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彼可敌仇-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幼主,恐怕如今他和丁远堂也早已随着亡去的丁家人归西了。
  丁广之披上外衣,坐了起来。撒着鞋子往院子里走。
  夏天的夜还是热呼呼的,不过比起白日已算凉爽了。
  丁季奴听到动静,悄悄起身跟出去,看到丁广之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
  丁广之一转头,正看到丁季奴高大的身影立在他身后,其威严气态竟像极了前朝旧主。丁广之一惊身子往后滑了一个台阶,“像,真是太像了。”
  丁季奴两三步下了走廊,坐下。
  “像谁”
  “像已逝旧主,樊仁公。”沉默片刻,“你,你可就是樊擎”
  “是。”
  一个字,颇具力道得冷硬。
  丁广之啪地一声跪下,慌忙叩首,哭腔喊道,“是罪臣有眼无珠啊,罪臣有罪啊!”
  “有罪无罪都是前尘往事了,如今我只想复仇,国仇家恨一起和当朝的狄国君主算一算。”
  “啊”
  丁广之起身,“主公若真当想复国,可去西岭寻那儿的镇守将军,侯孝先。孝先乃真忠义之士,狄人侵犯以后,他一直守着西岭,仰仗着西岭地势易守难攻,为前朝留了一块土地。那儿的名士也多是前朝旧人,定能帮助主公兴复樊朝。”
  “我怎能让他肯见我你可有什么信物?”
  “让我来找找,家里定能找到什么前朝的旧物,你带一个过去,让守城的人交与孝先,他定会见你的。”
  丁广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最后在破箱子里翻到一把折扇,“是它了!”
  “这是什么?”
  折扇抖落灰尘忽地一开,上面斜画着一把佩剑,在墨水的晕染里仿佛可以直接握出。靠近剑柄的位置仔细看去,是一条躯体弧线流畅精美的细龙,正在剑身所围筑的宇宙里遨游。右下角题着小字,“游刃有余若游龙之姿也。”落笔处是仁公印鉴。
  “此为游龙剑,”
  “莫非主公从前在仁公处见过?”
  “父亲未曾给我看过。不过,正如你所编纂的那样,我确被父亲宠臣所救,而这把游龙剑到了他手里。我与他朝昔相伴十年,也自然熟悉这把游龙剑。”
  “这真是上天见怜啊。不过,仁公向来宝贝这把游龙剑,一般不轻易展示与旁人,我也只是在一次宫里的文诗宴中拔得头筹才有幸获得了这把折扇作为赏赐。当时,在场的四位大臣都见过这把折扇,其中一位便是侯孝先,他见到此扇定会见你的。”
  丁季奴接过折扇,一手轻轻抚着游龙。
  “主公,那位宠臣如今可还健在?倘若这次他与您一起前来,您也不会受诸多屈辱了。”
  “不知,已分道扬镳了。”丁季奴的神色黯淡下去,似要与周围的黑色融为一体。
  “惜哉。惜哉。”
  

第2章 

  西湖畔,杨柳下,一眼盲画士正在摆摊卖着画件。游到此处的文人骚客看到其画作白墨之间山水灵现,往往会带走几张。这眼盲画士已在此处卖画近十载了,每有客人交易,其都会当着来人的面扇动一把折扇。但是数十载,他也没等到一个识货之人。
  这一日,他听到了来人手握佩剑的碎碎声。
  “哦,是剑客”
  “在下不过闲来耍着玩玩罢了。请问阁下是否注意到这里有来过一个十七左右的少年呢?话音比我细,软软的。”
  “不曾注意到,不过像你这样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倒是挺多的。”盲眼画士又扇开了他的折扇,扇面对着来人。
  “冒昧一问,这扇面画作可是您亲自着手”
  “正是,怎的,阁下识货”
  “您可忠仁”
  “忠。”
  “您且摸摸这把佩剑。”
  盲眼画士放下折扇,双手摸索着来人递过的佩剑。
  “且摸剑柄处。”
  “啊!”盲眼画士惊叫出声。
  “这,这,阁下是先主何人”
  “此处说话不便,可否借您家中一步”
  “好,好。”
  来人帮忙收拾起了画作,左手抱着裹住画作的包袱,右手握着佩剑,小步地跟在盲眼画士身后。
  盲眼画士手握拄仗一步一探地在前面带路。
  “东西放在桌上即可。”这是一张矮小的木桌,制作粗糙,整间房子除了一张木桌,就只有一张木床。木床上放着一堆宣纸和笔墨石砚。
  “您认识这把佩剑”
  “游龙剑。”拐杖抬起又狠狠地戳了下地面。
  “确是游龙剑。您是何人怎知这把佩剑”
  “吾乃前朝宫廷画师,俞瑾卫。当日有幸见过仁公赏赐给史官的御笔折扇,便临摹了这一把。在西湖畔卖画为生,只为求有缘人相见。不过,先主的佩剑怎会在你手上”
  “先主在汜水与狄人一战,败回营地,临逝前将此剑交付与我,托我救出幼主。”
  “幼主!你是说幼主尚在”
  “尚在,我这次出来便是来寻他的。幼主离走,只留下一封纸信,写道,吾出,复我国仇。”
  “幼主这是想兴复樊朝了。如今天下看似清明,实则暗里波涛汹涌,官员之间勾心斗角,腐败流金,文职官位多是花钱买得,官员腹内草莽,毫无政绩。狄人尚武,这么些年,征百姓,训士兵,还在国内自分三家阵营,每年举行三军对抗赛。你说,训练士兵不用来抵抗外敌,反倒内里武斗作秀,此等朝廷,无话可说。”
  “看来,也是到时候了,盛衰交替,是樊朝复兴的好时机。”
  “狄人性情暴戾,刚立朝时,就处置了朝堂里的樊人旧臣。对那些口出义言不愿归服的旧臣,将其官职卸掉,贬为庶民,且后代皆不得为官。其中有十二位带头的官员被称作乱臣,姓名被刻在淆山的石碑上,以警示世人。”
  “如果这十二位官员尚在,他们应该愿助幼主兴复樊朝的。”
  “我说这话也正是此意。乱石碑上十二位,一位是我,一位已死,我亲手埋的。还有一位,如今朝廷都动不了他,就是西岭大将,侯孝先。他独守西岭一角,敢与朝廷正面抵抗。你可去投奔于他,再谋后路。”
  “我觉得靠他一人之力还是不行的,否则他早就把狄国给推翻了。我还是得再去寻那剩下的几位,沿途找找幼主。没了幼主,一切皆空谈。”
  “也是。先找到幼主才是当务之急。你是想何时启程”
  “即刻。这就谢别俞前辈了。”
  “吾已废身,帮不了你们了。不过,有生之年,还能知道幼主健在的消息,想必死了也好去见旧友了。若是樊朝日后得以复兴,您便是我朝子民的大恩人。可否让我知晓您的名姓”
  “不敢当。在下钟离木川,不过是受了先主恩情,以此为报罢了。”
  从盲眼画士俞瑾卫那得到了乱臣碑的所在,钟离木川便马不停蹄地前往淆山了。他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他的心如被撕裂般痛苦,他知道樊擎此刻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受着他所不知道的苦楚,而他却无能为力,不能保护他,也不能代他受过。他告诉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樊擎。
  钟离木川还未到淆山,有些找不到方向了。他这便进了一家驿站,点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壶茶水。
  “店小二,我问一下,你可知淆山在哪”
  “你去那淆山干嘛”
  “哦,去寻亲,途径淆山。”
  “淆山呐,那里冤魂多着呢,都是前朝一些官员的尸骨聚集之地。”
  “我听说,那里有一座乱臣碑。”
  “乱臣碑,实则就是墓碑啊。上面有十二人的名字,其中八人的尸骨都被扔在那了呀。”
  “你怎知,那些尸骨是乱臣碑上的人呢”
  “我和你说,你别乱说。我以前有个发小是宫里的阉人,当时朝廷的人就是派他们去扔尸的。我那发小自扔尸回来后吐了两整天呢,那些尸体死了都没个好样,没个全尸。所以,你还是不去的好。你要去哪,我给你指条旁的路如何”
  “不用,你只告诉我淆山如何去就行了。”
  “淆山呐,沿着前面大路东行三百里便是了。”
  “好,多谢了。”
  “真不用我指路啊”
  “真的不用,多谢。”钟离木川饮尽碗里的茶水,就着最后一口白面馒头,付了银子后,就骑上马沿着大道往东飞奔而去了。
  待钟离木川走后,驿站的两位小二竟大笑起来。
  “你又忽悠了一个。”
  “我那哪是忽悠啊,都是真事好吧。”
  “我不管你真不真,挣到钱才是正经。你可真有头脑。”
  “那是,我把淆山说得这么诡异,他们才更想上山呢。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天色都晚了,一害怕,还不得折回来,来我这儿住宿。你说,住宿费是不是手到擒来了。”
  “你个机灵鬼。”
  钟离木川寻到山上时,穿过一条狭道才见到了乱臣碑。乱臣碑高高树立在山路的一旁,旁边的泥一堆一堆,看起来像是坟墓。
  他先走去泥堆前,泥土坑坑洼洼的,但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十多载了,说不定尸骨都早已不存在了,或者也有可能就埋在那泥堆里。可,天下都已改朝换代了,谁还愿意管这些死去的前朝旧臣呢。
  钟离木川在泥堆前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前往乱臣碑前。乱臣碑上果然刻有十二个姓名。
  乱臣逆贼十二,刻于此碑,警示世人
  狄方王元年载
  侯孝先西岭山城
  方敬生扈地密州
  俞瑾卫扈地密州
  丁广志永地柳州
  顾恒  蜀地巴州
  冒祈阑蜀地祈州
  柯景年吴地锦州
  樊易连川地琴州
  列德才川地琴州
  吴遥  川地羊州
  叶红山川地羊州
  付康平川地羊州
  “这些人虽已不在了,不过去他们的家乡找找,说不定能碰到他们的后代,那些人肯定会愿意跟着擎儿复兴樊朝。”
  钟离木川两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并没有带任何可以记录的东西。他嘴巴一鼓,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唉,这是又要强记的节奏啊。”
  夕阳已在天边开始往下掉了,一旦被山峰淹没,可就没什么亮了,这是次限时的记诵活动。
  钟离木川是樊国和狄国交界之处一个村户里长大的孩子,从小没念过书,只习过武。他第一次识字还是樊仁公樊城亲自教与他的。他脑袋里闪过自己当初在营地跟着樊城习念兵书的场景。“不许偷懒的,偷懒没得饭吃的。”又转念想起当初他和樊擎在山洞里共看兵书的情形,“要是擎儿在就好了,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不用我在这苦记了。”瞬间,他回过神来了,樊擎还等着他呢。石碑上的字他看一行记一行,“侯孝先,西岭山城。方敬生扈地密州……”记了一轮后,再闭目回想,“丁广……”“丁广什么来着?”“哎呀。”他轻轻握拳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丁广志,丁广志,永地柳州……”
  “冒祈阑冒祈阑……”
  这来来回回记了四轮才完全记下。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幸好山里的星光甚是不错,他翻身骑上马,“回小二那寄宿一晚,顺便问问路。”
  驿站还亮着,他把马拴在棚子下的柱子旁。
  “喂,喂,醒醒,我赌赢了,二两银子乖乖奉来!。”
  原来两小二闲着无聊打赌呢。编故事的那位偏说木川会回来,另一位看天色晚了就赌他不会来了。两人靠着二两银子撑着一口气,谁也不肯关驿站的门。
  “客官,你可算是来了,我们为了等你,没关门,都在这守着呢。”
  “真是劳烦你们了。这是银子,住宿一晚,再准备些纸笔送我房里。”
  “好嘞。”
  钟离木川拿到纸笔后立刻就在纸上记下他背下的十二个姓名,不过有些字真是难写,想了半天才想出它的样子。写完了,用砚台压住放在桌上晾干。
  正想休息,却听到隔间传出戚戚的哭泣声。他听了片刻,“又是哪的伤心人。”
  他走到隔间门前,敲了几敲。
  隔间里的人眼睛湿润,打开了门,“怎么了,有事吗?”
  “哦,我是住在隔壁的,是阁下刚在落泪吗?”
  “抱歉,是打扰到您了吗?我会注意的。”那人这就要把门关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阁下若有什么烦心事,或许我可以帮您分忧呢?”
  “进来喝几杯何妨”
  “好。但是我不饮酒。”
  “阁下贵姓”两人这就坐在圆桌旁了。
  “钟离木川。”
  “不像我朝的姓氏啊。在下顾才谨。”
  “才谨兄,刚才为何而落泪呢?”
  顾才谨仰脖饮尽一杯酒,“在下,唉,想起,官路被封,半生穷困潦倒不得志,难免对酒感伤了一阵。”
  “官路被封,这是为何”
  “你可是狄人”
  “不是。”
  “兄台莫见怪,狄人面前我不敢发牢骚啊。我家祖上是前朝旧臣,顾桓,因得罪当今朝廷,后代皆不得为官。今日,我路过淆山,祭拜了先祖,又看到那乱臣碑,更觉此生无望了。”
  “兄台即是顾桓后代”
  “是啊。”顾才谨愁容满面,又饮一杯。
  “若有兴复樊朝的机会,你可愿助力”
  “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讲啊。”顾才谨一脸惊慌,“你到底是何人啊”
  “才谨兄莫慌,吾今告诉你一消息,仁公之子樊擎尚在,你可愿跟随他复兴樊朝”
  “啊,幼主尚在吾家祖上即是樊朝忠臣,吾岂有不效忠之理啊”顾才谨啪得跪在钟离木川面前。
  “快起,快起。不用跪我。”
  “不过幼主如今在何处呢?”
  “幼主离走了,我正出来寻他呢。”
  “哎呀,现如今,世道可乱着呢,怎能让幼主一人出走呢?”
  “是我惹他生气了,他才走得如此决绝。”钟离木川自己在心里如此想着。
  顾才谨见他半天不应答,说道,“我还认识那冒家的公子,不如我们回蜀地去找他,一同再去找幼主。”
  “如此也好,人多消息也更灵通些。”
  顾才谨与那冒祈阑的后代冒品田是蜀地老乡。又因身世相近,因此常厮混在一处。
  未赶多久的路,他们二人便来到蜀地祈州了。蜀地是山地,一般的农作物在这里不肯长,各家更愿意种红薯而不愿种谷物。进了祈城,见到的人影少的可怜,整个城里飘着红薯的味道。
  “这是红薯味”
  “午饭时间,各家皆煮红薯呢。这里土壤条件不好,只能种红薯了。朝廷也不管我们,外面也称这边为红薯城。”
  “一年到头吃红薯也不成啊。”
  “偶尔也会与临地做些交换,换些米面,家家户户都收着过年再蒸米面呢。”
  “其实,你们或许可将红薯卖至别处红薯缺少的地方,换来钱,米面自然可以买得了。”
  “蜀地乃山地,进出不易,所以城里的人其实都很少愿外出。外面人也不愿进来。”
  “也是,我一路走过来,连马也骑不进来呢。”
  二人一路闲聊着来到了冒家公子的家里。
  “品田,我今带来一人。”
  “这是”
  “进里屋说。”
  冒品田的家里红薯味也是甚浓,家里的摆设除了木床,桌椅,也就一个箱子。
  “品田,这是钟离木川。他说幼主尚还活着,我们若跟着幼主,日后自有大展宏图的时候。”
  “是的,幼主尚在。当年我去宫里将其救出,一直在外面养护着,十年未曾踏足中土。如今,他自己出走,想要复国,所以我想请求二位帮我一同寻找幼主。”
  “这,这真是天大的消息,吾自当竭尽全力啊。这样,你权且先在这儿等着,我和顾兄去找一下城里的老乡绅,他消息灵通,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冒品田说着就拉着顾才谨往外冲。顾才谨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被拉着走到屋外的一墙角处。
  “品田,哪有什么老乡绅啊,你要带我去哪”
  “才谨,你是不是傻。他说幼主尚在,你就信了。更何况,如今朝廷势力庞大,就算我们真跟着幼主,也是自寻死路啊。”
  “啊,这么严重吗?”
  “违抗朝廷,你也不想想我们两家的下场。”
  顾才谨慌了,拉着冒品田的衣袖,“品田,这可咋办啊!啊!”
  “莫慌,我已有了法子,我们这就去官府揭发这小子,把幼主尚在的消息禀告给朝廷,朝廷发恩,说不定会解了我们的禁令,给我们个一官半职。”
  “这,这不好吧,我们这样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大难当头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走!”
  门内,钟离木川立在那。他本是想跟过去一同问问消息的,毕竟他们俩不知樊擎相貌音容,问也是白问。却未料恰好听到他们俩谋划这出戏来。
  钟离木川暗自感叹,“人心隔肚皮啊。”他未料到忠臣后代也如此不值得信任,真是身后事谁可预测呢。若是被抛尸在淆山的二位泉下有知,他们该如何作想呢
  待亲眼确认那二人走远了,钟离木川才带上剑延原路去出城了。在城外狭窄的山道上正小心地疾行着,心口又隐隐痛起来,他一手扶着山壁撑住自己,“擎儿,你又在哪思及我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