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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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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了身,心中有了几分警惕,苏风溪做出如此姿态,许是前方有什么人做埋伏。我拖着腿,行走数百步,到了一处假山处,伸手触碰机关,直接开了进密道的另一条路。
  这一处保密的密道,是我娘在时主张修的,只可开启一次,便会自行毁去——我娘只道,那密室入口若只有一处,倘若被人重重把手,便无法逃进去,狡兔三窟,还是留一处妥当。
  知晓密室入口周边的人不在少数,我避让过他们,进密室内疗伤,离开时即使从入口处出关,也无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这密道自修建后,从未启用过,脚下尽是泥土,又距离密室较远,只得走走停停,在黑暗中摸索。
  如此走上了数个时辰,终于见了闪烁的亮光——那便是密室的烛火了。
  我心中激越,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亮光越发清晰,待脚下踏上石板路,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环顾了四周,细细检查了一番,便取出了重塑的功法,开始为自己疗伤。
  一夜之间,已然小有成就,我简单吃了些许东西,便重新入定修炼。
  正在紧要关头,头顶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我正在练功关头,自是无法移动睁眼,只得心中焦急,侧耳去听。
  我听到了门扉开启的声音,又听到了声声渐近的脚步声——密室开启之口、开启之法,只有我一人知晓,是何人,竟然闯了进来?
  我悚然一惊,魔功不断翻滚,已是气息不稳,口中腥甜死死压着,一旦开口便是一口心头血。
  我不欲理他,那人却不会放过我。他出了声,那声音我无比熟悉,恨之入骨。
  “教主是在疗伤么?戴个面纱作甚,莫不是毁容了?”
  是司徒宣——
  他为何会闯进来,为何会知晓密室如何开启?
  “教主不想同我说话?我却很想同教主说话呐。多亏了苏哥哥,不然这密室,我可闯不进来。”
  是苏风溪?他知晓开启密室之法?是谁告诉了他?是……过去的我?
  “苏哥哥答应我了,只要不将你弄死,我可以尽情地折磨你。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教主,报答教主对我的诸多招待。”
  我终是按捺不住,吐出了一口腥甜,心口仿佛万斤压顶,挣扎睁开眼,入目便是司徒宣疯狂大笑着,他的手中提着我无比熟悉的碧游剑,一步步地迈向我。
  我站不起来,只得挣扎着四肢,拼命向后退,但太慢了……太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着碧游剑,戳入了我的大腿,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我昏死了过去。
  我似是在梦中,梦里,我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裳,在快活地向前奔跑。
  一路风景陌生又熟悉,落木萧萧而下,我心里却充满了欢愉。我越过一道道回廊,终于停止到了门前,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推开了门扉,看到了背对着我,一身红衣的身影。
  那人身材修长,我只瞧着他的背影,心头便溢满了爱意。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我轻轻地唤道:“风溪哥哥。”
  梦醒。
  我的双手被绳索锁了起来,双腿亦被分开,被绳索紧紧绑起,绳索因重力已深陷入血肉,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恰好瞧见司徒宣坐在我惯常坐的软塌上,翻阅着我的秘籍。
  他放下了书,像过往无数次般,对我露出了盈盈笑意:“教主这是醒了,宣儿当好好照顾教主了。”
  我不欲说话,便低垂下眼睑。
  但凡我活着一天,便可待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折辱我之人,我必将百倍还之。
  司徒宣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不过是拿鞭子抽打了我几百鞭,又拿那碧游剑,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我的脸已被毁容,身上再多伤口,又有何碍。
  初始我尚且能发出几番声响,如此数日过后,我便连声响也不会发出了。兀自让他发疯,我自岿然不动。
  司徒宣总是絮絮叨叨地念着,念着的多是我折辱他的事。
  可惜我是起不了一丝一毫后悔的念头,弱肉强食,不过如此,他弱,自可被我折磨,他强,便可折磨我,风水轮流换去,这便是道理。
  况且我自认是他先对不起我,引诱我的右护法,一次又一次,又言而无信,我亦有打算好好待他,他不珍惜,我便不耐烦了。
  至于,苏风溪……
  至于,苏风溪……
  苏风溪……
  呵。
  苏风溪,我不想再去想你了。
  如此挨到了七十多日,司徒宣显然有些焦躁不安。密室九九八十一日便会开启,我猜测苏风溪与司徒宣,相约的便是这日。
  司徒宣是想杀我的,更想刺瞎我的双眼、削掉我的鼻子、砍断我的四肢,但他又不敢。
  他是真的喜欢苏风溪,因为喜欢,所以恐惧,恐惧苏风溪会恨他,会怨他,会不同他一起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便知晓,他们相知相识,甚至早于我之前。那司徒宣为何会成为我爹的炉鼎,我爹为何会死,司徒宣又为何在苏风溪的帮助下逃脱,这一切便都成了谜团。
  为今之计,我当极力保住性命,待出去后,再慢慢筹划。若那一闪而过的情形是真的,苏风溪当对我下不去狠心,这一点,总可以利用一二。
  我慢慢地挨着日子,司徒宣却越发疯癫。
  直到一日,他扯掉了我身上仅存的几片布料,托着孽根,便想折辱于我。我冷淡无波地瞧着他,顶着那一张毁容过后的脸,他似是害怕,又似是着实提不起“性趣”,只得作罢。
  又拿了鞭子,发狠似的鞭打我。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密室的大门缓缓开启,我眯着眼,瞧着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自远处而来。
  尘封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冲破阻碍,压了过来。
  我记起少年时,初次与他相遇,他在树林中穿梭,想要捉一只雀。我嘲笑他蠢,又教他捕雀的法子。我们在树林里、溪水旁,搭起火,烤起麻雀,他一只,我一只,吃得满嘴俱是油。
  我记起少年时,同他手牵着手,去逛元宵节,那么多姑娘的视线在他的身上,他却买了一盏灯花,硬是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记起少年时,他全家尽数被屠,我闯进了他的卧室,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死死地抱着我,说以后只有我了的模样。
  我记起我们一起习武的时光,记起每一次接吻,每一次脸红,每一次心动。
  我记起我们在树尖上跳跃穿梭,约好以后在一起,永不分离,永不背叛。
  我记起他在深夜中找我,抓着我,要我同他一起私奔的模样。
  我记起艳红的新郎礼服,他转过头,对我蓦然笑的模样。
  我记起被浪翻滚,唇齿相依,肌肤相贴。
  我记起火把连片,烧亮了半边天,我们被层层包围,我爹一身白衣,静静看着我。
  我爹说,是他杀了苏风溪的全家。
  苏风溪说:“你滚吧。”
  我跪在了地上,哀求我爹放过他。
  我爹便送了我断情水,他说:“一杯断情,他失了所有的记忆,便能同你长长久久了。你若不愿让他喝,便自己喝了,我自会放他一条生路。”
  我握着苏风溪的手,一步又一步,走向了我们的婚房。
  我倒了两杯酒,将断情水递给他。他瞧着我,半晌,只道:“我们那日成婚,尚未喝交杯。”
  他不愿喝那断情水,我亦不知他如何想。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只道:“你喝吧。”
  喝了便遗忘掉了一切,便不用再面对所有的事,便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苏风溪,我不想忘记你,我舍不得忘记你,我不想把所有的回忆,尽数抹去。
  “师弟,我有不能忘记的缘由。”他淡淡地说着话,似乎认定了,我不会逼迫他。
  “你要杀了我爹么?”
  “是你爹先杀了我全家的。”
  “你还爱着我么?”
  “我如何能爱上仇人之子。”
  “你骗我。
  “你早知道了真相,只是想带着我逃得远远的。”
  “我只是想报复你,你受尽折磨,才能消减我心头之恨。”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你撒谎的时候,亦骗不过我。我喝便是,以后你自离去,别再回来了。
  “我们决计无法再在一起了,以后,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吧。”
  我没有同他喝交杯酒,而是将断情水一饮而尽。我们早就有缘无分,又为何要拘泥那缺下的形式。
  我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了床上,凑过去亲他冰冷的眉眼,亲着亲着,便淌出了泪来。
  只得抓紧了他的衣衫,一遍一遍地低喃:
  “哥哥啊,我爱你。
  “苏风溪,我爱你。
  “苏哥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我吐出了一口艳红的血,盯着苏风溪漠然的脸,又偏过头,去瞧冷笑着的司徒宣。
  司徒宣笑着说:“苏哥哥,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就怕你不高兴。”
  “什么主意?”苏风溪偏过头去看他,淡淡问道。
  “这碧游剑,反正也要扔掉了,不如物尽极用。教主可喜欢你了,想必,也会喜欢你的一切东西。”
  我静静地看着苏风溪,他亦沉默地任由我看着,半晌,他道了一声:“嗯。”
  司徒宣提着碧游剑,捏着我的腿肉,便将剑柄捅进了我的下体。艳红的血汹涌而出,我已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一直注视着苏风溪。
  我不知道他当年为何没有走,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一直留在我的身旁。
  我只是想夸赞他心思足够缜密,也足够心狠,纵使看见我对他露出一丝好感,亦能下了狠心,断了我的念想。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忘记了当年的亲密无间,我不过是他复仇的一个对象,因为太过愚蠢,他亦忍不住嘲讽出声。
  剑柄捅得越发深,除了刻骨的疼,并无其他。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爹将两把剑送给我,我那时并不爱他,却本能地选择将剑送他。他接过剑之时,曾深深地看过我一眼。
  当年我以为,那一眼是尊敬是感激。
  事到如今,竟不愿再细思。
  我的存在便是错,我的过去便是错,他已爱上新人,我夺了他的新人,更是错上加错。
  苏风溪,我曾那么爱你,这也成了我最大的错。
  司徒宣终于玩够了,他抽出了剑柄,哈哈大笑,竟是兴奋到昏厥过去。
  我冷眼看着苏风溪,他端起了桌上一个茶碗,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进去。我认出那瓶子是我给暗卫,叫他下在苏风溪的饮食中的。
  原来他早就渗透到了我的心腹,做出了这番谋算。
  他举起了杯,一步又一步,走得坚实又果决。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垂着眼睑,声线竟带着几丝温柔:“喝了这杯酒,苦难尽数忘却,你还是那魔教教主,日子过得便无忧无虑。”
  我放声长笑,血液自嘴角蔓延而开,大口大口地呕血,血液滴到了他的茶杯中,染红了透明的水。
  “苏风溪,我且问你,纵使前尘尽忘,发生过的事,便能当作没发生过?”
  他身形一颤,抿紧了唇瓣,依旧举着杯。
  “苏风溪,我若忘记了这一切,你又待我如何,你还能同我亲亲密密,当我的好兄弟?”
  他闭上了眼,似从牙齿间隙吐出了一个字:“是。”
  “苏风溪,我若想同你喝交杯酒,你可愿意?”
  他蓦然睁开了眼,眼底布满了血丝,茶杯终于微颤。
  “许是当年的断情水不够多,你自远方来,我竟然一点点,都想起来了。
  “苏风溪,苏哥哥,哥哥啊,我都想起来了,你还要我喝这杯断情水吗?”
  他双唇剧烈地颤抖着,似是在遭受无边的痛楚,但他的手还是握住了那个茶杯,抵在了我的唇边,竟是想硬生生灌下去。
  我深深地看着他此刻痛楚外放的模样,实在不想忘记,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将杯中的断情水,一饮而尽。
  茶杯自他的手中脱落,摔碎在地,他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颊,像很久以前,我躺在他的床上,他便那么用手摸我的脸。
  他是爱我的,但他爱不起我。
  我竟不那么恨他了,但我不可怜他。
  我若可怜他,谁又会可怜我呢。
  我又吐出了一口血,清醒的大脑有些混沌不堪了,又撩拨似的,喊他的名字。
  “苏风溪?”
  “我在……”他沙哑着嗓子回我。
  “苏风溪?”
  “我在……”
  “苏风溪?”
  “我在……”
  如此喊了数十遍,我笑出了声。
  “苏风溪,我不爱你了。”
  就此陷入到黑暗中,断情绝爱。


第38章 
  我是皇甫庆,正在养伤中。
  据说我爹是上一任魔教教主,而我是这一任,在之前同正道的斗争中,我不幸落入敌手,饱受折磨,刚刚被右护法带人救回来。
  右护法姓苏,名风溪,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相伴,但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躺在床上,喝着他递的中药,听着他说着我与他过去的事,心底一阵沉闷,索性伸手打翻了药碗。
  据说这药是他亲自煎了两个时辰的,但我打碎了也不觉得怎么可惜,叫他重煮便是,反正他是我的下属。
  他总爱问我“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我便反问他“我应该记得些什么”,他就用很复杂的眼神瞧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直想笑。
  我身上有些细碎的伤口,要镜子他们也不给我,约莫是已经毁容了,下体还有些尴尬的伤。不过身为男子,败北受些折辱,千百倍报复回去便是,我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堪。
  过了数日,又有一人求见,那人一身白衣,身段修长,眉眼间俱是书卷气,我一看便觉得眼熟,等他到了我身边,大脑内才迅速地闪过一个片段。
  缘是我进了他的房间,硬逼着他做了我的炉鼎。我伸手去抓他,他似要躲,但又不知为何,没有躲。他的手心有些冰凉,人微微颤抖,脸颊上晕染了两片红晕,竟是格外好看。
  我便调笑似的逗他:“司徒少爷是害羞了不成,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可都做过了。”
  司徒宣似是气急了,扭过头不看我,但任由我抓着,我握着他的手细细把玩,连看得不顺眼的苏风溪,都好看了一些。
  司徒宣待了一会儿,便要走,我抓着他不叫他走,又让他喂我吃饭。司徒宣求饶似的看向了苏风溪,等到对方微微点了头,才坐到了我的身边。
  司徒宣喂了我几口饭,我瞅右护法站在那里,着实碍眼,便叫他退下。司徒宣的手抖了一下,似是害怕,我待右护法走了,又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莫要害怕他,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的。”
  受伤容易,疗伤却艰难,隐秘处需要换药,每一次我都叫他们放下,再挣扎着为自己换,我以为受伤的记忆那么深刻,总不至于忘却,但真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无所谓,都杀了便是。他正道既然不给予我魔教方便,我魔教自然不必再留情面。
  我伤好了些许,便进了密室,拿了续脉复功的功法,细细修炼,如此过了八十一天,断了的筋脉终于有所复原,身体依旧柔弱,但比照最初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身体好些,便要开始与炉鼎双修了,他却羞得很,我伸手抓他抱他,他都格外僵硬。我从我娘的手札里得知,对床上人,要多几分疼宠,少男少女皆容易害羞,亦容易动情。
  我听闻司徒宣自进了魔教以来,一直思念家中父母,便叫暗卫去将他父母接来,又避让开,让他们好好团聚。绫罗绸缎,珍馐佳酿,尽数送到他的院子。如此过了数十日,司徒宣态度软化,我去吻他,他亦不推拒了。
  他爱躺在软塌上,摊开一本书,细细读着。我便平摊开画卷,为他作画。美人在骨而非皮,他真真是好模样,想来失忆前的我,也是有福了。
  我画了他十余天,待这幅画完成之时,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碎片。我极为生气,叫上上下下彻查到底,司徒宣似是被我感动,主动投进了我怀里,又踮着脚尖,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的气便全消了,打横抱起了他,掼到了床上,一夜鱼水交欢,枯竭的魔功也重新运转。双修既然能得如此好处,我自是更加疼宠司徒宣,我们昏天暗地地搞了数十日,唯独苏风溪来汇报教务时,才会稍作停歇。
  一日得了消息,缘是左护法要回来了,苏风溪说,左护法姓南,名三直,擅使一把温柔刀。


第39章 
  南三直。
  这名字倒有些奇怪。
  苏风溪说他是我的左护法,我认真去想,竟然也想起了几分残留的记忆。
  我手中似乎握着一把剑,有一人站在我面前,我同他擦肩而过,想去把剑送给别人——送给谁?
  记忆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盔甲,是真的记不清了。
  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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