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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若如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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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一时。”
雀榕推搪,将手收了回去,“世人皆有一死,既然我命中活不长,那便顺了天意罢。”
“你这小郎君可真是有趣,旁人都怕死,怎瞧你巴不得求死似的。”薛鹤顿道,又说,“胆子也大,见了鬼神半点惊讶的样子也没有,若不是你凡人之躯,道你是那深山里不曾谋面的仙家我也信了。”
雀榕知道他有所猜忌,坦言道:“仙家不敢望,只是一具肉体凡胎。薛公子不是还想不通为何我知道那么多吗?其实,我本就是那十年前该死的人。”
第13章
小郎君说,十年前那场灾疫他本十年前就该死的。
十年前,邺城一片鬼哭狼嚎的凄惨模样至今历历在目。一场动荡,夜夜百鬼游。行,无常索命,其人间炼狱亲眼所见,还会怕什么妖魔。
小郎君还说,若非神仙相救,他是断不可能苟活至今的。
多活了这十年,该满足的。
再说那神仙,仙风道骨,身骑九色麋鹿,脚踏七彩祥云而来,衣袂翩跹,潇洒自若。
他口中,描绘地栩栩如生,若不是真亲眼所见,也编不出半点假来。
薛鹤耷拉着脑袋听,小郎君讲起往事,眼中似乎才有了一分生气。
他手握折扇,挑起小郎君的下颚细细端详,总想从他脸上找到些什么,“你这小郎君可真真是奇怪,哪有人觉得自己活太久的?”
雀榕扭过头,往边上迈了一步,打量着屋子里原本就不多的器具,“阎王夜半来催命,小鬼哪敢不开门。”
他手上,是一件窑土塑的小花瓶,手掌大小,土黄土黄的,瓶身没有半点花纹,连面儿上都不光洁,就好是哪家的小娃娃随便捏造着玩儿似的。
“十年前之事,依我所知便是如此了。我解了薛公子的困惑,那薛公子是否可以回答在下一个问题?”雀榕手上拿着小土瓶转过身,眼神光彩熠熠。
“小郎君请讲。”薛鹤坐到一旁椅子上,闲情逸致地把玩着手上的金扇子。
雀榕沉吟片刻,想是思虑已久,还是把话脱出了口:“在下不才,却知六界命数向来由冥府掌管。薛公子瞧我一眼却能断定我寿命将至,实属困惑。我对奇能异士尤感兴趣,忽的想起早年便有所耳闻,天界有一双眼睛能直观人生死寿夭,想来是在薛公子身上?”
“我当是什么。”薛鹤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金色的扇沿抵在眼下,他指着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那双阴眼,是在我这儿。”
澄亮的一双眼,晶莹透彻,仿若从不见过半点污秽。
在薛鹤看不到的身后,雀榕紧紧地揣紧了双手,看似柔弱的双手此时却非常有劲。他撇过头去,“见识到了,不过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薛鹤点头,“确实不够特别。不如瑶山家天界表率的符泽殿下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亦没有天成星君家那个不成器的沐扬公子有点石成金的能耐。”
“你们仙家要那点石成金的能耐做什么?如此说来,还不如你的有趣。”雀榕笑道。
薛鹤走到他边上,拿过他手上的小陶瓶,附耳道:“点石成金好造座金屋,把你藏起来。”
那原本就紧绷的小郎君霎时脸就红透了,满颊红绯,他背过身去,“薛公子,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小郎君对天界的事情这么清楚。天界下至扫地仙童上至玄武大帝,都晓得我薛鹤是个好色的酒囊饭袋。不知小郎君可听说过没?”扇抵朱唇,薛鹤拂袖往后退了一步。
窗外的风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纱窗吹入室内,寒风撩起衣摆,上面银色绣线的仙鹤仿佛立了起来。
“听闻再多亦没有亲眼所见般有趣。”雀榕笃定道,“我相信薛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薛鹤挑眉。
“薛公子不是酒囊饭袋。”雀榕道。
“哦?”薛鹤笑笑,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瓶子,好似认真般仔细端详,“看来小郎君是信了我就是个好色之徒。”
明知是调侃,那回眸的一瞬,雀榕还是被看得浑身不舒坦,他回过身,从容应答:“世间万物皆为色相。”
“小郎君啊小郎君,你天生这般无趣却有如此有趣,死了真是可惜。”摇摇头,薛鹤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小陶瓶放了下来。
“虽然命不久矣,可我见识的却比一般人要多,也不枉白走一遭人世间。”夜风破窗而入后更加肆意,屋外的风似刀子一般刮在两人脸上。雀榕的脸上从容淡定,一直如此。
忽的,狂风肆虐,一股强风席卷而来,吹得桌上瓶子动荡,床幔摇晃。
“好大的妖风。”金扇轻掩,薛鹤侧头而去,被这风沙吹得头疼,“我去看看。”
袖子遮挡在前,雀榕“嗯”了一句,也不知怎么,就又道了一句:“当心。”
薛鹤的嘴角肆意扬起,大步款款出门。
走了十步远,那温软的声音还在耳边荡漾,撩地薛鹤口干舌燥。
“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让你死了。”
楼下烛火已灭,整座楼子漆黑一片,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来。
这哪里是“迎客来”,这分明就是座鬼宅子。
薛鹤回过身,正准备进去,这才发现屋子里头的烛火也已经灭了。
只见雀榕一身白衣,站在门口,亦是只身一人伫立黑暗之中。
恍惚间,薛鹤几乎以为这个人快要被这一片的黑暗给吞噬了。
身陷沼泽中,无处不是黑暗。
“怎么出来了?”薛鹤准备上前去,却见他只身出来,指向他身后。
薛鹤机警地回过头,只见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身高八尺,体型壮阔。
再看一眼,竟是那南宫家的少爷。
雀榕关心则乱,想上前,却被薛鹤一把拦住。
薛鹤对着他摇摇头,“不论真假,都不能去。”
虽然话这么说,可两人都明白眼前这个身处黑暗中的人,就是南宫瞿。
只是这个南宫瞿,行为木纳,身子僵硬,仿佛丢了魂。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雀榕没有再冲动,脸色沉沉地观望。
“摄魂术……”薛鹤拧起眉山,“需得找到施法之人,将魂魄夺回。否则,逆道而行,更会魂飞魄散。”
在仙客来看到南宫瞿,而且自然想到青姑,双双低头一看。
这一瞧,底下黑漆漆一片。
写着“黄粱一梦”的匾额下,摇椅摇摇晃晃,许是未见烛火,那把金子造的摇椅上,看起来空空荡荡。
再回过头,走廊尽处的南宫瞿忽然转身要跑。
薛鹤连忙拉住雀榕,“此地危险,你留在屋内等我。”
薛鹤没有再多心,直接夺门而出,绕到楼子后侧追了上去。
四下荒芜,寸草不生,黄沙漫地,狂风肆意。
刹那间,一股狂风袭来,吹了满面黄沙,薛鹤以扇相抵,这片刻之后才停了下来。
抬起头,他再看屋内,烛火终究抵不过那肆意的妖风。薛鹤紧皱眉,暗叫一句,“中计了。”
仙客来,与其说是客栈,其实也不过是座小土楼。
两层高,隔间约有七八。
这地儿偏僻,接连六界,向来鲜少有人会就此处落脚。
楼上烛火已灭,薛鹤一挥衣袖,打开手中金扇,立即追上那股妖风踪迹而去。
离这儿不过三公里,有一株枯树,枯黄百年不曾腐烂。再近看,竟是横向生长,其状诡异,瞧不出生,亦谈不上死。
薛鹤往前走两步,只见一白衣女子,衣摆飞舞,袒胸露。乳,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直勾勾地挂在一个男人身上,一双纤纤玉手更是丝毫没有停下,寸步往旁人身上摸索。
那姑娘丝毫不顾是否有人,身段娇柔地缠在旁人身上。她举止妩媚,声音娇嗔,“小相公好生俊俏,世间浊气,良辰美景,不如同我共赴巫山一道修炼可好?”
白衣女子一声媚笑,指尖轻轻撩拨身下人的发丝,抚着脸颊微微挑起,淡淡地在那人耳边吹了口长气,撩拨着,“如此皮囊,实在祸害。”
薛鹤定睛一看,在她侧身之际才发现她身下男子亦是一身白袍,他再熟悉不过。
“大胆妖孽,竟在此地放肆!”薛鹤咬着牙,说起话来冷冰冰地,没有丝毫温度。
白衣女子一抬头,一身白净,却是媚眼如丝,那直勾勾的眼神好像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似得,“是位仙家?”她嗤笑,“薄情寡义的臭神仙。”
淡妆素抹亦难以隐藏骨子里的媚气,一瞬的抬头,薛鹤瞧见了那女子的面容,是与那青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知道我的来路,还胆敢抢我的人?”薛鹤故意震慑道。
“你的人?”那白衣女子倒是不怕他,两条白花花的太长腿露在外头,勾着身下人不放,她嗔笑,“他若是点头应你,我就还给你。”
眯着眸子,弯起的嘴角透着森森寒气,冷呵一口气,薛鹤在手上转了转扇子。
霎时,手气化剑,金扇化刃。
一道剑气寒意渗人,透着一抹锋利的寒光。
他慵懒地松了松筋骨,盯着那女子道:“被你如此定着,想来也是回不了话的。等他应答前,不如你先问问我手上的剑答不答应吧!”
剑气腾起,那白衣女子也是颇有见识,一看便知非凡品,面色簌簌。
青黛微蹙,朱唇被咬地快渗出血来,她松了口,亦松了松手,一挥衣袖纵身而去,一声媚笑:“小相公,我改日再来与你续缘。”
一瞬狂风大起,席卷满地黄沙。遥看白衣如飞絮,转眼人间不曾留。
薛鹤收了剑,原本那森气的脸霎时柔和下许多。那白衣女子走后,原本半遮半掩的人独自依靠在枯木后。
薛鹤绕到树后,那人白袍子被铺了一地,侧躺其上,内衫凌乱。
平日里看似柔弱的身段,似乎透着几分矫健,平滑的小腹含着几道浅浅的沟壑。
再往上,遮遮掩掩,艳红的口脂印在那纤长的脖颈上,肤若凝脂,只是那浅尝一口,看起来好不诱人。
白脂玉冠被扔到一旁,青丝飞散,雀榕抬着眼。
第14章
如此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原本就有点小心思的薛鹤更为心神荡漾。
再对上他的眸子,没有梨花带雨的娇弱,亦不是眼含春波的楚楚,反倒一副坚韧的神情叫人看了更添几分颜色。
薛鹤低下头,轻咳了一声亦掩饰自己的尴尬,两步上前为之解开咒术,“是我太愚笨,让你遭了这种罪。”
僵硬的身子忽然得以动弹,雀榕松了松臂膀,兀自低头收拾起自己的衣衫。
这想起身,或是久坐的缘故,一时双腿麻木。他抬起头,眼巴巴地只好求助身旁的人,“可否有劳薛公子,扶在下先起身?”
先是一怔,薛鹤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人衣衫完整。那活色生香的场面好似大梦一场,却在他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薛鹤伸出手,双眼不知该落在何处,只好瞄着地面上那一抔黄土,暗自心悸。
雀榕起了身,却见他不说话,伸手拾掇着衣物,轻轻拍下身上黄沙,也道一并拾起地上的白袍子。
可刚弯下腰身,双腿还是酥酥麻麻,使不上劲儿。
“嘶——”雀榕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了?”薛鹤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将他一并扶到脚边的枯树枝上坐下。
树环粗壮,刚好能凑着坐。
雀榕摇摇头,瞧他紧张的模样,不知怎么却笑了,“并无大碍,就是腿麻了,薛公子大可放心。”
薛鹤点点头,收起了手上的金扇,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将其插到后领,掀开下身的袍子,蹲下身来一手抓起他的脚踝,放在自己膝上。
“诶!”知道他的心思,雀榕往后挪动一步,想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摁住。
虽然小郎君半句话也没提方才的事,可薛鹤知道他受惊了,抬起头看他一眼,“在下不会趁人之危。只是帮你揉揉,会好得快些,亦会小心点,不弄疼你。”
雀榕撇过头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眼睫细长,仿若一道屏障似得覆了上来。他松了口气,垂着眸子,似乎心尖儿上又打开了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郎君说起话来不急不躁,声音婉转温润,就这么听着也是很悦耳。
薛鹤搓了搓手,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架势,轻轻地揉捏,当真是没弄疼他。
“没想到薛公子还有这般手艺。”雀榕赞许道。
薛鹤不以为然地说:“整日荒唐免不了被罚,这一手能耐全在自己身上练出来了。”他抬起头去看他一眼,“下手重了还是轻了?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雀榕摇摇头。
“南宫瞿跟丢了。”薛鹤主动认错。
雀榕一脸漠然,心里头思酌着什么,“我想也是调虎离山。天亮了,回去罢。”
“这就回去了?”手还没放下,薛鹤轻轻地拿捏着。
雀榕低头一笑,“不然呢?”
两人回了客栈,雀榕此时已能健步如飞。二人脚步沉稳,迈进迎客来时,见青姑依旧不在,相视之后便上了楼。
一阵阵寒风呼啸而后,带来这阴阳之地久久不见的黎明。
众人休息至午后,一同下了楼。
青姑还亦如初见般躺在摇椅上,浑身金灿灿的珠宝比早些见得更为夺目。日光好似一片金箔,将她浑身镀金一层。
此时她哪里是什么妖精鬼怪,分明瞧着更像是位佛光满身的活菩萨。
青姑缓缓抬眼,台阶上的薛鹤还在跟他的小郎君有说有笑。身后的小童带着那虚弱无力的一缕魂魄跟在后头不出声,眼睛却还时不时瞥了瞥两人,又是叹气又是懊恼和无奈。
此地阴寒,阳光稀薄。陈家霖跟着薛言,虽然停留客栈休息了半天,可还是有些无力,见了青姑,依旧是怕得浑身发颤。
“你说青姑这般模样瞧着寡淡,怎一身金银玉器穿在身呢?”脚步轻浮,薛鹤拿着扇子忍不住调侃。
雀榕瞪了他一眼,还未斥责他的不是,一旁的青姑反倒开了口,“我爱金银与我长相寡淡有何关系?”
她的声音不算冷淡,却没什么情绪,听着让人不舒服。
“青姑所言在理。”薛鹤失笑,鞠躬赔礼道歉。
青姑缓缓起身,手上金烟斗上悬挂的玛瑙石还在铮铮摇晃,色泽莹润,“雀榕公子可休息好了?”
被点名的雀榕微微一怔,正正方方作揖道:“有劳挂心,一切安好。”
薛鹤也是愣了一番,难免多猜。
他试探道:“青姑平日里可都是只身住在这里?”
敲了敲金烟斗,青姑似乎有些不想搭理他。
薛鹤哪里被这般晾晒过,很是觉得无趣。雀榕连连赔不是,帮衬道:“薛公子是一番好意。终究是女子家,在外总不方便的,更何况这种是非地。只是担心姑娘会遇上什么危险,没其他意思。实在唐突冒昧了。”
青姑这听了才松口,“无妨,不碍事。我只身一人在此地住惯了,此地什么妖魔鬼怪我没见过,只是斤两重的东西,伤不了我。谢谢两位公子挂心。”
薛鹤同雀榕相视一眼,薛鹤性子急不沉稳,雀榕只是劝他切勿打草惊蛇。
二人挤眉弄眼,在旁人看来,倒是别有一番眉目传情的模样。
转眼,薛鹤开了金扇,掩着嘴,撇过头去不吭声。
一晚长夜,历经了太多太多,二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可偏偏,这事儿又不得不先往边上一放。
青姑是可疑,可他们此行目的却不是此。
“雀榕公子看着有几分疲态,可是我这儿的房间睡得不踏实?”青姑又提。
话说几分,薛鹤又对着青姑多了几分猜忌。只是区区一个凡人,这青姑未免太过上心。
种种猜测,疑问再多薛鹤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也着实没法逼问出什么。
雀榕站在她面前,深深鞠躬道谢:“雀榕向来身子虚弱,并无大碍,有劳青姑惦记。此行,我等是为寻阿四而来,不知青姑眼下可否方便带个路?”
青姑朝着瞻首回礼,“那我带你们去找阿四。”
众人随着青姑步行,徒步二里地,又回了那鱼龙混杂之处。
是非之地,周遭寂静,白日里的流舍不减夜里的森森阴气。
众人是同青姑一道来的,这些人见了青姑毕恭毕敬,倒是没有惹半点乱子,只是见了陌生人依旧神情警惕,有些紧绷。
随了步子再往里走,薛鹤察觉,此路与他来时不同。在这条道上有一处拐角,再往里走有一座小院落,里头竟又是一处灾舍。如此看着并不大的地儿,一下子容纳了上百人。
被青姑带着七弯八拐,最终在角落静处停下。
青姑说:“阿四从小无父无母,可怜又身患残疾,他说幸得十年前在这里被陈老爷捡了回去,一直跟着陈少爷边上伺候。陈少爷也是个可怜人从小身子孱弱,平日来鲜少出门,他就陪着。他的父母都葬在这里,所以每个月得了一天半日的假,就回流舍看上一次。”
薛鹤听着有些纳闷,怎么陈府这事儿也跟十年前有关系?
他看看雀榕那镇定的模样,青姑亦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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