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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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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非离直接手一抖甩出丝弦,把贺易行从自己的身侧逼开,冷笑道:“贺大侠这个都不懂么?换句话说就是江湖不见,这样,贺大侠懂了么?”
    贺易行一处被少年的话伤到,一处被少年的举动伤到,打定主意的贺易行一双眸中写满了深意,道:“若你走得掉,你试试。”
    青年的话无不充满藐视,少年气性的江非离一点即燃,挥动着手中锋利的丝弦朝贺易行打去。贺易行纹丝不动,一把抓住少年的武器,轻轻一拽,把丝弦另一端的江非离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扑倒了贺易行身上。及时松开丝弦勉力站定身子的江非离满脸怒意,不顾一切的动了动手指,从他的袖中掉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鼓,一侧系了个铜铃铛,看见这个,贺易行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就见少年闭着眼摇动起了小鼓!
    ‘咚咚咚咚’的鼓声很有节奏的充斥在这个狭小的洞穴中,沉重而急缓不匀的鼓声踩着人的脉搏点响动,一声声间,只有贺易行越来越阴沉的脸和江非离越来越白的脸在变动。
    终于被气到暴怒的贺易行简直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抓过来打一顿!但凡使用媒介来输送内力发挥伤人之力的法子,都是自损的一种形式!明明自己体内天天增长着毒煞,明明自己内力不是很强大,明明还没恢复过来精神气,只为了逞强,居然对他用出这种敌伤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来!
    这种招式他明明可以强行打断,却会伤及江非离。被看不见的线束缚着的动不得贺易行只得默默忍受着音波给自己造成的一阵阵冲击。
    强忍着内息紊乱,胸口刺痛的贺易行,咬紧牙关承受着音波带来的痛楚,青年直勾勾盯着少年,只等到江非离停手的一瞬间好动手,却不想看着少年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迹,也不见他停下手来!贺易行这才不管更多,直接御气抵抗一把打飞掉少年手中的鼓!少年被打断的瞬间闷哼了声,嘴一张吐出了一口血,身子一软直直朝后倒去。
    贺易行连忙伸手一捞,却不想自己也收到了内伤,无力支撑却是抱着江非离两人摔倒了下去。江非离正要摔在潮湿泥泞的地面时,贺易行咬着牙使了一股劲强力翻转过来,自己抱着少年直挺挺砸了下去。
    本来收到江非离鼓声震动伤及内里的贺易行也是强弩之末,还非要代替少年挨这么一下,摔着自己是感觉内脏都移动了位置一样。不由哼出声来。
    江非离的脸砸在贺易行的胸前,痛的同时精神有些恍惚,印象中好像也有过这么一幕。
    贺易行扭过头去,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你恨我么,使出这样的手段来也要伤我?”
    江非离不言不语,只偏过头去看自己掉落在地的小鼓,红色手柄金色勾边的小鼓,和他平时的打扮很相似。贺易行等不到少年的回应,也不强求,只静静等自己稍微好一点了之后,自言自语道:“好像不说明白,你真的不会懂……”
    少年对于贺易行的话中的温柔有一丝头皮发麻,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却完全没料到自己下一刻被一股强有劲的力度翻转道地面上!背部一接触到冰冷潮湿的泥地,一股凉意渗进脊背,刺激的江非离睁大了眼。这时,翻身在上的青年噙着笑,俯视着江非离,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威压,一点点靠近!
    江非离倒抽一口冷气,正要说什么时,却被身上贺易行温柔而不容拒绝的行为彻底打断!
    少年木讷着眼睁睁看着俊朗的青年伏下身来,含住了自己的唇畔,轻轻嘬着,舌尖在唇缝间来回舔舐,直到江非离受不住微微张开口,这才以一种强劲的力度探入少年的唇齿内,探索舔舐着。
    被身上的男人这神来一笔几乎吓懵的江非离任由着对方轻薄的举动,好容易反应过来了怒视着贺易行正要用力一咬时,又被青年捉住了下巴,与少年分开后,他嘶哑着声道:“非离,你又不乖了。”
    江非离这才感觉到不妙,一直以来就算是骗人也是温文尔雅的贺易行,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强势的样子。却是为了这个?
    青年刚一松开江非离,少年就连忙侧开头,却见贺易行似笑非笑盯着他,问道:“非离,你躲我?”
    江非离怒道:“为什么不能躲你?!”
    贺易行慢条斯理道:“明明不抗拒我的靠近,为什么又要躲我?”
    江非离一怔,一时不察,又被袭来的贺易行逮了个正着。
    过了会儿。突然传来少年愤怒的嘶吼:“贺易行,你别太过分!”
    然后,这个水中洞穴里,又安静了。

  ☆、21。第 21 章

对于重心门门主大名鼎鼎的江让江非离而言,这是一段完全不想回忆的记忆。那种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觉,他表示不想再来第二遍。
    在水中洞穴中盘亘了一天有余的贺易行江非离二人,也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贺易行瞅了瞅身边的江非离,摸了摸鼻子很自觉的把依旧沉浸在睡眠中的少年抱到自己身上来,少年闭着眼嘟囔了两句,也不见转醒,贺易行坏心眼的勾了勾嘴角,直接冲了出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少年被贺易行粗暴的暴露在水中。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贺易行就跃出了水面,但是睡眠中的少年还是被呛得连连咳嗽不止。
    一身湿淋淋的贺易行抱着一身湿淋淋的少年爬上了河堤,被呛醒的少年毫不犹豫的扫了始作俑者一把。肩膀上的那点疼对于贺易行而言并没有什么,他咧了咧嘴,笑道:“你睡的真香,我舍不得叫醒你。”
    舍不得叫醒就拿水呛么?江非离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白了贺易行一眼,慢悠悠自己爬起来左右环视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小鼓和丝弦都在,这才安心下来,他冷着声道:“这是哪里?”
    “我们游出不过顺水而下数里罢了,大约在晋州边境处。”贺易行温声道,看了眼周围不远处有个农家,想了想道,“有人家,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去稍作休息,把衣服弄干,借点粮食,非离该饿了吧?”
    “为何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江非离拧了拧衣袖滴答滴答的水,不答反问道。自从出来后,这个男人就改了口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江非离之前也不多做他想,只是这次他突然想知道,改称呼的背后,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贺易行挑了挑眉,脸上浮起一丝暧昧的笑意,软着声道:“自然是因为,我们关系已经到了换个称呼的时候了。”
    江非离不打算再搭理这个时来抽风的家伙,只厌恶的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不成形的脏兮兮的衣服,考虑了下刚刚贺易行的话,率先从河堤上往人家附近走去。
    那是一个土屋子,院子外有个小女娃,手中撒着米,身边围了一群‘咯咯咯’的鸡。破烂不堪的门槛上,坐着一个粗布衣服打着补丁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篮子,手中正不停地绣着鞋垫子。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贺易行揉了揉脸,走进了院子,小女娃看见生人,头一扭就跑回到妇人身边,那妇人抬头一看,自己家门口站了俩个穿着脏兮兮湿淋淋的衣服的男人。
    那妇人也站起身,一手搂着藏在自己背后的小女娃,嗫嗫道:“你们是?”
    贺易行露出了一个微笑,拱了拱手道:“大婶子,在下和弟弟不小心滚进水里了,弄脏了衣服也弄丢了行李,看见您这儿有人家,厚着脸来请帮个忙,让我二人打理一番。”
    那妇人唯唯诺诺道:“你们等等,我男人还没回来。”
    当家的不在,贺易行也不好强求,只和江非离站着等候。那妇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进了屋,用两个大碗盛着水端了出来。
    当下两人对视一眼,自发从那妇人手中接了过来,道了个谢,也就着大碗喝了两口。贺易行见江非离也毫不犹豫把水喂到了嘴中,心下称奇,更是勾起了他对这个少年过去的经历的好奇心。
    贺易行把空掉的碗递回给那妇人,接过了空碗,近距离看见了两个相貌不凡的人,那妇人也好似有些放宽了心,从院子一角搬出两个小矮凳,递了过来。当下贺易行笑着谢过,那妇人也不怎么说话,只尴尬地笑一笑,又转身进了房子里。
    两个看着十分矮小的凳子,谁也没坐下,只靠着院子门口的树桩稍作休息,片刻时间,有个扛着柴的草鞋男人走了过来。那门口瑟缩着的小女娃见到来人,大喊了一声:“爹!”
    来人先是走过院门口时,用十分怀疑的眼神扫了站直身子微笑的两个人一眼,然后停下脚步,对自己丫头应了声:“哎!”
    又看了看贺易行,用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结结巴巴道:“你们这是……在我家门口,做啥呢?”
    贺易行又把刚刚对妇人说的话,再对着汉子说了一遍,那汉子听罢之后,用力眨了眨眼,迟疑着道:“两位进来吧,好歹把衣服拾掇拾掇好。”
    贺易行江非离自然欣然上前。
    跟着那汉子进了房子,里面既矮小又黑暗,东西胡乱摆放着。堂中只一个缺了角的圆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凉水壶,那汉子先是把柴火卸在了房门口,揉了揉肩膀,上前端起凉水壶,对着嘴痛饮一番,放下水壶,对灶房处高喊了声:“弄点吃得来!有客嘞!”
    “晓得了!”灶房里远远传来那妇人的回应。
    那汉子道:“两个大兄弟,你们衣服要好好洗洗,脱了叫我娃帮你们洗干净?我这还有两套衣服,不嫌弃的话先换上?”
    贺易行想了下,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江非离瞅了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也点了下头,同意了这个安排。
    屋里就三个大男人,那汉子的婆娘在灶房,丫头在院子,倒也方便了些。进了卧房,汉子好不容易摸出来两件比较其他都要干净新些的衣服递了上来,道:“种庄稼的人,没啥好衣服,两位将就下吧。”
    “大哥帮我们忙,已经很感激了。”贺易行接过衣服,很干脆的换了起来,笑道“又怎么会挑剔大哥的好意?”
    江非离等那汉子出去后,也自觉换了衣服,只是这灰扑扑的衣服,袖子手肘处还有个补疤,衣长不过膝盖,裤子下短几分,不绑上缠腿根本无法。江非离皱了下眉,也到干脆利落换好,从自己的衣服东摸西摸掏出来不少小玩意,重新塞到这个衣服里,这才心满意足拍了怕胸脯。
    眼见着穿惯绫罗绸缎的少年委屈的只能穿着打着补疤的粗布麻衣,贺易行也有些无奈,只是自己的决定导致了这种问题,他心下有些歉意,正想出口说话,就见少年直接转过身掀起门帘子走了出去,好似完全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人一样。
    贺易行嗤笑了下,也干脆利落换好了衣服,衣服短了许多,他只得拿了布带子缠了小臂小腿,扎紧了腰带,这才抱着脏兮兮的衣服出去。
    汉子正叫来了自己的丫头,年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娃有些怕生,但是还是在父亲的鼓励下走了过来,颤巍巍接过了贺易行手中的衣服,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那汉子这才开始和两个人话家常,说是两个人,江非离一副淡漠,能说话的也只有贺易行一人而已,好在贺易行善于应付,谈笑间不让人尴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妇人也差遣了洗好衣服的小女娃过来端菜上桌。
    几道农家小菜,味道也不错,只不过这里的主要功劳的妇人却不能上桌,带着小女娃在灶房里吃。
    在这家用了饭后,贺易行带着江非离起身告辞了,汉子道:“不是我留人,是衣服还没干呢!你们多坐坐吧!”
    贺易行之前在征得江非离同意后,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时只一笑,道:“今天麻烦了大哥很多,我们行李也都没了,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只这衣服,布也好工艺也好,拿去城里多少能换点钱贴补一下。大哥可别和我推辞,就当是给小孩儿的。”
    汉子再拒绝,也推脱不过贺易行,只好受着了,又去叫了自己的媳妇装了一大袋子的干粮塞给贺易行,道:“那你也别和我客气,路上吃的!”
    贺易行也接过了,当下几人话别,贺易行带着一脸不耐的江非离辨认了方向,继续朝着晋州的位置徒步走去。
    两个俊朗挺拔的男人穿着十分不相符的衣服,扛着一袋子干粮,怎么瞧着怎么也是农村种庄稼的好把式,只是两个出众的外貌和周身的气质能让外人略看出一两分端倪。
    好在一般这山间小径并无外人,两个倒是自在,偶尔说笑呛上两句,都假装忘了之前的一场冲突,倒也算是相安无事,徒步前行,观赏两处景色,慢慢悠悠晃到了晋州,也是有几分怡然之意。
    晋州和徐州多处不同,但是此处也有重心门设的分舵,本来一进晋州,江非离就要前往重心门分舵,却被贺易行一把拉住,低笑着,道:“你若是回去了,就要跟着正规渠道去走,你这个身份吓人,别弄得我师兄家的新媳妇不自在,只跟着我好了,我带你去看新娘子。”
    “哪个想看新娘子?”江非离抬起袖子想抹抹脸,又嫌恶地放下了,抖了抖袖子,无奈道:“总要去换身衣服吧。”
    贺易行神秘兮兮一笑,道:“这个你只管交给我,跟着我走就是了。”
    贺易行兴冲冲地,只想着带着江非离快些往问鱼山庄冲,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打算。江非离猜不透他,也无法,只得皱着眉头跟着走了。

  ☆、22。第 22 章

问鱼山庄,现任庄主是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羽未祸,二十七年前得一子,取名菖迦,自幼送出学艺。七年前回问鱼山庄,以一身压制众人的功法及宽施仁爱的性格收到山庄的认可,并以问鱼山庄少庄主的身份,行走江湖。行为潇洒不失正义的他也博得不少好名声。
    这一次,问鱼山庄近十年来第一桩大事,就是少庄主成亲之事!
    一时间各路英雄豪杰,各大武林门派世家,纷纷派来身份适合之人来为之道喜。问鱼山庄也从十天前就陆陆续续接收了很多前来道喜的各路武林中人。
    这一天,距离问鱼山庄少庄主成亲还有两日,百层阶梯上来了两个让守卫门口接应之人奇怪的人。前面是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五官俊朗,偶尔一脸温柔回过头去和身后的人交谈两句。他身后的,是个身形纤细的少年,模样远远看不透彻,只能感觉到面相不俗。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地走着,偶尔就着周边的风景闲聊两句,丝毫没有一丝急迫之意,完全不像前来祝贺之人。这还不是全部,等到两人走进了一看,那门口接应之人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穿着一身农家把式的短打布衣,甚至还很明显有着补疤痕迹,这哪里像是江湖中能与问鱼山庄挂上号的人?莫不是哪处小混混来打秋风的吧?
    这下不管两个长得再好,也免不了被接应之人用怀疑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个不停。
    贺易行还好,江非离本来就不虞,眼下已经差点忍不住了,只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强忍了下来,却难免一张脸冷冰冰的。
    那接应之人对上少年的脸,先是倒抽一口冷气,惊讶于少年的绝色,又被少年脸上明显的不虞吸引,心下千思百转,拱了拱道:“不知二位来自何处?可有拜帖?”
    江非离仰着下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被少年的高傲有些气到的门客嘴角咧了咧,毫不客气道:“若是想吃席面,还要两天,流水席在山脚下城镇都有摆,去哪儿就是了。”
    贺易行上前一步挡在江非离面前,拱了拱手道:“阁下误会了,在下是来恭祝师兄成亲的。还请通禀。”
    少庄主的师弟?门客细细打量了青年一眼,发现确实不是如远处所观那样毫无内力,顿时明白了些,态度也放宽了,拱了一礼道:“小的这就安排人去通禀,两位公子稍候。”
    这时周边也有些人正在和别的门客说话,看见这里的两人,不免小声讨论两句,却不想全部被贺易行江非离听了个真真切切。江非离手一抬,就被贺易行一把按下,青年压低声音道:“来者都是客,给我师兄一点面子。”
    江非离定定看了贺易行一眼,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只好闷着声道:“你从来学不会站到我这边么?”
    贺易行一愣,满脸笑意道:“等婚礼结束了,我帮你教训他们可好?”
    江非离这才收回手,恩赏一般点点头,道:“虽然差些,勉强可以了。”
    贺易行却手疾眼快捉住了江非离的手,笑道:“我有什么做不好的,你只管说,千万别一生气就乱来。”
    “我乱来了么?”江非离一个白眼,讽刺道,“反正你贺易行武功高强,我怎么都比不过你,每次要做个什么都被你镇压,还乱来?”
    贺易行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委屈了江非离,但是他也别无选择,不好在这里和江非离细说的他只好讨好的笑着。
    门外其他人都被一一迎了进去,只贺易行江非离二人还在原地站着,众人视线或多或少会像这两个穿着打扮完全不像样的人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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