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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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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一怔之后,立即跟上。
城中,襄阳阁。
一座不起眼的轿撵落于京城中心最为繁华地段的襄阳阁前,随侍将轿帘掀起,赵权的身影落于轿前。
站定身形,赵权抬眼望向襄阳阁,一双沉淀官场多年的眼眸揽尽沧桑岁月,洞若观火的眸光浑不在意的扫向襄阳阁二楼处窗前那道伫立不久的人影,一眼扫尽后立即收回,如古井无波,分毫不显。
侍人在一旁道,“大人,到了,殿下在二楼等着大人。”
赵权沿着轿檐迈出轿撵,颌下胡须微动,道,“带路。”
侍人忙头前领路,将赵权一路引领着,进了襄阳阁,穿过正堂,一路脚步不停地上了二楼。
天子一号厢房前,侍人止步,推开厢房大门,伸手引入,道,“丞相大人,请。”
赵权抬脚入内,下一刻,侍人关上大门,退守门侧,岿然不动。
厢房内,一壶骏眉金盏在茶盅下缓缓煮着,沸腾的茶水冒着热气徐徐升腾,雾气袅袅。原先伫立与窗前的身形此刻盘膝坐于案前,见到赵权进门后,不紧不慢的起身,道,“丞相大人来了。”
赵权屈身施礼道,“老臣见过三殿下。让殿下久候,是老臣失礼了。”
容景连忙上前,扶住赵相的双臂,道,“大人不必多礼。相国大人劳心劳力,德高望重,容景人微力薄,不能相助大人,自愧不已。大人,请——”
容景扶着赵权落坐于案前后,起身绕行,与赵权相对而坐,道,“相府外耳目众多,容景无法,只得将大人请至此地,让大人绕行甚远,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三皇子说的哪里话,”赵权道,“殿下尊贵之身,愿屈尊前来,已是老臣极大的面子了。”
容景淡淡一笑,小心的将煮沸的茶壶拾起,缓缓倒入茶盏之中,将热气腾腾的金骏眉挪至赵权身前,道,“这是刚煮好的骏眉金盏,盈盈小计难登大雅之堂,还请大人品赏。”
赵权的老脸古井无波,道,“金盏稍后可品,不知三皇子此番唤老臣前来,所谓何事?”
见赵权开门见山,容景也不在寒暄,便道,“不瞒大人,是母妃有事,势必要容景亲自面见大人。”
赵权的视线落于身前热气升腾的茶盏之上,道,“不知晋妃娘娘有何指示?”
容景道,“昨日,太子的驾撵已离宫,然而父皇的形势却并不大好,母妃猜测,父皇将命不久矣!”
赵权神情一顿,霍然抬头,窥揽世事的双目陡然望向容景,胡须震颤道,“此事当真?”
容景心神一滞,将被赵相骤然的目光所惊惧的心神敛入心底,面上不动声色,道,“这只是母妃的猜测。母妃猜测一向十之八。九,便让容景将此事告之丞相大人,望大人早作预谋。”
赵权沉眉思索,“若晋妃娘娘所言不差,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得好好筹谋。”
“不错,我们要好好筹谋。不过,”容景道,“母妃说了,这只是她的猜测,乾元殿被文妃的势力覆盖,我们无法探听出准确的消息,所以,一旦母妃的猜测无法成真,这份筹谋,便只是筹谋。”
赵权眼皮缓抬,看清容景眼中的深意后,沉默半晌,道,“此事,或许是我们等待许久的时机。三殿下,恕老臣问一句,当您蛰伏多年,触手可得的时机眼睁睁就在眼前,您是去触碰还是舍弃呢?”
容景一怔,“可是……”
“这份猜测如果是真的,自然最好,如果不是,我们便要设法让它成为真的。殿下,老臣所言,不知殿下赞同与否?”
容景微震,眼神犹疑不定的望着赵权,面露踌躇之色。
一个是天家父子,一个是至尊权位。左右相衡,心中的天平偏向何处,已然明了。只是,弑父……
似乎看出容景的纠结之处,赵权又道,“殿下其实不必多想。当今陛下的身子早已病入膏肓,这是世人皆已知晓的,以陛下的身子,决计熬不过两年,后宫又被文氏掌与手中,陛下的龙体,殿下难道以为文氏没有牵涉?”
容景抬眸,“大人是指……”
“此事已是众人皆晓的秘密,想必晋妃娘娘心中比谁都清楚,殿下无需让老臣来告之与你罢。说不准此刻,太尉大人已经与文氏联合起来,密谋着那至尊之位。所以,此刻,无论晋妃娘娘的猜测是否成真,这将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时机。”
容景蓦然神动。“不知大人如何打算?”
赵权道,“掌握乾元殿的动向为首当其冲,还请三殿下转告晋妃娘娘。至于宫外,老臣会时刻掌握动向,此事事关重大,具体的谋算容老夫回去细想,一一妥当后在告之三殿下,由三殿下转告晋妃娘娘。”
容景道,“我会告诉母妃的,一切就劳烦大人辛苦筹谋了。”
“为殿下与晋妃娘娘分忧,是老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客气。”言罢,赵权将身前的金盏拾起一口饮尽,道,“果然是好茶。”
将茶盏放下,赵权起身,拱手道,“殿下容老臣先行告退。”
容景起身,道,“自然,丞相大人慢走。”
赵权颔首,从容离去。
回到相府后,赵权立即钻进书房,摊开宣纸,执笔写上一封书信。书信完毕后,赵权喊来管家,将书信交予他手上,道,“找个腿脚麻利的,将书信送往乾城守将宋远的手中。定是宋远本人手上,不可出丝毫差错。”
“是。”管家连忙应下,转身急匆匆离开书房。
未几,一匹快马从相府偏门出来,蹄声震震,风驰电掣,往城南方向疾行而去。
第39章 绸缪
赵权坐于书案前,想着方才的书信,闭目敛神,陷入沉思之中。不多时,书房门被打开,相府长史沈泽快步入内,道,“大人,殿下亲自相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权抬眸,见来人是沈泽后,抬手示意他坐下,道,“晋妃娘娘传来消息,陛下将不久于世。”
“当真?”沈泽微惊,“怎会如此突然?大人可还未做准备……”
“只是晋妃的猜测,还未有真凭实据。”赵权的眸光落于沈泽面上,深深看了一眼,道,“不过,此乃一个大好时机。”
沈泽望着那早已熟悉的,汇聚了无数阴谋诡计的浑浊的双目,瞬间会意,道,“大人是指……”
“我们这位陛下缠绵病榻已许久,也该退位了。无论晋妃猜测是否为真,陛下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与其等到事情发生那一刻我们在做打算,不如现在未雨绸缪。若是我料得不错,这个心思,文氏早就有了。陛下如今的身子,极有可能拜她所赐。”
沈泽道,“皇位只有一个,必然人人觊觎。不过大人,文氏一党树大根深,严括的羽翼,我们清除的不过十之一二,一旦仓促动手,胜算不大啊!”
赵权沉吟片刻,道,“无妨,我已有法子对付他,只要将他引出京城,届时,没有严括支持的文氏不过折翼苍鹰,轻易可取。”
“引出京城?”沈泽喃喃轻语,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惊骇的想法,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赵相,见他面色深沉,没敢多问,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还有一个人大人不得不防?”
“何人?”
“东宫太子。”沈泽道,“他是个变数,一旦事情如大人所说,东宫还在,朝局将会动荡。”
“太子?”赵权道,“不必在意他,同陛下一样,一个将死之人,无需我们动手,文氏的人也不会让他长留于世。我唯一需要谨慎的,只有一人。”
沈泽意会,道,“左盛?”
午时,寒风习习,日头微黯。
容修与沐青自城西一路向东行进,在经过成片的官吏府宅后,绕至后方的一片寻常民宅处。在一间民宅的大门前停下脚步,容修缓缓敲响了宅院的大门,沐青在他身后,眼神四下环顾,最后停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
须臾,院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片刻后,大门从中被打开,一名身着朴素的老伯探出面容,看清门外站着的容修后,脸色一喜,匆匆忙忙便将门打开。
待两人进门后,老伯又匆匆将门关上,转身便向容修行下跪之礼,“公子,您终于来了,老奴见过公子。”
“文伯,我说过,您不必向我行礼。”容修上前搀扶住欲行跪拜之礼的老伯,温和一笑,道,“出门在外,不必计较这些礼数。先生可曾在此?”
“在,在。”文伯道,“先生早早便在此等候了。”
容修道,“烦请文伯领我们去见先生。”
“好,好。”文伯应声后,头前带路,领着两人穿过正院,回廊,进了一间烧着炭火,暖意升腾的厢房。
容修与沐青二人进了厢房后,文伯便在外头将房门关上。屋内,烧着炭火旁的木案前,左盛闭目休憩,听到声响后睁开双眸,看到伫立在门前的容修后,道,“殿下,您来了。”语毕,他从容起身,拱手向容修行礼,“老朽见过殿下。”
“先生不必多礼。”容修言罢,朝沐青道,“这位是左先生。”
沐青会意,躬身向左盛行礼,“沐青见过左先生。”
左盛的目光从容修转移至沐青身上,疑惑道,“这位是……”
“这是沐青,我的贴身侍从。”
闻言,左盛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沐青一眼。这是头一次,太子殿下带了另外一人来见他。这种行为的含义,左盛深明于心,也没有点破,伸手指向木案前,道,“殿下,这边坐。”
容修大步行至案前,屈膝坐下,沐青随后,屈膝落座于他身侧。
左盛落座,将木案上煮的茶水为两人各自倒了一盏,送至两人身前,缓缓开口,“今年的风向与往年似乎并无不同,殿下为何提前离宫?”
木案旁的炭火徐徐燃烧着,火光幽幽,不时炸出细微的声响。
容修将银盏拾起,轻啜一口,道,“风向的确没有变化,不过,我们的计划却有变化。先生可知——温贵妃?”
沐青神色翛然微变,片刻间被他敛入眼中,他低垂着头,视线落在木案旁的火盆上,屏息凝神的听着二人的交谈。
“温贵妃?”左盛蹙眉,思索片刻道,“多年前被陛下宠爱至深,名满天下的贵妃温氏?她不是有疯癫之状,被打入冷宫,早已销声匿迹?殿下为何提起她?”
“若是她并未疯癫?若是她愿意与我们联手,先生以为如何?”
望着容修清明而深远的目光,左盛眼角微动,片刻间脑海里千回百转,思绪纷然。他抬手抚了抚颌下的山羊须,道,“若是殿下所言当真,与我们而言,将是一个绝佳的助力,此乃一大幸事。”
容修道,“不错,温娘娘隐忍多年,在文氏一党权势遮天的形势下依然能安然无恙,且一冷宫之妇品衔却未被剥夺,这样的手段,若能为我们所用,我们的胜算便更多了几分。”
左盛道,“此事若成自然极好,但是殿下又如何能确定,温贵妃愿意与殿下联手?为殿下所用?”
“温娘娘当然愿意与我们联手。当年,她被人陷害,与父皇心生嫌隙,十一弟无辜枉死,为了在宫里活下来,她装疯卖傻,隐忍苟活。若不是我无意撞破,也未曾想过她竟是装疯。如今,这个时机到来了,她身负仇恨,我主动相邀,她怎会不答应?”
容修神色不变,从容而淡定,“我此番前来,就是告之先生,温娘娘已经与我达成联盟,宫里的计划,也已经开始。以她的能力,复宠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先生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左盛一怔之后,当即笑了。“殿下果然好手段,老夫佩服。”
容修笑道。“先生谬赞了,论心智,修不及先生万分之一。”
“殿下不必自谦,以殿下的心智,待大事成后,治理这座江山已经足矣。安阳皇后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老朽也可安心了。”
“先生的情谊,修深明于心,修定不让先生失望。”容修颔首施礼,片刻后,道,“宫外,不知先生下一步如何打算?”
“文氏如此嚣张,依仗的不过是严太尉的权势。然而严太尉看似位高权重,野心勃勃,实则胸无韬略,眼界甚小。殿下放心,不出一月,老朽必让他们互生嫌隙。殿下只管静候佳音。”
容修拱手,“那就劳烦先生了。”
“为殿下尽责,是老朽分内之事。”左盛回礼,“殿下接下来,往何处去?”
容修道,“安阳国公府。”
左盛当即一笑,道,“那就请殿下替老朽为安阳国公带句话:一别多年,老朽甚是想念。”
容修颔首,“一定为先生带到。”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后,容修与沐青起身出了厢房。容修在院内寻到正在喂马的文伯后,道,“文伯,近日外祖父可曾传过话来?”
文伯放下草料,道,“国公大人并不知公子提前出宫了,并未传出话来。公子可要老奴传信回去?”
“不必。”容修道,“我亲自去一趟淮安。”
文伯面露担忧之色,正想劝慰几句,却听容修道,“文伯不必担心,无人知晓我出宫,更无人知晓我的身份。我难得出宫一次,这一次,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次,我必须亲自走一趟。”
文伯听罢,断了劝慰的心思。
容修又道,“文伯,帮我传信一封至邑阳,三日后子时,我必登门拜访。”
文伯应下,少顷,一只白色的信鸽迎空展翅,冒着凌冽的寒风飞向远在数百里外的邑阳城。而后,文伯又为容修二人准备了一份可口的午膳果腹,未时初刻,两人乘上快马,迎着肃杀的冷风,奔袭在了前往江南的官道上。
官道之上,疾驰的骏马蹄声如鼓,在肃杀的寒风之中轰然作响。玄色的长袍在寒风中勾勒出一道晖然洒斥的墨色,如一只苍鹰急欲翱翔于九天之上。
沐青坐于前方,被冰刀般的冷风割得面色如土,不停的后缩着身子,猛然想起身后坐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后,又不得不舍弃那令人向往的丁点暖意,在蚀骨的寒风中高风亮节的瑟瑟发抖。
一面畏于太子之威,一面忌惮于太子的心机之深,沐青心中感叹:我这么伟大,这位心思细腻的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记下我的功劳,少让我蹚进那道水深火热的浑水之中呢?
想到今日的所见所闻,沐青忽然后悔答应了太子殿下,可一想到一旦让太子知道反悔,他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这点悔意瞬间被冷风吹散,四下逃亡。
真的是太冷了!
注意到沐青细微的动作,抓着缰绳的容修用双臂将沐青裹入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察觉到沐青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容修的目光落在他的发髻上,道,“沐青。”
沐青一愣,连忙道,“在。”
“你既不是真正的秦川,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进宫的?进宫多久了?”
沐青沉默片刻,道,“我是被人陷害,卖进皇宫的,至今未过两月。”
容修看着沐青的后脑勺,眸光微动,道,“你是哪里人氏?”
沐青想了想,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道,“邑阳人氏。”
容修微怔,眸光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道,“你可知我们现在去的是何处?”
“不知。”
“我们现在要去的,便是江南邑阳。”容修道,“让我亲眼瞧瞧,你的家乡,所谓的江南名城,究竟是哪一般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几章讲的剧情,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第40章 抛砖
虹藏不见、天气上升、闭塞成冬。
——小雪
冬月初一,深夜,大雪纷飞,漫天飘零,偌大的京城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中,天地同色,绵延万里。
城南的一座府邸,突然蹿出一道黑影,背负黑色包袱,身形利落而矫捷。在雪白的道路上留下一道深约两寸的足印,蔓延向远方。
随后,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追了上来,见到足印后,立即追了上去,却在下一个路口追丢了黑影,面对寂静深远而又无迹可寻的黑夜,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第二日,一则消息在京城街头传开。户部尚书杨之助家中失窃银数万两,玉器珠宝十数件。而城西数百家境贫困户,门前皆有一锭银两,系不明人士所赠。
这则消息流传出后,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世人皆道:路有冻死骨 ,户部尚书家中有万金;平民百姓难活命,何不入他家去偷银?
于此同时,此则消息,随同朝堂上一些言官的奏折送进了皇宫。经历了几道波折后,终于送到了尚在病中的昭元帝手中。
昭元帝见到弹劾户部尚书杨之助的奏折不在少数,便下旨大理寺彻查户部尚书杨之助,无论查出什么,由刑部复审,一旦确认其犯了律法,交由刑部按律处置。
这则旨意当即由中书省下发,传入大理寺的同时,也由专人,分别传入太尉府与相国府。
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户部尚书杨之助脸色瞬变,当即派遣一名亲信前往太尉府,被太尉府前的门人拦下后,灵机一动,转了一个方向,前往位于城中东南角,大名鼎鼎的文公伯府。
此刻,太尉府内。
熏炉慢点,轻烟浮动。严括位于书房内的沉木书案前,看了一眼下首处闭目养神的左盛,目光炯亮,道,“先生为何要拦下杨之助的府人?杨之助是户部尚书,户部掌管财政,与我们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左盛缓缓睁开眼,长而削瘦的面颊上沉稳平静,波澜不惊。自从天冷后,他那把轻摇缓送的羽扇已被撤下,身上套了一件厚实的棉氅,在这暖意浮动的书房内,彻底抵御了严寒的侵蚀。
他眼皮轻抬,淡淡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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