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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巧言令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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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反正,唐惜春知名人物的地位,一时间是难以动摇的。
  如今唐惜春跟着老爹迎客,兄弟三个,唐惜时内秀,生似铁塔,现在个头就与唐盛相仿,站在一畔不似唐盛的儿子,倒像唐府的侍卫。唐惜夏年纪尚小,而且,他自幼念书,是个斯文人,还不大会抢风头。唯唐惜春,五官与唐盛酷似,更兼他年少飞扬,修眉俊目,身量高挑,朝气篷勃,随便一站就能闪闪发亮,极是引人注目。
  当下便有人悄悄道,“若生得唐大少如此俊俏,便是纨绔一二,也不叫人讨厌。”
  尤其凤真大驾光临,凤真模样本就极是俊美,且又较唐惜春高大,这等光芒万照之人乍然登场,立刻如太阳光临大地,气场略略不足之人给凤真这奢华之色一衬,顿失光辉。唐惜春照样嘻嘻哈哈,竟别有一番气质,很是能撑得起唐家大少的场子。
  尤其周湄一并前来,三人站在一处,当真是夺尽蜀中春。色。唐惜春亲热的拉住凤真的手笑,“阿真莫客气,阿湄,你多多照真师侄。”他还好意想做个红娘啥的,给凤真周湄二人创造机会。
  周湄笑,“你就贫吧。”与凤真一道进去了。
  让唐惜春意外的是,沈博也来了。
  彼时,唐盛已带着唐惜夏到正厅待客,唐惜春与唐惜时仍在门口迎客。
  经过唐盛补习,唐惜春现在已经知道沈家乃蜀中第一有钱人家。
  而且,能转手将亲妹妹嫁给断袖凤真的人,唐惜春想着,相由心生,说不得是个恶俗暴发,张嘴满口金牙,举手黄金闪烁,佩金带玉,庸俗不堪之人。故此,一听说沈博到了,唐惜春瞪大眼睛连忙去寻,就见迎面走来个大肚子满脸油汗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生的颇是肥壮,一只肚子仿若女人怀胎十月,才五月天,便已是热的满脸油汗,时不时捏着帕子拭汗,捏着帕子的手上镶戴着三五只黄灿灿亮闪闪的宝石戒指。
  来者皆是客,唐惜春现在颇懂接待之道,笑着一拱手,对那胖子道,“沈公子,欢迎欢迎。”
  胖子脸色一窘,想说啥,张张嘴,露出三五金牙。就听边上一个清朗的声音,“唐公子,久仰大名。”
  胖子连忙退后半步,唐惜春迷茫的看向胖子身边一位身着玄裳腰勒玉带的青年,惊,“咦,你是沈博沈公子?”
  晃眼一看不觉什么,仔细看去,唐惜春倒抽口冷气,“你与阿真好像。”简直就是成年版凤真嘛。只是,凤真光芒万丈,沈博相貌极佳,却给人一种普通的感觉,真是奇怪。
  沈博笑,“姑舅兄弟,自然是像的。”
  唐惜春认错了人,笑道,“原来只是听人说起过沈兄,未能见得一面,倒闹了个笑话。沈兄莫介意才是。”
  “唐公子说哪里话。你是阿真汝宁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沈博口气温和,亲昵的仿佛在说自家兄弟,“听说唐公子拜太妃娘娘为师,可惜当日我未在成都府,不然定要吃一杯水酒,贺上一贺的。”
  唐惜春笑,话不过脑袋就脱口而出,“无妨无妨,沈公子未去,你家姑姑、姑婆、太姑婆都到了。心意到了就成。”
  沈博平生头一次遇到唐惜春这等人物,竟是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还是故意讽刺他呢。沈博淡淡一笑,“此乃误会,日后有暇,我亲与唐公子解释一二。”
  “不用不用,不用放心上。”你这么厉害,连凤真都不是对手,俺可不敢得罪你。唐惜春笑,“沈公子里面请,勿必多喝几杯。”
  沈博一拱手,抬脚进去。
  唐惜时看唐惜春一眼,心说,莫非唐惜春把沈家婆娘的仇记到沈博头上,即便如此,也不必当场给沈博难堪啊,这可是个狠角色。
  待一时,客人来的差不多,唐惜春与唐惜时便也进去了。
  唐惜春一溜烟钻了厨房,待开宴时捧出寿面若干,然后羞羞的对唐老太太道,“祖母辛苦操劳大半辈子,孙儿没别的大本事,今天是祖母的寿辰,这是孙儿亲手做的,请祖母尝尝。为祖母贺寿。”
  唐老太太欣慰感动道,“我这辈子,从不图你们有多大本事,你这样孝顺,祖母这辈子再无憾事了。”
  祖孙两个互为吹捧夸赞一番,又有识趣的夫人太太们捧场,一个说,“唉哟,大公子实在贴心。”
  一个道,“比我家的小子强多了。”
  一个笑,“老太太真是好福气。”
  总之,借着唐老太太的寿宴,唐惜春委实招了个好声名。
  凤真道,“老一套。”在上清宫就用碗面条哄的蜀太妃喜笑颜开,即便凤真也得承认唐惜春对付女人颇有一套。
  周湄笑,“可惜今天吃不到惜春烧的面了,他手艺委实不赖。”
  沈博慢慢的抿口酒,道,“汝宁与他挺熟的。”
  周湄悠然一笑,“惜春是个难能可贵的人。”
  沈博道,“凤真,姑妈叫你有空回家一趟。”
  凤真点点头。
  一时,唐惜春过来敬酒,笑道,“真师侄、阿湄、沈公子,你们不是外人,付三、阿峰、少程,咱们是老交情,来来来,敬你们一杯。”
  大家很给唐惜春面子,一起饮了一杯。
  李峰打趣,“刚听周探花说小唐你好手艺,什么时候也做碗面给哥哥尝尝。”
  唐惜春笑,“我这是彩衣娱新的绝技,岂能轻易施展?”
  说笑几句,唐惜春坏笑,“阿湄,替我照应真师侄和沈公子。”
  周湄当下便想直接一拳捶死唐惜春算了,这贱嘴!竟然讽刺他靠美色上位!NND!老子真才实学一探花!
  唐惜春跟着唐盛忙活了大半日,直待下晌酒宴散了,唐盛带着儿子们将大小宾客一一送走。不论是上官同僚或是士绅商贾,唐盛皆一视同仁,一样的客气相待,不曾有丝毫慢怠。即便与唐盛打交道不多的沈博亦觉着,唐盛颇有可取之处。
  待将客人悉数送走,唐惜春脸上白里透粉,挂在唐盛身上,一个劲儿的蹭唐老爹的脸,花瓣一样的唇喷着酒气撒娇,“累得走不动了,老爹你背我进去吧。”
  唐盛气笑,“惜时惜夏,瞧瞧你们大哥,可丢脸不?”
  唐惜夏吐吐舌头,他是个小道学,自来奇怪大哥怎么就说得出这些话。他只要想一想,就觉着对父亲大人不敬,更兼浑身起鸡皮疙瘩。
  唐惜时道,“义父,你也忙了大半日,先去歇着吧。我送惜春回房。”
  唐惜春被唐惜春抓到身畔,张牙舞爪的大叫,“唐惜时,你敢拆散我们父子,你这恶魔!”
  唐盛揉揉眉心,道,“赶紧,回去多给你大哥灌几碗醒酒汤。”
  唐惜时掐着唐惜春的腰,直接把人往肩上一送就扛了起来,唐惜春正卡着胃,嗷的一声惨叫就把满肚子酸臭的酒水吐在了唐惜时背上。也就是唐惜时了,反正他生就一张铁面,平常没啥面部表情的人,只是两道卧蚕眉微拧,扬手给了唐惜春屁股两巴掌。
  唐惜春干脆吐了个痛快。
  唐盛喊一声,“惜春,你憋着点吐。惜时,你轻点打。”
  唐惜时已经扛着唐惜春走远了。
  待到了唐惜时屋里,唐惜春捏着鼻子大叫,“唐惜时,你快臭死了!赶紧,离我远些!”
  “也不知是哪个狗嘴里吐得我一身。”唐惜时脱了衣袍扔出去,只胯。下一件大裤头,浑身赤。裸,露出一身钢浇铁铸的键子肉。唐惜春接过丫环送上的茶水漱了口,刷过牙,又喝了两碗醒酒汤。
  唐惜时并不觉着如何醉意,也喝了一碗,就听唐惜春问,“惜时,可有女人喜欢过你?”
  唐惜时道,“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言下之意,没有。
  唐惜春感叹,“也没人喜欢我。你说,我也不比阿湄难看过,怎么阿湄这许多人追,就没人对我表露情谊呢?”
  唐惜时看唐惜春一眼,不可思议,“难道你是断袖?”当初唐惜春连他房里的丫环都勾搭,突然变断袖,这真是……唐惜时忙喊道,“阿一,给我拿件袍子来。”
  “哎,一会儿就洗澡了,还穿什么衣裳,我哪怕是断袖,也不是断你。”唐惜春白唐惜时一眼,“何况,我又不喜欢男人。”
  “我虽不是喜欢男人,不过,凭我这姿色,追求者起码也得堆山填海才正常吧。”唐惜春惆怅地,“大好青春,竟没有一点桃花运,岂不白活?”
  唐惜时忽而口吐毒舌,“桃花运没有,菊花运倒是有一朵。”
  唐惜春还他一个字,“屁!”
  
  ☆、第60章 半曲
  
  不一时,丫环们备好洗澡水,两人一共沐浴。
  一间房,两个浴桶。
  唐惜春泡着澡就开始打鼾,唐惜春简直对此人没法子,自浴桶起身,穿戴整齐后将唐惜春从水里捞出来,裹巴裹巴抱到卧室塞被子里去。吩咐丫环照看着,唐惜时就去自己的小书房念书去了。
  直待用晚饭时,唐惜时问,“惜春醒了没?”
  丫环禀道,“刚刚阿玄姐姐来问了一声,知道大爷在咱们这儿就送了衣裳来。奴婢刚刚看过,大爷睡得香。要不爷先用饭,奴婢跟厨下说一声,叫厨下给大爷留着饭食就是。”
  唐惜时抬脚去瞧唐惜春,唐惜春果然脸压着枕头睡的正熟。他人生的俊,一身皮子也格外白细,脸颊粉嘟嘟的,长长的睫毛翘着,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似是鲜花在燃烧。
  这无忧无虑长大的纨绔子。
  唐惜时摸摸唐惜春的脸,细致如同美玉,晃晃他,“起来吃饭了。”
  唐惜春将脑袋钻到被子里。
  唐惜时把唐惜春从被子里剥出来,声音竟是异常罕见的柔软,“惜春,起来了,今天天好,晚上有星星,你不看星星了?”哪怕家里没有观测仪器,唐惜春也喜欢仰望星空。
  唐惜时深知他这性子,蛇打七寸。
  唐惜春打个呵欠,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问,“我衣裳呢。”
  “阿玄给你送过来了。”
  唐惜时给唐惜春抱过衣裳,唐惜春坐起来,露出大半个光洁如玉的胸膛,他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胡须都没长一根呢,顶着个鸡窝脑袋,长眉翠目的脸如同凝脂美玉,睡意茫然的一笑,仍叫唐惜时小心肝儿扑通了一下。唐惜春伸出胳膊勾住唐惜时,拍唐惜时几下,笑嘻嘻道,“惜时,你现在总算有个做弟弟的样子了。”
  唐惜时拍开唐惜春的胳膊,道,“快点穿衣裳,等着你吃饭。”
  “知道啦。刚夸你一句,你就原形毕露。”唐惜春嘟囔着。
  唐惜时道,“出去等你。”
  “叫丫环给我准备洗漱水。”
  唐惜时匆匆出去,颊似火烧。他站在夜色微凉的长廊下,心道,生得黑也不是没有好处,不然若给唐惜春那家伙知道他脸红,还不知给唐惜春笑成什么样呢。真是的,也不知闲着没事儿生成那幅娘娘腔样子做甚!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男人么,生成他这样才好哩!
  唐惜时在外做好心理建设,方踱步进去,唐惜春已经由丫环服侍着梳头,看到唐惜时便抱怨,“也不说叫我擦干头再睡,你看我头发乱的。”
  唐惜时道,“比鸟窝强些。”
  唐惜春正色道,“唐惜时,你再没大没小,我可要揍你了。”
  唐惜时笑,“快点梳,梳好头吃饭了。”
  唐惜春多日不见唐惜时,用过晚饭后也不回自己院子,看了会儿星星,对唐惜时道,“咱们好久没一起说话了,惜时,晚上一起睡吧,大哥想跟你说说话。”
  唐惜时握着书卷,头都不抬道,“你片刻就能睡着,有话现在就说。”
  唐惜春道,“那你跟我说说凤真和阿湄的事好不好?”
  “凤真?”唐惜时望向唐惜春,问,“他跟二师兄怎么了?”
  唐惜春一幅八卦脸,打发了丫环下去,道,“难道你不知么?凤真同阿湄是一对啊。”
  唐惜时将书搁在一畔,道,“二师兄不是跟沈博好吗?”
  “咦?你竟然知道?”
  “沈博以前偶尔会去山上,看他们眉来眼去的,莫非还没好上?”唐惜时颇觉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阿真说他与阿湄两情相悦,沈博这才逼着他娶沈家女。”
  唐惜时道,“你管他们呢。二师兄心思难猜,好端端的探花考出来,偏生辞了官回来经商,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认识沈博在前,凤真与我一般大,再早熟也不可能早早对二师兄生出那种心思来。”
  唐惜春颇是羡慕,“阿真与沈博都是人中龙凤啊,阿湄竟然同时钓到他们两个,真不知从哪儿修炼出来的本事。有时间我得跟他洗个澡。”
  这些八竿子搭不着的话,唐惜时饶是聪明过人也有些听不懂,问,“你跟二师兄洗澡,莫不是想勾搭他?”实在不像话。义父都把唐惜春宠坏了,若是唐惜春敢干这样的事,他非打唐惜春屁股不可。
  唐惜春哈哈直笑,“我看看他这公狐狸屁股后面长了几根尾巴。”
  唐惜时给唐惜春逗得一乐,笑,“你莫叫他听到这话,不然,他定要戏弄你的。”
  唐惜春忽然想到一件极要紧的事,问,“你不是说今年考秀才么?考了没?”
  唐惜时饶是颇有心机的人,听到唐惜春此话,也忍不住露出无奈之色,“我以为你都忘了呢?”虽然考中秀才不算什么大事,但,回来这好几天,唐惜春问都没问他一句,唐惜时心里竟还有些小别扭。
  “我这不是忙么。”分辩一句,唐惜春追问,“到底考得怎么样啊?”
  唐惜时矜持道,“秀才只是小试罢了,并不难。”
  唐惜春一声欢呼,扑到唐惜时身上,搂着他的肩膀,眼中的欢喜能溢出来,不停的问,“惜时你是秀才了啊!惜时你是秀才了啊!惜时你是秀才了啊!”
  看唐惜春这样高兴,唐惜时也不禁笑起来,回握着唐惜春的肩,道,“只是秀才而已。”
  “那也很了不起啊!你现在才十五,再过三年十八就能考举人,十九考进士,多厉害!惜时,你可真了不起!”唐惜春恨不能亲唐惜时两口,手舞足蹈,拉着唐惜时起来,说,“来,惜时,我弹琴给你听吧!”
  唐惜时笑,“我这里可没琴。”甭看唐惜春纨绔十几年,读书一窍不通,他音律很是不错。
  唤人取来笛子,唐惜时道,“你吹笛子给我听吧。”
  唐惜春笑,“也好。”
  唐惜时的笛子不过自己随手削出来的,绝非名品,唐惜春试试音,接着欢悦的笛声飞扬而起。唐惜时不大懂音律,也听不出唐惜春吹的是什么曲子,就觉着曲中满是欢悦,让人听了便不禁心喜。
  唐惜时最喜唐惜春吹笛时的模样,认真又喜悦的一张脸,唐惜时想,怪道义父这样宠爱唐惜春,这家伙的确是叫人喜欢。
  连唐盛都隐隐听到了笛声,罗氏笑,“不知谁在吹笛子?”
  唐盛笑,“大概是惜春,这样欢喜,约摸是同惜时在一起吧。”
  罗氏笑,“惜春越发懂事了,今天他给老太太做寿面,大家都夸他孝顺。”
  唐盛指指耳朵,笑道,“你猜惜春是因何事欢喜?”
  罗氏道,“因着老太太的寿辰吧。”
  “大约是因着惜时中秀才的事。”唐盛温声道,“惜春知道惜时中秀才的事,在为惜时高兴呢。”
  “老爷这都听得出来?”
  “曲为心声。”唐盛细细听着,微微一笑,阖目倾听,却不想,正在清丽高昂处,笛声突然嘎然而止,唐盛皱眉,“怎的停了?”
  唐惜春看着手里两半的笛子,望向唐惜时,道,“你这是什么破笛子啊!随便吹吹都能裂!”竟然吹裂了!
  唐惜时笑,“本来就是随便做的笛子,等明日我再做支好的,你再吹给我听。”
  见唐惜春仍时不时瞪他,唐惜时连忙拍唐惜春马屁,转移唐惜春注意力,“惜春,这是什么曲子啊,听着真好听。”
  唐惜春得意,“你当然没听过了,我新做的曲子。”想了想,唐惜春道,“就叫,祝青云吧。”
  唐惜时道,“原来是随便吹的啊!”
  唐惜春一幅看乡巴佬的神色,道,“知道什么?曲为心声,原就不必拘泥于什么曲目。我高兴了,吹出的曲子自然是高兴的。这是兄长亲自特意为你做的新曲目,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唐惜时也觉着很好听,笑道,“你要不要记下来,别到明天给忘了。这样好的曲子,记下来以后常吹来听才好。”
  唐惜春点头,“这也好。”
  唐惜时忙张罗着给唐惜春准备笔墨,唐惜春执笔叹道,“可惜只有半曲。”
  唐惜时笑,“等明天我就买支好笛子,你再把另外半曲续上就是。”
  “哎,你懂什么。我初闻你中秀才,一时欢喜不尽,方能吹出这样好的曲子。不要说明日,哪怕现在你重寻了笛子来,心境去矣,再不得此曲。”唐惜春细细的记录完备。
  唐惜时看他颇是惋惜,笑道,“待我中了举人,中了进士,你一定同样欢喜的。”
  “也是。”唐惜春笑,“现在想想就开心的了不得。惜时,我听说帝都流行榜下捉婿,当年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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