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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_麟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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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众打手拦着的屠夫骂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是临州城郊素林镇的屠户,前些日子有黑白巨蟒为害一方,咬杀十几个村民,我本来跟几个屠户商量好了,一同剁碎了那两条妖蟒,没想到,就这个小孩儿!他居然跟蟒蛇说话,说完蟒蛇就走了!你们说,这小孩儿他不是也个来害人的妖精吗!”
  小少年反驳道:“我救了你们反而叫我妖精!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李苑笑出了声,对底下人道:“人家救了你们还反咬一口,真不是玩意儿。”
  屠夫恼羞成怒,呲着缺了门牙的嘴:“你算老几?!”
  “放肆!”影七顿时眼神冷怒,欲拔剑跳下去修理他一顿。
  李苑把影七拉回来,悠哉对底下道:“梁霄不在,我是这儿老大。”
  李苑顺着木梯缓缓走下来,手里敲着自己那把绀碧折扇,站在屠夫和少年之间。
  少年见李苑气场够盛,立刻跑过来,躲在李苑身后,小声求饶:“哥哥哥哥,我是冤枉的!您行行好救我吧!”
  影七垂眼看着那少年脏兮兮的小爪子抓在世子殿下衣摆上,不由得皱皱眉,用剑鞘挑开少年的手,低声斥他:“站远点。”
  少年打了个寒颤,讪讪地松了手,挪远了一点。
  怀里的布包松了,露出一枚金灿灿的蛋。
  屠夫一见那蛋就又发起疯来:“看看看!就是那个蛋!前些日子我们邻家村遭了鹰害,孩子被叼走了好几个,一群猎户好不容易把那巨鹰射死,这倒霉孩子,居然抢走了妖鹰的蛋,是想重新孵出一只来继续作恶?!”
  少年不吃亏骂了回去:“你懂个屁!这是雪翼金雕的蛋!天底下剩不了几只了!毁在你们这群穷鬼手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雪翼金雕是一种体形巨大的猛禽,成年足有一人高,生活在高山之巅,以雄狮猛虎巨蟒为食,世间见过雪翼金雕的人几只手就数得过来,这种圣兽大多还是活在人们的传言里。
  影七低头打量这个少年,他的眼睛时明时暗,眼瞳里有咒文隐现。
  他低声道:“殿下,那孩子的眼睛……”
  李苑敲了敲扇子,蹲下来拿扇骨托起少年下颏端详,眼瞳漆黑,瞳仁里似乎隐约有咒文。
  王府藏书阁里藏了几本志怪的古籍,记载一些人自幼就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或是能与万物交流,或是别的一些能力,承天意应运而生。
  李苑一下子就偏袒过去。
  “抢一个蛋就提着刀追?来人,把这疯屠夫送官府!”
  李苑这个人,他帮谁全看心情,才不管对错。
  屠夫骂骂咧咧被扭送官府,小少年抱着蛋做鬼脸,见屠夫走了,拔腿就想跑,被影七拎着后领子提起来。
  李苑哼笑道:“我帮人都要报酬的,想跑?小七,把他拎上来。”
  少年拼命踢蹬着手脚:“喂!哥哥……咳咳咳,不、公子!放我下来咳咳咳……”
  只要听见这小脏孩多叫李苑一声哥哥,影七抓着他脖领的手就不动声色地多用几分力。
  进了雅间,影七把少年往李苑脚下一扔,抱着剑站在了旁边,冷冷盯着他。
  少年摔得眼冒金星,爬起来跪在李苑面前。
  李苑窝在太师椅里,拿起小磨刀悠哉磨了磨指甲,问他:“叫什么?几岁了?哪儿的人啊?”
  少年忌惮旁边这个凶巴巴冷冰冰的影七,如实回答:“尚秋,小字明月,十一岁,住在临州城外太巍山岩洞。”
  “住岩洞?你家人都住岩洞?”李苑扔了小磨刀,好奇地看着他。
  尚秋摇头:“就我一个人,本来跟金雕住一起,金雕死了,我带着她的蛋无处去。看您文雅,一看就是有见识的,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只了……”
  “小子,我有个好去处给你,你想养它就能养。”李苑蹲下来,朝着尚秋笑笑,“我们家的百兽园差个管事,你去吗?每月月例丰厚,到时候你想孵蛋驯兽都行,你下蛋都没人管。”
  尚秋眼睛发亮,犹疑道:“……真的?”
  “那……条件呢?”这小孩在市井里混久了,知道没有白吃的干饭。
  “条件就是进了我家就不能再出去,不然就死路一条。”
  小孩打了个寒颤:“别,那我不去了。”
  李苑无所谓道:“随便你啊,你想去就去,什么时候都行。”
  顺手拿出天香牡丹印,自己暂时不回王府,给他打一个记号方便影四他们按徽记接收。
  李苑和他父亲一样,喜欢搜罗人间异士,擅长收买人心,不然也组建不起一个声势浩大的影宫。王府鬼卫,尽是人间鬼才,全靠这样在人海中慧眼识金,层层筛选出来的。
  李苑随手要去香炉里烤自己的私印。
  影七站在一边,焦躁道:“殿下,万一是奸细呢。”
  李苑扬起眼睑:“让影四看看就知道了啊,我就给他一个小印,不然进不去王府的门……”
  影七仍旧坚持:“这个印,您随意给谁都印吗?”
  察觉到影七突然的暴躁和不安,李苑舔了舔嘴唇解释:“这个印没有你想的那么大的权力……那我不印了,我写封手书吧。”
  影七发觉自己无礼,道了一句“属下失礼”,退了几步站在雅间门口。
  李苑莫名其妙地看着影七背影。
  小少年拽了拽李苑的衣裳:“喂。”
  李苑回过神来听他说话。
  尚秋小声嘱咐:“哎,你别当着那个哥哥的面跟小孩子说话。”
  李苑气笑了:“为什么啊?”
  尚秋轻哼:“他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去追他他肯定走了,三、二……”
  影七见这两人窃窃私语如此相见恨晚,咬了咬嘴唇走了,退出了雅间,站在门外守着,眼不见心不烦。
  这孩子眼睛通灵,察言观色也特别灵敏。
  李苑突然激动,掏出张银票塞给尚秋:“多谢小兄弟,你爱去哪就去哪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苑扔下小孩,跑出去追着小七哄。
  尚秋得意洋洋收了银票,抱着金雕蛋跳窗走了。摸出怀里刚刚李苑写的手书,挠着头看了看。
  “越州齐王府……算了,等吃不起饭的时候就去瞧瞧。”


第四十六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六)
  李苑拉开雅间的门,把影七拉进来。
  影七四处看了看,那个孩子走了。
  李苑低头问他:“小七好长进,吃小孩子醋啊?”
  影七一僵:“属下不敢。”
  李苑微笑低头:“承认一句有那么难嘛。”
  影七把头偏到一边,耳朵尖又红了。
  他背后就有一个,殿下亲手烙印上的一朵天香牡丹。他以为自己身上的烙印是独一无二的,看见世子殿下要把自己珍惜许多年的印烙在别人身上,影七就格外焦躁。
  “不想我给别人烙印吗?那就不印。”李苑把影七的头掰回来,问他,“那这个印,你想要?烙这个挺疼的,因为是烫上去的。”
  “没关系。”影七声音微哑。
  李苑心疼道:“别了吧,疼的,你身上还有伤,先不弄这个了。”
  影七眼神里有些失望,顺从地点了点头。
  李苑从背后环着他,亲了亲他颈窝,把天香牡丹印塞进他手心里。
  “这个你拿着,以后我经你同意再用,行吗。”
  影七拿着沉甸甸的印章不知所措,惶恐道:“属下不敢、如此贵重的权物,属下怎能拿……”
  李苑哄道:“你是我贴身鬼卫嘛,反正也是要一直在我身边护卫的,你就当我嫌重,帮我收着。”
  影七默默垂下眼睑,犹豫半晌,道了声遵命。
  “真乖。”李苑亲他脸颊,摸摸抱抱一项都没落。有种把自己别庄的产业进项银子全都交给小七保管的冲动。
  傍晚,侍者在门外恭敬通报,说准备妥当,请公子移步上阁。
  影七身上衣衫还沾着干涸血污,觉得这么跟在殿下身边见外客十分不雅,有辱王府尊严,只好向侍者借了一身整洁的侍卫服换上,在李苑身后两步外跟着。
  绕着木梯盘旋而上,豁然开朗。
  “晚上来的确是身份贵重的,谨言慎行些也好。”李苑敛起神色嘱咐,“你不必多说话,即便我有危险也不要过多显露身手,那几位身边都带着护卫,咱们就别出风头了。”
  今晚在此聚首的是李苑的二位堂兄弟,皆是远道而来,借着视察临洵二州为名,来看望久未相见的兄弟。
  烛火透过红艳的灯壁,四散出腻人红光,在门前轻轻摇曳,灯穗扫在影七脸旁,影七感觉到气氛僵冷,上阁中飘出一股极其寡淡的气息,影七做惯了影卫,嗅得出来这是水和皂角洗过的血腥味。
  影七骤然绷紧了身子,右手不经意间已经按在了后腰的剑柄上,左手下意识微微抬起,护在李苑身侧。
  李苑眼角余光瞥见如临大敌的影七,眼神顿时温柔下来,回过手握住影七左手,低声道:“别紧张,这地方本就如此。”
  世子的宽袖垂下挡在两人手上,影七战战兢兢被牵着手,殿下的手又温软光滑,跟自己伤痕累累硬茧密集的手天差地别。
  转念间掌心里汗湿了一层,手指冰凉,他猜不透殿下有何意图,只能安安静静跟着。
  他像只温顺警惕的小动物,仅仅是轻轻握着他的手,李苑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不安。但是无论如何不想再松手了。
  周遭仆人侍女皆颔首而立,肃然等待着贵客,其中一女子手中提着一盏铜鎏金的莲花烛,轻盈攀上门前高台,点亮了上阁门梁上的烛盏,唯有那盏最大的琉璃八角灯无人问津,依旧冷寂。
  门梁上挂的那盏灯与周遭灯芯连通,贯穿一气,主灯一点,整个朝暮楼三层的所有飞鸟图腾尽数点燃,将蒙尘已久的漆黑的三层照得灯火通明。
  朝暮楼中空贯通,阶梯盘旋,最底层的梨花台间陡然肃静,众赌客仰头而立,仰目望着封顶上骤然通明的上阁,又倏然沸沸扬扬地聊起来。
  一位在朝暮楼混了数十年的老赌客嘬着烟袋与他人闲聊:“上阁开了,来大人物喽。”老人意味深长,抬眼望着顶上,浑浊眼瞳里灯火闪烁。
  “苑儿去哪儿了?不会是又被刺客给截了吧!”
  轻佻嚣张的青年嗓音从身后响起来,一位年轻的少爷抱着怀中朱漆鹿角的长弓,老神在在拨着弓弦,与身边另一位身着玄衣的公子低声调笑。
  李沫一身赤红抽彩焰纹服,颈上戴一蝴蝶衔月锁,凌厉眸子,目若灿星,乍一看是位桀骜轻狂小公子,骨子里却杀伐成性过足了人屠瘾,这位可是上过战场的,真本事。
  黑衣公子皱了皱眉:“沫儿,少说两句,上次是意外之祸,谁料到会出这种事。”
  太子爷李晟身着嵌金边黑袍,神态矜持,举止稳重,然而眉目寡淡,不怒自威,显得难以接近。
  两人自进了朝暮楼的门,身上那股逼人贵气便见端倪,即便穿着常服,也掩不住骨子里的清贵雍容。
  李沫嘴角挂着一丝儿冷笑,伸出弓角给身边那位太子爷挡开前边不长眼挡路的赌客:“堂兄,请?”
  太子爷回以微微一点头:“不必招呼我。我没那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事。”
  李沫抱着长弓四处张望:“李苑哪儿去了?别是又被刺客给堵在路上了?喂!李逸闲——?”
  楼上匆匆下来几位银丝衫侍者,恭敬迎过来,低声细语地问:“二位可是逸闲公子的客人?上阁请。”
  李苑已在上阁等候多时,静静坐着,神情无聊冷淡,偶尔呷一口茶。
  影七在他身后肃立,他感觉到世子殿下的心情不如刚才轻松,反而紧张了不少,不像待客的情绪,反而如临大敌。
  听见房外脚步声时,李苑冷淡的表情便倏然换上一副温和笑意,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迎了出去。
  见着太子爷时,李苑刚要开口,李晟便虚扶了他一把,微笑道:“堂弟与我还客气什么。”
  李沫在后边抱着那张朱漆长弓,歪着嘴角斜眼看李苑:“哎,没瞧见我啊你?怎么着,我一到这儿就听说你又被围剿了?运气不错啊。我看你还挺好的,不少胳膊不少腿儿。”
  李苑啧了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一文弱书生,哪像你能拉得开弓骑得了马,逃出一条命纯属是侥幸。”说罢轻抬手道,“请吧您二位。”
  上阁外有一宽阔雅间,金玉嵌壁,白石为砖,周围几扇金丝屏风烛影摇曳,两张玉屏皆出自当代名家之手,洪蝠齐天笔锋厚重,淤泥青莲飘逸隽秀,侍者看茶,上的是君山雪叶,淡雅茶香绕梁不散。
  一排小侍女端着精致菜肴缓缓而至,金丝燕盏,雪花蟹斗,鲢鱼小炙,配以糕饵碎金饼,果脯蜜饯,少而精细,足见用心。
  李晟抬盏温声道:“我本是来看望你一眼,哪想让你这么费心。”
  见他举杯,李沫和李苑匆匆托起酒盏,低下太子杯沿,李苑敬道:“堂兄大驾光临,自然得尽心迎接,老爷子身子骨刚有些起色,现在还见不得风,不然也合该来见堂兄一面的。”
  李沫嘴角一勾,露出两颗虎牙,戏谑道:“苑哥孝心已到了,伯父总会痊愈的。我本想给你带荔枝过来,可惜路途太远,冰一化就臭了。我想把小豹子带来,又怕它车马劳顿,再生了病。”
  李沫整日里吹嘘自己那头黄金豹王,宠得像亲儿子,见谁都得炫耀两句。
  “万幸,我胆儿小,就怕猛兽,乖点儿不好么。”李苑不甘示弱,炫耀道,“我的小七就很乖。”
  李沫皱起眉:“小七?你的新宠物?我何时说我小豹子不乖了,它还敢爬我的床呢,不让上/床就撒泼打滚,可黏人了。”
  李苑:“我小七也敢啊。”
  影七:“……”
  李沫特别较劲,凑到李苑跟前儿:“那不如我们斗兽,我现在就传信回家,叫他们把小豹子带来,你的小七若是有我小豹子油光水滑,爪牙锋利,斗赢了我就认输。”
  李苑轻蔑一笑:“我小七才不和畜生斗。”
  李沫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谁是畜生?”
  李苑扬起折扇挡在唇前,微笑道:“你猜呢?”
  一旁坐着的太子爷分开争执不下的两个堂弟:“好了,难得见面,怎的又吵起来了。”
  三人寒暄时,影七脸色苍白,怔怔看着李沫的脸,咽了口唾沫,垂下眼睑,低头微微退了两步,躲到了李苑身后。
  李沫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挑眉望过来,眯眼打量影七,话中有话:“呦,苑儿,这位小哥……面生啊?”
  影七身子微震了一下。
  能与殿下称兄道弟,还是岭南过来的,便只有岭南王世子这层身份了。
  好巧不巧,放着这么多人不招惹,怎么就偏偏把岭南王世子给开罪了。不成想他竟易了容,撕下那层假面皮,街上的纨绔恶少摇身成了尊大佛爷。
  之前在街上冷脸得罪的,居然是岭南王世子。
  “老爷子不放心,给我新批来的护卫。”李苑不想节外生枝,摆了摆手叫影七退下。
  小七这么白净这么标致,别给李沫这个浑球糟践了。
  眼见着李苑把那白净净的少年往身后拢,李沫眼中戏谑笑意更盛:“啧,这么护着……怪不得不把我放在眼里,原来是正得宠啊……”
  之前在路上偶遇,李沫招揽的意图明显,这少年却不识抬举,还冷面相对,李沫记得清清楚楚。
  影七本就对李沫半分好感也无,被这种看花魁一般的玩味眼光扫视,心里极其不痛快,迫于身份,只好颔首轻声道:“公子恕罪,小人失礼了。”
  若不是看世子殿下的面子,岭南王世子算哪根葱,影七根本不待见。
  李苑特别纳闷,堂堂岭南王世子居然跟一个护卫过不去,这心胸得狭窄成什么样,影七也一改温顺态度,眼神间已经隐隐露出不耐烦。李苑看了一眼影七,悄悄握了握他的指尖安慰。
  “经年不见,别闹了。”太子爷在两人中间圆了个场,温声道,“既是来看望的,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李沫很给这位堂兄面子,一杯酒仰头饮尽,目光流连在影七身上。
  李苑看出这两人间的猫腻儿,悄悄伸手到椅背后,推了推影七,悄声嘱咐:“去歇一会,这边不用挂心。”
  李沫抱着鹿角弓,多饮了几杯,托着腮,眼角余光瞥着这主仆二人悄悄话,影七退出去以后,李沫没了乐趣,无聊地转着酒盏:“苑儿,干喝酒多没意思,找点乐子啊,苑哥要姑娘还是男孩?”
  李苑笑笑:“早戒了。”
  “哟,戒了?这是打算成家了呗。”李沫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新鲜的事儿,“你也该成了,霸下公主长得多俊,捡便宜吧你。瞧咱堂兄,孩子都好几岁了,大侄子我都抱过了。我可不想成家。”
  “没打算成家,再说霸下也挺烦我。见过一个好的,别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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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七)
  一旁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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