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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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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牌总共才有长短枪三百多只。可是他又不能不打,朝里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怀疑红军的战斗力。再不打,自己的威信就树不起来,否则一个石镇吉的问题也不会这么难缠。

    打!无论如何都要打下去!林海丰站起身,把手里的名单塞到李福酞的手里,“富酞啊,照着这个和刚才张军帅的名单,连夜就行动,要一个不漏地全部逮捕起来。”

    “是,殿下!”李福酞年轻英武的脸上洋溢着光彩。

    “怎么处理他们?是交给律政部吗?”侯歉芳谨慎地问。

    “都是铁定的事实,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全部秘密处决。”林海丰果断地把手在脖子上一比划,“不过,要留下张继庚和吴长松两个人头,等战斗打完后,悬到天台上去示众,公布他们的罪行。”

    “这种人应该点他们的天灯!”李福酞咬了咬牙,略显消瘦的脸颊紧紧地绷了起来。

    “天灯?”林海丰像受了刺激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砰地一拍桌案,“一切残暴的酷刑都是专制者的产物,也都是我们红军终究要打倒的东西!满清王朝为了镇压咱们天国,会生生剐去我们一个又一个兄弟的肉体,可他们能阻止得了我们继续战斗吗?对我们的敌人是要严酷无情地予以坚决镇压,可是严酷不等于是残暴!老百姓会把一个丧失人性的朝廷放在心上吗?你们都要给我牢牢地记住,无论是你是我,还是所有的百姓,咱们都是人,是人就要有人性,不能去学野兽!”

    他抬腕看看手表,“好了,不多说了,马上抓紧时间行动。”

    “放心吧殿下,弟兄们早都准备好了。”李福酞信心十足地一笑,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人都走了,书房里的林海丰独自踱着步子。烛光把他已经变的瘦高的身形,忽而拉的长长,忽而压的短短,不时地他挠挠已经剃光了头顶。中午制定的计划要改变,怎么改呢?他摸出了一根儿烟,凑到烛台上点燃。

    “殿下,该休息了。”

    身后猛然想起的声音,把林海丰吓得一机灵。他呼地转回身,夹着烟的手就势藏在身背后,“我的妈呀,是你啊,怎么连个声音都不出,吓死我了。”看到面前站着的柳湘荷,他跺了下脚,埋怨着。

    柳湘荷奇怪地看着殿下,扭头望望门口,“刚才我到门口的时候咳了声啊?”

    “是吗?”林海丰笑了笑,惬意地吸了口烟,“那是本王错怪你喽,好,本王道歉。”

    “抽烟很好玩儿吗?”柳湘荷笑着好奇地问。

    “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林海丰唉了一声,“就是本王的意志太薄弱了,抵制不住它的诱惑。你可学着抽这个啊。”他故意嘿嘿地笑着说。

    “人家才不会呢。”柳湘荷捂着嘴儿笑到,“我以前见过抽西洋烟的,一抽上那个可厉害呢,听说好多人可以抽的倾家荡产。”

    “那是鸦片,和这个不是一回事。”林海丰笑着,“不过,这个烟抽着对人身体也有害处,最好不抽。但是但是抽烟要杀头可是有些过分了。”

    “杀头还有人敢偷着抽呢,要是不管了,还只不定会闹出什么样子来呢。”柳湘荷收拾着桌案上的茶杯子,哼了一声。

    “呵呵,是说本王呢吗?”林海丰笑着,忽然想起个问题,“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抽烟,你的烟又是哪里搞来的?”

    柳湘荷赶紧看看门口,竖起一个手指在嘴上一比划,“人家一闻就男能闻出来的。至于烟叶儿嘛嘿嘿,那是我托侯总监捎来的。”

    侯歉芳?林海丰摇了摇头。

    “怎么,我做错了吗,殿下?”柳湘荷端起装满茶杯子的托盘,不解地问。

    “哦,不是,谢谢你了。”林海丰又想起个问题,上下看看柳湘荷,“对了,不是叫你们都去休息吗,怎么都快亮天了还没睡?”

    “我刚刚帮殿下校对完镇江、上海部分的地图,见他们走了,我想过来顺便收拾一下。”柳湘荷走到门口,回头笑笑,“殿下,还需要什么吗?”

    “没了,好好去休息吧。”林海丰温声地说着,目送她轻盈地出了门。是啊,还有地图。打仗离不开地图,可是眼下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些简略的东西,自己随身倒有本地图册,不是地名不同,就是与现实环境有差距。唉!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什么都难啊!他不由得又想起航校时曾有人玩笑地说,若是他能到秦朝,可以如何如何,甚至比世界上的任何伟人都更伟大。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到了秦朝你就是个最现代的文盲,瞎子、聋子和哑巴,还建立什么帝国?甭说想当什么统兵的大帅了,就是想当个士兵人家都嫌你不通武功,你连个最普通的老百姓都赶不上。

    想到这里,他从衣架上取下王袍,还是赶紧去新营的军械所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把将领们召集起来,重新部署一下。



………【第六十四章】………

    天京的深秋不冷,反叫人感到秋的凉爽。

    晚饭刚过,天王府前广场上就变成了人的海洋。这是一个由青石板铺成的四外见方的广场。广场的北面,正对天朝门和御沟上的五龙桥,濒临宽阔的御街,建有一座高三丈,宽十多丈的汉白玉大影壁。大影壁前的中心位置,有一座青条石垒成,四边用汉白玉装饰的高台,这就是所谓的“天台”。天台的两侧,还各建了一个木牌楼,左面的上书“天子万年”,右面的写着“太平一统”,都是红地金字,即便是在夜晚摇曳的灯火下,同样显得非常醒目。

    天台本来是洪秀全要在十二月初十生日那天,准备登台谢天所用的。天台前面甚至还有个固定的汉白玉香案。可惜生日还没到过,就权作给天朝上下传教布道使用,那大概也就来过一次。后来就变成了对天朝官员专门进行惩治的所在,也就是刑场。

    现在,天台四周环绕着成排的红军教导旅特务连的年轻士兵,除去布置警戒线的一营,其他各营都静静地面对天台前的香案席地而坐。那上面没有摆放以往人们熟悉的那些素蜡、白饭和清水之类,而是空荡荡的。素蜡、白饭和清水,那都是给大家讲教时用的,今天是用不上了。天台的正中已经竖立起了一个高大的木制十字架,十字架的旁边放着一堆麻布、绳索,另外还有一个大缸,不用问,里面一定盛的是灯油。

    有人要被点天灯了。被召集来观看的拥挤人群中,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可还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一刑罚。天条里令人颤栗的酷刑不少,大家都知道的恐怕就是要属五马分尸和这个点天灯最厉害了。五马分尸倒还好理解,这点天灯要不是亲眼能看见,倒颇费了人们的一番心思。怎么点?从哪开始点?不管怎么样,一想到平时被火灼伤的痛楚,人们都会被这刑罚的残忍感到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有组织的召集,怕是没有多少愿意来看这种所谓热闹的人,他们还想早点儿休息呢,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过,人群里没有女人和孩子,这是提前的规定。

    随着几声略带凄婉的开道锣响,囚车终于出现了。囚车是由陈玉成亲自率领旅部警卫连的士兵,沿着东面的御街押解来的。

    双手被绑缚身后的石镇吉跳下囚车,他站稳身子,向四外看了看,尤其是把目光在特务连的弟兄们身上足足停了好一会儿,这才迈开脚步,在几个士兵的簇拥下上了天台。

    “他怎么还穿着红军的衣服呢?”

    “就是,这么好看的衣服给他穿着可惜了呢。”

    “呸,你们看没看告示上写的啊,他又没犯军规。”

    “那也是犯了天条哦。”

    “看你还想媳妇不,想了一样下场。”

    “滚你的吧,咱宁可当一辈子和尚,也不去遭这个罪。”

    “是啊,别说真烧起来,要是我吓也吓死了。”

    “他好象不在乎啊,啧啧,这么年轻。”

    “听说很能打仗的。”

    “咱们天朝里的年轻人各个能打仗,都是好样的。”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人们翘头垫脚地都想看清楚天台上的那个“罪犯”,压低声音窃窃地议论着,更多的人在无奈地叹息。说什么都没有用,说多了反倒给自己惹祸,天条可是禁止人们议论和诽谤朝政的。

    陈玉成跟在后面走上天台,他仰头看看天色,又看着天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自己安静打坐的士兵,再想想现在执行的任务,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像是坐到了油锅上,都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安王殿下怎么可以这样?他扫了眼靠着十字架站立的石镇吉,又赶快地低下头,他不愿意和他的目光相碰。“少年抛身从征,转战千里纵横。可叹今日囚徒,昔日沙场虎贲。”他心里念叨着,一声哀叹,好男儿当死阵前,这样的死实在是

    石镇吉也低下了头,不过,很快他又抬头看着天。又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没有月亮,更没有繁星,他又想起了穿上红军军装后的第一次出征。他轻轻闭上眼睛,生怕泪水流出来,他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还有来生

    “安王殿下驾到!”随着一声高喝,一顶二十四人抬的大轿在安王府卫队及数百的内务部牌刀手簇拥下,沿西面的御街徐徐到了大影壁的后面落地。

    一见安王殿下瞪上天台,陈玉成立即冲着天台下的教导旅官兵大喊一声,“起立、敬礼!”随后转身来到安王的面前,两后脚跟用力一磕,“报告安王殿下,奉您的命令,教导旅法场警戒、布置完毕,请指示!”

    林海丰抬起手来,刚想回答什么,他手的忽然停在了半空,愣住了。

    当教导旅全体官兵从地上跃起,向他们真心爱戴的安王殿下敬礼的时候,广场上数以万计的百姓也已经跪到了地上,“安王千岁、千千岁!”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林海丰很快清醒过来,他单膝跪到地上,高高地扬起双手,“父老兄弟们,赶紧请起。”

    负责拉起警戒线的红军士兵们也赶紧劝着身前的人们,反复告诉他们安王不需要这种礼节,大家要是都不起来,安王殿下也只好跪下去了。人们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圆睁着一双双眼睛,借着天台四周的灯火,仔细打量着这位天神。

    林海丰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激动,“父老兄弟们,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还在这种场合下和你们见面。今天本王是监斩官。”

    他扭头看看身后的石镇吉,“大家都看到公告了,有人违反了天条,要接受天朝点天灯的刑罚。大家一定都明白,这是一个极其残酷的刑罚,大家也许会在心里问,这是不是违背了天朝讲求礼仪、人性的宗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里还要有个家规呢。没有办法,既然天条现在写了,我们就都要去执行。其实,换个位置想想,我们要是都不去违背天条,那么,即便是再重、再残酷的刑法对我们又能有什么用?”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最近天京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尽管清妖就在城外,恨不能立即扼死我们,可是我们已经开始渐渐地安居乐业,过去离开天京的人们,也在逐渐地回到他们自己原本就应该拥有的家园。这一切都归功于天朝,归功于天王还有东王的勤政爱民。咱们天朝初建,还是个襁褓中孩子,是孩子就免不了会出现一些偏差,天朝男女分馆的制度不是就已经改了吗?这就足以证明咱们天朝的伟大之处,足以证明天王、东王的博大胸怀。我们的天王、东王心里装的是全天下的百姓!为了全天下百姓的利益,我们愿意舍弃一切。”

    说到这儿,他高举起右臂,“天朝万岁!天王万岁!”

    “天朝万岁!天王万岁!”广场上顿时形成一阵阵滚滚的声浪。

    林海丰看看手表,又向东西两面的街口望望,然后冲着身边的陈玉成一挥手,“准备执刑。”



………【第六十五章】………

    “安王爷,不能烧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一个老妇人冲破警戒线,跌跌撞撞扑倒在天台前。

    不知是有人故意还是无意,这里出现女人就已经叫林海丰震惊,更何况一个老妇人先是能冲开红军士兵设定的警戒线,继而又能跑出几十步却没人加以阻拦,这就更叫他难以想象了。

    台下,负责布置警戒线的李侍贤先是朝着警戒的士兵气急败坏地吆喝着,随后跑上前来和李秀成一起扶起倒地的老人,惶恐地望着安王,“殿下,是我们失职。不过,这个老婆婆好象和石镇吉认识。”

    什么好象是认识?林海丰马上就明白了,这一定是石镇吉常去的城外那户人家。他一皱眉,心里唉了一声,“把老人家扶上来吧。”

    “安王爷,不能烧啊,镇吉是天朝的好人啊,”老妇人双膝软软的,若不是有李秀成和李侍贤架着,早又跪到了地上,“求求王爷,开恩啊”老人泣不成声地哀求着。

    “老人家,不要激动。”林海丰看看台下,冲着老人叹口气,“好人也会犯错的,天条就是国法,碰不得的。”

    “您是王爷,是神仙,是上帝那来的。老婆子不知道上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老婆子知道观音娘娘,那可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老人哀哀地说着。

    李秀成看眼安王,连忙低声地解劝,“老婆婆,可不敢瞎说啊,瞎说也是违反天条的。”

    老人哀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安王,“老婆子无儿无女,就是贱命一条,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林海丰拉着老人的手,轻轻地摇摇头,“老人家,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是个王爷,可是我同样也要遵守天条,如果我犯了罪,也要受到天条的处罚。”

    老人似乎绝望了。她挣脱开李秀成他们的架扶,不再理会什么安王,跌跌撞撞来到石镇吉的面前。她轻轻拂摸着石镇吉那张还略带稚气的年轻的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儿啊,以前老婆子是不想高攀你,所以才不肯认你这个儿子。今天为娘认下了,你是娘的好儿子。听娘一句话,来生不要再做王家事,好好娶个媳妇,在家里好好种田。”

    石镇吉笑了,“干娘,别难过啊,来世儿我还要做红军,给娘打天下,帮娘看家护院。对了,干娘的病好些吗?想着吃医官给的药,儿走了,弟兄们会和儿一样照顾娘的。”

    “造孽啊!娶个媳妇犯的哪家子王法?”老人撕心裂肺地一声哀号,一低头,猛然从怀里抽出把剪刀,双手握起,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扎了进去。

    事情出的太突然了,根本也没人会料到有这种事情的发生。等跟在后面的李秀成和李侍贤上去抢下老人手里剪刀的时候,殷红的鲜血早已浸透老人的衣衫。

    林海丰冲上前去用手一摸老人的胸口,看着抱着老人发呆的二李,嘴里一声咒骂,“混蛋!还不赶紧叫医官来!”

    台下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席地而坐的士兵们已经纷纷地站起,而负责警戒的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眼见受伤的老人经过医官临时处理后被送走了,林海丰沉重地回转身看着台下,他看到的是士兵们那一双双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睛。“大家都安静。各级指挥员带好你的部队。”他举起双手,大声地招呼着。

    等到现场略微安静下来,他又大声地说:“大家放心,老人家的伤势不重,我们一定叫她恢复健康。”随后,他低头看看表,一指台边儿的新任特务连连长陈廷香,冲着身后一摆头,“你来执刑。”

    陈廷香瞅瞅一边而正和陈玉成、李侍贤凑在一起的李秀成,迟疑着没有动。

    林海丰把目光投向李秀成。

    李秀成跑上天台,一挺身,“报告殿下,太平天国工农红军教导旅全体官兵有书上呈天王,请殿下代为转奏。”说着,将一封信双手呈上。

    林海丰随手接过信,掖到袖筒里,“好,我一定代为转奏,现在你们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殿下,请您先阅览。”李秀成站着没动。

    “我命令你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林海丰脸孔一扳,严厉地说到。

    “殿下!”李秀成呼地单膝跪了下来,倔强地叫到,“我们全体将士恳请天朝取消禁止男女通婚的天条,否则我们不能执行您的命令。我们不能叫石镇吉白白地送死!”

    林海丰冷笑一声,“你们是谁的军队?”

    李秀成蹭地跳了起来,一指台下的人群,“是殿下说的,我们是他们的军队,我们必须维护他们的利益!”

    “你说的不错,可你们还是天朝的军队。你们的权利和义务就是保卫天朝。”林海丰看着底下的红军将士,又指指身边儿的李秀成大声地说,“这和刚才他说的有矛盾吗?没有,因为天朝代表着广大百姓的利益。当然,有时候天朝的政策会和百姓的利益有抵触,我们谁都有权力向天朝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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