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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演技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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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不管这些话,萧从简就算兜遍全国接受欢呼又怎样!他应得的。好不容易等到了萧从简到京郊的那一天。
  只是皇帝在城门上远远看去,并没有在万军之中看见丞相骑马而来。
  李谕心中就一沉。
  丞相是乘车回来的。
  李谕亲自站在城门前迎接,丞相的车停了下来。士兵打开了车门,半天都没有人出来。
  李谕等不了了,他大步走过去,不顾后面人的声音,他登上丞相的车,一眼就明白了。
  萧从简病得根本起不了身。
  

第60章 
  萧从简卧在车上; 盖着厚厚的毯子,正半撑起身体,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见李谕上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个眼神,李谕到死忘不掉。那是个试探的眼神,但疲惫里仍有倔强。
  李谕呆了一下; 立刻坐到他身边; 半抱着将他扶坐起来。
  萧从简病得极重; 这会儿正在发病,坐都坐不稳,李谕只能扶着他。
  “陛下……”他病了声气弱,“臣带了乌南回来。”
  李谕终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他; 与他胸口相贴,低声道:“要是把你折在外面; 我要乌南干什么?”
  李谕知道萧从简担心什么。萧从简不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他,本来他大胜而归; 可以用强势压住那些魑魅魍魉。然而在这关头他却重病; 正是有心无力的时候,若皇帝这时候动了杀心,他怕是要做困兽之斗。
  这两天萧从简有一次发热严重到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中甚至想过若这就是结局,并不算很坏。他
  着急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他没有强求过寿数。唯一的担忧就是萧家的将来; 萧桓还太过年轻,且和霈霈一样,是心软的人……
  萧从简这病是一时一时发作的,本想在进城面圣的时候尽量显得精神好些。但病发时候岂是他能控制的。一路上因为他的病情走走停停,他严密控制,除了身边伺候的人和心腹手下,极少有人知道他病得这么重。但一到了京中,他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
  刚才皇帝闯上车来,他一抬头,就见皇帝一脸呆相,像是吓坏了的样子。
  这比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情况还要好——皇帝这半年下来,居然和他走的那天没有什么分别,仍是十分依赖他。
  皇帝抱住他,他拍了拍皇帝的后背,只觉得皇帝比萧桓还小了,他低声道:“好了。陛下,臣回来了……”
  李谕听出了丞相的语气跟哄孩子似的,但他不管了,正好可以抱个够。
  车行了一半,萧从简的脸色终于像是缓过来了,精神好了,说话轻松了些。李谕已经知道他是得了疟疾。这些时日就是反反复复的发热,发冷,缓一阵子再发热,如此消耗,铁打的人都受不住。萧从简是在离开乌南不久之后发病的,这段日子药吃了不少,并没有好转多少。再加上一路上辛苦,整个人都垮了,这会儿精神好些了就抓紧时间说正事。李谕就说:“丞相歇歇吧,不差这一会儿。”
  萧从简舒了口气,他也觉得累极了,又靠在榻上,李谕按着他躺下。过了一会儿萧从简就昏睡过去。
  李谕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难过,要是在他那时候,疟疾并不算难治,放在这时候,就是极难治愈。
  原本定在宫中的宴会立刻就取消了。丞相不在,皇帝就说这宴席改日再办。
  当天朝中都知道萧从简病得厉害。皇帝命车马直接将丞相送回府中,皇帝自己匆匆回宫换了身衣服,就直奔丞相府去了。
  萧桓与郑璎领着萧家人迎了皇帝。
  李谕没功夫与他们寒暄,直奔萧从简的卧室去。那儿已经聚了一群御医了,正坐在一起商议方子。皇帝风风火火冲进来,有人吓得笔都掉了。
  李谕刚刚突然想起件和疟疾有关的事情。
  “有味药材,是青什么什么青……”他急得团团转。
  御医不懂皇帝在说什么,皇帝打了个响指:“快快快,你们快说,青字打头的药材都有什么!”
  “青黛。”有人开了口。
  李谕连连点头:“对,不过不是这个,还有什么,快说!”
  “青皮。”
  “青木香。”“青天葵。”“青蒿。”“青葙子。”这基本功考不倒御医,众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李谕立刻道:“对。是青蒿。给丞相用青蒿。”
  御医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有这方子,没开过,更是被皇帝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皇帝从哪里知道的要用青蒿。
  李谕是想起来了曾经看过的新闻,青蒿素治疗疟疾。现在没法提取青蒿素,用青蒿总是没错的。他刚才是一时想不起来是青什么素了。现在他十分笃定,心情也好了起来。
  不管御医怎么想,皇帝径自去看丞相了。
  皇帝单独与丞相在室内说话。萧桓和郑璎在院子中候着。两人一时无话。
  郑璎只是玩着衣服上的穗子,她最近心绪不佳。家中事多,她与萧桓之间也有点事,本以为父亲回来会好起来,没想到父亲病得这么重,她也不好意思拿那点小事去烦父亲。
  她又看看萧桓,萧桓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璎看他那神色,不知道是在担忧父亲的病情,还是在想其他什么人什么事。正在这时候,有个御医走了过来,向萧桓低低说了几句话。萧桓脸色就有些奇怪。


第61章 
  御医告诉了萧桓; 说皇帝要给丞相用青蒿。
  他们一群御医,谁也没有用过青蒿治疟疾,都存了疑虑。皇帝的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宫中秘方还是听了别的什么人的建议,他们没有把握。
  因此先来告诉萧桓。
  萧桓也有些意外,皇帝现在的这表现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去找些患疟疾的; 给他们试着用青蒿; 看看如何。要是有效果; 就给父亲用。”
  他如此吩咐御医。
  郑璎在一旁听了,就道:“要我说,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就试试又何妨。从未听说过有人被青蒿毒死的。”
  御医不敢接这话。萧桓深呼吸一口气,向御医道:“就照我说的办。”御医应了下来。
  夫妻两个肚里都憋着火; 面上忍耐着到送走了皇帝,萧桓就把郑璎拽进自己书房; 把门一关,道:“你刚才当着赵御医的面说的什么混话!幸亏他是一向来我们府上的人。”
  郑璎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 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萧桓又道:“你对我有气; 对我说什么都可以;父亲的事,你也能那么说话?你把孝字忘天边了!”
  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郑璎终于忍不住了:“我不孝?那你要不要休了我?”
  萧桓不吃她这一套,只皱着眉道:“你疯够了吗?”
  郑璎忍着眼泪,哽咽道:“我是说错了话; 你以为你做的事就很体面吗?”
  前段日子她千盼万盼终于盼回了萧桓,开心了还没两天,却发现萧桓还带了个乌南女子回来。萧桓将她放在一处别院里,没收到府中。但她盘问了萧桓身边人,知道萧桓已经要那个乌南女伺候了,甚至在从乌南回大盛的路上,两个人就睡过了。
  郑璎气得要死。萧桓事情已经做下来了,是铁了心要回护这个乌南女。
  “我们府上难道缺这么个人服侍吗?身边的丫鬟你正眼瞧都不瞧,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到了乌南却带个人回来。父亲现在还病得这么重,让外人看着,你就很孝顺吗?”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萧桓之前并不知道萧从简生病,这会儿也无话可说。
  郑璎收了眼泪,说:“你常常要我记着身份。我看你才是该记着自己的身份——别人能买的人,你不能买。你要不是丞相的儿子,你就是买五十个一百个乌南女也无妨!”
  萧桓一声低喝:“够了!”
  他知道自己有麻烦,还麻烦大了。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要买五十个一百个,他若真买了一百个,并没有什么麻烦。麻烦就在,他只想要那一个。
  这话他对谁都不能说。不能对郑璎说,更不能对父亲说。
  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把人藏好,低调行事,等这阵子的风波过去了再做打算。
  御医不敢立刻给萧从简用青蒿的事,皇帝很快就知道了。
  李谕没有反对,找人先试试药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他只知道用青蒿,具体该怎么用,药怎么炮制,药效怎么发挥,和丞相吃的其他药有没有冲突,他一无所知。丞相病得虽然重,但应该还能撑一段时日,没到垂危的时候。
  李谕命御医院重中之重就是搞试药,给丞相治疗。
  隔了两日,皇帝到底还是忍不住,又跑了一趟丞相府上。
  萧从简又发了半宿的热,难受得翻来覆去,满面通红,汗水淋漓。皇帝到的时候,下人刚给萧从简擦过身。御医也守了丞相一夜,向皇帝禀了情况。
  李谕进到房间里面时候,萧从简刚刚换好衣服,整个人静静地平躺在床上,他脸上发热时候的潮红退了,这会儿是憔悴的灰白。
  李谕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问:“这会儿好些了?”
  萧从简说是。
  “我心里清楚,身体舒服多了。等一会儿想起来走走。”
  李谕就把青蒿的笑话说给他听——
  “郑璎说了,古往今来从未见过有人被青蒿毒死过……”
  萧从简笑了起来:“我也听说了,她说得不错。”
  两人就笑了一会儿。李谕说萧从简太宠这个儿媳了。
  萧从简道:“霈霈不在我面前,她既是媳妇,也是女儿。只是最近萧桓和她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谕知道。能让郑璎和萧桓翻脸的,必然是那个乌南女的事情了。
  他温柔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丞相只要劳心天下就够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操心吧。”他要萧从简安心养病。
  萧从简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李谕只觉得萧从简此时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几乎能让他为所欲为。但他仍然连吻一吻萧从简的手都不敢。
  试药了几日,还没见明显的效果。这日萧桓的大舅子,郑璎的哥哥冲上门来找了萧桓。
  郑琛一见萧桓,劈头盖脸就问:“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萧桓以为他是郑璎找来撑腰的,不以为意。没想到郑琛道:“现在京中都在说你藏了个乌南公主在私宅里!”
  萧桓吃惊:“什么!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郑琛摇头:“我今天刚刚听到的风声,就是这么说的。谁也不知道详情如何,但都在说你与乌南国的公主私奔。你好自为之吧!”


第62章 
  郑琛在礼部做事; 从前和冯佑远那群人玩得好,消息灵通。他一听到这“传闻”就觉得要坏,立刻来找萧桓。
  他见萧桓这反应,不似作伪,不管这女人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萧桓一点准备都没有。
  “丞相知道了吗?”郑琛问萧桓。
  萧桓不说话。郑琛道:“你这时候还逞什么强!快告诉丞相,再找几个叔叔伯伯。”
  他又匆匆去见郑璎; 他知道郑璎的脾气; 怕她沉不住气; 见了她就叮嘱她:“这时候你只能忍,千万别拖后腿。”
  郑璎道:“我是在忍。除了忍,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关萧桓带回的是乌南公主这个传闻,一开始只是在酒肆教坊中流传。但郑琛听到的时候,就是有头脸的人开始在传了。他预见不到最终这个传闻会酝酿出什么风波; 但在丞相病重的这时候,大家都觉得要糟糕。
  郑琛走了之后; 萧桓在萧从简的院子中站了一会儿,等御医进出几回; 他才进去说话。
  萧从简这会儿精神好些; 正坐在床上读信。乌南虽已经平定,但是还有一个大摊子要收拾。现在乌南还有一万多大盛驻军在国都,留驻乌南的是萧从简的心腹之一。每日写信向萧从简汇报乌南情况。
  见萧桓进来,萧从简放下信,问:“什么事?”
  萧桓说不出口。他怎么说; 辩解他是被人诬陷的?他本该早点告诉父亲?
  萧从简看着他的目光很平静。
  萧桓张口就说:“是关于试药的事情……”
  萧从简打断了他:“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从乌南带回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萧桓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只能低声说:“她并非乌南公主。我想找人澄清这一点。”
  萧从简道:“你澄清,别人就会信么?若她就是公主,你又该如何?你现在就当她是公主——什么事都得先想到最坏的情形里去,你该怎么办?”
  萧桓道:“我不杀她。”
  他迟迟不敢告诉萧从简,也是怕萧从简逼他杀了翡翠。
  萧从简苦笑:“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多杀一个乌南人。”
  他告诉萧桓:“你先等着看两日,若这事情是有人推波助澜,那肯定要闹得满朝皆知。到时候你就顺势纳了她,我会请陛下把她指给你。”
  萧桓听父亲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要认下这“公主”的身份。他吃惊:“可是她并非真公主,只是……”他不敢认下“公主”。
  萧从简打断他:“你难道配不上公主!非要纳个宫女?”
  他向来要强,文太傅就是很清楚他这一点。他宁愿萧桓是真和公主私奔了,也不愿萧桓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着了道。
  萧从简说了几个名字吩咐萧桓找这几个人来,又说:“告诉郑璎,这件事情要她多担待了。”
  他要保下萧桓,不仅保下萧桓,还要让他体体面面,全身而退。
  萧桓出去后,萧从简又觉得昏沉起来,他想写封信也撑不住,只能躺下。只是躺下后,心中也不能平静。他前一天就知道萧桓的事情了。京中这个传闻传起来,无非还是为了扳倒他。
  他不怕有人恨他入骨。他在这样的位置,做了这么多事情,有人恨不得生啖他是再合理不过。伤他心的是萧桓。
  在这痛苦的高热之中,他内里像有一团火要将他烧尽了。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他的胸口,喘息都费力,从心到胃都在抽搐。他满腔的失望将这种痛苦加倍了,他翻过身,头枕在手臂上,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还不能死,至少得先把萧桓这件事情抹平了。
  然而这一次高热却比之前都凶猛,从上午开始,到快掌灯时候都没退去。御医都害怕起来。皇帝在宫中是一日要问好几遍丞相病情的,到午后听说丞相还在发病,早就坐不住了。
  于是皇帝第三次去了丞相府。
  李谕不耐烦看到那么多御医围着萧从简,仿佛在临终抢救一样。他气得想骂他们饭桶——那么多人照顾一个人,还让人越病越重。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怪御医。
  “不论如何,你们今天,马上就把青蒿汁弄来!”他下了命令。
  御医已经准备了好几份青蒿方子,这就去做了。
  李谕把人都赶走,终于自己亲自动手照顾萧从简。他用手帕包了冰块,不停轻轻擦拭萧从简的额头脸颊。
  萧从简因为高热和出汗,嘴唇都干裂了,李谕要他喝水,他不肯。
  “烫……”他嫌水热。
  李谕劝他:“要喝热的。喝了凉的,你一时舒服,一会儿胃里要抽筋的。”
  萧从简到这时候才发现是皇帝在伺候他,他只是迷迷蒙蒙地看着李谕,仿佛不相信一样。李谕心中一痛,只恨不得什么都能给萧从简,除了这病他自己留下。
  “朴之,是我。”他轻轻用冰块擦着萧从简的额角,低声说。
  萧从简抓住了皇帝的手:“陛下……我有一事恳求。”
  李谕对他要求什么,已经有所预料。
 

第63章 
  李谕以为萧从简要在这时候说萧桓的事情; 为萧桓求情。
  但萧从简只说了说朝中事情,乌南的情况,他说了有几个人可以担大任,说了哪几个新人是可塑之才,还要皇帝继续勤勉学习。
  李谕道:“丞相,说这些话还早,早了五十年。”
  萧从简这才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 道:“若臣不幸……还请陛下顾念孝宗皇帝的情面; 照顾萧皇后; 让萧皇后在清隐宫平静终老。”
  他若熬不过去了,萧桓就自求多福吧。萧家唯一一个能保下来的也许就是霈霈,霈霈是何其无辜!
  他若能熬过去,萧桓的事情他自会解决,还不用在这时候求皇帝。
  李谕听他这话; 只觉得心中苦涩。难道萧从简还怕他对萧皇后出手吗?
  但萧从简盯着他,他只能说:“朕知道。朕答应你。萧皇后现今如何生活; 将来还是如何生活,绝无人能打扰她。”
  萧从简听到皇帝的保证; 并没有完全轻松; 虽然闭目养神,却仍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李谕看他这样,是既难过又生气。萧从简不知道,假若他死了; 他不止会伤心,他会发疯。
  但李谕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他伸手贴在萧从简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热度,又拿冰块给萧从简擦了擦脸,又擦了擦嘴唇。
  萧从简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拼命汲取那一点凉意。李谕的手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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