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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之勿重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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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叔……不能有任何事!北堂鸿煊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小皇叔能快快乐乐的活这一生,为了这个目的,让他双手染满血腥他都不在乎。
  现在的他可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几年后——
  小皇叔,你过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你可知晓?
  “有这样?”那他怎么会一点都记不得?北堂未泱眼睛没焦距的看着一边。
  “殿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云月忍不住开口道。
  那日如同生剥刮骨之痛……十五皇子都忘记了?
  北堂未泱摇了摇头。
  他的身子还很疲乏,困意又袭来。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了。”说着就慢慢的躺下,双眼很笨重似的,难睁开。
  北堂鸿煊帮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去了,云月则留下来清理地上的碎片。
  等北堂傲越和拓跋烈商讨完毕后,殿外都已经只能看到夕阳的一抹残影了,夏末的傍晚还有些闷热,虽然这是皇宫,但是树上的鸟鸣却一直绕梁不绝,一直叽叽喳喳的,让北堂傲越有点烦闷。
  “陛下,先喝点这个吧。”张烙备好一碗冰糖燕窝放在玉案上。
  北堂傲越拿起龙毫笔,久久没有动笔,张烙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张烙,过两日待十五皇子身体好些后,朕会带他出宫游玩一番,你去准备准备吧。”说完了,才慢慢的在奏章上画了个圈,代表还在思考中。
  “诺。”张烙已经开始在心里想要带多少个人去了,还有他那个笨笨的,不能出头的徒弟也带去得了,哎。这个徒弟啊~
  “太子最近可有什么举动?”
  “会陛下,太子殿下每日几乎都在批阅您给的奏折,连妃嫔那都很少去,只有今日看望了十五皇子,其他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朕知晓。”北堂傲越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太子是故意在他还在冉荷宫的时候,去看望他十五子的,表现所谓的兄友弟恭?!
  这玩意在北堂傲越还在太子位置时,自己都演绎了很多次,他选出的这个太子按着他的脚步走,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出头之日?这就是弊端啊。
  张烙不语。此时不是他接话的时候,傲帝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有暗首每日的报告,不出宫门,却比谁都知道如今的天下局势。
  “张烙。”
  “诺。”
  “你去解决一个人。”北堂傲越不在乎的说,好像他只是说了‘你去踩死那只蚂蚁吧’一般。上位者的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总是看的比较轻,和这个江山千千万万的人比起来,他们在最上端,俯视所有人,人命如同蝼蚁。
  用蝼蚁筑基起来的皇朝他们却无比的看重,抢夺。
  ——无休无止。
  “陛下说的是……?”张烙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现在的陛下一定是撤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虚假温熙面具,换上那笑容可以让人心生颤畏的邪笑。他一直不敢看陛下‘原形毕露’的样子,张烙承认,这么多年他都不敢。
  “——紫苑。”
  “紫苑?陛下说的可是安陵丞相的那个宠妾?”张烙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傲帝没有回答他,只是睥睨的看着他。
  “奴才明白了。”
  “恩。你退下吧。”
  “诺。”出了大殿的张烙,脚底还在颤抖,差点站不住了,小晨子赶紧过来扶住他。
  “师傅,你怎么啦?”莫不是闯祸了吧?不对,闯祸的一直只有他,师傅就是‘强人’的存在,小晨子就没看到他师傅有过什么纰漏。
  张烙好久都没回答,只是抓着小晨子手臂的手,加重了一些力气。
  “师傅……”
  过了一小会张烙才缓过神来,悠悠的说:“小晨子,师傅如今再交你一个道理。”
  “徒弟听着呢。师傅请说。”又有名言了,他回去一定要刻在墙上。他的记性不好,老是忘东忘西的。
  “在主子身边,除了摸透主子的想法,主子关注的人你也要一一的记住,不能错漏!”
  怎么才知道主子关注谁呢?他如今连主子的尾巴想法都捉摸不透,更别说这个了……看来,他果然适合碌碌无为的生活。
  “徒弟知道了。”回去会刻在墙上的,师傅。
  “你待会整理一份名单给我。”张烙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从容不迫的站定,不靠着小晨子了。
  “师傅,是什么名单?”
  张烙直接打了一下他的头。
  “哎呦!师傅!”他又怎么了喂!傍上这么一个暴力的师傅,是好还是坏?
  张烙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连我的想法都捉摸不透,更别说主子了!你这样,师傅哪敢让你多接触其他的主子啊!”张烙对这个徒弟很好,简直当弟弟一般。张烙是太监总管,所以不会和其他的太监一样,要挤在一个房间里,臭气熏天。
  张烙是一人一房,是太监总管的优待,自知道他的这个笨徒弟老是被同房的人欺负后,他就毅然用他的职权,把他这个小徒弟调来和他一起住,朝夕相处,小晨子现在都不是很了解他。
  张烙很无奈。每次想拉小晨子上位,但是因为这个,他都止步不前。
  “师傅……”小晨子委屈的看着张烙。
  “哎……”张烙叹了口气,说:“你去准备一份名单,看哪个侍卫比较严谨,尽忠职守,列好了给我,这两日就要交予我。”
  “诺。”小晨子闷闷的回道。
  这算是张烙给小晨子的一个考验。
  蕖妃刚刚睡醒,月儿就告知北堂未泱下午清醒了。蕖妃马上披上外衣,准备去看看她的孩子。
  “娘娘,殿下睡下了。”月儿拦住她。
  “睡了?那他身体没什么事了吧?”
  “娘娘请放心,太医有过来看了,说无事了。只要调养两天就可。”
  “那个太医医术……本宫可放心不下,说什么只是一个暑气过剩,只是小问题,结果呢?!”北堂未泱却躺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
  “娘娘……那是御药房的主事。”所以医术什么的,是很有保证的,他可还是陛下的专用太医啊,能来诊治十五皇子,已经是不错的了。
  蕖妃知道自己的失言,不多说,回到床上躺着。
  几日内,蕖妃都茶饭不思,现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月儿拉下幕帘,站在床外。
  娘娘……
  

☆、46章

  待到日落黄昏后;北堂未泱才悠悠转醒。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拉上了黑幕,外面的草铺能听见一两只的蟋蟀声音。
  “咕噜咕噜~”唔,肚子好空啊;不过这一觉睡的很舒服,算是很好的吧?
  ‘咯吱’一声,云月推门进来,手上照样端着一碗白粥,看到他已经醒了,轻快的说:“殿下,你总算是醒了;肚子饿了吧?”边说边摆好碗筷。
  “云月……粥拿过来吧。我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呢。”浑身虚软的,他连手抬起来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云月笑盈盈的;露出一口银牙。
  “殿下,您还是起下身吧,你都躺几天了,在这么躺下去,明天你都得这么吃饭的。”然后走过去,抓住北堂未泱的手臂,“奴婢扶您起来吧。太医说了,你现在要多走动,不然啊……身子会比以前更弱呢!”云月说着睁大双眼了说。
  “太医怎么会这么说,我身子哪里弱了?”他哑然失笑的看着云月,眼里满是戏谑。
  云月……你和前世真是一模一样,让我如何推开你?或许……他应该把云月放到鸿煊那?跟着鸿煊怎么也比他好吧。
  “太子殿下说的。”云月睁眼说瞎话,眼珠子朝上看去,一听就是假话,可是他却不高兴了。
  “殿下……怎么了?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先俯扶我下床吧,我这次真的饿扁了。”
  “恩,您慢点。”
  “好。”
  直到下床了,北堂未泱才看到那日,他找遍房间都没找到的麒麟玉佩,居然不知何时起安稳的挂在腰间。
  他拿起玉佩,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月。
  “云月……这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
  云月不自然的低下头,闷声说道:“前几日月儿姐姐说她在娘娘的梳妆台上看到了殿下相似的玉佩,让奴婢瞧瞧是不是殿下的,果不其然是。后来本来奴婢要给您的,没想到……你病疾发作,可怖得很,只顾先去和陛下报道了。”顿了会,云月继续说道:“之后陛下问起,奴婢就将玉佩给了陛下,估摸着是陛下给殿下系上的吧。”
  “是么?”玉佩……他的父皇比他还在意。
  “好了,殿下,我们先喝点粥吧。”
  “恩。”
  云月虽然比北堂未泱年长,但是始终是弱智女流,不管他如何的瘦弱,云月也是万不能完全扶起他的,北堂未泱只把自己一半身子压在她身上,步履蹒跚的走到桌子上。
  粥端来之前应该还是烫的,到现在上面还看得到热气。
  “没有玉米粥吗?”北堂未泱想起来,他好像有好几天没吃玉米粥了,不知怎么的,很怀念。
  云月递给他的筷子不自觉的动摇了下,然后温声温语的说:“殿下想吃的话,奴婢明天煮给您吃。现在殿下就先喝点这白粥吧。太医有说您近日最好不要吃那些杂粮。”
  “是吗?”说着,他拿起汤匙,舀起一汤匙的的粥,粥很稠,米粒晶莹剔透的,好不诱人,只可惜北堂未泱现在脑子里只想吃云月亲手熬的玉米粥。
  云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龙璃宫内,北堂傲越将奏折全部批阅好后,才开始用膳。
  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他平时爱点的菜肴,芳香四溢,色味俱佳,看了就让人有食指大动的冲动,但是今晚北堂傲越视若无睹,他没有什么胃口。
  张烙夹一块月光凝脂般的蟹肉放在青花瓷碗里,傲帝偏好海鲜,基本每餐必有。
  北堂傲越只是看着碗里的蟹肉,没有拿起箸的想法。张烙一边看得干着急。
  “陛下……可是这不合口味,奴才再夹过其他的?”其实张烙比较想说,陛下,你是不是又想谁了?这句话是不能说的。
  “撤了吧。”北堂傲越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就闭上眼,不理会张烙了。
  张烙垮下脸,看着那一桌动都没动的玉盘珍馐,欲哭无泪。
  “陛下……”
  “那个紫苑的事,办了没有。”
  额……这个话题转的有点快啊,张烙放下自己手中的箸,尽可能降低音量的说:“回陛下,已经暗首七了。”
  ……
  北堂傲越没有回答,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
  “暗首七让奴才和陛下说句‘说深夜会传来消息,陛下请放下。’就离开了。”
  “深夜啊~”具体什么什么时辰也不说说?这个暗首越发的目无尊长了,但是这是他要的效果。北堂傲越依旧闭着眼,说:“朕让你冰着的琉璃瓶呢?”几天了,时间应该够了。
  “回陛下,还在冰室放着呢。”傲帝吩咐他放在那个小冰室里,不得任何人靠近,并且不能触碰,不知道是什么贵重东西。
  张烙接过那琉璃瓶的时候,都还被傲帝要求不得摸到瓶身,可见其珍贵程度啊。那琉璃瓶透明见内,里面盛着的是液体吧?
  唔,暗红色的?
  难道是什么奇药?张烙一下子想了很多可能。
  “带朕去。”
  “诺。”
  冰室离龙璃宫不太远,是属于傲帝私人的冰室,其他妃嫔、皇子的冰室在都其他地方。
  冰室外有两个侍卫看守,别小看这两个个字偏胖的的侍卫,他们可是暗首之二,一般时候都是隐藏在宫里,当耳目的。
  这个宫里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只要你的耳朵探得够远,多得是小道消息。
  张烙进冰室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这里真心冷啊!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打分他那个傻徒弟来。
  张烙打开一个暗格,暗格缓缓凹陷下去,透明的琉璃瓶就在其中,周身全是冰冷的雾气。
  张烙还以为那液体怎么也会冻住了吧,可是——傲帝拿起来的时候,琉璃瓶里的液体经过晃动,在里面前后飘摇啊!
  这东西……不一般。
  “这个没有任何人动过吧?”北堂傲越凝视着瓶身的液体,问张烙。
  “陛下可以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奴才放到暗格时都是用东西夹住放下去的。”张烙对这个充满了自信。他张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命。
  “恩。你不用跟着朕了。”说完,北堂傲越把瓶子放到自己怀中,走了。
  “诺。”张烙很想说句:‘陛下,那瓶子很冷的……’但是傲帝早就不见了。
  那是一篇茂密的森林,偶尔有几只山鹰从上空掠过,发出几声鸣叫,月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虽然是夏季,乳白的雾霭笼罩着森林里弥漫着,像一幅笔墨清淡,如同是那高山上白日的景色。
  树在死一般宁静的森林里轻吟浅唱,一切都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
  北堂傲越走在满是树叶铺垫的土地,‘咯吱’,‘咯吱’声在这森林里带来了一点阴深,慢慢的走到里面,越走越远。
  在森林的径处一块石碑上刻着‘禁地’二字,上面还有红色的血夜披溅着,夜晚看到实在是有点恐怖。
  森林到尽头的时候,才能模糊的看到一个洞口,洞口上还刻有四个字——北堂皇族。
  可惜青苔遍布,现在只能看到两个字——‘堂和皇’。看来这个洞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
  北堂傲越抬头仰视那代表皇族的洞口上方。
  “朕……来了。”说完后就走进洞里。
  洞里有火把,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灯油,常年不灭的,里面一眼看过,和其他的洞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洞中央有块巨大的石壁。
  石壁上,一头麒麟栩栩如生在上面。张大的嘴巴,似乎是在怒吼;前面的两蹄高高抬起,仿佛下一刻就将你按到在地,准备用他尖利的獠牙,撕咬你;身上的毛发直直的竖起,似极怒的燃起火焰。
  “朕很久没来了吧?”北堂傲越看着石壁说道。
  “朕的炎烈皇朝,会称霸整个炎麒大陆!有天我们定会让炎烈皇朝傲立在炎麒大陆,你将会成为只属于我们的国宝,——火麒麟!”
  他从怀里掏出那琉璃瓶,扒开那瓶子上的塞子,腥气蔓延,那石壁上的麒麟好像动了一下,然后北堂傲越轻笑。
  “这么多年没食物了,你饿了吧?不怕,过几年你就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了。”说着便轻跃到石壁上方,居高临下的把手中的琉璃瓶倾斜而下,血液居然没有喷溅在他身上,而是尽数吸入石壁内。
  “吼——!”一声巨大的兽鸣,让洞口整个晃动了,北堂傲越脚下的石壁也没幸免于难,但是他却稳稳的屹立在上面。
  “呵呵,只要你安分的呆在这,朕下次会再给你。”北堂傲越把瓶子抬高,单手开始左右的揉动瓶颈,顷刻间,瓶身化为灰烬。
  “吼——!”又一声兽鸣声起。
  北堂傲越脚尖着地,有趣的看着石壁上的麒麟闭上了嘴巴,温顺的趴着。
  这个时候的神兽倒是乖顺的像他养的一只宠物。
  “告诉朕,陆白卿没有回答的问题。”北堂傲越屏气说道,手握着拳头。
  “吼吼~”石壁发出的兽鸣,这次很像嘲笑。
  “看来你不想下次的祭品了。那好,朕三年后再来。希望你到时会告诉朕答案。”北堂傲越双手负于后,气定神闲的离开。
  “吼——!!!”这声兽鸣极其大声,北堂傲越不理会,脚步不停。
  他北堂傲越从不会受任何一个人的要挟!
  神兽,又如何?
  

☆、47章

  这几日北堂未泱调养的差不多了;张烙就过来接走了他;北堂未泱只是和云月说了下;让她和蕖妃说下;就和张烙出去了。
  “张公公,父皇……父皇可是有事找我?”
  张烙只是笑笑的说:“殿下,奴才只是照吩咐带您去更衣。”
  “更衣?”北堂未泱伸出一只手;看那长到大腿的云绣广袖。没脏啊;没有什么不对,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殿下,到了。陛下会在龙璃宫等您。”张烙带他到了一个离龙璃宫较近的宫殿,站在一旁;低首说道。
  “张公公;我为什么要换衣服?”
  “殿下只管换着便是,总不会错的。”说着便推开殿门。
  殿里都是用红木雕刻的桌椅,旁边还有个藤椅,可以摇晃的那种。纱织的粉色帷幔悬挂在在梁上上方,不时飘动,清风吹过,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这里是父皇妃子的宫殿吧?但是……为什么很多东西都被粉色的布遮掩了?北堂未泱上前看那熟悉的琴架。
  和母妃差不多的琴架……琴架上面也同样用一块粉色的布盖住了,不同的是,那粉色的布上有绣有四个字——青木于思。
  北堂未泱好奇的把琴架上的布掀开,入目的是用青桐木制成一张七弦琴,琴尾尚留有焦痕。这个是焦尾琴,母妃心心念念的焦尾琴!他虽然对这音律只了解一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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