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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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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剑平思绪异常混乱:“你有本事将我放了,我让我爹教你做人。”
“哈哈哈——”青年却是笑了,“你爹怕是要去阴曹地府找了。”
肖剑平脑袋炸裂开来,他忽然将眼前的一幕与一个可怕的想法串联起来:“不可能,不可能!”
他开始拼命挣扎。
“爹,有人不信。”青年笑道。
“来人!”裘千仞喊道,手下的人从后面拎出两个带血的包袱扔到肖剑平眼前。
肖剑平瞪大眼睛,忽然又闭上眼睛,死死地闭上:“你叫裘刃出来,叫他出来啊——”
最后肖剑平开始嘶号,眼睛还是闭着:“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都得死!”
忽然肖剑平睁开眼睛,混圆的眼珠就要眦裂,热泪满面,他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唯独没有看脚下的两个包袱。
他不忍看,父亲今日寿宴的红色绑带此刻透过粗布隐隐可见。
现在他就想知道裘刃去哪了,这一切他是否知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会快就知道了,当晚他与“裘刃”关在一处。
“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肖剑平晃着“裘刃”的肩膀。
“裘刃”也是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回答,只是嘴中喃喃:“假的,假的——”
“什么假的,你不是裘千仞的儿子吗?外面那个自称裘刃的人是谁?”肖剑平那拳头打在“裘刃”身上,将脸几乎贴在“裘刃”脸上,只是对着他狂吼,像是一头无处宣泄的野兽。
“啪——”“裘刃”一巴掌打在肖剑平脸上。
死沉道:“你冷静一点。”
肖剑平从没见过如此可怖的“裘刃”。
“裘刃”道:“我不是裘刃,我不知道我是谁,十八年来我只是替身,面具只是一个幌子,我也只是一个幌子。”
肖剑平没了力气,斜倚在墙角:“到底怎么回事。”
“裘刃”用手捶地:“他们算计好了,今天灭一尺斋,今日抛弃我,我没用了。真生的裘刃就是今日你见那人,他才是裘千仞的儿子。”
“裘刃”念道“裘千仞”又是狠狠一捶。
“乱了,全乱了。”肖剑平将头埋在干草堆,沉沉压抑。
“剑平,你答应我一件事。”“裘刃”在后面握住肖剑平的肩膀。
肖剑平没做声,“裘刃”又继续说:“你要是活着走出这里,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只有一件事,在我墓前告诉我谁。”
肖剑平转身,脸上泪痕未干,警觉道:“你做什么,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你送死,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就自己去找。”
“裘刃”笑了一下,是嘴角明明上扬,但是眼中的悲伤已经泛滥倒灌。
第49章 前夕(一)
“今天什么日子?”钱弼坐在帐中翻看文牍,眼睛随着一页一页的文书来回翻动,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经过中毒一事,功力有损,最近没大的动作,均是呆在军营。
李显弘站在一旁,眼神锁定在钱弼微微晃动的脑袋上,答道:“腊月二十。”
“嗯。”钱弼轻哼算作回答。
钱弼眼睛虽然看着案牍,心思却是在盘算另一件事,白客沁的那封信正如自己所料,母妃已经打算动手。
手里动作停住,钱弼感觉身后有一暖,回身发现是李显弘在给自己后背皮挂外袍,顿时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你若无事,不用陪我,先去休息,有事我自会找你。”
心中确实是想让李显弘回帐休息,看见李显弘最近精神不佳,眼眶足足肿了一圈,站在自己身边不时哈欠连连。
“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想看着你。”
李显弘拒绝了钱弼的建议。
钱弼嘴角泛笑,还是强压下去道:“我一个活人,还能跑了不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就是不想再和你分开。”
钱弼一时语塞,竟想不出什么话来,随着李显弘去了。
还有十天。
“只有十天了,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季忘仙侧身躺在钱玟身边,时不时用手在钱玟背上比比划划。
北辰在一旁静侍,侧眼看着榻上两人。
季忘仙最近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视若无人俨然将钱玟当成自家兄弟,钱玟也未有表示。
最近几天钱玟去皇帝那里跑了几趟,若不是皇帝身体日渐衰微,钱玟本来是不打算过去,毕竟当日在群臣面前信誓旦旦,不出乾行殿,如今龙体欠安,去这几趟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几次万贵妃都在当场,自己也懒得迎衬。
小侍卫请安进来,顺便拿了些果品糕点。
北辰凑上前去,顺手接过,先给钱玟案上放了些,将其他的又拿到后面房间,才又转回来,站在钱玟前面。
“父皇如今身体可是康健?”
真是句废话,季忘仙心道,伸手拿了块糕点,一口下肚,边嚼边听小侍卫道:“陛下最近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有些时候清醒,有些时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钱玟点点头,挥手让小侍卫退下,若有所思。
“吃不吃?”季忘仙拿了一串葡萄在钱玟眼前晃了晃。
钱玟挥开他的手,道:“不知道父皇撑不撑得住,还有十天。”
“不再去看看,老头可是说没就没。”
季忘仙之前该是吃过熊心豹子胆,北辰心道。
“不去了,万贵妃应该拿捏的住分寸,毕竟还要父皇下召,将二弟召回来。”
季忘仙坐正,也不吃葡萄了,略有正色道:“你爹和你二弟,在你看来就这般不重要。”
“你若是我,没有拿刀冲上去,就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
钱玟拿了一颗葡萄,开始剥皮。
“陛下对你还是好的。”北辰沉声道。
钱玟将那颗葡萄拨开,堵住了季忘仙想要附和的嘴。
“你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情。”
北辰微微抬眼,又听钱玟说道:“我自小就生病卧床,从未知道万贵妃的心思,但是父皇不会不明白,他纵容万贵妃,因为他太懦弱,他一生只惧怕万贵妃和李洪德。”
“两人皆常伴他左右,主动示弱,居心叵测,说到李洪德 ——”
钱玟道:“北辰,麻烦你跑一趟,最近观察李洪德动向,一有消息,向我汇报。”
北辰道:“我若不在你身边万一再有刺客,那——”
“有我呢!”
季忘仙站起来,走到北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这个近侍位置我与你分担一半。”
北辰抬眼看向钱玟,见他没有说话,又道:“我知道了。”
说完提刀便走,临近出门,钱玟道:“若是你遇见熟人,多花些时间动动脑子。”
北辰不解回头,窗外寒风凌冽,开门瞬间又将北辰衣襟带起,额头前的碎发细密地随风飘动,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里带有迷惑。
钱玟直直看了半晌,直到季忘仙打了个喷嚏,才低沉道:“话尽于此。”
门被轻轻关上。
季忘仙盘腿坐在钱玟身边:“死心了?”
钱玟又剥了一粒葡萄,堵住季忘仙的嘴,手指往回手的时候,还被季忘仙的舌头调戏一把。
“淫僧。”
季忘仙笑笑,没再说话。
北辰其实想借着这次机会先回阁看看,自己这一趟出门,足足几个月有余,实在挂念段大哥,确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趁着夜色探到定国公府。
*
衣二三在器阁呆了几日,昨天收到景芝来信,言说三娘并未和自己在一处。
信中语气带有焦灼。
衣二三蹙紧眉头,心道三娘若是撞进宫里,可就是大大的危险。
准备收拾一番,入宫探查,就听见地板下面轻轻的叩击声。
一个心顿时放下一半。
三娘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还带了一脸抱歉,三娘每次从外面回来走过这个地道的时候,总是很艰难的才能将头探出来。
这次是衣二三将三娘捞起来,问道:“你去哪了?”
“我——”三娘一顿,好像费了好一段思索,才说道:“我在阁中呆的心焦,就出去走走。”
衣二三叹口气:“阁中不能无人,当时规矩还是你定下的,如今坏规矩还是你。”说罢走到景芝的药台,道:“我需要景芝帮我找个东西。”
三娘正在为衣二三没有追究自己的过失而庆幸,自己方才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又听见换了话题忙问道:“什么东西?”
“死人头。”
*
李君汝气色不佳,阳光透过窗户,残影洒在胸前的棉被上。
窗外的梧桐单立在那里。
——
“阿汝!你快来!”
十七岁的李君汝脸上还带着少女般的羞怯,追着裘刃后面乱跑,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形象,颠簸中,头上的簪子掉在地上,又被李君汝一脚“啪”的一声踩碎了。
李君汝停下身来,看见地上的碎簪,也顾不得裘刃已经跑远蹲在地上,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阿汝,阿汝,你怎么了?”
裘刃看见李君汝没有追来,忙跑到李君汝身边,看见李君汝手中的碎簪,一时间也明白了,抓耳挠腮间,看见旁边有棵梧桐,花开得正艳,便生一计。
“好阿汝,我赔你个簪子。”
李君汝抬头,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
裘刃强忍笑声,将李君汝拉到自己身边:“好阿汝,闭上眼。”
“好了,你去河边瞧瞧。”
李君汝抽抽泣泣,鼻子上止不住冒泡,到了河边,先被自己的鼻涕逗乐了,又瞧见头上一串长筒紫花,回过头冲裘刃甜甜一笑。
李君汝记得,裘刃站在阳光前面,自己眼睛逆着光,看着裘刃背光站在河岸上,只觉得今生跟定了那个人。
“阿汝,阿汝。”
迷糊间有人轻轻摇晃自己的肩膀。
李君汝下意识伸手,攀上那人的肩膀,头深深埋在那人颈肩,深深呼气。
“阿汝?”
裘刃进来李君汝的房间时发现她睡得正熟,也不打扰,坐在一旁,静静端看。
没一会李君汝便开始眼角流泪,轻轻发出抽泣声,裘刃上前替李君汝抹眼泪,这一动李君汝就醒了。
李君汝睁眼就伸手要抱,裘刃身体前倾也回抱住李君汝。
裘刃头疼,最近李君汝这样半梦半醒的状态每天都会持续很久,有些时候连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会不记得。
“你我夫妻一场,以后有事,不要瞒我。”
李君汝覆在裘刃胸前,埋头念道。
裘刃听得此言,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必定知无不言。”
腊月二十十。
距离除夕还有十天。
城外被反民一闹没有半点要过节的气氛,相反都是人人自危,闭门不出。
小侍卫此时在亭安山招呼弟兄们喝酒,说也奇怪,小侍卫一副文人模样,身单力薄,初次上山时,季忘仙手下没有一个服气,尤其是说将军队的领导权暂由其带领,议论乍起。
反观小侍卫却是不慌不忙,别人说他什么自己也不恼,任由别人去说,自己就埋头训练士兵,只几天,营中就再没有人乱嚼舌根。
“李侍卫!过来喝酒!”一个兵痞模样的领头冲李侍卫热情招呼。
关键就在这个兵痞头子上。
此人名唤泼疤,是季忘仙的把子兄弟,又有些个本事,平时最重义气,看见李侍卫确实是个在统帅方面有些天赋,心中很是尊重,自己混迹市井,最是羡慕肚满文墨之人,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兄弟,都被自己叫去训斥,之后李侍卫日子好过许多。
“这就来着!”李侍卫还在与身边几个散兵模样的人推搡,看起来那边也是盛情难却。
待李侍卫坐定,泼疤严肃道:“几时动手?”
“疤兄弟莫要着急,等季忘仙通知,我若算来,就在这几日。”李侍卫抿一口酒,呼出一口白气,“再训练几日,只不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马虎不得,需仔细计划,到时候一击必中,兄弟门才有好日子过。”
“晓得,来喝酒!”泼疤端起热酒,一饮而尽。
第50章 前夕(二)
母妃的第二封急信。
钱弼躺在军营帐中,近日反军又有销声匿迹的阵势,眼下马上除夕,自己离皇宫未远,母妃带来父皇口谕,召自己回宫,却说不可惊动沿街居民,让自己轻装简骑,过完年再回来。
钱弼凝目良久,就连李显弘进来也未察觉。
“二殿下所思何事?”
钱弼一惊,抬眼看见是李显弘,又恢复常色道:“没什么旁的事,过年回宫一趟,你随我回去。”
李显弘心中凌然,心道这次回去是定夺生死的局。
“我去整军。”
“让人马分为两队,从左右两路距离我们十里,记得隐匿行踪。”钱弼提醒。
“领命。”
当日一行人随即出发,钱弼身边只带了李显弘与几十亲卫,再无其他。
回去路上,李显弘道:“殿下为何不让我统领一路,以防生变。”
钱弼嘴角带笑:“你且放心,左右路将领都是我的心腹,足够了。”
觉得没有回答,钱弼回头去看,发现李显弘蔫了似的坐在马上,不知道想什么,钱弼又道:“你就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才是正事。”
李显弘抬眼起来,看见钱弼马上回身,目色温柔。
“我。。。我实在担心。”
“既然决定,就不要犹豫,此一去你只管跟着我,寸步不离。”
李显弘心中又是一沉,想通了自己身为定国公的公子,父亲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忽然李显弘想到父亲的那封信,父亲就像早就知道钱弼会在除夕回宫,还让自己好生保护钱弼,这又是什么道里,若是父亲知道钱弼想法,为什么又要自己相护?
“呆子!你愣什么呢!”
钱弼瞧见李显弘紧蹙的眉头就觉好笑,就是最近那呆子一蹙眉头就发呆,旧习未去又添了这么个毛病,觉得以后叫他“呆子”越发贴切。
“没事,没事。”李显弘的回答带着摸不清的情绪。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官道上。
乾行殿内,烟雾缭绕。
“你都听说了。”季忘仙盘腿坐在案前,钱玟就躺在他身边。
“二弟正在路上。”
“好一个路上。”季忘仙便坐为躺,往钱玟身边凑了凑,“你说皇帝怎么就下这么狠的心,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
钱玟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口气十分不耐:“复杂最是帝王心。”
“你以后要是成了皇帝,心思也这么难猜,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还真是想摸摸老虎的屁股。”
钱玟又是冷笑:“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季忘仙翻身起来,看见钱玟的后背,伸手向下,摸了一把钱玟肉墩的屁股。
嘴里叨念:“也就这样。”
钱玟一个翻身起来,顺手就要给季忘仙一掌。
巴掌到了空中停顿一下,没有挥下来,反而收回去。
季忘仙笑眯眯看着钱玟,滑嘴道:“怎么,舍不得?”
钱玟颇有深意看了一他一眼,叹了口气:“看在你赔赌命的份上,便宜你一次,若有下次——”
钱玟抽出‘无争’,道:“还完人情,这把刀我该戳哪就是哪。”
季忘仙神色认真。
“会有下次的。”
殿内烟雾弥漫,殿外散布星辰,从乾行殿往西就是万华宫。
万贵妃今日失眠颇为严重,宝月儿晚上都忙着点些安眠的香草,希望娘娘的失眠能够缓解。才从万贵妃寝卧退身出来。
忽然感觉右侧有一身影晃过,心生警觉,追身上去却发现来人正是白客沁。
“你!你怎么回来了!”宝月儿又将身体往里压去“若是让娘娘看见,你可是要害死我了。”
“月儿,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快除夕了,想你了。”
宝月儿被他说得没了脾气,道:“你先随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宝月儿的卧房,宝月儿才慌道:“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白客沁一把搂住宝月儿的腰,口中思念:“就是想你了。”
宝月儿不耐道:“你要是为我好就不该回来,白大哥呢?”
听见宝月儿问起大哥,白客沁搂着腰的手又箍紧一圈,闷声道:“问他做什么,总之我答应他,除夕之后我们就走。”
“走?去哪?”
“当然是离开皇宫越远越好。”
宝月儿一脸怀疑,看着眼前的脸,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另一个,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同你说。”
看宝月儿一脸认真,白客沁识趣将手拿开。
宝月儿像是费力力气才下得决心,道:“只要除夕一过,我就和你走。”
白客沁瞪大眼睛,半天未语,支吾道:“这——是真的?!”
“你愿意和我走?”
宝月儿低头,猛然又抬起眼睛,目光炯炯:“答应我,不要在此之前徒生事端。”
白客沁错开与宝月儿对视的双眼,道:“我知道了。”
宝月儿掰回白客沁逃避的脑袋,自己垫脚,凑上前去,轻吻双唇。
这次轮到白客沁手足无措,直到宝月儿的脸远去,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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