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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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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傻了之后总是露怯的脸在曲临寒脑子里一闪而过,眼底暗含的信心霎时抽离,犹豫地问了句:“就是这儿?”
“对,上回您的师父来,就同你师弟住在这里,方便就诊。这地方不小,找起来要费些时候。要不请您到花厅上坐一坐,沏壶热茶,您就等着,我带几个人过去仔细看看。”
曲临寒嘴巴瘪了瘪,虽不耐烦,挣扎与迟疑撕扯着他的念头,他来回走两趟,终于搓着手一头扎进药庐,小厮忙打着灯上去照路,提醒曲临寒当心。
墙上爬满的翠叶在灯影里晃动,起更时的风吹着又冷,曲临寒心里早就把李蒙按着又打又踹,不住想找到人要怎么收拾一顿。
院子里空旷,转两圈也就确定没人,家丁一间一间推开门,挨着找过去。曲临寒揣着手,神色郁郁跟在后头,听管家宽慰,半点没能放下心。
“就不知道上回住在哪间屋,要能找人问声,省了多少事。”一家丁小声嘀咕。
管家一巴掌拍在半大少年头顶上,“能费你多少事?赶紧找。”
少年不敢再言语,沉默的夜里,只听风声。
倏然一声闷响,管家与曲临寒匆匆一对视,家丁抢上两步,循声推开一间屋。
屋里淡淡灰尘笼上来,曲临寒一指按上鼻,顺着灯光往里头看。
“师弟?李蒙?”他从家丁手里拿过一盏灯笼,提上去就照,屋里没多大地方,几乎一眼就能看遍。
曲临寒失望地转回脸来,退出屋。
“要不回了老爷夫人,下山看看,该跑不远。”管家征询曲临寒的意思。
幽幽紧闭的床幔在曲临寒眼前一掠,倏然他回头又扎进刚才看过的房间,捞开床帐。
“……”曲临寒巴掌都举了起来,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只见李蒙像只畏寒的猫蜷在榻上,这屋没人住,床是空的,这么趴在床板上,冻得李蒙脸色发青。曲临寒要揍人的巴掌轻轻落下来,贴着李蒙额头一摸,只觉得不妙。
李蒙发着高烧,让人抱起来也没醒,嘴边还挂着口水。
曲临寒心底里一缩,边咒骂自己这是欠的,人是收拾不成了,边郁闷地把人抱着回去。
☆、一一〇
管家回去禀过,下山请了个大夫回来,半夜敲起来的,多舍出去十两银子,好不容易把人接上山。
曲临寒很是领情,看大夫在把脉了,先赶着去赵乾德那里亲自道谢,回来时大夫已写好了方子,交给庄子里下人去煎。
李蒙虽未醒,曲临寒也寸步不敢再离,拜托管家去送大夫,自己在榻边盯着。
李蒙脸色烧得发红,额上搭着的帕子摸上去已经温热,曲临寒给他换了,半抱他起来给他擦身上虚汗。李蒙身上虽烫,帕子挨到皮肤却畏寒地直哆嗦,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曲临寒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忙三两下给他收拾了,放李蒙去睡。
这才敢挽起袖子拆纱布看一眼,伤口破了皮,方才该叫那大夫看一眼。烈酒泼上去,曲临寒眉峰直是乱跳,表情扭曲,片刻后抖着手裹上纱布,以牙咬着布条,一边系紧带子,一边对着李蒙宁静的睡颜发呆。
往日到了夜里,都是赵洛懿抱着李蒙睡,曲临寒不同他们一个屋,约略知道怎么个睡法。
烛光跳跃在李蒙脸上,他眉目始终带三分稚气,永远是少年人懵懂的模样。曲临寒手指划过他不算高的鼻梁,鼻头圆润,脸上皮肤光滑得叫人爱不释手。
曲临寒凝视着李蒙,心中有一丝涟漪泛起。
风猛然一把拍打在窗棂上,李蒙没醒,却也翻了个身。
曲临寒大梦方觉一般浑身一颤,眼神十分不清醒地变幻,额上不自觉出了一层冷汗,连忙起身去关窗,手凝固在窗板上。夜空仿佛是一张永无表情的人脸,不动如山,曲临寒看了一会儿,幽幽吁出一口气,心绪平复下来。
那晚上曲临寒片刻也不敢离,就在屋子里守着,天快亮时,打盹的下巴在人无意识的抽动之中滑到桌上去,曲临寒醒了,看李蒙兀自睡得香甜,遂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去,往床里边儿跪着,拉起李蒙的一只手,李蒙皱了皱眉。
曲临寒唬得动作霎时停下,见他只皱了两下鼻子就又张着嘴呼呼大睡,才放下心,把李蒙手拴在床柱上,曲临寒回房去换下皱巴巴的武袍,晨光映照出他赤|裸修长的身躯,半新的袍子还是在肃临阁做的。曲临寒整理袖口的手顿了顿,略一出神,提剑出门。
鸡鸣时分,该是平日起床练剑的时候。习惯之后,一天不练,总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等曲临寒练完剑,擦身毕了,李蒙也就醒了。
曲临寒进屋时,李蒙犹自坐着发呆,一只手还拴在床上,他也没觉得不舒服。刚起来李蒙就是这个样,趁着这不清醒的小半个时辰,得抓紧给他洗漱,不然再要给他洗就没这么好哄了。
吃过早,曲临寒又开始雕一只小羊。
李蒙坐在他的长凳“木头马”上,骑马的游戏不玩儿了,也不吭声,神情恹恹。
刻刀在木头上婉转剔过,羊角上弯曲精巧的纹路便出来,曲临寒分神看了一眼李蒙,问他:“今天想玩点什么,吃点什么?告诉师兄,师兄去给你弄。”
没听到李蒙回答,这也是意料中事。
曲临寒耐着性子,日光漫长,有的是时辰慢慢折腾。
午饭时候,曲临寒学赵洛懿的样把李蒙跟自己拴在一起,李蒙本来似乎不情愿地皱眉噘嘴,挣扎了两下,又不挣了。
曲临寒琢磨不清李蒙在想什么,只要他这个师弟能乖乖听话,不乱跑,吃喝拉撒吭一声,曲临寒已然是谢天谢地,多的也不敢求。
赵洛懿一去了三天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睡得太多,前两日李蒙下午没劲也回床上躺着。
这晚上干脆不睡了。
曲临寒头一晚守着他,第二天风寒好了,便没守,他精神也吃不住,一晚上不睡已经浑身都疼得难受。第二天晚上李蒙睡下之后他就把人绑在床上,反正李蒙睡着也不知道,天亮自己醒得早,再放了他就是。
那天早上曲临寒去放人,却看见李蒙盯着床帐子。
素色烟青的布,暗纹在床里头躺着也看不清,光太暗。曲临寒爬过去解开李蒙的手,帮他揉了揉手腕,小声问他手麻不麻。
李蒙置若罔闻,半晌磕磕绊绊吐出一个字:“爹……”
曲临寒哭笑不得,连忙摇头,“爹可不成乱叫的,我是你师兄,叫声师兄来听?”曲临寒避开了目光,把李蒙软绵绵的身子扶起来,给他换衣服,里衣已隐隐有股汗味,曲临寒满头大汗从衣柜里翻出李蒙的里衣衬裤,尽量避开李蒙温热的皮肤,无论往哪儿看,都是白嫩细腻的皮肤,背脊婉转的曲线没入尾椎尽头。
曲临寒喉头动了动,握住李蒙手腕,拉开他一条胳膊,给他套上里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床去跪着给李蒙穿裤子。
“爹爹……爹……”李蒙脚一晃。
曲临寒哎哟一声,捂着鼻子爬起来,怒而抬手就是一巴掌。等回过神,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曲临寒忙去看李蒙。
这一巴掌不重,就是随手盖过去,李蒙脸红红地看着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挨打了。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曲临寒鼻中酸楚,给李蒙揉了揉脸,低声安慰:“师兄错了,别和师兄一般见识,师兄不该打你。来,穿鞋,别动了啊。”他半是威胁半是哄小孩儿地抬起李蒙的脚,给他穿上鞋子,牵他的手出去,要先带李蒙去如厕。
午后,曲临寒给李蒙洗了头,让他在躺椅上呆着,拿一条大毛巾伺候小少爷擦头发,拿梳子给他划拉。
刚梳没两下,李蒙就不舒服地在躺椅上乱动,想下地。
“别动,还没完。”曲临寒按住李蒙肩膀,梳子还没落到底,就被李蒙霍然起身撞到一边。曲临寒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屁股,气急败坏地起身,刚要吼人。
李蒙浑然不觉,发梢水珠直滴答,一步一蹒跚地走到门边,越走越快,眨眼就要快走出去。
曲临寒把梳子一扔,追上去,才两步,就看见李蒙往外一冲,依稀听见他又在说胡话乱叫“爹”。
远远一个人影,从廊檐下走了来,剑负在身后,额上有些擦伤,一身劲装,快步而来。
在远处看见李蒙时,赵洛懿便是脚下一顿,神情里闪过一丝犹豫,身后孙天阴推了他一把示意,赵洛懿纹丝不动站着。孙天阴笑摇头,没来得及啰嗦两句,被姜庶拽着离开。
李蒙眼里充盈着泪雾,黑溜溜的眼珠直闪。
曲临寒大步追出门来,恰此时,一声响亮的“爹——”传入耳,这是曲临寒听李蒙叫爹叫得最清晰响亮的一次,中气十足。
赵洛懿本往前踏的步子忍不住一顿,终于大步流星走来,走到近处,才发觉李蒙在打颤,他浑身都在犯哆嗦,嘴唇嗫嚅,忽然嘴角牵了牵。
就在赵洛懿想抱他入怀中时,李蒙嘴一咧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如魔音入脑。
曲临寒心说:糟,师弟要告状,先跑,小命要紧。
赵洛懿:我又把他吓着了?抬头茫然瞥了一眼曲临寒,曲临寒跑得影儿也没了。
这时候李蒙扑上去抱住赵洛懿的腰,一只手反复摩挲他脸上的血痕,急得说不出话眼泪却直滚。
赵洛懿神色大不自在,抓住李蒙的手。
李蒙使劲挣扎,差点连赵洛懿也按不住他,赵洛懿认真看着李蒙,抓起他的手,温柔轻缓地将他的掌心贴在伤口处,只眼神一瞬不瞬,始终不离开李蒙的脸。
日头晃在李蒙的脸上,他皮肤接近透明,赵洛懿甫一松手,李蒙便踮起脚,凑过去,极小心地亲了亲他的伤。
感到李蒙在用舌头轻轻舔,赵洛懿登时从脸红到耳根,又怕摔了李蒙,只得抱住他的腰,别扭地小声贴到他的耳朵上哄:“没事,回来了。”
李蒙认真看了他一眼,模模糊糊地鼓动喉咙。
“嗯?”赵洛懿侧耳去听。
“爹。”李蒙嘴角一牵,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赵洛懿哭笑不得,简直被他弄得无力反驳,直接把李蒙抱到院子里,瞥见躺椅还在,李蒙还湿的头发浸得赵洛懿臂弯里全湿透了。
“来,给你梳头。”
连日奔波让赵洛懿浑身充满疲惫,眼下微青,拈起梳子,一点一点梳开李蒙的头发,指头下是冷冰冰的青丝,赵洛懿心头却升腾起一股情愫,心好像又落回了肚子里。
李蒙安分地低着头,两条腿晃啊晃,手里把玩着赵洛懿解下给他的剑穗。
“爹……爹……”李蒙断断续续重复这个字,时不时回头,用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迷茫的眼睛看赵洛懿。
赵洛懿胸腔中鼓涨得难受,蓦然将李蒙抱在怀里,对着他微微带点红的耳朵就亲,边亲边咬。
李蒙乖乖地缩着,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挣扎。
赵洛懿的吻顺着李蒙的耳朵落下,捏起他的脸,只见李蒙脸上带着让人又爱又恨的茫然,眼神中的湿意尚未完全褪去,又被赵洛懿抬起了下巴,两人嘴唇贴在一处,赵洛懿克制地贴着他的嘴唇轻吻。
李蒙下意识去推赵洛懿的胸膛,却被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勒入身体里,骨肉相连。
亲到脖子上,李蒙被赵洛懿抱着腿换了个方向,天光大亮,少年人修长细致的脖子上被啃出一个个红印,李蒙眯起眼睛看赵洛懿,哼哼个不休。
赵洛懿则一声不吭,除了耳根红透,一脸禁欲冷漠,水痕留在皮肤上,映得那些红色愈发动人。粗重滚烫的呼吸落在李蒙脖间,他如堕雾中的视线一时清明,清明时竭力回应,甚至想扳起赵洛懿的头来亲他,短暂的角力之后,李蒙又哼哼着。
赵洛懿似乎听见那家伙又要喊爹,拇指摸到李蒙的嘴唇,轻轻按着他的唇,缓缓拨开他的唇,贴着了他的牙齿,感觉到他柔软的舌,低下头去沉迷地吻他的脖子和肩膀。
秋后的蝉鸣稀疏,间或有两声。
躺椅发出难以承受的呼号,与风声、蝉声悄然而逝。
给李蒙又洗了次澡,再扶起来擦头发的时候,李蒙死活不肯靠近那张躺椅,哆哆嗦嗦背对着赵洛懿,头发也不让他擦,碰到就扭动身体躲避。
赵洛懿只好拿被子把李蒙抱在怀中,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不给一点活动空间。
李蒙这才安分下来,眼皮耷拉着累得要睡觉。
赵洛懿给他擦干了头,搬出来一张窄榻,铺上厚厚的兽皮褥子,又铺一层柔软的毛毯,把李蒙放上去,盖上被子。李蒙便往里头缩,眼皮已经睁不开。
赵洛懿低头在李蒙的额头上亲了亲,瞳仁里闪过一丝温柔与安慰,仿佛冒着风雪出门觅食的猛兽,归家看见静静等待的雌兽,就想又亲又舔,让彼此慰藉的温暖驱走雪夜行路的严寒。
当天晚上,药庐里的灯彻夜不熄。
曲临寒被叫去问了几句话,他照实都说了,本不打算说李蒙第一天有多“不乖”,告个傻子的状没大意思。转念一想,动静恁大,就算自己不说,回头闲人居里的闲人们未必不言语,索性不添油不加醋地平淡道:“那天师父走了,师弟不大习惯,晚上跑到药庐里去睡着,惊动了庄主和夫人,带着人找到大半夜里,才把人找到。”
赵洛懿眉峰一蹙。
“起先都没头绪,翻遍了庄子也没找着,后来是夫人说上回师父带着师弟来,住的是孙先生那院,才去把人搜了出来。”曲临寒道。
赵洛懿听了,眉头舒展开,倒没说什么,又淡淡问了几句这几日是否都按时吃药休息。曲临寒要走时,赵洛懿叫住人,把一柄匕首放在他的手里。
曲临寒又惊又喜地拔出来看了一眼,锋刃寒气逼人,显是一把利器。遂收下,谢过才辞去。
对着床帐外头微弱的灯,赵洛懿盯着方寸之间,吐息温热的少年人,手指在李蒙侧脸上刮擦。
忽然有人敲门。
赵洛懿懒怠动,本来应也不想应一声,见李蒙翻了个身,怕他醒来,便下床去,开了门。
门缝里站着霍连云,看见赵洛懿脸上带伤,霍连云不易察觉地微蹙眉,道:“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
赵洛懿示意他出去,回屋披起外袍,坐在榻边,想了想,还是把李蒙的手束在床上,最后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趿着木屐出去,边走边往烟枪里上烟叶。
烟雾缭绕里,霍连云摸出来本册子交给赵洛懿,封面是柔软滑手的羊皮。
赵洛懿跷起腿,晃了晃册子,“什么?”
“自己看。”霍连云避开赵洛懿英气逼人的脸,看了眼亮着灯的卧房,问:“李蒙好些了没?”
“快了。”赵洛懿手指拈着翻了一页,眉头猛一蹙,“楼里的总账?”
☆、一一一
赵洛懿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眉头拧巴得死紧。
霍连云挨在赵洛懿身旁坐下,语气充满疲倦:“你已经不合适再做一个杀手,总该为自己想想退路,李蒙才十七,以后的路还很长。总该做点准备。”他转过脸,朝赵洛懿道:“你也看出来了,楼里可动用的财产不少,楼主的利钱份额最高,加上这些年,我们四个从未想过要分家,钱都留在十方楼的账上,你看,这个是你的。”霍连云给赵洛懿指了指,一哂:“你应该看出来了,钱不少,但你要是不帮十方楼过这个坎,饕餮虎视眈眈,梼杌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准能不能拿出来。都在钱庄里存着,凭你本事通天,也要从楼里拿,走账面上过。”
赵洛懿眉峰揪起。
霍连云长吁一口气:“你是聪明人,知道你不信任我,账本是我偷出来的,还得还回去。你要是不信我,自己也能查到。”
“啪”一声账册被丢到旁边,霍连云道:“没想到吧,竟有这么多,这几年饕餮把楼里的生意做得很好,他不会轻易放手。”
“看不懂。”赵洛懿粗声粗气道。
“……”霍连云拿起账册,拍净上面薄薄的灰,站起来,欲言又止地看赵洛懿,神情里带着些失落,“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多说无益,自己想想清楚。”
说完霍连云走了,赵洛懿没有立刻进屋,他屈起一条腿,背靠大柱,望向深不见底的苍穹,昏暗微弱的灯光映入他深邃的眼底,一时之间有许多画面掠过他的眼前,回过头去,赵洛懿不得不承认,他已不太记得遇见李蒙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曾经那些冰冷的、让人难以呼吸的沉重过往,是他的全部。日子勉强过得去,生活不外乎是漂泊,结局每个人都一样,只是有的人有人收尸,杀手这样的身份,注定了有一天会弃尸于蓬蒿之间,腐败成泥,化归天地。
那天夜里,赵洛懿头戴竹笠,手里垫着囊中羞涩的几文钱,够买两片豆干,要有半斤好酒,倒也能将将就就,吃个饱,暖暖身。
热腾腾的蒸汽在夜里挥散开去,宛如仙境。
赵洛懿手里垫着俩馒头,边走边不动声色躲避人来人往,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喜欢静静坐在别人家的门前,漫无目的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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