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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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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蒙从前在家中,祭祖扫墓都是跟在最末的,他年纪小,什么也用不着自己张罗。前面两个哥哥,加上父亲在。
  烧完了纸钱,李蒙腿也蹲麻了,眼圈被烟熏得通红,抬起酸痛的脖子,李蒙一手按着颈子,回头看见赵洛懿蹲在自己父亲坟前,低声在说什么。
  赶着不到正午,众人就下山。李蒙一路神思恍惚,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娘是早就没了的,连曲临寒问他他娘喜欢什么,李蒙也答不出。
  但缺了一块记忆,仿佛落不到实处。李蒙知道父亲已经不在,却总盼望这是另一场梦,就如和赵洛懿成亲那个荒诞无稽的梦一样,可以醒来。
  回南洲的路上,一天早晨赵洛懿走后,李蒙睡不着,就起来了。
  正在院子里练武的曲临寒见着,武功丢下不练了,边擦汗边走过来问李蒙,“这一路你可想到什么了?”
  李蒙摇了摇头。
  “我就说这法子不行,”曲临寒似有感慨,忍不住道:“所以说这世间,感情最靠不住,脑子一坏,什么山盟海誓都化作虚无。谁知道这脑子里想过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前儿个晚上,你师哥我还梦见自己当了武林盟主,昨天早晨对着一棵树劈了半天也劈不开。”
  李蒙微牵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
  曲临寒坐到李蒙身旁,晨光里李蒙的侧脸近乎透明。
  “从青鸦山回来,你就不高兴了。”
  “没什么可高兴的。”谁死了爹妈能高兴呢?李蒙没力气地想。
  “是。”曲临寒理解地点了点头,握住李蒙的肩,“不过有个事和你说,师父那头我是劝不动了,咱打个商量,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李蒙眉毛动了动。
  “你记得,咱们最好看的那个师叔吧?”
  李蒙点头,“记得,怎么了?”
  “他惦记着师父,要是师父看上了二师叔,自然没你什么事了。我看你也不喜欢男人了,干脆给师父找个下家,他有了念想,就不会再抓着你不放。”
  “……”李蒙沉吟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犹豫道:“你师父不好忽悠,弄不好也许会杀了你。”
  “放心,真要是成了,二师叔会护着我。不把你这事儿解决了,恐怕耽误十方楼的大事,看在师哥给你打了这么多天洗脸水的份上,这点人情总得还吧?”
  李蒙嘴上答应下来之后,看赵洛懿的眼神愈发古怪。
  走在瑞州街头,忽然间一个抱孩子的妇人冲了过来,一把把熟睡中的小孩塞到李蒙手上。
  那妇人极其壮硕,猛然扑到赵洛懿身上,热泪盈眶地大叫道:“%¥#%……!!!!”
  “……”这叫喜欢男的?赵洛懿连孩子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明日见,晚安。

☆、一一九

  
  蓬头垢面的胖妇人亲热地与赵洛懿抱了抱,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转过身去拍李蒙。
  李蒙下意识向后一躲。
  怀中被迫抱着的孩子却扭过身去,伸出双臂想让那妇人抱他。
  李蒙正求之不得,干净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眼前的妇人怎么还长胡子,还有喉结,半边脸上盘踞着一条暗绿色的蛇。怕是外族人,李蒙疑惑地打量他。
  “找了你们好久,一路打听过来,大祭司……”
  李蒙这才听出来,是个男的,才见他抱着个孩子,自然而然李蒙以为是个女的,不成想原来是条汉子。
  赵洛懿神色一变。
  安巴拉连忙改口:“赵兄,儿子饿了,你看?”他征询的目光却不往赵洛懿看,反而询问李蒙。
  安巴拉怀中的孩子把脏兮兮的手指往口中塞,李蒙连忙抓住婴儿的手腕,那孩子眼神发亮,紧紧抓着李蒙的手摇来晃去。
  “吃饭吧,找地方先吃饭,我也饿了。”李蒙朝赵洛懿道。
  安巴拉先去内堂洗手,其他人被赵洛懿打发去找地方住店。李蒙则帮安巴拉抱着孩子,那孩子软趴趴靠在李蒙肩头呼呼大睡,对李蒙没半点防备。
  “来,洗把脸。”安巴拉给小孩擦净了脸,圆乎乎的脸上,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孩子困得很,只不满地吧唧两声,别过脸去靠在李蒙另一边肩膀上,旁若无人地继续大睡。
  小二端上酒水和肉菜来,安巴拉扬声问:“有牛肉吗?”
  小二又按他吩咐切了半斤酱牛肉,安巴拉直接上手。
  李蒙本来不饿,盯着面前赵洛懿给叫的大碗牛肉面,他抱着孩子,没手吃饭。
  赵洛懿把面卷在筷子上喂他。
  李蒙才说了饿,此时自然只能吃,还要吃得心甘情愿食欲大开。
  “嗝儿。”
  装牛肉的盘里只剩下点零星肉渣,安巴拉才端过面碗,筷子在碗里搅动,腾腾热气让他的脸看上去很是模糊。
  他操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大秦官话,吸溜着鼻子说:“总算找到你们了,以后我就跟赵兄混了,还望不要嫌弃。”
  “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赵洛懿没什么表情地说,“吃了这顿,你们就走。”
  “你是哪儿的人?”李蒙忍不住问。
  安巴拉顿时如临大敌:“听得出来?”
  “有点怪,能听出不是本地的。”
  “看来只能跟着你们,以前我做你们两个的老师,现在反过来,要拜你为师了。先生受我一拜。”安巴拉说话嬉皮笑脸,当然不是真的要拜。
  “你为什么问我从哪儿来?你不知道我从哪儿来?”安巴拉觉得李蒙古怪,仔仔细细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望向赵洛懿,“解决了?”
  赵洛懿没理他,问李蒙:“面不想吃了?”
  李蒙揉着肚子,已经有点打嗝。
  赵洛懿便将李蒙没吃完的面接过去,先吃这一碗,然后吃自己点的那碗。把牛肉挑给李蒙,李蒙歇了会儿,能吃一些了。
  “我生了场病,忘了许多事情。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李蒙笑道。
  安巴拉露出了然的神情,指着自己:“安巴拉,南湄人,孩子是我恩人的,暂时叫巴拉。要是不碍事,帮忙想一个好听的大秦名字。我们俩现在无家可归,又流落他乡,我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方便,馨娘给了我个地址,叫我去投奔这家。”
  李蒙一看,忍不住拧起眉,“怎么像个妓馆……”
  “正是。本来不知道,到了以后才发现。人家一看我长成这副尊容。”安巴拉侧过脸,露出脸上的刺青,那条蛇看去阴冷而邪恶。
  “女人们喜欢小孩,老鸨却不放心叫我留下做工,让我们住了两天,有一天我出门找活,回去看门的就不让进,巴拉被人用铺盖卷裹着,丢在后门外。”
  “太可怜了。”
  安巴拉屈起手指勾弄巴拉的下巴,巴拉正在熟睡,没有理他。
  “我带他先去的南洲,打听到闲人居之后,被告知你们北上了。就一路上来,好歹找到了,再找不到,真要餐风露宿了。养孩子花用不少,这话虽难以启齿,但还是要问你们借点钱。要不然我给你们做工,当个跟班也好,要不然干赵兄的本行也行。”话是朝赵洛懿说,安巴拉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李蒙。
  孩子睡得很熟,李蒙只觉手足无措,怎么抱都不得劲,生怕摔了他。
  “你吃完了吗?”李蒙眼巴巴看着安巴拉。
  安巴拉挑起一撮面,“啊?没有,等吹凉了吃。抱累了吧?要不还是我来。”说着安巴拉低头唆了口面。
  “……算了,你吃吧。”李蒙道。
  “那多谢了。”
  “……”李蒙欲哭无泪地抱着软绵绵的婴儿,不敢动弹。
  “所以赵兄,你看,我们俩都要带孩子,都不容易。”安巴拉试图对赵洛懿晓之以情。
  李蒙面部抽搐,看了眼巴拉。
  “带着吧。”李蒙小心地出声问赵洛懿,又道:“看你决定,我觉得有点可怜,孩子这么小。而且你们以前认识?帮他个忙?”
  赵洛懿看了眼李蒙,起身去结账,也不说到底带不带。
  离开面馆时,安巴拉便自然而然抱着孩子跟上了队伍。
  李蒙坐在赵洛懿怀里,朝后一看,他们已经成了七个大人一个婴儿,一伙人浩浩荡荡上路。
  夜里下起雨来,路上没有村镇,荒野里找到一间破庙,扎在及人高的野草丛里。
  这些日子里什么地方都睡过了,加上赶路疲累,李蒙顾不得挑剔,吃了点馒头片就靠在半干的稻草堆上打瞌睡,一股子霉味。
  过了会儿,赵洛懿挨在李蒙身边,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李蒙往自己怀里拨,让他头枕在自己胸膛上。
  李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睡去。
  半夜里,赵洛懿霍然睁开眼,手摸到腰上烟杆。
  同时,斜对面靠着熟睡的饕餮也醒了过来。梼杌将疏风向旁边挪移,安巴拉把婴儿放到李蒙的旁边。
  睡得昏昏沉沉的李蒙听见动静,只觉得眼皮子沉得很,勉力张开,几个高手已经都起身。
  李蒙一动,听见婴儿不满的哭声,连忙把小巴拉抱在怀里。
  这时候连李蒙这个不懂武功的都听了出来,破庙外面有人接近,穿过草丛发出的窸窣声与雨打不同。
  “师弟。”曲临寒在黑暗里靠了过来。
  “啊?”李蒙紧张地腮帮子有点酸,“是蔡荣派人来追我的吗?”
  “不一定。你别管,抱好孩子,师哥护着你。”曲临寒抖开一张包袱布,撕出了形状,把婴儿捆在李蒙身前。
  “这、这这怎么办?”李蒙嗓音打颤。
  “放心,这几个人在,放眼江湖,没几个人敌得过。”
  李蒙将信将疑,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从未遇上过这种半夜打斗,朝臣就是在御前斗成乌眼鸡,也绝不会挟私报复,更不要说直接操刀子上。
  李蒙摸到身边的剑,那是他和赵洛懿晚上睡觉用来隔开的,冷冰冰的剑鞘在李蒙掌中当当作声。
  “别怕。”曲临寒边说边起身张望,看见角落里有用来遮盖佛像的红布,将李蒙扯起,拉着他,三人一起躲到下面。
  很快,兵戈相接之声传来,李蒙怀里的婴儿放声嚎啕,吓他一跳,连忙捂住他的嘴,又怕捂得太死会憋气。
  “没事,外面听不见。”曲临寒道。
  “现在怎么办?”疏风紧张地问。
  李蒙探头出去,冷风拍在脸上,他循着风来的方向,忽然把孩子塞到曲临寒怀里,起身出去。
  “哎——师弟!”曲临寒在身后大叫。
  拨开破布和杂草,墙上显出一个坍塌出的泥洞,李蒙扑上去察看,拔出剑来。
  “从这里出去!”剑劈在墙上,震得李蒙虎口生疼,疏风也上来帮忙。
  屋外传来梼杌一声大喝,疏风登时色变,喊道:“你们先走,当心些,我出去看看!”
  曲临寒握了握他的肩膀。
  “师弟,你来抱孩子。”
  曲临寒会武功,力气比自己大。李蒙心中迅速转过念头,把剑递给曲临寒,小心接过那孩子。
  婴儿咧着嘴像要哭,这时李蒙才发觉,他脸上没有一点泪痕。
  “乖,很快就出去了,不会有事。”李蒙低声哄孩子,回头看庙门。
  破旧红木门紧闭,将里外隔开成两个空间。
  “好了!”曲临寒满头是汗,剑归入鞘中,从李蒙手里抱起孩子,推李蒙先过去。
  墙外冷硬的风拍打在脸上,幽深的草丛中没一个人。李蒙左顾右盼片刻,确定没人埋伏,才扭着身体爬了出去,“呸呸”吐出满嘴的泥。
  “快走。”曲临寒催促,把婴儿绑在自己背上。
  婴儿当即放声大哭。
  李蒙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别假哭了,没事了。”他看了看四周,征询曲临寒的意见:“往哪边走?”
  “我们从北而来,”曲临寒沉吟片刻,眼神发亮地抬起看李蒙,“赌一把,往东走。”
  挖开足够两人通过的墙洞里,木门震动发出巨大的声响,李蒙一阵心慌,仿佛听见了人被砍杀的惨叫。
  “走!”曲临寒强硬地扯过李蒙,将他推到前面,催促他跑路。
  

☆、一二〇

  
  李蒙脚底踉跄,几番回头,被曲临寒推着只能往前跑。
  天地间风雨大作,寒潮漫卷,湿润的草叶噼里啪啦打到脸上,仿佛一把把小刀子慢慢割破皮肉。
  “这边!”曲临寒大吼,扯住李蒙。
  一时收不住冲势,李蒙打了个跌,旋即爬起身,被曲临寒拖着朝另一边跑。脚下地面踩上去绵软,黏腻的泥土糊上裤脚。
  “往……往哪里?”李蒙反手抹去脸上雨水,深喘一口气,咳嗽了两声。  
  “这边,好像没人追来,可以慢些跑了。”曲临寒把孩子从背上解下来,让李蒙抱着。
  那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盯着李蒙不住看,李蒙手忙脚乱抱住他,示意曲临寒帮忙绑好孩子。
  “行了,轻点,要吐了。”李蒙哀嚎道。
  “走吧。”曲临寒搀着李蒙,师兄弟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朝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狂奔。
  “啊——!!”随着饕餮一声厉喝,正与梼杌激战的黑衣人胸前破出一柄长刀,血花爆了梼杌一脸。
  “大师兄,当心!”
  饕餮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看也不看便刺出另一柄剑,剑锋斜刺而出,脚步回旋,又是一刀割断那人咽喉。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的敌人重重跌在泥浆之中。
  饕餮拍了拍袍袖,将梼杌扯到身后。
  四野俱寂,赵洛懿旋腕收了兵器,注视虚空,沉声道:“出来。”
  “咱们楼主亲自发话,再不出来,可要动真格的了。”饕餮笑揶揄道,借着内劲,那说话声于一里外仍能听见。
  李蒙霍然停下脚,回头只看见苍茫草丛,前方已有稀疏灯光散落在大地上,从高地望下,大抵是个人口不多的村落。
  “师弟,你累不累?”曲临寒满头是汗。
  李蒙也一背汗,不住喘气,“还、还好,怎么下去?”李蒙面前是数十米高的崖壁,近在咫尺的村落在山坳之中,看着近,实则不知要绕到哪里才能下去。
  “我去找找路,你等会儿。”曲临寒去而复返,伸出手,“把剑借我使使,你要是累了就睡会。”
  一路没命狂奔,李蒙早已经累得不行,闻言也顾不得满地的泥,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婴儿精神奕奕地抓着李蒙的头发把玩,李蒙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看着婴儿懵懂无知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赵洛懿那头怎么样了,方才李蒙隐约听见饕餮的声音,现在没见人来,想必是自己听岔了。
  李蒙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婴儿的脑袋,低声喃语:“安全了,不用怕了。”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只觉得胸中呼吸时隐有疼痛,喘了几口气,李蒙靠在树下闭起眼,很快就有了睡意。
  自暗处踱出个身影,阴翳遮住那人,影子却长长拖曳于地面。
  影子执起未出鞘的剑,猛然落下。
  李蒙一声闷哼歪倒下去,伴随着婴儿激烈的哭声。
  曲临寒弯下腰,自李蒙怀中抱出那孩子,他师弟紧紧闭着眼睛。曲临寒犹不放心,再次举剑将李蒙彻底打晕。婴儿被曲临寒绑在背上,手不住扯曲临寒的头发,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一时片刻也不离开李蒙。
  他架起李蒙,站在崖壁上,一脚踹在李蒙小腿,同时托在李蒙腋下的两只手松开。
  一壁枯草四散,李蒙无声无息沿着山壁滚落下去,直至看不见踪迹。
  曲临寒沉沉目光凝望被压倒又再次立起的荒草,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叹息道:“再见了,师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师父所拥有的一切继承下去,发扬光大。”
  此时,站在赵洛懿面前的,是千里迢迢追袭而来的蔡荣,他微微睨起眼,手中长木仓挑翻地上黑衣人的尸体,轻飘飘一眼扫过。
  “难怪皇上想要你们。”蔡荣嘴角显出阴测测的一丝笑,“本将军要一个人,把李陵的儿子交出来,这些人命债,就不同你们算了。”
  他身后二十余人沉默站着,各自戒备,没有得到命令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年李家谋逆的案子早已经结了。”说话的是赵洛懿。
  此前两人在靖阳侯府有过一面之缘,蔡荣神色变幻莫测,像是想了起来。
  “可是有漏网之鱼。”
  “那就是蔡将军办事不力。”赵洛懿道。
  蔡荣倏然眯起眼,神色阴戾,眉宇间一股不耐烦,“老子要人。”
  “人不在。”赵洛懿丝毫不让,不动烟杆,一脚勾起散落在地上的无主兵器,那是一把长刀,寒芒自蔡荣眼皮上划过。
  蔡荣脸皮抖动,粗大的手指骨节在枪杆上摩挲。
  “想以武犯禁?奉劝各位还是掂掂自己斤两,不要自不量力。”久经风沙磨砺出的粗犷面容朝着赵洛懿,蔡荣目露凶光,杀气凛然逼人。
  “蔡将军,久仰久仰。”饕餮笑走上来,冲蔡荣抱拳。
  “哪儿来的小喽啰,一起上吧。”蔡荣冷笑道。
  “慢,蔡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手底下斩杀外敌无数,小民等绝无意冒犯。况且,陛下与十方楼定下比武之约,这位是我们楼主,请蔡将军高抬贵手,卖小民等一个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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