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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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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杀?大王子不也是教主的儿子吗?”
  阿汀有点不耐烦了,坐不住似的在板凳上扭来扭去。
  李蒙:“你可以站着,怎么了?”
  “痒。”阿汀小胳膊越过肩头,向后伸出,怎么也够不到痒痒的地方。
  李蒙示意她转过身去,隔着衣服帮她挠了挠。
  阿汀舒服得眯起眼。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不悦的声音传来。不能说不悦,赵洛懿说话语气总是如此,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阿汀猛然跳起,规规矩矩回到凳子上。
  “她背上痒,我帮她挠一下。”李蒙解释道。
  赵洛懿不发一言,收拾好洗具,坐到榻上去。
  “你的衣服呢?”赵洛懿问。
  李蒙只穿着单衣,把外袍找给他,赵洛懿就翻出那上面的破洞,修补起来,半晌,抬头略蹙起眉:“继续啊。”
  李蒙讪讪摸了摸鼻子,明明没做亏心事,却有点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又见阿汀只是个小女孩,神色愈发古怪。
  阿汀总避着赵洛懿,这时把板凳转动过去,背朝赵洛懿端正坐好,手提起裙子,完整地遮盖住膝头,像个闺秀似的坐好,语调也雅正不少:“这是老规矩,西戎人好战,往往在新的王上任以后,会将兄弟驱逐出去,或者杀之。大王子出逃本就意味着他放弃了王位,世家也是用这个作为支持二王子继位的根由。现在他忽然回来了,新王和他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在西戎。”
  “那也不至于下令暗杀……怎么也是手足。”
  “大王子在教中威信颇高,二王子资质平庸,武功、才干、拥护者都在大王子之下,连裴家的二公子都选择了大王子,如果不能斩草除根,早晚要栽大跟头。”
  “你懂得倒多。”看阿汀一板一眼像个成年人说这些话,李蒙忍不住想起自己在这个年纪,还是只知道蹴鞠和怎么不被先生罚的小孩,既觉得阿汀厉害,又有些心疼这个早慧的小孩。
  “有吃的吗?刚才没怎么吃饱。”阿汀眼珠到处乱看。
  “厨房应该有,我带你去。”
  “那不用了,也不是很饿。”
  忽然阿汀发出一声惊呼,李蒙已经把她抱起来了,边往外面走:“饿了就吃,还是你怕长胖?你还小,不吃多点会长成矮子。”
  小半个时辰后,李蒙才从外面回来,随便洗了一番,爬上床,赵洛懿在打坐,闭着眼整个人纹丝不动。
  李蒙侧头看他。
  “送回去了?”赵洛懿没睁开眼。
  “嗯。”李蒙爬到他身上去,软绵绵像没骨头,靠在赵洛懿身上,闭起眼睛,“托勒想找人帮他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你想帮他吗?”赵洛懿问。
  李蒙有点犹豫,半晌,他摇了摇头。
  “这是西戎人的内斗,不是想不想帮他,而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帮他,他也不会让我去帮忙,如果他需要我,跟我开口,我会尽力帮助他。”李蒙舒服地翻了个身,头顶是赵洛懿纹丝不动的脸,李蒙手指缓慢在赵洛懿嘴唇上揉搓,无意识地说:“想回去了。”
  赵洛懿睫毛一颤,睁开眼。
  “回哪里?”
  “瑞州。”李蒙握着赵洛懿的手,一根根摸索他的手指,凑在嘴唇上摩挲,盯着窗幔说:“十方楼在瑞州,我家也在瑞州,把祖宅买回来,就在瑞州落脚。”
  “可以。”
  “对了,图力怎么办?”李蒙看赵洛懿,“你想怎么处置他?”
  赵洛懿眉目间萦绕着一股愁绪,李蒙总觉得他有心事,但他也知道,要是赵洛懿不打算说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问出来。在这方面,他这个师父固执得要命。
  “等天亮了,我去看看他。”赵洛懿说,拍了拍李蒙的额头,侧身吹灭床头的灯,“睡觉。”就把手揽在李蒙腰上,把人抱着睡觉。

☆、一□□

  
  柴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青奴先醒过来,他眯着眼,适应光线后,看清来人是赵洛懿,知道图力一定不希望自己东倒西歪毫无力气的狼狈模样面对仇人,便将图力扶正身,令他能坐好。
  赵洛懿让出身后的人,李蒙蹲到图力跟前,手指在他身上比划,见赵洛懿点头,才注力于指,带着点心虚戳下去。
  图力咳嗽两声,侧身吐出一口淤血,堵在心头的这口血总算吐出来,他闭起眼睛,眼睑颤抖不休,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缓过神立刻换了凶神恶煞的脸对着赵洛懿。
  看了赵洛懿一眼,李蒙出门去,将柴门轻轻掩上。
  门外不远处,托勒在磨刀,磨刀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看见李蒙走过来,托勒英气的眉微扬了扬。
  “他不让你听吗?”他把刀掉个头,磨另一面。
  “不想听,我要想听的,他从来没有什么不让我听。”李蒙在石桌旁边坐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走?”托勒一面磨刀,健美的一条腿踩在石凳上。
  “明天。”李蒙说,“你的流星锤呢?”
  “锁链断了不要了。”托勒说,“最高境界是什么兵器都能化为己用,而且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融会贯通,与兵器达到合一。”
  “想不到你还是个武痴。”李蒙戏谑道。
  “被我爹教训成这样,没办法,这辈子改不掉了。”托勒端起他的刀,眯起眼仔细看,刀刃被他磨得雪亮。
  “我听人说,现在教主是你的弟弟,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李蒙问。
  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托勒放下刀,翘起腿,手指在石桌面上快速敲击片刻,认真地想。
  “按族中的规矩,杀之。”
  李蒙试图找到托勒说谎的痕迹,他的表情却很是坦荡,并不为此羞惭。就在李蒙嘴唇微动时,托勒竖起一只手掌,止住他想说的话。
  “这是我们西戎族中的事。”
  李蒙生生咽下要说的话,憋得表情扭曲,缓过来时,摸着自己的手指,望向天空,零星几只飞鸟掠过,成群结队。
  “我曾有两位兄长。”
  “哦?”托勒漠不关心地垂下眼皮,解下腰间一只酒囊,扒开塞子,激剧的酒香顿时四溢,他一手捉着银色的壶嘴,一手托起皮囊,连吞好几口烈酒,脸上不染半点醉意。
  李蒙看了看托勒,忽然住了嘴,站起身,两手合成拳推出,不再说什么。
  一看到李蒙走进来,巴拉即刻止住哭声,才闹得安巴拉焦头烂额的小孩咧着嘴咯咯地笑,脸上一丝泪痕也无。
  “小英雄,你来了。”安巴拉垂头丧气,把巴拉的小衣服交到李蒙手上,朝巴拉一努嘴:“帮个忙。”
  巴拉上半身不着寸缕,李蒙捉起他软绵绵的胳膊往衣服袖子里送,巴拉张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安静乖巧的样子让安巴拉想把他抱起来狠狠揍一顿屁股。转而倒出两杯茶,郁闷地以茶代酒喝了起来。
  “明天启程回去,你们怎么办?”
  “当然是跟着你们一块走,以后还要托你们师徒照应,在大秦,我可是人生地不熟,还带个娃,你们可千万不能扔下我。”安巴拉五大三粗一个大汉,装起委屈来很是别扭。
  李蒙摸了摸巴拉毛绒绒的头,巴拉的头发又软又滑,摸得他有些爱不释手。
  “很可爱吧?早点也养一个。最好断奶开始养,和小猫小狗一样,不能等长大,奶娃娃养起最亲。以后也不用告诉他他的来历,当成亲生的养就可以了。”安巴拉急不可耐地传授起娃娃经。
  李蒙听了一会,想打断他,但见安巴拉滔滔不绝,最后默默听了起来,甚至提出几个问题,让安巴拉解答。
  “有孩子就不一样了,日子会多很多麻烦,这些麻烦都很有趣。最重要的是,多了好好活下去的力量。从前没有巴拉,”安巴拉两根指头搔弄巴拉的下巴,把他逗得咯咯直乐,那笑容如冰雪初融,春花乍然绽开,让人心里被说不出的暖意笼罩,硬汉安巴拉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无比幸福而慈爱。
  从安巴拉那里出来,李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朝柴房走去。
  昨晚赵洛懿说要去看图力,把话说开,后来李蒙直至大半夜才睡着。他忽然发现很奇怪的一个事,好像对赵洛懿的过去,他没有那么在意,一开始还常常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怕受伤,与人交手只攻不守,体质异于常人,再重的伤次日就能恢复。以前他一直都觉得,也许是赵洛懿的冷淡和不经意间的防备疏离影响到他,现在才发觉,他其实根本是不好奇的。这样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错?爱一个人难道不会想了解他的全部。
  李蒙确信自己离不开赵洛懿,赵洛懿也离不开他,但他们只是相处,从未刨根问底。就在从安巴拉的住所出来时,被日头一照,李蒙忽然清醒了。
  日子是一天一天过下去的,不是想清楚了该怎么过,时间才开始流逝。唯一需要珍惜的,只是眼前的人,因为时不我待,只要开始,就只有死亡才能终止所有的爱恨。
  这是一种李蒙没法说清楚的感觉,但就在这一刻里,李蒙真切感受到了永恒便是刹那,刹那的融汇,就是永恒。
  木头架子底下现出一个男人的影子,那影子逶迤到李蒙的脚下,渐渐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师父。”李蒙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嘴唇微微颤动。
  “怎么了?”赵洛懿一脸莫名其妙。
  李蒙看清他的脸,顿时勃然大怒,心里那点奇妙的悸动忽然消失殆尽,怒道:“他打你了?还疼不疼?”
  赵洛懿食指在脸上肿起的一道淤痕上擦了擦,他没觉得多痛,还以为根本不会有痕迹。
  “无事。”
  李蒙将袖子卷起:“他奶奶的,敢动我的人。”气冲冲就要去关押图力的柴房。
  赵洛懿一把将人拽住,竟然没能将李蒙拽回来,反而被他拖着走出半步,他转过身,抓住李蒙的双肩,直接把人抱住。
  “他敢打你!他居然敢打你!”李蒙有点语无伦次,毕竟赵洛懿向来无往而不利,平日里受伤皆因为是拼一口气的生死,这么平常的时候,被一个武功被废的人打肿了脸,简直比打了李蒙的脸更让他气愤难平。
  “我也打他了。”赵洛懿说。
  “真的?”李蒙怀疑地瞥他。
  “真的。”
  李蒙这才觉得气顺了点,扬了扬下巴,“你也打肿了他的脸?”
  “那倒没有。”
  李蒙脸色一变。
  “不过他的下巴被我卸下来了。”
  “……”李蒙心里完全没火了,想那图力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真要是卸了他的下巴,赵洛懿脸上挨这一下也可以理解。
  “他话太多了,一直骂我娘,实在忍不住。”赵洛懿顺着李蒙的胳膊摸下去,把他的手抓在掌中,就带着人往回走。
  李蒙侧过头看他,看不出赵洛懿谈完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问:“那说开了吗?”
  “该说的都说了。”赵洛懿边走边说,神情有几分肃穆。
  “图力是个固执的人。”李蒙握紧赵洛懿的手,道:“问心无愧就好,无须让他认同。”
  赵洛懿嗯了一声,忽然停下脚步。
  李蒙跟着也停下脚。
  头顶没树叶的树枝顺着阳光将影子垂落在李蒙带点稚气的脸上,赵洛懿什么也没说,只在他的眉心里亲了亲,粗糙的指腹揉了下他的眉棱。
  李蒙一时间也不想找图力算账,也不想将来,也不想阿汀,不想以后上哪找个孩子,他现在一颗心都飘了起来,什么也不想想。
  回房就顾不得这是大白天,李蒙直接主动抱过赵洛懿的腰,把人压在门板上,他眼里的炽热和毫不掩饰的渴望让赵洛懿像头猛兽似的撕扯下他的衣服。
  夜里难得落了一场雨,缓和沙漠里的干旱。
  早上骧贤还没睡醒,就被李蒙叫起来,他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回大秦,要么跟着托勒去西戎。
  “我们要分开吗?”骧贤这才反应过来,来回看托勒和李蒙。
  托勒僵硬地站在一边,李蒙站在他面前,神色和缓但夹杂着几分严肃,这让骧贤彻底醒过来。
  “此次出关我们是带着朝廷的命令,现在蔡荣死了,得回去复命。”
  “那你们还来吗?”骧贤问。
  “应该不来了。”李蒙没有多说。
  一直沉默不言的托勒这时走过来,从脖子上摘下一枚兽牙,李蒙看不出那是什么动物的牙,只见其锋利,带着不加修饰的悍莽之气。托勒郑重地将其放在唇间片刻,这才挂到骧贤的脖子上,他单膝跪地,自下而上仰视少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无论你选什么,我都会去找你。”托勒本以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那兽牙,这时才松开手指,让它悬挂在骧贤的胸前。
  “那孔孔呢?”骧贤不安地问。
  孔孔扑到骧贤的怀里,那意思已很明确。
  谁也没有说话,李蒙没有试图说服骧贤跟自己走,他不觉得骧贤会选回大秦,是个人都能看明白,骧贤愿意追着托勒从大秦来西戎,就没有那么容易半途而废。
  谁知骧贤看了一眼孔孔,又看了一眼托勒,之后他收紧双臂,抱起孔孔,站到托勒的面前,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他说:“那你办完事回来找我,我会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在哪里。”
  托勒显然有一些失望,失落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他翘起嘴角,摸了摸孔孔的头,孔孔低下头,随他的手离开,才抬起头来。
  “好。”托勒终于回答。
  “你一定来。”骧贤又道。
  托勒注视着他。
  “一定要来。”骧贤执拗地重复,有点着急地补了一句:“要平安!”
  托勒眼圈微微发红,他微微启开的嘴唇里一股热气缓缓地舒出,最后摸了摸骧贤的侧脸,低声问:“那你可以给我一样信物吗?”
  骧贤有点圆的脸迅速通红,就在托勒失望地转身抱起拳时,骧贤放下孔孔,一把抓过托勒的肩,亲住了他的嘴唇。他太紧张了,只是将嘴唇贴着,什么也不敢做,甚至不敢看托勒吃人的眼神。
  很快他们就分开,李蒙已经走出屋外,阿汀站在他们才住过的屋子门口,小小的脚踩在门槛上碾压,时不时向这边看一眼,又装作毫不在意地转过脸去。
  “阿汀。”
  听见李蒙的声音,阿汀浑身一颤,却没有立刻走过去。
  李蒙只好走到她的面前,他蹲下了身,看她良久,小女孩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你想跟我们走吗?”
  阿汀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错愕。
  没听她回答,李蒙以为她没有明白,他的语气很是温和:“看你的意思,你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决定,要是你不想跟我们走,我们会让托勒给你托付一个好人家,做他们的女儿。”
  猛然间李蒙被扑上来的女孩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觉得屁股一定已经青了。阿汀对李蒙一直有一股隐隐的敌意,在这一刻,李蒙感到那股敌意消失了。
  “能不能,先起来……”
  话音未落,阿汀抱着李蒙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然后飞快跑开,飞快背着一个小包袱出现马车旁。
  “李?”阿汀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也没见李蒙和赵洛懿过来,提着裙子下车,又想跑到屋子里去找。才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在这。”
  只见李蒙面红耳赤,袍襟凌乱,手忙脚乱地在系袍带,边系边走到马车旁边来,伸出手,被赵洛懿推到一边去。
  赵洛懿把阿汀抱上车,示意骧贤带着孔孔上去,之后是抱孩子的安巴拉,车夫是从车马行雇的,他要回去北狄。
  李蒙与赵洛懿则同乘一匹马,只是向来坐赵洛懿前方的李蒙这次坐赵洛懿后面,他得双手拥着赵洛懿再抓住马缰。
  “抱紧点。”说话同时,李蒙手被紧紧抓着,马飞奔出去,远远把马车抛在后面。
  到第一个落脚点,李蒙才知道为什么赵洛懿要骑马,毕竟骑马快,快就能挤出一大块其他人都不在的间隙。
  当晚众人撑起了帐篷,燃起熊熊篝火,才看见赵洛懿与李蒙一前一后,一个牵着马,一个瘸着腿。
  李蒙一瘸一拐走过来,在篝火旁坐下。
  赵洛懿去帮忙搭第二个帐篷。
  “李,你的脚怎么了?我给你看看!”阿汀大声说,走过来挨着李蒙坐下。
  李蒙忙避如蛇蝎地挪到安巴拉旁边,让阿汀挨着安巴拉,说:“没事,今天走路太多了,脚踝有点酸。”
  “那我帮你按按,鸦姑说了,足底有好几个穴位,可以缓解疲劳。我特别会按。”阿汀眨了眨眼。
  “嗯,特别会。”赵洛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李蒙忙拒绝,阿汀眉头一皱,气鼓鼓地站起来,坐到骧贤那边,孔孔分给她几块糖,虽然黏糊糊的,但是很甜,她才高兴了一点。不过仍然板着脸,到晚上进帐篷也没跟任何人说话。

☆、一六五

  
  一大一小两个帐篷支起在广袤草原上,安巴拉射了两只鸟,肉虽不多,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阿汀主动去刷碗,河流就在不远处,在夜色里也不显得黑暗。
  这里的月亮又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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