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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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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北冥晏一脸“你是皇后娘娘亲堂弟呀你无所不能呀有什么问题吗少侠?”
叫他如何拒绝?!
这么下去真不是个事啊,看他姓姬,六扇门才没有多为难,再这么去,恐他堂姐、当朝皇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劫狱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对北冥晏挥手:“过来。”
北冥晏将耳朵凑了过去,听了两句,大惊失色:“这……不好吧?”
居然敢质疑小爷绝世无双的好办法?!姬朝星怒道:“爱做不做!”
“做!做做做!!”
“小爷可是为你着想!!”
“嗯?”
“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你也不想想,等薛骆迁出来了,是不是得商讨北山大计?”
“嗯,前辈们都在等他。”
“那不就对了?等攻打北山时,谁还顾得上庙会?”
北冥晏一想:“啊……”
“你只好等来年啦土财主!”
北冥晏抿唇笑:“想不到朝星还会想这些啊……”
姬朝星别过脸:“去准备!别在我眼前瞎晃悠!碍眼!”
北冥晏连连应下,假装没看到姬朝星有些红的脸色。
“谢谢你,朝星,”他走进屋子,悄悄说了一句。
薛骆迁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第三次失败。
这些天来一直如此,自从阿晏第一次来见他之后,一直如此。
心中总是想着阿晏的一颦一笑,想他做饭给自己吃时的小心翼翼、坦诚心意时脸红的可爱、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模样。
他身上还穿着阿晏带给他的衣服。
总之,就是心神不宁,一会儿心跳得极快,好似要冲破胸膛般猛烈;一会儿又平静地好似没有一颗心。
睁眼是他闭眼是他,梦里也全是他,简直没有一刻不想他。
偏偏北冥晏这几日不辞辛苦,日日都来,拉着明显脸黑的姬朝星,叫他多听了好些姬朝星的冷嘲热讽。
如此又是数次,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罢了。
他被阿晏一搅,整个人、或是一生都不一样了。
正想着,狱卒打开了外边的门,朝他这熟练地喊:“盟主大人,姬小公子来看你。”
薛骆迁忙站起来,却见只有他一人,身后并无北冥晏。
即使满腹疑问,他也没说什么,阿晏不来最好,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朝星答应他护阿晏,现下他一人来,是不是阿晏出事了?
“喏,换上这身衣服。”
“还有北冥晏做的这玩意儿。”
扔进来一套衣服,和一张软软的东西:“我可跟你说,晚饭前你给我回来,小爷乃皇亲国戚,吃不下牢饭。”
姬朝星说完便自顾自地倒腾自己的脸,不一会儿,他已戴好了□□,穿上薛骆迁脱下的囚衣,再一看,除了身高矮一些之外,神似薛骆迁。
第72章 缠臂金与麻糖
第七十二章 。缠臂金与麻糖
“喂!!”
“嗯?”薛骆迁回头,看自己的脸对自己说话,有些别扭。
尤其是姬朝星戴着他脸的人|皮面具,做的表情是他不会做的……
“早点回来换我!!”
“好。”
“记住了就滚吧!”别看我穿囚衣的样子啊喂!小爷的形象都毁了!
“谢谢你,朝星。”
“……那你就感恩戴德吧!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辈子才有我这么个朋友!”
薛骆迁笑道:“是。”
姬朝星把脸贴在牢狱栏杆上:“今日就……好好玩,好不容易才……不是吗?”
“会的。”
待薛骆迁戴起帽子,人|皮面具也妥当了,装成他的模样离开,姬朝星才收回目光,撅起嘴巴嘟囔:“就当是还北冥晏人情了……”
岭南驿站下边的那个地宫里,三番两次帮自己。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误解和迁怒于他。
还清了,是不是就可以堂堂正正、毫无愧疚地,拥有真正的好朋友了?
门外,北冥晏见“姬朝星”很快出来,脚步往前挪了挪,又怕还在六扇门地方上,引起怀疑,便站着不动。
帽子下的脸是姬朝星,可神情冷淡,有熟悉和亲近的感觉,北冥晏又忍不住靠近了些。
雪地中白茫茫一片,晨起雾气浓重。
薛骆迁道:“公子在等人?”
“……嗯。”
“恕在下冒昧,天色不早了,外边风寒,公子等的那人,是否是失约了?”
“他……从不失约,”北冥晏笑着,抬头望望天:“说什么天色不早……这青天白日的。”
“良辰讵可待。”
北冥晏一怔,手上一动,不知为何,忽然想去拉薛骆迁的手,看到薛骆迁戴着姬朝星的人|皮面具,又退缩了:“嗯,良辰讵可待。”
他们错过的时辰实在太久了。
“走吧。”
跟在薛骆迁身后,就像那天夜里,北冥晏在薛家祠堂外所见的一幕,只是当年跪得笔直、侧颜令人动容的少年,已经长大。
……
很默契地一起出了城,围着护城河边转悠,那句“走吧”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
出了城人迹稀少起来,也越显寂寥,四周安安静静,河水未结冰处有水淙淙。
北冥晏压低着头走路,心里乱糟糟的。
记得薛骆迁以前不是这样,即使话也很少,可还没有少到这个地步。
换了张脸,他不习惯?
余光看了薛骆迁好几次,盟主大人都是直视前方,甚至有几次都看向另一边,明明另一边只有枯木大树。
难不成是自己袒露心意得太着急,吓到他了?
只是那几日北冥晏恐慌得紧,生怕薛骆迁出事,也因为薛骆迁被抓一事而下定决心,正视自己对他的心意。
一旦决定,也便不会拖泥带水。
如今居然有些后悔了。
说起来从前自己百般拒绝和逃避薛骆迁时,薛骆迁总是不以为意,步步紧跟,如今反倒有些疏远了。
譬如现在,并肩走路时总是有意无意或刻意地不和自己碰到。
说是害羞……北冥晏是不会相信的,薛骆迁不要脸的时候,可是重建过自己三观的!
那就是两种可能了吧。
这不是薛骆迁,或者,薛骆迁后悔了。
后边那个念头叫北冥晏吓一跳。
应该是前边那个吧……
是不是朝星在和自己闹着玩,出来的并不是骆迁?
可是方才刚见时,“姬朝星”看自己的那道眼神,的的确确让自己心动了一下。
好想开口问问,可若是猜错了,又该如何收场?
薛骆迁是不知道北冥晏在心中暗自纠结的,停下脚步一指:“你看……”
“哎哟……”
忽然,后背被北冥晏一撞,北冥晏也不知在想什么,都没看到他停下了。
他也不知在心猿意马什么,都没注意到身旁的人脚步变慢,什么时候落在身后几步了。
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北冥晏捂着脑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去看:“怎么……?”
“……到了。”
看他还傻傻地维持着揉额头的动作,薛骆迁以为他当真撞疼了,却没有像平时一般亲密靠近。
“我们过去吧。”
而是撂下这句话,便先行走了。
心里“咚咚咚”直跳,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忽然不敢直视阿晏了。
从前他不多想阿晏对他如何,一心只想和阿晏在一起有多开心幸福,希望阿晏能走出北冥晨那件事的阴影,行事不曾太小心。
现在不一样了。
阿晏可是对他袒露过心意的。
阿晏对自己,也如自己对阿晏一般。
“哦……”
北冥晏闷闷应。
还是那颗长进城墙内的老树,往上抬头看,还真是高。
北冥晏其实是有一点怕高的,这是天性,即使他轻功不错。
不过上一次薛骆迁带他上去,竟没有想起来害怕。
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皙修长,北冥晏看过去时,薛骆迁还躲闪了一下眼神:“我带你上去。”
“好。”
手臂被伸出来,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细细的手腕来。
薛骆迁心里划过许多念头。
阿晏太瘦了……
他的手真漂亮……
……这是什么?
北冥晏手腕上戴着一条金子首饰,薛骆迁想看清楚它的全貌,而其他部分是被衣袖挡着的。
于是他就顺着北冥晏的胳膊往上面摸了摸,一直摸到上臂上才终于摸到那东西。
这动作有些孟浪了,光天化日之下,顺着袖子往上摸他,要知道北冥晏出身“礼法天下第一”之古蜀国。
连着脖子也一块红了,却一动未动。
“这是什么?”
缠臂金被拿下来,薛骆迁满腹疑问,没发觉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北冥晏嗫嚅道:“就是……戴着玩儿。”
他低着头,把脸压得很低:“你不知此物?”
问完他才想起来,薛尧衫说这东西和金钗是给薛家女主人的,薛骆迁回家时母亲就已经不在,他爹娘的亲事也根本没有得到过薛家的同意,他自然也就没见过了。
薛骆迁的眼神充满探究:“谁送阿晏的?”
“啊?”
“……沈慕晴吗?还是沈慕羽?”
“你在说什么……?”说起来,为什么要提起他们两个啊?
“还回去吧,阿晏想要,便告诉我,我买给你。”
北冥晏哭笑不得,又心中欢喜,抢过缠臂金:“只是金子倒不稀罕,不过这东西的意义重大,这个是买不来的。”
薛骆迁沉这声音问:“为何?”
这个反应……看来是骆迁没错。
“当年你娘若能得到它,恐怕和你爹的结局便会好太多。我如今有幸得到了它,又怎会不宝贝?”
薛骆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是说……”
北冥晏点点头,嘴上没说话。
我得到了你祖父的认可。
“阿晏……!!”
正午时分刚好已到,城内放起了几响烟花爆竹。北冥晏伸出手:“是你摘下来的……再帮我戴好!”
薛骆迁笑着应了,帮他仔细戴缠臂金,难免触碰到他的皮肤,惹得耳尖发红。
“骆迁,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戴好它。”
也谢你没有放弃我,为我争取了它们。
“可别丢了。”
“怎么会,它现在可是比我的命都重要!”
“胡说什么?那只是身外之物,怎么能拿来相提并论?”
“哦……不说这个了。你还带不带我上去了?我想吃糖葫芦。”
前后话好像没有关联吧?
“……好。”
薛骆迁一手牵起他的手,一手揽过他的腰,飞身上了城墙之上。
一览无余建邺城,纸扎起的灯笼成千上万簇拥在人们头顶,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在于白日灯不亮。
薛骆迁只放开了搂他腰的手,“晚些时候再来吧。”
“好啊,那现在去吃饭吧。”
“糖葫芦?”
“那个吃完饭再吃……”
“好,阿晏想吃什么?”
“麻糖!!”
“……”还真以为北冥晏能吃点正常的饭。
“怎么了?”
不过,这样的北冥晏,这样想吃麻糖的北冥晏,让他想起十三年的相见,也是在建邺城中。
希望阿晏以后都这样欢乐。
希望能一直陪在阿晏身边。
“没什么,我们去吃麻糖。”
在建邺城里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大半日,傍晚二人抱着一大堆小吃又回到城外。
脚下是护城河,眼中是星火灿烂,怀里还有好多袋的麻糖!!
身旁还有骆迁。
北冥晏对此很欢喜。
然而:“只能吃一袋。”
“哎……”
薛骆迁指着自己的嘴:“当心蛀牙。”
北冥晏之所以这么喜欢吃麻糖,是因为麻糖是他下山第一次吃到的甜食,在北山不允许多吃甜食,麻糖这种东西北山上压根没有。
原本他们就挨着坐在城墙上,薛骆迁低头凑近他,给他说蛀牙的问题,可他只顾着看薛骆迁的薄唇了。
如果没有记错,他亲过自己四次。
第一次是在岭南驿站后院的草地上,北冥晏以为他喝醉了。
第二次是在连城司的别院中,他送自己衣服那次。
第三次也是在连城司别院,为二弟的事情争执了两句,然后薛骆迁就……
第四次是在大牢中,自己表露心意。
薛骆迁也很快注意到凑得太近了,愣了一下,居然往后退了一下。
“阿晏,我现在……”迎着北冥晏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脸。
还戴着人|皮面具。
北冥晏结结巴巴:“为何忽、忽然解释这个?谁、谁在想这个啊……”
“嗯。阿晏,看,要点灯了。”
很快,他们眼前便是灯火辉煌,这庙会的第一个夜晚,往往是最热闹的。
第73章 文金景言
第七十三章 。文金景言
几乎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薛骆迁和北冥晏的交情起于薛家宴会,也止于薛家宴会。
或因薛天籁与北冥晏的亲事,这俩人充其量不过是妹婿和堂兄的关系。
至于薛盟主的痴心吧,江湖人士说说也都罢了,没见人家北山从没理会过这些传言吗?
莫不是一厢情愿哟。
但其实,薛骆迁早在那次宴会前,就已经认识了北冥晏,虽然是单方面认识。
知此事者不过三,叶笑云便是其中之一,还是薛骆迁后来给他讲述过的。
前几日他与萧衍终于回到中原地界,进了岭南驿站,路过中原和碧落相连之处的一座山,名叫重云山。
重云山还有一齐名之山,在北疆,也叫重云,不过两山“重”字同字不同音。
萧衍哼哧哼哧推着车,叶笑云懒懒散散地躺在推车上,遥遥望着越来越小的山影。
说起来,那时候的薛骆迁还真孙子啊!躲起来冷眼旁观,叫他和北冥晏吃了亏。
即使不是因害怕而袖手旁观,也一点不像会英雄救美之人。
更一点不像在岭南会为了帮他,而和薛家子弟动手的薛骆迁。
北山上课业繁重,叶笑云是个泼皮猴,若不是他那好兄弟“好好先生”从旁帮助,委实是待不下去的。
“好好先生”名叫北冥晏,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叶家每年都派人上山看看自家二公子,顺便带点慰问品,但没有一年要接他走的意思。
叶笑云前几年还哭天嚎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装病、捣蛋、诬陷北冥翩义虐童,到后来无一见效,又慢慢和北冥晏玩到一块儿,便不闹了。
俩人看上去差异极大,却意外合拍。
因为北冥晏其实是个阴损的家伙。
这是叶笑云的原话。
这家伙在北山老头儿面前,还有北冥家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人面前,乖巧懂事,天赋异禀。
私下里啥不干啊?丫的他啥都干。
不到半年,俩人便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北冥晏是个假先生,叶笑云就是个表面横着的,其实心里对北冥家的条条框框毫无办法。
毕竟人在屋檐下,饭不能不吃,北冥翩义老是罚他禁食。
于是乎,今日你帮我做课业,明日我帮你射暗器,白天规规矩矩,夜里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是指到树林子里打鸟捉兽,架火烤着吃。
饭足后,他俩经常躺在清凉的石板上,叶笑云摸着肚子,很是纳闷儿。
北山那么多野味,北冥老头儿为啥吃饭没油水?连带着他也天天嘴里淡出鸟来!
北冥晏常说他不懂,这叫修行。
然后他自己也吃得很撑。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这些年北冥翩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俩也干得不少。
北冥晏虽然有四个弟弟,但年龄大点的如北冥昱,是个真·好先生,剩下的不是年纪小,就是像北冥易那种傻二缺,或者谢凉那种爱打小报告给自己谋取私利的,干坏事都不能带。
所以他和叶笑云感情更好了。
好到有一年夏天,叶笑云不知抽什么风,忽然说待在北山待腻了,连个姑娘都没得,他都要怀疑自己喜欢男人了。
北冥晏不着痕迹地挪远了一些,道:“你想怎样?”
叶笑云想下山玩,北山有规矩,哪能随便下山啊?他们要想玩,还得偷跑。
北冥晏有些迟疑。
“山下有好多好吃的……有甜的东西吃。”
“走。”
俩人一合计,当夜便下山了,毫无愧疚感地花着北冥翩义的钱,在山下挥霍了好几日。
北山没动静,他俩越玩越欢。有一日晨起要上山打猎。
这俩二缺也是够虎,北冥晏带了一身□□粉末,叶笑云则拿着弹弓,就这么上山了。
这些年他俩在北山都习惯这般了。
“听说这山叫重云?”
“嗯。‘奔流下杂树,散落出重云’之意。”
“谁问你这个了!”
“岭南还有一座山,名字也是这个,不过音不同。”
“这山不高啊,比北山差远了。”
“自然。北山乃天下第一名山。”
“夸起自家忒不要脸。”
“好歹阿云你也算在北山长大啊。”
俩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笑云面上显得很随意,却一直留心四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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