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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游戏:合欢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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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二哥来得好早,劳烦你小等一会儿。”
  南絮背对着他,给玉白胴体细细打上一层皂,再次沉入水中,刹那间屋内芬芳四溢。
  白术坐在桌边放下药箱,刹那间失神。他认识南絮十五六年,不知看他洗过多少次澡。小时候南絮黏人得紧,望向他的目光总带着莫名的敬仰之情。
  正想着,南絮擦净身子,披上一身白色轻纱,已经走到他面前。
  白术回过神来,暗叹时光白驹过隙,逝者不可追矣。
  空气中浮动着花香与酒香,不知南絮先前喝过多少杯。如此放纵,若他父亲还在,必然要狠打他手心。
  南絮伸出手,按在他的下‘身。
  白术抬眼,“你都知道了。”
  他腰间的银饰早被昂扬的下‘身高高顶起,光是看那光景便知下头是怎样一番蓬勃怒意。
  “趁着其他人还没来,闲话两句罢。”南絮不以为意地在一旁坐下,从他的药箱中挑出一罐脂膏放在桌上。
  “说什么?”白术垂着眼望着他,竟没有几分惊讶,只感到无尽悲凉。
  “严家算计我也罢,白二哥,这么多年为虎作伥……”南絮轻叹一口气,“滋味如何?”
  白术无话可说,“若无严家,我们姐弟早无立锥之地。”
  “原来如此。”南絮点点头,“那香寒境又是为何?本该中蛊的是严明与我,怎么阴错阳差落到你身上?”
  白术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其他人’还没来——还有谁?”
  南絮嗤笑,“江澍,还有燕孤城。”
  白术叹道,“你还真是好气性。”
  “都是冤枉人,何苦各自煎熬。”南絮歪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浊气笑道,“不如一起快活。”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日我是怎么想的。”白术气定神闲,声如碎玉,“凭什么别人可以操`你,我却不可以。”
  不堪入耳。
  南絮闭上薄薄眼皮,用乞求的气音问道,“白术,你想要我么?”
  黑暗无边无际,窗外仿佛响起无边浪潮,铺天盖地,顷刻吞没他这座孤岛。
  白术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
  “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至二十一
  “想要却不敢要,你真是个懦夫。”
  ——进入紫烟线,至二十九
  ***


第二十一章 、(1)
  “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南絮终于看开,不再等他回答。
  十几年的情谊,原只是利欲与欺瞒。
  那些缠绵悱恻的妄念,不过是顺便罢了。
  “我操!”燕孤城刚从窗户翻进来,大吃一惊,“南絮你好不要脸,还叫了别人?!”
  南絮哈哈大笑,在床上翻了个身,“来吗?不来就滚。”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燕孤城怒不可遏,两道剑眉狠狠拧起,上前去抓南絮细瘦的手腕,“快点完事,我还赶着回关!”
  南絮吃痛地蹙眉,在床头轻轻一旋一按,一旁高立的书架忽地翻转,让出一道门来。
  他笑意盈盈一拱手,“两位请。”
  燕孤城好似真没什么羞耻心,只当白术是个摆设,跟着南絮走进密室后三两下扯干净衣服,在南絮面前半蹲下,却又不知从哪里进。他恼羞成怒,再也装不得镇定,一张黝黑的脸涨得微红,“这——这算个什么事情!”
  合欢蛊发作,三人都不好受。南絮酒意上头,面色酡红,恐怕已经不剩几分神志。
  白术眉头紧蹙,刚想妥协,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南公子”、“公子”的呼声。
  南絮打开密室门,门外正是阔别已久的江澍。他眼下乌黑,想来近日已是焦头烂额。然而他一看见屋内淫糜景象,刹那间声嘶力竭地怒吼出声,“公子!”
  他当真喊得撕心裂肺,喊得睚眦俱裂,下一秒便狠狠去夺南絮的手,要将他带离这无间地狱。
  一刹那往事骤然涌上心头,竹林中的南絮,书室中的南絮,斩邪堂中的南絮……决计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然而南絮轻踮脚尖,吻了上去。
  酒意妖娆,春情肆虐。
  江澍心下大震,恍神之间已被南絮搂住脖子拖到密室里去。
  两人火热的下身相贴,霎时在江澍眼中烘起一层水雾。他无措地呜咽道,“公子,别这样……”
  南絮却捧起他的脸,愈发忘情地与他唇舌交缠。
  他在这个吻中尝到最苦的酒,苦得他全身发抖,痒入骨髓,不知今夕何夕,再回过神时,便觉下身被吞入一处湿滑紧致之地……
  “啊——”南絮餍足地发出一声长叹,睁开双眼看见江澍愕然的神色,仿佛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后知后觉地讶然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说什么不过如此?
  江澍茫然地看着南絮撑着他的肩头上下动作,媚眼如丝,直到下身传来淫糜的水声,才终于抑制不住怒喝一声,徒劳地伸出双手,却不知该将他抱紧,还是将他推离。
  “啧……快点!”燕孤城不耐地催促道,额头上亦是浮起细密汗水,不知是受不住合欢蛊的煎熬,还是纯粹看不下去这荒唐场景。
  荒唐,真是荒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澍满心悲戚地望着南絮。南絮好似被他悲悯神色刺痛,不断欺身索吻。毕竟是心尖尖儿上的人,江澍不时便一泄如注。
  “那……便轮到我了。”
  燕孤城从后方压过来,抬起南絮细韧的腰,就着江澍的灼液便捣了进去。
  江澍麻木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暴戾,尤其在他眼下那点伤痕衬托之下,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凶狠可怖。他摸到腰间的佩剑,南絮却猛然咬住他的嘴唇,双手发了狠一般搂住他的肩背。江澍只觉得自己脸上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南絮的泪。
  “公子……”
  江澍哭了,用力抱住南絮,按住他汗湿的颈子。
  南絮咬得满唇是血,眼角那点泪痣艳得灼人,继而张开双唇大声痛叫起来,似是欢愉,又好似仓皇呼救,声嘶力竭。
  他的白二哥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多年以来皆是如此。
  倒也算从一而终。
  天外传来阵阵惊雷。
  笙歌散尽,密室内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味。
  南府密室四通八达,南絮便给三位指了一条隐秘小道,自己休憩片刻扶着矮几站起身,拾起一旁的绸纱披于身上。
  他满身污浊,心里却很轻松。
  他轻轻摇晃沉重的头颅,有些失望地叹道,“不过如此。”
  推开门,外头雷雨中清新的冷风一吹,酒醒大半。只见房中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字,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南絮陡然笑道:“哈哈,原来不过如此!”
  屋内传来沉重的抽泣之声,南絮才注意到床上竟坐着一个人。
  “你恨我……”严明痛不欲生,将脸埋在掌中,“也不应如此作践自己!”
  “怎么就叫作践?我原先也从未想过此事,哪怕只是听见只言片语都嫌脏了耳朵,可如今,”南絮笑意盈盈,“倒也不过如此。”
  他光着脚在屋内走了半圈,身后的穴口仍有些合不拢,里头乱七八糟的白液顺着腿根滑落。他回过身来看严明,“我原先还以为自己还算聪明,谁待我是真情,谁待我是假意,总能分辨一二。事已至此,我才明白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各取所需,怎么就叫作践?”
  他笑嘻嘻地走到严明面前,抬起冰冷的脚轻轻踩在他的膝盖,“比如你严少爷,想拿我的身子续命,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与那几个倒霉蛋不同,为你解毒却要折我阳寿,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分明是严家多年算计南絮在先,此时严明的神色却好似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他心如死灰,木然抖了抖嘴唇,“你想要什么?”
  南絮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眼前。
  “南公子……”严明惨然大笑,“真是会做买卖。”
  语毕,他咬破指尖,在那孱弱纸片上按下一个血印。
  南絮收好一纸契约,又将那身黏腻的轻纱扒了下来,俯身躺下,冷声道,“来罢,请君自取。”
  日薄西山的南府忽然抛却陈规,广招门徒。
  是年论道会,南府少主南絮威震江湖,年少成名。他在论道台上施展开来百般暗器,实在叫人大开眼界。何况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实力可见一斑。
  于是一时上南府问道之人有如过江之鲫,钱塘江上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栈驿馆一房难求。
  待到五年后,南府已然跻身江湖前五修道门府。只是家主仍未成家一事,总为人津津乐道。
  适逢南絮廿六生辰,于西子湖上大摆筵席,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免不了携礼前来道贺。
  酒酣春暖,直至月至中天,游人才纷纷散去。
  南絮回到房中,见屋内四人仍在推杯换盏,登时头大不已。他转身欲走,却被燕孤城高声叫住,“休走!都在等你。”
  下一秒他便狎昵地凑上去将人揽至桌前,“狗长尾巴尖儿的日子,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南絮自知一场荒唐乐事躲不过,便也不躲,扬眉问道,“什么事?”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若表现不俗,我们便告诉你。”
  南絮无奈地望向江澍,见他已是满脸通红,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他叹道,“好罢,速战速决。明日我还有事。”
  只见白术自随身药箱中拿出一块黑布,缚在他眼上。登时视野一片黑暗,不分昼夜。南絮索性摊开手任凭他们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华服剥去,又不知是被谁人抱到床上。
  南絮不知白术在屋内点上层层红烛,照得屋内大亮。南絮便如一块灯下羊脂静静躺在红褥之中,待人赏玩。
  南絮已然猜到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伸手捶了一记枕头,“快些!难道还想折腾到天亮?!”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前一热,半软的茎身已被吞入湿热的口中。敏感的躯体刹那间染上欲色,下身微微挺立,在吞吐之间变得胀热难耐。
  “你猜猜,现在是谁?”
  南絮不假思索,“江澍。”
  他感到那人更热烈地含吮起他的性器,额头渐渐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一会儿便有两根湿滑的手指摸进他的股间,揉弄片刻捅了进去。
  “还是江澍。”
  南絮刚说完,屁股上便轻轻挨了一巴掌。
  严明骂道,“是我!”语毕毫不客气地将江澍拨到一旁。
  南絮蹙眉,抬手去拦他,把江澍拉回来,“别欺负他……”
  他双目被蒙住,目不能视,便伸手抚摸过那人的眉眼、眼下浅浅的伤疤和小小的一张嘴,扬起脖颈上前索吻。
  江澍搂住他的腰肢与他唇舌交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南絮便低吟一声,原是后头已被插了进去。
  江澍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那粗大东西被南絮窄窄的胯吞吃进去,抽动之间还可见一点嫩红的肠肉,委实可怜,出言劝诫道,“慢点……”
  一只手在南絮腰上轻按算作催促,南絮顿时迟疑,问道,“白二哥?”
  “还是我!”严明烦躁地挺到底,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孤城在一旁幸灾乐祸,“猜错要罚!要罚。”
  他也就是说说,这里哪有人敢罚南絮。
  南絮慵懒地靠在江澍肩头,颐指气使道,“没捅对地方,别这么进来。”
  严明没有说话,稍稍退出去些许,找到南絮最舒爽的那一点开始上下颠动。
  旁的不说,严明那话儿生得微微上翘,抵住阳心厮磨之时极为爽利,这点是他们谁也比不上的。
  南絮不时便被催得发起浪来,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前头渐渐冒出水来,在江澍腹肌上来回留下漉漉水渍。
  “请南公子品萧。”
  南絮稍作为难,“那白二哥来罢。”
  白术话少,活儿也不太好,若帮他含出来倒省去一番麻烦。
  燕孤城却是第一个不同意,“那我呢?!”
  “看你作局不亦乐乎,差点忘了你。”南絮调侃道。
  江澍依依不舍地让开些许,白术闻言一撩衣袍,将那一柱擎天凑到南絮唇边。南絮其实不太喜欢口活,不过投桃报李,也不算排斥。
  白术依旧面如止水,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下身竟坚硬如铁。他按下南絮的背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凸出的蝴蝶骨,仿佛两道未成形的羽翼,动作之间振翅欲飞。
  而他身后,严明那粗壮的玩意儿一下一下在股间抽插,现下已插得水声沥沥。南絮被顶到爽快地方,吞吐之间发出甜腻喘息。
  不一会儿严明便交代在那销魂窟里,又一把肉刃毫不留情地顶开那处松软的穴口。那景象过于刺激,白术三两下便射在南絮口中。
  如此一直胡闹至天色泛白,才一并去浴池清理。
  “究竟是何好事?可别是诳我。”
  “怎敢。”江澍笑着给他擦脸,“清虚子仙逝后留下遗言,要将清虚书院交与公子打理。”
  南絮一讶,“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他思忖片刻,朝诸位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严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也该解释解释和周家小姐的婚事了罢?”
  南絮披上外衣奇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江澍的双手一僵,“公子……要成亲么?”
  “怎么,你们要管吗?”
  南絮笑笑,穿戴整齐后走出门去。
  次日,南絮送走宾客后到房中看望母亲。王夫人已经缠绵病榻将近三年,药石罔救,每况愈下。
  她今日精神不错,只是愁容满面,“你来了。”
  南絮淡淡地应了一声。
  “周家小姐不错啊,为何不应下呢?”
  南絮望向窗外浮华春色,扯了扯嘴角,“再说罢。”
  浮生这笔账,一上一,一下一。
  他已经算不清。
  结局一·浮生账
  '完'


第二十二章 、(红缨线)(1)
  “怎么了?”
  南絮惶惶然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周身沁出一身薄汗。听得有人唤他,他竟是下意识地挣开身后人的桎梏,仓皇回头去看。
  视野明明暗暗,严明焦急的神情缓缓落入眼中。
  “我……”南絮看见他的脸,方才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再也捉摸不住,“我害噩梦了?”
  严明浓眉紧蹙,“你怎么还问我来?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发抖?是不是我害你寒毒又发作?”
  南絮才发觉身上的确乏得很,四肢有些绵软。此时方才那股怪异的心慌渐渐退去,昨夜的场景尽数涌入脑海,他登时面红耳赤,心想那般胡闹,能不乏力么。于是松出一口气,“没事。肯定是你又鬼压床似的绞得死紧,弄得我透不过气。”
  “我哪有绞得死紧,先前明明是你绞得我死紧……唔。”严明额头上挨了一记,佯装委屈地缠上去,“怎么这么凶啊,用完就丢,你没看见我刚才多担心。”
  南絮脸烫得不敢看他,正膈应着这事,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密室中黑黢黢一片,外头也不知什么时辰。南絮平复着急促的心跳,身后严明喷出的热气却一直洒在他脖子上。
  两人就如此默然无声较劲半天,严明忽地极哑极轻地叫了一声,“……南絮……”
  “你干嘛……”南絮窘得要死。
  他这声叫得饱含情意,简直好似在唤他的心肝。尾音又带着那么些许委屈,让南絮不禁想起幼时两人在书院偷偷养的那只小狼狗,见着他就直把尾巴摇上天。
  “你真的要把我始乱终弃么……”严明稍稍支起身子看他的脸,“难道我床上功夫不好,弄疼你了?”
  “你……你别再满嘴跑马,我……我现在没力气打你!”南絮话音刚落,还是没忍住翻过身去狠狠敲了他几记,谁知黑灯瞎火的却被逮住死死按在被子里攫住双唇,直被亲得喘不过气。
  南絮奋力推开他,“你……好好说话!”
  他不过是方睡醒,脑子还浑浊一片,冷不丁严明就跟他这么闹,谁知他把严明推开之后,屋内忽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南絮抬起手背捂住湿润的唇,脑中嗡嗡作响。
  眼前这人整个人都不对了。
  记忆中的严明总是笑得没个正经,吊儿郎当走路歪歪斜斜,眼中总是闪着一点贵公子的傲气,世间不是顶好的玩意儿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一双神采斐然的眼眸如今好似死了一般。
  “……你……”
  南絮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他是真的伤了这人的心。
  严明失魂落魄的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厉色,让人心下一凛,然而那点暴戾瞬间化为乌有,又只剩下沉沉一双黑眸,绝望至极。他忽地捡起自己的外衣,那双总是趾高气扬的肩膀都消颓下去,坐到床边去寻自己的靴。
  南絮连忙扑上去勾住他的背,“你干嘛?!”
  严明停住,南絮连忙压在他的背上,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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