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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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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北立即命人将太后送回寝宫,急再召御医前往看治。
  于公于私,他也得跟随去看望,不然这不孝可就落实彻底。
  正要走动一步派人先行一步,宽大衣袖僵滞,慢他动作许多。
  玄北似有所觉转过头来,入目虞子衿低垂的脑袋。
  虞子衿一手寻求依靠似的抓住玄北衣片,愧疚之情难以遏制。他又委屈,水润润的眼底下流淌着不明所以的委屈。双眼朦胧不清,眉目透茫然,映衬上那张孩子气未脱的脸庞,愈发惹人心疼。
  他这只手抓住的或许不单单是玄北,还试图去碰一碰玄北的心意,摸索摸索一直不与他言语的玄北是如何看待这事与他的。
  他是怕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子衿又怕又难受,思绪乱作一团。
  怕戈颖当真在他面前分分秒秒死去。
  也怕玄北怪罪他。
  虞子衿总明白玄北,礼尚往来似的,玄北也总明白他的。
  玄北温和地摸摸他的透明,低下刚毅的面庞,嘴唇轻轻在他额头上碰一下。一触即分。
  “别怕。”
  他沉声道:“没事。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围城》钱钟书: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自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第56章 太后呀太后真聪慧
  茹太后悠悠转醒。
  睁眼望去,四下里夜色浓重。唯有两盏如宫女执灯花样的鎏金宫灯隐约透光。芯火轻轻摇曳,照在半透纱幕,朦胧一殿荒芜。
  这深宫啊,吃喝穿用桩桩件件无不是花哨富贵。一份朝气艳丽过了头,反而泄露内里空洞,反倒不如素实物了。
  茹太后不经意瞥见纱外影影绰绰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身影,自以为又是午夜梦回。
  她起不来身了。
  手脚仿佛也弃她而去,无论她怎样着急也一动不肯动。趾高气昂地横在那儿,重如泰山不可挪。
  “是……阆郎?”
  先王字阆君,意做当世君子,阆阆如门阙。
  阆与郎可同音。二人情浓时,他唤一句茹儿,她可不顾尊卑细细唤一声阆郎。他逝世四年,声声茹儿却至今犹在耳边久久萦绕,难以忘怀。
  茹太后又淡笑自语:“你非阆郎。”
  “你可是——”她难难偏一下脸庞,侧目望去,怀抱依稀期望问:“你可是……敏儿……?可是哀家的敏儿……?”
  戈敏倒是梦中常驻。
  他打小养在她膝下。在外嚣张跋扈过了点头,站她面前时哪怕将近三十年岁也不过一个总惹是生非的毛头孩子。戈敏嘴巧,心知感恩。不单单自小知晓三天两头想法子逗她笑,大些时候更是时常陪伴,无论生辰佳节皆不忘怀。
  若是戈敏现身梦中,定是恼怒她不好好照料身子。接后还要再三抱怨玄北为弟不慈为君不善,以至于残杀共长兄弟。他话多,聒噪,一日三餐新作衣裳与政见样样拿出来与她说道,半分不避讳。
  今夜戈敏不言不语,只叫茹太后心意发慌。
  “敏儿可是……为着颖儿那……”茹太后吐字艰难含糊,咽喉处火辣辣的疼痛朝四肢百骸蔓延出去。她断断续续说了几字,恍若人生终言,再难出声。
  ——她快死了。
  太后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她这一生不知不觉走来五六十年,不论费多少力气保存容貌慢慢老也是骗不过年岁的。
  她这漫长而酸苦的一生快要没了。
  茹太后一惊,汇聚全身力气动弹手指,挑开纱幕,犹如呕吐般用力在口舌中酝酿成个个字眼。
  “颖儿……之事……是哀家……对不……住你……”一股腥甜血猝不及防涌上来,喷洒被褥。她指尖微颤,一抚而过,又道:“你是否……怪罪……”
  “母后认错人了。”
  男子出声,残忍将她从幻境中拉出来。
  认错人了?
  伶俐头脑犹如僵老,迟迟发愣良久才缓缓动起来。
  是了。
  阆郎从未来过,戈敏从不缄默。
  来者并非她此生最挂念的两个男子。
  “耶律赭邺……”
  她竟误将萧淑妃之子认作戈敏?
  茹太后觉察苍老的眼竟是比她身子更早一步茕茕老去。
  她不由得心生自怜自嘲,忍不住去摩挲眼皮子。光滑细嫩肌肤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凹凸不平地褶皱。皮肉松弛,身躯发胖,黑发转白。她每日清晨照镜子,每一眼看的皆是此生最好最年少秀丽的日子。
  她怎会这样老?
  以这幅相貌追下黄泉,阆郎可还会看她一眼?
  阆郎恋美色。他在世时道过。女子美貌一在眉骨相,二在气韵佳。其三乃目,或玲珑剔透,或天真鲁莽。性情温婉与顽烈,一看便知。
  茹太后曾被赞誉为天下第一美目女子。
  那时眉骨风情无人配担当。十年后凭空冒出一个欢颜楼中铃人蔻丹当之无愧。而气韵高贵如天仙下凡便是传闻中江南水乡一女子。
  也是之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萧淑妃。
  世上不缺美貌女子,但熟读诗书,琴旗画歌舞无一不通的美貌女子唯有萧淑妃当世无二。届时传闻她舒展歌喉可引来黄鹂共鸣,翩然起舞当有百蝶相伴相随。
  萧淑妃不在宫中歌唱也并不起舞。她存心装作木头,装聋充哑,闷声不笑,却依旧挡不住先王一颗心死死贴上去。
  茹贵妃便不再是帝王心头第一知心人了。
  ——为何世间男儿总多情?为何分明是男子编织情网引诱女儿家坠入,而后却自顾自抽身,光留下孤零零女子傻傻痴等?
  茹太后不知。
  她始终不知。
  她十五六岁时多聪慧啊。
  口齿伶俐,出口成章。她看透天下男儿心却故作不知,该娇俏时娇俏,该蛮横时蛮横。当男子郁郁寡欢时,她便知要半是天真活泼,加之一半温柔洒脱。有三四年,但凡提及女子茹依依,天下男子没一个能憋住不赞她一句好。
  她还天生明白如何与女子相处,大方起来无能人及,马虎没心眼的劲儿可装出骗人骗己的地步。
  当天下第一才女与上京三大美人之一双重名头如高帽戴在头上时,她自以为才貌双全独一无二。进宫选秀又如何?帝王后宫三千又如何?谁能与茹依依相提并论?
  她吃定唯有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与她顶是般配。
  于是就此在后宫浮尘一经数年。物是人非。
  “母后可安好?”
  玄北一声客套问好跃过漫长前朝,拉回她思绪。
  茹太后历经变迁的面目稍稍一动。
  她这时候遽然多了几分力气,能勉强撑起身子半倚靠床头栏木坐着。也不知是否往昔那个朝气蓬勃的茹依依渡她几□□气。
  她口干舌燥,身体却反着来,一寸寸冰冷下去。
  茹太后拉了拉被褥,气若游丝道:“哀家安好。大王可安心离去。”
  按往常二人相处,玄北应当离去。不知怎的这回他不走,光是站着,似乎犹豫是否该说些什么,又没气力去说了。
  茹太后瞟他一眼。
  能说的无非是先王,是萧淑妃,是贝宁,是戈敏,是戈颖。这一个个的,不是已死就是将死。没一个是她愿意说道的。
  她也看出,玄北也疲倦了,他也不愿提及这几个人。
  可他不走。
  他或许看透了今夜是她最后一个夜了。再没有第二个了。
  茹太后又紧紧抓住帘幕将滑下去的身体抬起来些许。眼前少了若有似无的阻挡,她更能清晰去看玄北了。
  玄北长大了。
  他抿唇瞪眼的凶悍小模样尚在眼前。一转眼,他身长拔高,双肩宽厚,眉宇英俊轩昂,可惜面上一层阴翳走走停停,到底还是留下来了。
  这层阴翳是宫中人身份特质,没一个缺的。
  任哪个没心肝的人,在这儿也难是光快活。
  茹太后一时兴起,朝他招招手,宛若第一次见这冷脸小子时对他招招手道:“来。你过来。”
  玄北一愣,果真走来两步。
  当年他也是如此。傻愣愣木桩似的杵一会儿,双眼一翻充满狠厉,宛若冲锋陷阵的将军唯恐陷阱,立即穿盔带甲以防万一。
  ——我怕是失心疯了。
  茹太后顿时清醒过来,又沙哑道:“停下吧。别再走进了。”
  玄北又停下。
  她们中间隔着五六步呵。
  偏偏是这五六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抬眼可清晰望见,伸手却触碰不到对方。玄北深埋在心底下的、压在面无表情做派下的无辜与惆怅纷纷活络起来,一步步走过来,融进她血里,扒拉扒拉她苍老的心。
  茹太后在心柔软下去的一刻承认:她真的老了,要死了。否则对待该死的萧淑妃之子,她怎会不由自主泛出一点点疼惜?仿佛这个也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婴孩,哪怕成为帝王也是个需她关心呵护的儿。她辜负他多年,以至于愧疚。
  她看他,这样看他,弥补似的用所有眼睛和所有隔阂去细细看他,就像风住了,风又起。
  自打贝宁死后,玄北埋怨她不曾出口求情。她们那浅淡的母子情就断了彻底。再有戈敏之事。她们至多只能如此了。这五六步,一辈子也难缩过来了。
  茹太后本有一个非问不可的事。现下不用问了。
  她明白了。
  玄北不会对戈颖下手的。
  而她白日里借机吵闹,为他冠上不孝名义之举,已是扯平了。
  你我恩怨就此两消了,可好?
  她有些疲乏地看向他。
  一个孩儿的眼哪怕再深邃,在娘亲眼里也不过如此的。
  他不吭声,则是道:好。好。
  茹太后思及曾有一次戈敏打破先王心爱花瓶推说给玄北时,他就这样沉寂。他有如一块沉沉闷闷地大石头,他是从不解释的。不单单不解释,还关着嘴不肯说一句好话软话。
  他居然没有更变过。
  她曾以为贝宁事后,倔强少年郎转性为冷血无情。可原来他从未更变过,只不过如同惊弓之鸟,深深地,将真情又深深地埋下去。
  茹太后一眨眼,眼前景象有些朦胧了。
  外头淅淅沥沥雨打下来,啪嗒啪嗒顽皮落到里头地上。另一半纱幔轻轻地飘荡。
  “与母后说说话吧。”她咳嗽两声,咽下鲜血,垂下眉睫。
  玄北就站在那儿,他思来想去,绕开所有沉重人事物,只道:“今夜雨过,明日该是晴天。”
  “晴天啊……晴天好……”茹太后自肺腑里闷笑两声。她不该指望玄北这小子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的。毕竟他是玄北,而非戈敏。
  静默一小会,茹太后亲自打破寂静,徐徐道:“你母后我啊……十六岁进宫……”
  我啊,茹依依啊,十六岁进宫,连得帝王三年恩宠不觉惶恐。
  她既不心满意足,也不感恩戴德,全以为是理所应当的。万般宠爱要不是她茹依依,还能有谁担得起?自是没有的。
  而后才知人人以为自身与众不同,偏偏人人平庸。枝头上的凤凰好看,那是万里挑一,哪里看得着底下百万跌落下来的山鸡?
  萧淑妃进宫才彻底碎了她的高傲与潇洒。
  虽如此,她茹依依是名门嫡女,身份尊贵文采非凡,心思玲珑手腕讨喜。她日想夜想,还是不觉着自个儿哪里比不及一个区区萧淑妃。思来想去不得不认命。
  情爱不讲究先来后到,不攀比才貌高低,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光情爱如此。但凡牵扯到情皆然。而情到浓处言语消。任凭你肚子里多少诗书墨水也难以言喻其万分之一,只怕会将它说轻了道浅了。
  这玩意儿啊,不可理喻。
  她十六时不明白,五十六岁才明白。
  茹太后笑了,闭着眼道:“整整四十年,我才知……有些事是抢不来的……知光才貌双全……也不是事事如意的……更知……心高气傲情迷一人……有时仅仅是不甘心罢了……“
  她声渐渐低下去了。
  “我十五六岁时……多聪慧啊……若非入宫……”
  “若非入宫……”
  茹太后消了言语了,盖在眼皮下的珠子不动,嘴角边还噙着一抹笑。
  玄北一直原地站到天明。
  他推门而出时,白日方才虚虚亮起。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压下乌漆漆的黑夜,胜却如败。玄北猜错了。雨并未停。这个白日笼罩在层层叠叠的暗淡中。
  “太后——”他道:“驾崩了。”
  颜诸跪地,高声叫道:“太后驾崩了——”
  “太后驾崩了——”
  尖利的嗓音一人一人传递下去,响彻王宫。
  “太——后——驾——崩——了——”
  长寿宫前,茹太后精心照料的紫丁香花似是承受不住连夜雨打与如此扰人叫声,啪嗒一声砸落在地。
  玄北用力闭一闭眼,再掀开眼帘时,又成后世传说千百年的不孝帝王。
  作者有话要说:
  冯唐《宠溺》:这样看你,用所有眼睛和所有距离,就像风住了,风又起。
  PS:这里作者废话多可无视。
  文过大半,我和玄北其实一样疲惫了。
  王宫沉重,帝王难为,人人各有立场,了了几人就足够交织出来无数情深情错。
  茹太后又让我想起为什么会一时兴起开这个坑。挑战古耽,而且是选在王宫,却不写阴谋诡计而是偏向家短里长。
  我喜欢写人的,尤其觉得在那个时代有这样独一无二的一群充满灵气的人。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恨你,我很恨你。比起直白的言语和激烈的情感,传统里的含蓄突然让我更加多愁善感。
  比较起来大概类似于一些慢热电视剧里长久的铺垫,与一种压抑的,宛若土地下缓缓流淌的河流一般静默而细腻、富有层次感的表演方式。我突然很感动于这样一种安静又慢的节奏。
  不过当然还是经验不足。希望以后无论在人物笔墨比重、轻松正经交替和节奏感上都能继续努力了。但是我是一个不会大幅度再更改文的人。我喜欢在一个时期留下一个时期里,我竭力而为的作品。类似一个照片一篇日记,希望我以后能不断进步,也以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个时期的自己和生活,梦想和远方,以及我的文我的人物~
  啵啵几~


第57章 美人呀美人真委屈
  这头,戈颖仍啼哭不止。
  小小身躯摊开也不过一团。他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双手捏成拳头,两只腿不时蹬一下轻薄的被褥。整张脸是皱在一块的,眉毛无辜捂住地缩在一块儿,造出一片如山般凹凸不平的褶皱来。人人可见,他的眼哭得红肿,浮起一块宛若鱼目,浓密眉睫沾染泪珠,可怜巴巴地垂下来。
  小奶娃子原本是极憨实的小子。他天生不畏生人,也不知是否小小年纪就懂得鉴定美色了,尤爱跟在虞子衿与冬生后头踉踉跄跄地跑。
  从第一日见这小奶娃至今,虞子衿不见他真正掉过眼泪沫子。
  任凭摔跤打滑,无论摔怎样重他不过是一咕噜爬起来,拍拍肉嘟嘟的膝盖,转头又生龙活虎跑起来。即便挨一下捏脸、吃一记拍打,戈颖也不放在心上的。
  他光是朝人傻乎乎的笑,两只黑白分明的澄澈眼弯成一条线,配上白嫩小脸别有一番天真无邪相。
  冬生曾玩笑道戈颖面相讨喜,或许是招福气的。日后十有八九是人中之龙,将有大成就。
  戈颖听不来,却咿咿呀呀地叫唤,还拍了拍两只小手掌,再露一个有福气的笑。
  这时他的福气顽皮,竟要偷偷丢下这个讨人喜爱的小主子溜走了。
  他哭得宛若气息微弱的猫崽,艰难从口中吐出声声啜泣。
  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来不多时,又冒出新的源源不断补上去。
  ——他该多么疼啊?
  一阵绵密酸涩涌上心头,虞子衿不住想:该有多疼啊?才会叫这个不识痛滋味的傻小子这样嚎啕大哭。仿佛受了无尽委屈,跌入万丈深渊那样无助。
  虞子衿伸手,指头在半空中小小颤动良久,反反复复犹豫不决,许久后轻轻碰一下他的脸。
  冰冷手指触碰滚烫肌肤,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虞子衿飞快抽回手。一度出神后,他又将手贴到他小脸上去。
  戈颖泪珠从虞子衿手掌与侧脸间缝隙滑下去,令虞子衿感同身受般,一颗心里传来细小的生疼。
  虞子衿软声软气地哄他:“你别哭了。”
  戈颖半点不听他的,张着嘴巴呜呜咽咽。
  哭得厉害,发丝杂乱全黏到脸上去了。虞子衿替他拨开,又道:“你别哭了……你不哭,我下回带你一块儿玩捉迷藏好不好呀……”
  奶娃子眉眼丑丑皱在一块儿。
  “你在这样哭,我就不与你好了。”虞子衿威胁他。
  戈颖却忽然抬高音量。沙哑不成样的声非要拖得长长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咳嗽数回,险些要呛住。
  他满脸涨红,隐隐发青,额上筋脉在薄皮下肉眼可见。
  “你别哭了!”虞子衿慌乱地胡乱抹他满脸泪水,语气无奈又焦急:“你别哭了好不好?”
  可戈颖止不住哭声。
  他挣扎于另一片荒凉泥潭似的,拼了命的挥舞手脚,与隐在夜里的黑白无常斗争。谁也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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