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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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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倒是从未想过此事,他难免有些讶异,似乎隐隐地明白了贺逐风助他的理由。
“沈少爷早些年不曾涉及江湖,想必不知道所谓邪道中事,凌行之好歹行事磊落,许多事他不屑去做,也不许手下人去做,那时邪道中犯了事的,行事极令人不齿的,大多会收到魔教的血影令,众人惧怕,行事多少还算有底线。”贺逐风双眉紧蹙,“后来魔教覆灭,江湖也不见得要比以前干净多少。”
“我知这世上有光便有影,邪道与其散乱,倒不如有魔教约束。”贺逐风说,“而若一定要有魔教,魔教之主的位置,总该挑个知根底的人来坐。”
沈清喻怔了片刻,方才言语:“贺掌门此言……倒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未曾想到,江湖人口中的孤峰白雪……竟也有不那么正派的一面。
“沈少主,贺某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贺逐风微微一笑,并未过多解释,他忽而换了个称谓,又说,“江湖上邪道聚首之处,应当只有鬼市、冥萧山与刑谷三处,若是沈少主得空,务必去那儿看一看。”
沈清喻点头:“贺掌门放心,晚辈会去的。”
言至此处,贺逐风反而揖手,似是要与他拜别,道:“沈少主,珍重。”
沈清喻自也回礼,贺逐风便不多言,转而走了回去,几步之外,高逸急忙扶助他,似是担心他身体不适,沈清喻目送他回去,身后岳霄牵马,走到他身边,问:“贺逐风与你说了什么?”
“这位贺掌门……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沈清喻摇头,“我先以为他是迂腐古董,后又觉得他极为正派,如今看来,好像我全猜错了。”
岳霄不解:“何意?”
“你可听说过鬼市、冥萧山与刑谷这三个地方?”沈清喻蹙眉反问,“回沈家之后,我想倒是该去这些地方看一看。”
第56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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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口中所说的这些三个地方,岳霄仅是有所耳闻,知晓大致方位,那是江湖上邪道中穷凶恶极之徒聚集之地,他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也知道贸然前往,容易会多生事端,因而他行走江湖多年,也并未去过那三个地方。
他听沈清喻问起这几个地方,不由皱眉,心中猜想当是贺逐风提起的,便反问沈清喻:“贺逐风与你说了什么?为何突然提起这几处地方?”
沈清喻便将贺逐风方才所言一五一十转达,他从贺逐风口中知晓此事后,便也想去贺逐风口中所说之地看看。邪道不比正道,正道明面上总是光明正大的,邪道却不同,他要复兴圣教,那就必定要与这二十年来邪道中兴起的几方势力争夺权势,而他如今才发觉,自己对此竟毫不了解,这实在是他的失责。
他们几人中,沈睿文与燕阳自幼出生正道,阿穆是西域人,凌自初不问江湖事,也就岳霄有可能知道那几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了,可岳霄也不大清楚……沈清喻有些为难,心中暗道此事莫不是还要去问燕凛之。
说实话,沈清喻是有些惧怕燕凛之的,他有些头疼,又想自己尚未完全康复,如今这身体,就算去了那几处地方,只怕也是给岳霄他们拖后腿,此事可暂缓,便不再过多纠结,转而上了备好的马车。
这一回的马车宽敞,马车内已坐了凌自初与江延二人,凌自初不必多说,有马车在,他就绝不会去骑马,而江延腿骨折断,只得安心做一名伤患,与凌自初一块呆在马车内。
沈清喻推开车门时,便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率先开口说话。
沈清喻一上来,凌自初顿时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坐到沈清喻身边去,捧起手中一本医术,专心致志看了起来。
沈清喻颇为无言,这一路三人可一句话也没有,一路又回了那城中,沈睿文早收到消息,听说沈清喻又“病”了,惊慌不已,焦急在客栈内外等候。
他本来还在因为沈清喻与岳霄之事而生气,如今那气是一点也不曾剩下,前后绕着沈清喻转了两圈,又问了凌自初许多事,得知他的确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从沈睿文口中所知,应正阳与其他武林前辈尚在城中未曾离开,沈清喻便连日亲自去寻了应正阳一趟,将自己预先编好的那些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到第二日,便已听得街上有人在传沈家要重新立府一事了。
这一切均与他预料所差无几,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便是动身返回沈府。
当初沈清喻要回中原时,便已与沈睿文商量过,此番返回中原,该是要重新开府立业,便也事先让人回去看了看情况。当初沈府被焚,那地方已是一片空地,周遭百姓见那儿死了那么多人,觉得大不吉利,两年功夫,地还荒着,一直没有人敢靠近。
而沈清喻与沈睿文二人均觉得,他们要回去,倒没必要另外择地,那时他们便已请了人在原址上再盖房屋,这事需要时间,到如今好像也未竣工,他们还需等候,却不是在这儿。
时隔许久,他们终于再度动身返回沈府。
岳霄带着玄霜山庄弟子,沈清喻也带着不少教中人,燕凛之易了容随行,他们早已是不是当年仓皇躲避张修远时逃跑的模样了。
宋永年听说他们要回去,便说自己恰可同行,沈清喻不在之时,宋家的事沈睿文已处理了大半,如今宋永年父母除却受惊过度之外并无大碍,宋永年对他们自是万分感激。
路上宋永年又与他们说了他们不在中原之时沈家产业的境况,当年沈契虽是江湖名侠,成家之后也在四周置办了些产业,有不少的田地与商铺,沈家出了事,沈清喻与沈睿文二人又因躲避追杀而逃走,那些产业一时无人继承,田地便都被当地官府收了回去,商铺大多倒还都在经营。
沈契在江湖上名声甚好,与当地的知府也有几分交情,那知府仰他行侠好义,又听闻他有子嗣尚且在世,宋老爷也特意前去打点过,他便只是暂且代管着,好等沈睿文他们回来,可那些商铺……最近却出了些问题。
沈清喻他们离开了那么久,渐渐有人开始打这些“无主”商铺的主意,自称是什么沈家的远方亲戚,沈睿文他们下落不明,这些商铺理应由他们继承,倒真给他们陆续占了一部分去。
宋永年说到此处,隐约有些尴尬,大约是觉得沈宋二家关系极好,沈契对他爹又有救命的恩情,他们明知沈睿文与沈清喻二人尚在人世,沈家的铺子出了事,明明白白地叫无赖强占了去,他们宋家却未有半丝反应,现在拿到了沈清喻面前来说,面子上十分过不去,只好看一看沈清喻的神色,再咳嗽几声,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们强占无理,待我们一同回去,宋家出门,一定将那些铺子拿回来。”
沈清喻微微点头,却说:“先回去,看看再说。”
他们要光复圣教,钱也是很大的问题,沈家的那些商铺虽不足以完全抵扣其中的开销,可若是做得好了,还可向外扩展,短期内支撑起教中的开销用度,应当不成问题。
他不擅长经营,当初他可没用心去学这些玩意,他不是家中长子,又不是嫡出,这些事情好像沈睿文学得比较多,半道他便试探着去问沈睿文,沈府立府之后,沈睿文是家主,那这些生意经营人际交往之类的事情,能否交给沈睿文来做。
沈睿文恰也正有此意。
他与沈清喻也不同,他武功不算太好,江湖中的事,他也没什么兴趣,跟着沈清喻他们东南西北的乱跑,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心中总有些难过,他留在沈府,也是在帮沈清喻他们的忙,反叫他好受一些。
更何况……他是真不想再看见岳霄的那张脸了。
这几日若不是他竭力忍耐,他真想将那混蛋的脸捣碎。
……
此处举沈家的确有些距离,他们不着急,也只是慢慢地赶路。
行至半途,沈清喻的身体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想此番回去后便先闭关,出来后再去贺逐风口中所说的那些地方看看,岳霄不知那些地方的深浅,他只好去问过燕凛之,燕凛之有些吃惊,却还是干脆答应,愿意带他过去看一看。
或者说……沈清喻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说要去那些地方看一看时,燕凛之反是觉得有些欣慰,如同当初知晓他习了入歧一般,那模样,有些像是看到故友之子总算有了些出息,一时颇有感触。
待他们终于回到沈家城外,如今他们不用躲避张修远追杀,自然要光明正大地回城去,他们一行人人数众多,浩浩荡荡,又有宋家人在其中,难免引人注目。
当年沈清喻体弱多病,极少出门,沈睿文却是不一样的,沈家家业甚大,有谁不知道城中沈大侠的名号?他们进城没多久,便有人认出了沈睿文的身份。
早些日子沈宅重建时,大家便已知沈家有人要回来了,可亲眼所见毕竟还是不同,道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沈契当年做过许多好事,不少人都受过他们的接济,许多人几乎是将他们送到了重建的沈宅外。
沈睿文一路热泪盈眶,而沈清喻在马车内,侧身自车窗往外看,心中五味陈杂,说是悲戚,可别的情绪早盖过了那种滋味,只是当年他觉得前路艰险,不想如今竟能走到这般境地。
他下了马车。
沈宅重建过半,他特意嘱咐一切照以前模样修建,能不变的地方,便绝不要变动,如今他站在府外,朝内望去,张唇欲言又止,回首便见沈睿文在他身侧,也是颤声地与他说:“回家了。”
时隔两年,他们终于回来了。
……
沈宅并未到能住人的地步,他们在客栈内落榻,稍晚些时候,当年沈契在城内交好的人几乎全都赶上了门来,可沈清喻记得清楚,当年他与兄长究竟吃了多少的闭门羹,那些人想再与他们讨交情,他闭门不见,那些人讨了没趣,只好退去。
他们离开中原后,应正阳将沈契与姚怜青二人的衣冠冢迁回沈家祖坟,他们便定了次日山上祭祖,而后便是沈睿文与宋永年一同去处理沈家商铺的事情,取回商铺也不算多困难,又有宋家从旁帮忙,一切渐入正轨,沈清喻便打算趁着这时候,尽早闭关。
他说要闭关,地方也不必再寻了,沈清喻想回他当初为母守墓的竹屋,岳霄便说自己要跟着一块去。
有了上一次经验,凌自初原来推测少说要四五月出关,便将时间缩短了一半,有岳霄陪着,他们也不必担心。
沈睿文很不赞同。
什么不必担心。
有岳霄陪着,才要担心啊!
第57章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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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沈清喻出关的时间,倒与凌自初估算的时间相符。
岳霄寸步不离地陪了他两月,此番他虽说是闭关,可平日起居由岳霄照顾,故而岳霄平日里倒还是见得着他的。
只是他专心于武学,闭关之时本也不该多想其他事,这近两月的功夫,两人交流甚少,岳霄也陪他一同练武,他有些要被沈清喻赶超的危机感,自然也练得十分刻苦,两月功夫一晃而过,岳霄自觉也有所进步,待沈清喻出关,他便主动拉着沈清喻,要与他一较高下。
沈清喻终归还是比不过他的,可岳霄也察觉得到他二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沈清喻的年纪总归比他要小许多,如今已有这般成就,今后就算不再照着入歧这邪门的法子去修炼,到他这年纪,刀法之上,也许会比他更强。
他并未觉得难过,反而有说不出的欣喜,这江湖太大,他有一人可并肩策马同游,他又怎会觉得不高兴。
他与沈清喻一同下山,两月之内,沈宅已重修完毕,沈睿文在宋永年帮忙之下,拜访了当地知府与几乎所有的商铺,已于数日之前将沈家所有的田地商铺都收了回来。
江延腿伤已愈,贺逐风也来过信,说医仙谷谷主已同意将灵诃玉交予他,待他收到之后便会往沈府送来。而自他回凌空后,也已重新将门中大权收了回来,张修远与他带离门中的几人却始终未曾回去。
沈睿文见沈清喻终于出关,颇为欣喜,凌自初却甚为紧张地拉着他的手为他把脉,生怕再有什么万一,好在他身体确实无恙,内力流转甚至远胜当初,他这才放了心。
沈清喻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几月的情况,他还记得当初给冯云君送请柬一事,他们当时最怀疑的人是冯云君与燕凛之,燕凛之一直在附近主持教中事务不曾离去,他将旧部一一召回,又通过这些人收了不少新部下,而沈清喻先前派去寻冯云君送请柬的人也有了回音——冯云君已找到了,他答应开府大宴之日会过来。
当初沈清喻留了个心眼,特意叫去送请柬的弟子多跟冯云君呆几天,不管冯云君是不是那面具人,总之要尽量缠到他没有空闲闭关,那几名弟子倒也算是尽职尽责,至今也只写回了几封信来,告知沈清喻将请柬送到了,信末又话锋一转,说他们不负使命,届时将与冯大侠一同回来。
沈清喻看完了那信,心中疑虑反倒是又多了几分。
找到冯云君的山庄弟子说,冯云君那段时日似乎一直都在当初宋家兴隆商会开办竞宝会和毒龙谷附近,所以他们很轻易便找到了他。可冯云君自称与沈契是至交好友,沈契的青阳剑突然出现,甚至后来沈清喻与沈睿文二人也回中原去了竞宝会,他竟然一点都没回去看看?
应正阳尚且会为了青阳剑千里迢迢赶来,他冯云君倒是洒脱,莫说过来看看,连一点消息都没往他们这边送。
那么冯云君口中所说的关心,究竟有几分是真,实在引人深思。
出关之后,另一件事,便是贺逐风提到的那三个地方了。
沈清喻还是想去那几个地方看一看,他如今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算是上流,虽然还是略不及岳霄,可应当也鲜少有人能够打得过他了。
他自己武功如此,又有岳霄跟在他身侧,燕凛之带路,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贺逐风的灵诃玉还未送到,趁此机会,他还有空闲,不如就此动身,到贺逐风口中所说的那三处地方看一看。
他还未来得及去寻燕凛之说出此事,得知他出关归家的宋永年已极开心地跑上门来了。
除他之外,同他一块前来的还有宋永年的宋父,当时他们承沈清喻遣人所救,却始终未有机会上门道谢,他是已谢过了沈睿文许多次,可他不傻,他看得出张修远要找的人不是沈睿文,更何况除却道谢之外,他还有有些其他想法,沈睿文拒绝了他,他便想找这位沈家小少爷试一试。
他想与沈家结亲。
他想得简单,当年他随商队出关,中途遇了马匪,被沈契夫妇救下,便认沈契是救命恩人,自此一直记在心上,两家向来交好,宋永年与沈契的两个儿子也是好朋友,如今他又被沈家人救了一次,世交加大恩,两家的关系,当然要一直这么维持下去,恰巧他膝下儿女甚多,他便想要亲上加亲,与沈家永结秦晋之好。
他是富商巨贾之家,自是妻妾成群,他有好些个女儿,貌美的有,才学出众的有,温良贤淑的也有,他令宋永年与沈睿文提了一次,沈睿文拒绝了,说是三年丧期未出,他不该多想此事。
宋父只觉得这是借口,他想了许久,便觉得他女儿虽多,可尚在闺阁中又是正妻嫡出的却没有一个,沈家大少爷那是嫡子,自然会有些嫌弃,可还好,沈家还有个庶出的儿子啊!
他胸有成竹,拉着宋永年说了此事,也不听意见,今日上门,他便携了大礼,要将这事定了。
他二人坐到堂上,几句寒暄,他便立即开口,提了此事。
沈清喻一口茶还未咽下去,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了一跳,下意识便开了口,用的借口倒和沈睿文如出一辙,道:“我父母三年丧期未到——”
宋父打断他:“老夫知道沈贤侄向来孝顺,可婚约之事,尚不着急,你我先说定了,三年孝期一出,咱们就这事办了,岂不乐哉!”
沈清喻:“……”
堂上不过坐了几人,沈睿文板着脸,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岳霄似笑非笑靠在门边,而宋永年目光飘忽,显然最为心虚。
那日他获救之时,张修明骂了什么,他还是记得的。
他早就怀疑沈清喻与岳霄有些关系,可他父亲做事就是一根筋,他劝不动,撞了南墙才懂回头。
这场面太尴尬,只有宋父一人还在不明所以乐呵呵地笑,沈清喻终于回过神来,皱紧了眉头,又怕说的话太过直接,婉拒道:“宋伯父好意,沈某不过一个病夫,自然配不上宋小姐。”
宋父自认开明,觉得年轻人的事,他劝不好,那还可以叫宋永年来,于是他又一扯宋永年衣袖,眼神暗示他劝说,一面乐呵呵地起身,说自己家中还有些事,让沈清喻再好好想一想,他先回去忙活了。
宋永年一个头两个大,这等麻烦事,为什么最后会落到他头上?
待宋父离去之后,他讪笑着,转头去看沈清喻,尴尬开口,唤:“清喻,你看……”
“小宋哥,你应该明白。”沈清喻未曾直言,只是暗示,“那日张修明说些什么,你全都听见了。”
宋永年皱眉:“是真的?”
沈清喻:“自然。”
宋永年转头一看,岳霄站在门外,他离得远,好似无所事事地望着院中草木,蹲着逗几只猫,不像在听他们说话,父亲交代的事,他还是得办的,便硬着头皮凑到沈清喻身边,道:“你如何,我本不该多说,可你难道不曾考虑过……”
“不该多说,那就不说。”沈清喻干脆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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