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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难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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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于少爷就这么自得其乐的跟着刘二少爷混了一个秋天。除了结识了不少同龄公子,于衍也自认与刘二少爷的感情日益深厚起来。
秋天向来短暂,天气不知不觉的日益凉了起来。叶氏早在入冬之前就请人到府中给于衍新量了尺寸,准备给于衍多做几件新的冬衣。等到天气冷起来,新做成的衣服也已穿到了身上。
于衍穿着新的冬衣和刘淮之走在街上,给他讲量尺寸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张立着的大饼,被人翻过来掀过去的量了个遍。
刘淮之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从上到下将于衍又打量了一番,觉得他这个“大饼”的比方打的甚好,脸上不禁露出几丝笑意。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说笑着走到了西市,这边的小摊小贩最是多。于衍向来对新鲜的事物感兴趣,一从巷子口拐过来,就朝着一个个摊贩扫过去,见着好玩的物什就招呼刘淮之过去看,只是等不到刘淮之走到跟前,他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朝下个摊子跑去,直到他看到了一个扇子摊。
那摊位的正中央摆着一把画着梅花的风雅折扇。于衍想到初次见刘淮之时,他手中也拿着一把画着什么花的扇子,忙将那扇子拿到刘淮之面前叫他看。还没等刘淮之发表什么看法,旁边就有声音传来:“这扇子我要了。”
于衍闻声看过去,几个结伴而来的公子正站在他们旁边。为首的那人正是祁家的小公子祁云。
那祁云摸了银子丢给摊主,不等于衍反应过来,就将折扇从他手中抽走。
手里的东西转瞬间就跑到了别人手上,于衍气急道:“这扇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谁先看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付过钱了。”祁云得意的瞥了他一眼,拿着扇子转身就要走。于衍哪肯就让他如此离开,赶忙迈步过去将他拦住。
就这么被人拦住去路,祁云也不恼。他看着于衍滚圆的身材,嘴角挂上一丝嘲笑,对身边一道的人说道:“你们瞧瞧,这张大饼要从本少爷手里抢东西了。”
说罢,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并笑起来。
“谁抢你的东西,明明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于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听到自己和淮之的对话的,眼下听他如此说,声调不禁拔高了不少。
“这扇子我已经付了钱,就是我的东西,现在你拦着我,自然是你抢我的。”
“你……”于衍气结,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正在脑子里死命的想着说词,就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刘淮之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人家已经付了银子,那东西自然就是人家的。只不过可惜了那梅花,终是到了个只会看人低的人手里,当真是替这梅花感到不值。”
那祁云见着刘淮之说话,脸上那点讥讽的笑意也收了个干净,狠狠的瞪着刘淮之道:“不过是个妾生的,还想让人高看了去!”
听他此言,刘淮之的脸色不禁沉了那么一瞬间。就这短短的一瞬,别人虽未察觉,却是叫于衍看个正着。
刘家的二公子是妾室生的,这一点城里的人都知道。
想当年,刘老爷与夫人陈氏家里是世交,两个人自小就定了娃娃亲。刘老爷成年的时候,曾出城游学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结识了一位江南女子沈氏。
这沈氏本也算是个小家碧玉,只可惜父母早亡,只得寄住在亲戚家。她一个姑娘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亲戚家也只当她是个累赘,待她并不算好。
那一次是沈氏在溪边洗衣服,一不小心将件薄衫掉进了溪中,衣服就这么被溪水冲走。她顺着溪边一路追过去,刚巧碰上了途经此地的刘老爷。
两个人就在那溪边一见钟情,刘老爷得知沈氏的身世后心中十分怜惜。二人也随着一些日子的相处更加喜欢彼此,刘老爷离开时,经过了好一番思量,最后他还是决定将沈氏带回了家。
一个本有婚约的人,出去游学一趟就带回个姑娘,自然是闹得家中不得安宁。刘家和陈家当年就在城中很有威望,自是不能允许一个外来的姑娘就将两家亲上加亲的好事给搅合了,说什么都要将沈氏赶走,可刘老爷哪里肯,他见与家中协商无望,险些就要带着沈氏私奔。最后还是未过门的妻子陈氏出面,答应刘老爷可在二人婚后再将沈氏接入府中,且对外说是自己要为刘老爷纳妾。这才挽回了两家的面子。
刘老爷自知对陈氏有愧,成婚后对陈氏一直敬重有加,陈氏也视沈氏如亲姐妹,一家人过得十分和睦。婚后的几年里,陈氏和沈氏便先后为刘家诞下男婴。刘老爷就为两个儿子各自取名为谨之和淮之。
刘淮之不到四岁时,沈氏就患了重病去世了。这些年来,刘夫人陈氏就一直视他为己出,从不曾让他受了委屈,而他也知道陈氏待他如亲生,他虽不如大哥那般勤奋好学,却学的异常伶俐,府中上下没有人对他不喜,而对于他是妾室所生这件事,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
如今有人刻意拿了这档子来说事,刘淮之自是极为不悦,他脸上虽是换回了平日里对谁都一副和气的模样,口中却不客气道:“怎么。自己的爹宠妾灭妻,就连带着瞧不上别人家了?”
他这话说的叫那祁云脸色顿时一片铁青。祁云虽非家中长子,却是正室嫡出,可偏偏祁云在家中却并不受宠,他和他的母亲在祁老爷眼里,总也比不上偏院的那对母子。
祁云被他说得气昏了头,猛的就朝刘淮之推了一把。
刘淮之被他推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没等他站稳,就看见旁边的人已是一个箭步朝祁云冲了上去,狠狠的将他扑倒在地。
祁云被这一扑彻底的激怒,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反击。二人就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撕扯扭打起来。而原本跟着祁云的几个小公子,则是围成了一圈跟着拍手助威叫好。
于衍虽没什么打人的经验,但总归是占了体重的便宜,没过多会就将祁云压在底下,他趁机迈开腿压坐在那人身上,正欲重重的给他一拳。
也不知是谁通风报了信,这时从街角拐过来一行人。刘淮之见着那几个人朝这边急匆匆的赶来,心中暗知不妙,赶忙趁乱伸腿给了于衍后腰一脚。
于衍冷不防的挨了这一脚,身子向前倾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瞅准了这个机会,一拳朝于衍的左脸抡上去,然后顺势一个用力,反将于衍压在身下。他抡圆了胳膊就要动手,于衍忙护住脸,却突然听得一声冷厉的“住手”。
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下来,于衍小心的移开手去看,就见身上的人胳膊僵直的停在半空中,朝着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颤着声喊了句“爹”。
第4章 四
当晚,刘淮之头一次送于衍回了家,为的是帮着于衍跟于老爷解释他脸上挂彩的来龙去脉。
于老爷当着刘淮之的面自是不好说什么,等刘淮之人一走,于衍就因为打架被于老爷罚了顿板子,若不是后来叶氏及时赶到,恐怕于衍的屁股就要被打的开了花。
等于老爷罚完了他,正想着怎么给祁府道个歉,那祁老爷就自己带着儿子登了门。于老爷想这是来兴师问罪啊,赶忙客客气气的将祁老爷让进屋。
那祁云显然也是挨了顿罚,站都站不稳就被他爹拖了来。今日祁老爷亲眼目睹了自家儿子将于家的少爷压在地上打的情景,将儿子带回家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打完了这才带着儿子来于府登门谢罪。
祁老爷和于老爷两人本就在生意上有些往来,此番二人都只将各自的儿子罚了一通,又互相道了是自己管教不周。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于衍让人服侍着上过药,一个人趴在床上对着床头“哎呦”、“哎呦”的叹着。少顷,就听见有人进屋。
于衍正哀叹的口干,以为是田忧,也没抬头,撇着嘴有气无力地道:“田忧啊,给我倒杯水来。”
随后,他就听见了倒水的声音。待有人走到床头,将茶杯递到他眼前,他也顾不上抬头瞧,只接了水一口闷进嘴里:“再来一杯。”
他将空了的杯子递出床沿,半响,那人都没将杯子接过去。他等的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啊,还想渴死你家少爷不成?”
话毕,那人才又接了杯子,朝外间走去。
等于衍将那人递来的第二杯水饮尽,那人方开口说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再把一整壶都拿来?”
于衍听着此人的声音身体不禁一怔,忙扭过脖子来看,刘淮之就这么站在床头扬着嘴角瞧着他。
他没想到刘淮之会突然到访,想着自己方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倍感丢人,挣扎着就要起来。这一动,刚好就动着了屁股上的伤。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他没能忍住,于是又是一声哀嚎。
于衍在床上疼的欲哭无泪,刘淮之在床下笑得忍俊不禁。他看着于衍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枕头里,忍不住想调侃两句,可是一想到于衍打架这事儿说到底还是由自己引起,只好把想要调侃的话咽回肚子里。
“你怎么来了。”于衍将先前的尴尬强行收了回去,复又抬起头来看他。
“本想着找你去钓鱼,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说你被你爹罚了……伤怎么样了?”刘淮之随便诌了个理由,其实他来就是专门来看于衍这伤的。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帮着于衍解释,于老爷说不准都得给他顿罚。
“没事,不过是挨了几下板子,过两天就好了。”于衍忍着疼,脸上挤出个笑来。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没成想连累了你。”刘淮之看着于衍疼的脑门直冒汗,心里一阵愧疚。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我兄弟,我还能叫人给你欺负了去?”于衍吃力的撑起半拉身子,仰着头拍了拍胸脯,遂又趴下去愤愤地说:“说来也是气人,昨天明明是我占上风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阴险的家伙趁乱在背后偷袭我,这才让祁云那小子反给了我一拳,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人敢在背后暗算我,我一定饶不了他!”
见于衍说的义愤填膺,刘淮之不禁扯扯嘴角,他想昨天自己踹的他那一脚,定是一辈子都不能叫他知道。
“淮之……”刘淮之正低头想着,听得于衍突然叫他的名字,心中一颤,未等他有什么反应,于衍又开口:“你能不能低一点,我脖子快扭断了。”
“……”
刘淮之看着眼前人的姿势,昨个才挨过一顿板子,因而只能趴在床上,他将枕头垫在腋下抱着,扭着头朝他看着。刘淮之瞧着他,心思一动,在床边坐下,一边脱鞋一边说:“你往里挪挪。”
于衍听话的动了动,费了半天的劲才挪到里面去。等他好不容易抱着枕头挪到里面,刘淮之这才翻身上床。
刘淮之没有枕头抱,就直接趴在床板上,把下巴垫在手腕上,瞧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于衍聊天。
“对了,你方才管我叫田忧,这田忧可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丫头?”
“对,就是她。说起来还是你那代写的主意好,打那以后我可是再也不惧什么抄书了。”
刘淮之扯扯嘴角,只又接着先前的话头说:“话说回来,下次遇事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不以后还不得让你爹打的没几天能下床。”
“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吗,我就瞧不惯祁云那小子,抢人先看上的东西也就罢了,怎能还拿人出身说事,末了他还敢对你动手?!”于衍气氛的说着,像是恨不得爬起来将那祁云再揍上一顿。
刘淮之瞧着他这幅样子,不禁失笑:“你也真是的,他说你是大饼你都不生气,怎么到我的事儿了你反倒比我急的还快。”
“你是我兄弟啊!”于衍瞪大了眼睛,嗓门也拔高,“他敢跟我兄弟动手,我定要叫他好看!你放心,以后啊,有我罩着你,定不叫人把你欺负了去。”
说罢,他得意的朝刘淮之抬抬下巴,想着先前都是他在钦佩着刘淮之脑子好使,甚至比自己还好使,而今,他也终于在刘淮之面前挺直腰板一回。
“对我这么好?”刘淮之看着他那副得意劲儿,不禁调侃。
“那是,先前你在东兴楼于我有一饭之恩,咱们这交情,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于衍说的甚是激动。
刘淮之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不过是一顿饭,竟是将于家少爷收的这么死心塌地。他瞧着身边趴着的这位伤员圆圆的脑袋瓜,竟没来由的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偏这于少爷还不知刘淮之心中所想,见他不答话,忙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一脸关心道:“想什么呢?”
身边的人被他这么一问反倒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表情不自然的撇撇嘴:“你一个人占地方也太多了,真挤。”
“……”
第5章 五
天气日益寒冷,又逐渐回暖,时日就这么急速的奔走着,一日都不肯停歇。就像于衍去找刘淮之,不知疲倦。
而随着二人关系日益熟稔,于衍心中也不觉越来越佩服起刘淮之来。
比如刚开春的时候,于衍有次开小差,一时手滑,砸了有年生辰于老爷送他的一方名贵砚台。他记得他爹把那方砚台拿给他的时候和他说过,这砚台乃是一个生意上常有来往的友人所赠,甚是名贵。
于衍看着这砚台,想着它和自己的屁股究竟哪个更名贵些。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将摔破的砚台藏起来,等事发了再说。无奈心中总是不踏实,和刘淮之一起去茶楼听人说书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他听书听的心不在焉,刘淮之也不急着问,只一个劲的说这先生说的真是精彩。
可于衍哪有心思听书,脑子里全是他爹那方砚台。等到那段书快说完时,他终于忍不住将这桩事说给了刘淮之听。
他一口气说完了摔坏砚台的全过程以及自己内心的焦虑与挣扎,以为自己多少能从对方这里得到些许宽慰,可刘淮之听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谁看见了是你摔的吗?”
于衍跟刘淮之混的久了,脑子多少活分了些,当时心下了然,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砚台找出来拿到于老爷面前负荆请罪。
当时于老爷刚查完账本,见上个月收入颇丰,心中正是开怀。正哼着小调准备出去小酌一杯,就见着于衍拿着方砚台朝这边来。
于衍一脸沉重的来到于老爷身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爹”。还没等于老爷吱声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于老爷被这一跪整的一头雾水,忙问于衍发生了什么事。
于衍笔直的跪在他面前,仰头说都是儿子不好,整日里只顾着念书,疏于管教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不知什么时候让他们一时疏忽把您送我的砚台摔了。
他话音未落,候在一边的田忧已是听得气血上涌。如今能进出那南院书房无阻的下人,可就只有她一个。
田忧的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她怨念的朝跪的笔直的自家少爷看过去,刚巧看见于衍朝着她一个劲的使眼色。田忧心里左右衡量了一番,心想再名贵也就是个砚台罢了,老爷应该还不至于动多大的干戈。何况只要少爷一口咬定了,自己就是再怎么争辩也是无用,且说不准还得把少爷给得罪了。
她如是想着,索性心一横一声不吱,低头看脚面。
于老爷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心中已是有数。于是也不点破,只作势将田忧狠狠臭骂了一番,又稍作惩戒的发了她几个月的月银。
从前厅出来,于衍总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心里不忘感叹刘淮之为人机敏。这个方法不仅可行,还有效果的很。他这么想着,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忙转过身去一脸的关怀备至:“你近日抄书辛苦,本少爷特意在厨房给你留了水晶包,快去尝尝,走。”
说罢便拉着田忧一阵小跑的奔着厨房跑去,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吃。
此方法一经验证,于家少爷也算是放了心。从此以后每每在府中不留神摔了什么碰了什么,就自然而然都成了田忧的锅。于衍也有过几次觉得很是对不住她,不过经过刘淮之的几番劝导,他倒也宽了心。
至于给少爷顶包这件事,起先田忧还闷声受着,许是后来于少爷胆子大了,越来越变本加厉,接连犯案。等事闹到老爷夫人面前,再仗着自己家中独子的身份装模作样的替她开脱。
时间一久,也不知田忧是从哪壮了胆,她记准了少爷吃零食的大概时辰,每天打着少爷的旗号准时候在厨房,一见着给少爷备下的各种吃食出锅就火速带走。
那些个不知内情的人都说,少爷这丫鬟虽然老磕了这碰了那儿的不太利索,不过脑子还算灵光,知道巴结主子。
实则只有于衍自己心里清楚,怕是田忧气不过,所以愣是扣了自己的吃食。只是碍于之前甩给对方的口口大锅,于衍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给她惹急了到老爷面前告一状,到时候若是连抄书的事儿都牵扯出来,那就不太好了。于衍虽爱吃,但是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自己还是能忍忍就忍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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