一下。”白君卓望着纷乱的车队、受惊的马匹和哆嗦的伙计,他年轻没怎么经过事儿,一时间也有些心急。

    钱克江微笑了一下,庆幸自己的少东家虽然没什么经验,可却是个谦和能听得进去劝、还能体恤伙计的,名声一贯不错,“前面拐角那儿有个颇大的山神庙,少东家,不如咱们就去那儿避一避吧。”

    “咳咳……好,钱伯带路就是了,通知大家都跟上吧。”风雪从大开的窗棂中倒灌进来、将文弱的白君卓冻得一个寒颤,气息都被逼了回去,呛得直咳嗽。

    仁济堂下半年的药材收购不大顺利,入冬以来的伤寒杂病与接二连三的战乱让他们的库存迅速减少,万分无奈之下、白君卓只能尽力去奔走打探,好不容易打听到隔壁的显州有一药行库存充裕,他这才着急地亲自带队前去收购,唯恐晚去一步就落入旁人手中,谁知恰好碰上这罕见的暴风雪,硬生生拖住了他们返程的步伐。

    一行人好不容易将马车赶到了山神庙,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这山神庙坐落在一个山坳中,三面环山、恰好避开了风,一下子就暖和安静了下来;这山神庙很简单,只有一个不大的前庭、再加一个不大的主庙,好在旁边还有一大块空旷平坦的草地,刚好给他们停放车队。

    马车停稳之后,白君卓迅速拢好大氅匆匆跳下马车,去和钱克江一起查看情况,半晌后,俩人商议完毕,白君卓朗声开口:

    “各位,风雪太大不宜赶路,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就在此地停留一晚。依旧按照之前的安排,俩人看着一辆马车,其余人听钱管事的安排做事。”

    随即钱克江上前仔细安排了轮班值守护卫、干粮与热水的供应等问题,众人很快就行动起来。白君卓呼吸着干冷的空气,望着灰蒙蒙的天,希冀着明天一定要是个好天气,好让他顺利安全地把药材都运回家。

    **

    夜半时分、风雪依旧在肆虐,山神庙前庭中燃烧着红旺的篝火,有六个身强体壮的伙计在周边谨慎地来回巡视着。

    白君卓草草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不少的热水,心神不宁、条件简陋,他勉强蜷缩在狭小的马车车厢里,拢着自己的大氅冻得瑟瑟发抖,原本马车上的厚毛毯子他让给了一行人中年纪最大的钱克江了,对方推辞了半天无果之后只得感激地收下,将毛毯拿回自己的马车上裹着睡着了。其余伙计也是俩人一组,挤在堆满药材的马车中,挨着取暖入睡。

    突然,单调的风雪呼啸中,假寐的白君卓敏感地捕捉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车队马匹的嘶鸣声——似乎是在远处传来的?他立即打起厚重的竹帘和棉布帘子下了马车,疾步走向紧挨着的山神庙前庭,那儿会两下子的伙计也早就一脸紧张地提着长剑呈戒备状态了,看到白君卓走过来,为首的一人赶紧说:“正想去叫醒您少东家呢,山坳口有人来了。”

    “快去叫醒钱管事,听声音来了不少人啊。”白君卓严肃地眺望着山坳口,同时有个伙计飞快跑去车队叫醒钱克江和所有人。

    让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是,话音刚落没多久,山坳口处猛然就有几匹快马跑到眼前了,其中一道彪悍浑厚的声音简直是由远及近从微弱到清晰地传到仁济堂一行人的耳中:“……特么的……老子……这儿还真有有个破庙……特么的你们怎么不早说!喂、你们都干什么的?”待到最后一句凶神恶煞的话问出口时,几个一身戎装的大汉已经近在眼前了,闪着寒光的大刀指着白君卓。

    “这位军爷,有话好说,我们是贺州人士、今天下午来这山神庙躲避风雪的,不知您——”一位年长些的伙计上前一步,拱手陪着笑脸表明,谁知刚说了没几句就被那军汉给打断了,那人下马走过来,白君卓以为他要闹事,赶紧上前想再开口说几句时,就猛然被推到在雪地上。

    “行啦行啦,甭特么酸溜溜文绉绉的,老子不关心这些!警告你们、不管你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统统都老实一些别耍什么心眼,否则老子军法处置了你们,听清楚了没?”

    看着少东家被推翻,对方还一副没所谓大大咧咧地语出威胁,仁济堂的护卫们一时间都怒了,正对峙僵持中时,山坳口处眨眼间又跑进来许多人,也押送着一长串的车队物资,为首的正是左镇。

    看到剑拔弩张的现场,再看看对面敢怒不敢言的陌生男子们和身前盛气凌人的锦州随从押运小吏,他一时间也就明白了,默不吭声地忍着腿疼下马,先是打量了一番,随即就锁定了被众人拥在中间的白君卓。

    “不知诸位为何出现在此处?是从哪里儿来?往哪里去?”左镇刚问完,白君卓正想忍气回答时,先前那小吏又开腔嚷嚷了:

    “左大人,管他们是谁呢,只管赶走就是,咱们今晚就在这破庙凑合一下吧。”

    左镇冷冷出声:“方大人,怎么说这庙也是无主的、他们又是先来的,虽然是办的公差,可也不能坏了镇北军的规矩!”

    那方小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嘴角嗫嚅了一下,最终挤着笑脸说:“那是、那是,左大人说得是,老弟我头一回帮忙押送,倒是不懂你们的规矩。”

    左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而望向白君卓,眼里先是安抚、继而是催促他快说。

    ——总算来了个讲道理的人。

    白君卓松了一口气,拱手回答:“这位大人,在下姓白、名朗字君卓,是贺州城北仁济堂的少东家,此次是从密州采购药材赶回贺州,途遇暴风雪、无奈之下才在此地休整——”

    话还没说完,钱克江总算被人搀扶着赶到了现场,他上了年纪、又一路操劳,入睡后就发起了高热,伙计刚才跑过去拼命一顿摇晃才惊醒了他,简单说明了情况之后,又硬是让伙计架着他赶了过来。

    “哎呀咳咳……咳咳咳咳……左老弟,怎么是你啊?咳咳……”钱克江站在白君卓身侧,看到左镇猛然一阵咳嗽,呛得脸红脖子粗的。

    “钱伯,您认识这位大人?”白君卓望了一眼肩宽腿长、英挺俊朗的左镇,有些诧异地低声问,但不管怎么样,哪怕他们只见过面、此时也够解围了。

    左镇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打了招呼:“钱伯您怎么在这儿呢?小侄也是办差。”

    “嗨、少东家带我们去密州跑了一趟……咳咳……采购药材,这不、让暴风雪给堵住了哎哟……迪城那小子没跟着你来啊?”钱克江关心地问起自己的亲侄子、左镇的义兄弟。

    “老四留在府里,有其他差事。”左镇回答,他忍不住看了几眼白君卓——第一眼就觉得他长了个好模样、其次是察觉这人方才明显有些惊慌失措、乱了阵脚,此时却又明显偷偷吁了口气的样子,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几句话寒暄过后,双方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死死捏着兵器了。

    钱克江身体不适、高热浑身无力外带开始剧烈咳嗽,白君卓让人送他回去歇息,再顺便让随行的大夫给他看看、开个简单的方子就地给他煎药。随后又主动将自家的车队整理得更加紧缩、将大半的位置空出来给左镇押送的车队摆放,再叫人重新烧开几锅热水,让那些面白哆嗦的军汉们喝了暖暖身子。

    “有劳了,白、白公子,刚才的事还请别往心里去,都是些粗俗不知礼的莽汉罢了。”左镇喝着热水,看着白君卓裹着雪白雪白的大氅,通身富贵清俊之气,脸上却一直带着和煦的微笑、忙里忙外指挥配合着将自己的车队安排进空地中摆放整齐,心里不由得有了好感。

    白君卓不在意地笑着摆手:“左大人客气,叫我君卓就好了。既然您是给镇北军办的公差,我这能给搭上几把手其实挺自豪的。”

    “你、你喜欢镇北军?”左镇不知道为什么,一贯爽朗大气的他叫不出“君卓”这两个字。

    “当然,贺州哪里有人不喜欢的?我们的平安都是镇北军坚守厮杀换来的,哪能不感激呢?”白君卓是真心实意高兴地在忙活着,黝黑的眼睛晶晶亮。

    左镇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将士就应当如此,不值得你如此感激。”

    白君卓正色道:“不,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既然是切切实实地保护了我们,难道连心里的感激都不应该么?那也太冷血了些。”

    左镇:“……”真是个有意思的白、白、白君卓公子。

    **

    等山神庙再次安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白君卓看望了一眼钱克江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可蜷缩好之后动来动去小半天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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