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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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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奉中书省宰相甘仪之命前来,冒昧打扰。恳请大军长与李卿子即刻动身赶赴皇宫,宰相大人有要事相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可奈何地头疼。
  说是宰相大人召唤,其实也是天子另有要事相商。
  长铭曾问逸景,朝堂最近如何。
  逸景只是答,相安无事。
  并非他偷懒,而是事实如此。由于三省六部都在积极防备胡莽,故而换来了短期的平静,顾小舞也不过是在暗中极力促成兴主王子与甘家兄弟的来往,再派人多送些金银珠宝罢了,三方已然很久不起争端。
  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陛下突然召集重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长铭满心疑惑。
  逸景叹息道:“怕是花辞树等其他心腹军长也在传唤之列……只怕这次,就是战和之争了。”
  “要开战?”
  “朝中近日有人提议,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胡莽尚未恢复之时,一举将其歼灭,永绝后患。”
  长铭却道:“若是陛下有意如此,就不必召集重臣商讨了。”
  逸景苦笑,像是想起了多少往事,而不再言语。
  到了皇宫,甘仪倒是来得早,其余人等尚未到达。逸景举目看去,这殿堂中竟然以回行摆放了桌椅,当真是前所未有。
  皇帝召集,寻常不过是站立商讨,如今却摆好了桌椅,活像是宴会群臣,想来今天要耗费不少时辰。
  侍从领着逸景到位置坐下,却是将长铭置之不理,害得逸景下意识去寻长铭之时,才发现长铭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逸景当下不悦,正待起身喊住那个侍从,又被长铭伸手拦下。
  “站住!”甘仪冷冰冰地开口,一时间殿内再无声响。
  “宰相大人……”侍从犹疑地转过身来,“是在唤下官吗?”
  “何故少了李卿子的椅子?”
  “这……”侍从颇为尴尬地看了长铭与逸景一眼,“恕小人冒昧,李卿子无官职在身,按例……”
  长铭愣了一愣,甘仪似乎也有些意外,最后还是放缓了声音,吩咐道:“即是圣上召见,就不在乎官位品阶,再去寻一把椅子来。”
  “宰相大人”,逸景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来并非人人都如你一般啊。”
  “大军长,此话何解?”
  “没什么。”逸景挑挑眉毛,不再搭理他。
  再过些时候,其余朝臣也陆续到了,最后便是皇帝驾到,众人行礼。
  皇帝显然也无耐心插科打诨,开门见山便问道:“李长铭何在?”
  “草民在”,长铭应声离席,正待再次行礼,就被皇帝挥手免了。
  “胡莽情形如何?”
  长铭下意识便看向逸景,见对方轻轻点头,才大胆言道:“内战虽然平息,然而民生凋敝,举国不振,灾民成群。如今借着开山采玉之名,亲近胡莽重臣唯丽,只是这人警惕极高,草民等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哎!拖拖拉拉的!”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疏忽站起,长铭不需多问便知道这必定是哪个军队的大军长了。
  大汉上前行礼:“陛下,依臣之见,那些真金白银与其交给两个小民去拉拢胡莽,倒不如犒赏三军,把胡莽杀个片甲不留!那些个蛮子,只要家中没吃没喝了,就要来抢劫!每次都干等着窝囊,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彼时殿内蓦然炸起多人细语,像是一窜三尺高的火苗,火星溅起的声响不绝于耳。
  皇帝扫视众人,将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宰相身上。
  “宰相,此事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甘仪开口,众人再不敢发声吵闹,“我朝与胡莽难免一战,谦则公主虽然功在当代,却也只能换来二十余载休养生息的时间,如今胡莽衰弱,我朝尚可一战,臣以为,不如永绝后患。”
  此言一出,几名武官同声应和,个个积极请缨。
  顾小舞撇了一眼皇帝神色,言道:“宰相大人,之前几年,战乱不断,好容易换来了片刻的安享太平,朝廷为了民生也减免了赋税,如今正该是丰盈国库的时候,难道让之前所为付诸东流吗?”
  “本相正是为了免于更多的战争流失,才认为理当趁虚而入。”
  陆一川头疼道:“冒然动兵,只怕是师出无名吧。”
  “理由而已,需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叛徒何岁丰的儿子已经落在我们手上,里应外合,他也不敢不从。”
  长铭阻拦道:“既然有何岁丰为内应,宁武仲军大人亦是亲往胡莽,未尝不能阻止此番战争。何况发动战争需要投入的财富,比起拉拢胡莽重臣所需要的何止多了千百倍!”
  “啧,你好歹也是前任的第七营长,怎的如此怯懦!绛元便是如此不堪重用!”
  逸景冷笑:“他只是小小草民,自然不敢同大军长这般耀武扬威。”
  大汉慌忙看了一眼皇帝,连忙退了回去。
  “宁武的大军长当真是护短护得紧”,兵部侍郎看着逸景与长铭,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怕这金银,说是为国家计,实则进了别人的口袋。”
  花辞树幽幽道:“阮辰盈与行晟本就是令军侯的家人,他若真有此心,当年又何必交出全数家产,以抗瘟疫?”
  如此的故意曲解倒也让人无话可对,毕竟皇帝就在一旁,就此吵得翻天覆地,未免过分失礼。
  方才被逸景训退的大汉又一次不知死活地冒出头来:“花大军长莫非想着怜香惜玉?两国开战,谦则公主难免遭祸,可你身为安戊军长,当以国家为考量,理当知道这种事情不过早晚……”
  “住嘴!”
  花辞树还未开口,皇帝却是一声怒喝。
  “谁允你如此胡言乱语?!侍从进来,将这人拖下去,杖责八十!”
  众人见皇帝如此震怒,皆是吓得齐齐低下头去。
  “陛下”,顾小舞缓缓起身,“还请陛下息怒,他不过一介武夫,知战事不知国事,念在眼下战争一触即发,该是用人之际,还请小惩大诫,放他一回。”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让人将那大汉拖出门去。
  甘仪看着再度关上的门扉,似有所思。
  本该是闹得昏天黑地的一场小朝会也就此草草收场,皇帝说改日再议,众臣亦是无可奈何。可逸景带着长铭还未离开宫殿,又被皇帝的侍从给喊了回去。
  “朝野上下都喊着踏平胡莽,又到你立功的时候了”,皇帝带着两人在花园内穿梭,“数年前,你一人平息了西南战乱,立下大功,可却因少了些许冲锋陷阵的机会,便是有战无功。”
  “陛下明察秋毫,臣也知晓陛下待臣之厚意。当年是臣不配天子赏赐,但是陛下之心,臣没齿不敢忘。”
  长铭看了看逸景,想起那在西南见到的那双猩红眼睛。
  “你倒真是会说话,像是朕欠了你人情一般。”皇帝回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
  逸景却坦荡荡道:“臣下哪里敢让陛下欠着人情?只是臣下从军三年,虽不比花军长战功彪炳,但也不至于给陛下丢人现眼,急切地拿国家财富去牺牲将士,建功立业。”
  这话似乎说到了皇帝痛心之处。
  长铭只见皇帝微微仰头,长长叹息一声,才对着逸景苦笑道:“眼下胡莽衰弱,确实是个好时候。”
  “陛下,虎死余威在,胡莽骑兵之强,非经历者不能体会,如今我们只有安戊一万骑兵可以抗衡,即便得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又何必涂炭生灵?”
  皇帝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怒,而是问长铭:“胡莽那边,可确保再无战事吗?”
  “草民不敢确保”,长铭诚实言之,“事态瞬息万变,不可轻易预测,可草民等人必定尽力阻止,便是有一天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也能将胡莽之力大幅削弱,只看陛下是否愿意再多给些时间了。”
  “并非是朕不给时间,而是另有他人令朕为难。”
  “那就当臣是个胆怯的人吧”,逸景垂眉低声言道,“陛下能知臣之意;,臣也能明白陛下用心良苦。所谓战与和,都是为了我朝江山。”
  皇帝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仿佛眉眼间的距离都宽了些,再回头看了一眼李长铭,玩笑道:“宁武的大军长真是好福气,有了如此俊美却又一身本事的卿子。当年不及为你们成婚送些贺礼,朕稍后就让人备一份,送到涧河谷去。”
  谢恩离宫之后,逸景没有直接返回涧河谷,而是带着长铭往顾小舞的宅邸去。


第169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雕心雁爪
  顾小舞:你若是不早日接任兵部尚书,那就无从对付白祥影。
  “看来大军长此行顺利”,顾小舞见了两人,就如同早已相约的老友一般,没有多余的客气。
  逸景拉着长铭坐下,随手接过陆一川送来的茶盏,再递给长铭,笑道:“顺利与否,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中。看来近日甘家兄弟与兴主王子过从甚密,得意不少。”
  长铭慢慢喝着茶水,静听两人说话。
  “好说,钱财是好东西,受贿多了,难免自以为然。本官也不过是让人多多捧场,他们便麻痹了。但是甘仪毕竟老谋深算,前后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有近日成效。”顾小舞说起此事,有些万千感慨。
  长铭许久不过问朝中动静,至此难免好奇:“大人是说,甘家兄弟受贿许多,就自以为支持兴主王子便是正道?皇帝尚且年壮,又是发动政变自兴主手上抢夺皇位,如此作为,岂不是再拆皇帝的台吗?”
  顾小舞只是笑道:“许久未见,你不仅武艺不减,聪慧更胜从前了。”
  长铭眨眨眼睛,逸景却是没有半分自豪,顾小舞便继续说正事:“长铭,行晟带着何岁丰返回了胡莽,眼下局势理当稳定了些,本官知道遣你来回走动确实不好,可眼下你确实是最适合接替行晟打理胡莽事宜的人。”
  “大人差遣,草民自当效力……”长铭的话还未说一半,就让逸景制止打断。
  “大人,让长铭返回胡莽并无不妥,只是兵部尚书一事,还望大人三思。”
  “何意?”长铭不明所以。
  顾小舞对长铭言道:“诚如逸景所言,兵部尚书年事已高,理当告老还乡了,本官有意让逸景接替其职,如此一来,行晟就该坐镇涧河谷。”
  逸景言道:“战事一触即发,而行晟作为仲军不过短短一年,将宁武大军全权托付与他,我难免有些提心吊胆。何况只要大人成为吏部尚书甚至是尚书省宰相,兵部定然俯首听命,不敢违拗。”
  此番更是连陆一川也颇为诧异:“大军长随不在王城,却是比起身处王城的人清楚得多。皇帝前些时日确实透露此意,要将顾大人擢升为吏部尚书,甚至是尚书省宰相。”
  “这是理所应当的,几个兴主气焰嚣张,皇帝虽然不说,但是必定会物色能够取而代之的人。”
  这人自然是顾小舞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本官仔细思量,此事再无人选了,你若是不早日接任兵部尚书,那就无从对付白祥影。”
  “砰——”
  长铭手上一滑,将茶盏摔落在桌,茶水烫上逸景的手背,似乎还留有血肉翻出的声音,他惊慌之下连忙要取布巾擦拭,但是逸景已然豁然起身,像是听了顾小舞要谋权篡位的消息一般——虽说如同晴天霹雳,可细想之下,这并非不可能。
  顾小舞不动声色地打量君卿二人,不同于逸景的大惊失色,她却是平静如水。
  “虎口拔牙虽然不易,但是甘家兄弟已不复当初了,铲除白祥影,他们就少了武官支持,再加皇帝厌恶……”
  “北疆数年来,从未爆发过大型战事,全赖白祥影守护有功,如今依旧小战不断,冒然换将,岂不是……”
  “本官知道!”顾小舞声严色厉地喝止逸景,“所以令行晟接替宁武大军长,而你接替兵部尚书,处置北疆军务!”
  “行晟尚且年轻!孟千早早死去,若是没了白祥影,我们如何能兼顾西北和东北方向!”
  顾小舞并不为逸景的紧张所动容,反而冷冷说道:“不杀白祥影,何日能除甘家兄弟?”
  “至少不该在这等时候!”
  “那该在何时!”顾小舞终于咆哮,“本官等了十三年,眼看寿命将近,时日无多,苏相可托付与我,可我不能托付予柴瑾礼!”
  顾小舞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眼下朝中绛元官吏寥寥无几,即是兴主渐有没落,却始终是权力集中所在,而她已是年逾天命,眼见时日无多,绛元官吏却青黄不接,不由得她不急切。
  就如同王位代代传承于兴主一般,她也坚信着,绛元的事情,只能绛元去处置,托付他人不过一纸空谈。
  陆一川的眼神在逸景与顾小舞之间游走,看着两人都没有退步之意,只能对长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拦下逸景,莫要违逆了顾小舞。
  可长铭在于陆一川四目相对之时,转开了目光。
  顾小舞要杀白祥影,即便再杀大将有伤国家,她还是如此行动——就如同甘仪当初对付古来秋一般。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官场似乎合该如此。
  逸景也了然其中的原委,只得用苦笑掩盖自己的愤怒:“看来大人势在必行,我多说无益。”
  顾小舞没有回答。
  逸景又说道:“若是另有办法,让白祥影不再参与大人与甘仪之间的争斗,大人可否高抬贵手?”
  顾小舞端起茶盏,抿了半口苦茶,才低声言道:“既然无碍,本官又何必多事?”
  逸景点点头,带着长铭回了涧河谷。
  路上马车里,长铭曾问他:“依你之意,是希望白祥影放弃甘仪,投奔顾小舞门下?无论如何,保住她自己,就是保住了北疆数城……”
  “的确如此”逸景似乎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长铭横刀上的穗子,“但是白祥影毕竟是高义之人,背叛这种事情,她觉得不会点头的,只能用些其他手段另她束手无策。”
  “做得到吗?”长铭心存几分怀疑,“听顾大人之意,眼下朝堂已经到了一决生死的时候,白祥影想要自其中脱身,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况且顾大人虽然答应你了,但是万一她想着斩草除根……”
  逸景淡淡一笑:“无妨,甘仪总会愿意救下白祥影的。他虽然同顾小舞势不两立,但至少是个通情达理的宰相。当年若非他从中协助,当初西南战乱哪里能够轻易平定?”
  待二人回了涧河谷,便听得军士急忙来报,说是司福罗一族送了新人来做王子老师,特意先来拜会逸景。
  “王子老师?”长铭看向逸景。
  “几位王子都已出阁读书了,便有人建议继续从司福罗一族中选择优秀之人作为王子老师,教授武艺——这也算是朝廷传统,二哥华景即是当今帝师,可惜不知所踪……”
  “半年前我隐约听得此事,本以为司福罗经历北疆一战而人才凋零,不料……想来是先前赶路,耽搁了些许时间。”
  “再怎么赶路,也不会音信杳无,长达半年之久”,逸景的神色有些沉重,“无论如何,先去见了人再说。”
  来者是司福罗一族熙字辈的青年,见了逸景倒是没有什么热情,而是抱着拳冷冰冰地说道:“晚辈奉命而来,拜会大军长。”
  逸景并未客气免礼,反而问道:“奉了谁的命令?”
  青年人缓缓放下双手,对逸景的问话不予理会。
  长铭见此,眉头微微一皱,正要上前说理,却被逸景伸手拦下。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连熙。”
  “你该去皇宫上任了”,逸景背过身去,抬脚往住处走,丝毫没有将这个侄儿辈青年好生招待一番的打算,“你在族里受了什么指派都无关紧要,但是不要为了同我作对,就跟顾大人结了梁子。”
  长铭又一次将青年上下打量一番,继而摇摇头,随着逸景回去了。
  “可是司福罗一族中出了什么事情?”
  连熙对着宗主的兄弟也没有半分恭敬,想来往日在怀烈山庄对着成景也没有什么和颜悦色,长铭并未痴傻,脑筋一转便能猜得司福罗族中令有大事发生——成景一向进退得宜,此事竟然令他不得不退步。
  逸景虽然从不过问族中之事,但多少有所耳闻。
  “族中早已有人不满现在的安身之地,时刻想着重返北疆草原,恢复昔日荣光。司福罗一族早已人才凋零,大哥为免族人自相残杀,恐怕亦是如负千钧。”
  长铭慢慢随着他行走,不由得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回到住处,才推开院门长铭便对女儿想念得紧,也不等逸景将大门上栓,便先行一步往房里去。
  逸景转过头,正待调侃长铭两句,便听得后院有人喊叫,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直奔声源而去。
  “放下纯熙!”
  “你又是什么人?”
  两人赶到时,淑雅与淑泽早已一前一后将来人夹在其中,令其无处可去,可是那人手上抱着尚且幼小的纯熙,也令兄妹二人投鼠忌器。
  逸景却是一眼就认出那人背影,急忙喊了停手。
  “忘熙,不要伤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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