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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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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怎么这样?”霍显淡淡问。
  “小时候学本事没学到家,惹恼了抬爱的老师父,老师父不耐小的天子愚笨,给灌了滚水长记性。”那宦官老老实实回答。
  又深深扫了那宦官一眼。
  目光在其扶在姬廉月手上的那手背停顿了下——
  只见小公主殿下那双软白的手就这么叠放在对方古铜色皮肤的大手手背上,被人稳稳托住……
  掌心与手背贴合,哪怕如此昏暗的光线,依稀可见肤色对比的触目惊心。
  霍显扯了扯唇角,似薄凉一笑:“看你是不怎么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有让主子的手直接搭在奴才手上的?”
  话语一落,便见那宦官手背明显绷了绷。
  霍显不再多言,只是上臂一捞将迷迷糊糊的姬廉月捞进自己怀中,寒声道:“下去。”
  那宦官稍稍直起腰顿了顿,又一个大礼,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从头至尾,他始终未抬头与霍显对视过。
  ……
  霍显叫人牵来乌云,自己翻身上了马,还霸道地硬是一把将姬廉月也拽了上去。
  姬廉月自然不肯,坐在他身前动个不停,男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沉声道:“动什么?”
  姬廉月被他拍的疼了,更加不耐烦,吐出一股含着酒的浊气,胸腔郁郁:“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
  “本将军顺路,送公主殿下一程。”
  “不要你送,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男人淡漠地问,“刚才不是闹着要学骑马?”
  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否刻意,唇瓣就靠在姬廉月的耳后,喷洒出的湿热气息在他耳廓。
  闹得人起一片鸡皮疙瘩。
  姬廉月不说话了,混沌的脑子里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这时候自己同霍显倔也是倔不过他的牛脾气和力道,索性坐稳了,暗暗拽了把乌云的马鬃。
  乌云被他拽的不耐烦的甩脑袋。
  这幼稚又赌气的小动作自然是落入霍显眼中,暗自无奈摇摇头,男人的大掌贴在他腰间,感觉到其温热,便是忍不住蹭了蹭。
  姬廉月感觉到他这亲密小动作,炸了:“霍将军,男男授受不亲,手勿乱摸!”
  那大掌果然不动了,却坚持没有挪开。
  “怎么忽然想学骑马?”男人在他身后问,声音里一点没有被人揭穿吃豆腐的尴尬,“以前不是嫌马又臭又脏?”
  “忽然觉得它们不臭也不脏了不行么?”
  语落,只听见身后男人沉默几息。
  闷道:“曹沿庭的马就这么好?”
  姬廉月:“……”
  这人脑子有病吗?
  “你又何必讲这样的话,”他眨眨眼,看着两道月色中街景,周围侍从皆退后几百米,“霍显,以前我问过你要不要教我骑马,你自己拒绝的。”
  男人捏在手中的缰绳紧了紧,手背青筋凸起。
  恍然想起,好像是这样没错。
  一时间怅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陷入沉默里。
  “霍显,马确实又脏又臭,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的,一会儿回去我得沐浴三桶水才能洗干净这身和畜生亲密接触的皮,“他目视前方,一点儿也听不出指桑骂槐地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一辈子都没人看不起,说是长在女人堆里,成了软骨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了战场还不如……”
  不如一个真正的女人。
  姬廉月闭上了嘴,虽然他沮丧,但是让他自甘堕落去和谢三郎比,他还是做不到。
  殊不知他这话足以诛心,那原本搭在他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将他向后摁入自己的怀中。
  “哪里用得着你上战场那天?”
  “呵,”姬廉月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他语气轻如鸿毛。
  男人双目微赤红,不由得又想到那日,他嚣张跋扈地冲他说,他是皇亲国戚,就应该被养尊处优地保护在皇城里,吃得饱穿的暖,免受战争流离之苦——
  若有朝一日,就连他都挨饿受苦,担心受怕,那么必然便是他们这些朝廷臣子,没有好好保家卫国……
  未尽人臣职责。
  当时的霍显对此歪理邪说嗤之以鼻。
  然而这一天。
  当姬廉月真的说出这样懂事的话来,霍显这才方觉苦闷——
  小公主被迫长大了,罪魁祸首也许,可能,居然是他。


第79章 
  霍显觉得心中憋闷; 想要回到北方去再找些蛮族开战; 也好过在这,有手有脚却打不得骂不得,心情不好甩不了脸还得笑脸相迎。
  仅用从宫门到尚未改名的驸马府这么短短一段路,他只觉得憋闷得很,他不想姬廉月不理他。
  无论因为什么闹了鬼的原因——霍显第一次希望乌云是个瘸子马; 行路就可以慢一些; 一步分成两步踏; 这样的话; 难得老实坐在他怀里的人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久一些……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 乌云是跟他上过战场并活下来的战马,足下踏云,蹄下生风,从宫门前到尚未换牌子的驸马府门前; 好像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转瞬便到了。
  怀中的温度以一种毫不留恋的方式抽离,这人上马磕磕绊绊; 下马却极其利索。
  往地上一跳; 摇晃了下,就站稳了——
  驸马府没有亮灯; 倒是隔壁安王府点着灯笼,老管家带着一众女官在那等着,看着霍显和姬廉月共乘一骑回来,皆是一愣。
  老管家还是当初在驸马府的那个管家,姬廉月放了合离书搬回亲王府; 就把他也一块儿带上了……说实在的这“搬迁”距离不过从一堵墙的左边搬到右边,有些器具真的都是家里仆从直接站在墙这头往那头递的——
  而如今驸马府也确实是搬空了,冷冷清清,大概是以为霍显衣锦还乡不会回驸马府住,连个开门的小黄袍都没有;
  亲王府门前倒是热热闹闹乌泱泱站了一大堆人,可惜没一个人敢冒然上前扶住他们摇摇晃晃的主子……
  只是被前驸马爷那冷眼一扫,他们恨不得想转身,回去,关门。
  姬廉月醉得六亲不认,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只是记得自己是要回亲王府的,抬脚就往有光的那边走。
  霍显站在一墙之隔冷清的驸马府前,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问:“去哪?”
  “回府,”姬廉月道,“困杲。”
  也不知道这像乡野匹夫的发言谁教他的,想来他在军营里待了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霍显抓住他不放手,姬廉月愣了下,然后转过头看着男人,良久,笑了。
  “霍将军,”他口齿不清道,“您这拉拉扯扯拽着本公主不放,就不合适了吧……莫不是将军忘了,咱们已经合离了,从此亲王府是亲王府,驸……你那处,是你那处。”
  姬廉月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不知道形容霍显住的地方大约得叫“将军府”,索性用了”你那处”。
  霍显面无表情地问:“我哪处?”
  姬廉月愣了下,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人可能是在开黄腔。
  顿时觉得自己可能醉得更厉害了。
  他摆摆手:“别黏糊糊地说话,合离就该有合离的样子。”
  “谁说我们合离了?”霍显微微蹙眉,却是一上头用上了三岁毛孩的法子,“合离讲的便是一个‘合’字,你一意孤行,算什么?下次若这样,为夫教你,你该写的是《放夫书》。”
  …………………………还《放夫书》呢!
  姬廉月觉得他不讲道理:“圣旨都送将军手上了!”
  “哦,”霍显面瘫道,“我给烧了。”
  姬廉月半天才意识到“我给烧了”四个字中间酝酿着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顿时炸毛:“霍显!你是不是疯了!那是圣——啊!”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在众下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被牛高马大的男人一把打横抱起来,他本就是纤细体型,但是好歹也是成年男子,霍显抱着他却丝毫不费力,且转身就要往驸马府里走。
  “放老子下来!大胆!放肆!”姬廉月去掐他的脖子,又怕他真的急了把自己扔地上,不敢用力,“霍显!我们合离了!你这是做什么!”
  霍显并不理会他。
  抱了人,一脚踹开驸马府的大门。
  又转身一脚把门踹上。
  隔着一道墙,外头石化的下人只来得及听见他不讲道理的解释:“外头驸马府的府匾还没拆,只要这里一天还叫驸马府,你就睡在这一天……公主不在的驸马府像什么话?”
  “放肆!”
  他还真就放肆给他看了。
  驸马府虽然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但也不是荒废的,姬廉月留了几个下人打扫院落,免得灰尘从墙那头飘到他王府的院落里来——这不之前听闻霍显要回来了,驸马府里留守的下人也勤快地给将军住的地方里外打扫过,换了干净的床,原本是希望将军不回来住,回来拿东西时候看他们忠心勤快,念着好,重新开府也好歹能带上他们。
  这会儿,床,被褥都是干净新换的。
  是真的方便了霍将军。
  将人抱进屋子,往床上一扔——
  姬廉月被扔得骨头都快散了架,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感觉到身后也有个东西跟着爬床上,压住他。
  他挣扎,他就伸手去摁住他,仿佛是为了惩罚他的不配合,他还伸手扯他的衣服……嘴上也没闲着,像一条饿了一百年的狗熊似的暖烘烘地压着他瞎拱。
  啃了唇就去咬下巴,还有鼻尖……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鼻息间,满满都是男人熟悉的气息。
  姬廉月心里头觉得不该这样,相当纳闷这人怎么他妈出了事就想暴力解决,和真的动物似的,那脑子是用来干嘛的——
  于是他一开始的拒绝那是真的非常真心实意,霍显的头发都被他薅下来几把……男人被拽到疼了吼他“别动”,语气越凶,嘴巴上的动作倒是越温柔。
  ………………精分了!
  “慢些,霍显……嘶!你他妈!”
  可惜男人像是一个字都听不见,红着眼,比猛兽还凶,看着恨不得像是要把他弄死算了,嘴巴也没闲着:“提前从军营回来就为了捣鼓合离书?嗯?……姬廉月!”
  姬廉月被他打雷似的全须全名地叫得一哆嗦:“吼什么?!”
  “你胆子肥,老子以为你长记性了,不用我哄自己知道回京等着,”霍显露出森白的牙冲他冷笑,“结果你是真回来了,就回来在这挖个坑等我是吧!”
  两人这一情事做得像打架。
  对话也是真情实感的在吵架。
  什么身份文雅谦和冷漠成熟稳重都不管了,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咬死!
  “让你纳妾!我他妈没说过不准纳妾!你要纳妾老子就跟你玩完!”姬廉月揪着霍显的耳朵,“你当老子和你说好玩儿?!”
  “我没纳!”
  “你想纳!”
  “没有!”
  “有!”
  “无理取闹!”
  “我他妈无理取闹,霍显,我告没告诉过你我做了个梦,你和谢三郎在外头成了好事,一朝回京就要让她和我做什么平妻,我被你气的下了合离书,最后一口鹤顶红死在你身上?”姬廉月眼眶通红,”我告没告诉过你?你当没当回事!”
  霍显被他吼得快疯了,还平妻,你娘的,哪来的平妻?!
  “你犯得着因为一个梦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是梦吗!是吗!你都要纳妾了!”
  “纳妾和娶平妻能对等吗,姬廉月,我看你是失心疯……”
  霍显骂到一半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于是猛地一个刹车,又冲他吼——
  “我没要纳妾!”
  “骗人!你把谢三郎都带回来了!”
  “外头放着,不纳妾!”他几乎是用咆哮的,“就放着!”
  霍显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他只是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住身下人的唇瓣,直咬得嘴巴里都舔到了铁锈的气息……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喝什么鸡毛鹤顶红,那此时此刻的霍显很显然简直想让他分自己一口——
  两人干脆一人一口干干净净翘辫子算了。
  到时候下了黄泉路有伴撕一路,撕到奈何桥边也好……
  也免得在这冷冷清清,两人互相阴阳怪气,叫人难受。
  “可是……”
  “嗯?”
  “可是霍显,我们已经合离了。”
  浑浊气息交换间,看着姬廉月那双透着恨和遗憾的眼……
  霍显是真的觉得伤了情。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几下撞击将他弄晕过去。
  “复婚。”
  他咬着牙,斩钉截铁甩出这两个可怕的字。
  ……
  姬廉月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今晚的霍显尤其凶残,像是饿了几个月,没完没了……最后他受不住了视线一个劲儿往下落,眼瞧着要晕了。
  男人的额头滚烫抵着他的额头,似乎有灼热的液体“吧嗒”一下从上面落入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火辣辣的疼。
  视线一下子模糊了。
  姬廉月觉得那应该是汗吧。
  大概是。
  他大约是真的喝昏了头,昏到听见他说什么“复婚”这样的疯话。
  ……
  第二天,霍显睡到日上三竿醒来。
  睁开眼瞪着帐顶,意识到自己在驸马府的一瞬间脑子其实也不怎么清醒,只是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想姬廉月又跑哪去浪了,是不是邀月楼?
  几息后,头疼如针扎,他这才像是回魂似的想起来最近发生的污糟事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他们合离了,姬廉月不应该在这。
  屋子里一下子显得有些冷清。
  ………………习惯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
  霍显翻身坐起来,满脸放空地瞪着屋子一角。
  叫了声下人,下面来了个十几岁的小孩,一进屋嗅到那还没散去的味儿憋红了脸,又听见坐在床边的人问:“外头干什么那么吵?”
  “回爷的话,早上来了工匠,要给咱们的府换匾,”那下人恭敬且眉飞色舞,霍显不换地方他们就不用失业啦,“爷要去看看么,圣上新送来的牌匾可气派啦!御笔题字!镶金的呢!”
  “……”
  哦,换府匾。
  是因为他说过,这儿一天叫“驸马府”,就要姬廉月待在这的原因,所以大清早迫不及待就来换府匾了?
  呵。
  外头是工匠热热闹闹拆“驸马府”牌匾的声音。
  可能新的府匾已经挂上了,因为有不长眼的傻子还给他噼里啪啦放了串鞭炮。
  霍显打发走了下人,独自坐在屋里,一动未动,也不起身去骂也不起身去阻止,就好像屋外的一切其实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他只是……
  他只是开始想念前年在北方军营的时候了,那时候他在带兵,某天在操练时像是野狗一般跟别的士兵滚了一身泥,然后公主殿下从天而降,像是一团火扑进他的怀里——
  欢喜,明媚,他抱着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稍微一抬头就亲吻到他的唇……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像是把心从胸膛里掏出来捧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他喜欢他。
  那时候霍显怎么做的呢?
  ——他当做理所当然,也不屑一顾。
  现在呢?
  ——两三年没有看明白的事情,这会儿独自一人坐在清冷的床边,身边没有一个人,哪怕气息也只是他自己的,霍显忽然如同开了窍:他后悔了,他的人,他的心,其实他都想要的。
  可惜姬廉月却再也不肯给了。


第80章 
  姬廉月喝醉了; 根本不记得霍显那天晚上趴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什么; 说了多少,他一个字都不记得……早上起来提起裤子落荒而逃,腿上都是狼狈的干涩白斑。
  坐进浴盆中搓洗的时候,他恨死了霍显的无法无天,这个人连圣旨都敢烧; 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敢的——
  姬廉月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进宫里去给观月帝告状; 最好能给他判个什么株连九族的罪名; 反正他也就一个人。
  想到这; 姬廉月自己又开始难过起来; 记忆找回了一点点,昨天好像是有个人怒红着趴在自己身边,跟他说他不纳妾……
  吼得惊天动地的。
  就好像他真的那么打算过。
  “哎。”
  姬廉月头疼——
  心里清楚,都已经合离了;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和霍显之间也不是只因为一个谢三郎而已。
  主要是因为霍显不喜欢他。
  都说两人若是久长时; 爱情很容易就变成亲情; 最后才能够携手走完一生,所以无论如何激烈热情地相爱; 到了最后感情也会变质,不应该强求太多。
  ……道理是这样没错。
  但是这样前提条件是,起初若是两人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以的。
  霍显那样的人,心思本就不在男女情爱上; 可能觉得这么稀里糊涂将就着过日子好像也不错,不愿意合离生出事端。
  但是姬廉月不一样。
  十几年活在京城贵女圈内,他讲风花雪月,他向往锦瑟合鸣,也曾发誓,若是成亲,他得找个与他情投意合的人……
  他这人本就没什么抱负,所以哪怕被人嘲笑是个软骨头,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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