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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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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景文才不上他的当,“上次我将超儿交给你,结果呢,直接进大牢了,现在身子还没养好呢。”
    张维贤道:“要没我打他那一巴掌,他可是连科举都不想考,哪有你现在骄傲自豪的份。”
    范景文还真想计较他打范铉超那一下,不过也知道他说的在理,便不再言语了。半响,范景文才道:“流言能伤人,可畏啊。”
    张维贤自然清楚他说得是现在朝中隐隐在传的,关于范铉超和崇祯皇帝的流言,幸好只是小范围有些风声,还传不到贵妇圈子里去。
    否则,要是让张氏知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范景文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对于这种事情,当父亲的多数比当母亲的看得开,特别是在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的情况下。
    张维贤看他一眼,给他倒了杯茶,“你倒是认得快,都只是流言而已。更何况,超儿不是再没有与陛下交往过近了?流言也会渐渐平息下去的。”
    范景文喝下茶,才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看圣上,眼神都不对。”说完,感慨一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这位,一扫前几代的沉珂旧习,朝廷风气为之一新。还望圣上别误入歧途。”
    张维贤瞥了他一眼,才说:“我看你是担心圣上比担心你儿子多。”
    范景文点点头,大方承认了。
    ——————————————————————————
    关于宫里朝中隐隐有上升苗头的流言,朱由检早已由锦衣卫知道了。
    范铉超这些年,风头太劲,自然挡了别人的道,让人看不爽。他回到京中反而因为和朱由检吃饭而被弹劾。弹劾被压下来,如今又有流言乱起。
    甚至还有人说范铉超琼林宴上醉酒,与当时还是信王的圣上同塌而眠,再为回到琼林宴。
    朱由检气的不是所谓的“圣上、范含元亲密过甚”的流言,气的是还有人说,“范铉超蓄意勾|引圣上”。
    明明就是他心急,范铉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怎么张口就能说他“勾|引”?分明是自己心术不正,却害得范铉超受恶人中伤,朱由检不免有些愧疚。
    朱由检有心处理了那些人,却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好等着他们自己犯错,凑上头来。
    朱由检陆陆续续处理了好些人,这才终于将越演越烈的流言压下去。这么一动手,反而害李氏没想到。张氏走了没两三个月,自己侄子就找不着对象了,李氏头都大了。
    家世合适的姑娘,不怎么能看上范铉超;家世清白简单些的,李氏自己就不同意,一时间,李氏为自己一时嘴快,接下来活计,这回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第74章
    
    崇祯元年,年节。
    范铉超跺了跺脚,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心里直叹气。
    当官一点也不好。
    他上辈子的除夕夜里只负责看春晚,打麻将,初一早上,那是睡到自然醒的时候,醒了就能拿红包。
    可到了明朝,规矩一堆不说,范铉超本想着范景文和张氏都在南京,连祖父范永年致仕了,也回了吴桥。家里大人一个都不在,他自个儿关起门来开开心心过一过就好了。
    没想到,范郊管家口口声声答应了“一切从简”,可规矩还是多得头疼。最最麻烦的是,给官场上的各位同僚们送的年礼。
    范铉超本想一起送些字画了事,结果那天被李氏请去了一趟,知道他这想法,被笑了一通不说,还教了好些送礼随礼的规矩。
    什么武官家如何送礼,文官如何送礼,给上司什么时候送礼,给下属的回礼又是什么时候合适……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范铉超听得晕晕乎乎,好歹还是靠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都记下来了,默下来,让范郊去做,自个儿当起了甩手掌柜。
    本以为送完了礼,就能松快口气,乐呵起来吃吃喝喝了。可朱由检实在不放过他,少的时候三两日一趟,多的时候一日两三趟地给范铉超命人给他送东西来。
    甚至还以“家中无长辈”为由,带着两个内官监和直殿监的老太监来,将范府的一众丫鬟婆子、粗使太监指挥得团团转。
    范铉超看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地看了许久。直到朱由检好笑地拍拍他肩膀,“有什么好看的?要你觉得好看,每日在宫中天未亮去看,到处都是打扫的宫女太监。”
    “陛下不懂,我欣赏的是我这么大一个房子,还不用我动手,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来自臭气熏天的男生宿舍的范铉超。
    这么说着,范铉超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打扫过卫生了。甚至还真的应了张氏所说,成了一个没有熏香就过不下去的娘炮。
    以前那颗能在臭袜子的臭氛中过下去的心脏,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朱由检听了他的话,反而笑得更大声了,“这么大一个房子?这么大一个房子?”
    正说着,朱由检突地心中一动,范家三代为官,还没能在京城里买下一座三进的宅子。若说起来,还是他对不起范铉超,还欠着他的状元贺礼呢。
    虽说范铉超没当成状元吧,但架不住朱由检自发自动地忽略了当年的个状元。
    朱由检带来的两个太监中的瘦高个那个,行了礼,慢声细气地说:“范府内内外外都在打扫,这儿灰大,还请陛下和范大人暂避别处。”
    朱由检便拉着范铉超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你的院子在哪儿呢?”
    范铉超将目光从被握住的手腕上收回来,沉了沉心神,低声道:“陛下,这边请。”
    带着朱由检进了他的小院子。虽然是朱由检说好奇的,但进了院子,他反而没左右打量,只是饶有兴趣地翻了翻范铉超书桌上还未收起来的笔墨。
    “这是……?”
    朱由检对着一道道的圈圈发蒙。
    “这是我从弗朗机人那儿买来的。”弗朗机人是明朝人对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统称。十六世纪正是葡萄牙和西班牙称霸海洋的时候。他们通过王室赞助的海外贸易获得了数不尽的钱财。
    自然,这时经济相对落后的欧洲各国对大明出产的茶叶、丝绸,精致的瓷器都是向往已久的。他们在正德年间第一次来到明朝,请求贸易。被拒绝以后,直接占领了珠江对面的屯门岛,修筑工事,与明军开始对峙。
    从正德到嘉靖年间,大明一直在和发展成了倭寇的葡萄牙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打仗。加上日本、亡命之徒和汉奸的支持,葡萄牙人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甚至霸占了澳门,成为明朝的心腹大患。
    这种情况,知道嘉靖末年才缓解——俞大猷包围了澳门,葡萄牙人自愿结清历年来欠下的澳门租金,并将以后的租金提高一倍。这才算是了事。
    自此以后,葡萄牙和大明之间虽然再也没有兵戈相向,却也不算是好伙伴。澳门也作为大明的一个开放的“经济特区”发展起来。
    范铉超的这本书,就是从葡萄牙人那儿买来的英文书——顺便,他还托了葡萄牙人给他带莎士比亚的全集初版,范铉超打算买来当传家宝用。
    朱由检没学过外文,对着这些“天书”也是一点都看不懂,想来是范铉超喜欢的游记故事,随口问道:“这是什么书?”
    “是讲世界各国的书。”
    范铉超英语不错,但对于古英语,也只能是连蒙带猜,毕竟这个时候,英文才开始规范化,第一本英文词典也才每出几年。根据一知半解的古英文,范铉超对照着他零零碎碎的历史知识和地理知识,一点点拼凑出这个世界的雏形。
    “哦?”作为一个皇帝,朱由检果然来了兴趣,“有我们大明吗?”
    范铉超将自己翻译的手稿交给朱由检看,朱由检早已熟悉了范铉超的习惯,接过来就翻,“富饶的土地,每家每户都喝茶,穿着绸缎……怎么尽是些歌功颂德的文字?”
    “这书里就是这么写的,我当然也要这么翻译。”范铉超失笑,“在弗朗机人看来,我们大明的确是很富裕的。”
    朱由检又往后翻了翻,确定再没有了,问道:“没有金国的介绍?”
    “在大明后面。”范铉超就着朱由检的手捧着书,又翻了几页,之责其中一行道:“在这儿。”
    朱由检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收回去的修长手指上移到书上,仔细一看,“嗯?‘大明的敌国,游牧民族’就这么一句?”
    范铉超点点头,“翻遍了全书,就这么一句。”
    看到自己的死敌只有一句跟在自己后面的简介,朱由检不由觉得扬眉吐气了,对呈上书来的弗朗机人好感大增。
    范铉超道:“我还有专门从弗朗机人那儿高价买回来的地图,虽然还不够详尽……”
    本以为这是向朱由检介绍西方国家的好时候,没想到朱由检这么快就没了兴趣。
    “含元若是感兴趣,我宫中还有许多。地图更是不少。你不必费劲大笔钱财去和弗朗机人买。”
    自以为自己猜中了范铉超没钱的原因,朱由检忍不住说。自己富有四海,含元要是有想要的东西,和自己说一声不就好了?
    
    第75章
    
    崇祯元年,正是上辈子的天启七年,朱由检去年这个时候已经成亲出宫,当然这辈子,张皇后——不现在是张皇后了,而是懿安皇后——也在天启帝大行之前便为他选好了王妃,这位苏王妃,还没做上几天王妃的位置,便一跃而成了皇后,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激动。
    她小时候,只想着能嫁给邻居家的大哥就好了,这辈子做过的最美的梦也不过是待选时做的王妃梦,梦成了,她欢喜不已。可要是一觉醒来,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苏氏就恐惧不敢前行了。
    这位苏氏女,朱由检是知道她的,当年也是他后宫的一员,只不过生性胆小怕事,给他生下了昭仁公主,甚至不曾和谁交好或者交恶。只有那么几回,以昭仁公主为名将他请来,也不敢想想将他留下,只是为自己父亲求情。
    这也是朱由检选择苏氏的原因,胆小怕事,家中多有拖累。又加上她上辈子就是他的后宫妃子,知根知底。而每当看到她,朱由检又能想起自己年仅六岁的小公主,却只能被自己含泪斩杀。
    只是懿安皇后对这个选择还多有遗憾,觉得自己没能尽到长嫂的职责,没给信王选一个好王妃不说,还没选好母仪天下的人选。
    懿安皇后端庄娴静,多有胆色,即使在魏忠贤和客氏势力最大的时候,也敢与他们正面相抗,所以对苏氏多有不满。可要说起来,苏氏又是矮个子里拔高个的人选,懿安皇后免不得有些失望。
    朱由检的心思根本不放在后宫里,他的心思都放在北方的皇太极身上了。
    努|尔|哈|赤去年八月病逝,真算起来,也是和天启帝皇帝前后脚,而他和皇太极也是一前一后登基。今年是他的崇祯元年,也是皇太极的天聪元年。
    皇太极已经在正月的时候发兵征朝鲜,同时与袁崇焕议和,安抚明朝。
    即使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明朝实在没有力气再腾出手去救朝鲜了。不管是派部队还是援助物资,朱由检都有心无力。
    但宁远总兵袁从焕不这么认为。他上表直言,朝鲜王国乃是大明属国,更曾经在□□哈赤进攻辽东的时候派兵增援过。更重要的是,如果皇太极真的打下了朝鲜,不说其他的,光是后金所增长的实力就非同小可。
    今□□堂上就在争吵是否要增援朝鲜一事。
    朱由检高坐于龙椅之上,细细听着下面吵成一团的臣子们。东林党虽然接连干翻了三党和阉党,可如今没有了敌人,内部反而开始出现了内耗。
    朱由检乐得他们内耗,更想加速他们的内耗。崇祯元年开恩科,朱由检大多启用没有根基的平民出身的进士进入了朝廷上下的各个职位,这就是最好的信号。
    只是那些平民进士还不够能进入帝国核心圈的资历和能力,朱由检只能一边安抚东林党,利用他们的能力处理国事;一边加速安排非东林党一系的官员进入核心位置。
    想到这儿,朱由检不由瞥了一眼站在一边角落里的范铉超。他当年还可惜过范铉超是权贵之家、东林党出身,如今看来,却发现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范景文只算是半个东林党,还是因为好友都是东林党的原因。张维贤是范铉超的舅舅,为了避嫌,他就不可能和东林党搅和在一起。范铉超作为他的外甥,更是不可能入了东林。
    范铉超感觉到来自上方朱由检的视线,抬起头来,正对上目光,不由一笑。
    朱由检心神恍了恍,移开了目光,正好听见户部尚书说道:“后金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我们再没有与其交易过,后金又连年雪灾,这才将主意打到朝鲜身上。若是我们再进一步断了和他们的盐茶交易,后金不堪一击。”
    范铉超在心里点点头,经济制裁,这很好啊。没看见后世大帝国制裁个几年,哪个国家要是没点底子都要撑不下来,自己内部先乱了。
    可朱由检摇摇头,“我们已经少有和后金交易的时候了,可朝鲜恐怕撑不了那么久。”他记得上次朝鲜就撑了三个月。
    哦,经济制裁抵不住人家还能劫掠周边,转移国内矛盾。的确,这时候没有什么国际舆论,人家想打就打了,更何况还有能力能打赢,不打白不打。
    本来在大朝会上,就吵不出什么事情来,支援朝鲜又是国家大事中的大事,是朱由检登基以来要办的第一件大事,自然也要慎之又慎,关起门来,和几位心腹大臣们商议一番。
    可来问他的想法是个什么意思?
    范铉超现在只是七品都给事中,本来就是没有资格上朝的,只是因为他职责所在,这才能听朝,记录国事商议,等日后陛下查阅。可他现在是七品,可不代表他日后还是七品啊。
    现在朱由检问他这番话,不正是要看重他的意思吗?范铉超躬身垂眸道:“微臣惶恐。”
    “不必惶恐,直言就是。”
    朱由检好笑道,他哪里不知道范铉超根本不惶恐,反而在兴奋。只是这儿是宫中,是皇帝日常办公的乾清宫,宫女太监众多,礼仪不可废,这才多说这一句的。
    果然,自从朱由检准许他畅所欲言以后,范铉超直接说:“微臣认为,还是不支援朝鲜为好。朝鲜虽是我朝属国,先帝在时,朝鲜就曾出兵帮我们一起抗击□□哈赤的军队。现在朝鲜有难不支援,实在说不过去。”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都是面上好看,实在不值得为此赔上战士们的性命。后金如今来势汹汹,皇太极刚刚登基,此战既是为了立威,也是为了威慑。敲山震虎,让我们知道,虽然后金换了一个国王,却也不会转变态度,和我们要好起来。”
    朱由检忍不住笑了,“哦?那我们岂不是更要支援朝鲜,联合朝鲜将后金挡在山海关之外吗?”
    “是该如此。”范铉超小心瞄了瞄朱由检的脸色,见他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这才继续说道,“可我明朝如今地震、水灾频繁,近日又有广西起义——呃,造反,实在不是能和后金硬碰硬的时候。还是暂避其锋芒,养精蓄锐为好。攘外必先安内,我朝近些年,年年都有天灾,都有造反,恐怕不是和后金正面抗衡的好时机,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要是以前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肯定翻脸了,直接就能给他拖下去削官为民,更直接一点那就是一斩了事。可朱由检实在是连亡国、自刎于煤山这种事都经历过了,如今范铉超暗示大明打不过后金,他也就是有些气闷。
    “那依着含元的意思,该如何做才能不失了宗主国的体面,又能保全实力?”
    “只需要送钱,不要送人;只要谴责,不要动手,就好了。”
    这还要不要脸,朱由检想了又想,似乎的确这办法不要脸了一点,却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这事,朱由检说了不算,范铉超说了不算,还要在朝会上等待各位大臣商议过后,才能说同意与否。
    两人商量过国事,朱由检忍不住问他:“听说范侍郎和仁元先生到了南京,你便无人在家照料,还闹了笑话?”
    范铉超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新年送贺礼时,给几家的贺礼出了不大不小的岔子,虽说没有主母在家,可难免还是给人留下了“不端方”的印象,甚至张氏还专门写信来讲过他,让他好好捯饬捯饬家里的佣人们。
    “微臣经验不多,做事不够仔细认真,让陛下看了笑话了。”
    “没,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朱由检每日听到手下汇报范铉超又如何如何了,只觉得离他更近了,每天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
    朱由检关心地问:“含元如今也有十八|九了,怎么我还未听过你和谁家姑娘订过亲?”
    范铉超笑道:“不曾有过,当年老祖母去之前,倒是有想着让我想相看人家,可这些年来,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更别说成亲了。”
    “这么说,倒是朕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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