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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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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太后赐的宴席才算完,紫袍玉带的一个挺拔身形,扶着太后。
  转至寝殿,有太监接手,太后上座,玉珠帘垂了下来。
  兽头香炉吞吐着袅罗烟气,珠帘外面跪着的霍连云看不清太后神情,但见一个略显佝偻的影子,脖颈修长弯曲,似乎承载着一股无可说的重力,才使得那脖子成了这般形态。
  “小云儿啊。”薛太后总算抬起头,两手安然叠在身前。
  霍连云只能看见凤袍下摆,寝殿内的香又沉又闷,让他喘不过气,满背冷汗落下,于尾椎尽处,将后背衣衫粘在身上。
  “赵家可曾亏待过你靖阳侯家里半分?”
  一层晶亮的汗湿淋淋渗出霍连云的额,只觉腰腹中刀伤随他下跪的动作又撕开来,他不由自主曲着腰,一手成拳抵在腰侧。
  “微臣不敢。”霍连云听着自己的声音,头也不敢抬。

☆、一三二

  
  “云儿,抬起头来。”薛太后绵软的女声中,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死气沉沉的宫殿中,宫灯寂寂,温柔地在霍连云脸上勾勒出精致的线条。他生得俊朗,即便年过三十,却还是少年郎令人心动的模样。
  “记得你小的时候,爱在本宫身上撒娇,那时候,霍姑姑,是本朝最有权势的女子。”金丝飞针走线,织成振翅的凤凰,落到宫闱之中,屏风之上,终成死物。
  “求娶她的人,从中安城排到东夷去,隔海尚有一位王子惦记着她。”珠帘中伸出一只保养良好的手,宛如冰冷无情的苍白石料,蔻丹染得极深,有如血泪灼目。
  “而今如何?”太后没有表情的脸从珠帘后露出,与霍连云相视。
  一时间许多画面闪过霍连云的脑海,他有限的记忆里,仍刻印着薛太后年轻时的容颜,那时的薛太后,仍是有喜有怨的少女,后来她成了娘娘,再后来她是贵妃,但当年,即便是帝君,见到霍老太君,也要尊称一声姑姑。
  无他,霍太君一度掌握大秦过半兵马,后人却只记得她满头银丝,失去作为依仗的靖阳侯,丧子,之后神志不清,衣食无忧尊荣无二,却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娘娘又在取笑祖母了,祖母当年,不过是做人臣的本分,从无一丝僭越之心。”霍连云强作镇定,额上一层薄汗。
  薛太后轻薄软香的丝帕落在他的前额,轻轻拭去汗珠,说:“是啊,霍姑姑向来是无心插柳。”
  霍连云听不出薛太后喜怒,他知道这人手段,比她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薛太后坐直身,帕子丢在盆里,水光溅起。
  霍连云眼皮略眨了眨。
  “前些日子东夷使臣抵城中,献上一种灵药,据说能令人灵台清明,有如醍醐灌顶。本宫留霍姑姑在宫中疗养,”凤目轻飘飘转向霍连云,“你放心且去,本宫叫老太君一声姑姑,宫中无人敢不敬于她。”
  霍连云拿头触地,冷汗自脊柱流下,咬牙颤声道:“禀太后娘娘,如今祖母极易受惊,一日见不到孙儿在膝下,恐怕会有吵闹,干扰太后娘娘清净。”
  “这容易办,本宫赐你一座宅子,暂留中安。”
  霍连云整个身体一颤,只得将头抵在地上,重重磕头谢恩。
  上座凤袍下探出一只鞋,薛太后扶霍连云起,注视着他的双眼,悠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身边需要能办事的人,至于那些有异心的,皇帝自己不方便动手,得有一柄利刃,伸到皇帝伸不过去的地方,明白吗?”
  “臣,领太后娘娘懿旨。”霍连云咬牙道。
  “哎,不过姨同你讲几句贴心话罢了。”薛太后神情恹恹,无形中那股威仪似乎从未流露。
  早有侍女将她夜里要吃的药送来,霍连云不便留着,恭敬辞出。
  宫监霍连云不认识,他瞅着这方向也不是去后院,知道要偷着见祖母一面是不可能了。
  薛太后找个霍连云从来没见过的太监,就是在给他立威了,明摆着从前你背着本宫偷摸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霍连云胆儿再肥也得收敛。
  何况薛太后什么人,她手里过的人命不少,连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姐姐、妹妹”都能连母亲带儿子的消打了。何况霍氏这个外姓?
  ☆
  当天晚上霍连云就被宫里人带到别院,一应下人统统换了不认识的。
  新到的管家是个绿衣。
  皇帝重新掌权后,宫监统统着绿,那宫监毛发稀疏,下巴光滑,脸皮子和女人一样水嫩,同样是霍连云没见过的。
  霍连云心头苦笑,太久不进宫,眼下外面剩下陈硕和蔡荣两个不成气候的,当年赵家的军队派去戍北,严防死守北狄那头野狼,至于东线,是阮相把持。至于这个阮相,实则不问兵权,下有二十万大军交给薛太后的侄儿捏着玩。
  世道不比性命断送在女人身上的摄政王在时太平多少。
  而他霍家。
  霍连云压抑的失望完美收敛起来,回过神朝管家吩咐:“叫两个机灵的,到书房门口候着。”
  管家忙低眉顺眼应了。
  尖细的嗓音不阴不阳,背过身时,霍连云忍不住厌恶地皱眉,拂袖转回书房,写了两张拜帖。
  烫上火漆,薄薄信封在霍连云的手指中被翻转,倾斜在烛前。
  他的字写得很好,他爹的真传,他爹又得他祖母的言传身教。也许,这是霍家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没有兵权,品级再高也无济于事。
  如今重用文臣,不过是给武职交到薛家手里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除蔡荣、陈硕二人,军中五品封顶,文官却能官拜一品。
  薛太后一招就麻痹了文臣,每天那些酸楚文人从上朝吵到下朝,回去各自办公之所接着吵吵。
  但谁要上书弹劾兵部,折子还是热的,人血就已经冷了。
  肃临阁办事,干净果决不留痕迹。有时候霍连云无比庆幸,他祖母已经陷入痴呆,否则自己这个不肖子孙。
  修长的一只手抵住额角,猝不及防一丝疼痛惊得霍连云眼皮迅速跳动了几下。
  灯烛毫无预兆噼啪爆开,溅出两三点在信封上。
  霍连云眉心显出两道深纹。
  敲门声传入,外面小心翼翼的报门来了。
  “侯爷,陈硕陈将军星夜到访,南边有重大军情要与侯爷商量。”是管家亲自来报,隔日这个消息就将传到薛太后耳朵里。
  霍连云只觉不胜其烦,怎么陈硕这么不小心,看不出是个太监在听话吗?
  “请他进来。”霍连云疲倦地说,站起了身,拍拍衣袍,双臂一振,手掌按在桌案之上。
  布帘起,带起一阵寒冷的朔风。
  陈硕一身黑甲,走路时铠甲摩擦出冷冰冰的声音,如同一把敲打人心的锥子。
  “回来了?”二人私下相处,用不着再装不熟。霍连云强打起精神,熠熠的目光似无声的审问。
  陈硕单膝跪地,垂下了头:“阁主。”
  “起来吧,眼下本侯快要受不起你的礼了。”
  陈硕重重磕了个头,“阁主是在责备属下。”
  “是又如何?”霍连云慢吞吞地说,“今次你在陛下面前露足了脸,陛下连我都不信,却还相信你。”
  “属下头上,先有阁主,才有陛下。”陈硕抬起头,为表忠诚,将手臂向外一挥,即刻腰间长刀出鞘,冰冷刀刃抵在手背上,狠狠一刀划下去。他目色坚定,流血不止的手背朝向霍连云,“属下愿以血为誓。”陈硕平展眉峰,似乎察觉不到痛,归刀入鞘,与霍连云目光不错地直视。
  良久,霍连云转开脸,望向黑暗中默不作声的书柜,那里有两人高的书架,给人压抑之感。
  “叫你起来。”
  陈硕两步并作一步,起身恭敬地垂首站着。
  “蔡荣怎么样了?”
  “仍未放弃,昨年底至今,言官行事已见成效,陛下对他的信任大不如前。国舅已奉命进京,另外薛姓一个小辈,从安淮调上来,现在驿馆住着。其余还有孙侍郎、林御史的两个庶子,那两人到中安之后,一直宿在九里曲。”
  九里曲是中安城中娼家所在之地,与妓馆不同,这里接待的都是一些有头脸的人物,使臣来了,有时也在这里接待。
  “叫他们两个收敛一些,逼急了那群升官无门的言官,他们两个都得下来!”霍连云额角抽搐,一想到朝中能堪大用的没有几个,就觉得这一宿是别想睡了。他的伤口又开始痛,脸色灰白难看到底。
  “侯爷的伤。”陈硕极有眼色,提到这里只说回头叫人送药过来,不多半句嘴。
  霍连云稍微好受了一些,向窗户看了一眼,对陈硕打了个眼色,扬声道:“写一封折子,侯爷给你递上去,你也太没有分寸,该兵部管的事情,以后不要转到我这里来,堂堂三品大员,军情这等要紧事,谁给你的胆子到我面前来兜一圈,谁是你的主子,你理理清楚!”
  霍连云把陈硕的手拉过来,摊开,于其掌心写了一句话,之后不轻不重合上他的手,在拳头上拍了拍,就算完事。
  陈硕抬头看他,点了点头,响亮地应道:“侯爷教训得是,属下听令!”
  送走陈硕,门外一丛凤尾竹在夜风里摇摆不休,霍连云紧了紧肩上披风。
  一个窈窕的人影从花架下快步走来,霍连云一转身,恰与兜帽遮面的女人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来了?”
  只见弱风扶柳般的穆采唐往霍连云身前一跪,她掀下乌黑的布帽,眼睫挂着几许泪雾。
  “霍家有难,妾身岂能置身事外?”
  霍连云抖着手扶起她来,四处看了看。
  “已经走了。”穆采唐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耳畔低声说。
  霍连云嗯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正要将她推开一些,倏然穆采唐踮起了脚,紧紧抱了他一下,才松开,含情的一双眼睛让霍连云不禁动容,揽过她的肩头,叹出了一口气:“还能睡个把时辰,明日起,爷也得规规矩矩上朝了。”
  “是。”
  这一次穆采唐再靠上来,霍连云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柔软而温暖的侍妾,让霍连云冰冷彻骨的身躯又有了一丝温度,他侧了侧脸,带着温暖香气的女子发丝令他卸下防备。
  霍连云闭起了眼睛,低声道:“我腰上有伤,该换药了,你来服侍。”

☆、一三三

  
  在曲临寒的回忆下,赵洛懿一行越来越接近和李蒙失散的那间破庙。找到破庙是在天刚亮的时候,曲临寒跑到里面去看了一圈,出来向赵洛懿抱拳道:“就是这里,墙上有我做的记号。”
  为了寻找李蒙下落,后来曲临寒带着霍连云的人马又来过这里。
  “怎么回家了……”被曲临寒从马上抱下来,骧贤揉了揉睡得肿起的眼,他还困着,呵欠连连。
  “你认得这里?”曲临寒松了口气,他不想暴露是自己把李蒙推下山去,有现成的人来领路,风险顿时小了。
  “嗯,有时候我会偷偷溜出来。”话刚出口,骧贤立刻捂住嘴。
  “没事,我不会向许三叔告状。”李蒙缠满绷带的手摸了摸骧贤的头,精神疲倦地勉强撑起眼皮,示意骧贤领路。
  赵洛懿抱着李蒙跟着他。
  曲临寒走在最末。
  “这里。”耳朵贴地探听的骧贤爬起身,拍干净身上泥灰,抱走及人高的野草,下面果然覆盖着一个洞口。
  李蒙推了推赵洛懿,“让我下来走吧。”
  “我抱着你。”
  “这条暗道很长,里面又没有光,不好走,你看着我点就行。”李蒙固执己见。
  赵洛懿放了李蒙下来,却在李蒙要打头阵钻进通道里时,扯着李蒙的手臂,直接把人背到了背上。
  “你……”李蒙想捶他两下,手又怕痛,终究没落下来。
  “乖点,别动。”赵洛懿侧过头,在李蒙的手上亲了亲,唇片碰在绷带上。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这几天李蒙的情形很不好,睡睡醒醒,有时候醒来只看一眼,就又睡过去。浑身裹挟着一种血肉腐败的臭味,加上涂上去的药膏,闻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趴在赵洛懿的背上,李蒙时不时抬头张望一下,暗道很深,前方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曲临寒偶尔被什么东西绊倒,会骂骂咧咧吹亮火折看一眼,但洞中湿气太重,空气稀薄,要是换到蜡烛上,根本不能长时间照明。
  李蒙无意识发出了一声低吟。
  “痛?”
  赵洛懿声音极低,却在洞穴里扩散开去。
  顿时骧贤紧张大叫起来:“李大哥,怎么样了?”没看清路的骧贤扑出去就扑到了曲临寒,曲临寒连忙站直,把他推开。
  “没事,放心,我们师父很厉害。”曲临寒扶骧贤站直,随口安慰道。
  “没有啊。”李蒙迷迷糊糊张开眼,眼前依旧是黑暗,他不明白赵洛懿为什么会停下来。
  “快到了,出去先找许老三说清楚,给你放血吃药。”
  李蒙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微弱,其实没太听清赵洛懿说的什么,但基于完全的信任,无论赵洛懿说要做什么,李蒙也会配合。
  感受到空气开始流动,赵洛懿抬手拍了拍李蒙的脸,确认李蒙是清醒的。
  “到了吗?”李蒙只觉头大如斗,沉重的感觉让他要抬起脑袋来都很困难。
  “有风。”赵洛懿道,“应该是不远了。”
  赵洛懿侧过身,让李蒙站到地上,很快扶住李蒙有下滑趋势的身体,出声道:“临寒,来照一下。”
  引到丝绒上的火只带来短短一瞬的明亮,已足够赵洛懿看清面前的地势,光灭,他扶李蒙坐下。
  李蒙感到赵洛懿在解开他的袜子,布料与皮肤摩擦出隐约的痛感,还有点痒,虽然不太看得清赵洛懿的脸,李蒙还是知道,他看着自己。
  “袜子又湿透了。”赵洛懿丢开李蒙被渗出的血水浸透的袜子。
  血气混杂着洞里本来就有的潮湿霉味,愈发难闻。
  “不用管了。”李蒙弯下身,吃力地按住赵洛懿的手,“反正要出去了。”他抿了抿干裂生疼的嘴唇,混乱地想,怎么这当口发烧。
  曲临寒在包袱里翻了半天,没找出干净的袜子来。
  “袜子不穿了,临寒你过来。”
  曲临寒走了来,赵洛懿抓住他的手臂,这一下极重,曲临寒几乎要叫出声。
  “照顾好你师弟。”
  曲临寒瞬间领悟,蹲下身来,赵洛懿把李蒙扶到他背上。
  实则曲临寒心里很是复杂,背着李蒙站起身之后,仍在出神,怎么赵洛懿要捏他那一下,他师父不像是会做多余事情的人。
  “师兄,有劳了。”
  滚烫的呼吸钻进曲临寒脖子里,他侧脸微微发烫,笑道:“你是我师弟,照看你是应该的,稳着点。”托着李蒙的手紧了紧,李蒙不太沉,没一会儿,曲临寒感到他师弟的脸贴到了脖子上,甚至颈后的软肉诚实地反馈出,师弟的唇依然柔软,却干得皲裂。
  一臂赫然拦在曲临寒和骧贤的面前,离洞口已不足十米,天光看起来很是阴沉。
  “师父?”
  “你们两个,先不要出来。”赵洛懿沉声道。
  曲临寒认真看了他一眼,看出赵洛懿的警惕,大概他已经察觉了什么。曲临寒转过头去看骧贤,骧贤挪着身子靠过来,抓紧曲临寒的衣角。
  “嗯,三个,都不要出来。”说完赵洛懿向着洞口走去,边走边取下腰间长剑,随手抛开了剑鞘。
  趴在曲临寒背上的李蒙忽然敏锐地皱了皱鼻子。
  “师兄。”
  “什么事?”曲临寒正高度紧张地注意着洞口,打算有突发状况就带着两个小的直接跑。
  “刚才我看见这洞里有水。”
  “有。”曲临寒奇怪地回头想看李蒙一眼,被李蒙按着脑袋转到前方。
  “你放我下来。”
  曲临寒想了想,说:“好,听你的,要做什么?”
  “弄点布,包袱里是不是还有衣服?”
  “有。”
  “扯点布下来,打湿,一人一块,捂住口鼻。”李蒙吃力地说,语速极其缓慢,他靠坐在一旁,背部抵着崎岖不平的石壁。他刚才闻到的味道,是烟熏起来的气味,但不是从洞口飘进来,赵洛懿走出洞口,就看不见人了。
  “来,一人一块。”曲临寒分给李蒙一块,李蒙按在鼻子上,他转过头去,把另一块按在骧贤的鼻子上,神色放得很是温和,“按着它,不要拿下来。”
  骧贤鼓着圆圆的眼睛,用力点头。
  曲临寒按着鼻子上的布,来回看洞口和来路,坐立不安地模样。
  “师兄。”李蒙声音虚弱。
  曲临寒想起来他在发烧,便过去,把人扯到自己怀里靠着,问他:“怎么回事?”
  “有人放烟。”李蒙这才说。
  曲临寒惊疑不定的目光来回扫了一转,嘴角抽搐,“不、不会吧?”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有人跟在我们后面来了。”李蒙说。
  “不可能,要是有人跟来,师父一定早就知道。”曲临寒不假思索道,张着的嘴却没合拢,瞳仁紧缩,他看一眼洞口,声音轻了许多:“也许师父知道了但没有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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