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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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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丹霄之前见过的女眷,乃是卫天留的遗孀,此时居于上首,那少年随侍在旁。下边卫百钟居左首,卫殊居右首。
  他们之后,便是身份特殊的沈丹霄,他对面之人,却是之前那有松鹤之形的道人,乃是朱明洞天的掌门,叫做方不期,罗浮八派之中,向来以他为主。
  余下人按年齿入座。
  卫天留原配姓薛,此次薛家也来了一人,因为年纪小,按理应当居末座。但卫天留丧妻不过半年,便新娶娇妻,以致于薛卫两家关系转淡。此次来的这人叫做薛凉,要唤卫天留一声姑父,因这原因,对于末座之位极不情愿。
  所幸此次席间还有九秀掌门赵拂英,九秀山位置与倚帝山邻近,因此有点难得的交情,若在卫百钟客客气气的时候,还要唤他一声赵叔。赵拂英与薛凉也有交往,薛凉便坐到他身边去了。
  那位卫夫人除了开席,再未说半字,当真人淡如水。
  而卫百钟对于江湖掌故知之甚多,寥寥几句,便将人捧得高高兴兴。只是今日不是应当高兴的日子,诸人言语之间多了三分克制。
  沈丹霄与他们都不熟悉,说话最少。
  倚帝山地势太高,诸人又是来吊唁的,吃食上自然不会太过精致,以冷食为主,多是山中特产,还有一些鹿肉脍,味道俱是不差。沈丹霄因身体原因,饮食上有许多避忌,只动了些山果。
  卫百钟见他寡言少语,吃得也少,正要询问,一人推门进来,从侧边跑到他身后。
  席间诸人都有注意,见那人在卫百钟耳边说了几句,卫百钟脸色立时变了,片刻又恢复正常,低声道:“无需紧张。”
  沈丹霄与卫百钟相邻而坐,见来人乃是有一面之缘的孙斐,心道:莫非是岳摩天来了?殷致虚没与人说这事吗?
  转念一想,岳摩天武功高强,但今日崖上诸人也不比他弱多少,本也没有太过在意的道理。
  卫百钟起身,高声道:“诸位,方才我得到消息,山门外头来了一行人,其中有一个正是长乐宫的碧环夫人。她同岳摩天形影不离,想必那一行人中,也有那位天下闻名的魔道宫主。”
  众人俱是微微蹙眉,实是不明白长乐宫怎么会忽然冒出来。
  殷致虚头一个起身,把剑握在手里,一整袍袖,冷声道:“看上一眼,什么便都明了了。”出席往外边走去。
  他身材并不高大,这会儿一马当先,甚是威风,赵旸见识不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神情局促。
  其余人互看一眼,跟了上去。这一群人,仔细一算,也有二十来个了,又多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此时走在一起,浩浩荡荡,气势十足。
  沈丹霄原本被裹挟在人群之中,忽有谁说了一句:“沈盟主今日也在,理当走在最前。”众人左右避开,给他让出了道,唯有殷致虚走得太快,仍在最前头。
  他对此无可无不可,便也紧随在殷致虚后头。赵旸余光瞥见他,脸上放松些许,眼可见地露出喜色。
  才走几步,又有个崖上弟子跑来,道来人往灵堂去了。
  “好!”殷致虚一转方向,赶了过去。
  灵堂前,一人站在门口,容色竟比灯火更为炫目,纵然一袭绿裙,也有妖冶之美,正是碧环夫人。
  她眼波流转,瞬息之间,一一扫过众人:“你们是在等我家宫主吗?”前头面对沈丹霄时,她面上坦然,实则小心谨慎,不漏破绽。这会儿面对一众高手,却谈笑自若,看不出分毫紧张,显是有所依仗。
  她抬手一指,道:“宫主到啦。”
  一顶软轿飘过来,月影只一抹,夜色深沉,这云一样雪白的软轿,像坟地里的幽火。
  再近一些,借了灯火,才见四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抬着轿子,容貌各个英武,身上许是抹了油,一身好皮肉,精悍利落,肩背使力的时候,肌肉如水流动。
  轿子后头跟着两列赤足披薄纱的少女,纱衣在夜风里流动,瞬时雾气也更浓了。
  殷致虚拦在轿前,便要拔剑,有两人不知从哪里跃出来,在院中铺了一张巨大的簟席。席子才放下,又冒出两人,排了数张雕几。
  他性情激烈,但也不会贸然动手,心道:岳摩天想在这再开一宴吗?
  软轿放下,披纱少女从后头鱼贯而出,手里捧着琴瑟笙箫鼓等乐器,各择了一几跽坐下。
  其中一个手执竹尺,击筑唱起歌。筑声低沉深远,少女嗓音婉转清丽,殊不相称,这会儿曼声低唱,似风中呜咽,叫人听得心中悲怆,更觉夜色清寂孤冷。
  沈丹霄自小蒙受老师教导,声乐方面也有涉猎,虽有许多年不曾听过曲,此时隐隐听见几个词,略微摸着大概。
  卫百钟身为地主,这会儿走出来,朗声道:“岳宫主此来也是为吊唁先父吗?”
  轿中无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声低笑。这一笑极其短促,却如昆冈凤鸣,优美动人,帘幔清透如水,朦朦胧胧,大约见得里头人凭几半躺半卧。
  “卫崖主天才人物,听闻他过身,我来相送一程——这也不行吗?”


第5章 
  殷致虚气焰汹汹,但此前不曾见过岳摩天,这会儿听他说话温文尔雅,眉毛不由动了一动。
  卫百钟不动声色看了眼身周,自恃己方不弱于他,道:“自然可以。”
  “那便好了。”岳摩天道,忽地正身坐起,掀开帘幔,大步走下来。
  他身材高大,里头穿了件黑衣裳,身披鹤氅,行步之间,风度从容。沈丹霄只觉他俊爽若鹘鸟,顾盼有神,的确是非凡人物。
  岳摩天不仅仅是简单的魔道人物,他容貌好,心狠手辣之名也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
  长乐宫上一任宫主叫做金闇生,有三个亲传弟子,岳摩天排行第二,并不多参与宫中事务。
  十年之前,如琇和尚乔装改扮,与江湖同道潜入长乐宫,刺杀金闇生,最后失败遁逃。
  金闇生也是身受重伤,不得不闭关疗伤。他的大弟子同小弟子趁机欺师灭祖,夺了宫中权柄,岳摩天独善其身,师兄弟们却不放心。那位师弟与他言明利害,又言及二人情谊,来拉拢他,岳摩天被他打动,与师弟一道杀了师兄。
  师兄尸身尚温,他道:“我与师弟有情谊,与师兄也有,一想师兄死于非命,心中好生难过。”反手将仅剩的师弟也杀了。
  这一来,金闇生只留了岳摩天一个弟子,他顺理成章做了宫主。
  于他而言,杀与不杀不过一念间事,善者能杀,恶者能杀,不善不恶者也能杀,这世上只有他想杀与否,而无有能杀与否。江湖正道视他为心腹大患,可惜几年下来,使遍手段也未能让这人有分毫损伤。
  不止正道防备畏惧他,魔道对他也无有善意。长乐宫本有七位长老,与宫主共分权柄,他上位后,一月间便杀了六个,仅剩一个早不涉足宫中事务。
  自此,长乐宫便在他一人掌控下。
  他在位间,宫中之人几乎全换过,身边人更鲜有能跟他超过一月。
  碧环夫人自少女时起,便跟在他身边,距今已有近十年,极其难得,江湖中对这二人的关系多有揣测,总不外乎男欢女爱,当面时却不敢多提一字。
  岳摩天非是正道之敌,而是天下之敌。他倚仗的也不是长乐宫,长乐宫有他一人便已能让所有人却步。当年越饮光上门见他,不知多少人盼着他们两败俱伤,也正是那一回,众人才发觉,原来岳摩天不想出手的时候,也没有人能逼迫他。
  此时风雪崖上,众人环伺,岳摩天唇角噙笑,倾听歌声。击筑少女音转高亢,正唱到动情一句,他眉头一蹙,抬手止住:“换。”
  少女们只好断了最末一句“君归芳已歇”,停整片刻,变换曲调,唱起新曲。
  “……欲作天与仙人游……”
  这几日已有些寒意,崖顶更冷,又在夜里,她们有武艺傍身,但根基浅薄,未到不避寒暑的境界,衣裳又如无物,颊上胭脂温暖多情,神态却有些颓靡。
  “……长与天地并,复何为……”
  击筑少女歌声颤抖,沈丹霄心想:她们必定冷得很。
  于是多看了一眼。
  岳摩天便也多看了他一眼。
  卫天留与岳摩天都是江湖中顶尖的人物,但此前无人听闻他二人有任何交往。此次来吊唁的人选,都是卫天留临终之前嘱托过的,其中自然不会有这魔道宫主。卫百钟面上平静,心中万分不解。岳摩天今日为何上门来?当真为了吊唁?以岳摩天为人,若要寻麻烦,恐也用不着找理由。
  或许是今日众人齐聚,这位长乐宫主有所布置?
  如他这般想法的不止一人,众人神情肃然,唯有卫夫人同侍从站在最后,拈了自己一缕发,低头细看,正在出神。
  岳摩天问:“那是何人?”
  沈丹霄一惊。
  卫百钟循着他目光看去,道:“这是这一任武盟盟主。”
  岳摩天微微一笑,没有露齿,过分文雅,因而令人觉得有些怪诞。
  “原来是越饮光的师弟。”
  沈丹霄道:“早闻岳宫主大名。”心中却想:师兄同他交过手。
  岳摩天道:“你与越饮光一点不像。”
  沈丹霄道:“我与师兄不过有同一个老师,却不是一个爹妈生下来的,原本就没有相像的道理。”
  岳摩天笑道:“我也早听过沈盟主名字,说你脾气难见的好,方才那话可与好脾气不相干。是江湖传言有误,还是沈盟主待我格外不寻常?”
  沈丹霄正要说话,有人插言:“岳宫主要听好听话,可找错了地方。”
  殷致虚比在场大多人都矮了半头,可他手里提着剑,头颅扬起,似随时都可奋剑一战,说不出的慷慨激越。他发声,为的不是沈丹霄,只是看不得有人眼抬得比自己高。有底气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挺直了腰杆,在江湖中,功夫高低便是腰杆的硬度。如今崖上所有人中,他的剑法或许不是顶顶高明的那一个,腰杆却无疑是最硬的。这天下间,本也没有多少人,敢当面与岳摩天叫板。
  四周霎时静下来,少女们放下乐器,停了歌声,山风自无垠外冲袭进来,拂过众人衣衫,又卷起堂前祭幛,猎猎作响。
  岳摩天抚平了襟口上的褶皱,道:“殷掌门的缠丝三剑,我许久之前便听说过。只是今日没有动手兴致,改日来我长乐宫,我自当捧剑以待。”
  殷致虚冷冷道:“我另有摩云三剑,想与岳宫主切磋一二。”
  摩云三剑与岳摩天名字相冲,岳摩天恍若未觉,笑道:“我到时一并领教了就是。”
  殷致虚眼如利刃,狠狠剐了他一通,抱剑怀中,到底没有动手。
  沈丹霄一直极少开口,这回儿殷致虚消停了,他却道:“师兄当年想与宫主比试,却没有成。今日有缘在此一会,我想代他同宫主比一回,了他一桩心事。与师兄不同,纵然宫主不用剑,也是能比的,不知宫主允不允?”
  岳摩天深深看他一眼,道:“越饮光的心事可不会是这一桩。”
  在场人对这些江湖旧事知之甚深,听到这里时,都觉愕然。唯有荀天工忍了许久,没人同他解释,出声道:“越饮光是谁?”
  方寸山的人专注机关术数,长于百家技艺,少问江湖事。若论不通世情,荀天工更是其中翘楚。
  岳摩天拊掌道:“问得好!”
  荀天工见没人答他,闷闷不乐,还想再问,被相里奚一把捂住了嘴。
  岳摩天道:“卫天留下葬后我便会走,在此之前先叨扰了。”
  卫夫人在后头忽然出声:“他去后,风雪崖也不算是他的地方了。”
  她是卫天留的夫人,却手无缚鸡之力,声量自然不高,然而吐字清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卫百钟原先不甚在意,这会儿没忍住,看了那五个罗浮道人一眼。
  为首女冠打个稽首:“贫道忝为素女峰现任掌门,俗家姓张,道号灵夷。我这师妹姓顾,正是青羊传人,今日来此,也只是她动手,我等做个见证。”
  岳摩天幽幽道:“可惜世上之事,大多是不尽如人意的。”
  在场没有蠢人,听出他别有深意,然而又想不出具体。今日此时此地无一个是无名之辈,纵然岳摩天偌大声名,也非三头六臂,没道理一人扛上所有人,这事疯子也做不出。
  沈丹霄此前因他话而出神,这会儿才醒过来,察觉对方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岳摩天说完后,坐回轿里,由人抬着往外走,披纱少女抱着乐器走在后头,地上的簟席也撤了下去,一时竟有烟花寥落之感。
  卫殊与孙斐道:“你且为岳宫主安排住处。”
  孙斐应了一声,追了上去。
  此时岳摩天已不在这处,一时竟也无人再开口。
  酒圣诗禅如琇与长乐宫有些旧年恩怨,本身也不爱出风头,而学宫与寻常门派不同,不多管江湖闲事,尤其是别人家事。
  余下人或孤高自许,或心有顾忌,最后仍是殷致虚冷笑一声:“希望诸位手中的兵刃,对得起你们的名头。”
  薄雪漪笑着与他拱手:“我不过一庸人,殷掌门且饶过我。”
  这位昆仑掌门为人怪癖,又是一声冷哼,将脸孔转向别处。
  倄山掌门陆振衣心思敏感,纠结许久:“殷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致虚似这才看见他,视线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哦。是你。你被越饮光败过一回,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算你进去。”
  陆振衣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极小心地瞄了沈丹霄一眼,道:“越饮光寻遍剑术名家,你昆仑也在关外,可他唯独没找过你……”
  殷致虚昂首道:“等他回来,我自个找他。再者今日沈盟主也在,你若耿耿于怀,不妨与他试试手。”
  这便有些看轻人的意思,陆振衣纵然知道他脾气向来如此,一时也极为恼怒,重重甩袖。
  这两人说的事情,与沈丹霄息息相关,可他本人却是置若罔闻,没有半点要接话的意思,浑似自己只是个无关人。
  一旁的张灵夷忽笑道:“岳宫主与传闻有些不同。”
  这位素女峰掌门虽是女冠,衣饰又端庄大气,笑起来倒是颇为活泼,像极飒爽侠女。罗浮八派中,她是最年轻的一位掌门,同来的两位师妹年纪更小,尚不满二十。
  她又道:“沈盟主与我想的也有不同。”
  沈丹霄颔首应了,但没有说话。
  今日之事暂告段落,说过明日安排,众人各自散去。
  卫殊亲自领沈丹霄到住处:“之前怠慢处还望沈盟主海涵。”
  沈丹霄温声道:“不妨事。”
  二人所在,便是他之前所见的飞来峰。峰上凿山开辟空间,一半被山岩包裹,另一半架出去,竟也能做出一处精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又不知从何处引来溪流,水声不绝。
  山径也是凿出的石道,忽上忽下,陡行如蛇,短短一条上山之路,真似悬空行走。
  这精舍共有五处,沈丹霄住在自下往上数第二处。此次来吊唁的人大多被安排在斋舍里,他能住在此处,自然是因为盟主的身份。
  他独身一人,径入了主屋。内里地方不大,胜在精致,隔屏分出前后,前边安置了一座铜灯,并几只箱盒,用以置物,后头除衣架,便是几榻。
  此时时辰算不得太晚,他有心往观瀑楼看一看。转念一想,以岳摩天身份,此时想来也在峰上,为使其中少些冲突,应当被安置在了最上处的院落。如果要往观瀑楼,说不得会撞上他,如此难免生事。
  自中州赶往倚帝山,路途遥远,他此前未休憩好,稍感疲意,既消此念,整顿洗漱,入寝安眠。
  半夜里有人敲门。
  沈丹霄披了件衣裳,开门见是个年轻男子。
  对方上身半裸,在夜里仍旧闪闪发亮,显出强健体魄,脸孔直如刀刻斧凿,线条英武已极,正是岳摩天四个抬轿人之一。
  他见了沈丹霄,顿时眉开眼笑,双手奉上只漆盒,同手掌差不多大小,上头绘有饕餮纹。
  “宫主说,他今日与沈盟主是初见,为表心意,特准备了一件礼物,想送给沈盟主。“
  “无功不受禄。我与岳宫主并非同道中人,不该受这礼。”
  对方仍笑着:“我姓楼,在宫主的侍从中,排行十二,因而别人唤我楼十二。今日我若送不出这礼,回去后定惹得宫主不快,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沈丹霄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何不怕?”
  “沈盟主听我说了这些,自然就会收下了。”
  沈丹霄神情漠然,道:“若此时站在你跟前的是我师兄,你也会这么说吗?”


第6章 
  楼十二愣住,不知他为何提起越饮光。三年多前,他同越饮光正好照过面,此时听见这名字,思索片刻,道:“令师兄凶名虽盛,行事却随意,恐怕最初便收下了。”
  他倒不是信口雌黄,对于越饮光,沈丹霄了解只在他之上,道:“可我不是他。方才那话,是岳宫主教你的?”
  楼十二摇头。
  沈丹霄接过漆盒,道:“请转告你家宫主,不必有下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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