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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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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可果腹,为何要落泪?”
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阴冷的牢房中犹如平地惊雷,沐青心神俱惊。
以为是这牢房里的冤魂阴魂不散,沐青惊慌得左顾右盼,道,“何方鬼魅?”
此时,牢房的另一边角落传出一阵窸窣的声响,沐青定睛一看,发现对面的角落正缓缓走出一道人影,在牢房昏暗的视线中,那人慢步走到他面前,道,“我不是鬼魅,我是人。”
这人身形高大,皮肤黝黑,双目如炬,可能是在牢中呆了些许时日,两颊有些消瘦,但仍掩饰不了这人身上的英气。
沐青此刻正蹲在角落,抬头望着眼前如山般高大的人影,一时忘了说话。
那人见沐青不语,发亮的双眼落在沐青手中拿着的发黄的半块馒头上,道,“小兄弟,你的吃食可否分我一半?”
沐青一怔,随即将馒头高举头顶,双手奉上。
那人接过馒头,将馒头轻轻扳成两半,一半放回沐青手中,拿着另一半转身回到角落,就着口水一点一点咽下。吃完那一小半馒头后,那人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道,“一食之恩,我记下了。我叫展鹏之,大鹏展翅的展鹏之。你叫什么名字?”
沐青看了看手里还剩一小半的馒头,朝那人问,“你吃饱了?”
“饮鸩止渴,聊胜于无。”展鹏之说完,又道,“名字。”
沐青意会,“沐青,沐恩的沐,青山的青。”
“沐青。”展鹏之重复一遍,道,“我记下了,一食之恩,若有来日,定当相报。”
沐青,“……”
一小半的馒头就能让人记下一份恩情,眼前这人,莫非就是传说中重情重义的英雄好汉?
沐青视线投在角落阴暗处看不清面容的展鹏之身上,眸光发亮,“半个馒头而已,不必挂在心上。这位展大哥英雄豪气,想必定然不是那蛇鼠之辈,怎会陷在这牢狱之中,可否与我说说?”
展鹏之眼皮轻抬,淡淡瞥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忽然双耳一动,听闻牢房外有脚步声传来,便道,“有狱卒过来了。”
沐青疑惑,正要开口,就见三道人影往牢房这边过来,光线虽然昏暗,沐青却清楚的瞧见两名身形肥壮的狱卒拖着一名衣衫残破的女囚往这边而来,经过这间牢房时朝里头扫了一眼,随即前行而去。随后,沐青听到相邻牢房房门被打开发出的铁链的碰撞声,片刻后归于安静。
沐青收敛心神,朝展鹏之道,“展大哥好耳力。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你听听便知。”说完,展鹏之缄口不语。
见展鹏之不开口,沐青识趣的不再多问,而是静气凝神听着隔壁牢房传来的声响。
半晌,当隔壁牢房传来狱卒们畅快的叫骂声和女囚间或的哀吟声,沐青愣了愣,一股无名的怒气从心里陡然而生。“他们这是做什么?!你堂堂八尺男儿,竟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做出如此兽行?”
展鹏之与阴暗的角落中睁开眼,目光淡淡的望着正怒视着他的沐青,道,“我第一次听闻此事,也是与你这般义愤填膺。可是,身陷牢笼,我又能如何?久而久之,再气愤的心,都会变得麻木不仁。”
沐青沉默。
牢房里一片寂静,从隔壁传来的声响越发清晰,女囚的哀吟声声入耳。
半晌,当沐青以为展鹏之不会再开口时,却听展鹏之道,“这个天下,道德沦丧,没有了正义与法度,只有活着,与死去。”







第3章 辗转
牢房内,寂静无声。
隔壁的兽行仍在继续,无人知晓,沐青的心正备受煎熬。
半晌,隔壁的声音渐渐停息,女囚的哀鸣声越来越弱,直至无声。而后,是牢门被打开发出的铁链的摩擦声与狱卒们畅快嬉笑的声响。
当两名狱卒经过这间牢房外的过道时,沐青朝两名狱卒望去,见他们脚步微颤,满面红光,还不时言语嬉笑。沐青一时间怒火中烧,脸色忽而瞬间平静,语气淡然,“二位与兽同行,滋味可好?”
两名狱卒闻声一顿,转过身来,瞪着沐青,喝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话?”
沐青扫了他们一眼,笑道,“是我的不是,我怎可用兽来形容二位呢?”见两名狱卒神色疑惑,沐青道,“你们禽兽不如,是我谬赞了。”
“臭小子,你找死!”两名狱卒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其中一名身材稍胖的狱卒气得就要打开牢门,冲进牢房之中。
这时,阴暗角落处,展鹏之睁开了双眼。
沐青无所畏惧,只道,“二位莫要生气,且看我说得在不在理。若是不再理,你们心里的怒气只管往我身上招呼便是。”说罢,不等两名狱卒作何反应,沐青朝他们二人问,“敢问二位,一顿饭,你们最多能食几碗?”
“三碗。”
“四碗。”
两名狱卒下意识答道。
沐青又问,“一刻钟,你们可跑多少里?”
“五里。”
“七里。”
两名狱卒道。
沐青道,“猪一顿可食一斗粮,狗一刻可跑十余里,与之相比,你们是否不如,说你们禽兽不如,何错之有?”
闻言,展鹏之扬唇一笑。
两名狱卒微愣,片刻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张口大骂,“好个小兔崽子,竟敢耍老子,信不信我将你剥皮抽筋,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说着,身形稍胖的狱卒一把解开锁链就冲进了牢房,怒不可遏的来到沐青身前,一把将他拽住,扬手欲一巴掌甩下去。另一名狱卒跟进牢房,作势助他一臂之力。
沐青眼见眼前一巴掌即将甩下来,正欲闭上眼睛迎接接下来的痛楚。下一刻,就见一只精壮的手臂拦下狱卒的手掌,随即手臂一扬,将那两名狱卒连人一起猛地掀开一丈之地,跌倒在地。
两名狱卒吃痛,颤颤巍巍起身,看清出手之人的面容后,身形较胖的狱卒面色一变,道,“是你!姓展的,你竟然还没死?”
展鹏之面无表情,“侥幸,未曾被你们送来的饭菜毒死。”
胖狱卒微微一惊,拉着身旁之人向后退了两步,盯着展鹏之的眼中闪过阴鹜之色。“展鹏之,别以为老子怕了你,饭菜毒不死你,老子还有别的法子,迟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言罢,拉着身旁之人转身逃出房门,将铁链牢牢锁住。临行前,胖狱卒朝沐青扫了一眼,眼中掠过寒光,随即离开。
两名狱卒被吓得逃之夭夭,沐青长松一口气,见展鹏之坐回原处,道,“展大哥,你好生厉害。”
展鹏之不理沐青的赞誉之词,道,“呈口舌之利,招杀身之祸,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沐青道,“一时忍不住,想说便说了。不过,有展大哥在此,我不惧他们。”
展鹏之抿唇不语。
沐青盯着闷声不语的展鹏之,眼睛一转,道,“他们似乎很怕你?还用饭菜下毒害你?为何?”
展鹏之抬眸,瞧见沐青满脸的求知欲,沉默片刻,道,“我失手杀了太守府长使的子侄。他们没有人证物证,便随意安了个罪名,想在牢里害死我。我已三日不曾进食,方才的吃食虽少,却可救我一命。”
沐青沉默。
仅仅这半日相处,沐青便知眼前这人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相反,此人重诺守信,心性坚毅,否则那些狱卒怎会怕他,更是于暗中使计想害死他。
展鹏之失手杀人这件事,也绝非如他所说这般简单,里头的文章,只怕深得很。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不进食吧,如此下去,不用他们对付,你自己先倒下了。”
“我早已做好准备,世道艰难,又有几人能活得长久?我能活一天,便是一天。”展鹏之掩去话中淡淡的悲凉之意,目光一扫,面无表情道,“无需担忧我,方才我拦下的那人名叫李志,与太守府有所牵涉,在这狱中做尽丧尽天良之事,你得罪了他,他绝不会放过你。沐青小兄弟,好自珍重。”
沐青,“……”说好的一食之恩呢?

黄昏时分,邑阳城门处,段鸿一骑绝尘而来,疾如闪电,笔挺的身形在萧瑟秋风中勾勒出一抹绝然的冷峭,马蹄在蜿蜒道路上响起一阵苍茫的回声。
须臾,进城,段鸿直奔太守府。到达太守府门前时,段鸿翻身下马,却被人拦住去路,瞪着眼睛凶神恶煞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太守府?”
段鸿面色沉静,鹰隼般的双眸直直盯着那人,声如寒冰,“你又是何人,胆敢拦我去路?”
那人被段鸿的气势震慑住,气焰全消,嗫喏道,“我,我是太守府长使左丞樊渠。”顿了顿,察觉不对,道,“我作甚回答你的话,你是何人?来此作甚?私闯太守府可是大罪!”
段鸿眸光微敛,“我是新任邑阳太守,到此上任,犯了何罪?”
樊渠当即脸色一变。
他是太守府长使田岑的人,长使田岑收到飞鸽传书得知新任太守即将前来赴任,便早早遣他来此处迎接。但若根据新任太守行程的时间,按理也只过半行程,怎会如此快速的到了此地?
樊渠不敢多想,垂首道,“原来是新任太守大人。既然大人来此接任,不知可否将公文与我一观,否则,我不敢轻易让大人入府。”
段鸿眼皮轻抬,淡淡一瞥。“你有何资格?”
樊渠顿时一噎,眼底闪过怨愤之色。下一刻,却被段鸿一脚踢开,“滚开,让你家长使出来见我!”
樊渠忙不迭爬起,颤身入府。未几,便见三人从府内出来,为首一人身形丰腴,满面红光,满脸堆笑而来,正是太守府长使田岑。身后跟着左右二丞,满脸怒色却隐忍不发的樊渠就在其中。
“原来是新任太守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烦请恕罪。”田岑拱手道,眸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太守。
段鸿淡淡一瞥,忽然从腰间抽出长剑,朝正面而立的田岑猛地一刺。
田岑当即倒地,口吐血沫,身体微颤,尚有一息。
情况骤变,樊渠一时反应不及,见田岑倒地不起时,脸色大变,指着段鸿道,“你……你竟敢公然杀人!”
“邑阳太守府长使田岑,抢占良田,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鱼肉乡里,与原太守柳桐私相授受,狼狈为奸,在邑阳城内私设赌坊,妓院,借机敛财……这桩桩件件,可还要我说下去?!”段鸿脸色蓦然一沉,朝樊渠道,“你是他的人,他所做的这些勾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罪孽,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樊渠脸色煞白,望着躺在地上已无声无息的田岑,颓然瘫坐与地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天,终于来了。
段鸿这时扫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太守府长使右丞,右丞见了,拱手道,“下官太守府长使右丞宋安,接到太尉大人的消息,已恭候大人多时。”
樊渠转头回望,面色惊诧。
“长使右丞宋安?”
宋安点头,“下官在。”
段鸿道,“从今日起,本官命你为太守府长使。掌管太守府庶务,本官初来此地,多有不熟,劳烦长使相助,多加指教。”
宋安垂首,“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段鸿目光落在田岑的尸身上,道,“将他的尸首,连同罪证,左丞樊渠,一同押入京城,交由刑部发落。另外,将他身死的消息,立刻传入京城。”
宋安道,“是。”

子时,乌云蔽月,夜深人静。
牢房内,沐青蜷缩在角落,打着轻酣,睡得深沉。另一角落,展鹏之双耳微动,睁开双眼,黑暗之中,他双眸如炬,深邃幽亮。
牢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杂乱无章,听那脚步声,人数却不少。
展鹏之张口欲唤醒段鸿,下一刻,数道火光出现在牢房外,火光之下,站着五名狱卒,为首的,正是那白日与沐青解下嫌隙的胖狱卒李志。
此刻,李志就立在牢房外,轻蔑的瞧着牢房内的展鹏之与沐青,嘴角邪笑,目露阴毒之色。“打开牢房,将那姓展的制住,给我把那个小兔崽子抓出来。”
身后的四名狱卒立刻动身,将牢门打开后,其中三人直奔展鹏之,将其压制住。另一名狱卒走向角落,将被吵醒的沐青一把抓住,朝牢房门口拖曳过来。
沐青方醒,就被一名身高力壮的狱卒制住,他身形瘦弱,毫无反抗之力,稍顷,便被那人拽到了牢门前。李志肥硕丑陋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冷笑道,“小兔崽子,胆敢戏弄你老子,信不信,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沐青眼睛瞅见被三人合力压制住仍挣扎不止的展鹏之,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嗤笑道,“我老子?我老子早死了,不知阎王爷发了什么善心,竟然把您给放出来了!”
一名狱卒咧嘴噗呲一笑,察觉气氛不对,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李志大怒,扬手就在沐青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好你个臭小子,看来让你死还是便宜你了,你放心,我还有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
沐青脸色不变,只冷冷盯着李志。
李志毫不在意,眼神落在沐青的脸上,仔细打量片刻,道,“底子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小兔崽子,侍候男人也是一份好活计,到时候得了好,可别忘了你老子我。”说完,李志一挥手,“带走!”
几名狱卒从牢房里退出来,锁上牢门,带着沐青,趾高气昂的大步离开。
牢房内,展鹏之望着离去的一行人,猛地一拳捶在墙壁之上,那方寸之地,悄然龟裂。

牢房外,李志一行人将沐青带出大牢外时,一名狱卒匆匆而来,凑到李志耳边小声道,“不好了,咱们邑阳城的新任太守来了。他杀了长使大人,还命人封了多家赌坊与妓院,这会儿正往咱这里赶呢!”
李志大惊失色。
他是田岑的人,全靠田岑的关系在这里做了牢头,如今田岑死了,这位新太守定然不会放过他。
李志沉思片刻,回头瞪了沐青一眼,“咱们不能在此久留,这个小兔崽子也不能送君子坊,该怎么处置他,大家想个法子。”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李志蹙眉,显然不愿意就这么便宜了沐青。
这时,一名狱卒上前,凑到他耳边轻声言语。
李志听罢,目光阴测测盯着沐青,满意笑了。“不错,就这么办,给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就送过去。”说完,李志伸手在沐青脸上拧了一把,道,“小兔崽子,我给你挑的可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到时候富贵了,可千万别忘了老子。”
沐青嗤笑,“放心,别说富贵,就是做鬼,我也绝不会忘记你,我还得向你讨教讨教怎么贿赂阎王爷呢。”
李志一怒,道,“把他给老子带走。”

卯时,天色微亮,城门大开。
西城门前,萧瑟秋风中,一辆载着数名青稚少年的马车,在两名车夫的驭使下,朝蜿蜒曲折而不可预测的茫茫前路,蹒跚前行,一步一步,行进那天地交接的最后一抹昏暗之中……
于此同时,段鸿派人前往邑阳城大牢,将多名贪赃枉法,狼狈为奸的狱吏捉拿下狱,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逃离而被捉拿归案的李志一干人等。
这一天,邑阳城的百姓敲锣打鼓,欢声震天。他们知道,邑阳城阴霾笼罩的天,终于要变了。








第4章 阉割
京城,相府。
赵权看着手中信件,脸色铁青。阅览完毕,随手将信件递给沈泽,道,“你仔细瞧瞧罢。好一个左乘,心机了得啊!严括此行,可真是找对了人。这位左先生,当真是一位劲敌!”
“不错,轻描淡写之间就抹去我们埋藏多年的暗棋,此人决不可小觑!”沈泽接过书信,仔细阅览,片刻抬头,眸中有一丝惊色。“这位新任的太守大人,看来我们也小觑了。手段凌厉,行事果决,上任仅仅一日,竟将我们的势力尽皆消除,将邑阳城不费吹灰之力收入囊中,这等手腕,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权道,“能在大理寺少卿这种没有半点功绩的位置坐上数年,而不出丝毫差错,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让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拿捏,此人,绝不简单。沈先生,看来这一回我们都看走眼了。如今,邑阳已被他握在手中,不到必胜之时,无法动他。邑阳山高水远,我们鞭长莫及,暂时也不必动他。”
 言罢,赵权蹙眉。“眼下,最教老夫担心的是那位左乘先生。此人看事透彻,知人善任,布局精密,行事严谨。我仅一招,他却让我溃退数步,这种经世之才落入严括之手,不仅仅是如虎添翼,更似猛兽生智,后患无穷啊。此人,必将是我的心头大患。”
沈泽放下手中信件,凝眉沉思,道,“大人,不如咱们趁机除去此人。”
赵权摇头,“不可,太尉府防御甚严,以左乘之才,严括定以重兵护之。我们若派人去了,乃是自投罗网。”
沈泽沉思片刻,又道,“既然强攻不成,咱们不如内破。”
赵权颔首淡笑,“沈先生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说着,赵权从书案上堆起的小山一般高的折子上方取出一本折子,递给沈泽,道,“这是河西都尉发来的折子,先生请看。”
沈泽接过,摊开细看片刻,抚须道,“严括虽军权在手,可军中并非铁桶,还是有机可乘的。”
“不错。”赵权道,“咱们得想个法子,徐徐图之。”
“新任太守段鸿那边?他风头太盛,与我们不利。”
赵权摆手,“无妨。找个言辞犀利的言官参他一本,最不济,功劳至少折半。”
沈泽淡笑,“大人英明。”

两日后,凌晨时分,城门大开。
一辆马车满载风霜,由两名马夫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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