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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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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旅馆都没得住,只能蜷在车里,看到他跟钟魁的互动,生气得在车里来回踩猫步嗷嗷叫。

  他越想越觉得可爱,笑声怎么都止不住,到最后床铺都被他颤抖得晃起来,聂行风气到了,低头咬住他的唇,冷笑反问:「我不能吃醋吗?」

  「能,你当然能……」

  笑声消失在甜蜜的吻吮中,张玄抱住聂行风,在吻中享受唇舌蹭揉时的热度,病服扣子一颗颗解开了,聂行风的手探进去,捻动张玄的胸珠,感觉着他身体的拧动,腹下被慢慢勃起的硬物顶住,很快的湿润感传来,便将他的睡裤也脱了下来,直接用手帮他爱抚。

  阳具被光滑指甲掐揉,张玄发出舒爽的喘息,下身蠢蠢欲动,主动说:「进来吧董事长,我忍不住了。」

  聂行风本来还想帮张玄做做扩充,免得进入太快让他感到疼痛,可是这句邀请立马让他破功,很久没碰情人,想象着那销魂的感觉,就一刻都不想再忍,压住他的双腿,将阳具直接顶了进去,张玄很热情地迎接他的进入,眼眸微阖,喃喃道:「就是这种感觉,董事长你好棒……」

  「接下来还有更棒的。」

  聂行风微笑着回应了情人的赞美,进入后就飞快抽插起来,张玄一向喜欢这种猛烈的交合,偶尔的暴虐会让他更兴奋。

  果然,张玄喘息着,用腿勾住了他的腰,方便他更顺利地碰触到自己体内的敏感部分,不太大的病床在剧烈运动中摇晃起来,两人正沉浸在美满享受中,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大叫:「师父!」

  嘹亮的叫声,就算不去看,张玄也知道是谁,伸手想去拿道符,可惜枕边没有,只好大吼:「你进门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魏正义刚闯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春光,虽然病床上的两个人身上搭着毛巾被,但这种姿势,就算是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刹住了脚步。

  聂行风没像张玄那样发火,但看脸色,应该也是很不爽,魏正义连道歉都没敢说,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把门关上,又以飞快的速度飘移到远远的角落里。





  第九章

  「唷唷,吃闭门羹了?」

  眼前碧绿光亮划过,一只小鹦鹉飞过来,站在了魏正义对面的门框上,看到它,魏正义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那样啊?」

  「我只是只小小鸟,不知道太多事。」

  汉堡很神气地在上面东跳跳西跳跳,看它那嚣张样子就知道它是故意的,一定是报复它在义大利被自己和乔当飞镖甩的事,魏正义冷笑:「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我?」

  「你跑得那么快,我怎么拦啊?」汉堡反驳完,左右看看,见走廊上没人,便飞到魏正义身边,很八卦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这边有什么事?」

  「想知道?」看到聂行风和张玄没事,魏正义心放下了,双手交抱在胸前,故意反问。

  汉堡用力点头,换来一声叹气,「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太多事。」

  魏正义成功地报复完,突然觉得在走廊上跟一只鹦鹉聊天的自己很无聊,看刚才房间里的情形,师父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隔壁的病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病号服,深褐色的头发乱成一团,脸色也很难看,手里还用力抱着一个背包,看到背包上有张玄写的道符,魏正义上下打量他,走过去,问:「这背包是谁的?」

  「朋友的。」

  钟魁刚苏醒,没看到张玄,就急忙跑出来了,见魏正义长得高大威武,一脸正气,以为他是医院的警卫,没敢说实话,只说他们是出车祸被送进来的,问:「我朋友叫张玄,你能帮我查一下他在哪个房间吗?」

  「好,不过先把背包交给我保管。」

  魏正义常年跟罪犯打交道,在他面前撒谎,钟魁的段数还不够高,他见钟魁把阴气很重的背包护得那么紧,对他更怀疑,就想先把背包骗到再说,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钟魁就立刻退开了,说:「抱歉,这是我朋友的东西,不麻烦你。」

  这举动欲盖弥彰,魏正义忍不住了,喝道:「别再撒谎了,张玄不会跟鬼做朋友!」

  「欸?」

  见钟魁脸露迷惑,魏正义一个箭步窜上前,伸手掐住了他的左手无名指关节,向里掰去,钟魁立刻痛得大叫起来,魏正义喝道:「你看,你早就死了,我师父是天师,怎么会跟鬼做朋友?」

  「我……死了?」

  钟魁这几天经历了各种怪异事件,但没一件有现在这句话来得惊悚,恍惚看向魏正义,觉得他不像在撒谎,后背延至左腰忽然传来疼痛,他低下头,看到血慢慢渗出,顺腰间流了下来。

  魏正义也看到了,说:「你是腰部中刀死的吧?这些天你一定在不断重复死亡前的痛苦,难道你都没有觉察到吗?」

  钟魁茫然摇头,魏正义的话冲击力太大,他脑子一片混乱,向后踉跄了几步,魏正义见他不是恶鬼,便没再对他用锁魂指,收回了手,钟魁失去阻力,后背撞在墙壁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衣襬,血已经止住了,但长长的一条口子仍然怵目惊心的留在腰间。

  一瞬间,脑子里像是被重锤击打,原本混沌的神智猛地清醒过来——可以穿过他身体的警卫;重摔后地面出现的血迹;看到无常拘魂;跟张玄初次见面时他掐自己的无名指,这一切都有了解释,再往前……他终于都想起来了——

  「我死了。」他抬起头,看着魏正义静静地说。

  「不用太感激我,我们天师本来就该引导游魂野鬼上路的。」魏正义沾沾自喜地说完,就看到钟魁的身影渐渐浅淡下去,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他,大叫:「你别消失,等着无常来带你上路啊,喂喂!」

  叫声中钟魁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无踪,那个背包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走廊上只剩下魏正义一个人,外加……一只鹦鹉。

  这现象跟魏正义的灵异学识不同,再看到师父的背包也不见了,他隐隐感到不妙,转头看汉堡,就见它在门框上跳踢踏舞,一副看了好戏后的满足状。

  「啊啦啦,我刚才又忘记说了,那只鬼跟张神棍是认识的,他们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不过张神棍一定不希望他被你弄消失。」

  魏正义快气晕了,抓狂道:「你还有什么事是记得的!?」

  「真是没办法啊,脑容量有限的嘛,谁让我只是一只……」

  「行了,我知道你是一只鸟,还是一只恶毒鸟,你不用再给自己贴标签了!」

  这次回国前他卜过卦,卦象显示诸行不宜,现在还真得应验了,魏正义想想前因,再想想后果,转过身,抱着头要撞墙,又考虑到疼,只好忍住了,呻吟道:「让我死吧!」

  「那死之前跟我打个招呼,相识一场,我会帮你引路的,引路钱好说,七、八折都是可以的啦……」

  「闭上你的鸟嘴!」

  还好走廊上没人,魏正义的大吼没惊动别人,汉堡看他相当不爽,也很识相的没再惹他,反正到时有张玄来修理他,它坐等看戏。

  又过了一会儿,魏正义的手机响起,是张玄让他进去的来电,他颤惊惊地推门进了病房。

  张玄现在心情相当好,把窗户全都打开了,赤着脚靠在窗台上晒太阳,聂行风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两人都正经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所以,魏正义也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非常健气地打招呼:「董事长好!师父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玄问。

  「昨天。我没回家,直接过来了。」

  魏正义本来是到这边处理点私事,他去警局找表哥时,刚好看到百货大楼纵火案,里面监视录影拍摄到的人影很像张玄,他就赶紧给张玄和聂行风打电话,后来是聂行风接了,说他们现在在医院,他就立刻跑了过来。

  「这家医院的董事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就拜托他收留我们了。」聂行风接着说。

  虽然他们没在车祸中受伤,但张玄的车被炸了,附近的百货公司又发生大火,他知道警方一定会追踪过来,有熟人的话比较好办事,正好他同学来医院视察,他就托同学把他们安顿下了。D_A

  张玄一听就不爽了,嘟囔:「你那是什么学校啊,随便拉出一个来,不是董事就是总裁?」

  以聂家的家世,聂行风上的当然是贵族学校,不过他知道只要自己接下这个话题,那将是个非常严重的后果,于是不动声色地转头问魏正义,「乔有跟你一起回来?」

  一听到乔的名字,魏正义全身一抖,连连摇头,「我是家里有事,临时回来的,他还在义大利呢。」

  「临时?」张玄敏感地嗅到了话里的八卦味道,兴致勃勃地问:「什么事这么急?需要帮忙吗?」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别人。

  魏正义在心里吐着槽,不过师父问了,他也不好隐瞒,挠挠头,小声嘀咕:「没大事,就……相亲……今晚……」

  「啥?」

  张玄大叫,身子一晃,差点从窗台上摔下来,见魏正义一脸的不自在,他马上问:「你不会是没通知乔,直接偷跑回来的吧?」

  「相亲又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偷跑!」魏正义义正辞严地说完,气势降了降,小声说:「家事嘛,也没必要跟外人说的对不对?」

  意思就是,魏正义没有跟乔说,直接回来了,张玄吹了声口哨,说:「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1。」汉堡在旁边附和。

  聂行风也觉得不妥,不过别人的事他不方便多加评论,魏正义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不赞同的表情,只好破罐子破摔,说:「是我妈天天吵着要抱孙子,到处给我张罗相亲,我是独子,总无视他们也不好,所以偶尔就配合一下了,其实这种事只是走个过场,我连那女生叫什么都没注意,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跟乔说了吧?」

  「那你也没必要跟我们说啊。」

  叽里呱啦的讲一通,还不是心里发虚?希望到时乔发飙,有人帮他求求情,魏正义这点小心思张玄哪能不懂,才不会上当,笑嘻嘻地说:「不过我想这种私事,乔也不会在意的。」

  怎么不会?就慿他对那个黑道头子小心眼的了解,他不仅会在意,而且还会相当在意,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心虚,魏正义暂时还想不通,可能是不想跟乔的关系搞得太僵吧?否则那家伙闹起事来,警方这边也是很头痛的。

  所以,这时候讨好一下师父和董事长是很有必要的。

  魏正义打定主意,问:「师父你们住哪里啊?如果旅馆不方便,就到我家吧?我爸在这边有个小别墅,平时没人住,你们看要不要搬过来?」

  魏正义刚来,还不知道张玄遇到的一系列问题,只以为这次依旧是师父跟师公搭档,听了他的话,张玄突然想起了钟魁,问聂行风,「董事长,你把钟魁安置去哪里了?」

  「隔壁。」

  随着聂行风的回答,张玄把视线转向汉堡,汉堡没动,头一转,看向魏正义,讥笑说:「不用叫了,那只鬼被你的好徒弟弄走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汉堡说:「他知道自己是鬼,然后就鬼影消失了,顺带拿着你的背包。」

  听着汉堡的叙述,张玄怒火中烧,真想一张道符甩过去,刺这个正义员警一个透心凉,他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被鬼追了一晚上,差点挂掉,就是因为那个背包!

  现在好了,钟魁没影了,背包也没影了,那个木盒心脏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骷髅头里面装了那么多的冤死阴魂,要是被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这里已经一大堆麻烦了,他是不是怕自己不够闲,再来加一点?

  张玄脸上还挂着笑,但任谁都能感觉得出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冷气,魏正义作贼心虚,偷偷挪到聂行风背后,小声解释:「我不知道师父另有打算嘛。他是鬼,所以我就想做做好人,送他上路,谁知他会携款潜逃?我还怕他弄错,特意掐他的无名指,他痛得要死……」

  「我快被你气死了,员警叔叔!谁的指头被用力掐都会痛的,要是能送他上路,我早送了,还用得着你出马?」听不下去了,张玄气愤愤地指挥聂行风,「董事长你掐这笨蛋的无名指往里掰,他要是不痛,我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聂行风没动手,说:「现在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这话对了张玄的脾气,火气降了大半,想到钟魁身上带了骨妖的东西,可能会有危险,对魏正义说:「马上去把他找回来。」

  魏正义立刻往外跑,张玄叫住他,问:「就这样去,你找得到吗?」

  「我想我应该找不到。」

  「找不到你还去!?」

  「因为师父你心情不好嘛,至少我要出去转一圈,等你气消了再回来。」

  堂而皇之的回答,张玄气急反笑,真是个好徒弟,可惜脑筋短了点,要是乔在就好了,至少在算计筹划上,他要胜魏正义百倍,想了一下,伸手掏口袋,准备找道符,不过衣服都换过了,病号服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聂行风看张玄的动作,就知道他的心思,起身从自己的随身行李里拿出备用的黄纸朱砂,递给他,不过张玄没用朱砂,而是咬破食指,在道符上写了招魂符箓。

  他一口气写了五张,交给魏正义,告诉他依次在钟魁的住家、公司、丁许虹的家和百货公司烧符召唤,最后一张是要烧在钟魁死前停留的地方,可惜他不知道是哪里,只好说:「你先留着,见机行事。」

  魏正义老老实实接了,又担心地问:「他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啊?」

  「我觉得比起魂飞魄散,他笨死的可能性更大,」张玄说:「不过如果其他鬼先找到他的话,那就很难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魏正义很内疚,说起来这件事都是因为他的鲁莽引起的,握拳说:「那我就逆天行事!」

  这种事还不到逆天的程度吧?

  张玄一脸窘相地看着魏正义出去了,啜着微痛的手指,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今晚我要吃顿大餐好好补一补。」

  手指被拉过去,聂行风帮他吮吸指尖的伤口,温馨得发甜的一幕,汉堡很有眼色地在旁边搧翅膀打拍子。

  「董事长大人真是好贤慧啊。」

  「马屁拍够了没有!?」

  冷光射来,汉堡感觉不好,立刻调转方向准备偷溜,被张玄叫住,问:「你有没有找到丁许虹的魂魄和尾戒?」

  「没。」汉堡说完,见张玄瞪眼,它急忙解释:「歌剧院太大尾戒太小,昨晚人又多,很难找耶,不过丁许虹的魂魄是绝对没有,我的同行来索魂,我不可能不知道。」

  死而魂魄不离,联想到丁许虹死前的打扮,张玄陷入沉思,不过现在他自己一堆事,没时间管这些麻烦,吩咐汉堡去帮忙找钟魁,又警告说:「魏正义不知道钟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不管,不过下次要是再耽误了我的事,以后你就算死了,也别想再回地府!」

  张玄很少发脾气,但一旦动怒,那气势就足够霸道,汉堡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应下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出了病房。

  见成功震住了阴鹰,张玄心情大好,转回笑颜,对聂行风说:「我饿了。」

  「那先吃饭,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聂行风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话筒刚放下,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得到他的回应,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D_A

  「行风,好些了没有?」

  男人气质温雅,不过好像没休息好,气色相当差,他跟聂行风打招呼时,给他使了个眼色,聂行风看到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故意说:「很糟糕,刚才才醒,头还在疼,你呢?」

  他转头看张玄,张玄会意,说:「除了胃口好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好,要重新做检查吗?那等我们吃饱了再说吧。」

  这推托之词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男人神色一窘,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玄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眼睛眯了眯,说:「你看上去有点面熟欸。」

  这副无辜的表情让男人脸色更难看,很想说能不面熟吗?前不久自己的后脑勺还差点被他砸个大窟窿!

  「我叫陈文靖,我们曾在empire酒吧见过。」

  「啊,你就是那个……」

  张玄想起了那个被自己迁怒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想跟他握手表示和解,谁知陈文靖一个箭步退到了聂行风身后,看来那晚的经历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连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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