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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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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留申科在用尽了一切自己所知道的污秽词句,大骂着置身于的这个东方无赖之地的同时,两只拳头愤怒地挥舞着。仿佛济南的那个林海丰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拳打青了这个无耻混蛋的眼眶,又一拳揍歪了这个卑鄙小人的鼻子,接着再一拳狠狠砸裂这个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满嘴里几乎可以同时跑上几火车的下流坯子的嘴巴一样……

    “将军大人……”副官跟在发疯一般的将军那光溜溜的屁股后面转了好几圈儿,吃了苦瓜似的大嘴紧咧着。



………【第三五九章逐鹿(一)】………

    “……故而,为了使得双方能够找寻到更多的共同点,我方同意满清代表团的提议,和平谈谈暂时终止一个月,以便满清代表团返回其京城后,与其决策当局有充裕的时间,并用冷静的态度来正视和谈对于双方的重要性……”那帮子太平叛军发表的暂时终止和谈的声明尚且还言犹在耳,可满打满算,普留申科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和恶心的济南”回到他的德州本部也才不过三天的时间,而载垣等人却是昨天清早才刚刚离开的德州。哪里想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那群无耻的家伙们居然竟开始背信弃义,引发了全面的武装冲突。

    当然,普留申科能够如此发怒的更重要原因还在于,他根本没有做好战争全面爆发的准备。

    作为一个久经战火考验的职业军人,他早就预感到了那个所谓的和谈,也许就是梦幻中的一个美丽花环。和平应该、也只能是用大炮的叫嚣和士兵的鲜血来换取的,从来就没听说过单单依靠两张嘴皮子的上下一碰就能轻易地得到。

    在被联军总部指定要他带团亲赴济南的时候,尽管他不得不服从这种“轻率的安排”,他还是没有忘记了三番五次地叮嘱留下来的助手们不要对和谈的前景太乐观,要加紧整饰军队,只有手中握有一支雄鹰一般的军队,才是大家安全的保障。

    即使是在济南期间,普留申科也没有一天停止过要应付未来很可能会发生的战争的准备。通过他埋藏在太平红军内部的鼹鼠,通过闲暇时的“游览活动”,再随时随地注意倾听满清代表团中那几个与太平天国方面打得火热的人员的只言片语,及法、美、荷兰等观察团成员的是介绍也好是炫耀也罢,总之,把这些所有的信息综合在一起,他自得地相信,他已经大体上掌握住了他的对手脉搏。

    因此,他曾数次密书回德州调整未来的战略部署。他要求他的部属们,在东昌和武定两府应当加强以黄河为屏障的第一道防线。而在济南的对面,在暗中做好以禹城为中心的济阳、齐河等几个要点的防御工作同时,却要做出一线河防松懈的表象,将主要的防御及机动力量都集中在聊城至商河一线,以徒骇河为依托,构成坚不可摧的第二道防线。

    普留申科认定对手的大举进攻行动一定将会在济南一线展开,因为在济南周围集中了太多了的太平红军精锐。另外,只有集中力量像刀子一样的由这里突破,才能瞬息之间割裂他的整个防线,趁他的军队左右难以相顾之际,又可以再度施展出长途偷袭威海特区的卑劣手段,以轻骑兵直趋正定。这样一来,他的对手们既直接威胁了大清的京都,又可以将大批屯驻于正定以南的联军军队后路切断。这绝对是可怕的事情。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么多,普留申科才做出了他的那种万无一失的绝佳安排。他设想,一旦太平红军不顾廉耻强渡黄河,他的左右两翼各有十几个团的兵力,借助黄河的帮助那是足可以抵挡住两翼太平红军的牵制性进攻。而在当面,稍事抵抗后,尽可以让出黄河防线,叫他们上岸来。因为,不叫人家上岸不行,太平红军的火炮他可是听说、并且也看到了,在这种情况下跟人家死抗,无异于是拿着士兵们的血肉之躯当炮灰使。他可是很清楚,士兵可是将军们的腰杆子,没有了士兵的将军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先示弱,以几个要点拖住上岸的对手,以坚固的徒骇河防线挡住对手们的去路,消耗他们的人力、士气。随后,左右两翼的军队再一合围上来,哈哈……

    普留申科考虑的实在是不错。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他所了解到的“太平红军精锐”不过都是演给大家看的一场场戏而已。除去火炮部分是真的,部队都是伪装的,不过就是打着个旗号罢了。别的不说,就说僧格林沁看到的那个所谓“天军教导旅的团队”,那仅仅就是北方行营的总部警卫团,红一军也好,教导旅也好,一直就守在各自的防地从来没有移动过。当然,他们打着的旗号不会是自己,要不然,那位可怜的诺巴诺斯基上校也不会在与南岸的书信往来中,总是要注明信是写给太平红军青州主将曾天养的了。

    普留申科想得不错,也落实了不少,甚至他的全面部署还得到了联军总部的夸赞,尽管夸赞的同时,还在反复叮咛他,千万不要首先向太平天国方面寻衅,要理智、克制,要善于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中国精神”来对付中国人。可惜的是,再好的准备也需要时间。

    在他还没有回到本部之前,徒骇河防线是已经开始着手构筑,大批的民夫被驱赶到徒骇河的北岸,用石头、巨木搭建着一个个数不胜数的筑垒。遗憾的是,他本来打算好好地休息上几天,清除清除济南带回来的满身晦气以后,得赶紧召开一个要包括有那些当地的大辫子官员参加的联席军事会议,一方面对手下的各个团队该动员的动员,该集中的集中,再一方面,还要狠狠地训斥训斥那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辫子官员们,这大部分的筑垒至今都还没有封顶,粮草也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这哪里是备战的姿态,简直就是卖国。

    然而,想好的一切还没的及做呢,这战争居然他妈的就来了,普留申科将军哪里能不生气。

    “禹城方向有什么警报没有?”普留申科终于发泄够了,双手撑着桌子,呼哧带喘地用两只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副官。

    “没……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警报。”

    “砰!”普留申科满是毛的大拳头在桌子上重重地一砸,跟着两手开始撕扯着自己那一头麻黄的卷发,就地转了一个圈儿,“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是啊,如果发生的一切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场战争所要运行的轨迹可真跟他的从前设想是猴吃麻花,满拧了。正面没有动静,两翼倒是先给人家突破了,一旦对手快速包抄向自己的身后……

    普留申科浑身一个激灵,好冷!



………【第三六○章逐鹿(二)】………

    这一夜,感到肢体乃至心里都会发冷的人,那绝对不止是普留申科将军一个。不过,在这些人中间,麟魁该算是那种既要感到冷彻心扉,又要懊恼的捶胸顿足的第一人了。

    麟魁,有个很富有诗意的字,“梅谷”,他是满洲镶白旗人。在道光六年中了二甲第一名进士后,被选做庶吉士。由此开始,他历经刑部主事、侍讲学士、詹事、通政使、左副都御史、盛京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兼镶红旗汉军副都统、仓场侍郎、总管内务府大臣、山东巡抚等等职位,及至坐上了礼部尚书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的高位,这头二十二年的宦海生涯对他来说,可谓是春风得意。

    遗憾的是,也许因为他的“梅谷”太有诗意了的缘故,命运也就注定不该是那么的太过平坦。在他礼部尚书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宝座还没坐热乎几天,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来了。多少年前还是在山东做巡抚的时候,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接受过部属们的大肆贿赂,这事情连他自己忘记了,可偏僻被御史们挖掘了出来。

    还幸亏是托了平时打拍皇上的洪福,虽然案件不小,麟魁甚至也被吓得一连好几天茶饭不香,夜里更是碾转难寐,可最后,却仅仅得到了个降三级调用的处分,给了个副都统的衔,又走马上任乌什办事大臣。

    终于挨到了新皇上咸丰即位,偏巧又正值广西的长毛开始闹腾的轰轰烈烈,“卧薪尝胆”数年之久的麟魁一下子找到了给自己翻身的好机会。他不失时机地给咸丰上了一个疏陈时事的条陈,“……广西逆匪,劳师糜饷。其始不过星星之火,而当时各地官员却苟安畏事,又讳盗不言;久之蒂固蔓延,始养成巨患。圣上英明,请饬封疆大吏严查地方,如有教匪、土匪聚众以及抢劫,随时查拏,视缉捕之勤惰以为劝惩。近开捐例,实朝廷万不得已之举,各省清查,屡经申令。宜饬部臣按时详覈徵解多寡,实行赏罚章程,俾生愧奋。否则名讬清查,事仍敷衍,国储不裕,官纪益荒,甚非朝廷澄清吏治之意。”

    在这份条陈上,他既攻击了广西官员的无能,又向皇上表现出了自己对治国之道的熟练。为“匪患”所困,总觉朝内少良臣的咸丰在细细看过麟魁这份奏折后,自然是“龙颜大悦”。不但照着他的陈述立即转发到有司速速议行,还即刻颁旨,还授给了他个察哈尔的副都统,并回到京城做起了户部侍郎。仅仅一年之后,他又开始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同时擢升为工部尚书。好运气似乎又回来了。

    可惜的是,这回兴许是对自己能够如此迅速地大翻身太过兴奋了,以至于在去向皇上谢恩的时候居然失检,好不容易刚刚到手的官职又泡了汤。幸亏那天皇上只是“龙颜不悦”,而不是“龙颜大怒”或是“龙颜震怒”,至少还是念在以前留下的好印象上,给了他一个刑部侍郎的位置。

    咸丰驾崩,年轻的慈禧太后垂帘听政,麟魁本来是想着利用一下这种老主子走了,新主子又来的机会,再次给自己寻觅个好位置。没想到的是,今非昔比了,他即使绞尽脑汁,也鼓捣不出李鸿章、杜翰之流的那种“曲线救国”的宏篇巨论。无奈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

    说来也怪,这次麟魁已经不想去争什么了,没过两年,官运大门却照样向着他打开了。紫禁城再度权利交替,尖酸刻薄、胆大妄为的年轻太后被赶进了圆明园,新主子太小,议政王把持了朝纲。很快,一份圣旨就到了他的手里,实放山西巡抚。

    若是放在以往,麟魁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激动的差点儿就要昏死过去。要知道,眼下的大清地盘虽然还不小,可能做总督、巡抚的地方也仅仅就剩下了五个。而这五个当中,陕西是个空架子就不说了,河南、山东仅仅也就只能管辖不到以前其三成的地盘,即便是陕甘总督也不行了,治下已经闹翻了天。更难得的是,如今能够称之为大清支柱的省份除去直隶,就要数山西了,而直隶又被俄国盟友搞得是乌烟瘴气,大清要想复兴,其实也只能是指望山西了。只有山西还能挤榨出点儿小米,来维持大清庞大的粮食需求。

    虽然麟魁很清楚,自己这次其实是沾了“夹尾巴做人”,而且没有去跟着李鸿章那帮子少壮派趟浑水的好处,但他还是好感激恭亲王。不仅在身为议政王的恭王爷面前不会出现失检的老错误,还特意捐献了自己私藏的部分银子,并一再表示,一定不负议政王的期望,稳定山西政局,尤其是经济形势,为联军小米加洋枪去遏制乱党的嚣张做贡献。他坚信,只要大家紧密地团结在实际上是以议政王为首的大清政府周围,好运气就会一直长在。

    麟魁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很辛苦,上任伊始,政务、军事、经济一把抓,生怕误了议政王的大事,当然,搂草打兔子顺手给自己捞取点儿实惠,那是另外一回事。当蒲津关失守,提督孔广顺几次三番索要不会失去的险关的时候,麟魁急了。他明白蒲津关对于他的重要性,如果任由太平红军悠闲地驻扎那里,指不定哪天太原也会没了,那他给议政王保证的小米加洋枪规划岂不是成了放空炮?为了便于与太平天国方面交涉,他不辞劳苦地亲自跑到了蒲州。

    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麟魁一到蒲州,刚刚致函给对面的太平红军,阐述了一大番必须返还蒲津关的理由,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红二十一军军长林绍章的信很快就来了。林绍章在信中表示,既然麟魁巡抚同意补偿因为蒲津关冲突带给天朝红军的部分损失,为了确保双方在济南的和平谈判能够顺利进行,天朝红军也不想过于难为满清方面,红军愿意忍辱负重,让出蒲津关,希望满清方面的大员与天朝红军尽快商谈交接事宜。

    你说麟魁的好运气壮不壮?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麟魁倒是没有太责备在蒲州苦熬了多日的孔广顺等人,毕竟他们手里没钱没物的,光是空着嘴说话当然谁也不愿意听。

    收到信的当天,麟魁就火速派遣蒲州镇总兵作为大清方面的代表前往蒲津关。第二天,又忙乎了整整一天,补偿给太平红军的一万两银子及上百担的小米照付之后,太平红军宣布第二天开始全部撤离蒲津关。

    麟魁高兴,高兴之余礼节也不能忘,既然人家看在自己这张老脸的面子上已经降低了赔偿的诉求,准备撤离的又是这么痛快,那咱总得表示表示。于是,他发出邀请,当晚在蒲州宴请驻守蒲津关的红军将领。其实啊,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想借此机会近距离地接触接触这些凶悍的人物。毕竟他还挂着个察哈尔的副都统的武职官衔,万一将来要是双方再大打起来,总得知己知彼才是。不过,他就是担心人家不来,就像他自己不愿去一样。

    出乎他的意料,太平红军方面居然痛痛快快地就接受了他的邀请,天刚擦黑,太平红军的蒲津关守将,也就是孔广顺提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红八十一师师长练业坤就到了。蒲州距离蒲津关近啊,出了蒲州的西门才不过四里之遥就是蒲津关,简直就是在麟魁的眼皮子底下。



………【第三六一章逐鹿(三)】………

    尽管人是他邀请来的,可真正一与眼前的这十几个“客人”坐在一起了,麟魁并不是那么舒服。

    一个个不伦不类的显然又是染色没有染好的,被浆洗的已经是说黄不黄、说白不白的短打扮,不分尊卑地一律裹着绑腿,尤其是只要一摘下帽子就露出来的,那看上去跟寺庙里的和尚根本没有太多区分的头,几乎样样都叫麟魁身上像串了虱子地的,别扭的难受。

    不过,既然已经坐在了一起,那也只能将就着来。麟魁是放下了架子,暂时也抛弃了一切的心头杂念,极尽地主之谊。酒宴进行中的气氛不仅仅是融洽,而且非常的火热,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推杯换盏、笑谈风生,不知道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在若干天之前,他们居然还是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的敌对者。当然,对于“地主”这一方来说,其中不乏因为打牙祭打得高兴了,一下子忘乎所以的。可更多的功劳,还应当归功于事先麟魁的再三教育,“三百六十五拜都拜过来了,哪里还在乎这一哆嗦”。

    气氛好,高兴了,自然话就愿意多说。在麟魁的“引诱”下,练业坤似乎不加任何忌讳地在麟魁面前大谈起红二十一军自河南出兵所参加的克武关、下山阳、雒南、拔商州城等战役,并重点介绍了随后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奇兵直出蓝武道,挺进潼关、大荔的彪榜战绩。直说的在座的诸位满清大员面面相觑,发着一片说不出是赞叹还是别的什么的直搓牙花子的声响。

    再好的宴席总有完了的时候。本来按照麟魁的安排,是打算酒宴之后再请对方看看戏,趁着对方酒气上撞的节骨眼儿,最好能把为首的练业坤等几个军官鼓捣进台上戏子们的“香闺”里去。他早就听说了,那个什么太平天国是个禁欲的政权,无论是普通的士兵,还是牛气冲天的将军,任你曾经有家还是无家,都是闻不到女人味的“活光棍”。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咸急了,总得要找水喝,万一老天长眼,说不定他安排下的绝色戏子们兴许就能把这几个家伙拖下水一个俩的。

    可惜的是,任他死说活说,也留不住人,麟魁只好作罢。

    站在蒲州城的西门口,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轻车简行的练业坤一行人马,官灯簇拥下的麟魁呆愣了半天,不时轻轻地地摇摇头。从心里讲,他真是很难理解这些人。

    “唉,麟大人,其实还真不如像孔某说的那样,直接扣下他们更妥当。”蒲州府衙宴会上找不到踪影的山西提督孔广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放虎归了山,再想绑到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是啊,再想绑到他们可就不容易了。”麟魁冷冷地撇了孔广顺一眼,“你到也知道这一点。”

    说着话,他扬起手想着黑暗里的前方一指,“孔军门,你想过没有呢,假使本官现在同意你去追赶他们,就你的那些兵丁们能有几个敢上去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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