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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颜_一颗青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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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便扯着顾卿的衣袖欲走。
  老头依旧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拱着双手又懒懒地合上眼假寐。
  “先生,此物可否换您一卦?”顾卿反手拉过卜颜的手,又折了回去,在黑檀木桌上掷下一物。
  老头听闻东西落在自己桌上的声响,随意地抬了下眼。忽的猛然睁开眼,眼中含了泪色,顷刻便两行浊泪掉了下来。瘦如枯柴,青筋条条尽现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想要触那东西,却又悬住,无力地收了回去,还是没敢去碰桌上的东西。
  卜颜讶然,目光落到桌上。
  只见桌上不过那东西不过是一枚简单的玉佩而已。
  一块简单的观音翠玉佩。玉质极为一般,成色也不好。若真说有什么不寻常之处,那便是这玉佩中间裂有三横,碎而未碎。
  老头闭着眼,片刻才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但依旧合着眼,颤声问道:“你和……顾三千是什么关系?”
  “先生,我姓顾名卿。”顾卿欠身而拜,行礼道。
  靠着椅子的老头身子分明震了一下,却还是未睁开眼,依旧闭着。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顾卿轻声说道。
  老头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眼中满是绝望,如死般平静,神色凄然。
  一开口就嘶哑得吓人,似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死命说出的话语一般:“三千,怎么走的?”
  顾卿抿了抿唇,道:“沉湖。”
  静了片刻,顾卿又道。
  “丰元五年,三月初春,桃花夭夭,一袭白衣,沉湖而死。”
  老头目光落到桌上的玉佩上,犹豫了半会,终是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桌上的玉佩,枯瘦的手缓缓慢慢地摩挲着,低声絮絮道:“丰元五年……?是了,那年的桃花格外的好看,到处飞舞,迷得人眼都睁不开了。”
  “啊,沉湖吗?沉湖好啊,三千素喜洁。走也是该干干净净走,你说是不是?”老头喃喃道,似在问顾卿又似乎只是自己胡言乱语。
  顾卿不言,卜颜则一直有些神情发愣地站着。
  “顾卿。顾卿……”老头反反复复地念道,忽而发问:“这名是三千给你取的?”
  “母亲一直未曾给我取名。只唤我卿儿。母亲去后,我自取母姓,名取卿字。”
  老头右手合上,将玉握于手中。一直垂着头,没说话。
  片刻才抬起头来,望向卜颜,道:“你呢?姓何名物?你所求何卦?”
  话落,老头又把玉佩小心翼翼藏于心口的衣间,几次又拉开衣物看了又看,才站起身来慢慢地捋平纸面,执起笔,蘸了些许墨,看着卜颜道:“你落一字,我来测卦。”
  卜颜身子僵着未动。目光却是定定地落在顾卿身上。
  老头忽而笑了,道:“他那玉我取了,我自不会再损他命数。”
  卜颜松了一口气,接过老头的笔,正欲落笔,却听老头道:“人人只知我姓,不知我名何。我姓易名卿桥。”
  卜颜的手悬着,停住了,笔尖的墨汁坠了下来,落于皎白的纸面,倏忽间便晕了开来。
  卜颜面色愕然,出声问道:“先生可是鬼生才子—易卿桥?”
  老头不答,只是盯着落在纸面上一大滴的墨团,淡淡道:“落字吧。”
  “是。先生。”卜颜不再多说,提笔落下一字。
  笔起,字成。
  白纸黑字,端正清秀的一个“颜”字。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几章大约就是攻受的身世揭示。
誒……这就是传说中的剧透……吗……?

  ☆、第二十八章

  
  易卿桥盯着纸上的纸半响,忽而抬起头来,飞快地伸出手,撤去了卜颜的面纱。
  “先生。”卜颜猝不及防。
  面纱既去,一张密密麻麻布满紫斑的脸赫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卜颜立刻抬手以衣袖掩去容貌。
  “哈哈哈哈哈。”易卿桥突然放声大笑道:“凤凰之貌。凤凰之貌。试问世人谁能想到这便是他们口中的凤凰之貌?”
  “你可知你母亲姓什么?”易卿桥止住狂笑,突然沉了脸色问道。
  卜颜怔住。
  “你母亲姓凤名如意。凤如意?只可惜她事事未能如意。爱无果,空折磨。求忘空,却不得。”
  “最后,绝然赴死,枯骨寒山。自此凤凰殒,世间乱。”易卿桥的眼望着别处,目光缥缈。
  突的目光又转回到卜颜身上,叹声道:“你把衣袖放下来,走上前来,让我看看你的容貌。”
  卜颜缓缓地放下衣袖,却低着头,脚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几步。来回数次,才走至易卿桥面前。
  闭着眼,抬起头来。
  过分的羞耻感前所未有地凌迟着卜颜的神经。他的腰挺得死直,僵得发疼。咬着唇,咬得极重,似要把唇当做肉给嚼了一般。手心传来阵阵的钝痛,缓慢地爬上他的认知。
  忽而有人伸出微冷的手包住了自己紧握的拳。
  一下子心便如活了过来一样。卜颜才睁开眼,便对上了顾卿满含着笑意的眼。
  “别怕,小凤凰。”
  轻轻的五个字,重重地砸在卜颜的心口上。
  “你的容貌只抵得上你母亲的三分。”易卿桥看着卜颜的脸,缓缓地道。
  话落,又兀自低下头去,指尖落在白纸的“颜”字上,沉思半会,开口道:“寻你哥哥?”
  卜颜点了点头,却又急急道了一句:“先生,我现姓卜,名颜。”
  易卿桥抬眼看了看卜颜,神情淡然,语气平静地吐出了七个字:“颜氏已覆,无人还。”
  卜颜整个人愣住,趔趄地后退数步,近乎就要空了身后的台阶摔下去。顾卿立刻飞快地扯过卜颜的身子,将卜颜紧紧地圈住。
  “小凤凰。”卜颜浑身抖索得厉害,但顾卿知道此刻除了抱着怀中之人,除了轻轻地唤他。再无他法。
  “小凤凰……小凤凰……”只能一遍遍地唤着,一遍遍低声地唤着。
  卜颜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眼,极力压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望向易卿桥道:“当真,无一人?”
  “当真。”易卿桥接得很快。
  “两位回去罢。今日我乏了。”易卿桥摆了摆手道。神色似是疲惫极了,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半会,易卿桥又道:“不过明日。两位若还有兴趣可来听我讲个故事。”
  “一个关于龙与凤的故事。”
  话落,易卿桥便又坐回到椅子上,两眼一合。像是去寻周公去了。
  顾卿和卜颜两人仍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顾卿。”卜颜突然出声轻轻唤道。
  “嗯?”
  “我想先一个人回去。”
  顾卿沉默半会,慢慢放开圈着对方的手臂,目色沉沉地望着卜颜。
  低声应道:“好。”
  卜颜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步子踩得一深一浅的,身形摇摇晃晃。
  顾卿的眼一直盯着前方那单薄瘦削的身影,直至模糊缩成一个小点,渐行渐远。
  “先生。”顾卿回过身子,看着靠在椅子上合着眼的易卿桥道。
  “我说我今日乏了。”易卿桥回道,连眼都懒得抬一下。
  顾卿上前撤了桌上的白纸,拂开一张新的纸,笔停,字现。
  还是同一个字。
  “颜。”
  比起卜颜的端正娟秀,顾卿的字更偏向于气势磅礴,大气霸道。
  易卿桥抬了抬眼,望了望桌上的字。扯了嘴,笑得有些古怪:“复他容貌不是不可以,可是万物有极必反。此番道理你不懂?”
  顾卿的唇紧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再说。”易卿桥把眼完全睁开,看着桌上的“颜”字,语带讥讽地道:“就算去了紫斑,也不见得他长得有多好看。我说了,他的相貌比不上他母亲的三分。”
  顾卿低叹一口气,道:“先生,他其实相貌如何。我一点都不在意。”
  易卿桥伸手在桌上重重叩了三下,语气越发嘲讽:“不在意?不在意你何苦求可恢复他容貌的方法?”
  顾卿盯着纸上的“颜”字,缓缓道:“可他在意。他在意的我就不能不在意。”
  易卿桥发出“咯咯咯”怪异的笑声来,忽的把脸猛凑到顾卿面前。压着嗓音道:“你想复他容貌,可以啊。”
  顾卿抬眼望着易卿桥。
  易卿桥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嘴角却咧开笑,声音如鬼怪般阴森:“你自宫,我就告诉你复他容貌的方法。如何?”
  顾卿神色波澜不惊,语气淡然,甚至还微微笑了一笑,道:“先生若想报仇,我顾某悉听尊便。”
  易卿桥坐回到椅子上,面色恢复平静,垂首,取出怀中的翠色观音玉佩,目光落在那玉佩上,痴恋而缠绵,他伸手忍不住一遍遍地抚摸那玉佩。
  “你是三千的孩子。”易卿桥轻声道。
  但他的语调很快便转了,猛然含了十足的杀意。慢慢道:“但你也是那狗东西的东西。”
  “那么。”易卿桥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卿:“你,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该。”顾卿含笑而答。
  “因为我身上有他的血。”顾卿继续道。
  易卿桥盯着顾卿,眯起了眼。
  “不该。因为我身上有我母亲的血。”顾卿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嘴角自始至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过。”顾卿顿了顿,唇边忽然绽开更深的笑意:“其实该与不该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身上没有你的血。”
  易卿桥出手快如闪电,立刻便掐住了顾卿的脖子。
  易卿桥的手不断收拢,他盯着顾卿立刻涨红的脸,面色狠绝阴冷,森森然道:“你身上有没有我的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杀了你,我便能杀了你。”
  求生的本能让顾卿略微挣扎了一下。但他知道这种挣扎是徒劳的。易卿桥想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所以他很快便放弃了。
  因为激怒易卿桥是他故意为之,易卿桥想要杀他也是料想之中。剩下来的,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来,都是赌,都是迷。
  迷解,赌局开。
  易卿桥松手了。
  “咳咳咳……”
  “咳咳咳……”
  易卿桥冷眼倒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吐了水的顾卿。
  顾卿眼眶泛红,白皙的脖颈上是一道赫然的掐痕,他瘫在地上,抬起头,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脖颈,狼狈不堪,却依旧还是笑意满满。
  受损的喉咙艰涩地发出声来,但却一字一句咬得清晰,顾卿眼神定定地望向易卿桥,语气中捎着难以诉说的哀苦:“可我娘唤我『卿儿』。”
  “自我会说话起,便日日叫我念那四句话『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一遍接着一遍,一遍接着一遍。不知厌烦,不知疲倦。”
  “够了!够了!”易卿桥拽着顾卿的衣襟,形容疯癫,一边疯狂地摇拽着顾卿,一边拼命地大声地呵斥道。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顾卿仍竭力地反复说道。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易卿桥终是放了手,瘫坐在了地上,将脸深深得埋进手中,失声痛哭。
  顾卿站起身子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趴在地上的易卿桥。无数的眼泪从易卿桥的指缝中失控地涌出。
  顾卿负手而立,低声道:“母亲说她爱过一个人。那人的傲骨绝是天下唯一的。从不落泪。无论什么事似乎都不能改变。母亲与那人初见时,那人受了毒箭。毒入三分,必须生生剜去受毒的肉。那人没哭。母亲再见那人时,那人的挚友战死沙场,他不顾重伤未愈,披甲上战场。她只道那人是军中一谋士,定然是去寻死,于是拼命阻拦。却不想那人最后终是杀了敌方将领,拎着血淋淋的头颅回来。跪在挚友身边一天一夜。差点也死了。但那人至始至终还是没落一滴泪。”
  顾卿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易卿桥掩容而泣的手,目光悲悯:“母亲说那人其实一生苦痛,非常人可比,却从未哭过。母亲希望他哪天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哪怕不是为她。”
  易卿桥垂下掩容的双手,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浑浊的眼如死人一般地睁着,语气凄然,却是咧嘴笑了:“我易卿桥此生只为顾三千落过泪。从她死的哪一天,那个从不落泪的人就死了。”
  顾卿静默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手帕放于易卿桥手中。随即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易卿桥攥着那块帕子许久,盯着那块帕子许久。
  终慢慢地,缓缓地把帕子摊开。
  帕子上绣着一株桃花,桃花旁绣着四句话。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作者有话要说: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取自诗鬼李贺的《休洗红》。
【全诗如下】
休洗红,洗多红色浅。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第二十九章

  
  华城的气候一直是最宜人的。可是元和四年的天气却有些异常。
  才不过是六月初,便已炎热异常。到了晌午时分,更是热得人都要昏过去。华城尚且如此,其他地方自是不必说。
  华城属南,南边多处郡县情报加急,说是旱情严重。而北边却连日阴雨,引发洪灾。而边境地区,也不知是有人故意走漏消息还是时机巧合,各个小国蠢蠢欲动,互相集结兵力,多次犯境,一时间岷王朝陷入前所未有的外忧内患的险境之中。
  华城是岷王朝的都城,政治权力的中心,这里对一切都是最敏感的。华城的民心是最脆弱也是最坚固的。
  岷和帝薄容,一日之内连下三道圣旨昭告天下。第一道委任新任中书侍郎林弦之前往南方旱情严重地区,查看旱情,并负责相关赈灾事物。第二道派遣自家弟弟六王爷去往北边,平定洪涝之灾。第三道启用秦老将军之子—秦长戈。出征边境,保国安宁。
  朝局紧张,天灾不断,边境不宁。惹得人心惶惶,各种风言风语四散开来。
  民心不稳,国之大忌。
  接连几日,华城西边的市口。处死了不少人。
  处决的理由皆是清一色的妖言惑众,动摇民心。
  鲜血总能给人以最直观的警醒。
  帝王铁腕,生杀威慑。惶惶不安也只能揣着,不敢再表露出来。于是,流言渐止。
  然,过度威吓终不是长久之计。万物讲究制衡,帝王之道更是深谙此理。
  于是叩天求神,下旨安民,亲临抚慰民心的工作做得十足。
  巴掌甩得疼,糖也给得甜。
  天还没塌下来,国还在,朝也未亡,表面依旧平和。
  百姓终归是偶尔愁一愁,然后继续过日子。
  毕竟普通小百姓要愁的不是国,是家,是自己。
  摆摊做活,掰着手指头算钱
  天热了,那就早点摆摊早点收摊。日子终归还是要过。
  华城依旧繁荣,安宁。有着它该有的样子。
  只是天亮得早了,人也都挑着早些的时间出门了。
  天热,但早晨总是有些凉得过分的。
  顾卿拉着卜颜的手,穿过人群,一步步往街市的尾端走去。
  一棵大树下,一张黑檀木桌,却没了昨日的纸和笔,也没了盛着墨的砚台。桌上放了三个茶盏。
  易卿桥不再靠着椅子睡觉,而是含笑看着顾卿和卜颜朝自己缓步走来。
  “故事有些长,所以我备了茶。”易卿桥道。
  顾卿和卜颜双双落座。卜颜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放置一旁。坦然地露出自己那张布满紫斑可怖的脸来。
  顾卿和卜颜坐着,望着易卿桥,但手并不动桌上的茶盏。
  易卿桥笑了笑,兀自拿起自己的茶,微提茶盖,茶盖一起,便立刻有一阵清香窜了出来,染了热气的茶香格外的暖人。
  易卿桥轻划盏沿,低头合眼细细闻了半会,再睁开眼,啜饮了一小口。
  抬眼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仍是丝毫未动。
  易卿桥叹了口气,道:“喝吧,这茶热的才是最好喝的。”
  卜颜的神色微动,犹豫片刻,终是慢慢拿起了桌上的茶盏,也饮了一口。
  “好茶。”卜颜道。
  顾卿也执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盏,小饮了一口后,轻轻放下,淡淡道。
  “好茶。”
  易卿桥笑眯眯的,神情甚是和善,与昨日的懒漫或者偶现的凶狠截然不同。
  “你母亲其实是黍国人。”易卿桥缓缓开口道。
  话音才落,卜颜端着的茶盏就险些翻了。顾卿眼疾手快地稳了住,茶水才没有洒了出来。
  易卿桥的神色不变依旧自顾自地继续道。
  “黍国北岭虽是严寒之地,但并不是无人居住的。北岭最高山上有着一个极其神秘的民族。全族不过三十人,但人人均有传唤雪凤的本领。族内实行内部婚配,也就是说族内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和除其本族之外的人结合。可你娘就是凤族一女子与外族人的结合的结果。按照族法本该被处死,但族长心下不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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