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满目山河空念远-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哥好些了么?”寻了课间坐到雍正爷身边,问道。
雍正爷在心中泣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把头往旁边一转,梗了好一会儿才道:“八弟你脾胃弱,做哥子的代弟受过也是分内之事!”
胤禩也知道这哥哥素来都别扭的紧,话说到这份上算是拳拳心意了,于是静默了一会儿,脸上泛起一记清甜笑容:“那弟弟谢谢四哥了。”
这肚跑的简直太值了!!
于是过了几日,康熙下朝以后率领了亲信重臣来上书房简约皇子们读书。雍正爷自知上辈子康熙对他不喜,自己也确实文武皆不出众。于是在老三洋洋洒洒的一篇疏讲以后,这次也学着委婉应和捡了康熙喜欢的政见,剖析了一番国情民生。他身份不比当年,加之又刻意注意,康熙便也多看了他一眼,给了个笑脸。于是雍正爷抓准了时机开口道:
“汗阿玛,最近八弟的学识也颇有造诣。”
“哦?”康熙爷来了兴趣,上回德妃的事情他虽未迁怒胤禩,却心里觉着这孩子心眼太软,又没什么眼力,那种低级套子也会往里面钻。但毕竟胤禩先前天资聪颖,还是能教出来的,便转头问了师父:“胤禩的功课学到哪里了?”
“回皇上,八阿哥今儿讲到了《孟子》离娄章下。”
康熙便道:“那胤禩,你来讲讲,离娄章言为何意?”
胤禩多玲珑的性子,知道这是他的四哥在给他找补呢,便细细思忖了会儿,答道:“回汗阿玛,离娄章有言曰‘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焉得人人而济之?’是说君子为政,只肖修路铺桥,却不能扶持百姓一一过河。儿子以为,君子时而看似冷然,往往却有大善。而大善是立国之方针,为政之谋略,不应在小恩小惠之间。”
说罢偷偷望了眼康熙,却倏地瞥见汗阿玛背后的四哥冲他极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心头不知怎地一动,又道:“但离娄章尚亦有言: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然嫂溺不援,是豺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注4'”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儿子认为,小恩与大善往往并无明显界限,天家子嗣需要权衡江山社稷,可兄弟亲人之间如果都不能权益方便,岂不是太失了人情?大善者,亦需小善而为之,点点滴滴,锲而不舍,方能暖人心、和其家、定安邦。”
康熙一愣,知道这个儿子是在为先前那事开解,但引经据典说的也十足道理——若非当真挂怀,何至于又为了小事心乱?于是咂摸着那句“暖人心、和其家、定安邦”,越品越觉得字字珠玑,不觉心情大好,着太监取来一刻有“公道自在”的小金秤,赏给胤禩:“那小恩还是大善,希望皇儿自有度量。”说罢到底爱怜地摸了摸胤禩的脑袋,又问了小九小十几个简单问题,才扬长而去。
一旁的雍正爷看着,亦心想到:想来那几日小八频频寻自己说笑,不也是想要在自己与德嫔之间权衡么?虽然此人性喜小恩小惠,但究其缘由还是心太软罢了。于是瞅着得了那小金秤与皇父夸赞,重新欢欣起来的小八,内心也着实欣慰。
而胤禩恰巧回望,冲他盈盈微笑。雍正爷心头一跳,慕地美滋滋儿地。
◆ ◆ ◆ ◆
这一番故事下来,雍正爷与小八的关系自然也缓慢回暖。
只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他这么偏帮胤禩,太子爷心头就不爽了。雍正爷虽是个直脾气,但是素喜避其锋芒,尤其是他现在身份略高,自不愿被早早地竖了典型。所以被太子爷叫去毓庆宫几次,也只生硬地绕开了话题。只可惜他帝王久了,隐忍功力再不复当年。好在此时的太子爷虽然心情骄傲乖张,却还是英明神武,至少不至于屈尊降贵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真去难为弟弟,况且胤禛此刻看起来并无心同他争抢什么,走得近也只是同同样年幼的小八,所以看到他这位冷面四弟快要着恼,就卖了个顺水人情将他放过了。
但太子消停了,胤禛又去毓庆宫的事情还是疯传进入了惠妃娘娘的耳朵。想必这也是太子的目的,而惠妃娘娘看着前些日子四阿哥有些上杆子来讨好她宫中的胤禩,本来心气儿还平了些,这会子又得闻了此讯,少不得明里暗里地酸了好几起。而在胤禩并未与胤禛交好之前,却是也是为了卫贵人表现出了一些抱大千岁大腿的意思,于是从来都不得重视的胤禩即便心头发苦,却也只能闭上嘴巴全往肚子里咽。
这样的情况便一直焦灼到了康熙三十年的七月,胤眩⒇缝怼⒇范G、胤佑、胤禩随康熙巡幸边外。
雍正爷这半年同胤禩处的忽远忽近,自己也着实觉着心头飘忽,只是又不想真的放手去得罪太子,只好这样牵扯着。于是一日安了营,看着蔚蓝无际的天空,心头闷了许久的不自在便想要发泄出来。就去马棚中想要寻匹马,哪怕只是溜个弯儿,散散这邪气!
却没有料到,在马棚里头,他又撞见了那冤家。
胤禩手中正牵了一匹枣红色的蒙古马,看到他,眼神微微一游移,笑容还是又挂在了脸上:“四哥可要一起么?”
雍正爷最不喜欢看到他这样笑脸——生气也罢、开心也好,这样的面具却永远让他觉着与胤禩隔着一层什么,心底的不平之气涌起,扯了一批黑马踩住马镫翻身而上:“走!”
他本来以为返生一世料定先机,必能步步为营,谁曾想越是看得通透,越是不得不耐心忍性。而胤禩则从来都是寄人篱下授人以柄,现下更是连对谁笑笑,与谁多说了几句话,都不得片刻安静。结果两世宿敌,兜兜转转地竟心意相合,也是十足少见了。于是一个老鬼、一个少年便自抽高了马镫,夹紧了马腹,马鞭一扬,策马飞驰。
天高云淡,蒙古马虽然个头娇俏,却是耐久迅捷。远远看去,一时间奔马如打浪,交叠翻涌,真真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红交织,雄峻轻疾。风呼呼地打在脸上,疼得似乎既凉爽又肆意。而胤禩胸中被压抑了许久的捭阖之气也隐隐升腾,泛出一股子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激昂来,遂搭弦弯弓,急射飞禽。
一时间,十岁少年开始抽长的身姿笔直地立于枣红马的背脊之上,平素温和柔顺的躯壳中又似乎自有一番雄浑韧劲。雍正爷看着始终超越了自己半个马身,凛然抿紧两腮的弟弟,不知缘何就想到了苏东坡的一句话: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TBC
=============================================
'注4':这一段也摘自《孟子·离娄》,是说“从前有一个叫淳于髡的人问孟子:男女传递东西的时候,手不能碰到,对不对?孟子就说了:对头!结果这厮又很贱地说:那你说嫂嫂掉河里了,弟弟是救还是不救啊?孟子就骂他:魂淡,嫂嫂溺水了你不救,豺狼之心!男女授受不亲是礼节,而亲人有难则当然要施以援手,这叫做‘权宜变通’。
作者有话要说:嘤,求回帖~~~
☆、四哥在这里
这一席跑马下来,劲劲烈风早已将心头郁结吹散了大半。而适逢老对手在身侧,雍正爷更是起了争胜之心,于是待胤禩收了弓,他便突然一夹马腹,道:“比试一二?!”
胤禩此时心内也正有这一股子气,方才看他始终落于自己身后半个马身,唇角便扯开了一抹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比就比,但四哥若是输了,好臊脸皮!”
此句一出,雍正爷险些便和他在马背上较起真来。
于是又是一阵子风驰电掣。两匹马儿撒开欢地在草原上疾驰,四蹄生风,三足飞空。几乎是甩脱经纬般地飞驰,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世间诸烦恼抛至脑后。
而这样双马骈骑几乎杀到了天际的劲头,残阳如血,二人方才大汗淋漓地双双勒马。原来,竟是不分胜负。
本来胤禩仗着自己身体略轻,想要抢占先机。殊不知他这四哥也不是好开交的,只扯着战线绵延八百里,耐力不足的胤禩自然就被他搬回一筹。于是乎二人气喘吁吁地歪斜在马背上,相视而笑。也许只有在这天地澄澈的唯一一刻,他们才会有那么一刹那的心神相通。天家兄弟,或许生来便注定孤独。
而等到扯着马缰慢慢往回之时,那些凡尘的纷扰又似乎随着每近一分的距离而缓慢增添,待远远地能够看见夕阳余晖笼罩的营地,方才的畅快似也成为了回忆。
雍正爷不由自主地就拉住了马,而正当他有些发呆之时,身侧传来了一个声音。
“四哥。”是胤禩。亦也停在了他身侧不远。
“嗯?”
他从这个角度看不大清那孩子的脸,而胤禩便也只唤了这一声,就再无了下文。可是冥冥之中,雍正爷就仿佛知道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并未吭声,亦未挪动,只是等着。
他以为小八终于耐不住,就要失口诘问他到底目今选择大千岁,还是追随太子爷。小孩子脾性,打压久了,不过抒发胸臆。未曾想,胤禩却开口道:
“四哥,今日里棠棣交辉,此去经年,还能这般骈骑与共么?”
草原上的风呼呼地吹着,吹散了话尾,却吹不散百转千回的肝肠。
于是那句为了应付小孩的“自古大浪淘尽英雄”此番是再也出不得口。雍正爷哪里会料到,胤禩会精乖地不谈国政、不谈党争、只论亲情?天家兄弟本就敏感,这不是用刀口子往人心头滚过一遭么?!是了,想来他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都是有过前科之人,何尝是能让这个狡猾如狐的老八轻易相信的。
然而每每至此,他便就忘记了,面前这人不过还是一个十岁少年。胤禩虽然有两分诘问他为何反复欲于他交好,还会不会再度“鸟尽弓藏”的意味。但是更多地却是日久聚处,难以割舍的情谊。
其实,不过是鼓足了勇气,再图个心安罢了。
于是良久未曾等到应和的小八,终于在马上回过了头,风呼啸着吹过,将他发梢辫尾的络子吹得随风晃荡。良久,他的眼眸中漾出了一股子无法言喻的了然与失望,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润的笑容:“是了,四哥,到底是你比我成熟。”说罢,他一扬马鞭,闪身离去。
雍正爷慕地一愕,才惊觉但皇权与亲情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冲撞以后,竟然再也撕罗不开了。他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荒凉的草原上,黑马立于原地,枣红良驹却渐渐远行。
只剩下了一个马屁股。
◆ ◆ ◆ ◆
夜凉如水。雍正爷屏退了随从,一个人躺在广袤的草原上,静静地望着雕镂嵌钻般的星空,揪起地上的一蓬杂草,又放在手中让它们随风散了,他十足郁闷地在草堆上翻了个身——曾经盼星星盼月亮也企盼老八能对他交心相待、低头服软,怎料想这辈子好不容易努力到了临门一脚,却让他平白地放过了一次绝佳圈拢的机会?
雍正爷几乎想要掰开自己的脑子看看是不是生锈了!不过事已至此,他“富贵闲人”的日子想必是要提前来临了。毕竟从一数到七,除却最后称帝的自己,统统不中用,唯有将老八牢牢抓在手中,拔了罗卜带出泥,他那起子人才一个都跑不了。
本来前段时间还想挺一挺的,既不得罪皇父也不得罪二哥。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很多事情似乎逼着他必要给个定论。老十那般的装傻扮痴他做不来,就只好选择宁得罪太子爷不能被皇父厌弃的道路了。
不过他思前想后,如果不想当和尚念经,上辈子唯二得了皇上欢心的就是老八与老十四,十四年幼自不必提,难道……是要他此番学着老八那德性曲意逢迎?!
方才还在心中百般思量要拉拢人家的四姐如今又傲娇了。当即一口老血沤在心口,要上不下!
还好不算太笨,灵光一闪:如果目今的争端起因在他过高的身份上,难道就不能反那佟半朝去做个挡箭牌?
自从佟贵妃摆了自己生母一道以后,虽然没什么厌恶情绪,但雍正爷自不会再当他这位养母是一朵高岭之花。而虽然皇父早年失怙对佟家多有纵容,可毕竟是适当杜渐外戚十足必要。所以若是他暗示佟贵妃主动低头表示过继的亲子年幼,无心皇位,想来佟贵妃也愿意卖这个好儿给皇上,而目今春秋正胜的父皇也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然后他可以再寻个适当的机会让那鄂伦岱喷一通“养子到底并非嫡出”的话来,如此一来,没有母子势力的帮助,日后妻族亦不亲密,就足够他顶着佟半朝亲子的身份安稳十年了。再不济还可以寄情山水、耽于古董,贤孝母亲而无暇奉召会见太子保不齐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一想,胸口大石也算搬开了大半——哼,只要掩护打好了,四爷自认为有的是办法翻云覆雨。
不过思量至此,他也很快意识到,推波助澜让皇父、太子、大哥窝里斗,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登基的最后一步却始终落在了老八身上。因为自己委实不善于与人交际,老八那一手妙极了的人脉……于是显而易见地,幼年就圈住这个党魁的计划十足必要,甚至越发地迫在眉睫。
好在朕很有先见之明!!
夜风吹起,思量已定的雍正爷便爬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后的草稞子,想着方才一番不举,少不得将下午的未尽之语往回围拢围拢。当下便做定了主意,直往胤禩帐篷内去了。
却没想到,等到他过来时候,不偏不倚正吃了一记软钉子。
不为旁的,胤禩已然睡了。
雍正爷第一反应是老八你居然又装睡来躲朕!
而郝进晓得自家八阿哥同这位妃母位份超然的四阿哥走得近,看起来有时候还像是这位四爷巴巴儿地上杆子圈拢。于是做奴才的自然希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权衡须臾,就没拦着这位爷,门帘一挑让四爷进去了。
而等到雍正也真正进去,才发现自己同样的错误连犯了三次——总将还是孩子的胤禩当做允禩考量。不觉伸手想要敲敲脑壳!但方才他误会也是由于帐篷内的夜灯还有两盏没熄,不觉拧着眉头弯下腰来细细打量盖了层薄毯子在腰间的胤禩。
到现在他才确定,胤禩没骗他。
从平缓的胸廓起伏,与无甚波动的眼皮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想来,下午他疾驰了快一个时辰的马,累也是应当的……
不过,大晚上点这么多灯,莫不是做贼心虚……好在雍正爷这次及时收回了过于发散的思路,哼哼唧唧地想着爷大人有大量,过度提防反会害了未来大计。遂才别别扭扭地换了个思维,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小八这就是……在害怕?
而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外头的夜风骤然加大,只片刻空闲,便呼啸狂狷地飚过了附近空无一物的草原,于是一时间沙砾飘飞,马毛猬磔,乍听之下好似一头奔腾嘶吼的巨兽,将一切吞噬其中。帐篷外头的帆布即便钉了钉子也是乌呼呼地一阵乱响,抖到连帐内的灯火都跟着四下颤动。
胤禩没来由地在铺位上缩了缩。
于是一直盯着他看的雍正爷不知瞬间被触动了哪根心弦,也许是下午草原上那个落寞却强自微笑的小少年,或者几次三番地误会于他,抑或仅仅是临时起意。只几步便走到了那灯笼旁边,拿起了灯罩,替胤禩减掉了帐篷内冗长的蕊花……
烛光跳跃地闪了闪,便明显热辣而又稳健了许多。而待他阖上灯罩回过身,一旁的胤禩明显已经安稳多了,尚带了婴儿肥的少年脸庞埋进了怀中的被褥里蹭了蹭,才低低地喊了句什么。
雍正爷突然好奇心起,搁下剪刀,慢步移至榻边。
“大哥……”
四爷不经挑起了眉梢,小小的不满在心底弥漫——惠妃母倒是给你灌了迷魂药,睡着了都不望念叨那个莽夫!
“……太子哥哥……”然胤禩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吹气,翻了个身,用屁股对向他。
你!莫不是要将他们尽数念个遍?雍正爷不觉气哼哼地扬起了下巴,早知道还帮你剪什么蜡烛,吓死活该!而就在他并不想要再听见小九、小十诸如等等名讳,起身往外走时,胤禩却轻轻地开口叫了一声。
“四哥。”很清晰,很大声,毫无含混。
雍正爷一惊,拉住了脚步,以为他醒了,扭过头却见到了胤禩拧着眉宇,眼皮颤动,似乎因为这个名字有着疏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他愣了愣,神使鬼差地咽了下吐沫,伸手轻轻按住了胤禩的眉眼,低声道:“四哥在这里。”
胤禩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后安然。
◆ ◆ ◆ ◆
后来直到一路打道回京,雍正爷都忍不住揣摩那天晚上,胤禩到底是醒了没有。没醒表示他下意识的信任着自己,但是醒了却说明草原上未尽之语已然讲清。两种结果都挺好,不过作为一个“不炫耀会死星人”,想亲眼看到政敌臣服的心思,显然比对方信任这茬要重得多的多。
不过回到了庙堂,便也不得不收心了。
这一回雍正爷长了些心眼儿,着跟着出门的苏培盛在盛京挑选了好些个有趣物件。什么斗蛐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