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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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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逐风出言致歉,众人不可能不接受,这试剑会不过才过了一半,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多的不痛快,至少今日的试剑会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贺逐风好言请众人暂先回去休息,沈清喻这么一闹,贺逐风知道其他人定会拉着他商量魔教之事,他暂时抽不出空,只好转头吩咐高逸,让他盯紧了张修远,绝不可令张修远再偷偷逃走。
张修远受了这么重的伤,张母自然是要紧跟着他,高逸也不多言语,他怕派人看不好张修远,便自己亲自坐在床边候着,等贺逐风处理完其他事情之后过来。
大夫为张修远开了药方,说他内伤过重,一定要好好调理,若不注意,只怕连功力都会有所折损,张母一听他会折损内力,好似一下就更生气了,皱着眉便开始骂那魔教恶徒。
张修远似有些不耐烦,直言自己累了,要张母回去休息,她便站起身,还拍了拍张修远的手,说:“远儿,折损的内力,往后也能再补回来。”
高逸在一旁听着,不由觉得古怪。
张修远伤得这么重,为人母不是先担心他的身体,倒是先记挂着内力,而她不过说了几句话,张修远便似乎已觉得不耐烦,看也不想看她,恨不得赶着她快些离开。
高逸并不知张修远家中情况,他自己家中父母恩爱,对子女更是宠爱有加,每月给他写信来,信中说的也是要他保重身体,武功学得好不好倒是其次的。
他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该是如此,他目送了张母离开,自己还是一动不动坐着,张修远便看他,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累了,请你离开。”
高逸心中情绪复杂,低声直言:“师父让我守着你。”
张修远轻笑:“怎么?他终于要清理门户了?”
高逸说不出话。
“他那么喜欢你,如今终于可以令你名正言顺地继承他的位置了。”张修远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倒也挺好,看来我还要祝贺你。”
高逸皱紧了眉头,轻声道:“大师兄,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张修远反问:“与你何关?”
高逸沉默不言。
天色渐晚,贺逐风还未过来,张修远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屋内光线昏暗,渐渐已什么都看不清了。高逸终于起身,摸索着去点桌上的油灯,他将火折子擦亮,回头看一眼张修远,也不知张修远是不是睡着了,可他忍不住,终于还是开了口,说:“你对师父下毒,杀了那么多人,师父觉得你是做错了,可他却从未怪罪过你。”
贺逐风怪的,只有他自己。
他怪自己教徒无方,怪自己未曾注意到张修远的转变,他还怪自己软弱,正邪不分,张修远犯了如此过错,他心中竟摇摆不定地想要护短,想留下张修远一条性命。
张修远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
“大师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高逸轻声说,“幼时习武,你被剑划伤了脸,流了许多血,师父吓坏了,他说往后你总要有意中人,若你脸上带了疤,也许会吓到姑娘,师叔们都说那不过是小伤罢了,师父却去同医仙谷主讨了祛疤的灵药,每日仔细为你换药,待你的脸好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张修远不语。
“你十四岁时,与修明师兄结伴,师父派你二人下山将贺礼给千知门掌门。”高逸道,“那是你二人第一次单独下山,你大概不知道,师父让师叔一路跟着你们,一直将你们送到千知门,待师叔写信回来报了平安,他才终于放了心。”
说到此处,张修远终于睁开了眼,他本就未曾睡着,可他还是不愿开口,只是看着高逸,像是想知道他还能再说出什么事情。
“如今你铸此大错,师父低声下气地去替你求情。”高逸声音渐低,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可你犯的错那么大,千百条人命,他为你求情,便等同于放弃他这么多年所坚守的一切。”
他想,贺逐风本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若不是为了张修远,他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放弃?”张修远冷冷打断他,“他不是还没放弃吗?”
高逸一怔。
“他将自己放的那么高,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张修远嗤笑,“你真以为他会为了我,放弃他自己?”
哪怕高逸的脾气再好,到了此时,听张修远说出这种话,他也忍不住要生气了。
“大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高逸强忍着愠怒,“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
张修远看着他,问:“那又如何?”
高逸:“你……”
“你当然心疼师父。”张修远冷冷看着他,说,“毕竟师父一向也偏爱你。”
他不愿再多说,将眼睛一闭,又靠了回去,无论高逸说了什么,他只当不曾听见,而高逸被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闹得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道:“师父对门下一向一视同仁,他没有偏爱任何人。“
张修远不理他。
高逸还想再说。
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他转而回头,便见房门开了,贺逐风一人来了此处,高逸急忙起身,退开数步,与贺逐风行礼,道:“师父。”
张修远还是一动不动。
贺逐风叹了口气,反手关上房门,道:“阿逸,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高逸有些惊慌,他不知自己说这些话是不是做错了,可从贺逐风的语气中,他实在听不出什么,他只好再抬头去看贺逐风的表情。
“修远,你记住。”贺逐风神色平淡,说,“我从不曾偏爱过任何人。”
第80章 80
80。
80。
贺逐风说完这一句话,便不肯再提这件事,他走到张修远的床边,低垂着眼眸看他,轻声问:“如今你可以说一说,你为何要做这些事了吧。”
张修远也不理会他,高逸皱着眉,已不知该要如何才好。
“好,你不想说。”贺逐风叹了口气,“那我问你,你知道你做错了吗?”
张修远果真冷笑,挑起眉反问:“我有什么错?”
贺逐风:“你杀了那么多人——”
张修远反问:“谁说杀人就是错了?”
贺逐风一顿,一瞬之间,他似乎已不知该要如何与张修远说下去了。
他以为杀人是过错,可张修远显然并不觉得杀人是错。
“弱肉强食。”张修远说,“有何错?”
贺逐风沉默不言。
他这才发觉,张修远的观念与他偏差甚远,他们已背道而驰了这么久,他却始终不曾发现。
“师兄。”高逸有些不解,忍不住开口说,“师父并未教过你我——”
“他是不曾教过,可他不曾教过又如何?”张修远冷冷说,“这世道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唯有至强之人方能活下去。”
他这么多年来的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道理,强者方能于世间存活,而众人也只想依附强者。
他若至强,便不必再受这江湖上的规矩限制,甚至……其他人也会主动依附于他。
可贺逐风却皱眉,道:“修远,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事。”
他知道张修远的脾气,若张修远已认定了这件事,那他再多说,也是没有用的了,他只能待张修远自己去发现自己的错误,可是……他们之间的事,在今日便该要了结了。
贺逐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像是已不知该和张修远说什么才好了,只是干巴巴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会照顾好你母亲的。”
张修远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笑,低声问:“师父,你终于要动手了吗?”
贺逐风说不出口。
他如何能将这种话说出口。
张修远来他身边时不过十岁,那时候贺逐风自己都只有二十余岁,他方做了凌空派的掌门没多久,还不懂这江湖上的弯弯绕绕,行事也很不稳妥,若要他自己来说,他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收徒的。
可他的师姐带着她的两个儿子来求他,说他们的父亲已为江湖同道所耻笑了,若他们再没有一个身份实力显赫的师父,将来到江湖上行走时,必定要受人欺负。
贺逐风虽不觉得会如此,可他见师姐为了此事连日忧愁,为了让师姐安心,便应了此事,将张修远与张修明带到身边,由他来照顾抚养。
可他哪会看管那么小的孩子?再乖巧的孩子,年幼时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张修远幼时聪明伶俐,却有些顽皮,张修明不爱说话,哥哥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两小时后可没少挨罚,不过两年,高逸也来了,高逸懂事得早,几乎没怎么让贺逐风头痛过,贺逐风对他总是温言软语,张修远小时候便极不喜欢他。那时他们三人几乎令贺逐风手忙脚乱,可这么多年后,再想起当年,却令人说不出怀念。
他的师姐虽与他在同门,却说不能影响孩子习武,隔几日方会来见一见他们,贺逐风原以为若论感情,张修远应当是与他最亲近要好的,他不知张修远后来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更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是真下不去手。
他所坚守的道义与他的情感在搏斗,他将凌风剑自腰侧缓缓解下,放在桌上,又抬首去看靠在床头的张修远,觉得这些日子张修远随冯云君四处奔波,似乎清减了一些,再想以往他派张修远外出办事,待张修远回来时,总是要吩咐门中的厨娘备些滋补的吃食,将他瘦下去的重新补回来,可冯云君应该是不会这样待他的。
贺逐风摇头,到了这时候,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他不由又抬头去看张修远,轻声问:“你可曾恨我。”
若是不恨,又为何要对他下毒?
张修远不说话。
贺逐风又问他:“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此时张修远方摇了摇头,轻声说:“师父一向待我很好。”
“好。”贺逐风说,“您好歹还认我这个师父。”
他终于将剑拿了起来,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心底,提剑走到张修远面前。
高逸伸手拉他,有些着急,一面唤:“师父,您再三思……”
贺逐风却将高逸的手推开了。
他是舍不得张修远,也不忍心对自己的徒弟刀剑相向,可错便是错了,犯了错便理应受罚,哪怕是他所疼爱的徒弟也一样。
他与张修远说:“你与邪道为伍,滥杀无辜,所犯罪孽深重,照例当诛。”
他语调平静地说出这几句话,又问张修远:“你可认罪了?”
张修远看着他,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想起的却是当年他与弟弟用火燎了师叔的胡子,师父气坏了,拿着戒尺令他二人跪在书房里,拿着门规一条条念给他们听,而后再问他们,你们可认罪了。
那时贺逐风还是江湖闻名的凌风剑客,眉宇间意气风发,令他们跪了半宿,却又心疼,抱着他们在床上,取了药膏为他们揉跪得乌青的膝盖。
脑中的回忆与眼前之景渐渐重叠,只是贺逐风的眼角已有了些细纹,双鬓更已霜白,还是被他下了毒,方才青云变白雪,这是他的过错,张修远张了张唇,不知为何便觉声哽,低头轻声道:“是。”
贺逐风握着凌风剑,垂眸看着他,不容辩驳一般开口:“你跪下。”
高逸低声说:“大师兄身上有伤……”
他一顿,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师父要执门规,便是要亲手杀了张修远,那他身上有没有伤,又有什么区别?
张修远果真缓缓起身,捂着胸口,稍一动作便忍不了的咳嗽,高逸于心不忍,伸手搀着他下床,眼睁睁看着他跪在贺逐风面前,他咬牙回身,也同贺逐风跪下了,说:“师父,若大师兄知错……”
贺逐风反问他:“那日沈少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他若不杀张修远,又如何与那些死在张修远手中的人交代。
高逸闭了嘴,仍跪张修远身侧,只是喃喃重复着:“是,徒儿知道。”
贺逐风拔了剑。
他五岁时便已习剑,到如今近三十年光景,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他第一次举起剑时,手抖如筛糠,低头看着张修远,却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如何也刺不下去。
而随后,他却看见张修远抬起了头,那目光如是憧憬,又仿佛倾慕,在这种时候,张修远反倒是对他轻轻笑了,说:“师父,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贺逐风一怔,以为张修远在赌自己下不去手,还觉得他能活过此时,正要开口,却听张修远接着往下说去。
“若您在今夜杀了我。”张修远说,“你怕是一辈子都要怪罪你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贺逐风微微皱眉。
“这本就不是您的错。”张修远声调渐低,“您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他实在是嫉妒之心极重的人。
幼时他嫉妒贺逐风从不责骂高逸,虽说他知道那是因为高逸从不惹事犯错。后来他甚至嫉妒过张修明,因为他比自己年幼,又不爱说话,贺逐风便会分出更多的心思去照顾他,他曾以为自己足够努力,便能博得贺逐风的偏爱,可贺逐风的确不偏不倚,对每一名弟子都是那副模样。
他母亲的举动令他以为众人只想依附强者,而他想要比贺逐风更强……他也想有一日,师父能够依附于他。
他闭上眼,想这些年他最接近这个龌龊想法的时候,便是给贺逐风下毒的时候。
至少那时候,贺逐风是离不开他的。
离不开他的药。
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他。
……
张修远睁开了眼。
贺逐风的剑仍对着他,拿剑的手在抖,剑锋将烛光折射着映在他脸上,有些太过晃目了,于是张修远想也不想地伸出手,将贺逐风的凌风剑握在手中。
这剑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器,他的掌心一贴上剑锋,顷刻便血流如注,顺着他的手肘淌下去,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贺逐风一怔,一时不知张修远些做些什么,想要抽剑回去,可张修远却将剑刃握得极紧,他不敢用力,怕这么斩断了张修远的手,又低头去看那些血,红艳艳地晃得他眼晕,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而张修远低声苦笑,道:“师父啊,我还是舍不得。”
他说完这一句话,贺逐风便觉得自己手中的剑被张修远微微抬了起来,贺逐风不由蹙眉看他,问:“修远,你——”
他并未说完这句话,便已被张修远打断。
“您的手不该沾着我这种逆徒不干净的血。”张修远低声说,“我不想你为这种事记挂一辈子。”
贺逐风的心突突地便开始跳,他按住手中的剑,喉中却好似一下被堵住了一般,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您与我们不一样。”张修远将他的剑尖抵上自己的胸口,他的心也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地,顺着那柄凌风剑,好像就这么传回到了贺逐风手上。
“您是孤峰白雪。”
他轻声低语,忽而用力,便觉一阵剧痛,似是剑尖已扎进了胸口。
“本该不染凡俗。”
第81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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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自凌空派离开,确认无人跟随之后,急匆匆便下了山。
他在凌空闹了这么一出,只怕要不了多久时间,全江湖便要知道魔教少主狂妄至极地出现在了试剑大会,他这张假脸的容貌将传遍江湖,这脸已经不安全了,他应当尽快将□□卸下来。
他早安排了燕凛之这几日在凌空派下接头等候,他离开了凌空派,也不能再以沈清喻的身份回去,毕竟沈清喻此刻还在家中“养病”,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此处。
燕凛之说他知道附近有几处方便藏身的地方,沈清喻便将这件事交给了他处理,此刻他匆忙下山,到了二人约好见面的地方,果真见燕凛之正在等他。
燕凛之见沈清喻来了此处,他不爱与沈清喻说话,也没问试剑会上发生了何事,一言不发便带着沈清喻往藏身处走。
沈清喻当然不曾多想。
他们一路避开行人,专挑着小路,绕进了一条略显昏暗的街道,沈清喻皱着眉四处打量,一面问:“这是什么地方?”
燕凛之说:“此处是鬼市主人名下的产业,她说可暂借给我们使用。”
沈清喻:“……”
又是楼丹秋?
她到底还有多少产业?
燕凛之一面带他往小道边上的一方侧门走,一面说:“此处也有焚火宫的人在此处打理,鬼市与焚火宫一向有生意来往,你将此处当作是自己家便好。”
沈清喻忍不住问:“燕堂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侧门进去是一处院落,沈清喻抬起头,便见面前的小楼挂了红色的灯笼,还有排演管弦歌舞之声遥遥地传来。他心中更是疑惑,甚至还有了几分不详之感。
燕凛之并未回答,只是带着他往那小楼走。
恰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女子带着几名姑娘抱着琵琶走过,看见燕凛之,还摇着团扇与他笑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态,待她们走远了,沈清喻终于忍不住拽住燕凛之,问:“燕堂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燕凛之反问他:“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
沈清喻一噎,不由便觉得面上有些微红,好在他此时戴着□□,脸上泛红是透不出面具来的。
这还能是什么地方?
方才过去的几位姑娘,比起街上所见的女子,衣着已略显暴露了,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他也隐约记得调子,是宋永年提起过的,这些年常在秦楼楚馆传唱的小调,那这儿是什么地方便再明显不过了。
沈清喻微微泛红了脸,问:“你为何带我来青楼。”
燕凛之说:“那你得问鬼市主人的产业为何恰好是青楼了。”
沈清喻:“……”
他实在说不出话,只好皱着眉跟着燕凛之走,说实话,他是第一次踏足这种烟花之地,在西域去顾祺祥的销金窟那一次不算,那时他是与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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