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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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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庭央拾起弯刀,挡下箭雨,手腕却止不住一软。薄胤拼力扑过去,为他挡下数箭,沈庭央一声悲痛低吼,用尽最后力气摸出机关内剩余的毒镖狠狠抛出去。
  这一式真正耗尽他全部内力,将刺客杀得片甲不留。
  大雨倾盆,辛恕避开毒镖,冷漠地站在院中,周围黑衣刺客尸身倒了一地,旁边的人浑身发抖地躲在他身后,这才免于一死,怒道:“你究竟在等什么?杀了他!”
  沈庭央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轰然倒地,看见薄胤肩后的箭,断断续续道:“你、别死。”
  薄胤倒在他身边,气息微弱,挣扎着挪到他旁边,低声道:“小殿下……”
  沈庭央脑海一片纷乱,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辛恕究竟是谁的人?似乎是灜西王身边的剑客……
  辛恕看了一会儿,不屑于出手,淡淡道:“他中了我的毒,爬不起来了。到底是崇宁王的儿子,留点体面吧。”
  于是转身离去,旁边那人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也只得跟着离开。
  大雨铺天盖地,王府院子里的桃花早已凋谢,沈庭央动弹不得,他感觉到地上全是薄胤的血。
  恍惚间仿佛回到那个夜晚,父王和青涯还在,桃花纷纷扬扬,往事一幕幕呼啸而过,泪水倏然涌出。
  “薄胤……别死……”沈庭央的泪顺着眼角流到地上,与薄胤的血混在一起。
  薄胤扣着锁链的手腕血肉模糊,血还在不停流,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艰难地抓住沈庭央的手:“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咱们两清了。”沈庭央哑声道,“如果,如果……”他的声音一点点弱下去。
  沈庭央肺腑如刀绞,屋外倾天大雨,他们在黑暗中仅剩彼此。数年前,一切都从这里开始,而今或许一切也都要在这里结束。
  不知在黑暗中沉溺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是在一辆微微摇晃的马车上。
  沈庭央试图动一动,发觉自己靠在一人怀里,一时间茫然之极,自己死了吗?又或者只是一场梦?
  花重低声唤他:“阿绾,难受么?”
  沈庭央浑身乏力,艰难地摇摇头,一开口,嗓子疼得像是刀割:“薄胤呢?”
  “还在昏迷,不会死的。”花重的声音发冷。
  沈庭央被他喂了半碗水,扶着坐起来,却一直不与花重对视,想要离开马车。
  “大夫在给他包扎,待会再去。”花重只好劝道。
  沈庭央安安静静缩在车厢角落,垂着眸子,许久才开口:“他怎么会……”
  “为了设陷阱抓住他,灜西王折损了至少百名高手。”花重说道。他并未责怪沈庭央戒心不足,实际上就连他也未曾料到,灜西王会在这时候,用这种方式突然出手。
  沈庭央时不时还在发抖,倒在薄胤血泊中的感受并未散去,他无法想象薄胤被放了多少血。
  燕云侯被调入京中,加上吕不临、封良佐两位大将,灜西王显然领会到这份无言的警示。
  一旦杀死薄胤,以他前朝皇族后裔的身份起事,局势很快就会成一潭浑水,顺便杀死崇宁王的儿子,崇宁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那时,皇帝恐怕分身乏术,朝中乱作一团,灜西王借此机会进一步巩固势力,拉拢崇宁军,等皇帝缓过劲来,一切就都晚了。
  花重很小心地靠近,将沈庭央抱在怀里,顺着他后背安抚:“别怕,都过去了。”
  沈庭央无意识地攥着他襟口,恐惧和撕心裂肺的感觉盘桓不去,花重只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庭央摇摇头,他身上只有外伤,辛恕的黑色毒雾似乎只是夺去了他的力气,令他不能行动,此时药力渐渐散去,并未留下什么感觉。
  他感到奇怪,问道:“我中了什么毒?那个辛恕,是悬剑阁的人?”
  花重感觉到怀中的人还在微微发抖,说不出的怒意和心疼齐齐涌上来,他道:“不算是毒,辛恕给你下的类似迷药,如果不是轻敌,就是有意放过你。”
  沈庭央沉默了一会儿:“悬剑阁的武士不会犯轻敌这样的错误,他为什么要放过我?”
  “灜西王的命令多半并不明确,否则他也无法含糊过去。”花重显然已经将事情经过推演了一遍,“再者,辛恕的名声和薄胤相当,出手皆极其狠利。他必定有别的缘由,但究竟如何,恐怕灜西王也不得而知。”
  沈庭央的力气渐渐恢复,到休整的地方后,他去看薄胤,薄胤在另一架马车上,身上多处伤口,手腕上被割开放血的位置幸而错开了筋脉,养好伤后不会影响功夫。
  薄胤已经醒了,披着外袍,脸色苍白之极,看着沈庭央,带着歉意微笑道:“是我疏忽,险些害死你。”
  沈庭央不想同他谈论谁害谁的问题,只是又说了一遍:“两清了。”而后喂他喝了药,帮他换一次药。
  此后一路上,沈庭央每天都照顾薄胤,只是很少说话。
  他多数时候都独处,也不怎么见花重,云炼折返回来找他,什么都不多问,只是常常安静地陪在旁边,漆黑的眸子仿佛依旧不通世故,却又什么都明白一般。
  终于回京,沈庭央入宫复命,燕慕伊已经将洛龙神女送回来,安置在青龙宗祈福,光熹帝心情因而很好。
  “崇宁王世子流落在外数月,如今立功返朝,可真是一步登天了。”朝中人议论道。
  见过赤霄宫绾公子的人自然认出沈庭央,但都知道轻重,不再提往事,一切必定都是皇帝授意的,皇帝说他是谁,自然就是谁,何况太子也没有异议。
  沈庭央就住在东宫,薄胤伤好后,他再没同薄胤说过话,似乎决意从此陌路。
  花重以燕云侯身份入京,侯府已经修缮完毕,可沈庭央一直寸步不出东宫,也不去见花重。
  太子用笔杆轻轻敲一下沈庭央额头,无奈笑道:“惹你伤心,可真是没法收场。”
  沈庭央冲他乖巧地笑,挪过去枕在他膝上,闭了眼自顾自打瞌睡。
  花重住进御赐宅邸,来往拜访的达官显贵足足把侯府门槛都要踏破,这日终于清静下来,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
  花重也不打伞,漫不经心站在廊外,抬眼一看,却怔了怔。
  檐下瓦当烙刻的字迹再熟悉不过,那是沈庭央的字。
  花重问管家,管家答复道:“侯爷,先前工匠们见一小少爷来,便请那小少爷写了字,都是很吉祥的话。”
  金腰燕成双成对地飞回廊下,花重沿着雨水流淌的屋檐一一看去,瓦当上皆是沈庭央所书的“平乐官阿”、“永受嘉福”、“安平乐未央”。
  待到西厅前,看见“长相思”隐藏在阁檐瓦间。
  仿佛每个落雨的江南秋日,缠绵雨水从廊前流淌而下,他的相思也随着漉江水东去,追逐不曾褪色的一江疏云。
  明明是他瞒着沈庭央的,偏偏那些长相思不是给他的,却还是兜兜转转,落在手心。
  花重站在雨里,满心都被沈庭央的一嗔一笑占据,他这一生从不动情,如今终于知晓此心何求。


第22章 花匠
  东宫的门不是轻易能进的; 沈庭央和花重同时回朝; 但在太子身边,免于遭受众人叨扰; 日子仿佛与从前别无二致。
  人们原本以为崇宁王小世子立功回朝,必有一系列大动作,如今看来,竟是半点儿动静也无,连面都不怎么露; 时日一长,渐渐都要淡忘了沈庭央的存在。
  “你们回京的必经之路上; 都有灜西王布下的局。”这日,太子将沈庭央唤道身边,“近日查出一名少年,与你身形相貌都有几分相似。若没去大良城; 你和薄胤就会各自单独回京; 这少年就是饵; 先困住薄胤,再引开燕云侯; 你和薄胤想必都难以脱身。”
  当真天罗地网,布下万全的牢笼等着他们跳进去。
  沈庭央听了沉默片刻; 道:“传言灜西王和燕云侯都是疾病缠身,侯爷看起来并未抱恙,那灜西王也是低调不出么?”
  太子却并不肯定:“我这位皇叔,手段深不可测; 他真病还是假病,恐怕父皇也不知道。”
  宫人端来药,沈庭央服侍太子喝下,看着萧斯澈略显苍白的面容出神。
  “孤原本以为,经此一事,你会与薄胤和解。”太子语气很柔和,“怎么反而更加形同陌路?”
  沈庭央摇摇头:“就像这次,有人利用我令他身处险境,或许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
  “你一向爱恨分明。”太子说,“可世上并非一切都能算得那么清楚。”
  “从前他照顾我,是与我父王协定的结果。青涯死在他手里,这笔账就再也算不清了。”沈庭央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即便明白他当初动手的缘由,可事情终究发生了,时至今日,我仍旧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来日又该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青涯。”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已死之人,世间最最无法挽回之事,不外乎如此。
  殿外,薄胤静静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宫人来禀报道:“云府小少爷来见世子。”
  云炼这阵子常来东宫,总是形影不离跟着沈庭央,云追舒有时开玩笑说:“小王爷,我这弟弟归你算了。”
  沈庭央照例考校了云炼的功课,云炼武功进境神速,足以与沈庭央打成平手。他的聪慧天分不输任何金陵子弟,唯独性情冷漠,不喜搭理人,似乎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陪着沈庭央。
  今日却有些不同,放下笔,云炼端坐望向他,郑重地开口道:“苏晚,我要走了。”
  云炼如今依旧叫他苏晚,沈庭央也并不介意,闻言有些奇怪:“去哪儿?金陵太闷了,想去别处逛逛?”
  云炼摇头:“朝中募兵镇守西域关口,我同父亲和哥哥商量过,决定去西北。”
  沈庭央大为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凝视云炼好一会儿,笑起来:“男儿志在四方,不拘于京城方寸,这很好。”
  云炼也轻轻一笑,沉黑的眸子柔和许多,定定望着他:“你说过,我不能跟在谁身后了。唯有建功立业,将来才能……”
  “当时认出你,带你回来。”沈庭央说,“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富贵安乐,做个闲散的高门贵子,才好把前十几年受的苦全都抹平。”
  云炼:“当真这么想的?”
  沈庭央笑道:“的确这么想过。不论去哪,务必平安回来。”
  “这些天见你,总觉得你心情不佳。”云炼说,“北上之前还好好的。苏晚,心事不要太重。”
  沈庭央送他离开东宫,正碰上燕慕伊迎面过来。
  燕慕伊笑道:“小世子,我们侯爷繁务缠身,多日未见你了,特让我来邀世子去一趟,务必赏光。”
  此话一出,沈庭央实在不好拒绝,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便点点头:“我明日去府上拜访。”
  燕慕伊立即捂着心口:“宝贝儿可别这么客气,这一疏远,我心里难受得要死了。”
  沈庭央简直对他没招:“哥哥多心了,这不算疏远,只是一般的礼貌。”
  燕慕伊一听,为自家侯爷捏了把汗,心道这位小宝贝可不好哄,跑了三次,瞧这架势随时还能再跑得无影无踪。
  燕慕伊赶紧转移开话题,道:“对了,小世子听没听说,帕赫野下个月就要继位了。帕赫丹昂和小王子一死,东钦汗王倍受打击,一夜之间病倒。朝中废储立储,恨不得即刻迎接新王登位。”
  沈庭央:“这也是人心所向,帕赫野会是个好君王的。”他想,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了,帕赫野或许恨透自己,不过都无所谓了。
  说出口的事情不宜反悔,沈庭央依言去了燕云侯府。
  皇恩浩荡,修葺整顿之后,这座府邸改头换面,朱门青瓦,门口镇守一对威风凛凛的石兽,处处彰显此间主人身份之尊贵。
  沈庭央摸摸石兽的獠牙,眼睛被大门上亮铮铮的铜环闪了一下。
  他尚未袭爵,论起身份尊卑,要给花重行礼。即便来日袭爵,燕云侯是皇帝特封的一等爵,与崇宁王堪可平起平坐,沈庭央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进了门,照壁前头正立着一人,身形修长,姿容无双,交领织金锻的暗红袍服,尊贵无比。
  沈庭央微微偏过头,敷衍了事地唤道:“侯爷,又见面了。”
  花重瞧着沈庭央,小少年一身雪白罩袍,脸上带着点儿赌气的意味,浓密的长睫毛垂着,故意不肯站好,却显得格外天真可爱。
  “来,带你转转。”花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沈庭央步子轻快地过去,毫不客气,随他边走边看:“唔,好大的宅子。”
  花重淡淡道:“小世子忘了么,先前来过的。”
  沈庭央忽然想起自己来过一次,怎知燕云侯就是君重,于是愈发郁闷:“这种小事,难得侯爷放在心上。”
  两人一个比一个客气,眼前气势难掩的花重与从前判若两人,沈庭央怀疑他根本就是换了个人,演技比自己强大百倍。
  走到一座院子,花重道:“世子就住这儿,可好?”
  沈庭央:“我没说要住下。”
  花重:“已经跟太子请示过,世子会住一阵子再回去。”
  沈庭央压根儿没有反驳的余地,哑口无言地看着这院落。
  他并不愤怒,只是太喜欢原先的大美人侍卫了,可惜一场镜花水月,侍卫不属于他,眼前尊贵的燕云侯令他感到陌生。
  这院落里里外外都精心布置过,很符合沈庭央起居的习惯,他随手往池子里抛了一把鱼食:“侯爷费心了。”
  花重在背后看着他:“真要同我这么客气?”
  沈庭央没回头:“咱们将来是同僚,彼此客气客气,朝堂才能和谐。”
  这种看似有道理的胡说八道,沈庭央最为擅长,花重一时无可反驳,忍着笑意摇摇头。
  府上又有人来拜访,花重去前厅,沈庭央也没什么拘束的,四处游荡着,觉得侯府太清净了。
  他抬头看见瓦当上自己的字迹,很想把侯府的瓦全揭了换掉,想想还是算了。
  漫无目的地绕到屋后,原来院子后头就连着侯府花园,花圃池榭、游廊拱桥如画一般,布局精妙。
  花圃间有一个小少年,比沈庭央年纪还小些,正专心地弯腰劳作,沈庭央稀奇道:“小师傅是这儿的花匠?”
  小桑梧闻声抬头,看见沈庭央,眼里一亮:“世子?”
  沈庭央哑然,难道这侯府的人都认识自己?
  小桑梧走近些,要给沈庭央行礼,沈庭央拦住了:“我在这儿住几天,别这么客气。你叫什么?”
  “世子叫我小桑梧就行。”他笑起来很讨喜,又有点儿害羞,摘下斗笠,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沈庭央。
  沈庭央被他逗笑了,摸摸他的头:“年纪这么小,难道侯府的花都是你种的?”
  小桑梧红着脸点点头:“也有帮手,只是名贵花木不放心交给别人。”
  “这儿是什么花?”沈庭央发现这一片花圃与别处不同,似乎土壤都是特殊调配过的。
  小桑梧有点儿激动:“是牡丹,别处再没有的品相。”
  沈庭央觉得这小孩儿太有意思了,更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笑道:“不如细讲讲?”
  他拉着小桑梧到凉亭内坐下,侯府仆从适时送上茶点。
  沈庭央看得出,小桑梧在侯府的地位并不低,花重对他应当很好。
  “那花儿叫做白雪塔。”小桑梧说起来十分认真,“开花是白色的,金黄蕊,千层瓣。”
  沈庭央想了想:“这品种我也听说过,数量稀少。”
  小桑梧连忙摆手:“别处的白雪塔比不得侯府的,这花开起来都是双数,其中一半是‘金带围’。”
  金带围是一种特殊的品相,金黄花蕊在千层花瓣间围一圈,像是美人盈腰一握。
  沈庭央讶然:“当真是极品了。”
  小桑梧自豪地点点头:“如今只有侯府能看到。”
  小桑梧细细端详沈庭央,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欲言又止。
  “你从前见过我?”沈庭央随口问道。
  小桑梧怔了怔,点点头:“玄德城,你病得很重。”
  这下换做沈庭央震惊了,他忽然反应过来:“那时候是你们?”
  小桑梧小心翼翼点点头:“世子,别生气……”
  原来那时花重就见过他,沈庭央有点儿晕头转向。
  小桑梧听说过,世子最近在跟侯爷闹脾气,侯爷让他见了世子,多哄世子开心。他生怕自己哪里说错了,又惹世子不高兴。
  沈庭央却忽然想起一件事:“白雪塔,金带围……我母妃家里从前也有。”
  小桑梧连连点头:“最早就是苏家才有,是我爷爷培植出来的。”
  “你是……”沈庭央被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信息弄得措手不及。
  “我爷爷原本是苏家的花匠。”小桑梧说,“二小姐要嫁给崇宁王,走的时候,带了一株白雪塔。”
  沈庭央明白过来,母妃怀着自己的时候,王府里那一株牡丹还活着,想必就是从苏家带走的白雪塔。
  小桑梧:“苏家出过事,苏侯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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