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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遗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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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留步,臣有一物要交与陛下。”李斯道。
  嬴政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李斯,示意他继续说。
  李斯:“这是当年荆轲来秦时,和樊於期首级等物一起带来的。是太子丹生前留给陛下的帛书,本是早该交给陛下的,但一直没有机会。”
  嬴政接过了李斯递过来的帛书,拿着帛书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他想起来很多年前的晚上,自己正大摆宴席庆祝秦军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嬴政仿佛看到了姬丹回到自己身边的未来。那天很高兴,嬴政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信使来报。
  “陛下,燕王已经割下太子丹的首级献给陛下,恳求秦国退兵。”信使说。
  嬴政随即愣了,然后脑袋一阵眩晕,但他硬撑着没有晕过去。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种结局,他虽然让自己很心寒,可自己从没想过要让他死呀。假的,说不定是假的,又是姬丹的诡计。
  对,一定是姬丹的诡计。姬丹怎么可能会死呢?他那么胆小,那么怕疼,他根本不敢死的。
  “太子丹的首级呢。”嬴政抱着一丝的侥幸。
  然而,随后他就真的见到了姬丹被割下的头颅。姬丹双眼紧闭着,脸色呈现青灰色,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嬴政身子一软,跪了下去。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眼泪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全部奔涌而出。
  我错了,丹,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爱我。只要你能活着,燕国我就不打了,你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是燕国太子。
  为什么……
  嬴政拿着帛书,朝上林苑走去。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他才走到行宫。
  嬴政推开行宫的大门,院里空无一人,唯有满地落下的梧桐花,一如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嬴政踩着地上的梧桐花,走到树下,靠着梧桐树坐在了地上。他看到了一只只蚂蚁,爬过花朵找寻食物,他捉住了一只蚂蚁,放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手心的蚂蚁,嬴政倦了,这次,他把蚂蚁轻轻放回地上,然后他自顾自地看起了夕阳。
  他想起了自己儿时朝姬丹说的统一天下的豪言壮语。然而,如果他能早些知道自己得到天下的代价是失去姬丹,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种话。不,或许这么说是不准确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姬丹。姬丹不爱他,他是知道的。不然,姬丹为什么会想要杀了他。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嬴政拿出了姬丹给他的帛书,靠着梧桐树开始读了起来。
  “你读到这封信时,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吧。你肯定想问我,你待我不薄,我为什么要杀你。因为我是燕太子丹啊。虽然我懦弱自私,但我知道我从成为太子起就背负着燕国的一切。只要你活着,燕国就会有灭国的一天,我不能容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天的到来。其实杀你是我的赌局,赌一赌谁能达成自己的夙愿,当然你能读到这封信,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时间一直能停留在小时候多好。至少那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国仇家恨。还有一句话,如果我再不说就来不及说了,如果这句话能让你灭掉燕国前有一丝丝的愧疚的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爱你,嬴政。我爱你,不比你爱我的时间短。虽然我对你的爱比不过我对燕国的爱,但我确实是爱着你的。你还记得我们重逢那天我问你为什么没有立王后吗?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希望你能对我说,你的王后的位置是留给我的。
  现在,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突然非常非常想念上林苑的行宫。我记得有一次我躲在前院的梧桐树后,你进了门没有看见我,我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把你吓了一跳。你在树下吻我,吻得我快要窒息。我喘着粗气问你,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凤凰,庄周是不是在骗人,你勾起手指蹭了蹭我的鼻子,说,或许会有,说不定哪天停在这棵树上。我笑了,你也笑了,像两个天真的孩子。
  我知道你以后会爱上很多很多的人,但我希望至少我在你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
  眼泪又自作主张地流了下来。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到这封信,那么自己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把姬丹带会自己的身边。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声尖利的鸟鸣划破长空,嬴政擦干了眼泪抬头望去,一只凤凰落在了梧桐树的枝丫上,停留了片刻又扇了扇翅膀朝天空飞去,嬴政望着它远去的方向,云淡,风轻,天色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


第7章 韩信篇
  “韩将军留步!”
  韩信永远记得那天,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特别大,像极了小时候过节时吃的壮馍。他年轻的时候,说白了就是混蛋一个,整日蹭吃蹭喝不学无术,年龄越大越招人烦,十里八村没一个待见他的人。后来赌气离乡,发誓不干出一番功名永远不回去。可说话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了,离家之后韩信才清楚地知道,单单的自我欣赏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先跟了项梁,又跟了项藉,通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功名,后来又投奔到了跟他同样是混混的刘邦麾下。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游手好闲的主,凭啥刘邦能成一方霸主,自己却还是碌碌无为呢?后来刘邦被项藉封汉王,前往封地南郑,韩信决定就此离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韩信偷了战马,头顶着一轮圆月,向刘军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然后,在夜色的朦胧中,他恍然听到了一声大叫——“韩将军留步!”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停了马,调转马头,看到了衣冠不整的萧何。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哪是什么将军。”
  萧何喘着粗气,咳了几声才稳住气息,说:“跟我回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韩信显然没有相信,有些轻佻地说:“你又能给得了我什么?”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萧何的吼声把韩信拉回了现实,月亮还是那轮月亮,可韩信和萧何根本不是在去南郑的路上,而是在长乐宫。韩信被绳子紧紧绑住,倒在地上,却依然邪笑着说:“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当年你说过,只要我跟你回去,你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你骗了我,萧,相,国。”
  “可是你想谋反。”萧何拽起韩信的衣襟,将韩信拖起。
  “哈哈哈,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想谋反。”韩信大笑起来,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了,“我就问你,这些年,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只有沛公。是不是我取代了沛公,你就能稍微对我好一点。”
  韩信已经记不清到底什么时候萧何对他的意义变得不一样了,可能就是在那晚月下的惊鸿一瞥,也可能是在他回去后登台拜将时,萧何冲着他笑着比拇指的那一刹那。韩信开始越来越在意萧何,起初只是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既然萧何如此看重自己,自己就得好好证明一下韩信值得你的看重。虽然私底下韩信依然改不了从前的混混行径,可一旦面对萧何,他是能收则收,虽然结果不是特别尽如人意就是了。但渐渐地,萧何对于韩信的意义变了味道。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韩信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越和萧何亲近,韩信就越心寒。因为不止是对待自己,萧何对待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的,在萧何眼里他韩信与樊哙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你还记得当年在彭城吗?”韩信的眼神突然充满柔情,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彭城,这座城池太过古老,连韩信都说不清它到底存在了多久,反正它一直矗立在那里,而且会永远在那里矗立。楚霸王项藉对它情有独钟,不管不顾就把它当成了国都。韩信也是喜欢它的,虽然在那里他曾经有过命悬一线的时刻。
  那是决战快临近的时候,韩信因为手下人的误判,被项羽的军队困在了九里山的一个山洞。韩信在山洞藏了整整七天,山上整日有楚军巡逻,他就只能和部下一起喝洞口的泉水充饥。就在他已经体力不支时,楚军的一队人马正逼近韩信藏身的山洞。
  韩信和手下将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然而他们所预料的厮杀并没有发生——萧何的人马及时赶到,救出了被困的韩信等人。
  当时韩信的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他只隐约记得,萧何把他抱下了山。萧何的怀抱可真温暖啊,韩信想,可惜自己不能一直在他怀里。
  “我记得,我见到你时,你已经快晕过去了,可是还强撑着,把部下的藏身地点悉数告诉我后才倒下。”见到韩信态度的转变,萧何的态度也软化起来,他松了拽住韩信衣襟的手,配合地与韩信叙起了旧。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吗……”韩信靠着墙坐了起来,看着萧何的眼睛问道。
  萧何看着衣衫凌乱的韩信,韩信的额头还有伤口,是萧何的手下捆绑韩信时不小心弄的,此时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干涸的血迹布满了韩信的额头和前端的头发。萧何斟酌了很久,也看着韩信的眼睛说:“我对你……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是吗……”韩信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那沛公怀疑我谋反,捉我回洛阳时,你又为何替我求情。”
  “那,那是为了我们同僚之情。”萧何说。
  “同僚之情,哈哈,好一个同僚之情,萧相国,你可真是情深义重。”韩信穷追不舍地问,“仅仅一个同僚,也能让你在沛公面前跪上一天一夜吗?”
  “韩信,你已经疯了。”萧何摇了摇头,回避了韩信的追问。
  “对,我早都疯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拜将台上。”韩信喃喃道,“你哪怕对我的心思有一丝一毫的回应,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们都进来吧,淮阴侯的时间到了。”萧何走出钟室,对在门口候着的将士说,然后他又回到钟室,问韩信,“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吗?”
  “我真后悔没有采纳蒯通的计谋。”韩信闭上了双眼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让时间回到你追我的那个月夜。”
  萧何没有看韩信,一言不发地转身向门口走去,众侍卫鱼贯而入与他擦肩而过,在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韩信,我们早都回不去了。”谁也没有看见,萧何的眼角有一滴泪水划过。
  回应他的是韩信痛苦的惨叫声,一切都结束了。
  “你又能给得了我什么?”韩信轻佻地问道。
  萧何没有生气:“我说了,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争取到你想要的一切。”
  韩信下马,走到萧何的面前,在他耳边轻轻说:“我要你也行吗?”


第8章 韩嫣篇1
  “苦饥寒,逐金丸。”冬末,长安下着雪,所有的水都被冻上了。一群孩子在河面上奔跑戏耍,为首的孩子不知从哪习得的歌谣,得意洋洋地教给其他的孩子。
  韩嫣刚刚从府中出来,虽然是坐在轿子里,却依然冻得韩嫣直哆嗦。他听到孩子们嬉闹着唱的歌谣,一双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听到有百姓唱这首歌谣了,可他堵不上悠悠众口。这首歌唱的是他韩嫣,得皇帝宠爱,恃宠而骄,不知百姓疾苦。韩嫣自己知道,这歌里的人不是他,可别人不知道,只当他是祸乱朝政的佞幸。
  韩嫣身旁的书童泰双气鼓鼓地眨了眨眼问:“公子,要不要我下去训训他们,让他们别唱了。”
  “不用,你堵不上他们的嘴,反而坐实了我的罪名。”韩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可是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泰双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公子不去和他们争论。有时候,他真想拿个巨大的喇叭大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家公子不是他们口中误国的奸佞。
  韩嫣掀开挡在轿子窗口的帘子,向外面望去,思绪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刘彻的那天。
  那天是个很寻常的日子,早在几天前韩嫣就被通知要进宫成为胶东王的伴读。虽然进宫前韩嫣还有些忐忑不安,但真的见到刘彻时,他就一点都不怕了。这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小王爷非常平易近人,甚至对泰双也没有摆王爷架子呼来喝去,这让韩嫣对他好感倍增。
  韩嫣不知道的是,刘彻对那天的印象比他要深刻得多得多。第一眼看见韩嫣时,刘彻就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韩嫣皮肤白得发光,让刘彻想起匈奴进贡的奶酪。而他的眼睛却黑漆漆地像藤蔓上熟透的葡萄,和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韩嫣的眼角有一颗泪痣,这颗痣在之后的岁月里,成为了刘彻最为之着迷的部分。
  “也不知道君上这么急让我进宫是为了何事。”或许是因为路上太过颠簸,又或许是太过无聊,韩嫣总觉得今天心里有点发慌。
  泰双觉得韩嫣是多虑了,收起了刚刚的气愤,笑着对韩嫣说:“陛下肯定是想念公子了,毕竟您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心尖上的人吗?韩嫣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彻大婚那日,下了雾雾蒙蒙的小雨,韩嫣想起了曾听家里姨娘说过的江南,江南烟雨也大抵如此吧,他想。从一开始韩嫣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刘彻会娶亲,而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挤出一丝假笑,说着祝他们白头偕老的违心话。那天他烦闷极了,趁着人多,他溜到了沧池边,看着细雨落在池中,泛起点点涟漪。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和刘彻在沧池边说话。
  “诸子百家各有其法,自高祖以来,我大汉以道家为尊,可我总觉得道家还差了点什么,王孙你觉得呢?”刘彻叼着一根狗尾草,坐在沧池边的大石头上,眼睛里仿佛有无数星辰。
  “殿下你问我,我也不好说。”韩嫣笑着,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
  刘彻吐了嘴里的狗尾草,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你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你且说说看,这里没有外人。反正大汉的未来在这儿。”刘彻指了指自己。
  “真要我说,殿下可以在儒家那边找找。前几日我读了点《论语》,觉得里面有些东西,殿下用得着。”韩嫣被刘彻逗笑了,也顺着他轻声回答道。说完,韩嫣前倾了身子,吻了吻眼前的人。
  只可惜时过境迁,曾经坐在大石头上的小太子,如今竟然已经娶了妻子,仿佛曾经的时光都喂了狗。
  天色渐渐暗下去,夜未央,庭燎之光。雨停了,留了一轮残月,隐隐地挂在空中。渐渐出现的雾气,包裹着整个湖面,韩嫣朝沧池旁边的石头走去,走过草地时惊起了几只萤火虫,萤火虫匆匆飞起,像星星,为暗淡的夜空添了一点点光。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韩嫣,把韩嫣吓得差点掉进沧池,可很快,韩嫣就认出了这熟悉的气息:“殿下好雅兴,大婚之夜不陪太子妃,来沧池吹凉风。”
  迷雾中,刘彻吻着韩嫣的脖子,没有说话。
  “殿下,不去陪太子妃,当心明天整个未央宫都被拆了。”韩嫣亲吻着那人的脸颊回应着他。
  刘彻舔了舔韩嫣的眼角下的泪痣,说:“太子妃?你不就是吗?”
  情迷意乱间,韩嫣推开了刘彻,思量片刻后说道:“殿下还是快点去洞房花烛吧,万一您今天见我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迷雾围绕着眼前人,恍惚间刘彻仿佛置身阆苑,他看着眼前的沧池,与面前宛如仙人的少年,没来由地想起古人写下的诗句——朝吾将济於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刘彻吻了吻韩嫣的额头:“那我回去了,不论如何,你始终在我心里。”
  韩嫣望着被雾气掩去的刘彻的身影,自嘲地笑了。他可真是无情,但他未来或许会是个好的皇帝吧,毕竟,对于帝王来说,无情是一种美德。
  “我倒是觉得,找我有事的人不一定是君上,或许是太后。”半晌后,韩嫣开口说。
  泰双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太后找您会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去年秋天陛下打猎那次吗?”韩嫣问。
  “您是说江都王?”
  那天是难得凉快的天气,秋风飒飒。正巧江都王刘非前几天进京,刘彻和王兄相谈甚欢,看最近天气不错,刘彻提出了去上林苑打猎的主意。虽然韩嫣生得像柔弱的女孩子,不生气不着急时看起来也文文弱弱的,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扒开他一身的伪装后,韩嫣其实是个喜欢狩猎,有点闹腾的少年。
  所以一听说皇帝要去打猎,韩嫣起了个大早,兴冲冲地进了宫。
  “陛下,什么时候出发?”韩嫣一见到刘彻就兴高采烈地问道。
  刘彻看到韩嫣如此期待,心情也愈发高兴起来,拉着韩嫣的手说:“快了,容我准备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发现汉朝皇帝私下自称是“我”,东宫住的是太后,太后自称是老妇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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